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偶天成-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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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宅。”赵小星说道。

　　　　“文家听说两年前一把火烧没了？真的？”赵小星问道。

　　　　“恩，家破人亡，没几个人跑出来，出来了的也不愿意管这个刚满二十一点风雨都没遇见过的少爷。”潘长玉说道，语气里有点惋惜。

　　　　“那……他怎么和柳蝶杠上的？柳蝶不是从小就在南园吗？”赵小星问道。

　　　　“柳蝶小时候是乞儿。”潘长玉说道。

　　　　“我知道。”赵小星回道。

　　　　“头一个捡到她的是文家夫人，后来在文老先生那学了一年戏，当时听说文老先生生了一场邪病，柳蝶就被送到了南园学戏。其他的不清楚。”潘长玉回道。

　　　　“哦，那应该算有恩于柳蝶啊，不该这么剑拔弩张的吧？听说闹得不可开交。”赵小星疑惑道。

　　　　“谁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恩恩怨怨呢。对了，有时间我们还要去一下南园。”潘长玉说道。

　　　　“不必了。”赵小星坚决的说道。

　　　　“恩？”潘长玉疑惑。

　　　　“柳蝶不在南园。”赵小星说道。

　　　　“那在哪里？”潘长玉继续疑惑。

　　　　“孟宅。和我住在一起，早上一起出的门，还约了晚上大家一起吃饭。”赵小星语气无奈。

　　　　“啊？”潘长玉一脸惊讶，满脸疑惑。

　　　　“孟大少昨天去喝酒，顺带回来的，有什么要问，就直接问好了。她嘛……就和外面传的不太一样了。”赵小星笑着看向潘长玉震惊加疑惑的脸。

　　　　不一会儿，二人便到达了孟宅，门外一片风平浪静。二人一推门，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

第176章返回孟宅

　　　　院子里人来人往，几十个丫鬟和家丁在向赵小星的屋子里搬东西，梳妆台，衣柜，还有几箱衣服首饰。

　　　　吴叔站在一边喊着：“小心，小心些……”

　　　　柳蝶早已经换了身衣服，一身粉色旗袍站在院子中央看着，孟子沅孟云忻和姜梦芸则站在主屋门前回廊上一脸的无奈惊诧和一些不知所措。

　　　　赵小星见怪不怪，柳蝶的性子真是做出什么来都不奇怪，她大步走向院子里，拍了一下全神贯注的柳蝶的肩膀。

　　　　柳蝶瞬间回过头来，笑容满面。双手瞬间环住了赵小星，夸张的说道：“小星~你可回来了！我搬点东西到咱们屋子里，你不介意吧？”

　　　　“点东西？”赵小星看着眼前的东西问道。

　　　　“恩……已经很少了……”柳蝶一脸无辜。“马上就搬好了，你们看着做什么呀，快回去吧，回去回去。”说着把赵小星推向主屋。

　　　　赵小星被推着前进，手一抬，做了一个停下的手势，柳蝶便停在了回廊前，赵小星转头看向潘长玉说道：“还没介绍你们两个认识呢，那位是潘先生。”眼神示意柳蝶。

　　　　潘长玉听了，慢慢走到赵小星身前，礼貌的向柳蝶伸出手，说道：“您好，潘长玉。”

　　　　柳蝶笑笑，握了握潘长玉的手，说道：“南园，柳蝶。”

　　　　“你忙……”潘长玉一瞬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于是便也走向孟子沅几人身边，赵小星留在回廊下看着家丁们不停的搬着东西。

　　　　潘长玉在孟云忻身边站定，轻声问道：“这位……是怎么住到这里的，难道我失忆了？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孟云忻和姜梦芸笑了笑，不约而同的转头看向另一边的孟子沅，潘长玉也转头看向孟子沅，若有所思。

