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今夜不曾遗忘-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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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这世上不会有多余的人，都有属于她的终结者，既然苏紫可以选择别人，又为什么不能是我。

　　　　气氛在我的胡思乱想中沉默尴尬下来，只能听到我们喝汤吃饭的声音，倒是也挺动人的。

　　　　她吃的很快，放下筷子后她对我说，“我暂时不去夜场了，你在家里陪我吗。”

　　　　我点点头，“可以待六天，第七天我要东莞，那边在办一个案子，但我尽量早点来。”

　　　　她笑得非常灿烂，是我见过的所有女人都比不上的笑容。

　　　　“那能陪我出去逛逛吗，我对上海挺熟的，但我很懒，自己一个人总是缺少动力，我喜欢和别人搭伴儿，可她们都有男朋友或者丈夫，就我自己，我也不想破坏别人的生活，你能来，我很高兴。”

　　　　我擦了擦嘴巴，将东西收拾进厨房，飞快的洗涮，再进了卧室换了一身崭新的夏装，然后出来非常自然的拉起她的手，“走吧，上海的夜景，你见过吗。”

　　　　她跟着我下楼，走出小区，拦了一辆出租，我们坐在后面，同时看向右侧的窗外，东方之珠在通透的灯光下闪烁着别样惊心的光芒，黄浦江咸湿的气息在空气中蔓延，我闻到了属于这个季节特别清新明媚的味道。

　　　　她靠在我怀里，声音非常轻柔，“见过啊，来到上海时，就喜欢在夜里走走停停，这里的街道好宽，我曾经想，在这里嫁人生子，可风尘里的姐妹告诉我，上海太迷茫了，太奢华了，从来少见真情。我起初不信，后来经受的背叛多了，就也相信了。”

　　　　她的话让我心疼，我低下头，轻轻吻了吻她的头发，清新好闻的味道扑进鼻息，我发现我格外贪恋和她在一起的静谧安宁的时光。

　　　　我不知道苏紫曾经到底经历过什么，让她变得这样疯狂堕落，但我知道，每个在风尘之中的女子，都有她不为人知过往，可能你会说，她自作自受，她自己选择的路，哭着也要走完，甚至没资格去哭，这世上还是有很多好女孩的，为什么她们过得这样清白。

　　　　但我想说，自古侠女出风尘，道路有很多，有的是康庄大道，有的是羊肠小路，走哪一条都没有捷径，只有更加坎坷，和稍微平坦，所谓的风车女子，只是走上了一条稍微黑暗些的，对于崇尚光明的人来说，她们才不易被接受，但是她们真的下贱而肮脏吗，也许有点贪慕虚荣，的确就应该这样形容，但是有的无可奈何。

　　　　最悲惨的故事出自风尘，最让人作呕的人性来自官场和豪门。

　　　　前者再卑微不堪，是用自己的身体赚钱，强颜欢笑，游走在那些更加丑陋的男人面前，即使我，也曾做过这样丑陋的一员，所以我不敢妄加评判，去说这些也被我当过玩物的女人。而后者再光鲜亮丽，却也让人厌恶鄙弃，他们挥霍的是老子给的产业，玩儿的是明星和模特，坐享其成，坐吃山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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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如果说豪门也有成材的人，那么就不该太过片面说红尘中没有好女人。

　　　　我宁愿自欺欺人的想，苏紫就是个好女人，她所有的不甘和寂寞，都来自于被背叛和抛弃。

　　　　她不曾选择报复，不曾选择彻底迷失，我就愿意接纳和拯救她。

　　　　我拥着她走上最繁华的街道，雨不知何时停了，地面上有水洼，我们绕过去，雾蒙蒙的天空再次闷热起来，星星掩去，乌云层层，似乎这场雨只是暂时停歇，还将卷土重来。

　　　　她提出要听我唱歌，我就一首接着一首的唱，她起初还会点评一下，后来就特别安静，最终在我唱完那首吻得太逼真后，她便在我怀里沉沉的睡去。

　　　　夜色下她的睡颜特别美丽，晶莹如玉，发丝被风吹拂着缠绕在眼前，我轻轻用指尖撩开，在她的眼睛上落下一个吻，我不愿记住她的过往，她的不堪，我只想把她当成最平凡简单的女人去宠爱呵护，给她我能给的全部温柔，总有一日，她会明白我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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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2　岁月静好

