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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天庭都在围观老子谈恋爱[红楼]-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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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黛玉素来知道她的性子,也不见怪,只好奇道:“是府中又有何事么?”

    “姐姐不知,”惜春道,“当日薛大哥哥为了香菱吃了官司,宁愿打死人也要将香菱留下。我还以为他心中是如何在意。原来,也不过是暂时放在心上罢了。”

    黛玉茫然不解其意,惜春便与她细细说了一番。从尤二姐进门到香菱处处受辱,再到宝钗看不过眼将人带至自己身边,说的黛玉也不禁长叹,悲道:“那原本是个好的,偏生又摊上这样的命,着实是太苦了些。”

    说罢,她忽的觉得心中一动,便生出了将香菱从薛家弄出来的想法。只是眼下不好对惜春说,待宴席散了之后,便去寻了素日为她与公主传信的公主府的亲信。

    自那日朝堂争辩过后,贾琅便已经是与昭宁公主站在一派的人了。黛玉与公主交好,自然知道此事。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儿,不好写信与外男,然而靠公主府,却还是轻而易举的。

    因而这日,下了朝的贾琅便一头雾水地在桌上发现了张纸条。

    “速救香菱于水深火热之中?”

    贾琅不由得面色古怪,一时心中滋味复杂的很。

    他怎么觉着,自己成了专门与她们解决麻烦的存在呢当初迎春调查苏清之事找他,张氏要查柳嫣然之事也找他,如今便连香菱这事都有黛玉来拜托他

    他是什么?他是妇女权益争取协会吗?

    只是香菱

    贾琅想起原著中那个本该是大户人家小姐的女孩儿,却被个拐子拐走了,养大后被薛蟠这个呆霸王买了回去。父母家人通通都记不得了,也不知吃过了多少苦。

    果然,若是能为这女子做些什么,他也是心甘情愿的。

    他先派了人南下,按原著中的地址去江南的葫芦寺旁寻香菱早已哭瞎了眼的母亲,随后便约了薛蟠,倒把个薛蟠乐的不行,忙收拾的自以为风流倜傥,拿把折扇便兴冲冲来赴宴了。

    他不知,天上正有一堆神仙,也兴冲冲地磨刀霍霍呢。

    “打什么啊,”贾琅被他们几个弄的哭笑不得,“且看看情况再说。”

    这时,门外已传来了一阵响动,像是有什么人迈着方步得意洋洋地走了过来。众神仙皆看过去,果然见薛蟠兴冲冲推开了门,叫道:“琅弟弟,你今日怎有时间约我出来一聚?”

    见着薛蟠的那一瞬间,便连贾琅亦有些呆。

    倒不是他如何的风流倜傥,光凭他的体重,他也风流不起来;只是硬生生将略微发福的自己塞进了件紧紧的大红含蟒狐腋箭袖里,外罩石青貂裘排穗褂,肚子上都凸显出来了一块。贾琅的目光不自觉顺着那块圆润的肉肉移动,一时间嘴角抽搐,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薛蟠恍然不觉,往那凳上坐了,随即很是潇洒地一展折扇,把额前的几缕头发都吹起来,笑道:“琅弟弟,你可要尝尝这儿的酒,比别处的酒有滋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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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他便拿眼上下梭巡了贾琅一番。见他如今正是稚嫩的身形,还未完全长开,颇有种雌雄莫辩的美感。又穿了浅色的衣衫,愈发显得肤色晶莹如玉,不由得忙凑上前去,笑嘻嘻要与他斟酒。

    “这就不必了。”贾琅一扭身错开了,笑道,“薛大哥,我原是有正经事要与你说的。”

    “有何正经事?”薛蟠望着他薄唇轻抿的模样,一时再顾不了其它,忙忙问道,“你且说,凡是大哥能帮你的,定然为你做到。”

    天上的神仙闻听此话,都默默地打了个哆嗦。

    连嫦娥也颇为纠结地蹙起了娥眉,犹豫道:

    明明若是换别人来说,便是话本里活脱脱的动人情景了啊

    “倒也不是别事,也无需薛大哥帮我,”贾琅手上把玩着小小的冻石蕉叶杯,笑道,“薛大哥,这可是为了帮你自己呢。”

    “帮我?”薛蟠登时呆了呆。

    “我这几日觐见过皇上几次,听说――”他意味深长地眨眨眼,“那些个言官,有弹劾薛大哥国孝中娶二房,先前还闹出了人命案的呢。”

    薛蟠果然紧张起来,立刻挺直了背,诧异道:“那事不是已经处理掉了?”

