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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有正道-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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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是巳时过半，周小利同周扣水起身要回高城，姜红要他俩吃过午饭动身，周家叔侄执意要走，说办事要火速，拖延不得。姜红只好起身相送，到了院子里，周小利坚持要他留步，说不要外出道别让人看出行迹。姜红更加钦佩周小利，心想，姜还是老的辣。
周小利和周扣水回到高城周家村，已是二更天，很多人家都睡了。他俩分头在十几个串门聊天、聚在一起喝酒的青年中选了七八个集中到小利家来。周小利清了清嗓子，给青年们说道了一番，说人生在世不能一辈子缩在家里，要出去闯荡闯荡，历练历练，否则白做了男儿身！周小利在村上很有威信，吵嘴打架的都要找他评理，说他吃过公家饭，有见识，说话有道理，评议很公正。
加以大多数青年本就厌恶种地、打鱼，总想出去见见世面，可苦于无人引荐，无处立脚。如今他们信赖的周老爷子要领他们出去，七八个青年高兴极了，一致表示啥时走都行，只要有饭吃，赚到钱，到哪里，干啥活都成。周小利将选人的标准说了说，要他们协助周扣水在本村、邻村、亲友中物色合格的青年，上不封顶，多多益善。他吩咐说，不要大张旗鼓，要暗暗进行，等他回来就领他们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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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第二天一早，周小利就马不停蹄登上帆船去亢州。为贾巡抚，他可谓忠心耿耿，不辞辛劳。
到了亢州，周小利在贾一枫的家宴上给贾家叔侄细细汇报了一番。贾云、贾一枫兴奋得热泪滂沱，极口称赞姜红、周小利是忠臣义士，说贾巡抚在天之灵可以欣慰了。这一次贾云坚决不让贾一枫拿银子，说过几日周老爷子离开亢州时，他暂送十万两银子来，并对周小利说：“周老爷子，不管成败与否，你老和姜千总都要注意安全。银饷决不会短缺。广州那里，我会派人去的，甄大牛一家必须斩草除根！”周小利觉得贾云说话、办事，大有其父之风，内心莫名激动。
甄小槐、王大安由山西回到义林酒店，王占山、王不凡听了他俩的汇报，都感到姜红的计划非同小可，当晚就聚众商议。
蛇滩的伍斌等四人都认为这些前清的遗老遗少是一个个毒瘤，决不能小觑。王不凡说，他们本身就无比怀念曾有过的风光，又有忠君忠主思想，加以他们对贾龙抱有感恩的心情，他们是念念不忘为贾龙报仇的，而且借此可泄心头对现实的一切不满和愤恨。这些人有军事才能，又有和他们气味相投的闲荡人员，一旦组合起来，是非常可怕的。接着他把姜红家藏有三千多支长短枪、十几万发子弹，企图拉起一支队伍，血洗龙村的计划陈述了一下。人们炸锅了，纷纷要求灭了他们。大家一致主张，不能让姜红他们成了气候，要把他的计划掐死在摇篮里，否则后患无穷。
认识一致后，紧接着议论具体行动步骤。大多数人主张立即杀掉甄小雨、姜红，说甄小雨是内奸，为跟踪监视他，日夜花费几个人力，不值得；杀姜红，是擒贼先擒王，去了蜂王，群蜂就不会相聚作乱。王不凡不赞成这样做。他说甄小雨早该死，但目前不能杀，留着他可以了解姜红等人的活动情况，必要时要他做蒋干，帮义林传送假情报。姜红更不能杀，有他暗中联络，义林才能摸清贾龙留下的心腹爪牙，好一一消灭。再者，留着姜红、周小利，就能钓出贾云、贾一枫等幕后策划的人，也能钓出贾家搜刮的银子，做义林办事的开支费用。没有了他们，义林就成了瞎子、聋子。