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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天庭都在围观老子谈恋爱[红楼]-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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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臣子皆唯唯应是,心里却都明白,老皇帝这么一说,贾琏袭爵是必然跑不了的了。
谁知又过了几日,李纨竟开始呕吐不止。唤了太医来看,一探脉,已经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此话一出,贾母不由得老泪纵横,连连叹道贾珠有后,心中不免又得了些许安慰。唯有王氏因着儿子之死打击颇深,闻听有孙辈也毫不放在心上,甚至隐隐怀疑起了那腹中的胎儿克其父亲,心中愈发不喜。
此年九月,李纨百般挣挫后剩下一男胎,取名为兰。王夫人不过是叫人抱过来看了一看,便又让人抱下去了。
贾母闻听,心中先有了三分不悦,在王氏前来请安时便问道:“那兰哥儿还小呢,又是你亲孙子,却是哪里得罪了你,连个好脸色也没给过?”
王夫人闻言沉默良久,半晌方勉强勾起唇角笑道:“兰哥儿自是无甚不好,只是有他的时候我这珠儿便去了,怕是个克父的命呢。”
一面说着,一面不由得又觉着眼睛一酸,忙拿帕子遮掩过了。
贾母却也连连叹息,慢慢道:“你我心知肚明,珠儿那好孩子,皆是因为被逼的太过了。那日他说太累了时,竟似是有把尖刀,直直地□□了我的心里!”她捂着自己的胸膛,道,“我又如何不悲?只是你却不能因此事怨恨政儿什么,他虽是严厉了些,可珠儿也是他的孩子啊!”
王氏便慢慢垂下头去,低声道:“我不怨。”
她如何能怨?那是她的夫,她的天,她一生都只能遵从于这个男人。那些妇德妇言妇容妇功,样样都不允许她去怨。
可是她又如何能不怨?那是她怀胎十月辛辛苦苦挣扎生下的孩子,纯孝上进,日日养在自己身边,好容易才养了这么大。眼下,竟是因为被他的亲生父亲所逼,生生让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这世间,总有千般无奈,万种悲哀。世人皆是那亲自抹粉画眉上台的戏子,哀哀地唱着自己的那一出戏,唱了千千万万遍也不知停下。
最是一首断魂曲,唱的人心伤悲。
与贾母请过安,王夫人心思不属,恍惚着被丫鬟们服侍穿上了披风。却忽闻一丫鬟哎呀道:“下雨了!”她便抬头望去。
漫天皆是烦恼丝,一根一根牵动人肠。她情不自禁上前走了几步,径直走入那如帘如雾的秋雨之中,倒把伺候她的丫鬟们吓了一大跳。忙上前想要将她搀回来:“太太,怕是要着凉了,去那边儿站着吧!”
王氏却一伸手挣脱开来,抬着头,静静地注视着这场突如其来的秋雨。直到那雨丝将她的头发全部淋湿了,她才又盖了斗篷,低低道:“走吧。”
正所谓:尘满疏帘素带飘,真成暗度可怜宵。几回偷拭青衫泪,忽傍犀奁见翠翘。唯有恨,转无聊,五更依旧落花潮。衰杨叶尽丝难尽,冷雨西风打画桥。
(注:来自纳兰容若 《于中好》)
那之后,王夫人大病了一场,卧床不起两三个月。日日不过略沾些米水,眼见着整个人便消瘦下去。她本是较为端庄本分的长相,却不是多么出彩的,这么一来,就愈发显得老了。眼角也已爬上了细细的纹路。
她素日得意者唯有儿女。女儿出生于大年初一,身份高贵且容貌出众,是个有大造化的;大儿子于功课上颇有天赋,小小年纪便中了举人,说出去,哪个不艳羡?
可眼下不过是一年时间,女儿入宫,儿子病逝,竟像是上天与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她在意的,引以为豪的,竟都这样离她远去,只留她一个人孤零零在这深宅大院儿里,望着这高墙,像是香燃尽了之后残余的灰烬。
这日宝玉照旧去看她,她感受着孩童稚嫩的声音和抓着自己手的小手,像是有一股温热的水流涌进了她的身体中。原本早已死掉的水重新活了过来,汩汩地流动着,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崭新的生机。
她不能倒下。她的女儿还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里,她的儿子还是个天真不懂世事的稚子!