　　　　其实苏紫是个特别梦幻的女人。

　　　　她身上有不属于这个年纪的纯真。

　　　　并不是纯情，而是超脱于身体之外的某种特别纯真的东西。

　　　　她不会装模做样，不会虚情假意，她喜欢就是喜欢，就好比对待我，她不喜欢也不会为了讨好而欺骗我，她从不收敛自己的情绪，会哭会笑，会吵会闹，她让我觉得真实，做坏女人，也做一个不遮掩的坏女人。

　　　　她的手臂上有一块纹身，是一朵黑色的玫瑰，我问她，有什么寓意吗。

　　　　她的眼眸中黯淡了一些，“有，十六岁被养父卖到夜总会时，妈咪给刻上的，当时场子里面有三个女孩，都刻了玫瑰，我们是妈咪手下最赚钱的小姐，你知道吗，在夜场，越是个性的女人越会得到客人的青睐，当时妈咪为我制定的价码是，三千块钱加上一朵纯金的玫瑰花，才能请我出台，方砚，九十年代三千块钱意味着什么，你明白吗，那是很多人一年的工资，那个时候我并不觉得自豪，因为在那么保守的时代，小姐这个工作太让人厌恶。”

　　　　她抚摸着自己的玫瑰纹身，我很心疼，我搂住她，轻声哄着，“过去了，都过去了。”

　　　　她说，“一个从十六岁就在风尘里活着，一直到现在整整十四年，我无法改变我的很多习惯，我每到夜晚就会很清醒，我喜欢走到街上看看灯光很多的地方，走着走着，就到了花场，我所有的青春都在那个地方，方砚，我已经三十岁了，我从最开始就知道，我配不上你。但人都是自私的，你喜欢我，我凭什么要拒绝呢。”

　　　　她笑眯眯的仰起脸，精致而瘦弱的脸庞在月色下散发着柔和又朦胧的光芒，我情不自禁的吻下去，本想浅尝辄止，却最终没有控制住自己，将这个吻加的越来越深，我听到她轻轻哼了一声，这一声愉悦了我，骨子里传出酥酥麻麻的感觉，我拼命想要得到更多，当手指轻轻勾住她肩带时，她忽然按住了我的手背，“别方砚。”

　　　　她的眼神特别迷茫，一张脸上布满了红润，我微微喘息着，这个时间广场人不多，偶尔才经过几个脚步匆匆的行人，他们根本无暇顾及别人在做什么，我在很多地方和女人做过，房间、宾馆、车里或者野外的草地上长椅上亭子里，前者给了我最传统的愉悦，后者给了我最极致刺激的疯狂。

　　　　但我从没在这样宽阔的地方做过，我听包头说，像办公室电影院还有人山人海的落地窗，那种随时要防备有人看到的偷情感会让人更加快乐，我搂着苏紫，央求着她，“在这里吧，人很少，我快一点结束。”

　　　　苏紫仍旧抗拒着我，一双手推着我的胸膛，“不行，家。”

　　　　我说不过她，又不想让她觉得我从东莞推开一切事情跑过来只是为了和她做这些事。我只好将她抱起来，拦了车催促着司机快一些，我打开公寓的门下一秒，便将她狠狠扯了进去，压在门上吻着，她的味道特别美好，吃过冰糖酸梅吗，在这样闷热的暑季节，酸甜而冰凉，给人渴望更多，欲罢不能。

　　　　衣服散落一地，我将她抱起来，扔在床上，她一直在喊我的名字，格外动情，我承认想到了曾有很多男人对她做过这样的事，本能的，我有些排斥，但也仅仅是一秒钟，男人的占有欲是与生俱来的，再深爱也不可能消失，只能说，我愿意用我对她的爱，包容她不堪的过往。

　　　　我们做了很久才结束，这么多年，我从没这样尽兴过，在她身上，我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那是任何女人都给不了我的。

　　　　女人因爱而性，男人因性而爱。

　　　　这句话的确很对，女人张开腿的时刻是神圣和付出，男人选择的霎那是占有和索取，女人可以不存在性一样深爱一个男人，男人却无法在柏拉图式的生活中对女人依旧保持热情，我不否认我爱过冉彤，爱过乔婷婷，爱过黄秋媛，但如果没有性，我不可能会爱，而苏紫，我可以说，即使我得不到她的身体，她也能掠夺走我的心。

　　　　没有原因，有理由的爱情，不是爱情。

　　　　我就是着迷，着迷于她的一举一动，我从没这样任意妄为，放下那么重要的事从一座城市到另一座城只为见一个女人，我做出这些时都觉得不可思议，在遇到她之前，无论是爱情还是工作，我都是理智的，理智的让人觉得生冷，可因为苏紫，我的底线全部坍塌。

