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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偶天成-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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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孟大少真是薄情啊，昨夜还牵着我的手，今早就敲起别的女人的门来了。而且啊……昨天还一口一个小星啊小星啊的，早上起来就是连名带姓的了？”柳蝶嘴上还是不饶人，眼睛看都不看孟子沅，笑说道。
孟子沅满脸震惊，说道：“你怎么在这里！”语气有些不悦，甚至还有些慌张。
“你还问我啊？你说我怎么在这里？”柳蝶反问回去，漂亮的眼睛看向孟子沅，满眼晦暗不明的暧昧意味，耐人寻味。
孟子沅一下子哽住，不知道接什么好，昨夜酒席坐在他身旁，第二天又出现在这里，肯定是自己带回来的。
但他现在还是比较在乎赵小星，便接着问道：“赵小星呢？她住在哪？不会是被你挤出去住冷房子了吧？”
“呦~又怪我……赵小姐！快来啊，快来证明一下我清白啊！这位少爷不分青红皂白就在这里凶我呢……”柳蝶对着里屋喊了一声。
孟子沅看着里屋的门，不一会儿，赵小星便披着一件衣服走了出来，和柳蝶一样的睡眼惺忪。看见他便说道：“起来啦？头痛吗？吵什么呢大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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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留在孟宅
孟子沅没有回答问题，看着赵小星，似乎好一阵才整理好自己心里的信息，便接着问道：“睡得还好吗？柳小姐……没打扰到你吧，我昨天，没做什么吧？”
赵小星被这几个问题弄得有些懵，但也傻傻的回复道：“睡得……还不错。柳小姐睡觉蛮乖的，你昨天就是喝醉了而已，没什么事。”
“哦……那就好，那你们休息吧，我先走了。”孟子沅说道。
但转过身去，又转过身来。对站在赵小星身后的柳蝶说道：“柳小姐休息好了说一声，我派人送您回南园，想必最近南园很需要您吧。”
逐客令，柳蝶听了笑笑，开口就是：“最近都去北边那家了，南园啊，清净的很，不需要我。”语气没有一丝失落，反而是一种平静。现在说出口，似乎还带着一丝挑衅。
赵小星心想，这和她听到的故事不一样啊，不是南园嫉妒悦春堂，于是便有了柳蝶自导自演的闹剧嘛，而且这柳蝶怎么想也该是个蛇蝎心肠，又或者心胸狭隘的人嘛，如今莫名的坦然大方既视感怎么算？
赵小星随即便听孟子沅说道：“那柳小姐是不准备回去了？”
“回去自然回去，只是我也不是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主儿，而且赵小姐和我很是投缘啊，我很喜欢她，自然想多待几天喽。”柳蝶坐到一边的凳子上，说道。
赵小星看着孟子沅吃瘪的样子只想笑，没想到孟子沅理都不理柳蝶，对赵小星说道：“是这样吗？”
随即柳蝶的眼神也看向赵小星，等着回答。赵小星心想，孟子沅这个人，肯定做得出来她一说不就直接把柳蝶拖走的事，而且她对柳蝶的确很有好奇心，奇异多面又想混到她身边的女人，她实在想看看她会做什么。
“当然，很投缘。”赵小星也笑着看向柳蝶，两人对视，只剩满脸意味深长的笑。
孟子沅叹叹气，便转身离开了这个地方。
赵小星关门回屋，转身便见柳蝶笑眯眯的看着她，眼神里的意味不明，赵小星忽然有一秒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心想现在叫孟子沅回来把她拖走还来不来得及？