她略定了定神,缓缓道:“扶我起来。”
新来她身边伺候的小丫鬟金钏儿忙拿了雨过天青色镶银边的靠枕塞进她身后,又小心翼翼捧了药碗,拿调羹一点点喂与王夫人喝。
王夫人低下头慢慢啜饮着,觉着自己的心也一点点坚定起来。
她不是没有翻盘的机会。
她的面前也并非是死路一条。
王夫人既病,管家大权又重回了张氏手中。原本三年前便该还与张氏的,只是贾母道张氏刚生了贾琅身子底不好,便让王夫人仍然帮忙管着。这一帮忙,便是三年。
家中又是丧事又是病人,还有元春在宫里的一应开支,张氏比往常更加忙的十分,也无空去管贾琅如何。碍于兄长刚逝,贾琅又不好出门走动,只得日日练习书法。小小年纪倒也练的像模像样,一手字虽不能说令人赞叹不绝,但放在幼童身上便大为不错,一时间颇受夸奖。
贾赦见他如此,无事便派人去街上与他买了那些名家字画,贾琅日日临摹,虽然因着力气不够端笔尚且不是很稳,但是飘逸的风骨已然于那一笔一画里出来了。
张氏偶尔来看一次,却也不免笑叹,最后倒是教与他一个偏方儿:在手臂上系上重物,以此来锻炼腕力,从而使下笔有神、力透纸背。
这日,贾琅正挽袖,于那雪白的宣纸上刚刚写了一个“昨”字时,忽见窗外飞来一只玉色的蝴蝶。于那寒梅上落了,翅膀微微抖动着,像是与那皑皑白雪融为一体。
孩童微微一笑,正换了张纸准备将其画入画中,忽然觉着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等等。
这寒冬腊月……哪里来的蝴蝶?
他狐疑地盯了那窗外的蝴蝶一眼,想了想便披了披风出门去,亲到那梅树前查看一番。那蝴蝶却随风轻颤着翅膀,见他过来,便悠悠飞到了他的手指上。
方端了杯热茶过来的花红刚刚踏进院子,便看见了这样一幕。
漫天飘絮似的白雪下,一个身形不高的孩童立于皑皑雪地之中,站在那一树鲜艳异常的红梅旁。水墨画般的眉目在斗篷一圈雪白的容貌下愈发显得精致,正小心翼翼抬起手指,注视着一只展翅欲飞的蝶。
那一瞬间,她恍惚地想到:所谓仙人之姿,怕就是如此了吧。
可是事实上,贾琅小朋友的内心戏完全没有她想象的那般美好。他与手指上停留的蝴蝶大眼瞪小眼,默默注视着弹幕的刷屏。
只剩下一盆,本座看的很不爽啊!非常想再补上一盆填满那个空位!
………………………………
25。相思
很好,这些弹幕无不说明了一个问题。
这显然不是一只普通的蝴蝶。
于是贾琅默默举着手指进了门,冲院子中仍恍惚着的花红展颜笑道:“花红姐姐,我想自己一个人待会儿,不需要来给我送茶了。”
花红被这一笑愈发萌的心肝颤,忙点了头替他关上门,自己出去不提。
这边贾琅一扭身,果然见那蝴蝶幻化为一个一身白衣的公子,俊美非凡,一双墨玉般的眼让人几乎要陷落下去。不是别个,正是水溶。
而他身边则跟了一只无比巨大的老虎,皮毛雪白蓬松,若是放在外面,定然会被淹没在雪的背景里。贾琅惊喜道:“你们如何会来?”
水溶施施然往那椅子上坐了,自在的像是回了自己家,微微勾唇笑道:“想到你近日只怕是无聊了,故来看看你。”
贾琅抿嘴:“来的却好,我正无聊呢。”一语犹未了,便见那白衣神仙皱着眉上前,捏捏他的脸:“近日怎么瘦了些?”
“瘦了?”孩童把那立着的铜镜拿过来看了眼,仍旧是圆滚滚的脸,哪里也看不出瘦了。不由得抿了嘴:“一点也没有。”语气中很是不情愿。
“分明就有。”水溶蹙眉一把将他抱起来,随后又放回地上,神情愈发不悦了,“也比先前轻了,怎么,在这府中吃不好吗?”
大有如果他说是的话,下一秒就把人带走的气势。
贾琅失笑:“莫要如此。我堂哥去世尚未满一年,饮食上自然是要注意些,荤腥都是不能沾口的。可是哪里,便有你说的那样严重。”
水溶的眼神无比认真,不知在想些什么。半晌后看到那青石案上方画了两笔的蝴蝶,不由笑了:“这几日字倒是练的不错,画也好。”
言罢伸手一点,那画中的蝴蝶便偏偏从那纸上飞了出来,绕着二人来回飞舞。
“这倒有趣,”贾琅看的兴致勃勃,“可能变别的?”
