人间有正道-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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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藏在马小树家的三个孩子抱到贾府来，如有困难，就地杀掉。王喜发内心十分震惊，口里却连连应诺。

　　　　回到房间，他立马修书一封，瞅准时机，箭射甄村联络点。晚饭前，贾庆吉又将王喜发找去，问他如何布置。王喜发说，此事不能过早布置，防止泄密，要等天黑后布置，布置完毕就打发他们走，接着把派哪几位高手，要谁负责，如何行动的打算，细细作了陈述。王自明连声叫好，贾庆吉也是眉飞色舞，夸赞王喜发办事谨慎，考虑周到，布置周密。

　　　　晚饭后，王喜发先找谷大和、孙道云作了交待，然后再去找张燕镖、乔家金作了一番布置，再要乔家金把谷、孙二人找来，只说今晚要办事，指定张燕镖为头人，其余三人都要听他指挥，并要他们立刻动身，不允许接触任何人。张燕镖、乔家金二人不由内心暗暗赞叹：难怪贾大老爷如此器重他，他实在是个人才！

　　　　再说，甄大牛接到消息，十分气愤，觉得贾庆吉为人过于歹毒，想用他的三个孩子来做要挟，甚至想断绝他甄大牛的后代。他决心和王一行去马小树家潜伏下来，杀掉张、乔二人，一方面给贾庆吉以颜色，一方面给那些死心踏地为贾府为非作歹的高手以震慑。

　　　　张燕镖等四人直扑李庄，按约定在村西高田埂下等来了马小英。在马小英的指引下，他们越墙进入马小树的院中。四面墙角埋伏的马小树母子、李传根、李小玲、王小铁、甄大牛、王一行全部拥出，将张燕镖四人围在中心。

　　　　李传根、王小铁和谷大和、孙道云在一边墙角处假斗，腾出场地让甄大牛他们捉拿张、乔二人。张、乔二人也确实非等闲之辈，硬是苦苦拼杀。二十几个回合后，甄大牛、王一行要马小树等退出，他俩各斗一个，张燕镖趁人们闪动时，他三支铁镖齐向甄大牛打去，又趁甄大牛闪动之机，想夺路而逃，甄大牛洞知其意，趁扫落腿部一镖之势，刀劈张燕镖左腿，力大势猛，张燕镖急忙用刀隔挡，右手发麻，差一点刀被震得脱手而飞，这一惊非同小可，立即腾身要逃，甄大牛一支柳叶鏢已将他打倒在地。

　　　　几乎是同时，王一行将乔家金打倒在地。李传根、王小铁停止打斗，全院的人围住张、乔二人。甄大牛问他俩为何为虎作伥，张燕镖说，拿人钱财，理应为人办事。大牛问他俩想死想活，张、乔二人同声说，技不如人，甘愿受死。说罢，两人同时自裁。

　　　　马小英见他们四人越墙而入，他没有走，想看个究竟。这时从院门缝向里面偷看的马小英，见到张、乔二人自刎而死，异常惊骇，他一声轻轻的“哦”，被李小玲听得真真切切。她一飞身越墙拦在马小英前面，马小英越发惊骇，二话不说，夺路而走。李小玲已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心里无比气愤，一把抓住马小英的右胳膊，马小英直叫痛，人呢随着李小玲走。

　　　　李小玲飞身越墙时，王小铁赶忙打开院门跨了出来，见李小玲抓着马小英大踏步走来，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上前抓住马小英左胳膊，两人硬把马小英拖进院子。

　　　　谷大和、孙道云一见马小英，立即背过身去，低声告诉甄大牛说，就是此人接头引路的。甄大牛说，将张、乔二人尸体埋在村东二里的荒冈上，说后就叫他二人悄悄离开人们，回贾府报信去了。

