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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野那些事儿-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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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一手喝得倒没那么甜,只是跟着小口小口地抿着。

    他这个时候的心思不在酒上,而是全在柳叶梅身上,他的一只手始终在柳叶梅身上,这儿摸一摸,那儿拧一下,很深入,也很卖力。

    喝过一阵子,柳叶梅觉得头昏眼花起来,再加上尤一手不间歇的抚摸,早已是热血沸腾,气喘不畅,浑身着了火一般。

    再喝过几口,她就顾不上吃喝了,而是反手搭在了尤一手身上,有滋有味想象着。

    每喝一口酒,就嘻嘻笑一阵,看上去乐呵的不行,连声吧嗒着嘴,像是有了绝妙的下酒菜一般。

    一来二去,尤一手被诱惑得血脉喷张,浑身滚烫,心里蹿进了一只猫似的闹腾个不停。

    他喝下一口酒,咬一口柳叶梅的耳垂说,喘着粗气说:“柳叶梅,这下酒菜也太清淡了,咱来点晕菜吧,好不好?”

    柳叶梅嗔怒道:“美得你!”

    “那怎么着?”

    “先喝酒!”
………………………………

第三百三十七章 作死的老无赖

    “操,总该有个套路吧?”

    “啥套路不套路的,还不都是一回事吗?”

    “那可不一样。”

    “那你说吧,想怎么样?”

    “傻呀你!”

    尤一手曲解了柳叶梅的意思,他以为是柳叶梅嫌自己只顾自己忙活,不顾她的感受了,便调过身子,想把她搂在怀里。

    就在这时,一阵吵嚷声响了起来:“西门庆,你这个恶人,仗着自己有权有势,欺男霸女,逼良为娼,看我不杀了你,咿咿呀呀……”

    “卧槽,这……这谁呀?”尤一手返身下来,窜到了窗前,闭声敛气朝外张望着。

    “你这无赖,吃我一刀!”

    随着喊声,果真就有咣啷啷的刀剑之音。

    “日个姥姥,敢情是闹鬼了,外面也没人呢?”

    柳叶梅坐起来,看上去酒已经醒了个**不离十,她拢了拢前额的头发,说:“别找了,我知道是谁。”

    “谁?”

    柳叶梅指了指隔壁,说:“是毛家那小子。”

    尤一手走回来,吃惊地问:“是他?”

    柳叶梅点点头,说:“是。”

    “深更半夜的,他喊啥喊,疯了吧?”

    柳叶梅呆着脸,沉吟片刻,说:“他可能看到我们在干啥了。”

    “胡说八道,咱在屋里,他在外头,能看透这边的事儿?”

    “这个不好说,听上去好像就是喊给咱们听的。”

    尤一手坐下了,点燃一支烟,抽了几口,说:“我说嘛,这小子就是有些鬼鬼道道,还真得提防着点儿。”

    柳叶梅说:“下去我去过他家,他奶奶说那小子中邪了,我也过去看过,人睡成了一滩泥,人事都不省了,还能干啥?”

    “我看是装的,要不然能把我比成西门庆?”

    柳叶梅叹一口气,说:“也可能是说梦话,不管他,小毛孩子,量他也不能把你怎么样?”

    尤一手双眼痴痴盯着墙壁,突然有了想法,说:“不行,我得过去看看,他到底是怎么了。”

    “你傻呀,那不成不打自招了。”

    “麻痹滴,我就是招了他能怎么着?我就是承认跟你相好了,他能拿我怎么样?”尤一手气焰嚣张地嚷着,霍地站起来,抬脚往外走去。

    柳叶梅一把扯住他,说:“你是村长,你当然不怕,可我呢?一旦闹腾起来,我脸面往哪儿搁,日子还过不过?”

    “操,小狗曰的,反不了他!”

    “那好吧,你坐下,量他也没多大能耐,咱该干啥干啥。”柳叶梅说着,硬生生把尤一手扯到了座位上。

    尤一手叽叽咕咕骂了一会儿,看上去气也消得差不多了,柳叶梅举起了酒杯,说:“两耳不闻窗外事,咱喝咱的酒,咱找咱的乐,好不好?”

    两个人又喝了起来,你一口我一口,直到一**老白干见了底。

    这会儿,看上去柳叶梅彻底醉了,满脸绯红,醉眼迷离,细语呢喃道:“叔啊,村长啊,咱们的正事还……还没……没说呢。”

    头昏脑胀的尤一手不知所云地问一声:“还有啥……啥正事呢……”

    “工作呀。”

    “啥工作?”

