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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今夜不曾遗忘-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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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裾嬗腥颂蛩谎�
三嫂仍旧面不改色，一脸冷漠的摆着姿势，偶尔抬起眼皮看一眼我，那眼神就像我故意坑她似的。
到底姜还是老的辣，真扛得住，特别稳当坐在地毯上，就跟看戏那么自如，嗨，我这暴脾气上来了，本来就是吓唬吓唬她的，现在我决定了，我亲自上阵，非得舔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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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 臭到跨世纪的屁
我正要接着说，忽然包头放了一个屁，靠，也不知道这小子晚上吃啥了，那叫一个臭，就像烟雾弹似的，一瞬间眼前都是灰尘弥漫。
我活到现在见识了那么多人，就没闻到过这么臭的屁，绝对是人类里程碑上的一个极限，臭到跨世纪，再过一百年这股味儿都未必能散去。
蓝红飞快地从他旁边飞到我旁边，捂着鼻子翻白眼，脸都憋青了，高冷如三嫂，也皱眉捂住了鼻子和嘴，我跑过去将窗户打开，包头倒是没事儿，闻得怡然自得，就好像多么香气迷人一样。
“你小子晚上吃屁了咋这么臭呢，把别人的和你自己的综合了啊”
我捏着鼻子说话声音也瓮声瓮气的，他嘿嘿一笑，红口白牙，“吃了两头大蒜一根葱，我和我老婆都喜欢吃这个，不然吃不下去饺子。”
“你儿子没熏死啊，小小年纪抗污染能力这么强，将来肯定是国家栋梁啊，从你们家里出来的人，毒瓦斯都熏不了。”
我嘴巴毒，包头屁臭得辣眼睛，我俩结合在一起就是东邪西毒，想不胜利都难。
看
包头挺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那啥，我把门也打开，咱通通风。”
“别去”
我喊住了他，“不能让别人看见她，现在陈皎在来的路上，等警察包围住场子，在这里的三嫂手下的小姐鸭子一个也不要放过，现在还不行，容易打草惊蛇，到时候人都跑了，咱们亏大发。”
包头心领神会，我将三嫂按倒在地，她有点吓着，我前一秒还唬着脸特别横那种，现在忽然这么热情，她肯定是吃不消，看着我有点愣怔，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她风情万种笑着，手在我胸口来回抚摸，“哟，着急了想让三嫂滋润你直说，别搞得这么故弄玄虚。跟多大事儿似的，还想从你三嫂嘴里诈出来点话”
我没好气的拍掉她摸在我胸口上的手，“别跟我玩儿对待别的男人那一套路子，我不吃这个，没证据不会跟你来硬的，来了你就跑不了。”
我将她口袋里的两个手机都掏出来，又摸了摸手包，从里头把另外一个也掏出来，我递给蓝红，“看，哪个是她私人的。”
蓝红指了一个浅的，“是这个。”
三嫂脸色猛然沉了下来，她睨着蓝红，阴阳怪气说，“嚯，跟三嫂抢男人，你也算胆子大了，这半年我宠着你捧着你，让你不知道天高地厚东南西北了”
蓝红许是被三嫂的气势给吓住，缩了缩脖子，“我没跟你抢，他和我不是嫖客与小姐的关系。”
“那是什么你哥哥你叔叔还是你爸爸付惜，看这样子，估计你比他大吧”
三嫂毒舌，我比她还毒舌，我将手机打开看了看，刚才还得意的神色骤然冷了下来，“怎么什么都没有。”
电话薄是空的，短消息只有10086的一条，歌单里有胡彦斌的两首，其他的完全跟新买的一样，不对，比新买的还空。
三嫂看着我挑了挑眉毛，“那你想有什么啊”
蓝红接过去飞快的用指尖在屏幕戳戳点点，也是一愣，“不可能啊，有的”
