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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那边的领主-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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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就不想知道这是什么吗?”
“想啊,不顾反正你自己会说出来,我为什么还要做个好奇的表情让你满足一下呢?”
“呃……呃……好吧。对了,萨贝尔,说那个之前,我想问问,你当年说的那些话,到底是怎么说出来的?我想先问问这个。”
“哪些话?”
“那些预言。”
“喝醉了乱说的。那可是‘剪狼毛’酒啊,你没看见招牌上面写的么,‘农夫饮此酒,徒手剪狼毛’。我喝了随便说说又怎么了。”
“可是,可是……老阿卡迪奥昨天真的在婚礼上……,”哥布林再一次压低了声音,“……他……”
“你没看见,你怎么知道他一定是在婚礼上走的呢?”
“我走的时候,他都不行了。”
“那也就这一件符合吧。”
“还有。我的妻子查阅了在北海新崛起的一些人,你知道我发现了谁么。”
“谁?”
“车夫?”哥布林突然叫道。那个车夫浑身一抖,回头瞪大了眼睛看着里面的两个人。
“你刚才说的那个仆人叫什么名字?”哥布林低沉着声音问道。
车夫晃了晃手里面的钱,露出了询问的表情。
“你说,不扣你钱。”
“哈哈,先生。我就说嘛,人怎么能不说话呢?人怎么能不聊天呢?那上帝给了我们嘴是干什么的,上帝给了我们的耳朵又是干什么的?由此可见,世界上面的一切,只要存在就都是合理的……”
“喂,我只是问你那个仆人叫什么名字,你不会不知道吧。”
“啊,啊,这个问题嘛,那就说来话长了。有两种不同的说法,所谓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叫什么名字?你这个笨蛋。”
“呃……别着急嘛……戈奥・大卫?不对……,昂科米尼?也不是,叫什么呢……”
哥布林露出了失望的表情,对萨贝尔说,“我本来以为这个人知道的,算了,还是我告诉你吧。”
萨贝尔笑了一下,“吉尔・彼安文。”
那个车夫一牌脑门,“对嘞!吉尔!我记得清清楚楚,这个名字我记在心里这么多年了,哪曾忘过……”
车夫兴奋得自言自语的时候,哥布林等着萨贝尔说,“你知道他?”
“恩。你告诉我冬泉大学的事情之后,我就着手去调查了。这个吉尔……很了不起。可以这么说,比起我们那不争气的学生,吉尔更像白鸽谷领主的儿子。”
“……呵”,哥布林吐了一口气,“还有一个人也是这么想的。”
“哦?谁?”
“你不是觉得我一定会说吗?怎么又露出好奇的表情了?”
“那你到底说不说呢?”
“诶……”,哥布林摇了摇头,“就是阿卡迪奥老领主。他给了我一个香料桶,你知道我在里面找到了什么吗?”
萨贝尔仔细的想了想,“……香料?”
“你是个白痴,找到香料了我会专门说吗?”
“说不定真的会。你写的剧本里面的人不都是没有脑子的么?特别是那些‘哥布林’们,莫名其妙的就有佳人投怀、部下效忠……”
“好了好了,这个再说。那里面的东西……”,哥布林左右的看了看,把嘴巴放在了萨贝尔耳朵边上,说了一些话。
萨贝尔慢慢的把斗篷取了下来,一直盯着哥布林,接着,他露出了奇异的表情,“有意思……很有意思。”
“那……你的预言还会实现吗?”
“我说了,哥布林。我只是随口一说,家族的命运与太多的因素有关系了。老领主离去了,他的儿子,也就是我们的学生,他带着那种性格和主张,说句不好听的话,出事是早晚的事情。我不过是提前说出了命运的征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条路,我只是告诉一些人,在路上凶险重重,能不能走下去,那就看他们如何把握命运了。”
萨贝尔摇头晃脑的说了一大堆话。
哥布林本来没有表情,但是在萨贝尔说完之后,哥布林突然红了眼睛,一下子揪住了萨贝尔的衣领,“你这个混蛋,我本来没有把你的话放在心上的!但是现在老人出事了,吉尔果然像你说的那样可能成为游侠之城的城主,你让我怎么想?!小提米怎么办?小提米怎么办!”
