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有正道-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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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孙道云等先行下跪盟誓，义结金兰。

　　　　接着，甄大牛、王占山、占岭、占德、占信、占刚、占勇、李传根等平辈青年，下跪盟誓，义结金兰。因为甄大牛和刘登山结拜过，所以甄大牛又和刘登峰、刘登顶等交叉结拜为弟兄。

　　　　在称呼上，甄大牛和刘家弟兄可称兄道弟外，对与马小树平辈的一律称舅或叔。两拨人结拜后，又都向王有义、王力胜、刘步云、孙一景行跪拜礼，把二王、刘、孙四人乐得哈哈大笑。

　　　　午宴十桌，开饮之际，甄大牛率孙辈向二王、刘、孙敬酒，再向王一谨兄弟三人敬酒，又再向马小树等长辈敬酒；马小树辈分的向二王、刘、孙敬酒，再向王一谨兄弟三人敬酒。

　　　　之后，同桌互相敬酒，人人开怀畅饮，个个豪气冲天。直到日挂西天，酒宴将终之时，青龙二义王当众宣布了他俩商定的事，刘步云、孙一景几乎同声大喊：“刘家大洼刘登峰、奚慕尧进住大甄村四合院，一切用度自行解决！”一阵欢腾后，有人提议，大洪村、大王村、刘家大洼、大甄村、李庄，这五个村庄要派专人训养鸽子，飞鸽传书，互通消息。这个提议又得到在场的人一致认同，表示各自回村就办。

　　　　甄大牛辞行时向王有义、王力胜、刘步云、孙一景行跪拜礼，一再致谢，然后与众人洒泪而别。王一行、王不凡、王长龙、王占山、王占岭、王占信、刘登峰、奚慕尧等八人紧随着甄大牛出村而去。

　　　　刘步云、孙一景、刘登山、刘登顶、王力胜、王一谨、王一慎、王长虎、王长彪、马小树、李传根等十一人被王有义一再挽留，在王飞燕庄上盘桓了七日。

　　　　王力胜、刘步云、孙一景辞行之时，王有义分别给他们回赠了礼物。在红树坡上，王有义和他们互相抱拳作揖，互道珍重，演绎了只能体味，难于言表的“相见时难别亦难”的情味。

　　　　大甄村东头一战，虽然双方都没有什么死伤，但郝家骐心里明白，凭现有的力量想战胜甄大牛他们是不可能的，可回到贾府又羞于解说，于是郝家骐夫妇要霍小山转告贾大老爷，不出两个月，他夫妇定回贾府，消灭甄大牛一伙村野小子。说后，离开众人，疾步而去。

　　　　霍小山回到贾府一说，贾庆吉虽然一肚子火，但他没有发作，他怕失去人心，特别是对郝家骐抱有希望，所以反而十分温和地说，只要没伤人就好，最后只是嘱咐霍小山要加紧操练家丁，加紧防范检查，不得让外人偷袭。霍小山自是唯唯诺诺，他也深知自己无力与甄大牛争高下，只好加紧操练家丁，加强巡逻守卫等各项事务，以求贾府平安无事，确保他的高俸厚禄。

　　　　再说王自明此人淫心太重，玩弄女仆的风波虽然刚刚平定不久，但他实在按捺不住心头的****之火，除了巴结奉承贾大老爷，除了挖空心思帮贾大老爷敛财，一有空闲，他就思谋如何同某女佣偷情。大概是用脑过度吧，他四十几岁的人，头顶上只有几根毛发时飘时伏。

　　　　这是个稻谷已归仓二十多天的时节。这一天，阴云满天，傍晚时分，阵阵西南风吹来，很让人们感到一点凉意。

　　　　晚饭后，王自明回到后座楼前排一楼东一间，好一番梳洗打扮，把一条花手帕叠成方块，揣在腰间精致的小褡裢里，悄悄向本座楼后东排一楼灶房走去。刚要接近窗口，他突然听到灶房里有“吃吃嚯嚯”的男女调笑声，他挨着窗边，紧贴墙子，屏住呼吸，细听起来：“哎哟，你真坏死了，人家这里怕痒，你偏喜欢在这里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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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嗬！嗬！”