赵小星回她一个笑，也不说话，径直回到了里屋，换了身衣服便准备出门去。
她从里屋走出来时，柳蝶便叫住了她，问道：“赵小姐去哪里啊？”
“街上。”赵小星站定回道，直视柳蝶的眼睛。
“逛街吗？我对上海很熟的，我带你去怎么样？”柳蝶热情的说道。
“哦？很熟吗？”赵小星眼睛亮了一下，看向满面笑意的柳蝶。
“那是，我柳蝶，可是吃百家饭长大的乞儿啊。”柳蝶这次倒是躲开了赵小星的眼神，不过语气没有什么波动。
赵小星明白柳蝶没有说谎，但这话也一定是为了让赵小星更注意到她的作用，因而赵小星只能回道：“柳小姐，准备准备，我们走吧。”
柳蝶听了，赶紧回到里屋，洗漱后换上了自己的那身旗袍，呢子大衣披着，然后便跟在赵小星身后。
赵小星和柳蝶一前一后出门去，路上遇见了送午饭的吴叔，吴叔还问道：“赵小姐，午饭您不吃了？”
赵小星稍稍停了一下回道：“不吃了，吴叔，我们出去吃了。”
“好，您慢走。”吴叔回应道，目送赵小星的背影转弯后便消失在高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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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利用
赵小星前几日一直在平民区游荡，按着孟家的情报，想按着孟老爷的足迹找到些蛛丝马迹。
可今日她才缓过神来，在这么大的城市里，自己还是不适合以由下及上的方式去找，只能拿出另一种方式去寻找了。
赵老头交过正路好道，但也没禁止过赵小星在走投无路的时候用一些旁门左道。
由下及上不可，那就由上而下。而孟子沅接触的权贵，大多是只意在商途，或者就是知道些线索的人，只回想着怎么从孟子沅身上找些线索好自己得到宝藏，怎么可能透露给他呢，于是这时候，就需要些赵小星的“歪门邪道”了。
赵小星此时正和柳蝶坐在租界外的一处茶楼上，点了点糕点和一壶乌龙茶。
两人看着窗外，高大的欧式建筑间游走着许多人，西装革履的职员，穿着校服的学生，坠金挂银的商人，精致妆容的阔太太，当然还有趾高气扬的外国人。
卖报的小孩在街上奔跑，黄包车夫站在那里擦汗，乞丐拿着破碗在街上低头走着，几步便停下来讨钱。
赵小星看着街道上的人来人往若有所思，柳蝶吃饱喝足时赵小星仍旧在发呆，她忍不住问道：“赵小姐这是想什么呢？这么喜欢这里，就进去逛逛喽。”
“没，不知道柳小姐对这里熟吗？”赵小星收回目光，喝了一口面前的茶，看向柳蝶。
“熟啊，怎么不熟？进去给几家演过戏，平常也会和姐妹没事进来逛街。”柳蝶回道。
“怎么？看赵小姐样子……似乎有事求我啊？”柳蝶调皮的笑笑，一副猜到什么的样子。
“柳小姐好眼力啊，就是不知道您愿不愿意帮个小忙了。”赵小星笑回应。
“唉，早就知道能和孟家人混在一起的额人肯定不简单。这个精明啊……早上的人情，这么快就要我还了。”柳蝶故意做委屈状，向后靠去，倚在椅子背上。
眼睛还是没有离开赵小星，赵小星不接话，就那么直勾勾盯着她。
柳蝶被赵小星就那么盯着，随即半晌，又似乎忽然妥协，直起身子来，回道：“好好好，答应你答应你还不行吗……干嘛那么看人家，不知道还以为我欠了你钱呢……”委屈巴巴的样子。
赵小星也不吃这招，面无表情回道：“就是这样啊。”无所谓的样子尤其气人。
柳蝶一下子哽住：“你！……”
赵小星心情大好，笑容变得灿烂了许多，柳蝶看她笑起来也跟着笑，两人嘀嘀咕咕讨论着计划。
不一会儿，赵小星便拿出一个黑袋子，掏出了一枚戒指给柳蝶。
柳蝶一看，眼睛都直了，只见一大块祖母绿宝石镶嵌在金戒指上，一片雍容华贵，价值不菲。
没想到这个小丫头片子这么有钱，还这么舍得花钱，她立马就对赵小星有了另一个认识。
“拿去当了，钱都用到这里，剩下了的话，就都给你了。”赵小星说道。
“真的？”柳蝶有些兴奋。
“真的。”赵小星看着柳蝶的样子无语。
