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今夜不曾遗忘-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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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男朋友，你怎样闹我都应该包容，这是我的身份和职责，你这样我觉得很不痛快，心里很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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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皎说完后好像往这边走了走，我听到越来越清晰的脚步声，我当时心都跳到了嗓子眼，我并不清楚他们要干什么，这不会直接来个壁咚吧？那可是市局，我去，这也太火爆了，像陈皎这样的闷骚不鸣则已简直是一鸣惊人，这种火爆的事都能干得出来，那画面如何，我都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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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第435章　睡梦中的香山无影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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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在我正要仔细竖起耳朵去听的时候，黄秋媛忽然语气急促对着电话里窥听的我说，“我这边有事，不聊了，你自己考虑清楚再给我打，最好直接来这边说，我没功夫和你扯皮，最后又没什么效果，我不是闲得难受。”

　　　　她说完没等我分辨和搭腔，直接挂断了。

　　　　这什么情况？

　　　　能允许我幻想一下吗？

　　　　陈皎真的冲了上来，一把搂住黄秋媛，两个人在空荡的走廊椅子上激烈的倒下，吻得天雷勾地火，忽然有上级领导打开会议室的门出来，打算看看这两人出去这么久没回来是怎么回事呢？结果就看到了这样一幕，当时吓傻。

　　　　没有明文规定不允许刑警内部谈恋爱结婚，但是造成这么不好影响，就另当别论，于是两个人各自惩罚奖金和通报批评，黄秋媛从副所长重新降职为队长。

　　　　我想到这里捏着早已悄无声息的手机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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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说陈皎都不是那样的人，就算他是，黄秋媛都不可能犯这样愚蠢的错误。

　　　　打死她吧，她就一纯粹的工作狂，争强好胜习惯了，从上学时候就这样，她能为了工作和业绩牺牲一切，怎么可能那么不理智那么失控的和陈皎情不自禁，在自己公寓还有可能，但是在警局，她就算发烧四十二度，都不能这么做，她睡梦中都还保持着警惕呢，我记得特别清楚，我俩还在一起呢，她实习，当时正好是完结了一个特别大的案子，内容挺血腥的，她可能受到了影响，有一段时间心情都很低落，我为了让她睡得好，半夜爬起来给她拿安神茶，我刚走到她床头才把手搭在她肩膀上没来得及喊她名字或者拍她身体叫她起来，她直接闭着眼给我一个过肩摔，把我搞在床上用腿压住，她可是使了十分力气，我差点一名归西。

　　　　一个在睡梦中都能保持警惕的女人，她还会在哪个地方失足呢？显然是想不出来的。

　　　　但我以一个男人的角度，觉得女人太过敏感和警醒并不好，我承认这是工作需要，刑警，尤其是做的非常出色的刑警干部，她无时无刻不需要防备意外和磨练自己，停滞不前是不能成功的，更不可能挖出业绩，然后毕竟是女人，女人最后的归宿是男人，不是事业，谁也无法抱着事业过一辈子，女人要和男人在一起才能过日子。

　　　　但我不可否认，黄秋媛的个性和她的能力，使她有了今天，她有足够的资本靠自己生存，并且活得非常光鲜靓丽让人羡慕，而不需要去依附一个男人，为了对方在生活内妥协什么，委屈自己。

　　　　但也只是陈皎，除了他，没人能承受她的坚韧和好强。

　　　　那么陈皎为什么可以接受呢？而且似乎还甘之如饴。

　　　　因为他爱她，但我也爱过冉彤，爱过苏紫，爱过黄秋媛，包括爱过乔婷婷，身体接触一次后，还接触了之后很多次，这就是爱，只是分几种不同程度和层次而已，但并不妨碍我们把爱字说出口，可爱情也会有让人疲累和迷茫，谁也不欠谁的，又能爱对方多久呢？当这份感情被打压和刺激得疲惫不堪再难提起兴致，完全丧失力气时，就是彻底放下的一刻。

　　　　我们不要盲目的利用他人对自己的追逐和纵容，就无条件的浪费消耗对方情意，等到他再无可给你的东西，你就变得一文不值，你看他选择了另外的人，过得非常快乐，你又会难受会懊悔，会埋怨自己当初为什么不珍惜，但这世上却从来没有后悔药可以给你喝掉再回头。

