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有正道-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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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随其父兄横行乡里，无恶不作。

　　　　曾云龙喜欢结交江湖人士，庄院里养了四十多个打手，对于武林高手，他愿出重金收养。一天，他看五个儿子在场子上练功，个个身手不凡，他一高兴就哈哈大笑说：“本庄该称五虎庄！”从此，曾家庄就叫五虎庄。

　　　　曾三贵是块练武的料，是曾云龙的堂弟，自小跟曾云龙习武，十来年时间，学得了一身好功夫。受曾云龙委托，到京城以卖艺为名，为五虎庄网罗打手。自结识郝家兄弟后，他很少去天桥练把式，日领郝家兄弟进酒店，夜拉郝家兄弟宿花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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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郝家骥第一次进花楼，很快回到客店，他总觉得那里有姐姐的影子，极其鄙视嫖宿行为，接连几天劝说哥哥，可家骐说那是逢场作戏，取点快乐而已，何必苦过僧侣生活。郝家骥见说无效，一气之下，在一个清晨，拿了一半银两，独自回到红树村姑姑家。

　　　　在那里建屋开馆，招收徒弟，娶妻生子，孝敬姑父姑母，颇得一方好评。而郝家骐则随着曾三贵到了五虎庄，依附于曾云龙门下，为虎作伥。

　　　　郝家骐进庄时，曾美十六岁，俩人一见钟情，真是天生一对，地造一双。曾云龙见郝家骐威武雄壮，武艺出众，又见曾美日日缠着郝家骐，两人眉来眼去，嬉笑打闹，生怕做出事来，给人笑柄，于是就在当年腊月里招郝家骐为乘龙快婿，乐得曾美不知在郝家骐面前怎么撒娇才好。

　　　　郝家骐进五虎庄的第二年的三月初三，五虎兄弟外出踏青，不带随行，出庄东行五里，来到花家庄。庄主花少卿的独宝贝女儿花芳这一天出嫁。花轿刚出村头，被五虎拦住。三虎定要掀开轿帘，看看新娘的花容，男方迎亲的和女方送亲的不允许。这下惹恼了三虎，他一个纵身跳到轿前，撕下轿帘，一把揪出新娘，一看肉麻骨酥，搂着新娘就吻。

　　　　男方、女方的青年们立即扬拳来打三虎，大虎、二虎、四虎、五虎，拳打脚踢，打得青年们纷纷倒地，鼻青脸肿，哼声不止。三虎只管揉捏新娘，恨不得张口吞下新娘。花芳又羞又急，挣扎不得，放声哀嚎。

　　　　正当花芳绝望之时，青龙二义王押镖路过，见状，很是不忍，刚想上前劝说，推镖车的一个中年男子劝他俩赶快走人，说曾家五虎作恶太多，官府都不敢过问，惹了他们，镖车难以走脱。

　　　　二义王不听犹罢，一听杀意顿生。王力胜一个箭步到了三虎身后，一把抓住三虎的后衣领，举起三虎，把他抛出二丈以外，三虎跌得半天动弹不得。大虎一看，大骂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窜上来就给王力胜一个黑虎掏心，王力胜一闪身，左手虚点其脑门，右手疾去抓拿大虎，大虎一个倒身铁板，躲了过去，一个侧翻身，右脚去踢王力胜下腹，两人一来一往打在一处，四虎看大虎渐渐不支，急忙上去侧攻王力胜，五六个回合下来，大虎、四虎无法占到便宜，三虎爬起来偷袭王力胜。

　　　　王有义一见，一点右脚毫无声息地飘到三虎身后，一拳将三虎打倒在地，左脚踩住三虎的咽

　　　　喉，一用力，三虎两眼暴睁，一命呜呼。二虎、五虎一声怒吼，双战王有义。王有义想速战速决，发镖打中五虎胸口，再发镖打中二虎右眼，跟着拔剑左挑右刺，杀了五虎、二虎。大虎、四虎想逃，王力胜两次扬手发镖，击中大虎、四虎大腿，一个跳跨，一手抓住一个，一发力，把两人的脑袋猛撞在一起，两人哼也未哼就去见了阎王。