　　　　马小英瘫坐在院子当中，说李小玲目无尊长，要王巧云主持公道。王巧云冷笑一声，要马小英如实招来，否则叫他去见阎王。马小英看看人们一张张愤怒的脸，他知道事情败露了，只好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接着他向王巧云跪着一个劲磕头，哀求饶命。王巧云按计议好的话对他说：“一、你是我的堂侄，你不仁，我不能不义；二、你能说实话。姑且不杀你，但日后不思悔改，再做伤天害理的事，定杀不饶！”

　　　　马小树一把拉起他，把他送出院门。甄大牛带领李传根、王小铁把张、乔二人的尸体扛到村东二里外的荒冈上掩埋了。

　　　　王巧云断黑前已经和李小玲备好一桌酒菜，这时见一切均已尘埃落定，就摆好酒菜与甄大牛他们边吃边商量起来。大家一致认为马家与贾府结仇了，贾庆吉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为谨慎起见，将甄大牛的三个孩子和马小树的三个孩子全部送到大洪村去，让他们在王老前辈指导下练习武功，长大成人。

　　　　至于李庄，有李传根兄妹、王小铁、马小树母子商订防范措施，有甄村、大王村的及时联手，有贾府里眼线及时通报消息，大可确保李庄无虑。为长远计，王巧云母子从此公开教授全村男女青少年的武艺，不收分文拜师礼金。

　　　　谷大和、孙道云回到贾府向贾庆吉报告说，他们四人在马小英指引下，顺利进了马家院子，张燕镖要我们俩人在院里望风，他和乔家金二人进了屋，谁知房门安了响铃，只听铃声一响，房里有人大喊捉贼，张、乔二人同时退到院子里，要我们不要出声，静观动静。

　　　　这时里面房间灯亮了，有两个孩子喊着找鞋子，张燕镖急忙握刀进去，哪知房里设了机关，房顶的大网将他裹住，他一声喊，我们全都进去了，拼命将他救了出来，刚退入院子，屋里马小树母子跳出来和我们厮杀。张燕镖要我二人先走，接着他二人也跟了出来。到了村西大埂下，张燕镖要我们躲下来看看情况再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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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不一会，村子上灯笼、火把灭了，没有人声了。又过了很大一会，狗叫声也没有了，张燕镖说如此空手回去对不住饷银，又说现在村里人、马家人肯定认为我们不会再去了，保准放心睡大觉了，我们出其不意，杀个回马枪，一定会得手。谁知我们一进院子，就被四周院角的人冲上来将我们围住。

　　　　我们拼命抵挡了一阵，张燕镖要我们一道跳出包围，飞身越墙而出，向村东跑去。到了一处荒冈上，我们停了下来。

　　　　我说方向错了，应该出村西回贾府，张燕镖说他是故意向东跑的，这样会不让李庄人怀疑贾府。过了一会，张燕镖忽然痛哭起来，说他对不住贾大老爷，无颜回贾府，说着握刀自裁。我俩正惊愕间，乔家金也哭着自杀了。我俩简直吓呆了，半晌回过神来，只好将他俩掩埋了，这才回来报告。

　　　　这一番话使贾庆吉感动了，他哭着说张、乔二人太迂了，不该如此轻生。王自明在一边感叹不已，听贾庆吉如此说，他带着哭腔说：“贾大老爷平日对他们那样仁义，他们能不忠心报主吗？只是贾府又少了两位赤胆忠心的高手了！”贾庆吉一听，触动心痛处，真的悲悲切切地哭了起来。

　　　　好一会，他要谷、孙二人带领四个家丁将张、乔二人尸体抬回贾府，隆重祭奠了三日，才出殡下葬。在张、乔二人的坟前，牛大杠、方卓立、钱有声、庞德隆、舒能闲、舒能适、黄老黑等八人齐齐跪着，发誓为他俩和安山艺、罗可成、霍小山报仇。

　　　　王自明回府给贾庆吉一说，贾庆吉立马叫王喜发把高手和家丁们都召集来，宣布两件事：一、要王自明带领两个家丁，各背五百两纹银，立刻动身去抚恤张、乔两家亲属；二、从本月起，高手每月加银五两，家丁每月两块银元。王喜发带头喊：“感谢贾大老爷仁德、恩典！”