　　　　我回家之后，我爸妈还没有休息，两个人都在客厅里，我爸抱着彩彩看电视，喝牛奶，我妈戴着老花镜在看报纸，听到开门声同时回头看向门口，我爸没什么反应，男人都比较沉得住气，哪怕心里再期待，也能不动声色，这就是男人成大器的缘故，非常的沉稳内敛，而我妈就咋咋呼呼的冲了过来，我正扶着门单脚换鞋，被我妈这么一扑差点栽倒，幸亏我反应敏捷迅速攀住了旁边的衣架，才算幸免于难，不然这一下的惯力足够我摔个二等残废。

　　　　“哎呦妈您干嘛啊，消停会儿不行吗，看着一天上窜下跳的，也就我爸能忍受，换了第二个人都离婚了。”

　　　　我妈气得拍了我肩膀一下，“放屁，我是你妈，有你这么说话的吗，我就那么差劲啊？你爸当初娶我的时候，我家里都不同意，是我力排众议跟了他，他现在好啊，你看他满脸褶子，要不是我给你这么好的基因，你拿屁去外面泡妞儿啊！”

　　　　我：“……”

　　　　早知道我妈开明，但没想到她开的这么过分，泡妞儿这样前卫的词儿，她都能说出来，而且面不红心不跳的，我偷偷看了我爸一眼，他老人家显然对我妈的奔放也有些难以置信，“看你说的什么话！都一把年纪了，当着孩子面这么胡闹，为老不尊。”

　　　　“你还说我为老不尊，你和你初恋藕断丝连我说什么了吗？你给她邮寄的长白山人参，还有洗脚按摩仪，还有治疗老寒腿的膏药，我都知道！”

　　　　我爸脸色陡然一白，又转为青红，憋了半天才挤出口说，“你看看，你又来，当初咱们不都达成共识说好过去了吗，怎么又旧事重提，当着孩子面给我留点面子不行吗，我早就和你解释过，我不是因为记挂她，或者还有别的想法，那不是方便吗，她在南方住，咱们是北方，好歹也比她距离东北近，人参多少假货，我有朋友在东北，买点人参什么的这有什么过分。”

　　　　我妈哼了一声，语气很不好，“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坦白，你心里没鬼吗，男人背着自己老婆和初恋联系能没鬼？你也不是不看新闻，你当老师的，你学校里什么不知道，那群学生什么不八卦？多少和旧情人旧情复燃的？多少为了之前女朋友抛妻弃子的？非得到那一天我才能问是吧，我提前打预防针就是无理取闹了？她温柔那你娶我干嘛啊，你后悔了你直说，我不拦着你找她重温旧梦去，但你把我的还给我，你财产甭打算带走一分！要不是我给你洗衣服看到了邮寄单子，你打算瞒我到天荒地老？到身子进黄土也不说呗，你问心无愧没有多余想法你干嘛不敢跟我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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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第436章　站着说话不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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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爸单手抱着彩彩，脸上尴尬得都能滴出尿来，“怎么提到离婚上面去了，都一把年纪折腾什么，我能离吗，我没感情我娶你干什么，大街上女人那么多，我随便拉谁不好，我何必天天听你和我吵？那邮寄东西的事我能说吗，我敢说吗？你年轻时候脾气就暴躁，动不动就吵，街坊邻居都知道，总是你当天夜里和我吵得声音特别大，转天早晨我上班去碰上谁都来问我没事吧，受伤了去医院别不好意思说，家庭暴力很寻常，没什么不敢说的。你多小心眼啊，我说了，就算再清白纯洁你也会多想，搞不好还挑破了房盖，现在买房多少钱，我掏得出来吗！还有给儿子准备首付，你体谅过我难处吗？你那嘴皮子我说不过我还躲不过吗，我这是善意的隐瞒，我又不是恶意的，再说，给买点东西有什么，我俩除了逢年过节才通一个电话，有时候你还在旁边听着，我要有鬼我敢当你面打吗？我俩说的不都是很正常的问候吗，有过分的吗？”

　　　　我妈两只手叉着腰呦嗬了一声，“你说的真是云淡风轻啊，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不轮到你身上你站着说话不腰疼，那我要是给我初恋男友寄，你也微微一笑无所谓吗？那你可真大方，我给你戴绿帽子你也不提呗？过去就过去了，你敷衍小孩呢？”

　　　　“都当爷爷奶奶了，没必要的事可不就过去呗，还能怎么样，都六十的人了，这传出去多让人笑话。”

　　　　我妈哼哼了两声，“知道笑话，就给我老实点，不该你插嘴的时候自己注意，在一边闷声不吭待着不得了吗，显你长嘴巴了？我生的儿子我自己管，用得着你多嘴多舌？”

