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今夜不曾遗忘-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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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两千五百块呢，上海房价简直贵得要死。

　　　　我来过几次，除了她生病就是给她送个饭什么的，其实分手后我俩也算保持了挺好的一个关系，距离也恰到好处，只是从她和陈皎在一起后，我也忙着苏紫这边，彼此更加疏远了些，说来，我还有她公寓门钥匙呢。

　　　　是她亲自给我的，也是那次生病，她每天躺在床上，说懒得下来到客厅给我开门，告诉我自己进出，我就拿着了，一直也忘了还，这次又派上用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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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1　你能耐呢？接着得瑟啊

　　　　我到小区门外，和保安打了个招呼，保安四十来岁，手上按着饭盒，正赶上饭点，他朝我笑眯眯说，“来看女朋友啊。篮色；”

　　　　得，他还以为我和黄秋媛是女朋友呢，也对，曾经那段时间她生病我来得特别勤快，几乎连着来了一个月，这个小区就黄秋媛一个女警，长得又漂亮，所以很招眼，保安都知道她，也看到过我们一起进出，难怪会误会我们的关系，我们也一直没解释，觉得无关紧要的人说不说没多大意义，没想到他就一直误会到现在。

　　　　我也没想到保安对我印象还这么深刻，尽管我已经这么久没来过，他也一直没忘了。

　　　　“黄队长一天都没下来了，以往早晨她会出来买早点的，或者到局里去，可她前两天刚加完班，所以今天就在家里，你来看她啊”

　　　　其实我觉得黄秋媛胆子真不小，被男保安掌握行踪这么准确和详细她竟然都不害怕，她就算身手好地位高没人敢惹她，可毕竟她是个女人啊，这样就不怕被先奸后杀

　　　　我咳嗽了一声，扯了扯大衣扣子，“她身体不舒服，我来看看。”

　　　　保安笑得特别有深意，“看你这么久没来，是不是吵架闹别扭了女人啊，都这样，我老婆也是，刚开始特别温柔体贴，等在一起一段时间各种毛病都暴露了，但我没跟她吵过，没必要，都在一起这么多年了，吵得感情没了多可惜，你以后未必能遇到比她还好的女人，珍惜眼前的要惜福，这才能长长久久到白头。女人生病时候都很脆弱，你照顾她，陪她说说话，她就高兴，之前再生气也都过去了，男人要知道什么时候哄女人事半功倍，我虽然没有年轻人浪漫，但我毕竟是过来人，听我的没错。”

　　　　费＊看‘小~说

　　　　我呵呵笑了一声，其实他告诉我的这些，我十岁就知道了，都说女人早熟，男人傻呵呵打球的时候女人都知道怎么生孩子了，但我是男人堆中比较早熟的一个，尤其是生理方面，当然，思想也比同龄人要成熟许多，不然我也不可能在事业上这么年轻就有点小小的成就，关键是我和黄秋媛钥匙情侣关系的话，我自然会想法设法让她高兴，不会让我们之间陷入冷战这么久，关键外人不了解情况，我们现在各有各的主，彼此并没有任何义务为对方服务，我今天来都是陈皎给逼来的，不然我现在一定陪着褚冰冰和小水晶在医院当个盖世英雄。

　　　　我觉得吧，像这种没有丈夫的单身妈妈，恰好赶在孩子生病她最无助的时候，一个男人的出现和温柔最能打动她，就算我俩因为各种原因不可能在一起，但最起码，谁不愿意被女人仰望当成英雄呢。

　　　　我和保安又聊了一会儿，我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黄秋媛烧的也应该糊里糊涂没有过多精力和我吵闹，我这才和保安道了别，慢悠悠的进了小区。

　　　　我进入2号楼，按电梯上7层，出来掏出我口袋里那一大串，找到公寓的防盗门钥匙，捅开进去，扑面而来的药味那叫一个浓烈，我打了个喷嚏，觉得反胃，我从小就讨厌喝药，宁可打针输液绝不喝药，就是这么个性，我伸手在眼前晃了晃，把空气中的药味驱散一些。

　　　　我看到客厅内的场景后，笑着倚在门框位置，看着脸色和嘴唇都特别苍白的黄秋媛，她此时坐在沙发上，双脚搭在茶几边缘，手上捧着一杯水，还冒着白色的雾气，背后垫着靠枕，正扭头看向玄关处的我，她明显没想到我会来，而且我没有敲门，直接用钥匙打开的，她又气又恼，拿起茶几上的一个烟灰缸朝我砸过来，特别用力，我都能看到她论起手臂的大动作幅度和她脸上狰狞的表情，我飞快的闪身一躲，尽管她身体好时我确实打不过她，但她现在这么虚，我打不了躲还是安全系数很高的，否则我也不敢只身闯进来。