“我我我……一定会办好的！”柳蝶夸张的回道，接着又来了一句：“我说……你为什么信任我啊？”
赵小星低头喝着茶，思考了两秒回道：“你们目的是我或者……你们有求于我。当然不会放过套近乎的准备了。”赵小星直接而坦白的回道。
柳蝶笑笑，回：“有没有人说过你太实诚了？”
………………………………
第172章悦春堂
赵小星笑起来，回道：“那还真没有。”
“哦，看来是只对我这么直接喽？”柳蝶也笑回道。
“柳小姐时间够吗？别忘了晚上六点，我们要一起回去吃晚饭哦。”赵小星想结束话题，便说道。
柳蝶笑笑，吞下了最后一块糕点，站起身来，说道：“好好好，我去为赵小姐鞠躬尽瘁了……”还是嘻嘻哈哈的样子。
“好好好，您慢走。”赵小星起身相送。
柳蝶听罢挥挥手，大步走下茶楼，向着她熟悉的典当行走去，赵小星的眼睛一直追随着她，直到背影终于消失在来往的人群之中。
赵小星走出茶楼，叫了个黄包车，和柳蝶向着相反方向而去。
悦春堂。
赵小星买了戏票，慢悠悠的走进戏楼。
高高的戏台子上有人在唱《西厢记》，角儿们嘴里说着赵小星暂时还理解不了的话语。
赵小星找了个最后的空位坐下，回想起在同关城时赵老头曾经带她看过几场戏，但她从小便对戏曲不感兴趣，场场都是从头睡到尾，赵老头拿她也没办法，便不再带她去了。
赵小星试着埋下头去，却没人再把她叫醒，没人轻声在她耳边说：“小星，回家去睡！”
她深深叹了口气，呆呆的看着台上女子与书生说着什么，句子都是不舍。
名唤崔莺莺的女子唱着：“伯劳东去燕西飞，鞍马秋风好护持。一路上荒村雨露宜眠早，野店风霜你……你要起迟。”
赵小星听着，此时又觉得似乎较幼时懂了些戏中情义，只是不完全而已。
不一会儿，这出西厢记便结束了，戏迷们却没散去，还等着下一出的到来。
赵小星起身，正想着怎么进入后台才能找到那位大名鼎鼎的新角儿。
刚走出没几步，便见二楼包厢里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潘长玉正在一位穿着富贵的男子身边伴着。两人似乎正是要向着后台去。
似乎聊着什么有趣的话题，两人走几步便停下来说两句，越聊脸上笑容越是灿烂。
赵小星好似看见救星，赶紧两步并为一步，向着楼上跑去，却在楼梯口被悦春堂的下人拦了下来。
“小姐，这里您不能进去！”一个魁梧的男人说道。
“我……我认识那个人！我来找他的！快！”赵小星焦急的看着潘长玉正要消失在布帘子后面。
拦住她的男人态度坚决，一副见惯了她这样的人的表情，一脸不屑的说道：“小姐……您不能进去。”这次语气中还带着些威胁。
赵小星一时情急，赶紧朝着远远的潘长玉的背影喊道：“潘长玉！姓潘的！”
楼中听见她喊声的人纷纷侧目。
可潘长玉此时已经揭开帘子，和他那个同伴走了进去。
拦着的下人见赵小星如此大胆，便对远处的几个下人使了个眼色，想把她拖走。
赵小星心想不妙，自己这次失败，下次也不一定能进来了，下人们已经做好随时把她拖走的准备，她只能为避免动手自己懊丧着转过身去走下楼梯。
走到底下了便听见上面传来一个声音：“怎么，把我叫来，自己就走了？”
………………………………
第173章符公子
赵小星转身抬头，便见潘长玉站在楼上，一袭长衫，眉眼全是笑意，盯着赵小星。
赵小星笑笑说道：“还以为你听不见了呢。”说着便向上走去。
魁梧的下人看向缓缓走上来的赵小星，潘长玉打招呼道：“我朋友，通融一下。”
赵小星跟着潘长玉，顺利的进入了后台。
因为还有下一出戏，所以后台很是忙碌，人来人往，丫鬟们拿着衣服头饰来回跑着，角儿们则坐在那里画着妆容，偶尔说句话。人声鼎沸。
潘长玉带着她向着后台里不多的小门走去，两人推开，便见刚刚那个站在潘长玉身边的穿着富贵的男人，站在一个背影消瘦，身姿挺拔的男人身边。
那男人坐在梳妆镜前，正精细的擦拭着自己的妆容，富贵男人微笑看着，似乎被要求保持安静。
因此潘长玉和赵小星进去后也安静的站在一边，不说话。
直到那男人脸上的油彩都被擦拭完毕，露出一张英俊的脸庞，眼睛不算深邃，但却有种勾人心的魅惑。