　　　　孟子沅假装看不见这几个人的动作，假装若无其事的转身到慢慢踱步回主屋里去。

　　　　潘长玉似乎明白了什么，也和孟子沅二人一起偷笑起来，脸上还夹杂着微微的不可思议的情绪。

　　　　赵小星看着家丁们足足搬了半个小时才把柳蝶那些七七八八的东西放到她满意的位置上。

　　　　吴叔擦擦头上额汗，又匆匆向着后面的厨房而去，赵小星走到柳蝶身边问道：“就住这几天，搬这么多东西来？”

　　　　“人嘛，精致点没错吧。”柳蝶挑眉，笑回道。

　　　　“好，好，您老说的对！”赵小星表示服气。

　　　　柳噗嗤一笑，拉着赵小星走出了屋子，说着：“一天没怎么吃饭，吴叔说他做了糖醋鱼……”

　　　　二人走到主屋时，孟子沅几人早已经坐好了，等着她们来吃饭。

　　　　孟云忻和姜梦芸还是一致的偷笑表情，孟子沅回头瞪着他们两个，潘长玉拿着碗，思考着什么的样子。

　　　　见了两人都马上打起了精神。

　　　　“小星小星，来来，坐这里。”姜梦芸热情的说道。

　　　　赵小星笑笑，姜梦芸平时也没这么热情，一反常态。她狐疑的看着姜梦芸，小心翼翼的坐到她身边。柳蝶见赵小星和潘长玉中间有一个位置，便直接坐到了那里。

　　　　谁知姜梦芸忽然站起来，把赵小星吓了一跳。只见她一脸笑的径直走到被孟云忻和潘长玉夹在中间的孟子沅身边，拍了拍他肩膀。

　　　　孟子沅一脸懵，看着她：“干什么？”

　　　　姜梦芸说道：“孟大少，我要坐潘哥旁边！”

　　　　孟子沅：“潘哥？”

　　　　“对，以后潘长玉就是我潘哥！你快让一让吧……让一让……”姜梦芸一脸不耐烦的样子。

　　　　孟子沅一脸无奈的拿着自己的筷子走向姜梦芸的位置，赵小星坐在那里，一瞬间忽然觉得莫名的尴尬。

　　　　柳蝶倒是坐在一边笑意盈盈，像看着几个孩子胡闹一样的表情。

　　　　赵小星尴尬笑笑，吴叔上菜，几人便各怀心思的吃着。

　　　　吃罢，冬天的夜晚早已来临。

　　　　赵小星几人因为柳蝶的存在，一时间不太习惯，尬聊了一阵，便各自回房，处理各自的事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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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赵柳对话

　　　　“事情怎么样了？”赵小星手里拿着一本书，看着柳蝶推门而入，不急不缓的问道。

　　　　“什么？”柳蝶故意逗赵小星，把手里端着的糕点放在赵小星眼前的桌子上，一屁股坐到了赵小星对面。双手搭在前面的桌子上，笑眯眯的看着赵小星。

　　　　赵小星也抬头看向她，把手里的书放下，说道：“我真的好佩服你啊，怎么什么时候都是笑眯眯的呢？”语气里有些小崇拜的感觉。

　　　　柳蝶听了笑意更浓，说道：“小妹妹，以后你就知道啦，这个世界上，没什么是不能笑对的。何必把自己弄得那么紧张。”

　　　　“恩……有道理，柳小姐的人生哲学真是潇洒啊。”赵小星也笑说道。

　　　　伸手拿起身前盘子里的糕点，吃了起来。

　　　　“樱花糕，福源楼的厨师新研究出来的，今天去了特意拿一份给你的。”柳蝶说道。

　　　　“哦……”赵小星吃着不便讲话。

　　　　“怎么样，好吃吗？”柳蝶期待的看着赵小星。

　　　　赵小星心里奇怪，但还是回道：“好吃，不过又不是你做的，这么激动干什么？”