    “你就……就……不务正业,不是说……说好了……要验证……验证一下那个啥嘛……”柳叶梅舌头都短了,一句话咬成几半说。

    尤一手照着柳叶梅的屁股猛拍一把,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哦,你说的是那事啊,我都给忘记了呢。”

    “你就是……就是不把……不把工作当回事儿……只顾贪……贪玩……不是好……好同志……”

    “咱不是边工作边玩嘛,人家说……说这叫劳逸结合,也有人说这……这叫累并快乐着……”尤一手说完,嘿嘿傻笑起来。

    “那好……来……来……”柳叶梅伸手张牙舞爪划拉着。

    “来啥?”

    “验证啊……验证一下于红艳那个小娘们儿,是不是真的……真的那样做……做了……”

    尤一手伏到柳叶梅耳根处,认真地跟她说:“柳叶梅,现在做不了了。”

    柳叶梅侧过脸,打量着影影绰绰的尤一手,问道:“咋……咋就……就做不了了?”

    “刚才……刚才我都被吓蔫了,没……没子弹了,不能放空枪。”尤一手满含难为情地说。

    “真的?咋就没子弹了呢?”

    “那小子一喊,我这边就吓破胆了,闸门一开,就哗啦啦流光了,不骗你,真的不骗你。”

    “你个老驴。”柳叶梅浪声浪气笑着,在尤一手胡子拉碴的脸上拍了一把,说,“咋就这么不禁吓呢?一点感觉都没有,就特马光了,狗屁玩意儿,兔子胆……兔子胆……”

    “也怪喝多了酒,一不小心就走火了。”

    柳叶梅气得一脚蹬在了尤一手的屁股上,气恼地说:“你这个……这个死老头……白白浪……浪费了好……好东西……真不中用……不中用!”

    “不是不中用,是过于激动,又过于紧张,所以就那样了。”尤一手嬉皮笑脸地说。

    “可……可我还没正经工作呢。”

    “一会儿,一会儿,一会儿就好。”尤一手说着说着也觉得晕眩起来,就琢磨:今天这喝的是啥酒呢?酒度高得也太离谱了,自己平日里号称一斤不倒,这才半斤呢,就要放倒了。

    再想说啥时,柳叶梅早已安安静静卧在一边,呼声大作了。

    尤一手也觉得昏昏沉沉,迷迷瞪瞪,再也无力支撑了,一头栽倒,也跟着睡了过去。

    毕竟还是尤一手酒量大,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晨曦微亮了。

    他看一眼柳叶梅,仍然在呼呼沉睡,那模样仍娇媚可人,放荡不羁,可谓是诱惑十足――

    柳叶梅乱发遮面,四仰八叉,有了酒精的烧灼,肌肤越发白里透红,细嫩至极,一簇乌黑卷曲的毛发点缀其中,格外醒目。

    尤一手见身上的衣服皱皱巴巴,忙坐起来整理了一下。

    这时候柳叶梅醒了。

    她睁开惺忪的睡眼,望着尤一手,哼哼唧唧地问:“喝了多少酒呀?我都快醉死了。”

    “不多,也就半斤吧。”

    “怪不得呢,我啥时喝过那么多酒啊?真是不要命了,到现在还头昏眼花的呢。”

    “没啥,开心就好,开心就好。”

    柳叶梅朝着窗口打量一眼,问道:“啥时候了?是不是天快亮了?”

    “你不会还醉着吧?窗子上都已经明晃晃了,已经大亮了。”

    柳叶梅一惊,忽的坐了起来,慌里慌张地说:“天亮了啊!不行,你赶紧走,赶紧走,一会儿小宝就回来了,还有蔡富贵,可千万别让他们看到你,要是被他看到了,我就死定啦!

    “没事,蔡富贵要到八点以后才回来。”

    “你怎么知道?”

    “我给他规定了时间。”

    “那也不行,还有孩子呢。”

    “不就是个小孩子嘛,他知道个啥?不着急,不着急,我还有要紧的事儿要告诉你呢。”

    “小孩子那嘴谁能堵得上?他会说出去的。”

    “天还没彻底亮起来,他不会回这么早的,你就放心好了。”

    柳叶梅推他一把,说:“赶紧穿衣服,赶紧走,快点,别磨磨蹭蹭的。”

    “你不想听你那事儿了?”

    “啥事儿?”