　　　　冉彤曝出艳照门后，我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分手，即使我也舍不得，很难过，可我不愿要一个被那么男人玩儿过的女人，我也受不了别人的耻笑，头上那么大一顶绿帽子，几乎将我的精神逼得崩溃了。

　　　　但是苏紫呢，其实挺可笑的。

　　　　这世上没有什么接受不了，在爱情里更没有值得与不值得，只是说，那个人，她的一切，你不愿意接受而已。

　　　　她平静的躺在我怀里，头发以为极致的欢愉而渗出许多汗水，洁白细腻的肌肤湿漉漉的，我在她耳畔问她，要不要洗澡。她摇头，有气无力的说好困。

　　　　我非常开心的笑着，为她盖好被子，这样搂着她睡了整整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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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几天，我带着她走遍了上海，我发现的确有许多地方是我们都没去过的，这里太大了，而我们那么渺小，忙着生存，日复一日，快乐或平静，痛苦而挣扎，根本无暇停留在某个地方过多的时间去看看不曾见到的风景。

　　　　而苏紫，就是我最美好最珍贵的风景。

　　　　黑狼给我的五万块钱，我全部花在陪她逛街上了，我们早晨离开公寓，晚上才去，几乎每个角落都有我们的足迹，她格外开心，每天都是笑着，打扮的像个最纯净的少女，天真烂漫，她将头发扎起来，慵懒而温柔的靠在我怀里，任由我吻她，抱她，在雨天或者晴朗的午后，像流浪般的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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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3　我不想让你走

　　　　我和苏紫从海洋馆出来，她兴奋的一张小脸红扑扑的，额头都是细汗，我非常满足的看着她，她翻着手机相册，不停的给我看，“方砚，你好上相啊你身材也好，我介绍你去做模特吧。”

　　　　我揉着她的脑袋，她的头发都湿了，她非要去水族馆和鲨鱼共舞，最靠近的一次她的脑袋就在鲨鱼嘴边，一口就能吞下去，我看得胆颤心惊，但她特别高兴，出来休息了一会儿又下去一。

　　　　苏紫真的是个胆子特别大处处给我惊喜的女人。

　　　　我们去星巴克点了咖啡和甜点，手机在口袋里乐此不疲的响着，我本来不打算接，可苏紫似乎听见了，她看着我，“去接吧，万一是重要的事呢，我在这儿等着你。”

　　　　我朝她笑了笑，起身去了外面。

　　　　来显示黄秋媛，我心里咯噔一下，我来这几天，她销声匿迹，一次都没有联系，我以为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接通时她在那边竟然笑了一声，“打扰你风花雪月啦”

　　　　她的语气蛮轻松，我松了口气，“没什么事吧。”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

　　　　她那边切了一声，“我们忙得焦头烂额，你倒好，躲在温柔乡里，天壤之别啊。”

　　　　我说别挖苦我了，要不咱俩换换，我替你在局里忙，你替我去陪着黑狼

　　　　我听到那边隐约有陈皎的声音，好像地点在饭店，我听到有人高声喊“服务员，宫保鸡丁”

　　　　我问她，“你和陈皎在外面吗。”

　　　　她嗯了一声，“出来吃饭，两天一夜加班，人都脱了层皮，哦对了，你走的第二天，我们去抓赌了，就是冯江这个团伙三号头目芭蕉手下的赌场，我们的计划是隔山打牛，让他们所有的注意力都击中到芭蕉身上，黑狼松懈了，咱们更好下手，结果芭蕉弃车保帅，我们没想到，他竟然派人把那个手下给做了，又多了一条人命案还没法子破，破了冯江就惊动了，不破吧，堆这么多尸体也不是事。”

　　　　说实话，黑道人心狠手辣可是特别讲义气，尤其是对待对自己忠心耿耿的人，往往都是特别讲道义，没想到芭蕉这么不上道，竟然为了保住自己把手下给做了，这不是在关键时刻丧失民心吗，谁还敢对他掏心掏肺效忠

　　　　这一点上，他比黑狼就好斗得多了，至少芭蕉冲动，人在冲动时候容易暴露许多马脚。

　　　　“其实我们可以再派个卧底到芭蕉身边，这个人应该比黑狼更容易上当。”

