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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野那些事儿-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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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木匠二话不说,扭头便走,脚步蹒跚,跌跌撞撞,嘴里一直不停地咒骂着:“熊死孩子……让你去死……去死……死一万回都不多……”

    等到了坝上,他在最早发现孩子的那个地方坐了下来,掏出香烟猛抽了几支烟。

    这时候一阵清凉的微风吹来,曹木匠的酒意已经醒了**分。

    他站起来,直瞪着双眼,朝着扔孩子的那个石洞瞅了一阵子,然后径直走了过去。

    当他来到洞口时,打眼往里一瞅,竟然有明灿灿的阳光洒进了里面,所有的一切都清清楚楚,一览无余令他瞠目惊心的是那个孩子竟然还活着,脸色红晕,小眼微眯,一丝光亮射出来,直慑魂魄……

    “死……死熊孩子,你……你竟然还活着?”曹木匠失声喊道。

    那婴儿竟然发出了吱吱的叫声,就像一支被逼急了的猴子。

    曹木匠愣怔了片刻,随即活泛回来,不知道是被吓懵了,还是刻骨的仇恨让他失控,他竟然扯开嗓子刻毒地骂了起来:死孩子……狗杂碎……狗娘养的……就是你这个恶鬼夺去了我老婆的性病……你这个该死的……让你死……死无葬身之地……死一千回……死一万回……”

    边骂着,边弯腰捡起面前堆积着的石头,丧心病狂地往里扔了起来,不一会儿便把孩子掩盖了起来。

    这还不算完,曹木匠继续往里扔着,一鼓作气把眼前满满一堆零碎石块全都扔进了洞里。

    再低头看时,外头的石块已经所剩无几,洞口已经基本被填平,没了一丝缝隙。

    曹木匠被累得气喘吁吁,大汗淋漓,浑身直打哆嗦。

    他干脆一屁股坐下来,嘴上叼一支香烟,划火点燃了,深吸一口,呼的喷出一阵浓浓的烟雾。

    等把所有的香烟抽完了,他才站了起来,刚想转身离开,突然又想起来了什么,折了回去,解开腰带,褪下裤子,掏出卧在裆里的那根脏兮兮的玩意儿,朝着那个被石头填满了石洞撒起尿来。

    伴随着哗啦啦的急促尿流声,曹木匠再次撒泼尖刻地叫骂起来:“死孩子……淹死你……呛死你……让你永世不得翻身……做你的臊鬼去吧……去吧……狗日的熊孩子……”

    撒完尿后,像是觉得仍不解恨似的,他再朝着被烂石覆盖着的洞口狠狠啐了几口唾沫,便迈步往坝顶爬去。

    到了坝顶,刚刚直起腰身,突然一阵狂风呼啸着从背后旋起,夹砂裹石地从他身旁掠过,就像一团碎刀子直刺皮肉,麻凉隐痛。

    曹木匠不由得心头一紧,浑身顿时凉了个透彻,连血液似乎也在瞬间里凝固了。

    他突然被一种揪心的恐怖攫住了,顾不上多想,撒腿死命地朝着村子的方向跑去,心里本能的一个念头是跑,快跑!跑快些,兴许就能保命!

    可无论他跑多快,那股风就跟随他多快,看上去隐隐约约就像一条翻腾飞舞着的灰龙,绕在他的身前身后盘旋不停……
………………………………

第四百九十二章 惨痛代价

    曹木匠惊恐不已、魂飞魄散,头脑一片木然,脚下一滑,竟然跌进了一个泥坑里面,身子一斜,栽倒在地,实实跌了个狗啃屎。

    他顺势趴在了地上,深埋着头,半天都不敢抬起,诚惶诚恐地听着身旁的动静。

    直到风平浪静起来,他才微微抬起头,目光慌怯地朝着四周环顾起来。

    这才确定风声真的是没了,也许是刮向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曹木匠这才踏实下来,壮了壮胆子,跃然而起,继续朝前走去。

    可走了没几步,又觉得不对劲儿,抬头一望,才发觉天上布满了黑糊糊的积云。

    曹木匠心里再次阴沉起来,禁不住纳起闷来,自己刚刚爬上坝顶的时候,天还是晴着的,咋说阴就阴了呢?

    难倒仅仅是在自己跌倒的一瞬间,那些乌云就腾空而起了吗?