    “哪里便处理掉了,”贾琅睁着眼睛说瞎话与他听,“当日的人命案,原不是我们府里处置的。而是那个贾雨村,为了讨好二伯父,自己跑去帮忙收了尾。那些个证据全都在他的手上,他想要再拿出来刺我们一刀,岂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事实上,这话只有一半是真的。证据着实在贾雨村手上,然而贾雨村此刻尚且需要靠着贾政来平步青云,还是个处处讨好贾家的小官。直到贾家败落后,他才会跳出来狠狠咬上一口,以此来撇清自己的关系,顺带落井下石。

    然而此刻,拿来哄哄对朝政毫不知情的薛蟠,还是绰绰有余的。贾琅摆出了一副老奶奶与孙子讲故事的架势,绘声绘色与他讲那贾雨村是如何的背信弃义,当年在葫芦寺旁受了甄士隐那样的相助,之后甄士隐出了家,他却只用几十两银子将甄夫人身旁的丫鬟买来做妾,之后便再不过问。

    薛蟠虽说没心眼,却还是有一腔义气的。闻言登时便怒了,道:“这人怎么恁生不知廉耻!”

    “谁说不是呢,”贾琅叹道,“只怕是他将什么泄露给了其他人也未可知。天子一怒,流血漂橹,薛大哥这些日子还是收敛些,抓紧时间扫扫尾才是。”

    “你也莫要太担心,”薛蟠挥手道,“我们家是什么样的人家?况且还有舅舅在,何人敢动我”

    “话不是这样说,”贾琅轻声笑道,“只怕贾雨村果真昏了头,在御前告上一状,薛大哥家的皇商资格恐怕都要没了。”

    说到皇商,薛蟠的面色终于变了一变。若是没有了这块响当当的招牌,那薛家,也不过是普通的经商人家罢了,哪里还有什么地位可言?

    他忙道:“琅弟弟,依你之言,我该如何是好?”

    贾琅慢慢饮了口茶水,这才笑与他道:“别的倒还罢了,只是怕你舍不得。”

    “如何舍不得?”薛蟠抓耳挠腮,不解的很,“若是没了皇商这个名头,便连我妹妹,也再难找到一个好的人家了。我还有何舍不得的?”

    贾琅闻听,便与他道:“这倒也容易,你且先把罪证销毁了便好。先把你家中当初买来的那个女孩子放出去,之后让你新娶的那个二房跟着姨妈住,只说是为了国孝尚未圆房,再让二伯父去打点一二,便没有不成的事了。”

    “放出去?”

    薛蟠的面上一下便现出了些迟疑之色,他当初也是着实喜欢香菱的容貌的,否则也不会宁愿打死了人也要将她买回来。况且原本是他的人,若是这般容易便放出去他吭吭哧哧,心里却觉得不太好。

    贾琅瞧出他的三分心思,登时冷了脸问道:“怎么,你竟不愿?”

    “我我,我哪里是不愿”薛蟠连连摆手,只是又想想,尤二姐尚有一妹子,长得也是美艳绝伦。况且那尤三姐厉害的很,总是挑唆着尤二姐将香菱打压下去,时不时为了此事闹腾。他一心想将尤三姐也娶进家中,想想便咬牙点了点头,道:“琅弟弟你原是一片好心,若是我不愿,岂不是浪费了你这片心意?”

    贾琅闻言,心中先安下了大半。也无心再与他推杯交盏,还未来得及找个缘故脱身,便见这房间的门又一次被推开了。

    走进来的青年风姿卓然,一双墨玉也似的瓯子专注地看向他,缓缓道:“阿柒,我来接你回家。”

    原本想趁机撩拨一下贾琅的薛蟠只好败兴地收回了手。

    眼前这位大人物他还是认得的,便起来行了礼,见过了北静王。水溶的眸子淡淡从他身上扫过,也未说些什么话,先便伸出一只纤长的手去,紧紧地把贾琅的手拉住了。

    贾琅一惊,不由得抬头看向他。见这人眼中已然升腾起了些暗色的火焰,不由得暗暗好笑,只是口上尚与薛蟠道:“薛大哥,既然如此,我便先走一步了。”

    薛蟠被他们紧紧握着的手惊住了,这一声“好”也答得怔怔的,直到目送他们出了房门方反应过来,猛地锤了一下桌子。

    “原来他二人,竟是这种关系!”