“你想看什么?”
“我想看……”贾琅本来还兴致勃勃的,不知为何眼神忽然暗了暗,头也慢慢低下去了,“我想看……”
水溶不由得蹙起眉。他径直伸出手将孩童粉嘟嘟的脸捧起来,直视着他澄澈的双眼问道:“想看什么?”
贾琅避而不谈,半晌后才喏喏道:“呐,我求你件事,可好?”
他这般支支吾吾的情状反而让水溶愈发担心了, “何事?”思索了下,声音也猛地凛冽了起来,“可是有人欺负你了?”
他的眼中腾然而起了暗黑色的火焰,在墨色的眸子里熊熊燃烧着,“谁欺负你了?”
众仙顿时大惊失色。
他们这般反应倒是让贾琅哭笑不得起来,忙连连摇头:“怎么会有人欺负我呢,我是在自己家里啊,况且……”他笑道,“不是还有你们在吗。”
水溶这才松了口气,复又问道:“那是何事?只要是你说,我定为你做到。”
这话让贾琅的心猛地一颤,抬头看那白袍青年时,却只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满满的认真。像是有无数簇不知名的暗色火焰在眼中燃烧,让他整个人都光彩熠熠。
孩童沉默了半晌,才轻声道:“我一直不敢与你提,我想看一眼我的姐姐……”
愈是近乡愈是情切。虽然知道水溶怕是有法子让自己看到姐姐的,可是想着……却又无论如何都无法开口。
她若是忘不了我怎么办?
她若是忘了我怎么办?
这两种想法交织缠绕,让贾琅几乎恨不得把自己一分为二,另造出一个自己回到那前世里。他既不愿姐姐为了自己的死而牵挂于心悲悲戚戚,亦不愿她就此放下,好像生命中从未来过他这个人。
这样说很自私,贾琅自己也知道。只是,当涉及到情感的时候,人的理智似乎都不受大脑的掌控了。明明说要忘记,明明说要好好地活下去,明明说不要哭……却又害怕着,心中记挂的那个人,真的再也想不起自己的名字。把一切过往的痕迹擦得干干净净,继续平静而开心地过属于她的日子。
那样,自己的前世,真的是连生存的意义也没有了。
他这百般心思虽然不曾说出口,可面上的犹豫踌躇之色都入了众仙的眼。水溶静静地看了他许久,最后突然执住他的手,道:“不要怕。”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贾琅却像是受了莫大的触动,整个人都轻颤起来。半晌后,他轻轻点了点头,下意识将青年的手握得更紧。
水溶自宽大的白蟒箭袖中掏出一面小巧的镜子,形状十分别致,竟是一颗圆润的水滴。背面雕刻着翻卷的祥云,又带有霞光万千,看之令人目眩神迷。镜子的表面,却是一圈一圈荡漾着的水的波纹。水溶伸出纤长的手指轻轻一点,那波纹便向四方流动开去,隐隐现出一个窈窕的人形。
贾琅的呼吸不由得停滞了一瞬,眼睛眨也不眨,认认真真地盯着那个模糊的影子。随着水纹慢慢扩散出去,水镜中的人也终于彻底显出来了,是个一头黑色长直发倾泻在肩头的女子。穿了干净的白裙子,正虔诚地微微闭着眼,把燃烧着的一炷香缓缓插到了那壁炉上的香炉里。
贾琅怔怔地注视着,一句话也不说,眼里却已不声不响地噙了泪。
那是他的姐姐。
他们相依为命了十几载,那些为自己抚平汗珠的温柔的手,在黄泉的边缘苦苦将自己拉回去数次的坚定的手……他所体验到的人间最真挚而铭刻于心的亲情,全都来自于这个人。
朦胧的水汽遮住了眼前的画面,他眨眨眼,几滴圆润的泪珠便沿着面颊滚落下去了。
水镜中的女子却整了整衣衫,在那香炉前拜了又拜:“佛祖在上,保佑我的弟弟在下一世一生安好,富贵延年。信女林氏谨奉。”
若他平安转世,则保佑他事事无忧,平安顺遂。
若他仍在地府徘徊,则保佑数十年后黄泉再见,不忘今生姐弟之缘。
尽此一生,愿你安好。
水溶专注地看着他,想从袖中掏出一块帕子来为他擦去泪,找了半天却发现没有。便直接拿袖子替他拭了泪,低声问道:“你可还好?”