　　　　“你来干什么你不是忙吗，跑我这里忙来了我最近不打官司，未来应该也不打，在我这里你赚不到钱，也泡不到妞儿。”

　　　　“行了，别和我嘴硬了，看你现在这德行，你能耐呢，接着像在电话里一样和我得瑟啊，有本事起来和我打一架，还死鸭子嘴硬呢。我也不打算泡你，我的目标都是清一色大美人，你比都比不了，我怎么可能浪费体力在你这边找妞儿。”

　　　　我说完懒洋洋的换了鞋，走进去径直坐在单人沙发上，黄秋媛翻了个白眼，大约是全身动作太大了，特别剧烈的咳嗽起来，小脸都憋红了，我啧啧两声，走过去从她手中非常用力将杯子夺过来，倒上温水后再度毫不怜香惜玉的塞进她手里，她没好气的骂我，“我不用你管你这什么态度，我欠你钱啊”

　　　　我抱着双臂十分无奈的看着她，眼前这个女人分明就是被岁月扔掉的弃妇一枚，就像那种长期得不到丈夫情爱滋润，外面花天酒地家里独守空房那种怨妇。这火不知道对谁喷朝谁撒。

　　　　“你病了就消停会儿吧，还有力气跟我喊你以为我是你审讯的犯人啊我不来你死在家里都没人管，陈皎出差到深圳，他给我打电话让我过来，都用上求这个字眼了，不然你以为我过来你第一个电话都没说清楚到底找我什么事，我没那个功夫和你猜闷子，咱俩现在狗屁关系都没有，撑死了算个同事，我有必要过来给你玩儿惊喜吗，我有这个心思，还用在我喜欢的女人身上呢。给你这种男人婆，丝毫不动浪漫细胞的女人用，简直浪费。”

　　　　我承认我话说的有点毒了，但没办法，黄秋媛就是这么一朵奇葩，你和她好言好语她骂你，你反过来不搭理她，她反而觉得难受了，再去反思是不是自己的问题。我曾经毕竟也和她在一起过一段时间，还不算短了，我比一般男的都了解她，她就是吃硬不吃软。纯粹是给点阳光就灿烂那种类型，就得和他板着脸。

　　　　当然，这局限于和她认识的人，如果是犯人的话，你和她来硬的，那你就是不想活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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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2　珍惜良人，远离前任

　　　　“他告诉你来找我的”

　　　　黄秋媛真不愧是刑警，这么敏捷的捕捉到我这长篇大论中的关键，我点点头，“否则你以为我吃饱了撑的跟你玩浪漫啊，我管得着你死活吗。；你和我现在没一毛钱关系，曾经我那点愧疚早因为你对我没完没了的骂消磨殆尽了，你知不知道女人要温柔点啊”

　　　　“他为什么让你过来他不喜欢我和你接触的。”

　　　　我终于不用再担心她的智商了，她还真清楚啊我以为她什么都不明白呢，理所应当觉得男朋友就应该冲着护着她，无条件的纵容和当一只睁眼瞎，敢情她也明白现任对于前任的敏感。

　　　　但是我看着黄秋媛一脸的茫然，还是忍不住想骂街，亏了陈皎为她抛头驴洒热血连男人的尊严都不要了，亏了他为了黄秋媛守身如玉，鬼知道陈皎做了二十七年的处男是什么滋味，女朋友就在身边，还是独居，换做别的男人早就屁颠屁颠搬过来一起住了，要什么脸啊，这年头脸还能当饭吃多少女人是那种恨不得没搞几天就让你搞，你要是不搞她反而觉得你是不是生理有问题，陈皎虽然是人民刑警，但也是男人，男人就都是要脱裤子办事的，除了那些不男不女的，那么他之所以坚守到这个份儿上，和他尊重黄秋媛并且理解她是分不开的，这样的男人她都不珍惜，将来搞丢了也别怪谁，后悔去吧。

