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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女逆袭记-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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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不少来,譬如现在农忙招短工,人来人往谁会计较?拼着小命来,确实也犯不。

    吴福认为就算这小子能留,那就说明他的一切都非伪装,换句话说也就是彻头彻尾的废物一个,脑子愚笨,恐怕一个五六岁的孩子都比他聪敏得多,除了吃喝拉撒,加睡觉,将来只怕一些最简单的粗笨活儿都无法胜任。

    吴妈回说这又有什么不好?人聪敏你说不留,人笨拙你又说无用,你到底中意的是哪种?老天爷送来的自有老天爷的道理。再说要抓紧时间给他娶个媳妇,留下种来,那还不一样是咱的孙子?古家的香火能续才是头等大事。

    吴福虽说忠于东家,但也不是一点不考虑自己的事情,尤其迄今无嗣这层,自然也是最大的心病,嘴虽然振振有词地批讲,但心里总觉得老婆子的话不无道理。既然这会儿可以选择人留,他日若真不济也不妨撵他滚蛋。

    吴福尽管心里已经活动,但嘴还是不忘为难一下:“那老夫人那头如何关说?”

    “哪还不简单?”看到自家老头终于开窍,吴妈自然屁颠颠地给老头拿主意:“老牛倌不是腿脚快撑不住了吗?这点年纪不正是一个现成的小牛倌?”

    吴福虽然自承不如老婆,可面子总是不肯服输:“哪老牛倌?”

    “烧火阿姨想回家抱孙子了,正好让老牛倌替她。”烧火阿姨是本村佃户家的人,本来就算不是长工,来去自由。“灶膛前面的活计大多坐着,再说多烤烤火对他的老寒腿有好处,保不准你这么一说,老夫人又该夸你了……”

    吴福何尝不知道她在哄自己,只能冷笑:“哼!你的肚子要跟你的脑子一样灵清就好了……”

    吴妈见他成心抬杠,不禁反唇相讥:“哎呀!你忘了前村的瘫郎中是咋说的了吗?”

    “哼!”瘫郎中竟敢怀疑男人无虫,吴福当然不认。“他有本事,咋就让自己瘫呢?”

    吴妈只觉得好笑:“瞧你说的,人家只是随口多说了句,你就这么不待见人家?”

    吴福没辙,决定先自撤退:“好了好了,我说一句你就一坑。我是说光说牛倌的事能成吗?”

    说着一想,吴妈倒是有点不放心了:“要说也是,这会儿算是小姐主事了,她倒是喜欢刨根问底儿……”

    庄户女人终归实诚,想着老公恁大一把年纪让个小姑娘呛,先自怵了几分。

    “不瞒你说,从前老夫人从没驳过我一回,可现在不知咋的,想到要见小姐我就发怵……”吴福说的是大实话,小姐经常会从别人意想不到的角度发问。

    “怵啥?你可曾做过亏心事?”吴妈虽有不满,但也只敢嗔怨自己的丈夫。

    “不能这么说,”吴福总是反感老婆的指责,不管什么状况他都得给自己找一个理由。“关键小姐的眼睛凶,我总怕自己做错了啥的,说错了啥的……”

    “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吴妈只觉得吴福未免窝囊,但若是他真跟小姐来点脾气她又怕。“唉!对了,你不妨跟小姐说说,那新年利市的事儿……”

    吴福脑筋确实没老婆快,一下没听明白:“咋说?”

    “还能咋说?!木子是咱新年开门第一个碰到,随便放他走了,又冻又饿,万一死……呸呸呸!”吴妈连啐几口,还不忘狠狠搧了自己一个大嘴巴。“……万一又倒在路边,还没人救护,那岂不是无意之中坏了咱覃府的利市?”

    吴福边听边琢磨,总觉得有点不对,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么说不别扭?”

    “小姐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估计利市这种市面的玩意儿也没人去教她……”吴妈自信满满,虽说不知道小姐的确切年龄,但她记得,小姐是老夫人用襁褓裹来,连头搭脑算,也就跨十四个年头,最多十五岁的丫头能懂啥?

    “那咱想收养的事说不说?”吴福承认老婆点子多,所以每一步都要问个明白。

    “那还得靠后,先把人留住再说……”说到底,吴妈自己心里也没啥把握。

    这吴妈教的一招到底管不管用?还真得听下文分解。
………………………………

卷一(046):吴福

    书接前文,不多啰嗦。

    却说吴福还真照着老婆的设计,去跟小姐请示。

    听到要让木子替代老牛倌,芷子不住点头。吴福看她像是同意了,就有点踟蹰,利市的说法他自个儿都觉得勉强,故而不想画蛇添足,再找别扭了。

    “吴大叔,木子的事您就这点考虑?”不料小姐见他犹豫,便追问了一句。

    “喔!还有……也算给咱府图个利市。”照葫芦画瓢,他把老婆的话学了个大概。

    “这是啥话?”