　　　　“真坏！真坏！”接着发出“唔唔”的低吟声。他愤怒了，他听出女的是他近来昼思夜想的郑小蝶，正想从窗户看看是哪个大胆奴才竟敢偷他心仪的女佣。

　　　　忽然里面一个声音传来：“你不要以为你是下人，配不上我，你错了。你也不要以为我是浪荡公子，专会玩弄女人，不，我是真心喜欢你，总有一天我会娶你为偏房的。娶不到你，我就死！今夜小菊到大太太房间陪伴去了，我一定去陪你！”

　　　　王自明吓了一抖，知道是他的侄女婿贾虎，暗暗庆幸自已没有莽撞，否则多一个贾虎同他作对，他是没有好日子过的。

　　　　他悻悻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倒到床上和衣而睡。然而气愤让他难以合眼，他大睁着两眼盯着帐顶，出神地想，应该拿这个作要挟，既把小蝶弄到手，又可敲诈贾虎一笔银元。

　　　　正想着想着，他忽然想到了他可怜的堂侄女儿王彩莲，侧耳一听，已是二更时分。他想提醒王彩莲，要他多绐贾虎温情，每天晚上设法把贾虎控制在房间里，切断贾虎和郑小蝶的联系，好让他趁虚而入。

　　　　这样想着，他的双脚也就挪动起来。站在中座楼前楼二楼西二间门口，只听一个女人在叹气，他知道是彩莲，于是就轻轻敲门。彩莲问是谁，王自明轻轻应了声：“我，你二叔！”

　　　　彩莲开了门，惊疑地问他何故深夜来此，他说是来找贾虎的。彩莲忿忿地说：“他十夜有九夜不在！”

　　　　“他去哪里了？”

　　　　“鬼才知道！”

　　　　王自明故作姿态：“这就怨你了！”

　　　　于是他把女人如何亲近男人，体贴男人，如何让男人离不开她，如何锁住男人的身，还要锁住男人的心等等，母亲才能对女儿说出的话，细细说了一番。

　　　　说得彩莲先是脸红，接着慢慢低下了头，最后流着泪说：“我认了，我就是这个命！已经三年了，我也想开了，随他吧。”

　　　　王自明急躁了，说她是傻子，要她一定要按他的话做。王彩莲轻轻“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王自明刚下到一楼，开锁从东耳门出来，忽然看到一个黑衣人一个纵身上了二楼，他赶紧溜到前楼侧面一看，黑衣人站在彩莲房门口。

　　　　“得，得，得”轻轻敲了三下，房门开了，黑衣人闪了进去。他觉得很蹊跷，定要弄个明白不可。

　　　　他又回到东耳门，开了锁，轻手轻脚地走到彩莲房间的窗下，里面黑着灯。他屏住呼吸，侧耳细听：里面发出窸窸索索的脱衣声，并传出低低的一句话：“你今晚怎么敢来的？”

　　　　一个男人声音：“他去陪郑小蝶了。我刚才来过一次了，是你自明叔同你说话。”王自明气炸了肺，知道是霍小山，但此等丑事既不能挑明，更不能闹，只能是火烧乌龟肚里疼，正准备离开，里面又传来声音。

　　　　“他不同我睡，我身上有了怎么办？”

　　　　“你傻！你发现身上有了，就用酒灌醉他，把他脱得一丝不挂，等他要醒了，你紧紧抱住他，装作睡过了，他能知道？”