　　　　我爸立刻怂了，果然是一朝有把柄，十年不翻身啊，我非常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心里想这是我爹吗，这么怂的男人竟然能生出我这样把女人耍的团团转的儿子，这也太逆天了，莫非基因突变？

　　　　我换了鞋正打算过去抱彩彩，我妈一手拎住我后脖颈的衣服，将我活生生的给揪住了，我妈大力士这个我清楚，但我实在没想她老人家的功力这三十来年已经出神入化到这种地步，我记得我爸在我小时候就跟我说过，而且不是开玩笑的那种表情，是特别严肃郑重的警告我，他说，小砚啊，你要长记性知道吗，千万别惹你妈妈，不然后果是你无法估量的，我那时候才上小学啊，很多事都不懂，就听各种版本讲，大人们的世界很复杂，我就问他，那她会怎样我啊，我爸没说什么，可能也是不好说教，这种事还是临床试验的好，更能让人记忆深刻，结果我爸不愧是父爱如山的好父亲，当天晚上就牺牲了自己来教育我，他惹恼了我妈，而且还是那种惹得浑身都冒火的无法压制的恼怒，让我妈搞得整个人都差点死过去，我在那鸡毛掸子锅碗瓢盆乱飞的环境中艰难存活了下来，也深刻清楚，原来我妈火了是这个样子，怪不得连我爸这五大三粗的汉子都忌惮她。

　　　　是没错，女人再厉害也打不过男人，但男人如果在女人动手时候还手那也太不算男人了，碰到个温柔点的还好，碰到我妈这样的，还真是只能顺着不能呛着，我爸从娶了她到现在我都二十七了，这将近三十年他能平安活下来，说句真心话，如果有人问我，这辈子你最敬佩的男人是谁，我一定毫不犹豫说是我爸。

　　　　不管你经历了怎样艰难坎坷，你自怨自艾你自暴自弃你绝望崩溃，但请来我家，和我妈住几天，你会发现你所经受的真的连屁都不算，这世上最大的噩梦不是没钱不是绝症不是失败，而是娶了我妈。

　　　　一个集齐了怀疑敏感吵架动手神经质泼辣懒惰和碎碎念于一身的女人，关键还不太能认识自己，我觉得是需要很大勇气才能和她共度余生。

　　　　我很多次趁着我妈不在场的时候和我爸把酒言欢，我特别真诚说，“爸，辛苦了，这辈子挺惨的，下辈子投个好胎，千万别认识我妈了。您也怪不了别人，谁让您当初非得喜欢她呢，那是老虎是兔子都要接触久了才能暴露出来，看着像兔子不见得她就真是兔子，我妈用她单纯绵软的外貌骗了多少人啊，一失足成千古恨吧？我代表您这个岁数的广大男同胞向您慰问并且致谢。”

　　　　我爸一把辛酸泪，张嘴无语凝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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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妈眯着眼看我说，“你打算去哪儿啊，逃跑呀，躲我是吧？给我站住！”

　　　　我嘿嘿一笑，脚底抹油抹不了，我只能站住和我妈傻笑，“看您，别呀，这么严肃干什么，咱不是亲生母子嘛，别和我拉长了脸，我这么孝顺，我最怕您生气了，生气长皱纹，让别人知道我气着我亲妈了，这不遭天打雷劈啊！”

　　　　我妈呵呵一笑，“少跟我耍贫嘴，你今天干吗去了，说相声去了？成果呢，汇报了吗？想抱孩子先给我交代清楚了。”

　　　　幸好我和蓝倩的相亲过程勉强还可以，尽管我还不清楚以后能不能有结果，但最起码暂时对付我妈没问题了，让她老人家消停会儿，别再变着法的给我安排女人，我这两天的相亲历程浪费时长加起来都有八个小时了，浪费时间等于浪费生命和青春，我都奔三了，而立之年了，以后再不能以青春美少男自居了，这对我而言是个多么大的打击，我必须尽快调整状态，把握仅剩的不多的青春时光，把我自己塑造得更完美更闪亮，对于相亲这种事，一般情况下都是不成功的，你在现实内用很长时间接触了不少同事同学都没有修成正果，就那么短时间聊聊从陌生到不陌生，能擦出狗屁的火花啊！只是病急乱投医而已，而且走在相亲路上的，大部分已经放低了自己条件，说白了，找个合适的人将就吧，反正现实中靠自己的圈子也遇不到合适的心动的，倒不如碰碰运气，本身底线就放得很低，但凡稍微有点法子的，都不要走这条路。