　　　　看

　　　　“他是不喜欢，可他告诉我，他看得出来，你心里有我，你在最脆弱的时候永远想我去陪你，而不是他，他在你心里永远比不过我，或者说，他都不清楚自己在没在你心里，他求我让我过来陪你，他分明知道女人爱最脆弱时，会很感动，他都放弃了这个机会，为了能让你高兴，他真是豁出去了，连自我都不要了，其实陈皎不是第一次对我说这些话，这是第二次了，之前我也是没往心里去，我也是男人，我当然清楚男人是什么德行，都会说甜言蜜语，但说出来和做出来的可就不一样了，但他让我刮目相看，我没想到他真的能做到，而且还坚持到现在，如果说我们之间是轰轰烈烈的爱情，那他对你是细水长流，这样的爱情适合在婚姻中，能长长久久，女人很多时候很容易恋旧，从而被最初的那个占据了心房不肯走出来，但你如果仔细看看，会发现陈皎的好，我们都是男人，我也不喜欢夸奖别人，但今天不得不说，我挺佩服他的，我和一个女人在一起，第一件事就是上床，他不会没想过，生理需要并不丢人，如果没有才丢人呢，但他有对你提过吗”

　　　　黄秋媛抿着嘴唇一言不发，良久，她在我的注视下有点不自然的摇了摇头，我说，“这就对了，他为什么不提不是他不想，而是他知道，你不会答应，他也不想让你为难，更不想你勉为其难的答应，更不愿意让你们之间的纯洁和美好终止于这个问题中，一个男人能做到为心爱女人控制自己的需求，这种感情一般人比不了，反正说句实话，当初我跟你在一起，多一半是为了上床，只是说，对别的女孩和你，我更觉得挺喜欢你，你干净特别，有股别的女孩没有的英气，但本身意义，女人对我而言漂亮就行，相比较我的肤浅，你能遇到陈皎这么好的男人，你不要错过。男人和女人一样，耐心就那么多，你以为他能一辈子在毫无回应的情况下还对你死心塌地吗，能做到这么久就很难得了，不要太奢求，因为你没有做到，任何付出都需要得到点回报，或多或少，但如果一点都没有，你还觉得理所应当，或者压根儿不去关注，那么他一定会失望到绝望，最后离开。”

　　　　黄秋媛不知何时从沙发上滑落到地毯，她坐在那里抱着双膝，目光空洞而呆滞，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忽然觉得我将来不做律师百分百可以去当一个心理咨询师了，我说话简直太有内涵，能把黄秋媛这么死心眼的都说得活动了心思，可见我的三寸不烂之舌，能媲美纪晓岚的铁齿铜牙了。

　　　　我叹了口气，坐在她旁边位置，看着她眼底渐渐积蓄了泪水，我伸出手臂拿起茶几上的纸巾盒，从里面抽出了两张，递给她擦了擦眼角，她僵硬得扭过头看了看我，“其实我都知道他对我的好，我们两个人一起从局里下班，他都会送我到公寓门口，有时候天气很冷，我就邀请他上来坐会儿喝点热水再走，他也不拒绝，不管我说什么他都不拒绝，但是从没过分，有时候我看着天那么晚了，我就在想，假如他提出留宿的要求，我也不是小孩子了，自然明白那意味着什么，我不该矫情，就答应了吧，曾经结婚的会做到这一步，现在谈恋爱的不都会这样吗，但他从没有说，总是喝完陪我聊会儿就走，哪怕一个字都不提，我知道他尊重我，可我没想到，他是这样卑微而小心的爱着我。”

　　　　她说完抹了抹眼睛，通红而湿润的目光凝视一侧随着风而轻轻拂动摇摆的窗纱，“但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吗我对他并没有多么深刻的感情，只是比对别的男人多一点点而已，我能接受牵手拥抱接吻，但我真的还迈不过去那道坎儿，我不该矫情，我也不是什么干干净净的小姑娘了，但女人原本就是因爱而性，我和你们男人不一样，我就是无法面对，他对我的好，我很有压力，我明知道自己回应不了什么，我可以强迫自己，但那对他不公平，因为不是他想要的，自愿和强迫就是两种不同的态度，他也不傻，他怎么会看不出来反而还觉得我伤了他的自尊。他对我每好一分，我就窒息一分，我告诉你方砚，对待深爱的人，哪怕他再怎样对我好我都会甘之如饴，但如果对待我并不爱的男人，他对我的好，会让我觉得窒息和压抑，让我想逃，让我的愧疚更浓郁，每一天都生活在抱歉和惶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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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3　剩下空心要不要