    他心里又无法遏制地惶恐起来,头也胀得无限大,眼前一片空蒙,再次撒丫子跑了起来。

    可跑了没几步,那阵凉风再次骤然刮起,直往他身上扑,依然是彻心彻骨的凉。那一大块乌黑的云彩又涌动着飘了过来,形状依然就像一列飞速行进着的火车头。

    曹木匠的意识突然异常清醒起来,知道自己是罪有应得,触动了天条,在劫难逃了。

    但却为时已晚,追悔莫及。

    但他没有就地等死,而是挤出了最后一丝气力,往前跑着。

    又跑了不到五百米的样子,还是像上次一模一样,豆大的雨点便噼里啪啦地摔了下来……

    刹那间,乌云翻滚,电闪雷鸣……

    心慌意乱的曹木匠却没有就地等死,而是竭尽全力做着最后一搏。

    但人终归逃不过老天的算计,突然一道闪电直射而下,刺啦一阵劈在了曹木匠的身上,紧接着是一声暴雷炸响。

    ……

    在得知曹木匠死后,他年迈的丈母娘让儿子用三轮车驮着,专程来了一趟桃花村,进了阴气重重的女儿家,没哭也没闹,只是坐在矮凳上,长吁短叹呆了一会儿,然后就对着外甥女说:“山妮呀,听姥姥话,把那些钱拿出来吧。”

    曹山妮摇摇头说:“姥姥,啥钱呢?”

    “你打开三抽桌中间的那个抽屉,钱就在那里面。”

    曹山妮赶忙走过去,打开来,如果见里面摞着一沓皱巴巴的百元大钞。她吃惊地问姥姥:“姥姥,这钱是咋回事呢?”

    “孩子呀,你爹你娘就是让这钱给害死的啊!”

    “姥姥,您说啥呢?钱咋会害死俺爹俺娘呢?”

    姥姥说:“孩子,钱是好东西,可钱也是坏东西,它是会咬人的,会直接把人咬死的。你记住了,一辈子都给我记住了,凭着力气赚来的,浸了汗水的钱才是好东西,它养人可沾了性命的,沁了血腥的就是坏东西了,它害人,简直就害死人啊!”

    曹山妮怪怪地打量着姥姥,懵懂地问道:“姥姥,您到底想说啥呢?啥养人害人的呀?”

    姥姥这才把自己仅知的,有关于她爹她娘的奇特遭遇,告诉了她。

    曹山妮听完后,双目痴呆,半天回不过神来。

    姥姥在身后叹一口混浊之气,说道:“也怪姥姥呀,咋就早没想到这些呢,如果你娘小的时候就把这些话告诉她,那她肯定就不会死这么早了,就算是死,也不会遭雷劈了,都怪姥姥啊!”

    曹山妮这才哇地一声哭了起来,泪水滂沱,直哭得背过气去。

    等曹山妮醒过来之后,姥姥对她说:“孩子,姥姥今天来,是要你做一件事儿,无论如何你得答应我。”

    曹山妮抹着眼泪说:“姥姥,您说吧,我啥也听你的。”

    姥姥指了指抽屉那沓钱,对着曹山妮说:“你把那钱一张不剩地全带上,跟着我和你舅舅走。”

    “姥姥,去哪儿?”

    “去给你爹娘赎罪,也为你换个洁净之身,免得你也被邪气沾染,跟着成了伤天害理的罪人。”

    土里土气的姥姥竟然说出了如此高深莫测的话,惊得满脸泪光的曹山妮差点儿跌掉了下巴。

    姥姥催促道:“别犯傻了,赶紧走,走吧。”

    曹山妮回过神来,疑问道:“姥姥,您说的都是啥呢?这钱到底咋了?我咋就会被邪气沾染了?”

    姥姥说:“不是都跟你说了嘛,那钱是毁了别人的性命换来的,那是沾了血的刀啊!你要拿到手里去花,那就等于继续去行凶啊孩子!”

    曹山妮不再说话,把钱从抽屉里拿出来,装进了一个粗布兜里,随着姥姥上了三轮车。

    舅舅发动三轮车,加大油门,直奔着镇上去了。

    柳叶梅听到这里,浑身冰凉,毛发倒竖,禁不住问杨絮儿:“去镇上了?他们去镇上干嘛了?”

    杨絮儿说:“他们去镇上买烧纸了。”

    柳叶梅不解地问:“买烧纸还用得着去镇上了?”

    杨絮儿说:“那个老太太头脑很清醒,知道村里的小卖部没有那么多存货,就直接奔着镇上的大超市去了。”

    柳叶梅接着问:“她要买多少烧纸啊?小卖部里就没那么多的货?”