回过来的是一张已经哭花了的小脸,眼睛都红了,像是被养在贾府里的那窝兔子。
但是贾琅的嘴角,却是向上翘着的。
“不能再好了。”
他在心里悄悄地想,姐姐,我已转世,你也莫要再挂念――得此一面,我将真真正正,是生活于此世的贾琅了。
往事可怀念,却不再是牵绊。
我已重生。
嘘,古语云,关心则乱,又何必拆穿。
待到次年开春,贾琏、贾琅出了贾珠的孝期,张氏便准备着让贾琅去贾家的家学念书了。她本就是从书香世家出来的,自然知晓念书的重要性,因而天气一暖和,她便向贾赦提了。
贾赦自然不会反对自家儿子上进,只是难免心疼贾琅年纪小,不由得道:“何须如此着急?宝玉比他大一岁,也还未入家学呢。”
张氏服侍着他穿上外面的大衣服,方笑道:“宝玉放在老太太跟前,哪里用得着我们操心,老太太自会打点的好好的。琅儿却不同,他是在我这屋子里长大的,我哪能不替他多想想?”
贾赦蹙眉道:“既然你觉着好,那便让琅儿去。只一点,他小,找几个妥帖的书童好好跟着,别出了一点差错才是。”
张氏忙应下了。
与贾琏自幼便被接去贾母身边照顾不同,贾琅却是贾赦亲自看着长大的第一个儿子。看着他由一个白白嫩嫩的包子变为一个稍大一点的白白嫩嫩的包子,且与自己感情也甚好毫无芥蒂,心中那种满足感实在不足为外人道也。因而言语中,难免就偏着贾琅一点。
………………………………
26。恩爱
张氏心知肚明,虽为大儿子心焦,却也无可奈何。只因着这种隔阂并不是一朝一夕内产生的,而是几年来贾母潜心弄出来的。
贾母本就不喜大儿子,又因贾赦是个昏庸无能的,越发衬的贾政贴心。为此,话里话外有意无意都给贾琏点着他亲爹不怎样这个点,让贾琏反而打心眼里濡慕二叔,而不屑于自己的亲生父亲。
张氏也知大老爷是扶不起的烂泥,只是那二老爷又何曾好到哪里去了?说是有学问懂事故,可最终也是凭祖宗荫蔽得了个从六品的官职,做了几十年来也就变成了个从五品。
可知贾母的心,偏的已经没边儿了。
她第二日去向贾母提了提此事,果见原本歪在美人榻上的老封君瞬间坐直身蹙起了眉,不满道:“宝玉尚且没有上学,老大家的,你会不会太心急了点?”
一旁跪着给贾母捶腿的小丫鬟默不作声,将头深深地埋了下去。张氏分神看了她几眼,便认出这是顶替璎珞的那个鸳鸯。璎珞因着当日传话说贾珠不好了的缘故,被老太太迁怒了,早早儿地打发出去,却又从刚留头的小丫头里提拔了一个。
眼下,老太太的目光锋利如刀,张氏的心中不由暗叹了一声,不急不忙道:“既如此,何不让宝玉也上学去?咱们贾家的家学不比外面,离咱家又近,也可提前学些知识。将来,少不得就得给老太太一顶凤冠霞帔带带呢!”
贾母冷冷地撇嘴笑道:“罢了,你可别哄我。宝玉还小呢,我舍不得让他这么早就去上学,你看我那苦命的珠儿,还不是被那几本书逼得,最后竟早早就离我去了!琅儿也不必去,哪有哥哥还没读书,他就先去读书的道理!”
如此说来,竟是丝毫不肯听。
张氏暗暗咬牙。她是知道宝玉的,那孩子很是顽劣不堪,向来只同丫鬟们交好,小小年纪就整天啃人家唇上的胭脂。这哪里是个天真无邪的孩子应有的行为?竟比那纸醉金迷流连花丛的公子哥儿还让人觉得不堪了。
她心下自是不悦,可是又碍于孝道无法与贾母争执,只得先将此事咽下,想法儿另行解决不提。
谁知刚回了屋子便有下人来报,说三少爷已经被北静王府的人接走了。张氏不由得按着额头,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愈发坚定了让贾琅赶紧上学去的决心。
否则,她总有一种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的错觉……
因着要为兄守孝,贾琅这些日子也没怎么出门,在府中闷得几乎要长出蘑菇。闻听水溶派人过来接他了,忙换了外出的衣服到了大门口,果见北静王府的李管家正站在一辆绣着精巧青莲模样的马车前面呢。
李管家一见他,满是褶子的脸上也不由得挂了几分笑:“哎呦,小少爷,您这又长高了好些!”