　　　　“没激动……就是下毒了。”柳蝶笑的更艳丽了点。说罢双手托着脸，盯着赵小星。

　　　　赵小星一瞬间不太相信，皱着眉头，拿起盘子里的另一个糕点，仔细看了看，回道：“哦……那我还能活多久？”眼神没有一丝慌张。

　　　　“不久了。”柳蝶被赵小星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接着说道：“逗你玩的啦，小妹妹，我怎么舍得杀你呢？对吧……”说着就要伸手去捏赵小星的脸，被赵小星躲开了。

　　　　“量你也不会做这么蠢的事……如果我死了，大家就都别想找到东西。”赵小星拿起手边的书，视线挪到书上面。

　　　　“知道最终秘密的人就是不简单啊，永远这么理直气壮霸气侧露……”柳蝶还是笑着看着赵小星。

　　　　赵小星头也不抬的说道：“看来你们知道的不少啊，有些事我这些队友都不知道。”

　　　　“正常，你队友的很多事你也不一定知道啊。”柳蝶说道，语气坦然。

　　　　“对，所以……你现在可不可以告诉我，我交代你的事弄好了没？”赵小星问道。

　　　　“我柳蝶办事，你放心吧就……都搞定了，只需要慢慢收消息就好了。”柳蝶起身，径直就向里屋走去。

　　　　赵小星点点头，继续说道：“今天我们去悦春堂了。”

　　　　柳蝶身影一顿，收回了已经踏进里屋的左脚，又回到了赵小星对面的屋子。

　　　　“去哪里做什么？你自己吗？”柳蝶问道，终于收起了笑脸。

　　　　“没什么，见识一下名扬上海滩的符公子而已。”赵小星淡淡的回道，心里却已经开始窃喜柳蝶的破绽。

　　　　“他？哼……初出茅庐还目中无人的毛头小子而已。”柳蝶一脸的看不上，说道。

　　　　“看来柳小姐和符公子很熟啊。”赵小星想起她总取笑自己和孟子沅，便趁机笑笑她。

　　　　柳蝶知道赵小星不安好心，凑到赵小星耳朵边，问道：“他们悦春堂最近有什么活动没？告诉告诉我呗……我好去让我们班主也准备准备，夺回第一戏园的名号来！”柳蝶说的义愤填膺，视悦春堂为敌的模样。

　　　　“不清楚，不懂戏。”赵小星回道。

　　　　“哼……那你去悦春堂有什么用。”柳蝶又恢复了笑眯眯的样子，说道。

　　　　“柳蝶啊，符仙和你比，的确就是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啊……”赵小星不禁感叹道，被柳蝶影响的她也喜欢笑眯眯的说话。

　　　　“当你夸我。”柳蝶毫不在乎，起身踏进里屋。

　　　　赵小星也起身，走进里屋拿起自己的两个包，抓着书就向外走去。

　　　　“你去哪里啊？”柳蝶有些措手不及。

　　　　“吴叔给我暖了房子，祝你在这里住的愉快哈……我先走了。”赵小星头也不回，直接向着对面的房子走去。

　　　　坐在主屋的孟子沅和潘长玉看见她的身影，也笑起来。

　　　　“恐怕是受不了那位第一青衣了吧……”潘长玉说道。

　　　　“恐怕是受不了自己了……”孟子沅看着赵小星一脚踢开对面厢房的门，打开了灯，然后又迅速把门关上。

　　　　“怎么说？”潘长玉疑惑。

　　　　“再不走，赵小星就不是赵小星了，叫赵蝶算了……”孟子沅喝了口手边的热茶，笑说道。

　　　　潘长玉接道：“张扬直率，最能惹人。心思起了，就难灭了。”说着看向孟子沅，最后一句意味不明。

　　　　孟子沅轻巧躲过，敷衍道：“就是这个理。”

　　　　潘长玉笑笑，不说话，低头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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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深夜一面