　　　　“开什么玩笑，这个节骨眼上芭蕉谨慎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接受个陌生人，太冒险了，而且他和黑狼虽然各有各的底盘，但私下一定会联系，同时多了一名心腹，你觉得他们能不奇怪吗。再等等看吧，把黑狼拿下才是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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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到陈皎在那边喊她的名字，这次不是黄队了，而是秋媛，我心里一紧，我去，他们都发展到这个地步了太快了吧，记忆里黄秋媛特别难追啊，绝对的高冷之花啊，陈皎这么有法子吗，才几天就这么腻歪了。

　　　　黄秋媛答应了一声，又嘱咐我，“别耽误了来的日子，这边才是大事，我明天让包头打电话提醒你，我和陈队吃饭去了。”

　　　　哦还行，别的我都没听进去，陈队，她还喊陈皎陈队，看来陈皎目前阶段还有点自作多情的味道。

　　　　我东莞的那天晚上，上海天气不错，星星特别多，苏紫除了雪天就喜欢这样的晚上，可惜我没办法再陪她看，但我想来日方长吧。

　　　　我收拾好了行李，简单的打了一个包，里面是几件换洗衣服和鞋，还有点零钱。

　　　　虽然我知道，在黑狼身边做事，钱和女人这种好处是少不了我的，但女人我不打算要，就当我为了苏紫守身吧，这么多年也差不多玩儿腻了，什么样的女人都得到过，反而忽然很希望就此和苏紫安定下去，娶一个最爱的女人生一个可爱的孩子，事业稳定，父母安康，对于男人来说，这似乎才是一辈子最幸福的事，花天酒地的的日子总有厌倦的一天。

　　　　苏紫一直沉默着在房间门口看着我做这些，等我收拾好站起身才发现她始终守在那里，我朝她伸开双臂，她咬着嘴唇扑过来，在我胸前啜泣，那声音疼得真像是挖了我的心一样。

　　　　“方砚，我不想让你走。”

　　　　她这句带着哭腔的话成功勾起了我的点，我真想把她压在床上再激情一番，可时间已经不够了，包头从下午就开始催，一直催到了晚饭前，为了拒绝他的噪音毒害，我选择了关机，我知道他们在那边一定炸锅了，包头肯定各种诋毁我，沉浸在女人的温柔乡里闪了腰爬不起来了。

　　　　我轻轻推开苏紫，俯身在她满是泪痕的脸上吻着，她一动不动，乖巧的闭着眼，黑色的长睫毛在灯光下微微颤动着，看得我心痒难耐，我将手沿着她的腰际抚上去，她唔了一声，再次抱住我，“方砚，再陪我一天行吗，就一天。”

　　　　我手上动作着，唇上狠狠吻住她，许久，到我们都有些按捺不住身子火热时，我将她松开，她的脸上一片潮红，期待的望着我，我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对她说，“我很快就来了，但我现在必须走，听话。”

　　　　苏紫有几分落寞，但我一向对她温和无比，突然这么严肃而果断，她也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我无论如何都要离开，她点了点头，依依不舍的松开了我。

　　　　“那你什么时候来，给我个准信儿行吗。”

　　　　我想了一下，“最多二十天吧。我们去之前，上海这边的市局给了期限，一个月拿下东莞的黑狼和芭蕉，这两个人完了，对方内部极易大乱，冯江也就失去了经济来源，很快便垮了，所有头目全部落网，交差了我就来陪你，而且我保证，我再也不走那么久了。”

　　　　她微微错愕，“你是律师，怎么做这么危险的工作”

　　　　“因为组织需要。”

　　　　这么官方的一句话，我说出来还挺顺嘴的，看来是被陈皎那个木头板子给洗脑了。

　　　　她非常温柔的望着我，“那你小心，平安来，我在家里等你。”

　　　　这大概是我活了二十五年，最温暖最让我感动的一句话，别的女人也对我说过，可那时候，我对家的概念非常微弱，我更喜欢刺激。但现在听到苏紫这么说，我竟无比期待家这个字给我的幸福和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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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4　谜一般的东莞

　　　　我到东莞，又一次赶上了深夜。

　　　　街景有些假，我恍然极其今天是七夕了，怪不得苏紫非要我留下陪陪她。

　　　　我懊恼得砸了一下脑袋，该死的，这么重要的日子都忘了

　　　　我摸出手机给她打了一个电话，那边接的很快，“方砚”

　　　　我说对不起，我忘了，今天是情人节吧。

　　　　苏紫在那边愣了愣，“是吗。”

　　　　我：“”