　　　　一盏茶功夫，青龙二义王力杀五虎。在场的人既惊喜又骇怕，惊的是此二人本事惊人；喜的是五虎被除，当地去了五害。

　　　　怕的是，二人走了，曾云龙来找事，花家庄定会遭殃。二义王看出众人心思，叫在场的人千万别说三虎他们因侮辱新娘被杀，就说青龙二义王押镖车遇见五虎，高喊为民除害，立加打杀。说后，要他们赶快吹吹打打抬走花轿，去办喜事。

　　　　当夕阳快落进西山之时，五虎庄四个家丁找到此处，见五虎尸横村头，立即派一人回庄报信，曾云龙、郝家骐、曾美、曾三贵领着二十几个打手奔来。曾云龙抱着小儿子五虎，哀伤欲绝。

　　　　郝家骐仔细查看了五虎的镖伤、剑伤，及大虎、四虎撞裂的脑袋，觉得杀手武功极高。曾美、家丁们问遍全村所有的人，人人都按青龙二义王吩咐的说了一遍。曾云龙吩咐家丁们把五虎尸体运回山庄，随即派郝家骐夫妇去打听青龙二义王的下落。

　　　　曾美夫妇听几个路人说镖车去了京城，于是二人直达京城，找了一家客店住下，第二天打听了几个镖局，几家镖局都说无此二人，但都知道青龙二义王是皖中东部青龙山人。待五虎下葬后，曾美夫妇禀告父亲及三位母亲，要南下皖中，斩杀青龙二义王，给五位兄长报仇，遂即背了一千两纹银离开五虎庄。

　　　　郝家骐夫妇来到青龙山地界，人人都称赞青龙二义王仁义，人人都夸赞青龙二义王武功卓绝。郝家骐夫妇都夜探过王三绝和王飞燕家，二人都被飞镖击中过右手臂，且在黑暗中听到过同样的一句话：“留下你们的小命自悟吧！”

　　　　也同样没有受到拦杀、追击。二人思忖不是对手，曾美大哭一场后，决定返回五虎庄，走到椒城西边罗家庄，曾美病倒，十多日病愈，夫妇二人总觉得无颜回庄见父母，于是征得罗家庄族长允许，就在罗家庄建造房屋，设立武馆，收徒授艺，一晃二十八年了。

　　　　曾美不孕不育，十几年前，夫妇俩收养了一个义子叫郝震山，一个义女叫郝震花。郝家骐夫妇不仅教授义子、义女的武艺，且在他俩二十出头后，命义子、义女结为夫妻。现在郝家骐已有一个孙子，一个孙女，日子过得乐乐和和。但每见曾美落泪、发呆，郝家骐总觉得愧对岳父岳母和五虎兄长，时起复仇之心，因此夫妻俩日日苦练功夫，特别注重练习躲镖技巧。

　　　　这一天，午饭过后，郝家骐、曾美正和四岁的孙子郝常青，两岁的孙女儿郝常芳逗乐，霍小山进门拜见师傅、师母。郝家骐和曾美大喜过望，命震花赶紧做菜。

　　　　不一会，桌上摆好酒菜，郝家骐命震山斟酒，一家人都陪霍小山饮酒。席间，霍小山说明来意，谈及甄大牛是青龙二义王的关门弟子，郝家骐夫妇复仇之火勃发，立即答应去贾府帮忙。歇了一宿，第二天早餐后，郝家骐夫妇给震山、震花作了一番交待，即同霍小山南下贾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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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霍小山同师傅、师母三人进了贾府，贾大老爷满心欢喜，立即宣布给郝家骐夫妇每人月俸贰佰两纹银，诛杀甄大牛后，奖纹银一万两，并特意将他夫妇二人安顿在东园前座楼后东二楼上，说是为了请教方便。