赵小星看着镜子里的脸，忽然，那男人就忽然看向赵镜子里的赵小星，吓了她一跳。
那男人看见赵小星被吓到，忽然笑开了，富贵男人见他情绪不错，便说道：“符公子啊，明天王家老太太过寿辰，想请你去唱一出……不知道我是应不应啊？”语气小心翼翼。
“班主啊，不是说好了明儿个放我一天吗？这怎么又应了人？”那位被称作符公子的男人说道，语气听不出喜怒。声音在赵小星听来有些阴柔。
“这……我也不知道王家老太太这生辰句这么凑巧，是明儿个……所以，这我们也得罪不起，只能来求求您了。”班主解释着回道。
“明儿个不算假，那我下一次休要到什么时候啊？”符公子似乎有些不想听班主磨叽，便接道。
班主顿了几秒，似乎在心里计算，然后说道：“这……估计要封箱的时候了……”说完似乎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妥。
“唉……好吧好吧，明儿个来接我就是了……”符公子站起身来，面向班主说道。
又马上转身看着赵小星和潘长玉，问道：“这二位又是？”
“哦，这位是潘先生，这位是……”班主介绍一半看向赵小星，眼神询问。
“哦，我姓赵。”赵小星马上回道。
“对，赵小姐。这二位久仰你大名，想认识认识您。”班主说道。
符公子上下打量了一下二人，心想若是一般戏迷，班主不会介绍给他，现在领进来一定是这二人有些特别之处。
符公子整理了一下心绪，向赵小星二人打招呼道：“二位贵客啊，在下符仙，有失远迎了。”
潘长玉回道：“我们也是慕名而来，谈不上贵客。能见到符公子是我们三生有幸了。”
符仙马上接到：“过奖过奖，二位请坐吧。”他说着，自己便也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
潘长玉看向一边听着的班主，班主立刻明白了什么，马上退了出去，说道：“几位谈，我去找人送点茶来……”
………………………………
第174章初露苗头
梦塔174章
“看二位的样子，不像是闲来无事来我这里闲逛的。”符仙似笑非笑的说道，语气笃定。
赵小星没想到符仙这么直接，她看了看潘长玉，不知道怎么回答。
“真是不凑巧，我们今儿个，还真是闲来无事来这里闲逛的。”潘长玉笑道。
符仙听了抬起头来看着潘长玉，二人就那么对峙似的对视了几秒，二人慢慢移开眼睛。
“哦？那还真是稀奇，来我这儿的人，就缺了二位这种。”符仙意味不明的说道。
“扣扣扣。”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赵小星三人看向门口，只见一个小丫头端着三杯茶一壶水走了进来。
符仙看见小姑娘便说道：“怎么，这里是没下人了？要你来送？”语气依旧是不温不火，不轻不重的。
小姑娘回道：“是我从丫鬟手里抢来的……师兄这碗是雪梨汤，润嗓子的……”小姑娘手指着托盘上的一晚汤，语气微微带着些哀求的意味。
赵小星观察着符仙，只见他的眉毛微微皱了一下，似乎照顾到有赵小星和潘长玉，没有太过不满的表情。
“好，放下吧。”符仙说道。
小姑娘于是把茶一一放到赵小星和潘长玉满前，把汤放到符仙身边的梳妆台上，便转身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屋子。
潘长玉见符仙似乎有点反感，便故意问道：“这位是……符公子的小师妹？”
“不是，班主女儿，随着那些新学徒叫我师兄而已。”符仙依旧还是不冷不热的。
“哦~班主千金看起来和符公子关系不错啊，难怪符公子将费小姐都拒绝在门外。”潘长玉故意恶心符仙。
果然，符仙的眉头又皱了一下，但调节的很迅速，几秒就恢复了不冷不热的样子。
“潘先生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您这闲来无事看来是听到的闲事太多了些吧。”符仙也听出潘长玉的意思，便反击道。
“闲事也不一定都是废事嘛，该听得还是要听听的。”潘长玉回道。