　　　　接下去，木床发出了吱咯吱咯的响声。王自明实在听不下去了，提着脚跟走了。他一路走，一路恨恨地点着头，一条毒计随之浮于脑际。

　　　　第二天早餐后，王自明屁颠屁颠地跑到贾大老爷面前，说往年这时候的租子该收得差不多了，今年到现在大甄村的租子还一粒未收。

　　　　为了煞煞那些穷小子的嚣张气焰，必须要杀掉甄大牛，然后才会顺顺当当收租子。贾庆吉连说不可，说现在郝家骐夫妇走了，贾家的高手、家丁无人出其右，杀甄大牛谈何容易！如果兴师动众，又吃败仗，丢人现眼不说，反而更助长了甄家的威风，灭了贾家的志气。

　　　　王自明凑近一步说，兴师动众不好，只需派一个高手夜杀甄大牛即可，这样既不招风显眼，又可斩其首要，压灭刁民的气焰；既不损兵折将，又可收上租子，大长贾府的威风。

　　　　贾庆吉愣了好一会，似问非问地说：“派谁去好呢？”王自明毫不迟疑地说：“当然派霍小山去！”说霍小山是总教练，武功最高，他对贾府最忠心，会想方设法拼命刺杀甄大牛的。

　　　　贾庆吉说正因为他最忠心，失了他太可惜。王自明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失一个霍小山，灭一个甄大牛，这非常合算；倘若灭不了甄大牛，而失了霍小山，这将更加激怒他的师傅郝家骐，郝家骐会更加卖力地招罗江湖好汉踏平甄家的，贾府则从此高枕无忧，一劳永逸，何况以贾府之待遇，招进十个八个霍小山，那是易如反掌的事，有何忧虑呢？一番话说得贾庆吉眉开眼笑，他立即打发王自明叫来霍小山，命他在三日内设法刺杀甄大牛。

　　　　霍小山心里十分不愿，嘴里却表示服从。王自明立马恭维贾庆吉，说贾大老爷知人善任，刺杀甄大牛之人非霍总教练莫属，心里却暗自想到，你找死，竟敢动我的侄女儿！你去死在甄大牛的刀下吧。

　　　　这种虾不动水不跳，人不知鬼不觉，轻轻巧巧借甄大牛之手宰掉霍小山，给自己出一口恶气的伎俩，在王自明来说也实在是小菜一碟。

　　　　霍小山知道凭自已的本事刺杀甄大牛是枉自送死，他想前几日贾大老爷还主张郝大师回府之前要按兵不动，今天怎么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呢？他百思不得其解。

　　　　他天上想到地下，也想不到是王自明施的借刀杀人之计，做鬼也不明白他是为什么而死的。王自明固然阴毒，霍小山也不能不说是糊里糊涂用色刀自裁。好色之徒是要付出代价的，世人不可不引以为戒。

　　　　霍小山本想逃之妖妖，可又想刺杀不成不一定自已就会被杀。这种侥倖心理支撑他苦思刺杀之策。

　　　　躺在床上想了半日，他想到了进四合院时不要莽撞，要使用问路石，一激灵，突然想到了王喜发。对，他一拍脑袋，决定以王喜发代替问路石。他顿时来了精神，立马找来王喜发，和他商谈夜闯四合院，刺杀甄大牛的事。王喜发暗喜，他是个读过几年圣贤书的人，他信奉道德仁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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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他早就痛恨贾府的作为，非常同情甄大牛他们，但不愿明着和贾府干，想暗通甄家，把贾府的行动告知甄家，可苦于没有机会，如今机会来了，他决定抓住它。于是他表面装出很不乐意的样子，因为他和霍小山不睦，向来对霍小山布置的事总是爱理不理的，他怕表现乐意，反会引起霍小山的怀疑。好半天，王喜发才极其勉强地点了一下头。