　　　　深夜，孟子沅独自一人坐在房间里看书。

　　　　只听见门外有轻微的开门声，吱呀……

　　　　孟子沅闻声走出去，便见赵小星坐在回廊下，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孟子沅走到赵小星身边，赵小星闻声抬头，笑笑问道：“吵到你了？”

　　　　“没，刚好来……赏月……”孟子沅舌头好像打结了，忽然磕巴起来，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不正常起来。

　　　　赵小星被他那个紧张又有些懊恼的样子逗笑了，说道：“哦，我出来吹吹风。”自己交代了目的，弄得孟子沅一下子找不到搭话的问题。

　　　　“你们查到的东西潘长玉告诉我了，符仙我会留意的。”孟子沅接下去说道。

　　　　“好，恩……你应酬，也注意身体啊，不要喝太多酒……然后，注意安全。”赵小星对孟子沅说道，一个字一个字的向外蹦。

　　　　“好，知道了。”孟子沅回道。

　　　　两人瞬间无话可说，不知为何，气氛开始变得有些尴尬，孟子沅站在回廊下，双手插兜，眼睛瞄了瞄赵小星，左右晃着。

　　　　良久，说道：“外面凉，舒服些了就回去吧，我……回去了。”

　　　　赵小星听见这句话，马上站起来，好像就等着孟子沅说这句话一样，两人对视，又马上躲开对方的视线。

　　　　“恩，晚安……明天见。”赵小星说道。

　　　　“恩，明天见，晚安。”孟子沅回道。

　　　　两人同时回身，赵小星屋子近些，走到了屋子里，静静看了两秒孟子沅的背影便关上了门。

　　　　孟子沅听着关门声，瞬间放松下来，呼了口气，慢慢的又回头看着赵小星的房门一会儿，才依依不舍的回道自己的房间，关上门。

　　　　翌日。

　　　　潘长玉又很早跑到悦春堂看戏，孟云忻难得和孟子沅一起去拜会在上海的世家前辈，姜梦芸忙着记录后院的密室机关。

　　　　于是赵小星醒来的时候只有柳蝶拿了把摇椅在院子里晒太阳，脸上盖了份报纸，一晃一晃的，看见赵小星也不为所动。

　　　　吴叔看见她赶忙过来问道：“赵小姐，您饿吗？我麻黄素那个丰富厨房去做……”

　　　　被赵小星打断：“不用了，时间也不早了，直接准备午饭吧，我现在不饿。”

　　　　“好……”吴叔听罢便向着厨房走去。

　　　　赵小星从主屋拖了把椅子，坐在柳蝶身边，问道：“今天有消息吗？进展怎么样？”

　　　　柳蝶忽然起身，让凑过去的赵小星吓一跳，柳蝶把报纸粗暴的递给赵小星，满脸的不爽。

　　　　赵小星无奈脸，把揉皱的报纸捋平，仔细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值得气愤的事情，便疑惑的看着柳蝶。

　　　　柳蝶简短的说道：“右下角！”

　　　　赵小星仔细一看，只见符仙穿着戏装，和一个军装的男人一起拍了张照片。

　　　　标题赫然写着：符公子与柳蝶的新仇旧怨――梁上将的选择……

　　　　赵小星仔细看了看文章，大意是梁上将本来只听南园柳蝶的戏，与柳蝶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可自从柳蝶与这位符公子成为死对头之后，也成功注意到了符仙，并与符仙交好，如今天天向着悦春堂跑。还精辟的总结道柳蝶偷鸡不成蚀把米……

　　　　赵小星读完，愣是费了好大劲憋笑，不知道说什么才能安慰道眼前这位满脸怒气的主人公。

　　　　半晌赵小星才慢慢说道：“你……那个，节哀顺变……”最终还是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只见柳蝶的眼神更加哀怨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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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嬉闹幻觉