“……我不知道。”萨贝尔慢慢的说。
车夫有些尴尬的回头看着两个人,“两位先生,别争了,别争了,有话好好说。”
哥布林慢慢的松了手,“……对不起。”
萨贝尔弹了弹自己的衣服,没有多说什么。过了一会,才打破僵局,对车夫说,“什么时候可以到瑞博莱特哨卡?”
“放心吧,先生。明晚就能到,按你们的要求:换马不停车。我们能比任何人都快一倍呢!”
………………………………
第一百二十七章 最后的谈话
第一百二十七章 最后的谈话
萨贝尔的眼睛偶尔露出微弱的光芒。
这光芒看起来很柔和,但是却绝对不是代表萨贝尔很平静。相反,就连那个多嘴的马夫都感觉到了萨贝尔散发出来的阴郁的气息,让人有些喘不过起来。所以虽然哥布林看起来更加的紧张,但是马夫却总是想在他的身上打开突破口。
马车一路吱吱呀呀的沿着大道前行,偶尔遇上逆行的马车和部队的粮车时候,马夫就会大声的询问前面的路况以及各种新闻。情况听起来不错,似乎这周围没有接到增加防务的命令。其实转念想一想的话,这种情况其实很正常,谁会在乎一个小领主的生死呢?又有谁会特别关注着这个领主的流亡着的儿子呢?
斯瓦迪亚人是习惯战争的,他们已经在战争岁月里面养成了坚忍的个性,除非是有人警告他们第二天早上城镇就会被包围,不然的话他们是不会轻易的慌乱起来的。
但是对于萨贝尔和哥布林来说就不是这样了。
他们都是渴望时代改变的人,对于肯为这个理想而奋斗的人,他们都会尽力的去保护的。而且,如果回溯起来的话,霍。阿卡迪奥第二最初走上的道路就是这两个人铺就的。与其说他们在拯救一个学生的生命,不如说他们是在尽力的挽救自己的一份梦想。
大变革的时代到来的时候,到底有多少人愿意为之献身呢?人们空谈着伟大的梦想,但是却没有几个人敢于付诸行动。
人们夸夸其谈战争能够迫使官员们让步,但却不敢在街道上面违逆领主们的家仆;
人们一口咬定该死的领主保守而不开化,但是自己却因为担心前程而惧怕任何革新;
人们总是说贤明的君主受了奸妄小人的蒙蔽,但是却不想一想这些所谓的奸妄小人却都是君主自己提拔起来的。
随着年龄的增长,萨贝尔对于这些东西思索的越来越多,越想越怕。以至于萨贝尔已经不再和年轻的时候一样相信,那个光明的时代会在自己的有生之年看见。有一段时间,萨贝尔变得很沮丧,对于他来说,现在的这个时代如同一个将死之人一样没有希望,散发着死气沉沉的气息。他总是懊悔自己出生过早,以至于无法看见这个时代的变化。他明白自己无论怎么努力,这个时代都只会不紧不慢的前进,并且在不知不觉间变得更加美好。
思想变化不久之后,萨贝尔就有离开了安静的大学。萨贝尔曾经对哥布林说过,虽然实现变革梦想显得如此的遥不可及,但是他要加速这个过程,他要让更多的人惊醒过来,并且投入到埋葬旧时代的战役里面去。
每当这个时候,哥布林就会对这个老朋友摇一摇头:“萨贝尔,我总是很赞成你的思想的。我一直记得你年轻的时候说的那些话:任何事情都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做成的,加速这个过程可能会让事情变糟糕的。你现在怎么又会这么说呢。”
不过萨贝尔向来是一个想到就做的人,他向每一个码头上面的行会邮寄了自己的书籍、向商人和学者鼓吹变革的思想、号召自己的信徒步行到每一个城镇和乡村里去宣传未来美好的时代。这些事情大量的消耗着萨贝尔精力,但是却收获很小。在几年前,一些皇室力量强大的城市就宣布不欢迎萨贝尔了,一些行会也迫于压力不再敢于帮助萨贝尔进行宣传。
在同一时间里面,哥布林则继续的创作着自己的话剧。让萨贝尔郁闷的是,街巷里的贩夫走卒和地头里大字不识的农夫很快就记住了哥布林话剧里面的剧情,但却对于萨贝尔的宣传无动于衷。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着,直到哥布林情急之下找到萨贝尔的时候,萨贝尔还在焦头烂额的准备着几次演讲………战争开始之后,这种机会越来越少了,只在一个月的末尾有机会。苏诺城里有一些萨兰德人的寺庙,萨兰德人允许萨贝尔在寺庙里面宣传他的那一套思想,当局也渐渐的默认了这种情况,像萨贝尔这种人,放任他到处乱跑,还不如让他去特定的地方呆着,偶尔也会有官员前去听萨贝尔演讲。在一开始的时候也有不少人被萨贝尔的描绘所鼓动,可是不久之后,世界该是什么样还是什么样,人们也不再热血沸腾了。虽然听众在逐渐的增加,但是与萨贝尔内心所想的规模还是差别巨大的。