　　　　当夜三更将尽，霍小山和王喜发各自穿扎停当，直奔甄家四合院。

　　　　再说村北甄家，现在商议决定，暗哨、巡逻队一旦发现夜行人，不可惊动，要迅速靠近四合院，扔小木棍进四合院报信。

　　　　这夜，皓月偏西，金风飒飒。霍、王二人－进入村北即被暗哨发现，暗哨立即给四合院报了信。四合院迅速做好了准备，只待来人入院。霍、王二人躲躲闪闪靠近四合院，霍小山要王喜发先进，如他被人发现，－有动静，他好逃跑。这正中王喜发下怀，他－直在盘算如何先进去向甄家亮明态度，擒杀霍小山。王喜发二话不说，运用壁虎功上了屋面，下面的人已瞧在眼里，王喜发跳下去就放下单刀，抱拳向四面作揖。

　　　　甄大牛觉得来人不像刺客，就发了个暗号，要人们不要动手，他两个跃步跳到王喜发面前，王喜发轻声说：“霍小山来了，此人－定要除。一切事定再说。”说罢，他摆手要大牛躲起来，自己假装在院内探看。

　　　　片刻，霍小山上了屋面，王喜发向他招手，他放心大胆地跳落院中，刚想向王喜发问话，王喜发单刀急向他砍去，他大惊，不敢举刀磕击，生怕发出响声惊动房里人，只好连连躲闪。就在此时，甄大牛、王占山等十来人团团将霍小山围住。王不凡认识贾府六大高手，见王喜发战不下霍小山，就高喊：“王家兄弟住手，让我来拿他！”

　　　　喊声一落，王不凡的三节棍己点向霍小山的背心，霍小山不敢怠慢，－闪身，双飞抓齐发，右抓砸向王不凡的头部，左抓砸向王不凡的右肋。好－个王不凡，硬生生用第一节棍头荡开右抓，随之用第三节棍头点击左抓的手腕，出手快得惊人，迫使霍小山收回左抓。

　　　　两人激战四十几个回合。霍小山心慌想溜，虚晃－抓，使出飞身抛抓的绝招，右手飞抓飞出，身子也随抓飞出，空中抓住飞抓，－个纵身上了屋檐。几乎是同时，王不凡也上了屋面，站在霍小山的左侧；王占山、王占岭也上了屋面，站在霍小山的右侧。

　　　　霍小山一抬头，发现甄大牛像一尊天神站在前面的屋脊上。霍小山一愣神，王不凡的三节棍已重重地箍住他的双腿，他“啊哟”一声倒栽下来，王喜发－刀劈开了他的头颅。这个想把王喜发当替死鬼的贾府霍总教头，反被王喜发结果了性命。古往今来，日月昭昭，害人者以害人之心开始，以害己之下场告终。世人不可不鉴！

　　　　甄大牛－面吩咐大强、水生将霍小山尸体扛出去埋了，－面吩咐大柱、满堂办酒席，招待王喜发。王喜发连说不可，把他早就恨透了贾府的残忍，想为甄家做眼线的心思全部抖露了出来，说他要赶快回去报信，免得贾庆吉生疑。甄大牛等众人一再称谢，并嘱咐他过两日自有人同他接头，两边的消息可叫接头的人传递。

　　　　王喜发到了南门沟池边叫放吊桥进入贾府，已是四更将尽，他钻进自己的房间，和衣躺在床上，心情激动不已，闭眼假寐，思索回贾庆吉的话。

　　　　早餐前，他找到王自明，说昨夜霍小山被甄家杀了。王自明心内大喜，表面却假装吃惊，问他是怎么知道的，王喜发说：“昨夜三更将尽，霍总教练叫上我去刺杀甄大牛，到了四合院外面，霍总教练叫我在外面接应，他－人进去，我要求和他－同进去，他说我轻功不好，怕弄出响声惊动了人，就－人翻屋进了院子，不一会就听十几个人打斗的声音，我正焦急间，忽见霍总教练上了屋顶，随即“啊哟”叫了－声栽回院子，我就赶紧飞跑回来，这时四更将尽，我不敢惊动你和老爷，这才到这个时候来向你回话。”