　　　　郝家骐对贾庆吉一连要求了三天，要去会会甄大牛，贾大老爷就是不允许，一再说远途跋涉劳累，一定要让他夫妇彻底休息好再商讨行事。

　　　　第四天晚间，在东园后座楼后西二楼上客厅里，设置了一桌丰盛的菜肴。贾庆吉请来郝家骐夫妇、霍小山等六大高手，连同管家王自明，一共十人，分宾主坐下。

　　　　王自明先给郝家骐夫妇斟酒，再给贾庆吉斟酒，再给六大高手斟酒，最后给他自己的盅中斟上酒。贾庆吉很满意，干咳了一声说：“今日小宴，专为郝大师夫妇接风，承蒙郝大师夫妇错爱，亲来坐镇，令敝府免遭村野欺凌，实乃不才幸甚，敝府上下幸甚！”

　　　　话音一落，立即起身向郝家骐夫妇敬酒。众人跟着向郝家骐夫妇敬酒，也都未忘记给贾大老爷敬酒。酒过三巡，霍小山请求对阵甄大牛，贾庆吉连说不忙，不忙，待大家吃好、喝好后再议。霍小山低声吩咐安山艺检查一下巡逻情况，贾庆吉看在眼里，更是暗暗高兴。大家你敬我敬，互相恭维，热闹非凡。

　　　　再说，那夜刘登山、孙一景、奚慕尧夜探四合院，暗哨发现了甄老歪，当夜大强即派人把甄老歪抓至四合院看押起来。待刘登山等三人走后，甄大牛、甄大强等人立即审问甄老歪，甄老歪一一供认，并供出刘三拐也是贾府眼线。

　　　　甄大强等众人主张把这两家人逐出村，让他们自生自灭，甄大牛考虑两家都是租民，逐出村可以，但必须给他们活路，结果派人把甄老歪和刘三拐一家人秘密送到大洪村，请恩师王有义安排他们的活计，让他们活命。

　　　　接着，就听到霍小山请高手的消息，随着得知霍小山请来师傅郝家骐、师母曾美。如今接连四五天没有消息，甄大牛不放心，想夜探贾府。大柱、大强、王占山、王不凡等都反对，说贾府固若金汤，防守严密，不宜冒险，只要加强防备就是。

　　　　甄大牛认真分析了情况后，主张独探贾府，有绝对的把握，万一被发觉，他一人好全身而退。王占山、王占岭知道甄大牛的本领，思考再三，点头同意，其他众人看甄大牛去意坚决，只好再三叮嘱他小心，保重。甄大牛穿上夜行衣套，系好镖囊，插好三节棍，手执单刀，出了四合院，绕到贾府东边，一丈五尺宽的沟池，甄大牛一提气，在空中一个双摆腿就轻轻飞跃过去，接着一个纵身跃过围墙，犹如秋叶落地，他知道贾庆吉住东园，一进总围墙，再翻进东园围墙，只见前座楼后西二楼一间屋灯光通明，且人声喧哗。他几步点跃，一提气上了屋面，双脚钩住屋檐，倒挂身子，探头从敞开的窗户里，瞅见女仆正在收拾菜盆、菜碟，随着摆上茶壶、茶杯。

　　　　他知道他们的密议就要开始了，为防止被人发现，他蜷身返回屋面，伏在屋檐，探半身让右耳紧贴窗户上框，里面的人发现不了他，他却把里面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只听一人说：“明日上午我们率领众家丁跟管家去强行收租，甄大牛定会出面，我先同他决高下，我若不济，其他人再同他动手，最后师傅出手拿他！”

　　　　众人几乎同声说：“擒住甄大牛，那些小子会四散逃命，我们趁势追杀，荡平村北甄家。”

　　　　突然一人说：“不可小觑，大洪村，大王村都有高手住在村北四合院，他们不会袖手旁观，他们一出面，青龙二义王可不好惹！”

　　　　一人生气地说：“管家不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正要找王飞燕、王三绝报二十六年前杀我五位兄长之仇呢，他们手下人出面，正中下怀，我是求之不得呢！”