　　　　高手、家丁们立刻响起同样的呼喊声。贾庆吉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立即转身而去，一路上得意地笑了三次。

　　　　回到书房，喝了一盏茶，贾庆吉刚要吩咐梅香去请王自明，王自明却小颠着跑进书房，进门就说有要事禀告。贾庆吉疑疑惑惑地望着他，他急急忙忙地说，王大栓报告，甄大牛和马小树的六个孩子几天前就不见了，李庄青年除了下地就是练武。李庄是不必去了，孩子要不要找呢？

　　　　贾庆吉苦苦寻思了一会，说李庄也不去，孩子也不找。王自明张大着一双疑惑的眼盯着贾大老爷。贾庆吉慢悠悠地说，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找顶尖高手，否则是动不了甄家的。王自明乖觉地说，那就赶快催二老爷去请高手。

　　　　贾庆吉点头称是，要他立刻去西园寻二老爷。王自明立马转身，匆匆而去。很快王自明又匆匆而回，说二老爷已出门多日了，听二老爷的太太说，二老爷此次先去上海，后到杭州，一定要把大老爷吩咐的事办妥。贾庆吉大喜，不由哼了一句“我站在高楼看风景”，然后招呼王自明喝茶。

　　　　贾庆祥虽不干预大哥的作为，但东园的事他还是不时打听，对甄家抗租一事，他十分气愤，因此对聘请顶尖高手一事，十分在意。

　　　　二月二龙抬头这个日子一过，他就带上两个护身镖师去了上海。在茶庄歇了一宿就去跑武馆。走访了三家，他都觉得不上眼。回茶庄后，账房高管事告诉他，有一家风雷武馆，名气很大。

　　　　大馆主邓风，三十四岁；二馆主邓雷，三十二岁，是兄弟俩。老家衡山南麓邓家庄，武术世家，他弟兄俩是第十一代。爷爷邓鹏，七十有九，使一对瓜锤，在家养闲，有时也到武馆看看。

　　　　父亲邓明，五十六岁，使一柄大刀，身强体健，任掌门人。光绪九年（1883），大清朝和法国打仗，邓明要儿子走出衡山，到外地去开馆，见见世面，受受历练。邓风、邓雷遵照父命，出门创荡，几经周折来到了上海，几年时间，打败过中外不少高手，名声远扬，徒弟四百多人，开设了三个分馆。

　　　　倘能请得风雷二馆主出馆相助，二老爷定会满意。贾庆祥一听大喜，立马要高管事陪他一同去风雷武馆。

　　　　进了风雷武馆，邓风正在指点徒弟们练功。贾庆祥和高管事耐心等到中场休息，才去拜见邓风。邓风中等身材，五官端正，两眼炯炯有神，一对黑得发亮的瞳孔似乎能将人五脏六腑看得清清楚楚。高管事怯怯地向邓风介绍了贾庆祥。邓风抱拳说：“幸会，幸会！不知贵庄主下临敝馆，有何见教？”

　　　　贾庆祥立即深深一揖：“不敢，不敢。敝人久闻馆主大名，特来拜见，以解渴念之苦。”

　　　　说着示意高管事将特等的两盒云雾茶呈上去。邓风推辞再三，只好接过来放在桌上，一面吩咐管家沏茶。当贾庆祥陈述来意后，邓风一再推说馆中事务缠身，实在分身不得。贾庆祥一再恳求，高管事几乎要下跪，邓风打发徒弟去分馆将二弟邓雷请来议事。

　　　　邓雷是火爆脾气，一听贾庆祥的陈述，火气上升，忿忿地说：“我家世代也吃租粮，三成租老百姓没有反对的，你家怎么三成租就遭抗拒，还被打死五六个收租的呢？没有王法了么？我倒要去走一遭，看看他们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

