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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今夜不曾遗忘-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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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到了凌晨一点多时，我正迷迷糊糊靠着方向盘打盹儿，陈皎忽然狠狠的推搡着我，目光死死锁住别墅的门口，我睁开眼去看，顿时便清醒了过来，有人
一辆黑色的汽车悄悄从南边的后门方向行驶过来，停在了庭院门外，从上面下来两个男人，都戴着棒球帽，手上拿着一把明晃晃的黑枪，四下打量了一番，然后身朝车内又说了什么，接着后座的门被打开，下来一个体形略胖的男子，由于那栋别墅门口恰好避开了这一趟小路上路灯，夜色又深，几乎没有一户还放出灯光，所以根本看不清穿的什么，手上又拿了什么，但可以确定的是后下来的男人就是华强。
他们三个掏出钥匙进了别墅，最终视线消失在里面，陈皎立刻给黄秋媛打电话，让她告诉郭局，对方已知有三个男人，华强带着两个手下，手中均有至少一把20发子弹的手枪，立刻下令特警伏击
我和陈皎连眼睛都不敢眨，时刻密切关注那栋别墅的动静，二楼一侧的窗口亮起了昏黄的橘色灯光，顾青歌出现在那里，将窗帘拉上，两个人影重叠后又分开，华强弯腰去拿什么，保持这个动作大约有两分钟，然后顾青歌搬了一个箱子，错过他似乎往门口的方向去了，陈皎开了手机的夜拍闪光，对着窗口找好了焦距拍下几张照片，正在这时，那辆黑车忽然发动引擎，似乎要开走，别墅的门再次打开，两个男人护着怀抱了箱子的华强走出来，眼看着便要上车，这一旦离去，就失去了原现场的证据，陈皎的汗都急得流了下来，但我们没办法，我们只有一把手枪，对方三个人，都是心狠手辣，还有个顾青歌，如果胶着起来，势必我们吃大亏，代价将是付出生命
华强已经坐进去了，顾青歌从别墅门里跑出来，飞奔向后座，进去不知道说了什么，又出来，两个手下打开副驾驶和驾驶的车门，我咬着牙，将枪掏出来，对准那辆黑车砰地发射一枚子弹，两个手下飞快的把枪扫射，在一阵环顾后精确的对准了我和陈皎所在的这辆车
陈皎大喊一声不好低头
我们两个人同时弯腰，坚硬的子弹穿透车玻璃次拉一声刺耳，我都能感觉到滚烫的带着白烟的弹头从我头顶擦过去的劲风，好险，再晚半秒钟我就要命丧枪下了。
那两个手下朝着这边飞奔而来，我听到顾青歌一声大喊，“不留活口我保护强哥”
顾青歌竟然也掏出了手枪她对着车头的玻璃再次发射，我们几乎腹背受敌，陈皎掏出随身的匕首打算出去和他们近身命搏，我叫住了他，而车门外的人影以每秒数米的速度飞快逼近，顾青歌那个小娘们儿，竟然藏的这么深敢情还是个厉害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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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钧一发之际，我忽然看到四面八方围堵过来的警车，警笛在夜色下鸣出让人心惊胆寒的尖叫，直冲云端，在这巨大汇集的声音中，许多别墅的窗口都亮了起来，那辆黑车一个急转弯蹭着一辆后跟上来的警车擦身而过，直奔南门冲去，后座拉开车窗，往外发射子弹，正中警车车头，“砰砰”两声，这座小区的住户都被吓得在高声尖叫。
我将手枪扔给陈皎，他猛地踢门而出，枪口顶住了蹲在车身一侧的一个手下的太阳穴，在另一个人要去救他的同时，我从另一侧飞奔而出，直接一步跃上了车顶，飞身跳下，一下骑在那男人的后背，朝着地狠狠一扑，他被我钳制得动弹不得，我还是第一次做这么危险的动作，对手还是手中握枪分分钟能置我于死地的黑帮古惑仔我在压住他那一刻，都能听到自己胸口狂乱的心跳声
“我们这边没事”
陈皎确定我没有受伤后，举起另一只没有握枪的手臂朝远处的特警示意，此时他们已经抓住了顾青歌和华强，并缴获了三只方才用过的手枪，几名刑警冲进了别墅，将所有灯光打开，外面的警灯全都亮着，霎时明如白昼。