    杨絮儿说:“肯定没有,咋会有那么多呢?”

    “到底买多少?”

    “两千块钱的。”

    柳叶梅吃惊地问道:“她买那么多烧纸干啥啊?”

    “买完烧纸后,老太太又自己掏钱买了些酒肉,然后招呼儿子开车,去了曹木匠两口子祸害孩子的那个水库坝上。”

    “他们去祭奠那个弃婴?”

    “是啊,到了那里后,儿子先把满车的东西卸下来,然后又返回到了镇上。”

    “咋又返回去?”

    “烧纸太多,一趟拉不了。”

    “老太太先跟黄曹山妮在路边烧了一些纸,再跪下了叽叽咕咕了半天。直等到他儿子拉货返回了,才把老太太背到了坝下的溢洪道那边,三个人一起找到了那个用烂石埋孩子的洞口。”

    “老太太倒也心诚。”柳叶梅感叹一句。

    杨絮儿说:“是啊,找准了位置后,老太太就跪在那儿苦苦哀告着,请求那个死孩子宽恕,说冤有头债有主,别再折磨后来的人了,让他就地成仙,做个逍遥鬼就行了……”

    “老太太那样做,完全是为了曹山妮,她是担心那小鬼继续折腾吧?”

    “不是咋的,又是奠酒,又是贡菜的,那个心诚劲就别提了。单是那两千块钱的纸就烧了整整一天。”

    柳叶梅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问杨絮儿:“对了,柳叶梅,曹木匠家的闺女曹山妮这会子去哪儿了?”

    杨絮儿说:“姥姥把她接到了自己家里,后来就不知道了。”

    柳叶梅叹一口气,悲戚地说一声:“可怜那孩子。”

    后来两个人再也无话,相对而坐,呆了半天。

    直到天已近晌,柳叶梅才站了起来,拽着杨絮儿的衣袖说:“走,你别一个人呆在家里了,这几天就先住我那儿吧。”

    杨絮儿也没推辞,收拾了一些简单的吃食与衣裳,锁了里外的门户,跟在柳叶梅身后去了她家。

    这一天剩下来的时间沉闷得很,两个人基本无话,吃完饭后就打开了电视,一直看到天彻底黑透。

    儿子小宝放学后直接去了二奶家,两个女人也就没正经做晚饭,简单吃了点中午的剩饭,就直接关了院门,上床并排躺着继续看电视

    刚刚打开电视,还没来得及调台,外面就响起了敲门声。

    柳叶梅竟有些紧张,扭头问杨絮儿:“都这时候了,会……会是谁?”

    杨絮儿知道柳叶梅担心啥,便故作不屑地说:“这是你家,我咋知道会是谁,爱谁谁。”

    “浪,看你个死熊样。”柳叶梅边骂着边擦身下床,站到窗前,对着外面喊道:“外面是谁啊?”

    “妹子,是我!”

    柳叶梅一听是个女人,悬着的心便放了下来,大着胆子喊起来:“你是谁呀?我咋没听出来呢?”

    “柳叶梅,是我,大柱子他娘!”

    柳叶梅心头一紧,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是不是大柱子真的出事了,于是赶紧招呼道:“哦,你等着啊,这就出去给你开门。”

    杨絮儿偏过脸问柳叶梅:“这时候她来干嘛?”

    “谁知道呢,我出去看一下。”柳叶梅忐忑地走了出去。

    敞开门后,只见大柱子娘直愣愣站在门口,手里提个黑糊糊的袋子,薄暮的余晖下,隐隐能看清她脸上的笑容。

    柳叶梅悬着的心落了下去,寒暄道:“你来了。”

    大柱子娘歉意地说:“柳叶梅,都这时候了,还来敲门,实在对不住了。”

    “没啥……没啥……你过来有事吗?”

    “哦,是大柱子赶我过来的。”

    “她让你过来干嘛?”柳叶梅随意识到了啥,赶紧伏在大柱子娘的耳朵上,小声叽咕道,“杨絮儿在屋里呢,小声说点儿,别让她听到不该听的。”

    “哦……哦……”大柱子娘果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是……是这样,今天下晌,黄曹山妮去我家了。”

    柳叶梅一愣,问:“她去你家干嘛了?”

    “也没说啥,只是问了问大柱子伤得咋样了。”

    “然后呢?”