　　　　原来她不知道啊自投罗网啊，我更加懊恼的砸了脑袋一下，这次响，“砰”地一声，连电话那边都惊动了，苏紫惊诧而奇怪的喊了我的名字，“方砚”

　　　　我赶紧说，“呵，我也忘了，我一直没过过这个节日，没事，等明年，咱俩都想起来的时候，我陪你。”

　　　　她在那边笑了笑，“我都三十岁了，这是你们年轻人才喜欢的。”

　　　　“三十岁就老胡说八道，那我爸妈都五十多了，一样会拉手。”

　　　　她在那边笑得更欢愉，我听着她的笑声，觉得怎么那么温暖呢。

　　　　“你嘴巴抹蜜了吗，从东莞来一趟这么会说话。”

　　　　“我一直这样，我只是没遇到愿意让我讨好的女人。”

　　　　我自己都嫌恶心。

　　　　但谁让我把这么重要的日子给忘了呢，多好的时机啊，送对了礼物一举拿下，我给错过了，再等，最早的也要半年后了，西方情人节，但那天玫瑰花太贵了

　　　　“东莞那边漂亮女孩特别多吧，你现在身边有吗。”

　　　　我四下看了看，有，很多，但都是成双配对，更显得我形单影只异常落寞。

　　　　我说，“我看不到啊，我现在除了你，什么漂亮女孩都看不到了。”

　　　　她在那边彻底笑出声来，爽朗的像黄鹂鸟一样好听。

　　　　我看了看时间，太晚了，我说你早点休息，我去给你带礼物。

　　　　挂断了电话，我静静的靠着候机厅的落地窗望着这座城市。

　　　　这里的夜晚，和上海的味道又有些不同。

　　　　上海的繁华非常表面，非常轻浮，而东莞就像一个谜，一个根本谜底可以猜中。

　　　　说起内地，人们理所应当的提及深圳上海和北京，这三座城市都差不多，味道很正，再浮华也没有那么多的风尘气，只是用风尘的女人去点缀，而显得它是个花花世界。

　　　　东莞自带着让人迷茫堕落的风尘气，再美好洁白的女子，在这样的地方，都会让人觉得有点妩媚。

　　　　我说上海时而像火一样，时而像冰。

　　　　而东莞，永远都沉醉又神秘。

　　　　我提着一个行李包，在机场买了一杯冰咖啡，冰咖啡不显苦，而且很解暑，我走出机场，看到了一辆有些熟悉的车，我并不确定，走过去仔细看了看，车窗拉下来，露出包头那张猥琐之极的脸，我忍不住就笑喷了。

　　　　“你怎么还这德行啊。”

　　　　我将包扔在后面，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

　　　　他点这一根烟，无比悠闲自在的晃悠着双腿，“你有假期，我又没有，还能请假整容去啊”

　　　　他将烟蒂扔出窗外，看了看我，“行，眼底还不算太黑，我还以为你纵欲过度呢，都已经做好了准备看一个熊猫从机场出来。”

　　　　不知道谁说的，男人做多了眼脸下面会发黑，特别严重的都是青黑，而且眼睛暗淡无光，这个确实挺准，包头原先在天上人家玩儿那个头牌连着玩儿了三夜，第四天早晨就是那副尊容，跟吃了狗屎一样，惨不忍睹。

　　　　但我不至于，我在上海的六天，和苏紫虽然天天做，但我有个度，一般算上前戏和后戏，也就一个小时左右，不至于太累着她，也能保住我自己。

　　　　我找他要了根烟，特别味无穷的跟他显摆，“从来东莞，你就没碰过女人吧知道哥们儿去多爽吗，苏紫，你不见过吗，极品吧，我睡了六次，但我不满足于这么点，我得睡一辈子。”

　　　　“听上去跟发誓一样，你深情告白找错人了啊”

　　　　包头非常烦躁的把车开上了公路，我和他哥们儿关系做了十几年了，我太了解他了，他三天没女人就睡不着觉，这次憋了十好几天，还能活着相当不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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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咱俩喝点吧，明儿你又要进龙潭虎穴了，还不知道下次能不能活着见到，就当哥们儿为你践行了。”

　　　　他打了一个左转弯，车“嗖”一下就开了出去，吓得我赶紧把安全带系好。

　　　　“局里能喝酒吗，陈皎死板得跟古代老学究穿越来似的，他能不管你”

　　　　“嗨，今儿什么节日你忘了啊七夕节，他出去过节了。”

　　　　陈皎过情人节开什么狗屁玩笑，他和谁，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