他顿了顿又说，枪支、子弹暂由姜红保管，一时半会他还用不上。大家想了想都开心地笑了，都佩服王不凡的高见。王占山笑着说：“我爷爷（王有义）和二爷爷（王力胜）在日，常说王不凡酷似他三叔（王一行），智慧超人，能做军师。”接着严肃地对大家说，“三叔派不凡来义林，就是要他掌握义林的。我父亲派我夫妇来义林时，一再嘱咐我夫妇：全力协助不凡，事事要听不凡安排，决不能自行其是，否则非乱非败不可。希望大家牢记于心！”伍斌等众人同声表示：坚决服从安排！王不凡连忙说，共同商量，共同商量。伍斌说：“情况紧急，哪能商议，不凡爷爷吩咐就是！”大家都说“就是！就是！”于是王不凡决定：伍斌、项奔扮做住客，日夜监视甄小雨；花光耀、毛思梁白日监视姜红，王占山夫妇和王不凡夫妇夜晚轮流监视姜红；王大安、甄小槐监视周小利、周扣水；王长彪夫妇协助王大兴管理酒店，并负责与龙村、大王村联络。说着，王不凡将写好的两封信交给柳细妹，要她明晨发给龙村、大王村。安排已定，众人解散各自回房。
第三天傍晚，王不凡收到王一行来信，认可他的安排，并告诉他，龙村已派章小鹏秘密去云城，将于今晚带姜林、汤一望去义林酒店见他，商议卧底计划；又告诉他已通知李爱武夫妇去周家村打探周小利的活动，判断贾云的动向。
果然，当晚，章小鹏与姜林、汤一望来义林，在王大兴指引下直入王不凡房间，武秋月给他们沏了茶，即反手掩上门，在走廊上徘徊守护。章小鹏给他们相互作了介绍。王不凡笑着说：“虽未谋面，但二位大名早已如雷贯耳，二位侠肝义胆，青龙山一带山野村民永志不忘！”姜林、汤一望同时抱拳，极其诚恳地说：“稍有良知，即会响应你们的义举。只是出力太少，至今尚觉汗颜！我们早已视你们为知己，愿为知己死，有何差遣，尽管吩咐！”王不凡起身向姜、汤二人深深作了一揖，将姜红的计划告诉了他俩，忿忿地说：“大甄村民躲进深山已是十七八年了，你我都是五十四五的人了，贾龙阴魂不散，姜红平地又起风波，竟欲血洗龙村，是可忍孰不可忍！为免山民血光之灾，再次恳请二位义士冒险相助。”说到这里，他起身给四个茶盏续了水，就把卧底计划说了出来。姜林和汤一望表示：肝脑涂地，在所不辞！接着姜林若有所悟，说：“郎九今日上午至寒舍，约小弟明日中午在肥河酒店喝酒，小弟正犯疑呢，看来可能与姜红计划有关。”“呀！”汤一望说：“不是可能，而是肯定。四天前，我看郎九和姜红满脸酒意，互相搀扶着在街上走，我连忙闪进一家茶叶店。”他俩这样一说，章小鹏、王不凡都点头说，大有可能。姜林说：“这是绝好的机会，小弟同一望进入姜红团伙后，再向他引荐几个，加深他对我俩的好感、信任，就更好周旋了。”四人大喜，又商定了传递信息的计划。
四人闲话喝茶时，汤一望问王不凡：“毛思梁反应如何？”王不凡说，反应灵敏，头脑很活，武功非凡，枪法精准。接着王不凡又把毛思梁曾祖父是反清义士西捻军将领毛马的事说了说，章、姜、汤三人听了肃然起敬。章小鹏感叹说：“那样腐败的清朝早就该灭。如今是民国九年了，姜红竟还要为贾龙这个清朝的忠实鹰犬报仇，真是逆天行道的狂徒！此人该碎屍万段！”章小鹏不敢住宿义林，怕被甄小雨发现，只得寄居姜林家，待姜林打入姜红团伙后，即回龙村报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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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在肥河酒店的一个小包间里，姜红、郎九、姜林的面前摆了五道价格昂贵的菜，一罐茅台酒。姜红殷勤斟酒，一再请姜林用菜，极其亲热地说：“你我一笔难写呀，又同是贾巡抚麾下的千总，又同住一个城市，真是天意呀！”姜林故意惊喜地说，还真是的呢！三个人大约喝了半斤酒，姜红流泪说，每每想到贾巡抚惨遭歹人之手，他就痛不欲生。郎九也眼泪汪汪。姜林说：“过去十七八年了，提这些伤心事干什么？”姜红圆睁双眼：“不杀尽甄家那些泥糊腿，誓不罢休！”姜林说：“小弟老了，否则也得为贾巡抚振臂一呼，以示属下之心迹。”