    “然后坐了一会儿就走了。对了,还买了一大堆水果,这不大柱子让我给你带了一些来。”大柱子娘说着,把装着水果的塑料袋递了过来。

    柳叶梅推辞着,说:“不要……不要……我家里有呢,你带回去吧,给大柱子他们吃吧。”

    “家里还有呢,那闺女带了很多过去。”大柱子娘硬把袋子塞进了柳叶梅的怀里,然后说,“大柱子死活要人过来谢谢你,说是多亏了你去跟那闺女说了些好话,她才来我们家了,可把那个没出息的给乐坏了。”

    柳叶梅一听这话,竟不知道该说啥好了,支支吾吾地说:“其实……其实吧,也可能……可能是她打心里惦记着大柱子,这才……才过去看他的。”

    “柳叶梅,你是说,那闺女她……她真心对大柱子好了?”
………………………………

第四百九十三章 天现异象

    柳叶梅点点头,说:“应该是吧,要不然的话,这种时候,她是不会去你们家的。”

    大柱子娘乐得合不拢嘴,啧啧道:“那敢情好……那敢情好……”

    柳叶梅问:“你没好好安慰安慰人家?”

    “我慌里慌张的,都把那茬给忘了。”

    “哦。”柳叶梅应一声,然后问她:“她知道大柱子在家了?”

    “知道啊,都已经见面了,跟我招呼了一声,就去了大柱子屋。”

    “哦,是这样啊。”柳叶梅随拍一拍大柱子娘的肩头,说:“好,这下就保准没问题了……没问题了……”

    “啥没问题了?”

    “你儿子跟曹山妮的事啊。”

    “我看够呛,两个人一点儿都不般配,人家闺女长得那么水灵,咋会看不上咱呢?更何况支书他儿还在里头插一杠子呢。”

    “人都钻屋里去了,还有啥不般配的,就等着办喜事吧。”

    “谁知道呢,那孩子也够可怜的,要是真能嫁过来,倒也好,有个像模像样的家,只是……只是……”

    柳叶梅明白她心里的意思,就说:“这样吧,如果他俩真有那个情分,这红娘我就做定了,等黄曹山妮心里静下来后,我找她说合说合去,你看中不?”

    “那敢情好……那敢情好……就指望你了……”大柱子娘兴奋起来,抑制不住地笑出来了声。

    柳叶梅说:“这么晚了,我就不让你进屋了,你早些回去吧。”

    大柱子娘会意,再次躬腰塌背地客套道:“柳叶梅,让你费心了……费心了……大柱子这事儿,前前后后多亏你了……多亏你了……”

    柳叶梅戳了戳她,意思是要她小声点儿,然后低声问她:“没嘱咐一下曹山妮,别让她说出去?”

    “说出去啥?”

    “大柱子在家的事啊。”

    “谁知道呢,他们在屋里说了些啥,我也不知道,直看到那闺女出来的时候,又是擦眼睛,又是抹眼泪的。”

    柳叶梅沉吟一会儿,说:“但愿她别说出去,万一露了风声,会被别人抓住尾巴的。”

    “那我回去嘱咐嘱咐大柱子,让他用手机跟那闺女说一声,让她千万别走漏了风声。”

    “那好,你赶紧回去吧。”

    大柱子娘说声:“好吧,那我走了。”

    柳叶梅客套一句路上走慢点,注意安全,便折身回了屋。

    推开门,一脚踏进屋里,竟然看到杨絮儿手中举着手机,两眼呆直,满脸泪水涟涟。

    柳叶梅不仅问道:“杨絮儿,你咋了这是?”

    这一问,杨絮儿竟然嚎啕大哭起来。

    “又咋了这是?刚才还好好的呢,说变就变,到底为啥呀?”柳叶梅说着走过去,伸手揽过杨絮儿的肩膀。

    杨絮儿哭过一阵,哽咽着说:“柳叶梅,还真让你给……给说着了……”

    柳叶梅蹙起眉,问道:“让我说着啥了?”

    “丁有余他……他被……被警察抓……抓走了。”杨絮儿说着,又呜呜哭了起来。

    “看看……看看……终归还是出事了吧,明摆着的理儿,偏偏就是看不明白,这不明摆着是外火坑里跳嘛。”说到这儿,柳叶梅突然觉得这也不是个埋怨的时候,就改口说,“既然已经这样了,先不要着急,等弄明白之后,再想想法子,找找路子。”

    杨絮儿擦一把眼泪,哭着说:“还弄啥明白,就是因为按防盗窗那事被抓的,人已经被拘留了,听说……听说还要罚款呢。”

    “罚多少?”

    “还不知道呢。”

    “丁有余给你打电话了?”