警察掏出手铐烤住了我和陈皎制服的两个手下，我们跑过去，华强在看到我那一刻眼睛猛地一眯，我朝他笑了一声，他同样冷冷一笑，“是你。”
………………………………
101 罂粟
我点头，“不错，是我。”
他呵呵笑了一声，“后生可畏，你那天在赌场出现，我并不觉得奇怪，赌场这种地方，每天人流量太大，虽然注意到了你，但我没有想太多，这才给了你靠近的机会，只是我没想到，我安稳这么多年，竟然还有警察将目标对准了我。”
“你自以为打点的很好吗没错，你可以保住自己，但你太有恃无恐了，我们从东莞到南通，又追踪到了漳州，目标就是冯江这个团伙，黑狼的死，就是我所为，而你竟然把手伸向了冯江，为了钱财，你也太无所不用其极了，你直接和警方作对，下场只能是这样”
华强闷闷的笑了出来，“我不会死在里面的，会有人救我，这个人你们谁也没办法忤逆，仕途上，官大一级就能活活压死人，你们以为费尽心机抓了我就万事大吉吗你们的目标既然是冯江，我无妨陪你们演一出戏，但冯江那样的人，不会轻易上当的，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我就落网了，他会明白这是一出混淆视听的戏。”
我冷笑一声，“呵呵，你还以为这戏完了你就能平安无恙的出来吗你身后的人我们早已经调查出来了，这一次，不要说他救你，他自己的官位都难保我们抓捕冯江是没错，但你犯了法，我们顺便抓起来归案也是任务。你不要妄想什么了，老实在里面呆着交待你的所作所为，你放心，过不了多久，你和冯江这一条船上的人，一个不落都会在里面团聚的。”
我说完将目光移向顾青歌，她的脸色没有丝毫慌乱，甚至呼吸都是平稳的，换做一般女人，在发生了这样的事，都会腿软大哭神志混乱，她却镇静的让我都诧异，不得不说，真是一个见多了世面和风雨的女人。
“顾青歌，早在我见了你之后，还没有去见顾樱雪，我就怀疑你了，你的气场太足，根本不是一个寻常女人在见到警察后该表现出来的样子，你以为你这副坦然就会让我们觉得你是无辜的吗，错，作为一个情妇，一个华强这样的人的情妇，你不可能察觉不到蛛丝马迹，顾樱雪有可能，因为她太单纯，太简单，只是为了钱，但你不可能，你逼迫他娶你，就势必会掌握一些他动不了你的证据，帮他扫清障碍勾引男人，这样心机深重的女子，自然是我们的首要怀疑对象。”
顾青歌非常不屑的哼笑了一声，“能判我死刑吗我顶多是知情不报和窝藏罪，而且他那些东西，我并没有碰过，我每个月拿到的钱财，都是我该得的，我研究过中国律法，最多不过三年而已，等我出来，我依然还是顾青歌，你们能改变什么”
她嘲讽的笑着，虽然她的心是丑陋的，但无可否认，那张脸依然倾国倾城美艳绝伦，她就像是所有男人痴迷的一种花，罂粟，剧毒，被称为全世界三大剧毒之首，比冰片大麻的危害更大，这种毒品我曾经在戒毒所接触过的一个案子就了解到，罂粟比任何一种毒品都更能致人死地，就连缉毒警察都非常束手无策，吸了它之后人所产生的迷醉感以及混乱的意识，非常强大和可怕，许多贩毒的人甚至都在极度的美好感觉中把杀人当成一种乐趣。
而女人，也属于一种毒品，比如顾青歌，华强有今天，很大一部分来源于顾青歌的蛊惑，她的手段她的能力她的魅惑，对男人而言，有致命的吸引力，正因为华强意识到了这一点，才将她带在身边见那些形形色色的男人，他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贪恋美色。
金钱和美色，就是人世间比毒品更可怕的罂粟，它麻痹毒食我们的心灵和理智，让我们在错误的歧途上越陷越深，以致最后根本无法头的地步。
华强和顾青歌被刑警带了局里进行调查审问，据陈皎说，他们都非常顽劣，拒不认罪，而监察厅来了消息，说有上级要插手干预这个案子，郭局非常不高兴，可也没有办法，仕途上的确官位压人，而我们隐约感觉到，华强背后的那个人物，已经坐不住了，这件事交给了我和包头，因为我们不属于公安厅这一块，自然就不是他的下级，我们是律师，可以用法律的形式进行交谈，而华强和顾青歌的审问等后续，就由黄秋媛和陈皎以及漳州市局重案组的刑警一起接手。
我坐在车里，看着窗外倒退的夜景，这座城市此时万籁俱寂，后半夜凌晨四点半，一场惊心动魄生死较量的抓捕伏击行动落下了帷幕，但是等待我们的是更可怕更狡猾更阴险的冯江和他的团伙，这是一场硬仗。