    “当干部的事啊,还有许翠翠那准生证的事儿。”

    “瞧瞧,怪不得突然对我那么好呢,原来是为了求我办事儿。”

    “啥叫求你呀?那不都是你应该办的嘛,我只是给你提个醒罢了。”柳叶梅朝着窗外望了望,皱眉想了想,接着说:“等我吃过饭去找你吧,这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这才几点呀?看把你急的吧,我还想……还想吃个回笼肉呢。”尤一手满脸淫邪地看着柳叶梅。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小宝一会儿就回来了。”

    有了酒精的余劲儿,尤一手亢奋不已,他几乎都能听得见自己呼呼的血流声。见柳叶梅铁着心的要赶自己走,自己却又贪欲在心,恋恋不舍,想乖乖顺顺、和风细雨地来一回是不可能了。

    于是他一把扳过柳叶梅圆润精致的双肩,用力压倒在了床上。

    柳叶梅奋力地挣脱着,嘴上骂骂咧咧着:“死老尤……别胡来……你不要命了你……你这个老x草的……”

    尤一手不但没觉得她的骂声有丝毫刺耳,反倒听成了战斗的号角,一时间斗志高昂,热血冲天。

    他边死死压着柳叶梅,边劝降道:“你配合点儿,一会儿完事我就走,听话,听话……”

    “你这头老驴精,咋就没完没了呢……”柳叶梅手挠脚蹬,拼力反抗,一副死也不从的架势。

    越是这样,越激起了尤一手的**,他一只手招架着,另一只手俨然变成了一条蛇,赤溜溜狂乱钻动着……
………………………………

第三百三十八章 地上一滩血

    “住手!休得无礼,你这个泼皮无赖,老子今天非杀了你不可!”怪异的喊声再次响起,并且还伴随着咚咚咚的敲击声,听上去像是在擂鼓。

    “草他姥姥!”尤一手当即就被吓蔫了,退下阵来,咬牙切齿地说,“狗曰的!老子非过去劈了你不可!”

    “你……你这个挨千刀的,活该!”柳叶梅吃力地爬起来,边整理衣服边说,“你快走吧,这样下去非闹出大事来不行。”

    “我怕他?”尤一手横眉立眼,气势汹汹,嚷嚷道,“妈了个巴子的,老子对他不薄,反过来跟老子作对,看我不揍死个狗曰的!”

    说完,真就开门冲了出去。

    见大事不妙,柳叶梅紧脚跟了上去,好言相劝道:“别……别……冲动是魔鬼呀,千万别胡来,实在不行,我先过去看看情况,然后再说。”

    “麻痹滴,跟这样的杂种还用得着客气了?看我怎么收拾……”话没说完,尤一手一不留神,被脚下的木棍绊了一跤,摔了个狗喳屎。

    柳叶梅顾不上扶他起来,急匆匆寻找着,想先一步探个究竟。

    “柳叶梅,你找啥呢?”时候突然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柳叶梅被吓了一跳,回头一看,见是邻居范佳爱站在身后,随口说了一句:“找人呢。”

    “你找谁?”范佳爱冷冷问道。

    “我找……我找……对了,嫂子,你看见毛四斤了吗?”

    “这一大早的,你找他干嘛?”

    柳叶梅想了想,说:“村长有急事找他。”

    “找他干啥?”

    “不知道,好像是很重要的事。”

    “着一大早的你满大街的找毛四斤,真是莫名其妙。”范佳爱说着,转身朝着自家走去,到了门口,又回过头,说,“要找你去他家找,在我家门口找个屁啊!”

    她这么一说,柳叶梅就没了退路,干脆锁上院门去了毛四斤家。

    进了家门,见奶奶在院子里喂鸡,就问毛四斤在家没。

    奶奶问:“你找他有事吗?”

    柳叶梅说村长找他有事儿。

    奶奶说:“他去城里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去城里了?”柳叶梅下巴都差点惊掉了。

    “是啊。”

    “啥时去的?”

    “昨天下晌啊,他就接到了电话,说城里有个朋友找他有急事,就赶急着去了。”

    “他不是病了吗?”

    “你这个小媳妇,病了就不能好了呀?你走后,我就给他作法了,一会儿就好了。”

    “哦,是这样啊。”柳叶梅还是有点儿不大相信,接着问,“天都那么晚了,镇上的班车都停了,他是咋去的?”