她点开相册，空空如也，明显就是被删除了，我心里咯噔一下，莫非被察觉了什么时候的事呢我们今天才来啊，我和陈皎前半夜过来的，我后半夜自己又来了，难道我们离开后三嫂就觉得不对劲
那这娘们儿也忒难斗了。
三嫂笑着从地上站起来，似乎是没有证据压制她，她胆子也大了，脾气也犟了，整个人都恢复了刚进来时的架势，“二位，拿着警官证吓唬谁呢律师又怎么了，你把枪掏出来也不能随便打死无辜群众吧我犯什么错了，让二位这么吓唬我诈我呢我没做的事，我承认不了。”
三嫂转身掸了掸裙子，重新坐在床上，笑眯眯的看着我和包头抛媚眼，“没事，谁让三嫂我常年寂寞，缺少丈夫疼爱，心里也觉得渴望滋润，看上你了呢，今天这是我既往不咎，想必你是误会什么了，下个礼拜带人来关照我生意也是骗我的为了打消我顾虑和我套近乎，这些我都不计较。”
三嫂说完推开挡住她视线的包头，看着我眼睛里还满是贪念，“我照样愿意陪你玩儿，钱也不收你的，但你得答应三嫂，这把戏玩儿一次也就得了。多了没劲，我真急了。”
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你自己犯法你不知道吗国家现在法律设备一直在不断完善，我们的执法严格程度已经让国外震惊了，美国十大杂志的风云周刊和法律头版都在报道，你想逃是不可能的。”
她哦了一声，伸出手欣赏把玩着自己的金黄色美甲，“可我没犯错啊，难道美国杂志也报道了，中国警察喜欢私刑逼供，冤枉好人，不少无辜良民都坐了冤狱，赔偿点钱了事就拉倒，真是伟大得很啊，丢人丢到国外去，你们枉费了国家培养和信任，拿着津贴玩儿票，还有脸穿着警服横行霸道招摇过市，不怕被人砍臭鸡蛋”
这话说的太侮辱职业性含金量了吧
作为律师，我和人民警察是密切相关的，我的好多朋友都是警察，他们属于我的警察，而我现在作为编外特邀办案侦查刑警，也是这个群体的一份子，这么**裸的打击，简直毁灭性的看不起啊，我们最反感外界抓住不放的就是我们不小心判处的几个冤假错案，当然了，这也不能完全怪我们对吧，虽然审问是警察的事儿，但宣判和定罪是法官啊，他们也有错，凭啥黑锅都让我们背
关键问题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们虽然是人民公仆被大家满怀期待寄予厚望，但我们也是食人间烟火男人女人都要造孩子都普通人啊，总不能把我们神化吧我们的过错就在于，每天审查的犯人几千几万，全中国那么多监狱都不够装犯人的，还在不停扩建，可仍旧是不停满员，现在为了越狱，犯人的新招数让我们防不胜防，每天接一个电话就是个案子，棘手的能让人吐血，简单的也能让人心肌梗塞，大妈吃饱了撑的打十好几个，最后我们急了，态度不好点，她比我们还横，“干啥不就给你们打个电话让帮忙看看天气预报吗，我眼神耳朵不好，听不清也看不清，跟我嚷啥人民宠得你们这臭脾气缺你们百姓吃不上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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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8 归案
每天二十四小时值班眼花缭乱心力交瘁，我们审犯人有时连轴转，吃饭都应付，真错怪了谁，也情有可原吧。
》
被冤枉，没事啊，给钱补偿呀得便宜还卖乖。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是我的话，我也不依不饶，我的青春在里面被糟蹋，暗无天日，拿点钱确实是不能补偿得了。如果换做任何人，哪怕再穷，也不可能愿意拿青春换那么百八十万的，毕竟里面的日子十分不好过，人都喜欢自由，被捆绑束缚了自由的，简直就是折磨和地狱，碰上态度不好脑子有病的同号房犯人，搞不好还得来一场男男大战，以后都是噩梦啊。
我冷笑着看向三嫂，“你知道吗，你的罪行可以判处死刑，或者终身监禁，就是俗称的无期徒刑，在女子监狱一直到死，这还是最好的下场，还要说那些受害者家属不追究，否则你很有可能是挨一枪子，死了还要流出好多血，浑身沾满泥土。按照你现在不配合东拉西扯干扰警方的情况来看，你真的没救了，戴罪立功都做不到，等我们同事来了给你出示逮捕证吧。”
我说完叫了门口四处张望的包头一声，“回来看住了她，别让她和外界联系。”