    薛蟠先是惊异的很,随即想想,又瞬间垂下了头去。

    不行啊,那已经是被北静王护着的人了,不能下口了

    “你绷着脸作甚?”贾琅被水溶拉着,望着他一点表情也无的侧脸,笑眯眯地问他,“脸色这般难看,可是身体不舒服?”

    青年猛地停下了脚步,随手布了结界,将其他人皆屏蔽了。闷闷不乐道:“没错,就是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

    贾琅装模作样将手指搭在他腕上,替他诊了诊脉。随即面色大变,严肃道:“夫人,您这是有喜了!”

    水溶:“”

    水溶的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了下去。

    他慢慢抬头看向了弹幕,忽然间勾动了唇角。这个笑容将众神仙皆吓得浑身一抖,一时间,谁也不敢再说话了。

    “不要这么严肃,”贾琅扑上来捏他的脸,“你今日为何心情不好?”

    “你明知道。”

    水溶一只手将他护的严严实实,一面不由得指控道:“那人对你心存幻想,你居然还与他独自吃饭?”

    贾琅好笑:“我是有正事,况且――”他指指天上,“那群神仙都看着我呢,你还怕有何事不成?”

    青年抿紧了嘴,半晌都不说话了。

    贾琅仰头看他,他的吐息都萦绕着浅浅的芬芳,此刻露出了点委屈的神色来,让少年的心都软成了一滩水。

    “你也莫要多想,”他将头靠在水溶胸膛上,低声道,“旁人如何看我,那都是他们的事。我已有了你,自然不会再去考虑别人。”

    水溶的神色不知不觉便柔和了下来,像是融化了的冰川,皆化成了柔软无波的春水。他在少年柔滑的发丝中蹭了蹭脸,低声道:“我不喜旁人那样对着你。一点也不喜。”

    贾琅不由好笑,紧紧握了他的手,二人默默相拥了许久。

    唯有嫦娥兴奋地很,拿了书册奋笔疾书:

    这日薛蟠回去,果然便与薛姨妈说,要将香菱放出去。他将缘故说了说,薛姨妈本是后宅妇人,闻言亦慌张的不行,便同意了。

    只是香菱听后,不免哭着来薛姨妈跟前磕头,道:“奴婢在这里伺候了这许多年,外面又没个亲人,可让奴婢往哪里去呢?”

    “这你也无需担心,”薛姨妈叹道,“林丫头已与我说了,想先让你去她的庄子上管些事,也是你的去处。你的衣裳财物,也都可以带去,只是之后,莫要再跟人提起你是被买来的话了。”

    香菱与黛玉也是极熟悉的,闻言便觉心中安慰了些,哭着磕过了头,拿了卖身契,从贾府门口坐了林家派来的马车走了。

    她原本便是个出色的容貌,行事又认真细致,在庄子上无人不喜爱她。昭宁公主当日派下来的嬷嬷里,有个王嬷嬷,干脆认香菱做了干女儿,日日照看着她些,倒比在薛府中好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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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香菱偶尔想起来,亦不免心中酸楚。

    她自幼被拐子拐卖,早已记不清家乡父母。如今孤零零一人在此,竟连一个血脉相连的亲人也无;虽说有黛玉照料着,到底不是自己家人。正像是飘零无依的浮萍,寻不到一个落脚的地方。当初在薛家时,不知薛蟠何时脾气上来了,便会追着她踢打几脚,踢的身上满是乌青的痕迹,却也不敢让别人看见,只得一个人躲进房里偷偷哭。

    因而这日黛玉打发了诗情来找她时,万分欣悦与她道:“快来,你母亲找过来了!”那一瞬间,香菱的心内几乎是惶恐的。

    她哆嗦着嘴唇,全然不敢相信,只慢慢重复道:“我母亲?”

    “不然呢?”

    诗情见她这般模样,也是又笑又叹,忙上前拉了她的手。

    “还不快去呢,难道还让她一直等着不成?”

    香菱猛地后退了两步,下意识将双手在裙上蹭了蹭。她低头看了眼自己,此时着了一条新做的石榴红裙,摇摇曳曳,娇媚的很。

    又伸手摸摸头上,与诗情匆匆道:“你先等我一会儿。”

    她步履匆匆进了房,先将妆奁盒盖掀起来,从中拿了之前黛玉赏赐与她的枝白玉流苏的簪子,斜斜插在了鬓里。又重新上了遍脂粉,见着镜中的自己面若桃花,这才觉着好了些。

    有两个与她交好的小丫鬟听说此事,皆进来看她。见她坐在镜子前怔怔的不知在想些什么,不由得伸手去唤她,笑道:“这是发什么呆呢?欢喜过头了不成?”