　　　　黄秋媛的话，我感同身受，陈皎对她，就是戚妙对我，只不过陈皎要成熟些，懂得拿捏一个度，不会让黄秋媛太崩溃，只是觉得受之有愧，而戚妙完全是另一个角度，她总是让我觉得哭笑不得，恨不得立刻让她消失在我眼前。；

　　　　对于自己不爱的人，他在你身边守护你陪伴你是对自己的压力和禁锢，是负担和累赘，而如果是深爱的人，他怎样你都觉得非常幸福，不用那么好那么无微不至，一点点付出就恨不得让你回馈给他整个世界，所以那些陪伴在深爱人旁边却一无所获的，反而他总借口躲你的，就可以放弃了，因为他对你根本没有意思。

　　　　“作为前男友，我曾经对不起你，但感情这种事很微妙，不喜欢了再强求彼此在一起也没有意义，将来不会幸福，只能说耽误女人青春，让男人找个不要钱的床伴，对你不公平，如果你不是个好女人，那无可厚非，我全当为民除害了，不花钱的炮友，傻男人才不要，但正因为我清楚你是个好女人，我无法说服自己耽搁你，不喜欢了就要分开，给你足够时间去寻找能给你幸福的男人，我对你有愧，所以我希望你能过的好，假如今天的陈皎不是这样好的男人，我不但不会帮他说话，还会搅合，即使我给不了你，但我也不允许别人欺骗你，可陈皎是个好男人，一个让我都觉得自惭形秽的男人，如果你错过了，你一定会后悔，我不希望你跟错了，以后的情路都这么坎坷。”

　　　　我说完端起茶几上的水杯，里面有半杯凉透了的白开水，大约是黄秋媛喝剩下的，我没有避讳，直接拿过来喝下去，我也没那个力气和心思再去倒一杯新的，我一个大老爷们儿矫情什么啊，当初口水都互相吃了多少了，现在共用一个杯子有什么好装逼的。

　　　　我进门到现在说得口干舌燥，完全是为了给陈皎这扶不上墙的烂泥谋福利。如果再不管用，我只能说陈皎我也就帮你到这儿了，谁让你自己魅力不敌我，就是搞不定你女朋友。

　　　　“那次去南通，我们在踩点后坐车里吃面包，他跟我说，其实早在你分到局里工作，他就喜欢上你了，具体是不是一见钟情他没跟我说这么详细，但是听他话中的意思，大约是。怎么说呢，警察这个职业，很成熟，很内敛，也非常严肃，在警校期间就要被锻炼和磨砺，这一点你比我清楚，他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一定是对你感情很深刻，默默喜欢你这么多年，你终于答应交往了，他对你处处都很小心，捧着你吧还觉得不够，恨不得为了让你高兴，撮合咱俩，他心里难受吗当然，这对于男人来说是奇耻大辱，我敢保证，就算他推开门看到咱俩滚到一起了，他都不忍心骂你，而换做我，我可能一巴掌就打在你脸上了。这样的差距代表什么我敢保证他从没让你流过眼泪，而你这辈子最多的眼泪都为我流了，让女人流泪的男人不值得，也不够好，让女人一辈子只在婚礼上流一次眼泪的男人才是好男人，你可以说，你现在不爱陈皎，但你无法保证这样好的男人你以后也不会爱上，而你再这么固执下去，等你爱上他时，他已经属于别的女人了，他这人死心眼，我看得出来，等他决定放弃了，你就求不回来了。”

　　　　黄秋媛大约从没想过这么多，也许她不认为自己会喜欢他，也不认为陈皎会离开，更不决定他有这么好，感情很多时候都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被人指点后才能茅塞顿开恍然大悟，再加上我夸得太过分了，连我自己都快爱上他了，所以黄秋媛在听完我说的这些后，陷入了很深的沉默，我们就这样静静坐着，我都忘记自己多久没这么无欲无求的和一个女人独处一室回忆过往了，倒是挺有意境的，不知过去多久，她忽然声音沙哑开口问我，“你爱过我吗，方砚，是真的爱，而不是建立在其他的**之上。”

　　　　我身子骤然一僵，我觉得我们之间现在的身份和位置已经不适合问这样敏感而晦涩的话题了，但显然她不这么觉得，她格外认真的盯着我，那目光专注到我有点发麻，“我要你说实话，不要骗我敷衍我，我不傻，我也会分析你话的真假。我不希望我们分手后就一直这样的状态，不管是生疏还是朋友，总该真实点，让彼此给过去画一个圆满而无遗憾的句号。”