哥布林当时找到萨贝尔,并且跟他讲述了白鸽谷的危险境遇。哥布林知道萨贝尔和萨兰德人的关系很好,他希望萨贝尔能够在关键的时候利用萨兰德人去保护我的祖父和父亲。萨贝尔在几天之后答应了哥布林,但是他说萨兰德人的目标太大,可能把事情半砸,所以他告诉哥布林,如果需要的话,他会亲自出手帮助山那边的领主们。
在拜访了萨贝尔之后,哥布林就只身前往了白鸽谷。
现在看来,哥布林的努力还是落空了………我的祖父已经去世了。
这种情况让哥布林下定了决定要保护我的父亲,他离开了宴会之后就在一个炼金术士的家中找到了正在研究爆炸药剂的萨贝尔,萨贝尔相信这种武器能让市民更好的保护自己,哥布林则悲观的绝对这样皇帝更容易的压制平民了。那一天,当萨贝尔听说了婚礼上面的事情之后,当即就与哥布林一起出发了。他们拿走了炼金术士的斗篷,让术士家的仆人去雇来了一辆不惹人注意的简易马车,然后就悄悄的出了城。
那之后的事情就是这样了,两个人要求马夫不分昼夜的赶路,要尽可能快的到达边镇。哥布林希望在那里见到我的父亲,并且给他指引方向,如果可能的话,哥布林想要护送父亲直到他离开边境。
哥布林觉得萨贝尔有些奇怪,在过去,如果萨贝尔觉得事情做不成功的话,一般会不遗余力的去阻止的。但是这一次,萨贝尔虽然指出哥布林只能前来帮倒忙,但是却没有阻拦哥布林继续去追我父亲的马车。不过哥布林没有多想,他继续催促着马夫前进。
帝国的西北面没有怎么经历过战火,这里有最富庶的土地和最密集的人口。而且由于担心战争燃烧到家门口,这里的居民对于帝国不断增长的赋税和征兵名额表现出了惊人的忍耐。哈劳斯皇帝正是凭借着这一地区的效忠,才能源源不断的把粮食、武器和士兵运送到各个地区去稳定自己的统治的。
马车一路北上的时候,常常能看见匆匆武装起来的年轻人在路边的空地上面演练。这个士兵大多数都是农家子弟,与南方人不同,这些年轻人大都不愿意参加军队。南方土地贫瘠,无法养育过多的人口,所以居民参军的热情很高,皇帝的募兵官往往只需要很少的粮食和钱币就能在蓝水河北岸广大的丘陵地带征召到大批的新兵。而在北方则不同,这里的土地肥沃,农夫的家中如果没有足够的人力打理庄园,就会遭到严重的损失,所以这里虽然供应着帝国大量得赋税,并且是潜力最大的兵源地,但是却无法源源不断的输送士兵到前线去。特别是在罗多克独立之后,帝国极度的需要这一地区弥补自己的税收损失,所以对于这一地区的居民拒绝输出人口的做法都是不多过问的,但是对于财货的征收却越来越肆无忌惮。
到了现在,皇帝的使者命令北国的年轻人都需要参加训练,用以应对随时可能扩大的战争规模。前段时间御霜堡人在南方的惨败给了北方的年轻人莫大的鼓舞,他们觉得战争离自己又远了一步。过去全天的训练也渐渐的变成了半天的训练,大规模的部队演练被取消了,士兵们被安排着去制作武器,这对于士兵们来说是一个好征兆,这表示一时半会他们不会被送上战场了。
哥布林看见很多民夫扛着已经烤干的橡树苗逶迤南行,这些人从森林里面走出来,无精打采的看着快速向北驶去的马车。萨贝尔看见了哥布林的视线,在一边冷冷的说:“整根的橡树苗是最好的长矛柄,这些东西以后在战场上面就是漫山遍野的森森长矛,皇帝们就是靠着这些东西把一切都压制着。如果有一种东西能够把这一切都摧毁掉,你瞧,我们就能和皇帝心平气和的谈一谈了。”
哥布林没有说话,他知道自己无法说服自己的朋友的,就好像自己的朋友也说服不了自己一样。
就在哥布林和萨贝尔注视着运送木料的民夫消失在树林尽头的时候,车夫把突然把马车停了下来。突然的停止让哥布林和萨贝尔挤成一堆。
“怎么回事?”哥布林不满的叫了起来。
“客人,前面一辆马车陷进泥里去了!那边过来一个男人,好像是来找我们帮忙的。”
“怎么这么麻烦,能绕过去吗?我们没时间耽误。”
这个时候,那个男人远远的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喊道:“抱歉,我们昨天彻夜赶路,不小心陷阱坑里了,能把马借我们拉一下车吗?”