包头正在睡着，小魏在开车，我们去洗个澡吃早餐，然后等八点监察厅上班后，亲自去找那位监察长谈论一下这个案子的始末，顺便探探那人的口风，摸摸脉。
苏紫给我来了一条特别奇怪的信息，她说，“尽快来，陪我去一趟监狱，我有案子求你。”
我非常不解她这话的意思，监狱，案子，求我。
这三个关键词把我折磨得坐立不安，看字面的意思，她是安全的，那么她要求我去监狱救谁
我特意找了戚妙，让她查了一个叫王昌的男人，就是苏紫上一个孩子的父亲，结果发现，王昌再婚了，过得非常好，妻子怀孕两个月。
我更加觉得奇怪，不是他，苏紫除了为他求过我，我还真想不到还有什么值得她这样低声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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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电话打过去，也顾不上长途了，我还担心这个时间她会不会睡下了，响了四声后就打算挂断，在我挂断的前一秒她那边接通了，声音非常嘶哑，仿佛抽了很多烟，还感冒了的感觉。
我说，“那条信息什么意思。”
她语气平静，没有我想的那般惊慌无助，仿佛已经过去很漫长的一件事，只是刚想起来。
她说，“方砚，我真的不知道该去找谁，你喜欢我对吗，那你帮我，帮我这一次，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做让你不高兴的事，我愿意跟着你，你给我名分也好，什么都不给我只让我做情人也好，我都愿意，但前提，你一定帮我捞一个人出来。”
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但她的语气诚恳而坚定，我想到以后一辈子都能和她在一起，我忽然觉得即使让我做什么我都在所不惜。
我说：“好，这边案子结了，我立刻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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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办公室秘闻
我和包头到了监察厅时，这边正是最忙碌的时间段，早会期间。
这似乎是所有国家部门的一个必修课，公安法院纪检和监察质监部门，都是如此，将一天的工作要案指令下达到各个分属部门的职工那里，等到晚上再开晚会汇报工作情况，特别的上纲上线。
我们问了招待室，爬上了四楼，找到了这位杜厅长所在的会议室，包头在门口走廊上的椅子坐着等我，我走过去微微推开了一点门缝，往里头看，嚯，够气派，大约有三十多个人，都是监察部门的，好像在探讨下基层的问题，一个女人看见了我，脸色非常凌厉的呵斥了一声，“什么人偷听机密”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朝我射了过来，我非常尴尬而惊慌的直起身子，门被那个女人推开，她看着我，“谁让你进来的”
我说，“我找杜厅长，我是漳州公安市局的协助调查员。”我说完将陈皎的警官证拿出来，“这是我同事，他在局里审讯，我来找杜厅长聊聊。”
女人头看了一眼，没说话，走出来将门关上，声音不像刚才那么凌厉了，“我是杜厅长的助理，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他正在忙开会，估计一时半会儿都抽不开身。”
我摆手，“没事，我们等，监察开会有机密，我们公安更有，这不方便假手于人，得亲自问杜厅长聊聊。”
女助理笑了一声，“没事，那你们等吧。”
她说完就又进了会议室，这一次没忘把门给锁上。
我和包头点了根烟，在那儿一边抽一边等，大把的时间就这么跑了，急得我龇牙咧嘴，从来不知道开个会跟红军二万五千里长征一样缓慢艰巨，至于嘛，天天开，有狗屁话说啊连个上厕所的都没有，都拿着瓶子解决啊
我们抓耳挠腮的，好不容易等到了会议室的门打开，我和包头迎上去，却连话都没来得及说，那为首走出来气派十足微胖秃顶的厅长便摆了摆手，“我还不方便，二位再等等。”
说完便转身推开了办公室的门，除了那女助理跟进去，其他人都各自散了。