    香菱重新将粉放回盒中,眉间的喜色已然散了许多。只是对着镜子,轻声叹道:“这天下,被拐子拐了的孩子也有千八百个。若是她不是我母亲,我岂不是白欢喜了?”

    凡是心心念念想着之事,在果真降临于自己身上之时,总会令人觉着不可置信,又或是没有勇气去相信。

    若是不是自己自己要如何?

    这样惶恐而患得患失的心情,让她的双手都紧紧绞在了一起,面上颇有些犹豫不定的神色。

    诗情听了此话,倚着门笑道:“你怎么便想到这里了。那是琅三爷派人找来的,哪里还能有假?年龄模样都对的上,尤其是眉间一点胭脂痣,她记得清清的呢。快些跟了我去吧,怎么便如此的担忧了。”

    “果真?”

    香菱扭头看着她,眼睛蓦地亮了亮。

    “她的孩子眉间,果然也有一点胭脂痣?”

    诗情笑着点头,香菱便忙忙站起身来,往屋外走。走时还被那门槛绊了一绊,险些摔了一跤。

    诗情唬的忙将她拉住,嗔道:“你也当心着点!”又看她神色都有些恍惚,也不再与她多话,径直将她带到了林府的侧房。

    那里,已经有一位霜发如银的老妇人在等着了。

    香菱止步,在窗外隔着青色的纱窗,小心翼翼地打量那老妇人的容貌。让诗情看的又是心酸又是好笑,,悄悄儿推了推她,示意她先进去。

    香菱深吸了口气,方才慢慢走进去。

    老妇人也转过头来看她,她的容貌都已经被岁月打磨的粗糙,可依稀也能看出当年出众的模样儿。那眉,那眼,都与香菱有三分相像。她们怔怔地站着,专注地看着对方的模样,一时间,老妇人猛地哽咽起来,却再流不出一滴泪。

    “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啊”

    香菱眼中也蓄满了泪,红着眼眶,被老妇人一把揽进了怀里。

    “我的女儿,这些年究竟吃了多少苦娘找你找的好苦啊,找了你那样久,可却无一人知晓我的女儿被那杀千刀的拐子拐去了哪里。终于,终于还是在临死之前找到你了啊”

    那年。元宵节。

    火树银花,热闹非凡。

    甄士隐与夫人膝下唯有一小女,名唤英莲,生的冰雪聪明,玲珑乖巧。那一日,却让下人抱着她去街上看花灯,逗她玩耍。

    谁知下人中途不适,去了别处净手,将英莲放到了一户人家门槛上坐着。等到再回来时,就已找不见了英莲踪影。

    下人心知闯下大祸,自此之后,再也不敢回去。可是甄氏夫妇,却再也找不回自己唯一的孩子了。

    这番打击实在太大,再加上之后一把火烧光了甄家家业,甄士隐一时看破了红尘,追随着一僧一道出了家;而他的夫人封氏,则几乎哭瞎了双眼。每日只剩下最后一点念想,像是残烛般吊着,日日渴盼着,渴盼着哪日,自己的女儿便回到了自己身旁。

    香菱在一旁听着,这也是她第一次听到自己的身世。闻听父亲早已出家,一时间也不由得落下泪来。封氏紧紧地拉着她的手,细细地看她的形容,问她道:“英莲,你可是受了许多委屈吧?”

    那一瞬间,香菱几乎想要将她的一切全都倾倒出来。她在拐子家被非打即骂、每日拼命干活的日子,被薛蟠强行买去时的惶恐,入了薛家小心翼翼打起十二分精神才伺候的辛劳,最终却被薛蟠无情舍弃时的不知所措。可是最后,她望着早已流不出泪来的母亲,只是轻描淡写的与她说:“放心吧,我没吃过什么苦头呢。”

    她攥着母亲已然苍老而粗糙的手,慢慢道:“我遇到了个好东家,林姑娘也照顾我,家中又富贵的很,连气也没怎么受过。”

    黛玉的眼眶猛地也红了,只是拿帕子掩着嘴,不敢发出声响来。她的眼泪几乎都要流出来,却还努力为香菱佐证,道:“的确未曾遭过罪。”

    封氏闻听,这才觉得心中放心了些。她紧紧地拉着女儿的手,一刻也不放松,像是怕下一秒,这个孩子便会再次离自己远去似的。她拉着香菱,二话不说,先跪下与黛玉磕头。

    “这是作甚?”黛玉吓了一跳,忙上前将她搀起来。

    “家中早已败落,也无什么可以感谢姑娘的,”封氏道,“只是下一辈子,必定为姑娘做牛做马,报答姑娘的大恩大德!”