　　　　“那个潘先生是不是在悦春堂，你们……能不能把符仙叫出来？”柳蝶对笑的正开心的赵小星阴森森的说道。

　　　　赵小星的笑容戛然而止，问道：“你要……对符仙做什么？”赵小星心里闪过无数场景，虽说符仙是个男人，但比起柳蝶，她还是为那个连自己的表情都控制不好的人担心。

　　　　“他一个大男人，我能对他做什么？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柳蝶说道。

　　　　“是是是，他是大男人……可你……”赵小星停在那里，看向柳蝶。

　　　　柳蝶看着赵小星，问道：“我什么？”

　　　　“你是妖精！”赵小星说完就从椅子上弹起来，笑着跳出去好几米，柳蝶也的确伸手抓她，可扑了空。

　　　　柳蝶被恼的追着赵小星跑，赵小星躲着，两个人便在院子里嬉闹了一阵。

　　　　吴叔从后院走来，对被台阶绊倒了还爬起来瞎跑的赵小星说道：“哎呦，赵小姐你可小心些啊，摔坏了就不好了……”长辈的语气。

　　　　赵小星却忽然间在听见这句话后停住，吴叔没有注意，只剩赵小星一人顿在了院子里，柳蝶从另一边跑过来，抓住她的胳膊，才发现她表情有些不对。

　　　　“你怎么了？这么快就乐极生悲了啊？”柳蝶问道。

　　　　赵小星一时间还是回不过神，脑子里都是那句和爷爷语气很像的“小心些，小心些。”

　　　　脑子里不停回忆的是，在同关小院的日子，张大川送蔬果米面，爷爷说书完就会回家做饭。

　　　　她呢，就去道观找道长借书看，或者练练武，或者去红月楼找爷爷，顺便还会和赵叔唠家常，怂恿爷爷喝酒的时候，就会去问罪。

　　　　偶尔无聊了，去张大川家，找院子里的大狗，张大伯热情的留她吃饭，她就吃饱喝足带一些给爷爷，姜梦芸偶尔找上门来，两个人打打闹闹。

　　　　可是现在……

　　　　赵小星头忽然觉得有些疼，她使劲的摇了摇头，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

　　　　自在张家她就曾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以及出现一些奇异的幻觉，如今奇怪的症状不减反增。

　　　　柳蝶看了看赵小星，担忧的问道：“你没事吧？怎么忽然这么憔悴了？”

　　　　“有吗？没事……”赵小星缓过神来，回答道。

　　　　“那就好，要是你在我眼前倒下，你那几个小伙伴不知道要怎么怪我呢。”柳蝶笑说道。

　　　　“怎么可能，他们都很温和的……”赵小星说完自己都不太相信，又接一句：“大部分时候……”

　　　　“好吧。难得你们对彼此这么照顾了。”柳蝶感叹道。

　　　　吴叔摆好桌子便来叫赵小星二人，姜梦芸也从后院赶了回来，只剩三个女孩子吃饭，三人坐在餐桌边忽然间也有些恍惚。

　　　　还是赵小星先笑道：“快吃饭吧，就咱们三个爱吃的留下了，还不趁他们不在多吃点……”

　　　　“好。”姜梦芸柳蝶应道，于是三人便开始默默吃起来。

　　　　姜梦芸吃罢饭便又回到后院研究她的机关，柳蝶吃完就回到屋子里，赵小星独自吃着吴叔送来的山楂糕。

　　　　不一会儿，柳蝶便又返回，甩了几张纸在她眼前，便又一扭一扭的出门去了，据说要回南园探望探望。

　　　　赵小星看着纸，随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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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宋氏之闹

　　　　潘长玉傍晚归来，便见孟云忻站在宅子门前，来回踱步，行迹诡异。

　　　　一瞬间直觉不太对，便上前去问道：“怎么不进去？”

　　　　孟云忻看见他便两步就凑到他身前，神色略显慌张，说道：“潘长玉……我哥他……”