    “打个屁呀,都已经坐班房了,手机能开吗?”

    “那是谁告诉你的?”

    杨絮儿唯唯诺诺地说:“是……是……吴有贵。”

    “他咋知道?”

    “你忘了呀,那个按防盗窗的是他亲戚。”

    柳叶梅想了想,安慰杨絮儿说:“那就没事了,既然是他们雇佣的人,钱就该由他们出。”

    “可他们能……能出吗?”

    柳叶梅气冲冲地说:“他敢不出,不出你就去找他,就直接跟他摊牌,他要是不管,就把他老底给揭出来。”

    杨絮儿摇摇头,说:“我可不敢。”

    “为啥不敢?”

    “他是村支书,是村干部,得罪了他,以后咋在村里住下去?”

    “就你胆小,就算他是支书,能把你咋样?他敢抢你们家的地?还是敢拆你们家的屋?麻痹滴,能耐他了!实话告诉你,就他那个熊样的,怕也没几天蹦跶头了。赶明儿,你就去找他,赖着他,让他把钱给拿上,把人要领回来,不然你就直接跟他闹翻!”

    杨絮儿听了,呆着脸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说:“他那个人让他往外掏钱,怕是比割他的肉都难。”

    “那也不行,就咬紧了他,不松口。”柳叶梅口气坚决地说。

    杨絮儿叹一口,不再说话,呆呆地瞅着窗口,直愣神。

    柳叶梅摆好枕头,说:“睡吧,没啥大不了的,别乱想了。”

    杨絮儿躺下来,黯然说道:“咋就这么倒霉呢?坏事连连找上门来,到底是得罪了哪一路神仙呢?”

    柳叶梅躺到了她身边,说:“啥得罪神仙不得罪神仙的,过日子磕磕碰碰的还不正常嘛,别多想了,安心睡觉,等明天你就直接去找吴有贵,按我说的办,准错不了。”

    “你说他会不会被判刑呢?”杨絮儿担心地问。

    柳叶梅假装明白地说:“他又不是主谋,只是个打下手的小喽啰,充其量是个从犯,没啥大不了的,估计着缴点罚款就出来了。”

    “这干点活儿就被公安抓了起来,传出去多难听呢,丢死人了,以后孩子大了咋找媳妇呢。”

    “这有啥丢人的?他是被人家利用了,没事的。”

    杨絮儿叹一口气,小声叽咕道:“都怪我们俩财迷心窍,要是早些问问你就好了,现在说啥都晚了。”

    柳叶梅劝慰道:“你现在后悔有啥用?世界上又没有卖后悔药的,人不就是这样嘛,一天三混沌,说不定那一霎就懵了头脑。这一回就算是花钱买教训了,以后多长点记性,捡便宜的事情要三思而行,别愣头愣脑地就往前冲。”

    “嗯,知道了,再也不敢了。”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稀,最后双双闭眼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大一会儿,一阵雷声把柳叶梅惊醒了。

    她爬起来,惊秫地望着玻璃上一阵阵刺眼的闪光,趁着雷声的间隙,晃醒了杨絮儿,问她:“家里的门窗都关好了吗?”

    杨絮儿侧过脸,愣怔地问柳叶梅:“又咋了……又咋了……是不是又出啥怪事了?”

    柳叶梅一只手抚摸在她蓬乱的头发上,说:“你是被吓破胆了,尽瞎想,不就是一场雷雨嘛,还能出啥事儿。”

    杨絮儿往柳叶梅身边缩了缩身子,慌怯地说:“这可不是瞎想,这一阵子,哪一回下雷雨不出事呢?都一连出了好几条人命了。”

    柳叶梅随手拍着她,就像呵护着一个弱小的孩子,说:“那也只是个巧合罢了,下雷雨是正常的自然现象,没你想的那么可怕。你听一听,今夜的这雷声很远,都远到天边了,不会有事的。”

    “那你晃醒我干嘛呀?吓我一跳。”杨絮儿埋怨道。

    柳叶梅说:“我不是担心你家里的门窗关紧了没有嘛,万一进了水,可就麻烦了。”

    杨絮儿想都没想,直接说:“临出门的时候都关好了,没事的。”

    “哦,那就好,睡吧。”

    “这听到雷声可又睡不着了。”杨絮儿说。

    “没事的,你听,雷声越来越远了。”

    杨絮儿侧耳倾听,果然雷声就小了起来,变成了磨盘滚动的轰隆声,朝着越来越远的方向滚去了。

    两个女人不再说话,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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