    “这话实在是言重了。”

    黛玉忙将她们扶起来,又道,“我是不敢居功的,原是贾府的琅三爷打探到了消息,这才令你们母女团聚。如今,不如就先在我家庄子上住几日,好好叙叙别情。”

    “若是能见到三爷,定然也是要与三爷磕头的。”封氏道,又不顾黛玉阻拦,还是跪下与她行了大礼。

    直到安顿下来后,黛玉方慢慢问她:“您可有何打算?带着香菱,却往哪里去呢?”

    封氏的脸略红了红,低声道:“好教姑娘得知,我们家的家业也所剩无几了,只有几百两银子,被我一同带了出来。我虽然无用,却也会些针线活儿,便卖些东西,在这附近租个宅子,也好过活下来的。”

    黛玉听了,不由得暗赞封氏心思缜密。如今虽然世道太平,到底免不了有些游手好闲之徒,更有那等居心叵测的歹人。香菱的容貌出色,若是母女二人孤身在外,还不知会遭遇些什么――可若是在林家的庇佑下,虽不说富贵,到底能保得了平安。

    “那也好,”黛玉道,柔柔唤了诗情一声,“你且去与赵叔说一声,将封夫人和英莲找个安妥的地方安置下来。”

    母女俩再三道谢不提,随即紧紧地握着手,从这房中慢慢出去了。

    黛玉斜靠在榻上,心中不免感叹,却瞅见画意在一旁冲着她抿嘴儿笑。笑的她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伸手理理鬓发,嗔道:“傻丫头,这又是在乐什么呢?”

    “倒是没什么,”画意笑嘻嘻道,“只是看着姑娘,似乎一下子长大了好些。”

    她本是无心之语,却说得黛玉愣了愣,笑道:“这话说的,难道谁还是往小了长不成。”

    “倒不是这个意思,”画意连连摆手,“只是若是几年前,姑娘怕是再想不到这些个世情的。”

    “我哪里能知晓?”

    黛玉轻叹了声,纤白的葱指摩挲着手上纯净透亮的白玉镯子,轻声道:“莫说我了,便连宝姐姐,怕是也不知晓这些个的。外头便连尼姑庵、寺庙这些个佛门之地都不清净,其它地方,又能好到哪儿去呢?”

    画意一听,便知晓小姐这是又想起了前几日老爷说起的返香寺一事。林如海知晓黛玉灵透,因而并不愿将其教成一般的庸脂俗粉,小时便专门请了西席教她四书五经。待到如今,更是将一些世事民情缓缓告诉与她,让她心中亦有个底。再加之黛玉与昭宁交好,时常也能从昭宁那处听说些朝廷大事,因而如是这般,眼界愈长,更比当日住在贾府中有见地了许多。

    “说起来,“黛玉蹙了柳眉道,”公主几月前与我来信时,说是已经办妥了那边的事,预备回京了,如何直至今日,还未到京城?”

    画意笑道:“车马劳碌,浩荡大军,哪里便是那般快的。”

    忽见一端茶倒水的小丫头进来了,主仆二人便将此话掩过不提,之后便为香菱母女张罗了住所,开了小小一家店面。封氏手艺好,又有林家帮忙照看着,却也过得平淡安宁。

    待到两月后,方有消息传来,言说昭宁公主不日将带大军回京。

    黑白棋盘上,将帅卒兵俱已到位。而城外战旗飒飒挥舞,一身银白盔甲的女子鲜衣怒马,头顶一点红缨飞动,抬头向这巍峨城池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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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重天上的嫦娥近些日子已然找不到能令她心潮澎湃的话本了。这天上人间的话本皆被她翻了个遍,从悲悲切切的西厢到香…艳的野史,嫦娥看遍了这些悲欢离合,以至于这几日,都变得百无聊赖起来。

    而在众多神仙注视着的人间,正值初秋。满城秋意瑟瑟,微凉的风从城内穿过,带来有些凛冽的兵器的气息。街道上正张罗着招呼客人的店主或匆匆而过的百姓,皆忍不住向城外看了几眼――那里,正是南下大败倭寇的大军驻扎之地。而明日,昭宁公主便将进宫回禀诸事。

    这几日,民间多在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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