　　　　说着就催哥哥收拾一下动身。邓风知道弟弟的个性，就对贾庆祥说，容他们兄弟将武馆的事安排一下，三日后起程。贾庆祥欢天喜地地出了门，很快高管事送来一万两订金银子。

　　　　贾庆祥、高管事走后，邓风对邓雷说：“我们邓家世代为善，祖辈的侠义之风江湖闻名。我俩出门之时，父亲一再说江湖险恶，万不可上当受骗，被坏人利用。要我们行事要谨慎，不可鲁莽。不是万不得已，不能开杀戒。我俩要时刻记在心上呀！”

　　　　“父亲也说过，大丈夫立于世，要扶危济困，见义勇为呀！”邓雷说，“我俩此行也是伸张正气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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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邓风严肃地说：“我俩只是听了一面之词！去，可以，但要看事行事。我就怕是帮富人欺压穷人，我俩可就罪孽深重了！”

　　　　邓雷对哥哥向来是言听计从的，听了哥哥的话，他也暗暗吃惊，他兄弟俩就怕坏了邓家的侠义名声。好一会，邓雷表示由哥哥决定去不去。邓风说，君子一言九鼎，一定要去，到了那里要看事行事。正在议论中，武馆管事吴谦给他俩续了茶，小声说，贾老板说的那个地方，他舅舅是那里人，何不问问他舅舅呢？邓风、邓雷立马拎着两盒茶点，要吴管事领着见他舅舅。

　　　　他舅舅是一家茶房跑堂的，叫柳仁和，中等身材，人很谦和。经外甥吴管事介绍后，柳仁和把他们领到一间雅静的包房，给他们沏好茶，就告诉他们，他自幼出来，一点也不知道贾府的情况，更不知道甄、贾两家的纠纷。

　　　　邓风兄弟很是失望，正准备起身告辞，吴管事急问他舅舅：“我不是听你说过，你家乡青龙二义王名声大得很吗？”

　　　　“什么？”邓雷抢着说，“青龙二义王不是在长城那一带走镖吗？怎么你的家乡又出了个青龙二义王了呢？”

　　　　柳仁和狠狠拍了两下脑门，说：“你看，我这个人真是，怎么就把这忘了呢！”

　　　　他接着告诉他俩，青龙二义王的确是他家乡的。一个叫王有义，绰号王飞燕；一个叫王力胜，绰号王三绝。

　　　　他俩武功惊人，都好行侠仗义，我家乡有座青龙山，所以江湖上称他俩为青龙二义王。他俩年青时在长城内外走镖，行侠仗义，江湖名声很大。他俩杀了曾家五虎后，就不再走镖，而回家乡教徒了。

　　　　要想知道甄、贾两家纠纷的事，找到青龙二义王不就清清楚楚了吗？一番话说得邓家二兄弟同时起身拜谢，慌得柳仁和赶忙起身作揖，连声说“不敢当！”

　　　　邓风兄弟俩回到武馆，还在兴奋中，因为他俩在儿时就常听江湖上人说“北有青龙二义王，南有邓家武术堂”。

　　　　他俩决定把银子退回，但一定要去。邓风说：“倘若真是刁民勾结山匪抗租杀人，我俩也应该为大户鸣不平；倘若是贾府为富不仁，我俩就悄然而归。不管怎样，能拜会青龙二义王，我俩也就不枉此行了。”

　　　　邓雷欣然点头。第二天，邓雷令吴谦将大徒常春、二徒解木找来，吩咐他俩要协助吴谦把三个武馆照管好，每天练武时间、科目照常，不得与外人闹事。之后，兄弟俩各背上一个小包袱，就跟随贾庆祥进了贾家茶庄。

　　　　贾庆祥十分为难地说，同人约好要去杭州订协议，实在无法领二位大师去高城，于是犹豫了好大一会，说只好派高管事负责把邓家二位大师送到贾府，并一再招呼高管事一路上要全方位服侍好二位大侠，那种热情和尊重，令邓风兄弟很有些不安。