三嫂刚才还特别淡定的弄着自己美甲，在听到我说逮捕证没救了那番话后，忽然特别惊讶的瞪着我，“你吓唬我啊我可是吓大的组织卖淫我承认，偷税漏税我也承认，容留客人嫖娼做不正规生意，知道有贩毒吸毒的知情不报甚至还容留过，这些我都认下，我可以主动坦白交代，还能将我知道的那些官儿啊老板的，都把名字告诉你们，让你们方便抓，但别的罪我没有，这就判死刑判无期，是不是严重了点我不是警察不是律师，更不是编纂律法的人，但我也不傻，我好歹也知道点轻重缓急，这罪不至死，顶多罚款剥夺权利终身，判个五年八年的顶天了，少来拿法律吓唬我，不是只有你懂。”
哎哟喂，真是死鸭子嘴硬啊，不给上点疾言厉色她拿我当软耗子捏啊
“这位蓝红小姐，冒名顶替付惜也有半年了，怎么着，老顾客找你要人的时候，你咋搪塞的三寸不烂之舌想必真的都要说烂了吧午夜梦回有没有做恶梦梦到付惜的头和身体分家了，鲜血淋漓趴在玻璃上朝你索命，问你为什么要给她的脑袋煮了，为什么要把尸体埋了让她见不了天日，就算看在她为你赚了那么多钱又听话的份儿上，也该给给痛快，到底哪里惹了你，落得这么一个凄惨下场为你什么让一个和她毫无关系的女人顶替她的名字活下去，造成一个她从没有消失，也从没有在这世上存在过的假象。她咬牙切齿问你你还是不是女人，怎么会有这么狠的心，她想让你到那边陪她，你有没有被吓醒，这半年，你能高枕无忧吗”
我冷笑着将她那个私人手机扔在地上，“你以为照片你删除了就将痕迹都擦干净了，我们束手无策，找不到物证了且不说那棵树下还有付惜的尸体，就算你也转移了，就算随着时间蒸发了成了一滩泥，这些照片我们一样可以通过技术还原看得一清二楚，而且有蓝红这个人证的口述，也足够定你的罪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都是天经地义，你想逃碰上别人还好说，可我方砚一向铁面无私，上海市十大杰出律师，首席就是我，你不会连这个也不知道吧打听打听上海人，都听过方砚这个名字。遇到我你是栽了。”
三嫂听我说完后，整张脸瞬间苍白下来，她嘴唇颤抖了一会儿，然后特别疯狂而狰狞的朝着我身后的蓝红扑来，两个人眨眼间就抱作一团厮打起来，“是你说的对不对一定是你，除了你我没告诉过别人小婊子我对你不够好吗吃里扒外你敢出卖我，你以为我完了我就能放过你我死也要拉着你给我垫背，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就算把我供出去又能得到什么你给我赚钱，但我没亏待你啊你竟然把这件事说了你要害死我啊”
蓝红先是被惊吓住了，接着整个人都都被疯了一样的三嫂压在身子底下，一下接一下死命的抽打着，两人的头发都在进攻和躲避中凌乱不堪，蓝红尖叫着，满脸通红，像是要窒息了，包头可能长这么大也没看过现场版激烈的女人撕逼大战，整个人站在门口呆住了，都忘了伸手分开她们，而我反应极快，只是潜意识的不想分开，蓝红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她虽然没有三嫂那么坏，但人的本性还是很烂，需要有人来教育惩治一下，让她长点记性，知道点礼义廉耻，而三嫂也每讨到什么便宜，到底蓝红比她更年轻，求生的本能让她紧随其后爆发了，忽然反客为主，用右腿将骑坐在她身上的三嫂狠狠朝地上一勾，直接反扑在地，她翻身骑在三嫂身上，狠狠的用拳头砸在她脸上和胸口，三嫂喊叫的声音沉闷而尖锐，像是在做垂死挣扎。
我和包头见时机已到，立刻冲上去分开她们，在这时，门被人从外面踢开，整个走廊乱作一团，男人和女人的叫喊声不绝于耳，又是一场声势浩荡的扫黄大战。
来了大约有一百多名刑警，从一层到四层完全包抄，一个不漏，陈皎持枪从外面进来，看了一眼屋内乱糟糟的场景，蹙了蹙眉，我和包头从地上起身，一人牵制着三嫂，另外一个人控制住蓝红，陈皎拿出手铐，将她们俩人拷在一起，即使动不了手，俩人还在争斗，你朝我吐一口痰，我朝你啐一下唾沫的，乌烟瘴气。
只要不伤及无辜我们也懒得搭理，陈皎看了一眼时间，“十分钟，正门侧门连天窗都安排了警察守株待兔，一个也跑不了，今天只要在这个场子里的人，都抓回去审讯。
蓝红被抓扯得脸上都是指甲印，她哭着捂住伤痕，拿手机屏幕照了照，“啊，我毁容了吗。”