哥布林和萨贝尔听到这声音后大吃一惊,特别是哥布林更是大惊失色,并且暗自庆幸自己命令马车连夜赶路,不然就会错过他要找的人了。
那个时候我和我母亲正躲在前面的那架马车里面,尤正在检查者车轮,马夫安抚着马车。
我们赶了一夜路,又困又饿,但父亲说在坚持一天就能离开这里去北海了,那个时候,我们就不用再赶路了。不幸的是,就在这个时候,我们的马车陷阱了泥坑里。
就在几分钟前,父亲说他看到一辆马车驶了过来,他要去找别人借马。
父亲不知道,他即将与他的老师………哥布林展开最后一次谈话。
………………………………
第一百二十八章 出征的将军
第一百二十八章 出征的将军
苏诺。
来自皇宫的使者毫无情感的读完了一份诏书。
这个时候,莱特躬身站在一边。他还穿着绣着金丝的衬衣,这是皇帝亲自关照制作的,这是皇室成员才能享有的礼服。在莱特的身边,萝斯第一次以夫人的身份听取了皇帝的诏书。
诏书的内容冗长枯燥,有些疲惫的莱特也不禁有些责怪皇帝在清晨打扰自己的好梦。皇帝再一次表示了对莱特夫妇的祝福以及对于莱特的器重,这些都是平平之词,但是到了诏书的末尾,诏书的内容突然变化了。
“‘‘‘莱特英勇过人,善于兵事,曾于前线横扫异族,然近年困于伪君之营‘‘‘后虽倡举义帜,然人皆不敢轻信‘‘‘致使贵人无敢与之交心、兵士无敢为之效命、君主亦不便任用………如此则莱特前程忧矣‘‘‘而今有一机会可一举平息国内纷纷议论、滔滔疑虑:有人报叛贼阿卡迪奥二世由苏诺白鸽谷一路北遁逃,此人行迹忤逆,大奸似忠,善于笼络人心,吾常闻民夫有原为其效死者甚众。如纵令此人外逃,则帝国危矣。今日纵一人,则他日必死千万人。莱特如能即日启程,手刃凶逆,则国内贤明之士必定欢欣鼓舞‘‘‘”
莱特听得冷汗直冒。虽然萝斯已经提醒过他,皇帝可能需要他做出效忠的行动来,但是他还是没有料到会这么快就接到皇帝的命令。领主们之间还多少残留着远古时期的古朴风尚,在遇到自己投奔在敌营里面的故人的时候,常常会主动避开与之相遇。但是遇到了皇帝们要求的时候,效忠的荣誉是大于友情的。现在莱特虽然为难,但是却在心里面知道,皇帝虽然说着像是没有强迫他去追击阿卡迪奥第二,但是却绝对不会容忍他拒绝执行命令的。
几道光柱从打开的窗户里面透了下来,在平整的地面上面照出了一片漂亮的斑斓,莱特听见了自己妻子在一边小心翼翼的呼吸。
“莱特将军?”使者念完了手中的诏书,呼唤起莱特来。
“‘‘‘。”
“莱特将军?”使者提高了自己的嗓门。
“啊?哦,是得,我听着呢。”
使者善意的摇着头笑了笑,“将军,陛下希望听到你的答复。”
莱特突然感到了一丝的茫然,使者看起来无关紧要的笑意此时显得如此的不可拒绝,莱特感到压力扑面而来。他甚至想请求和自己的妻子单独的谈一谈。莱特不由自主的回头看了看萝斯,萝斯还是低着头,似乎对这里发生的事情毫不在意。莱特口中一凝滞,说不出一个字来。
“将军?你的答复是什么?”