　　　　三人一路风尘不说，到了贾府南门外，一望贾府东园、中园、西园那种气势，邓家二兄弟觉得贾府非一般富户人家，心里产生了疑惑。踏过吊桥，路过中园围墙，进入东园大门，早有贾庆吉领着高手、家丁们在那里迎候。

　　　　贾庆吉一再埋怨贾二老爷办事不周，没有提前派人通报，以致有失远迎，懊恼之情写在脸上，溢于言辞。

　　　　当天晚宴十分丰盛。宴后，贾庆吉亲自把邓家二兄弟送至后座楼后东二楼卧室，男仆立即把茶水送进房间的茶几上，躬腰退出。

　　　　说了几句客套话，贾庆吉说他俩太劳累，要他俩早早休息，就告辞而去。二人把贾大老爷送出房门，然后掩上门，边喝茶边谈起贾府。

　　　　再说王喜发一见邓家二兄弟，就觉得二人气宇轩昂，武功非凡，心里很有些为他二人惋惜，也为甄大牛担心。他伺机飞箭告知甄家，就安排自己的人值班、巡逻，打算夜访邓家二兄弟。

　　　　三更将尽，贾府一片静谧。王喜发来到邓家兄弟房门前，轻轻敲了两下，邓雷压低声音问是谁，王喜发轻声通报了姓名，邓风听是王总教头，立即开了门。王喜发进房一看，发觉他俩根本未睡，就笑着说：“二位一路劳顿，为何三更将尽，尚末安睡？”

　　　　邓风说：“夤夜来访，必有见教！”

　　　　“不敢，不敢！”王喜发说，“见二位正气凛然，冒昧打扰，有事请教！”

　　　　接着他说愧领教头之职，同甄家对阵，屡屡落败，该如何布阵取胜，是他昼思夜想之事。邓雷不悦，说甄、贾两家纠纷，究竟谁是谁非，不能听一面之词，倘若他兄弟俩助强凌弱，岂不是助紂为虐？邓风急说：“王教头岂是助纣为虐之徒？甄家勾结匪徒，抗租杀人，委实可恶。”

　　　　王喜发笑而不语。邓雷忍不住，请王教头告知真情。王喜发只是笑。邓风已觉出王教头是来向他们点破什么，只是不好启齿。于是他提出质疑：“青龙二义王功夫了得，贾府为何舍近求远呢？”“

　　　　“哦！”王喜发精神一振，“二位馆主也知道青龙二义王？何不去向他二位老人家问个明白呢？”

　　　　邓雷抢着说，苦于不知他二位老前辈的住处。王喜发大喜，说，立即领他们去先见王三绝老义士。邓家兄弟大喜过望。

　　　　三人展开轻功，越围墙，跃壕沟，不一会来到大王村，翻墙入院，轻轻叫起了王长彪，由他领着拜见了王力胜。邓风自报家门以后，王力胜惊喜地说“是不是江湖上说的“南有邓家武术堂”的那个邓家”

　　　　邓风说。“那是江湖谬赞。”

　　　　邓雷说：“我儿时就听说‘北有青龙二义王’，今日得以拜见，真正乐杀晚辈了！”

　　　　王力胜正要吩咐酒宴，邓风立即阻止，王喜发把前因后果一说，王力胜也就作罢，接着就把贾府每年收七成租，今年收八成、九成；贾家如何运用哄骗、强买、贱买、捆打、毒杀等手段呑并老百姓的土地，贾府周围吝家村、马村、关村、小陈村等土地都是贾家的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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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如今只有甄村二百来亩地还未姓贾，贾府就处心积虑地毒死了甄大牛的父母、舅舅，还要暗杀甄大牛。