姜红激动地说：“仁兄腾挪之功虽减，领兵之能尚存，宝刀不老，老将难得。小弟已联络一批精诚之士，恳请仁兄能助小弟一臂之力。”姜林叹了口气说：“为贾巡抚，小弟何惜一腔热血。只是私立队伍，一要巨资，二要枪弹，谈何易哟！”郎九接口说：“姜千总早有筹措，仁兄大不必顾虑。”姜林故意直盯着姜红的双眼，于无比惊奇中透出一点怀疑的意思。姜红大笑，不无自豪地说：“筹备久矣，没有金刚钻，敢揽瓷器活？请仁兄大放宽心！”接着他将资金来源及枪支、弹药的准备数量一一说了个明白。姜林猛喝一盅酒，爽快地说：“请仁兄下令，小弟愿听差遣！”姜红、郎九大喜，双双向姜林敬酒，佩服他义薄云天。末了，姜红要他大力联络仁人志士，多多益善。
出酒店分手时，姜红小声告诉他：待周小利由亢州回来，即聚商具体行动计划，请静候通知。
姜林回家，细细告诉了章小鹏。当晚，姜林设了家宴，招来汤一望、刘士贵。四个老友聚饮，杯杯皆尽，其乐盈盈。每个人二两白酒下肚，脸色微红，语速加快。姜林将姜红请他入伙，组织人马，血洗龙村，为贾巡抚报仇一事摆了出来。刘士贵急问姜林拒绝了没有？姜林说，焉能拒绝，求之不得呢！刘士贵拍桌起身，忿然欲走。章小鹏、汤一望急起身拦住刘士贵。章小鹏笑对刘士贵说：“刘仁兄让小弟说明原委再走如何？”刘士贵只好坐下。章小鹏将如何得信后来云城，如何同姜林、汤一望夜访王不凡，如何密使姜林等做卧底等等情况说了个明明白白。刘士贵大喜，责怪姜林没说明白，定要姜林喝一盅罚酒。姜林满上一盅，一饮而尽，笑着说：“刘仁兄性太急，小弟是先说果后说因，果方说出，仁兄即怒火大发，拂袖而去，真正屈杀小弟了。”刘士贵大笑，也喝了盅罚酒。酒桌上顿时气氛热烈，开怀畅饮起来。刘士贵主动要求做卧底，并说第三天晚上领两个人来议事，一醉方休。
第三天下午，章小鹏在一家酒馆买了一盒十道荤、素菜，提了一坛五斤白酒，早早摆放在客厅大方桌上。夕阳入山前，汤一望、万事达、柳小峰、王能和、夏光庭、夏小林、刘士贵、张道风、常有信、杨帆、李四茂等陆续到来。大家拱手问安后，姜林正想宣布入席，刘士贵拦阻了，把姜红私建队伍，旨在血洗龙村，为贾巡抚报仇一事说了出来。夏光庭在大家默默无言、面面相觑之际，直问刘士贵：“请问刘千总，能否直接告知，今日聚会，用意何在？”刘士贵故意反问夏光庭：“夏千总愿否加入姜红团伙呢？”夏小林怒气勃勃地说：“我和叔父忙于生计，无暇顾及此等壮举！”说着一拉夏光庭的胳膊就要走。常有信等也站起身来，意欲告辞。刘士贵哈哈大笑，章小鹏又将聚会的意思说了个清清楚楚，夏光庭等欣喜欲狂，纷纷入座，都说要罚刘千总三大盅。姜林笑着说：“该罚的是我，是我安排刘千总逗逗大家的！”说着仰首喝干了一盅，刚欲斟第二盅，他身边的夏光庭制止了他，高声说：“愿听姜林千总调遣的，请喝干此盅！”言罢，他仰头一饮而尽，入席者皆一饮而尽。在酒宴中，章小鹏把龙村的情况细细说了一遍，接着总结性地说：“今日龙村，即使没有大王村、李庄、刘家大洼、蛇滩等外援，就是训练有素的官兵，如不在大炮的掩护下，万人也不能动摇龙村分毫。姜红想以区区三千乌合之众，血洗龙村，简直是痴人说梦！”一番话把大家说得兴奋之极。在喝完五斤白酒后，姜林把集体作卧底的计划说了说，并告诉大家，等姜红一有通知，即行告知。
且说李爱武夫妇接到龙村书信后，即联络从前的眼线郎小万、张迈、万大发、唐绍雄等，商量如何进入大西门外周家村打探周小利的活动情况。张迈说，这个村庄很大，有四百多户，他的外公就是这村庄人，有五六个二十来岁的曾孙都很精干，可以说服他们帮我们办事。唐绍雄说，他姐姐嫁在这个村庄，她有两个孙子，一个叫王大铁，一个叫王大钢，都以捕鱼为业，儿时读过几年私塾，十岁上习武，都有一副侠义心肠，喜欢打抱不平，远近村庄都有他们的生死朋友，他俩自小就同他往来密切，他马上去找他俩，要他俩在村上当坐探。李爱武夫妇大喜过望，立即请他们行动。
两天后，唐绍雄等如约至大肚汉饭店，在李爱武住室旁的小客厅里喝茶说话。张迈说，他外公的六个曾孙中有两个叫周固、周坚的被周扣水拉去参加周小利的一个什么队伍，另外四个打鱼、种地，养家活口，其他什么村上事、国家事，事事不参加，也事事不愿问。他考虑了一下，就什么也没给他们说，表示万分抱歉。