　　　　不排除会遇到幸福，因为有的人很宅很忙，实在无暇去恋爱和寻找目标，用这样方式不失为一条捷径，但更多的呢，还是存在了一种向现实妥协和屈就的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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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第437章　天南地北双飞客

　　　　我被我妈挟持着坐下后，她老人家也坐在我对面，和我爸并肩，彩彩睁着乌溜溜的眼睛朝我看过来，嘴里吧唧吧唧吃奶，她非常可爱漂亮，刚在楼道发现她时，她才刚出生没几天，浑身都不好看，皮粉色，像一只瘦弱皱巴的小老鼠，现在五官也没有长开，可已经能初步看见苏紫的神韵，当然，也非常像我，其实我都不知道我是该感激苏紫还是该记恨她，你都不肯跟我了，你把孩子生下来何必呢，虽然我不能说她是我的累赘和负担，但我二十七岁不到，我还没有足够打算要去做一个父亲，说句最简单的，我没有玩儿够，可有了孩子后，男人必须增添一份责任感，很显然不能再胡闹了，那么我受到了极大的束缚和禁锢，对于彩彩，我当初很高兴，她在苏紫肚子里还只有一个月的时候，我就迫不及待要见到她，还带着苏紫回来看我爸妈，我当时就像，这就是我以后的老婆孩子，我都齐全了，她们都在我身边，而我还不到三十岁就这么圆满，我真的太幸运也太幸福了。

　　　　但不可否认，这里很大程度是我对彩彩因为苏紫而爱屋及乌，如果她不是苏紫为我怀的，而是其他任何一个女人，我都不会看重，甚至我会想法设法让她打掉，再或者，我都不会让她来到这个世上，我不可能不做措施给自己增加一个后顾之忧。

　　　　社会生存已经很累，何必自寻烦恼呢？但苏紫走了，她不会再回来，我们这辈子大约就是最毒的仇恨有缘无份，她留给我的除了为数不多算不上美好的回忆，就只有这个孩子，孩子是爱情的结晶，但我并不知道彩彩是不是可以这样称呼，我爱过苏紫，很深，并且我也许到现在都还爱着。

　　　　我是一个挺风流花哨的男人，但不代表我不懂真爱，没有心，我只是在等待我真正动心了，愿意不顾一切为她改变自我的女人出现而已，之前的全部是我人生中的过客，我没有入戏，但我认真去演好我的角色，我能把握自己，但我无法控制别人，和我一起演戏的她们。

　　　　我爱苏紫到我骨子里，我都不敢想象我有朝一日会这样深刻的去触动一份爱情，并且在它消逝后还舍不得遗忘和释怀，将它掩埋在我的灵魂深处去缅怀和祭奠。

　　　　但苏紫爱我吗？我不知道，或者说，也许不爱。她爱的只有白承俊，为了他甘愿错过这世上一切对她好的男人，她之前的男人，虚情假意也好，像我这般真心实意也罢，她感动过，动摇过，也同样想过利用之后再报答对方，最终都因为各种因素没有走到她预想的阶段，而我呢，我出现的到底是时机问题还是我确实就不配她爱呢？

　　　　我不清楚，她千疮百孔伤心欲绝，我在她身边，陪伴是最深情的告白，是最让人动容的真挚，我分明都给予了出去，是我给的还不够多，才让她最终无动于衷吗。

　　　　如果我们之间称不上爱情，那么就是天南地北的双飞客，一个在寒冷却冬夏分明的北城，一个在温暖四季如春的南方，原本就是不相交的平行线，相隔着多少漫长的距离和岁月。

　　　　是我太过自信和偏执，才会上演这样一场悲剧。现在一切落幕，我还痴心不悔吗。

　　　　方砚啊方砚，那句话真不错，这世上总会有一个人让你爱不得恨不得忘不掉放不下，你尝到了最痛的苦，最大的悲，还是无能为力。

　　　　苏紫是我的克星，是我的劫难，是我倾尽所有都无法拥有的一个梦。美梦还是噩梦，我不想回头，和她这一路走来，分分合合，爱恨情仇，一年多的时光过去了，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扛过来的，如果说方砚这一辈最难忘的女人是谁，那一定是她，她给我的悲欢离合是我一辈子都无法再感受的。