　　　　如果别的男人，大约会觉得，为了让彼此以后见面不尴尬，也不忍心拒绝伤害对方，会说点好听的，哪怕是假话，这世上再也无法破镜重圆的情侣就算说点假话也无从考证，但我不会这样，因为她要听实话，而且我不想在感情中欺骗，我有过的感情不多，冉佟是我初恋，还有黄秋媛、戚妙和乔婷婷，最后是苏紫。

　　　　其他女人，也都是一夜两夜的露水情缘，没有正式身份，而在我所有过的感情中，我没有欺骗过对方，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单纯为了身体而在一起，我也不会遮盖，她明知我的目的还愿意和我在一起，那就证明她不需要我欺骗，谎言总有戳穿的一日，为了圆谎而再去撒一个又一个的谎言没有必要，所以干脆就不要选择骗。

　　　　于是我对黄秋媛说，“我喜欢过你，包括冉佟，都是喜欢，而我真正爱过的只有苏紫，大约以后也只有她，我其实也很固执，我可以喜欢很多女人，但唯独真心只给一个，我毫无保留给了苏紫，现在我并没有心，随着她一起走了，我只能说，未来我会娶一个我喜欢并且适合我的女人做妻子，生儿育女，白头到老。”

　　　　黄秋媛定定的凝视着我，她眼底泛起更多的眼泪，我都能感觉到她视线中的模糊。

　　　　我从没见到过这样悲伤绝望带着恨意又有些释然的表情在一张脸上出现，变换着交替着，最终归为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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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4　我才明白，在那个雨夜

　　　　她抱着双膝哦了一声，“其实这话我一直想问你，终于问出口了，和我想象的答案差不多，相比较你骗我安慰我，我更愿意听实话，得不到爱情最起码我要得到尊重。；谢谢你方砚，你给了我非常美好的一段感情，那是我初恋，可能网上说得多，谁一辈子没爱过几个人渣啊，你距离人渣还差得远呢，感情不能强求，否则是痛苦一辈子，很多婚姻不幸福的人，大约都是其中一方太过坚持和固执，才会酿成终生的悲剧，我希望我能活得明白，我觉得我这样优秀，应该有属于自己的幸福，你不是，那就拜拜，我会听你的话，和陈皎好好在一起，对比之下，他的确是个特别好的男人，感情可以培养，但如果爱错了人哭都没地方去。你总算做了件好事。”

　　　　这话说的，好像我一直办坏事似的，除了在感情上有点风流，我用我自己的职业便利帮了不少人好伐只是后来迫于房贷压力，我转战有钱人的官司了，从里面捞了一大笔钱，但我的宗旨和原则从没有变过，如果是苦难贫穷的老百姓冤假错案痛不欲生，即使对方是要告官儿，我也义不容辞，因为我也是百姓，官官相护，我们百姓互相也护着。

　　　　这世上的好人坏人如何区分呢，就看你该做什么事的时候做没做，不该做的时候做了有没有伤害到好人利益，没有的话，你就是个好人，有的话，那也要看具体情况，社会对于评判一个人的本性越来越宽容，如同时势造英雄这句话，很多环境下影响了人的本真，善良的被逼起义，大奸大恶之人同样也有办好事的时候，因地制宜就事论事，才不至于冤枉谁，这句话用在我身上特别合适。

　　　　黄秋媛忽然就活过来了，她从地上拍了拍屁股爬起来，对着我笑了笑，“行了，我也算是二次重生了，逃离你的魔爪值得庆祝，假如当初没分手，咱俩现在都快结婚了吧”

　　　　我想了一下，“差不多，我爸妈早就催我结婚生子了。苏紫要是没跑，现在我都当老公了。”

　　　　苏紫跑这段，黄秋媛不知道，她很惊讶的看着我，“她不是怀孕了吗，带着孩子就跑了她初恋也没放出来，她为什么要跑，我一直以为是你俩闹别扭，吵架分手，还有缓和余地。”

　　　　我意兴阑珊的叹了口气，“别提了，一言难尽，带着孩子跑了是不假，但她不可能生下来，肯定是流产了，现在不知道再哪儿生活呢，她那么漂亮，又有勾引男人的手段，肯定不会寂寞，你说我也算情圣了，在她身上我总是玩儿不过，我从来都没看透她，相比较你们这些简单的女人，她比谜还谜。”

　　　　黄秋媛抱着双臂看了我一会儿，“你怎么这么大把握她会把孩子打掉啊她跟你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