李爱武说，强扭的瓜不甜，没说最好，否则容易坏事。唐绍雄却说，王大铁、王大钢都乐意帮忙，并说出了一些重要情况。他俩说，周小利在周家村很有威望，一般人都听他的话，但大铁的爷爷就是看不惯周小利，说周小利喜欢巴结做官的亲戚，喜欢同做官的人结交，不本分，两人年青时就处不来。他俩说，去年贾家来了个人，在周小利家呆了一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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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那人走后，周小利就把周老三和王三、王四等六人派出去了，后来又叫周扣水、周胜外出，结果只是周扣水一人回村里几次，说周老三他们七人到远地发大财去了，还托周小利给他们家里带回来很多银子，周老三他们家风光着呢。他俩还说，前些日子，周小利和周扣水同时进了村，第二天以后就不见周小利的一家人了，周扣水在村上联络青年人，说参加一个队伍，包吃、包住、包喝，每月还有饷银，能养活家里老小，不少青年人都入了伙，等周小利从亢州一回村，就领这些青年走。说到这里，六十多岁的唐绍雄说：“我听了觉得事情重大，叫他俩立即联络可靠青年日夜打探周小利、周扣水的活动情况。”
听完了唐绍雄的话，李爱武立即拿出龙村的书信给大家看。信上陈述了姜红建立私人队伍的目的计划，说龙村已派人去云城活动，高城要密切关注周家村周小利的活动，力争就地摧毁周小利的阴谋。指出贾云、姜红、周小利的组织筹划，是对老百姓危害极大的屠杀行径。要揭露周小利的欺骗行为，把周老三等死亡的实情告诉周家村人。唐绍雄等义愤填膺，表示尽全去办。张迈说立即去说服周固、周强，决不能让他们去为虎作伥，死无葬身之地。
唐绍雄、张迈同进周家村，将周小利、周扣水的所作所为，以及周老三等七人的死亡情况向王大铁、王大钢、周固、周坚等人彻底抖露出来，建议他们秘密审问周扣水，即可真相大白。大铁、周固等始而吃惊，继而愤怒。他们将正在村上游说的周扣水骗到王大铁家来，开始周扣水赌咒发誓否认，后来王大钢把远房弟兄王三、王四的老婆找来，这两个女人当着周扣水面也说他们男人在远地赚大钱，还托人捎银子回来。
王大铁凄然说：“在阴曹地府赚钱！今生今世你们夫妻还能相见吗？”
接着他把周老三七人所作所为及死亡的时间、地点等一一抖露出来。王四老婆实在忍不住，一声哭了出来，王三老婆也跟着哭了出来。周扣水没办法，起身就跑，被大钢大跨一步，一把揪住他衣领，将他摁倒在地上，说要活活打死他和周小利，为王三、王四偿命，然后领着七家人去北大山取屍回来殡葬。周扣水见无法抵赖，又知道王大铁兄弟俩是说到做到的人，只得一一招了出来。最后他痛哭流涕地要求王家弟兄把他全家秘密送到外面躲起来，否则，周小利和姜红会灭了他全家。王三、王四的老婆证实说，周小利确实说过这样的话，所以她们哭也不敢哭一声。王大铁、王大钢当夜就用船将周扣水全家送到湖西铜山一个山村的亲戚家，说先安顿一段时间再说。
第二天，周老三等七家人见人就哭诉，说周老三他们上了周小利的当，死的太惨、太冤。他们到周小利家拼命，可周小利家铁将军把门，又只得嚎哭着回了家。在七个家庭嚎天哭地的影响下，在王大铁、王大钢、周固、周坚的有力的劝说下，四十多报名入伍的青年全部翻了脸，这四十多名青年的家人，则大骂周小利这个老东西是条毒蛇，想把全村人拖进万劫不复的祸坑！