　　　　潘长玉见他语气不对，便赶紧问道：“你哥出什么事了？”

　　　　“我哥，唉，这事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我们去一个酒局，然后打听到宋家可能有我们找的东西的线索，所以……唉，反正后来我哥就被扣在那里了。”孟云忻焦急的说道。

　　　　潘长玉一下子没听懂，皱起眉头问道：“什么叫被扣在那里了？还有人敢扣孟家的少爷？你为什么不进去？小星她们知道吗？”

　　　　“不是……我哥叫我回来找你，说这件事还是你来解决比较好，他没有明说。”孟云忻严肃的说着，同样皱着眉头，有着前所未有的郑重。

　　　　潘长玉瞬间脑子一团乱，事情的前因后果都不清不楚，宋家是大家族，此次扣下孟家大少爷，恐怕来意不善。

　　　　潘长玉思索半晌，说道：“她们不必知道？只说了找我？”眼神看向院子里。

　　　　“我哥只说了找你。”孟云忻说道，语气明显比刚刚更加焦急了些。

　　　　“好，走吧。”潘长玉说道，转身便又大步向外走去，问道：“去了宋公馆？”

　　　　“是，宋公馆，你只需要报我哥的名字就好。”孟云忻说道，跟在潘长玉身后，两人上了孟云忻开来的车，便向着宋公馆而去。

　　　　孟宅内。

　　　　赵小星把手里的几张信纸放下，眼里都是疲惫，姜梦芸已经从后院回来，坐在赵小星右侧把玩着手上的一串珠子。

　　　　听见赵小星深深的叹了口气，便转头问道：“怎么？这几张纸看了一下午了，是发生什么了吗”

　　　　“上海的局势远远比我们看到的要复杂，无数的人盯着我们，只怕这个‘皇帝’，藏的比我们的敌人都深。”赵小星说道。

　　　　她拜托柳蝶买通卖报童和孟家一片，租界一片的乞丐来给他们汇报消息，只需要写下他们看到的熟悉的大家族的人就好。

　　　　没想到一天，就有十几拨人以各种理由出现在几人身边的区域，而藏的更深的，恐怕还有不少。知道这座城市的异常，问最底层的人往往最清楚。藏匿的深的找不到，只需要找到明显的数量，便能知道他们的秘密有多少人觊觎着。

　　　　赵小星揉着太阳穴，看向渐暗的天色，疑惑道：“这么晚了？”

　　　　姜梦芸把手串戴上，回道：“是啊，这几个人，一点消息都没有，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赵小星起身问道：“孟家那两个，是去参加谁的局了？”

　　　　“听说是王家……不过寿宴结束后，估计又被架到别的什么局去了。”姜梦芸满不在乎的回道。

　　　　赵小星皱皱眉头，忽然起身，想起信纸上写的一句――宋氏购置宅子在孟府三公里外的街巷，还增添人手管理宅院，宋家少爷宋文安近日经常出现在孟少爷的酒局上。

　　　　又想起早前吴叔说过，孟老太爷与宋家老爷曾经有过一段时间的接触，不过后来不太交好，孟老太爷曾酒后以狐狸喻之……

　　　　姜梦芸见赵小星的表情，便知道她一定是又想到了什么线索，问道：“王家有问题？还是别的什么……”

　　　　“宋家。”赵小星笃定的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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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宋氏之闹（2）

　　　　天色已暗，上海冬季的晚风忽然间烈了些，吹得潘长玉发型凌乱，太阳穴突突的疼。

　　　　他此刻站在宋家那栋欧式小楼下，脑子里快速的过着一会儿也许会用到的应对之术，孟云忻沉默着站在他身后，门前的下人进去通报未归。

　　　　潘长玉近几日的重点都放在孟老太爷接触的戏园子之类的地方，一直认为孟子沅可以应对这边，没想到现在给了他一个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