　　　　一女人声音恨恨地说：“我早就想杀王友义、王力胜那两个老狗！明日奶奶可要出这口恶气喽！”一人哈哈大笑说：“郝师傅、曾师母出马定会旗开得胜，我好告慰先父于九泉，抒我平生之快意！”

　　　　甄大牛听到这里，觉得事已探明，早早回去商议为好。他立即施展轻功绝技，仿佛一缕轻风，无声无息地出了贾府，跃过沟池，极快地回到四合院。大强、王占山、王不凡等到贾府后沟池外倾听贾府动静，准备接应甄大牛。

　　　　水生满村查哨；只有大柱、满堂守在议事厅，一见甄大牛立即眉开眼笑，所有的担心全部混在一口长气里吐出。甄大牛一面大口大口喝着大柱递给他的茶水，一面吩咐满堂把众人请来议事。

　　　　双方各自暗暗议决，一宿无话，只待来日对阵。

　　　　第二日，日上树梢，金风飒飒，一块块稻田里站着一捆捆稻草秸，在金风的检阅下，忠诚地守卫着等待翻耕的稻田。

　　　　贾府突然放下南门吊桥，管家王自明身后跟着贾府八大高手，紧随高手的是七八十家丁，人人拿着刀、枪、剑、棍，个个都是凶神恶煞。到了村北东边大场基上。

　　　　王自明手一挥，家丁们围住了正在晒稻的村民。王自明翻开账本，点着甄自开的名，要他马上把八百斤稻子送到贾府东园谷仓，甄自开老婆哭了起来，说五亩田才收了九百七十八斤稻，八百斤送走，大人小孩五口人只能喝西北风了。一个家丁窜上前，用刀指着她，说她再废话，就敲掉她的牙。

　　　　甄自开火了，说这个八成租子叫人没法活了，边说边冲开众人往村上跑。早在村头放哨的村民，立即燃放大炮竹，村上的中、青年男子抄起刀、棍就向村东拥去。甄大牛等人早已做好准备，最先到达场基上，问明情况，就同王自明理论。霍小山未等甄大牛说完话，就挥刀砍向甄大牛，王占山跳上去隔开霍小山的刀，二人打斗起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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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安山艺又跳出去砍向甄大牛，王占岭接住对打起来。贾府的六大高手都要找甄大牛过招。目的是让郝家骐观察甄大牛的路数，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消耗甄大牛的体力，好让郝家骐擒拿他。不料，贾府的六个高手都被大牛身旁的人接住。甄大牛一边要身后的大甄村中、青年后退，一边紧紧盯住郝家骐夫妇。半炷香工夫，王不凡三节棍击伤罗可成，顺手一棍又撂倒和甄大强交手的乔家金，又叫李小园闪开，接战王喜发。

　　　　王喜发本无心与甄家人作对，和王不凡战了两个回合，就跳出圈外。曾美忍耐不住了，一扬手中双刀，就和王不凡战在一起。郝家骐一个空中翻腾，就用右手飞抓砸向甄大牛。王一行瞧在眼里，甩出三节棍，点击郝家骐右肋，郝家骐缩回飞抓，荡开三节棍，左手飞抓横扫王一行，二人斗了四十回合，不分胜负。此时曾美已汗流气喘，自知不敌，也跳出圈外。

　　　　王不凡愈战愈勇，立即和王占山合击霍小山，霍小山心慌，虚砍一刀，跳出圈外。此时张燕镖见一时战不下甄自坚和甄满堂，就想发镖伤自坚，王不凡刚想飞棍阻击，甄大牛的柳叶镖已击伤张燕镖，张燕镖“哎呦”一声败下阵来。

　　　　这时，场基上只剩下郝家骐和王一行，王占岭和安山艺两对儿在拼命厮杀。霍小山、曾美看到甄大牛两眼紧盯着郝家骐，怕郝家骐有闪失，立即挥手叫家丁们冲上去厮杀，大甄村青年们嗷嗷叫着迎战，在混战中，郝家骐、安山艺趁机跳出圈外，霍小山高喊家丁们撤退，甄大牛也不要青年们追击，双方就此罢手。