包头特嫌弃的撇撇嘴，“没事，看在你立功赎罪的份儿上，算你工伤，整容的钱，方砚大律师给你。”
“放屁”
我朝他啐了口唾沫，“你咋不掏又不是我抓的，我吃饱了撑的，钱多没地儿花啊，有那个富裕，我还捐助几个贫困山区孩子呢，我也算做点好事，给个小姐花，我能落下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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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 共度良宵
包头特别奸诈一笑，“感激的以身相许呗，你小子少给我假正经，你不是最稀罕美人吗，刚才这妞儿选了我，看给你气得，咣咣砸门，现在警察都来了，装上绅士了呗，谁不知道你啥人啊，别玩儿这个神秘感。”
嘿真气死我了，说的我跟没见过女人的饿狼似的，我狠狠剜了他一眼，三嫂坐在地上头发凌乱气喘吁吁，虽然看意思她比蓝红刁蛮了许多，但到底年纪摆在这儿，年轻的肯定体力更好，所以她现在比蓝红更吃力，她抬头看了一眼屋内和门口的情况，笑了一声，“这是要抓我吗，我除了组织卖淫，别的罪名都不认。”
“嗨，你这娘们儿怎么出尔反尔啊”
三嫂冷冷的目光朝说话的包头射过去，“什么叫出尔反尔我压根儿也没承认过，这话说得太不通情理。”
“你刚才和蓝红掐起来不就因为她把你杀人的事抖落出来了吗，你亲口说的”
三嫂哦了一声，挑着眉毛特别欠抽的把脑袋扬了扬，“有证据吗比如录音什么的。”
我和包头同时一愣，靠忘了刚才那大好时机，虽然非常难得，但关键太突然了，根本来不及反应，她俩就掐到了一起，三嫂说话跟嚼崩豆一样，别说开启录音模式了，就是把手机掏出来都来不及
包头气得站在原地直龇牙，他跟陈皎说，“这臭娘们儿，不承认了，但我和方砚亲耳听见的，她说蓝红把她的秘密说出来了，忘恩负义，我们俩能算人证吗”
三嫂看向陈皎，“不要为了破案就冤枉好人，他俩能算什么人证，是亲眼看到我杀人分尸了吗我刚才什么都没说，证据是要不亲眼看到，要不亲耳听到，道听途说异想天开，我还说他们栽赃陷害白日做梦呢。”
我和包头气得脸都白了，陈皎思索了一会儿，“没关系，付惜死了，我们掌握到了确切证据，就算你不承认，姜维同志说你手机里有照片但删除了，我们可以找技术进行内部还原，总之，证据只要用心，找到并不难，而你，如果是杀人凶手，我们一定不会放过，但如果你冤枉，我们也会还你一个清白，不过组织卖淫确实存在，现在我们也要求逮捕你。”
陈皎说完这话后，拿着手铐走过来，给蓝红和三嫂都拷上，蓝红有点着急，看着我眼巴巴的喊，“不是说我戴罪立功吗，我除了卖淫没干过别的，包庇罪我担不起，我什么都交代了，能不能网开一面”
我朝她说，“先到局里做个笔录，你的情况我们会向上级汇报酌情处理，但现在不能擅自放了你，嫖客都要抓回去审问，怎么可能把你半路就丢了但你放心，我承诺的会尽量做到，顶多拘留你半个月，罚点款，这是最轻的处罚了。”
这时门外走进来两个刑警，手上持枪，对陈皎说，“队长，包房里的嫖客和陪侍都叫出来了，一个不少，听说有几个场子里的工作人员，熟悉这里环境，穿好了衣服从后门要跑，被咱们的人给抓住。”
陈皎答应了一声，抬腿走出包房，我也跟着出去，走廊的两边墙根底下，蹲着不少男人女人，此刻全都双手抱头，非常害怕被曝光自己的脸，我四下看了看，一个记者也没有，这怕啥呢
我笑着蹲下，拍了拍其中一个男嫖客，呦嗬，熟人，这不是刚才在我旁边房间劝我别往心里去的那个哥们儿吗，他看到我也是一愣，“是你啊你不是捉奸来的，你是警察”
我嘿嘿一笑，“是，主要是来办案，顺便抓点嫖客。”
他挺无语的，“我那么劝你，你就不能给我透露一下，我今天第二次嫖，我也不是惯犯，这下被抓进去，让单位来领人，我饭碗都不保，哥们儿你真够狠。”
“呵，你也挺胆大的，跟警察称兄道弟。”
我站起身，目光扫了一圈这群人，他们有的连衣服都没穿，光着上身，下面就穿着内裤，也有的围了条浴巾，蹲在这儿颤颤巍巍的，现在都十月份了，天气凉了不少，走廊上也没暖气，还不少窗户，不冷才怪。