我和包头又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人出来，包头等不及了，拉住一个路过的公务员，“哥们儿，咱杜厅长也忒忙了吧，这忙下去还不英年早逝一会儿都不歇着喝水和排尿也同时进行啊”
公务员扑哧笑了一声，然后捂住包头的嘴，“别胡说，杜厅长心眼小，让他听见你还想办事吗人家是领导，你求他，就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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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一下，走过去，“是不是见我们空手来的，有点不高兴啊现在可严打，他还敢受贿”
公务员摆了摆手，“不叫受贿，叫帮你忙，你吃不了用不了的，他帮你的忙，省得东西过期糟践了，懂吗话都不会说，难怪厅长不见你。”
包头气得朝地上啐了口痰，骂骂咧咧的，“王八蛋的，老子找他办事，他还拿上了，收礼是吧给他，老子前脚出去后脚就告到纪检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我拍了拍他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现在办事，确实得拿点东西，凭啥人家耽误功夫见你配合调查何况他大概心里也有点谱儿了，恐怕和华强的案子脱不了干系，想要见到他，很难。
我掏出钱包，把陈皎给我的办案经费拿出来，还有不到两千块钱，我又搭补了自己的钱，凑足了两千块，然后走到办公室门口，敲门，里面哼哼唧唧的，有女人的尖叫和男人的喘息声，虽然极力压抑，却还是听得很清楚，包头呆了呆，非常不可置信，“里面干上了就杜厅长和女秘书在吧这也忒火爆了我去”
我稳了稳自己的情绪，将耳朵贴在门上，里面的声音此起彼伏的。
女人哼哧哼哧在笑，“吻我，快点吻我，嗯”
忽然又一阵剧烈的椅子摇晃的声音在喘息声中冲出来欢快的响着，最终在男人一声长长的闷吼中归于平静，包头咂吧了一下嘴，“完事了。”他看了看时间，“才十分钟，早泄啊我前戏都比这个长。”
我呵呵了一声，“刚才没看头皮都秃了吗，至少五十了，十分钟就相当不简单了，那女助理看样子如狼似虎的，都满足不了她。”
包头搓着手嘿嘿笑，“我能满足啊，实在不行我牺牲色相得了，为咱们接近杜厅长做点贡献。”
我身砸了他后脑勺一下，“用你啊这好事我自己就上了”
我俩笑了一会儿，估计也收拾得差不多了，我将两千块钱捏在掌心，抬起手臂再次敲了敲门，女助理在里面答应了一声，约摸过去五分钟，门开了，女人头发有些乱，一角的纸篓里满满的纸团堆成了山，杜厅长非常人模狗样的靠在椅子上，看那副享受闲适的表情，似乎正在感受余韵呢。
我走过去，朝他颔首笑了笑，“杜厅长，幸会，上午来找您您正忙着开会，如果您现在时间方便的话，能耽误您一会儿吗”
他没有说话，淡淡的看着我，似乎在审视，我将名牌从口袋里掏出来，双手递给他，“我是方砚，上海来的律师，这是姜维，和我同行，这一次被市领导调遣到咱们漳州办一起案子，您应该有所耳闻吧。”
杜厅长看了看我的名片，“刚才你们在外面”
我一愣，赶紧笑着说，“不在，我们什么也没听见，在走廊里打电话呢，好像旁边办公室的公务员看电影呢，小职员肯定不如厅长您兢兢业业。”
杜厅长满意的点头，“不错，年轻人大有可为啊。”
他说完朝着椅背上一仰，抬起下巴对女助理说，“你先出去。”
女助理看了我们一眼，转身走出去，将门给带上了。
杜厅长搓了搓手，“这个案子，我听过，好像是说，东莞到南通，这才来了漳州，是一个整体牵连的案中案，有位姓方的同志，非常的出色，东莞那边的走私案就是他深入内部解决掉的，上海市给了三等功，非常的风光的，就是你吗”
我点点头，笑得非常谦虚，“您过奖了，是上级抬爱，我一个人不能做出什么成绩，大家的团结才是铲除邪恶势力的根源力量。”
我说完看了一眼包头，这个杜厅长上来就给我戴高帽，我是不能开门见山了，所幸还带着包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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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 喜欢风花雪月的大人物