气氛更加的压抑了。
莱特看见灰尘在光柱里面飞舞。
这个时候,莱特突然想起了黛拉。黛拉小时候总是试图抓住在光柱里的飞尘,黛拉听她母亲的故事,说是抓住了光柱里面的灰尘,就能实现自己的愿望。
那个时候,黛拉总是徒劳的挥舞着自己的手,却总是无法成功。
“爸爸,为什么我抓不住他们呢?”
“很多东西是抓不住的。”
莱特在恍惚之间似乎又看见了多年之前,在马车上面共患难的兄弟,时间很长,回忆起来却几乎不用费什么事。
很多东西是抓不住的。
很多事情莱特现在都还不能面对,比如黛拉和她母亲的哭泣,比如那些领主夫人们怪异的眼神,比如城内平民窃窃私语的神情。这个时候,少年时代的朋友又如何对待呢?
使者耐心的等待着,但是莱特却感觉到在使者的笑容下面隐藏着焦急的催促,每一秒钟对于莱特都是折磨。终于,莱特放弃了。
“请转告陛下,我将在一个小时内披挂整齐。”
使者的神情昂扬了起来,露出了轻松神态,“好的,将军‘‘‘陛下,陛下会很高兴的。”
莱特和萝斯站直了身体,走近了使者,和他一起朝着院子里面走去。
现在还有一些士兵和仆人在忙忙碌碌的打扫着院子,宴会之后是一片狼藉,这几天莱特本来应该留在庄园里面,按照精细的礼仪去接待来访的宾客,并且伺机回访的。但是现在莱特却要去武库里面找出自己的盔甲,从墙壁上面取下自己的佩剑,让扈从牵来几匹健硕的骏马,再叫醒一些喝得烂醉的士兵准备出发了。
使者乐呵呵的对莱特说,将有一个中队的骑兵接受莱特的调遣,在路途上面莱特可以任意的调遣遇到的民夫和士兵,同时,根据情报显示,阿卡迪奥第二可能会得到一些帮助,如果需要的话,可以将那些人拘捕甚至处死。
莱特点了点头,送着使者离开了。
“不知道怎么了,我觉得有些怪怪的。”看着使者离去的背影,莱特突然说道。
“那当然,大人,”萝斯冷冷的说,“因为现在您已经成为了白鸽家族的死敌。您最好能够亲手处死阿卡迪奥第二。”
“恩?!”莱特猛然的转过身来,“你说什么?”
“大人,我说您最好能够亲手处死阿卡迪奥第二。”
“为什么?”
“你以为为什么皇帝会要你亲自去追捕阿卡迪奥第二?在苏诺城里面,整装待发的将军有无数个,但是皇帝却偏偏的选中了你,这难道是说明皇帝对你有特别信任吗?想想昨夜的那杯酒吧。您想一想,如果那杯酒真的有问题,比如说白鸽谷的领主突然去世的话,人们会怎么看你?而恰巧这个时候你正好又在追击阿卡迪奥第二的路上,那么你就连为自己辩解的机会都没有了。那个时候,你将不再是你自己………人们觉得你是什么样子,你就是什么样子的。”
莱特感到一股冰冷袭上了自己的脊背,“那我就更不能杀死阿卡迪奥第二了‘‘‘不然别人会‘‘‘”
“糊涂!”萝斯呵斥到,这声音让莱特浑身一阵,并且惊讶起来。莱特清晰的记得在头一天晚上的时候,萝斯是多么的羞涩而笨拙,但是现在却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你不杀阿卡迪奥第二,他就会感激你吗?如果他家里出了什么事情,而所有的人都说是你干的,那么阿卡迪奥第二一旦有机会,他会不会杀你呢?他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只能在恐惧里面揣测你的想法,一旦他觉得你会伺机杀死他,他就会在家仇身恨得情况下变成你最可怕的敌人。”
“喂!你这女人!”莱特有些恼羞成怒,“你还在说白鸽谷的老爹会出事,但是现在老爹可能还好好的在什么旅馆里面睡觉呢。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在远处杀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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