　　　　大洪村、大王村、李庄、刘家大洼如何助甄家等等情况简扼地说了一遍。说时，王力胜胡须抖动，愤怒万分，邓家兄弟更是义愤填膺，痛苦万状。邓雷说，幸亏王教头点拨，听王老前辈指明，否则听一面之词，与甄家作对，岂非愧悔终生！邓风决定立即回贾府，明晚再来大王村，然后去大洪村拜见王有义老前辈。于是三人立即速返贾府。

　　　　第二天贾府自然是盛情款待，无须赘言。到了三更初，邓家兄弟背上包袱，出了贾府，直奔大王村，盘桓了二日。其间，王力胜派人将甄大牛、王一行、王不凡等叫来，又派人将外孙马小树叫来，结识了邓家二兄弟。

　　　　第三日早饭后，邓家二兄弟在马小树陪同下去了大洪村，欢聚二日后，在王占德、王不凡陪同下去李庄拜见了王巧云。午宴后又在王占德、王不凡、马小树陪同下，去刘家大洼拜见了刘步云、孙一景两位老英雄，逗留了二日，才无限依恋地返回上海。

　　　　再说，贾府不见了邓家兄弟，又看邓家二兄弟的小包袱也不在房间，贾庆吉知道是邓家兄弟不辞而别了。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他百思不得其解。他只好在恼怒和痛苦中打发着日子。然而消灭甄家一伙无赖的念头，驱使他对二弟能亲自带回来顶尖高手的希望，也就更加强烈了。于是他常常不言不语地独上南门楼上张望。

　　　　武夷山北麓有一个四十几户的小村庄，一半人家靠磨豆腐卖过日子，名叫豆庄。村里有个张老汉，三十八岁添了个儿子，取名来宝。

　　　　夫妻俩把他当活宝贝看，冬天夜里，夫妻俩把来宝夹在当中，轮换着搂在怀里，生怕被褥薄冻了来宝。来宝十岁上，他娘得了重病，算命先生说，要想他娘活命，必须把来宝送到和尚庙里长到十八岁，张老汉望着可怜的老婆，只好咬牙把来宝送到山上庙里当了小和尚。结果老婆不几天就死了，老和尚又不准来宝回家，张老汉只得一个人孤苦伶仃地过日子。

　　　　来宝进庙当和尚，取名法净，干杂活，经常挨饿挨打。三个月后的一天夜里，他偷跑下山，家里不敢回，一个劲向东跑，在一座大山脚下，被两个探风的小喽啰把他带上老鹰山做了小强盗。

　　　　一年多工夫，探风、抢劫、杀人，他慢慢都习惯了，对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舞刀弄棒特别感兴趣。大头领王杰，绰号毒蜈蚣，见他是块练武的料，特意要他做跟随的，常常教他武艺。他是一教就会，一点拨就明白，且能悟出新招。两年下来，王杰的本事被他学完了，他就自练、自悟、自编、再练。特别是轻功，他竟能在王杰教他的基础上，练习提气，练习负重蹦跳、翻墙。王杰说他练功之能吃苦是武林中少见的。

　　　　他一年四季，无论是严寒酷暑，还是风霜雨雪，都是闻鸡起舞，三更将尽。他同任何人厮杀、过招，都能吸取对方之长，最后竟能见招拆招。任何怪招，他都能应对自如。

　　　　然而就是他，成长于污秽之中，沾染了一身坏习气。他凶狠残暴，嗜血成性；他胸心狭隘，睚眦必报；他贪财好色，不仁不义。他十四岁那年，闯进他出家的寺庙，将曾欺负他的和尚全部杀掉；他十五岁开始，见到算命的就杀

　　　　他十六岁那年，因分赃不均，杀掉王杰，自立为头。就在这一年，他娶了压寨夫人，到二十岁夏天，他抢了第六房夫人。他虽穷凶极恶，但善于网罗江湖高手。他二十四岁时，共有十大弟兄，老二洪天龙、老三杨铁人、老四李二喜、老五牛成勇、老六花子龙、老七邬开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