包头对他说，“华强这个人，杜厅长知道吗”
杜厅长眼珠转了转，非常惊讶，“听说过，但不曾来往，我是国家的部门领导，我怎么可能和社会上这些人有什么牵连呢我每天忙得焦头烂额脚不沾地，实在无暇分身，更何况我还是有自己的原则的。”
杜厅长这官腔卖的是响当当，包头冷笑了一声，“可是华强在局里和重案组的同志交代了，他说他背后的后台是”
包头话还没说完，杜厅长忽然摆了摆手，拿起桌上的电话，“抱歉啊，我先打个电话，说一些工作上的事，稍等。”
他装模做样的按了一个号码，对着那边说了一些，然后又挑眉故作惊讶，“现在吗那好吧，我去开会，哎好的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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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厅长放下电话后非常惋惜而遗憾，“实在对不起了，我又有公事了，哎呀每天都这么忙，呵呵，你们先坐会儿吧，我也不知道几点才能完事，如果等不及呢，你们可以先离开，咱们等时间可以对上了，再来探讨也不迟。”
我气得牙根痒痒了，有功夫在办公室玩儿“椅震”，没功夫配合我们要不是现在还没拿到确凿口供，又碍于这老家伙位高权重，我直接拿出证件要求配合调查了
分明是心虚躲了钱也没送去，老子还不给他了
杜厅长拿好了公文包，站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不要急啊，心浮气躁是办不成案子的，不能因为一起走私案出了名，就觉得自大，要耐心点，啊，年轻人有前途，我看好你。”
他说完便推开门出去了，空荡荡的办公室只剩下门吱扭吱扭摇晃的声音，包头恶狠狠的把杜厅长坐过的椅子给踢翻了，“砰”地一声，吓了我一大跳。
“老杂毛真滑头等，老子今天跟他死磕”
相比较包头的愤怒，我是很淡定的，这些当官的，都是老油条，一个比一个心很奸诈，一个比一个圆滑阴险，我作为律师，起诉过大大小小百余十个案子，早就看透了人情世故，行业资本家和仕途政要，都是人精，想掰开他们的嘴撬出点东西来，不拿出有力的证据是非常难的。
我掏出手机给陈皎打了一个电话，那边似乎很疲惫，声音也哑哑的，我问华强和顾青歌招了吗，陈皎说没有，还在扛着，顾青歌不好弄，这个女人比狐狸都要命，华强可能因为走过太多违法的事，所以心里底线比较脆弱，但现在还在死守，大概在等着后台捞他保释。
我冷笑了一声，“告诉他，他后台在避他的事，恐怕再扛到死，都出不来了。”
陈皎很欣喜，“真的”
我说，“差不多吧。先击一下他的防线，看看能不能找到突破口，我们这边尽力。”
我挂断电话后，和包头坐下，我对他说，“稍安勿躁，厅长肯定比咱们忙，公安办案的人，都是底层里穿梭的，人家高高在上，别管是不是两袖清风，反正戏演的火候刚好。”
“最膈应他那拿腔捏掉装b的德行”包头义愤填膺的骂道，“老子当初当组长的时候，比他会打官腔，都是我玩儿剩下的，还在我面前班门弄斧。”
没错，包大美人儿上小学时候当过小组长，管着四个人，哦对了，还得加上他一共四个人。
管的是什么呢，分配值日任务，谁擦黑板谁扫地谁摆桌椅，之后再没得到过老师的重用，就这么一个学期的小组长，就被包头吹成了他仕途上一笔灿烂的里程碑，包头说那时候他还打官腔呢，站在讲台上，分配完了值日范围，就拿着扫帚说，“同学们，我们是党的接班人，是小红花和小黄花”
那时候就天天小黄花，怪不得现在这么黄
包头还在我旁边骂骂咧咧的，我眼尖忽然瞄到了那个女助理从一扇门里出来，手上抱着一大摞东西，看着挺忙，但她忙，老子宁愿更忙，也不想坐在这儿浪费金钱和生命，我拉着包头跑过去，“助理同志，厅长还要忙多久啊，这都五点半了，我们在这儿待了一整天，中午饭都没吃上。”
女助理非常惊讶的看着我，“厅长刚走没看到吗他去豪门夜宴了。”
豪门夜宴，漳州市唯一一家五星级娱乐场，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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