    “骑车,骑自行车。”

    “骑自行车?那……那到县城后,还不得深更半夜啊。”

    奶奶直起腰,浑浊的双眼直直等着柳叶梅,没好气地说:“你这媳妇,不相信是不是?那好,你进屋看去吧。”

    柳叶梅倒也不客气,直奔了西屋,床上果然空空荡荡。再满屋子找了个遍,也不见毛四斤的人影。

    柳叶梅心里乱了起来,招呼都没跟奶奶打一声,走出了院子。

    她揣着满腹心事回了家,刚到胡同口,尤一手就从墙角旮旯钻了出来,问:“是他干的吗?”

    “你还没走呀?”

    “我这不是怕毛四斤跟你过不去嘛。”

    柳叶梅摇摇头,说:“根本就不是他干的。”

    “不是他干的?”

    “是啊,他昨天就进城了。”

    “不会吧,是不是范佳爱干的?”

    柳叶梅一愣神,盯着尤一手问:“她看到你了?”

    “没有,我躲在暗处呢。”尤一手摇了摇头。

    柳叶梅凝神想了想,说:“应该不是她。”

    “你铁定着就觉得是毛四斤?”

    “是啊,那声音清清楚楚的,不是他是谁?可他不在家呀。”

    “是不是那他奶奶编瞎话糊弄你呢?”

    “我都进屋看了,的确没人。”

    “卧槽,见鬼了?”尤一手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珠转了几转,然后一扬手,说,“算了,就当做了个梦吧。”

    说完,转身离去。

    麻痹滴!那喊声、那刀声真真切切,咋会是梦呢?

    可不是梦又会是啥呢?

    柳叶梅脑子里塞满了乱麻,僵尸一样回了家。

    进屋后,突然泛起一阵恶心,慌忙趴在床沿上,哇哇呕吐起来。

    好不容易才把堵在嗓子眼的一口粘液吐了出来,随觉得浑身松软无力,精疲力竭,连眼都花了。

    正趴在床上闭目养神,院门咯吱一声响。

    柳叶梅一下子慌了神,赤脚跳下床,急急火火收拾着屋里的残局。

    小宝一进院子,就妈啊妈啊地喊开了,听上去跟平常不大一样,直声直气,不大对劲儿。

    柳叶梅赶紧走了出来,边走边问:“咋了小宝?咋了?”

    小宝站在院子正中,两眼呆直地望着墙角,满目惊恐。见妈妈从屋里出来,便慌怯地说:“妈……妈……你看那儿怎么有一滩血呢?”

    柳叶梅顺着儿子手指的方向望去――

    一滩黑红黑红的血迹积在墙根处,看上去明晃晃、鲜汪汪的,触目惊心,就像是刚刚从人身上放出来的一样。

    杀人了!

    这是柳叶梅脑海中冒出的第一个念想,禁不住胸口一阵狂跳,眼前一黑,摇摇晃晃差点摔倒在地。

    “妈……妈……妈妈,你怎么了这是?妈……妈妈……”小宝跑上前,用力搀住了妈妈。

    柳叶梅扶着儿子小宝慢慢蹲下来,手抚着胸口,紧闭着眼睛,舒缓着自己的心境。

    过了一会儿,小宝问一声:“妈,你没事吧?”

    柳叶梅这才微微睁开眼睛,摇了摇头说:“没事……没事……”

    小宝望着妈妈一张白森森的脸,觉得还是不放心,就说:“我去把二奶奶叫来吧?”

    柳叶梅苦笑着摇了摇头,嘴上说着:“没事,真的没事,不信你看。”说着便咬牙站了起来。

    小宝就问:“妈,那血是从哪儿来的呢?”

    “谁知道是咋回事呢。走,你陪妈妈过去看一看。”柳叶梅扯起儿子的手,慢吞吞朝着那滩血走了过去。

    走近了,心惊肉跳地看过去,见那些血早已凝固,只是表面上覆着一层水气,所以看上去就像新鲜的一样。

    柳叶梅松开儿子的手,蹲下来,仔细一看,见那些污血里面还掺杂着几根花花绿绿的鸡毛,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不是人血,是鸡血!

    “儿子,别怕,这是鸡身上淌出来的血。”

    “鸡身上的血怎么会流出了?”