　　　　孙一景回到刘家大洼，把夜探大甄村四合院、打斗、结拜、饮酒的事说了个透。刘步云高兴得哈哈大笑。孙一景、奚慕尧正同刘步云谈笑风生，刘登山也随后进入客厅，把他退还纹银，和贾府断绝关系的事说了一遍。

　　　　刘步云立即派刘登山把刘智信夫妇及登峰、登顶、登梅都叫了来。刘步云和孙一景低声谈了几句，即向大家宣布明日先去大王村拜会王力胜，然后去大洪村拜望王有义。

　　　　翌日。金龟刚从东方冈峦背后爬上来时，刘步云、孙一景、刘登山、刘登峰、刘登顶、奚慕尧等六人即骑马穿过龙马峡，向北穿越荒无人烟的十里龙爪地，进入大王村。

　　　　七十岁的王力胜仍体健步稳，笑声朗朗。他听了村南徒儿的禀报，急忙跨出院门，进入出村的巷道，在巷道正中，见到了他徒孙王大发领着六个牵着马的人迎面走来。只见为首一位老者，抱拳行礼，自报家门：“小弟刘步云偕师弟孙一景，率孙儿登山、登峰、登顶、大徒奚慕尧，特来拜见仁兄！”

　　　　王力胜立即抱拳还礼，连说“折杀愚兄！折杀愚兄！”说话时，王力胜的徒子、徒孙已将六匹马牵去马厩喂料。

　　　　王力胜领着一行人来到正屋客厅坐定，刘登山、刘登峰各将一只小木箱子呈到王力胜面前，刘步云、孙一景同时起立躬身说：“区区薄礼，不成敬意，万望王仁兄笑纳！”王力胜起身作揖，忙说：“二位贤弟如此厚爱，王某不胜惶恐之至！”朗声吩咐大儿王一谨，二儿王一慎接过木箱送入他的卧房。

　　　　中午、晚上，王家都是盛席款待，王力胜和两个儿子，以及三个孙儿王长龙、王长虎、王长彪同桌相陪，推杯换盏，倾心畅谈，互道仰慕之情，互吐思念之心。

　　　　第二天早餐后，王力胜、王一谨、王一慎、王长龙、王长虎、王长彪等六人陪同刘步云六人，各乘一骑，向大洪村进发。到了红树坡，王力胜派王长龙催马去向他大师爷王有义报告，然后十一匹马缓缓而行。

　　　　进入洪山谷嘴时，王力胜告诉刘步云他们，这里离大洪村还有五里地；这个地方，大洪村人曾与土匪、官兵厮杀过，硬是打得土匪不敢进村，官兵不敢小觑大洪村。说大洪村祖祖辈辈习武，人人抱对，户户团结，以种植水稻、玉米、花生、黄豆，培育果树、茶叶、毛竹、松木为生。

　　　　出售果品、茶叶、毛竹、松木时，都是二十户为一队，且有武功高强的十人护卫队来回护行。快接近村庄时，王力胜指着村庄四周的围墙，告诉刘步云他们，说围墙全是大石垒成，四周有东、西、南、北四道铁门，围墙每五年整修加固一次，墙高一丈二尺，墙头宽六尺，外沿二尺垒成半人高的堞墙，守卫者可凭此窥看外面情况，躲避外面的流矢、飞石；里沿四尺，可运动人员，可存放箭丶石。

　　　　夏天，青年们可在墙头上铺席纳凉。说村里家家都是木石结构的楼房，人口多的人家有三层楼房；户户都有水井，都有柴禾垛、粮仓、菜窖，周年半载全村人可以不出围墙。

　　　　一行人正指指点点，说着笑着，王有义已率恩重、恩远、恩厚、占德、占信、占刚、占勇，以及爱徒谷大和、孙道云等出南门迎接。王有义一手执着刘步云，一手执着孙一景，恩重、恩远扶着王力胜，热热闹闹步入南门，两边的村民排成几行，一直排到王有义庭院门前。