　　　　时间最短，可入骨最深。相思何必长久，只一眼便天荒地老。我妈问我，

　　　　“这姑娘还行吗。”我说，

　　　　“还可以吧。主要是因为昨天那个蔡鑫做例子，我觉得但凡脑子没问题的，我今天看都觉得可以。”我说着话指了指茶几上放着的茶杯，我这边坐着的单人沙发距离茶几远，我妈挨得近，她看了一眼，捅了我爸一下，

　　　　“给他水，你总抱着孩子干什么？没看她打哈欠想睡觉了吗，你总摇晃她她睡得了吗，年轻时候方砚这儿你管过几次啊？现在抱着孩子不撒手了，合着我给你生儿育女帮你操持家务都是应该的呗，你连点感激之情都没有，还背着我和初恋藕断丝连，给她买补品，给她打电话问候，你跟我说实话，你有没有背着我给她钱花？”

　　　　“哎哟我的天啊，这可真是冤枉死人不偿命啊！”我爸仰天长啸，怀里的彩彩呆呆的看着他，唇角微微动了动，好像是要笑，只可惜她还不会笑。

　　　　“怎么又扯到这上头来了，我能给她什么钱花，就买点人参补品还都是便宜的，礼盒我都买不起，省吃俭用了多少个月才能攒出来那三百五百的，我的工资不都是按月上交的吗，我手头除了点车费和早点钱，我有一分多余的吗？你怀疑我之前，先看清楚事实好吗？这比窦娥还冤枉呢！她好歹还六月飞雪还了清白，你在家里对我这么怀疑外面老天都听不见！”我妈说，

　　　　“是啊，工资上交了不假，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背着我藏奖金没让我知道？我总不能到你学校教务处问主任你到底发了多少钱吧？”我妈说完后忽然反应过来，她一把揪住我爸耳朵，表情狰狞说，

　　　　“哟，你还省吃俭用的，为了给她买东西啊，这份情深意重可真让人感动啊，你真行啊，她知道嘛，她要知道一定哭着说后悔了吧，哎呀，当初你俩要稍微坚定点，别那么多误会重重的，别都自私着谁也不肯让一步，都死要面子活受罪，我也不会有机会给你生儿子嫁给你了吧？我哪儿赢得了她啊，真没想到在你心里这么重要的地位。我都嫉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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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第438章　子啊，请带走我吧

　　　　我妈一边说着一边阴阳怪气，我爸中间好几次要插嘴说话，都被我妈不留余地的给噎了回来。

　　　　“哎呀，这都分开三十年了，还省吃俭用的攒钱为了给她买点补品，这要是我到报社给你发个新闻，明天你就登报纸了，多痴情的老头子啊。一辈子有这么个男人对自己牵肠挂肚的放不下，这做梦都得笑醒了吧？回来我问问她，采访一下，当个客串记者，问她心里感想是什么，用不用我给你们腾地方，哎，她老头子还活着吗，要是了的话，你机会可来了啊。方砚——”我妈说着说着话忽然叫了我一声，给我吓一大跳，我原本正看好戏呢，她怎么把火烧到我脑袋上来了？

　　　　我立刻条件反射答应了一声，但身体本能向后靠，我挺怕我妈把我给牵连进去误伤的，看我妈那脸色和眼神估计正在极力隐忍，稍微有点不顺她的气儿，很有可能今晚就英年早逝了，我下意识看了眼还在我爸怀中根本没有意识到危险性的彩彩，我吞咽了一口唾沫，

　　　　“妈，那什么，心里有什么不痛快的先忍一下把孩子抱进房间再说行吗，她太小了，一会儿谁嗓门稍微大点，别把她吓哭了，小孩闹起来一时半会都完不了，多闹心啊是吧？”我妈非常不明所以一脸淡然，

　　　　“谁不痛快，谁心里不痛快了？你啊？还是我？”我妈指着自己鼻子，我非常怀疑她是不是失忆了，怎么今天的反应和每次都不一眼，还是我不在家这段时间我妈又换了一个惩罚方式，叫作冷漠的折磨，不像以前那样吵吵闹闹的，而是修身养性在无形之中让你感觉到那股压迫感。

　　　　我看了一眼我爸日益削减的头发，现在已经能看到头皮了，没剩下几根了，我心中了然，这肯定是被我妈压迫的后果。

　　　　我说，

　　　　“妈您叫我干吗啊，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爸给寄东西又没告诉我，我邮局也不认识人，肯定是没给她打折优惠，另外你俩恩怨情仇我当初都不知道啊，我不是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