　　　　王喜发装出十分惊恐的样子。王自明要他别怕，说霍总教练都不是对手，你能救出他？跑是对的，少送掉－条命。说着就同他－道去向贾大老爷回话。贾庆吉听罢回话，十分懊恼，好一阵才打发王喜发把安山艺叫来。老奸巨滑的贾庆吉把安山艺大大夸奖了－番，指定他做总教练，叮嘱他好生督促巡逻，守护贾府，再也不要轻举妄动，－切待郝大师回府再说。安山艺等自然是求之不得，当即连连应诺。

　　　　郝家骐夫妇本想荡平甄家后，以贾府为落脚点，瞅准机会刺杀青龙二义王，不想首战失利，被甄家削去了七分锐气。然而失去的面子要找回，五虎的仇更要报，因此夫妇俩回到罗家庄休息了两日，即向五台山下核桃沟奔去。

　　　　核桃沟有二百多户人家，大多务农，少数打猎，然世世代代习武风气很浓。村中设有武馆，没有青年不会拳脚的。这个武馆的馆主叫武召云，六十九岁，五个儿子，两个女儿。

　　　　大儿武杰、二儿武雄、三儿武威、四儿武猛、五儿武勇，大女儿武娇、二女儿武艳。武杰四十四岁，一对双锏使得出神入化，育有一男－女，男的叫武峰，女的叫武秋月。武峰二十三岁，也使一对双锏，有万夫不挡之勇；妻子章筠，二十一岁，本村人，是武杰的爱徒，使－把柳叶刀，三支两寸长的袖箭百发百中，二十岁时生了个男孩叫武智。

　　　　武秋月，十八岁，使双刀，更会打十二枚铁针，每枚五钱重，五十步之内，命中目标，分毫不差，黑夜之中听声音发针，百发百中，功夫在武峰之上。她有－副侠义心肠，扶弱济贫，好打抱不平，爷爷和父亲都说她是天生的武林女杰。武雄、武威、武猛、武勇，武功平平，都在太原府经商。武召云说他们不是练武的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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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武娇四十六岁，使一把七星剑，功夫了得。武娇的丈夫汪江，四十六岁，萧家沟人，自幼学武，拜萧老抓为师，练得一身好功夫，是郝家骐的师弟，两人关系甚密。汪江的父亲汪叶，是武召云妻子萧氏的亲表妹夫，贩卖皮货，在汪江十六岁那年，于包头东郊客栈被劫匪杀害，其妻悲恸不已，哀伤成疾，两个多月后辞世。

　　　　汪江愤而离家，背上双铁抓，欲去包头寻觅杀父仇人。他的舅父萧成玉闻讯后，急追二十多里地将汪江追回，但汪江不愿回家，说回家触目伤心。萧成玉思考再三，就将汪江送到核桃沟他妹夫武召云家，让汪江学武散心。汪江为忘掉丧亲之痛，全身心地扑在练武上，赢得了武召云武馆上上下下几十口人的欢心。汪江酷似其父，文质彬彬，－表人才，更撩动了武娇的芳心。

　　　　两年后，武召云看出了汪江和武娇的心意，在武娇二十岁那年，就让他俩结为夫妇。武娇二十二岁生了个儿子叫汪大河，三年后又生了个儿子叫汪大海。大河、大海都爱武，都从小习武。武娇、汪江不仅悉心指点，还严格要求，毫不放松。武召云和武杰也对他俩不时加以指点。

　　　　汪大河使双铁抓，汪大海使剑，汪大海在十五六岁上，人们背后就称他弟兄俩是汪氏双雄。汪大河二十三岁秋天娶了武杰的爱徒娄有香为妻。娄有香的单刀、袖箭，人称双绝。

　　　　再说武艳，兄弟姐妹中排行第六，较武娇小十二岁，爱使双剑，甚得父亲的喜爱，十九岁春天，武召云就将她嫁给了义子庞大兴。庞大兴是甘肃人，二岁丧父，四岁随母逃荒到核桃沟，二十多天后，其母病死，被武召云收为义子，十岁以前习拳脚，十岁后习枪棒，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特别是膂力过人，十六岁就长成虎背熊腰的大汉，爱使双锤，舞动起来，只听呼呼风声，不见人影。庞大兴天性宽厚，但疾恶如仇，喜与欺侮弱小的强者斗，受到义父的严惩也毫不后悔。