我看着觉得挺可怜，对陈皎说，“让咱的人把衣服拿出来，扔在地上，给他们自己认领，穿上点，回来生病住院，咱们还得负责送去，总不能为了这么大点事闹出人命吧现在付惜的案子比抓卖淫团伙还要紧，这可是恶性杀人案，有的干了。”
陈皎倒是挺听我的话，吩咐了手下刑警将每个包房床上的衣服拿出来，扔在走廊正中，用枪顶着这群嫖客小姐找到自己的衣服穿上。
陈皎看着走廊里这群大爷小姐们，非常感慨而痛苦的咂了咂嘴巴，“得，看着意思，就算不眠不休，也得审个三天两天的，估计咱们又要加班了。”
我朝他嘿嘿一笑，满是幸灾乐祸，“错，是你们加班，我不会。”
陈皎一愣，回味过来我话里的意思时，顿时炸毛了，“哎哎，方砚，你可别忘了，你现在是编外警察，领工资的啊，加班也算你的加班费，亏不了你，至于这么鸡贼吗。”
我朝他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把包头推给了他，“他给你们了，买一赠一。白承俊的案子再耽误下去，我还得重新办翻案证明，更艰巨的任务在等待我。三哥那边，有三嫂在手里还愁他不落网吗，早晚的事。”
陈皎嘴皮子功夫不行，自然说不过我，眼巴巴看着我潇洒的走了，愤恨的在背后骂我鸡贼陈。
包头被我莫名其妙的给了他，也回不了家，追出来几步朝着刚进电梯的我大喊，“跟我老婆说一声，我回不去，让他别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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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手机啊”
包头掏出来给我看，没电关机了。
我笑着说，“没问题啊，虽然你老婆长得不是很好看，但身材还可以，主要是纯，就你一个男人吧，苏紫怀孕了，我也碰不了，这大半夜的，要不我也别打电话了，说不清楚，我直接去你家里跟她说，太晚的话我也不走了，你们家两室吧嗨，你儿子这么小也该锻炼一下**能力，让他自己一个屋，我是客人啊，能让我睡客厅吗，我和你老婆”
“方砚不想死麻利的给我闭嘴啊”
包头急了，龇牙咧嘴朝我扑进来，我赶紧松开按钮，电梯门缓缓合上，他朝着门缝喊了一嗓子，“我用陈皎电话打，用不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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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 家庭的归属感
我靠着电梯内壁笑了一会儿，给黄秋媛把电话打过去，她那边似乎在等消息，接的很迅速，我将这边的情况跟她说了一声，然后提到了为白承俊翻案的事，她那边怔了怔，“哦，你还记得啊，不提我都忘了。”
靠，我能忘得了吗，我老婆还指着案子结果才能知道娶不娶得了呢。
“黄所，麻烦了，给我通知法院安排一下，早就要开庭了，因为这个案子耽搁了，这算是公事吧我这两天就要抓紧，别再拖下去了，搞不好这案子最后还得用我。”
黄秋媛在电话里有点不乐意，“啥意思啊，没你我们破不了案啊”
我赶紧好言好语的哄着她，“破得了，有您就破得了，您是谁啊，一代天骄黄秋媛啊，绝对的旷世女警花，那犯人提起来您浑身哆嗦。”
黄秋媛嗤笑了一声，“拉倒吧，我给你说一下，三天之内行吗，翻案和正常案子不一样，需要法院做很多准备，耽搁下来后，法官可能以为你不打算做这个案子了，估计都排后了，只能说尽量帮你调一下。”
我说行，三天之内，不能再拖延了。
挂断电话后，我打车回了家，苏紫已经睡下了，躺在床上盖着被子，电视还没关，估计是看着看着就着了，我将电视观赏，然后轻手轻脚的进了浴室，飞快地冲了澡，再出来，苏紫不知何时醒了，她看着我睡眼惺忪的，“你回来了，饿吗，厨房有面，自己下点吃，别饿着睡，对胃口不好。”
家的滋味估计就是这样，别管多晚，哪怕她睡了，醒了后第一时间会关心你一下，而不是让你自己自生自灭，怪不得人到了一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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