贾琅笑着冲他点点头:“李叔。”
“世子在里面等您呢。”李管家上前打起帘子,果见水溶端端正正坐在那里。许是因为顾及着贾家刚出孝,他只穿了一身月白底绣江水纹的锦袍,上下颜色都十分素净。手中还抱了只懒洋洋眯着眼睛的猫咪。那猫咪浑身雪白,听到声音才漫不经心抬起了眼,一双浅琥珀色的琉璃般的眼珠一动也不动,直直地盯着贾琅看。
贾琅惊喜道:“小四,你也来了?”忙屈身上了马车,坐在了水溶身旁的垫子上,把他用来暖手的白猫抱了过来,“你不是一向不爱出门的么?”
那猫软软地喵呜了几声,也不知到底在回答些什么。
贾琅显然也不指望它真的开口吐人言,扭头笑眯眯地问水溶:“你快看,我有没有长高?”
水溶扫了他一眼,也就是刚刚到自己大腿的高度。但还是昧着良心回答:“长高了许多,都到我腰部了。”
闻言,团子顿时抿起了嘴,嘴角微微往上挑了挑。
他坐直了身体,好奇地掀起窗边青布上绣着缠丝莲的帘子,望着马车一路出了荣宁街,兴致勃勃问道:“今日我们要去哪里?”
“先去迎客斋找些吃的,”水溶在他身旁温声道,“你这些日子都没见过荤,嘴怕是早馋了吧?昨日饭都没好好吃。”
团子掀帘子的手顿了顿,疑惑地回望他:“你怎知我昨日没有好好吃饭?”
……
水溶无辜地与他对视着,颜色浅淡的薄唇紧紧地抿着,小模样儿很是茫然。贾琅看着他便觉得自己已经不忍心再追问下去了,可这似乎也不是什么关键性的问题啊?
他满头雾水,直到看到那群神仙开始欢快且迅速地拆水溶的台。
贾琅:……
他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水溶的耳边自脸颊处蔓延而上了一抹诡异的红晕,在他如玉般的皮肤上愈发显眼。贾琅默默地盯着他看,看的他最终忍不住举起了手,挡住了孩童灼灼的目光。
“你;不打算和我解释解释吗?”贾琅面无表情道。
水溶从手掌上面露出一双无辜的凤眼:“我什么也不知。”
贾琅恍然:“我就说前日的燕窝粥怎么喝出了一股肉味儿!”白菜是肉味儿,芹菜也是肉味儿,最不科学的是吃个荔枝也是一股肉味儿!
他当初还以为是那小厨房擅自添了些什么或换了个不靠谱的厨子呢,现在看来,只怕是水溶担心他吃素吃的口太淡,用什么仙法将他的饭菜调换了。
如此高冷的仙术却偏偏用在了这等小事上,贾琅心中也是颇为无奈。水溶盯着弹幕,冷冷开口道:“你们都很闲?”
弹幕瞬时安静下来了,只有一个不怕死的又加了一句:
说完迅速溜了个没影,倒把水溶气的不行,伸手便点过去一道白光。
然后水镜那边儿的太上老君便发现,他的炼丹炉,爆掉了。
欲哭无泪。
心如死灰。
小四在贾琅的怀中伸长软绵绵的猫爪伸了个懒腰,琥珀色的眸子很是鄙视地抬头扫了水溶一眼。
蠢主人。
贾琅捂着额头颇为无奈,可是看着水溶墨玉一样的眸子又生不出一丝怒气来,只得慢慢道:“以后可不许如此了。”
水溶忙点头。
贾琅又道:“你若是想见我,大可亲自来找我,或是把我接过去――这样在水镜那边儿窥视,给我的感觉却是不大好呢。”
水溶又忙乖巧点头。
他这个样子倒让贾琅想起了养在北静王府的小二,忍不住半直起身,把小小的手掌按在水溶的头上笑道:“好乖。”
水溶的面上顿时又泛起了几丝薄红,可之后,方意识到自己的形象好像有点儿不太对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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