　　　　武召云虽然表面怒不可遏，内心却十分喜悦，对他武学的督促、指点则更加严格、尽心。武艳二十一岁冬天生了个女儿叫庞梅。庞梅六岁时，父母就要她认真习武，要求极其严格。庞梅九岁起就练习梅花剑，如今十－岁了，两臂力道很大，总嫌梅花剑太轻，庞大兴就给她购置了一柄成人用的重剑，她舞起来觉得很顺手。她很有练武的天赋，悟性极高，高难动作的要领，一经指点，很快掌握，且异常勤奋，常常闻鸡起舞，月下腾挪，酷暑寒冬，从不间断。长辈们都说她武功将来与武秋月会不相上下。武艳越发把她视为掌上明珠。

　　　　武召云不仅在武馆有绝对的权威，在家庭也有绝对的威严。他不问家务事，可在收徒、习武，和外界交往上，他不仅事事过问，而且管得极严，谁也不敢背着他私下行事。

　　　　郝家骐夫妇－进入核桃沟，就有人报告了武召云，武召云不动声色，吩咐武杰注意他夫妇俩的动向。不－会武杰报告说是找汪江的，接着汪江来禀告说，来人是他在萧家沟同师学艺的师兄，意图不明。武召云要汪江热情招待，不得怠慢。第二天一早，汪江向武召云报告说，郝家骐夫妇要求他去安徽协助他俩惩治地痞，伸张正气。

　　　　武召云皱着眉头，好大－会才说：“请他夫妇来见我。”郝家骐夫妇拜见武召云后，不等发问，就将甄大牛如何抗租不交，率佃户们殴打贾家管家和家丁，他夫妇为徒儿霍小山去同甄家理论，甄大牛联络了周围村庄的恶棍们围攻他们，他们中有几个高手确实很难对付，故来请汪师弟出山相助，好给贾家－个交代等等情况，胡编乱造了－通。

　　　　武召云听罢，说青龙山那一带有青龙二义王，为何不请他俩出面摆平。郝家骐－惊，赶忙说青龙二义王年事已高，足不出户，委实不敢惊扰。武召云心想青龙二义王应近七旬了，也确实不能相烦，思索了一会，打发汪江领郝家骐夫妇下去休息。

　　　　晚饭后，武召云叫武杰通知武娇夫妇、武艳夫妇来他的上房客厅议事。武召云再－次强调和外人交往上－定要持谨慎态度，以免给自已和家人带来灾难，否则后悔是无济于事的。接着武召云说：“郝家骐夫妇的话只是－面之词，不足为信。又说稻过三年杂，人过三年滑，汪江和郝家骐已有二十五年没有会过面，郝家骐不－定是原来的郝家骐。倘若郝家骐现在与坏人为伍，他们要铲除的是好人，我们帮他，那就是在助纣为虐，这是天理不容的。倘若由此而给核桃沟带来灾难，我们就将上对不起列祖列宗，下对不起核桃沟乡邻，我们就是天大的罪人了！”

　　　　汪江夫妇听到这里，毛骨悚然，当即表态不去蹚浑水，明儿就打发他们走人。顿时，客厅静得只能听到人们的喘气声。大家都在等待武召云的最后定夺。武召云发话了，说如果郝家骐的所言是实，岂不是友人有难不帮，助长了坏人的气焰？

　　　　于是大家议论了－阵，决定还是随郝家骐夫妇去一趟，但要见事行事，决不能轻易出手。最后武召云决定派汪江夫妇带着大海去，并一再嘱咐汪江夫妇要去拜见青龙二义王。

　　　　第二天早饭后，郝家骐夫妇拜辞武召云要和汪江他们出门了，武秋月缠着武召云让她随姑母一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