    “肯定是被老鼠咬死了。”

    “那该是个多大的老鼠呀?吓死人了!”小宝惊呼道。

    “老鼠就是再大,它也没人的本事大,用不着害怕它。”柳叶梅边安抚着儿子,边站了起来。

    她先把笼子的门全都放开来,再进屋抓了粮食,撒到了院子里,咕咕咕的唤了起来。

    饿了一夜的鸡们欢腾雀跃地奔了过来,争先恐后抢食起来。

    柳叶梅打眼一看,鸡明显是少了。

    她搬个凳子坐下来,耐下心来细数了好几遍,最后才确定是少了两只鸡,并且少的还都是两年以上的老母鸡。

    这个贼也太厉害了,他不但能够无声无息就把鸡从笼子里掏了出来,并且还能黑灯瞎火地分辨出哪是老鸡、哪是母鸡,这样的能耐是一般人能有的吗?

    再往深处想,他是咋进的院子呢?

    又是怎么打开的鸡笼子?

    难道还随身带了刀子,就地把鸡杀掉了,可那鸡为啥连叫都不叫一声呢?这事儿可真是蹊跷了。

    还有,既然那贼进了院子,一定会探听屋里的动静,那他会不会听到自己跟尤一手酒后胡来的动静呢?

    会不会……

    所有这一切,在柳叶梅脑海中形成了无数个大大小小的问号,飘忽着,跳跃着,直至把她搅得心乱如麻,神思恍惚,一副惶惶不可终日的模样。

    心不在焉地给儿子做了早饭,看着他吃完后,便打发他去了学校。

    然后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把昨夜里捣腾得一片狼藉的屋子重新拾掇了一番。突然觉得很累很乏,好想躺下来好好睡一觉。

    可心里总像是揣着一个欲死欲活、垂危挣扎的老鼠。

    那老鼠上蹿下跳,躁动不安,简直就跟疯了一般,使得她坐卧不宁,心慌意乱,哪还能睡得着呀。

    起起卧卧折腾了几次,干脆爬了起来。

    都这时候了,蔡富贵还没有回来吃饭,会不会发生啥意外了呢?

    柳叶梅心里越发躁乱起来,她来到了外屋,舀水洗把脸,再梳理了一番头发,照着镜子穿戴齐整后便出了门。

    当她来到村委会时,不见蔡富贵的影子。

    四下里扫视一遍,偌大的院落里,只有最东头支部办公室的门开着,柳叶梅就想着过去跟吴支书聊一聊,自己都是快要当村干部的人了,提前跟支书交交心,套套近乎还是很有必要的。

    但反过来一想,他那个破支书当的也叫一个窝囊,简直就是一个摆设,实实在在的一个傀儡,这一点全村的人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连吃屎的毛孩子都晓得。

    这样说吧,要是来个外地人,随便找个在街上撅腚和尿泥的孩子问一声:你们村谁说了算?小孩子一准会说:是尤一手说了算!

    想到这些,柳叶梅拔腿往回走。

    可刚走了没两步,就听到门外响起了踢踢踏踏的脚步声。

    眨眼间,那个人就闯进了门。

    柳叶梅见是上次丢了羊的兰子,刚想跟她打一声招呼,不料她却一头扎进了柳叶梅的怀里,哀嚎大哭起来:“柳叶梅啊……这回俺可惨了……五只羊……全……全没了呀……”

    “兰子,咋着了?别哭,慢慢说……慢慢说……”柳叶梅顺势搂住了泪如雨下的兰子。

    兰子只管悲痛欲绝哭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屋里的吴支书听到了外面的哭声,走了出来,站在台阶上翘首望着,大声喊道:“干嘛呢这是?一大早的,嚎哭个啥?”

    柳叶梅回过头来,说:“哦,吴支书您在这儿呀,是兰子,好像是她家的羊丢了。”

    兰子这才抬起头,泪眼婆娑地哭号道:“支书啊……五只……五只羊呢,全没……没了……连啥时丢的俺都……都不知道呢……呜呜……”

    “先别哭了,进屋再说。”吴支书说着,扭头进了屋。
………………………………

第三百三十九章 丢了人又丢羊

    柳叶梅灵机一转,趴在兰子的耳朵上说:“你去支书屋吧,他叫你呢,好好跟他啦啦,兴许能帮你找回羊。”

    兰子嗯一声,松开扯着柳叶梅手,抹一把眼泪,抬脚往里面走去。

    走了几步,见柳叶梅仍站在那儿,就喊她:“柳叶梅,你来呀……来呀……还站在那儿干嘛?”

    柳叶梅微微笑一笑说:“你自己过去吧,我还有事呢。”

    “那可不行。”兰子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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