周小利亲哥的大儿子周扣安，四十五岁了，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人，平日很敬重周小利。近来，他发觉周小利家人无声无息消失后，就很是疑虑不安；见堂弟周扣水在村上拉青年入什么队伍，说等周小利由亢州回村就领着青年们走，更加恍惚起来；近两天，周扣水又不见了踪影，又见村上周老三等六七家人哭哭啼啼，而老人、青年们，几乎都在咒骂周小利，他于极度的恐惧中意识到二叔周小利危险了，于是他白天守在船码头，夜晚守在周小利门旮旯，他想第一时间见到二叔，要他悄悄逃走。功夫不负苦心人，一连四天四夜，他果真在第四天傍晚时分于船码头见到了二叔，他把二叔拉到静僻处，全盘告诉了他，劝二叔不要回家，催促二叔尽快离开高城。周小利想了想，听从了周扣安的话，在高城一家饭店住了一宿，第二天一亮，就乘马车去了云城。
夕阳快下山时，周小利进了姜红家，见姜红正准备出门，问姜红去何处。姜红一见周小利，十分高兴，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却问他去贾公子处情况如何？周小利兴奋地把贾家叔侄如何喜极而泣，如何赞赏姜千总忠贞卓绝、智能超群的情景描述了一遍。鉴于周家村叛离他的阴影，这个忠于贾家的老头，怕云城也不会有什么好场景，路上就打算好为贾公子控制银两。所以在接下来的话中，周小利说，贾家叔侄说暂给三万两银子，以后会陆续供应饷银，决不令姜千总做无米之炊。说着从腰间荷包里拿出三张万两银票，递给姜红。姜红庄重地接受了银票，进房收藏起来。
姜红出了房门，见周小利双眉紧锁，愁意很浓，就问他有何不乐。周小利把周家村情况说了一遍。姜红哈哈大笑，说他压根儿就没指望在周家村能拉出多少人来，并说庄稼汉没有一点作战经验，训练起来既花时间又花子弹钱。言罢，他抓着周小利就往外走，锁上大门、院门，两人便边说边向肥河酒店走去。
进了酒店，郎九已在二楼一间包房恭候。未及寒暄，姜红就一面叫郎九赶快去将姜林请来，一面吩咐跑堂的送一壶好酒、四道精菜上来。之后，两人喝茶闲聊。
半个时辰，郎九偕同姜林、汤一望、万事达、柳小峰、王能和、夏光庭、夏小林、刘士贵、张道风、常有信、杨帆、李四茂等到来。姜红一看，喜上心头，吆喝酒店伙计换大包间，用大圆桌，好酒好菜尽管上。伙计赶忙连连应诺，一面领着他们去大包间，一面高叫跑堂的尽管送好酒好菜上来，走路小跑，浑身是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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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众人进了大包间，姜林将汤一望等人向姜红一一作了介绍，接着说：“这些老兄弟一听说为贾巡抚报仇，都欣然欲听姜千总差遣，特来向姜千总报到！”姜红大喜道：“我们都是贾巡抚当年的千总、把总，事事大家商量，谈不上差遣。”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姜红向大家介绍了周小利，说他细心勤快，担任队伍的军需处长，专管粮草、饷银。说着拿出三万两银票向大家展示说，贾巡抚的公子贾云，在曹汝霖帐下任职多年，前年南下亢州在财政厅任审计处长，听说云城有义举，他感激涕零，拿出三万两银子支持起事，并一再声言，陆续供应饷银，决不令短缺。至此，周小利起身说：“感谢诸位义士，小老儿在打仗上是外行，但可保证队伍不缺饷银。作为贾巡抚的亲戚，能为贾巡抚报仇，小老儿万死不辞！”姜红接着极其兴奋地说：“自今日起，诸位即按月发饷银。现按民国军队编制，拉一百人，即任连长，每月三十块银元；拉三百人即为营长，每月四十块银元；拉一千人即为团长，每月六十块银元；三千人为一旅，设正、副旅长各一人，参谋长一人，军需处长一人，月银依次为九十块银元、八十块银元、七十块银元、六十块银元。传令兵、战士每月四块银元，打杂人员每月二块银元。”
说到这里，姜红与大家干了一盅，提议说：“这支队伍以三千人为准，现在请大家共议正、副旅长及参谋长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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