符仙盯着潘长玉，似乎在思考什么。
赵小星则坐在一边喝茶，听着二人一来一往，脸上微微笑着。
不久，符仙便回道：“看来二位是为了闲事来逛我悦春堂的啊。”恍然大悟的感觉。
“没办法，闲人闲事多。”潘长玉还笑着承认道。
赵小星本来思绪已经落入自己的世界，忽然想到了什么，便在潘长玉说罢这句话笑出声来。
潘长玉和符仙看向她，她才笑着抬起头来。
对符仙说道：“请问……符公子是，年初来到悦春堂的吗？”语气像一个好奇的孩子。
“正月来的，怎么了？”符仙回答道。
赵小星听罢笑意更浓，但还是憋着不说，回道：“没事没事，您二位接着说，接着说。”
符仙不明所以，眼神里出现些微的疑惑，但还是被潘长玉的话吸引了过去。
“听说符公子的您父亲是……文秉辛老先生？”潘长玉说道，赵小星听到文秉辛这个名字瞬间抬头，看向符仙。
符仙似乎也很惊讶，看向潘长玉的眼神瞬间充斥了疑惑夹带着一点惊恐。
“潘先生，哪里听来这么不靠谱的谣言？怎么可能呢？我有这么厉害的爹，还在这唱什么戏。”符仙甚至笑了起来。
潘长玉递了个眼神给赵小星，赵小星心底也明白，符仙的表情早就出卖了他自己。
“孟老太爷也是个戏迷，当年啊，他曾经请文老先生在孟家宅子里住了一个月，连着班子请过去唱戏给他听，不知道这件事符公子听过没？”赵小星瞬间来了精神，看向符仙。
………………………………
第175章符仙往事
符仙听罢站了起来，似乎被赵小星二人弄得有些措手不及，赶忙说道“符仙不明白二位的意思。二位还是请回吧！”
双手向后一背，一副送客的坚决模样。
赵小星和潘长玉也起身，想解释一二，谁知又有人来敲门。
“符公子，有大人物来见，班主要您快出来！”门外有人向里喊道。
“知道了。”符仙应了一声，便直接向外走去。赵小星和潘长玉跟在他身后也走了出去。
几人走出门便见符仙不远处的一屋子外站着几个军人，里面被帘子挡住，只能看见一个黑靴子，边上则是班主的布鞋子，长衫的下半部分。
符仙转身看了看潘长玉二人，眼神意味不明，但脸色早已经又变成了初见的不冷不热。
“唉……”赵小星在他身后，听见了一声清晰的叹气声。
符仙直挺挺的径直走到了帘子外，守在外面的人似乎认识他，便没拦着，他直接走了进去。
而后的状况，赵小星二人就不清楚了。
潘长玉随手拦了一个跑着送衣服的小丫鬟，问道：“那个屋子里，是哪位人物啊？”
“这……大人物我们不清楚，就是那间屋子是曼珠姐姐的屋子……”小姑娘见二人也是从符仙屋子里出来的，便如实答道。
“哦……可是那位唱青衣的？”潘长玉问道。
“正是。”小丫鬟回道。
“好，你去吧。”潘长玉说道。
说罢便带着赵小星从来时的路返回，赵小星走在他身边，问道：“那位大人物，和我们的事有关系吗？”
“估计关系不大，八成就是个富贵戏迷而已，靠着自己那点权势来调戏调戏几个青衣小生而已。”潘长玉回道。
“那就好，你怎么找到符仙这号人的？”赵小星接着问道。
“你怎么找来的？”潘长玉反问道。
“我只是……看柳蝶的样子不像外面传的那样，便想来见识见识和她杠上的新角儿而已。”赵小星说道。
“哦，我就是听见了点消息，就来碰碰运气。”潘长玉回道。
二人一路已经走出了戏楼，走在繁华的上海街道上。
“孟子沅那里找消息有点难，不过也能帮我们拖点时间。”赵小星说道。
“对，符仙怎么样，和别人传的像吗？”潘长玉笑问道。
赵小星认真思考了下，回道：“恩，够清高，够聪明，但是不够冷静，不像是外面混江湖的戏子。”
“当然了，文老先生的儿子，肯定保护的很好，连怎么伪装自己都不会。”潘长玉说道。
说着顺手拦了一辆黄包车，推着赵小星坐了上去。
“孟宅。”赵小星说道。
“文家听说两年前一把火烧没了？真的？”赵小星问道。
“恩，家破人亡，没几个人跑出来，出来了的也不愿意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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