　　　　王有义、刘步云等众人在欢呼的人巷中穿行。进入大厅后，王有义要恩重三兄弟接过力胜、步云、一景的礼物，然后老兄弟四人坐在靠上面香案的一桌喝茶，其他人等自有恩重作了安排。

　　　　中午宴席之丰盛，场面之欢腾，不必细说。单说午宴过后，王有义派谷大和骑一匹快马去李庄通知马小树、李传根二人赶到大洪村参加晚宴；又吩咐恩重、恩远、恩厚携带兵器去大甄村替换甄大牛、王一行、王不凡、王占山、王占岭五人赶到大洪村参加晚宴，叮嘱恩重三兄弟在甄大牛等未返回村前，一定要严守四合院，谨防贾府偷袭。

　　　　晚宴过后，自有一番品茶叙谈，亦不必细说。只说王有义在安排好刘步云、孙一景住宿以后，即抓着王力胜的手进入他的卧室，两人彻夜长谈。这一对师兄弟杀掉五虎回乡后，每年往来一次，每次都要住个十天半月。王力胜六十八岁后，两人几乎不再走动，只是儿孙们来往传话、拜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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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如今阔别二年再相逢，知心的话儿该有几万箩？两人从两家儿孙，谈到两人的徒弟；从自身健康状况，谈到朝廷这两年建设北洋水师，巩固海疆的问题；从大洪村、大王村民情问题，谈到大甄村安全问题。

　　　　说到大甄村，两人都为甄大牛担心。王力胜说，甄大牛已有三男一女了，依次是思洪、思王、思李、思兰，女儿思兰才六个月，金莲仍在喂奶，三个男孩都送到李庄给马小树母亲抚养，从能走路起，巧云就教他们伸拳、抬腿。为防止贾家得悉谋杀，小树已叫传根在他家住宿，并给村上习武青年规定了报警信号，亦和大甄村有约。现在最让人不放心的是，贾府定会网罗高手杀害甄大牛。王力胜叹了口气，愁容满面。

　　　　王有义忿忿地说：“我俩老了，否则非抓住贾庆吉做个了断不可！”稍稍沉默了一会，王有义说：“郝家骐和曾美已同王一行他们交过手，听说曾美就是曾家五虎的妹妹，她夫妻俩扬言要刺杀我俩，二十八年前的刺客应该就是他俩。为防意外，我俩也要作一番布置。”

　　　　结果，青龙二义王商定，大洪村的占山、占岭、占信，大王村的王一行、王不凡、王长龙这六个人终年住在大甄村四合院，协助甄大牛防范、拼杀，食用全由王有义、王力胜出资解决，不得加重大甄村负担。老兄弟俩触膝恳谈，不知不觉已是五更尽，东方白。

　　　　第二天早餐后，刘步云、甄大牛、马小树等辞行，王有义一律不允，并领着众人参观大洪村围墙及四方铁门。之后，一行人又参观了大洪村整齐而宽阔的巷道。全村主巷道两条，一条由南门直到北门，一道由东门直到西门，这两条主巷道在村子中心相交，把村子分隔成四大块，每块都有八十户左右。每户楼房前后都有院子。

　　　　四道围墙的拐角处都有七八亩地面积的蔬菜地。蔬菜地与蔬菜地之间都有长方形的四五亩面积的空闲地，供人口多房子少的居民盖房子用。参观后，大家回到王有义家大客厅喝茶谈心。

　　　　午餐前，刘步云、孙一景向二义王建议，让几个村庄的小伙子们结拜弟兄，世世代代友好下去。二义王大喜，立即命人张罗香烛，于是马小树、刘登山、刘登峰、刘登岭、奚慕尧、王不凡、王长龙、王长虎、王长彪、谷大和、孙道云等先行下跪盟誓，义结金兰。

　　　　接着，甄大牛、王占山、占岭、占德、占信、占刚、占勇、李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