    “利市吗?也就是图个年节吉利,庄户人家讲究……”吴福一听好不后悔,只怪自己在老婆面前耳根太软,禁不住满肚子找话。“大户人家也讲究……”

    “吴大叔!”小姐忍不住笑了,“这话难道您一点也不觉得别扭?要我说,木子走是木子的事,照您这么说,每一个到过寒舍的人敝府都得负责到底?”

    “小的是说……”嘴还想辩白,心里却也在附和:是啊!天下哪有这种道理?

    “好了,吴大叔,这个家交给您打理,就因为您为人实诚,刚才那番利市的话我怎么听着也有一点牵强,若是吴妈来说,我倒是会信,可您不该啊……”

    吴福懵了,没想到小姐这么灵清,仿佛他们夫妇两个商量的时候她就在场。可那是在一个深夜,躺在一个被窝的事,吴福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

    “好了,算我多嘴,吴大叔,其实我知道在木子的事情,您还是有点想法的……”本来芷子看着吴福讷讷无语的样子想离开,但错了半步又停住。

    “这个?!”吴福愣了一下,愈发不敢去看小姐的眼睛。

    “听说吴妈还想认他为义子,有这回事吗?”原来芷子有了馨儿和芳儿两个丫鬟,一个主内贴身,一个主外跑腿,庄园里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瞒不住了。

    吴妈格外待见木子,本在下人眼中已是见怪不怪,加之有人不无热心地撺掇认养,而她自己也从不否认,都觉得这一件事,只需要点时间来坐实了。

    本来对于木子这个不速之客,后院也不是没有怀疑过。就芷子本人来说,虽然不清楚老夫人究竟为什么刻意闭门拒外,但毕竟是十数年的耳濡目染,懂的照做,不懂也照做,已经习惯成自然,对于不期而遇诸类自会加倍警惕。

    其实也不用老主人或者少主人吩咐,光馨儿和芳儿两个丫鬟也来了好几年,主子的那点心思早已吃透,所以馨儿只要有点关于木子的消息就会汇报。

    “这个……”吴福实在不知道是该认账还是不认,嗫嚅了半天只好如此回道。“都是那些老妈子在弄舌头,八字没一撇,再说人家孩子买不买账还不知道……”

    “这是好事,本来您的事情家母就有过话,对大叔您来说,承祧绝对大事。再说偌大一个庄园,家母也不想交给别人打理。要说你们三代都是这里的管家,家母也希望您能世世代代打理下去,所以您的香火也关乎庄园的未来。用人好选,门风难养。家母的意思,这事全凭您自己做主,或效齐人,或借香火,一切全由吴大叔您自己做主,家母……敝府绝对不会横加干预。”

    “这……这……”小姐如是一说,吴福愈发觉得惭愧了,真恨不得有个地洞可钻。

    “吴大叔,也许这事由我来跟您商议未免欠妥。”芷子微笑,自有矜持。“然而不管怎么说,这件大事咱们总算说过,所以木子的去留还是由您来决定。”

    在旁人看来,小姐的这番话也算不严厉,最多只算恩威并施,还不乏宠信,但在吴福听来,深感严峻。且不说自从这个庄园建起,他们古氏就是管家,都说只换东家不换管家,就说侍候这覃家也十数年了,自己也熬白了头。

    老夫人主事之时,除了赞许就是赞许,哪怕他成心要去找老夫人商量点啥,最多也只是一句你多斟酌一下就行了,从没一句重话。可今天小姐提到了实诚两字,吴福只觉得自己的心头如被重斧剁了一下,对于管家这行当来说,实诚两字,既是最大的赞许,也是最重的鞭策,只关乎到如何用法。现在小姐如此提及,显然已经有了想法,在他听来,绝对是在怀疑他的忠诚。

    一念及此,吴福真想立马冲回去把自作聪明的老婆暴揍一顿。

    好在时过境迁,也许是吴福加倍小心,小姐虽然事事都要过问,但再也没说过重话。从此往后他也算更了解小姐的脾气,她的眼里绝对揉不得一点沙子。

    木子算是留了下来,他的要求很简单,有人一日三顿给他吃就行,有衣穿,有床睡,那就算奢侈了。因为管家认养的意向十分明显,所以下人们不看僧面看佛面,也就不敢太不待见他,更让他觉得好像进了天堂一样快活自在。

    但是东家越放权给他,吴福越不敢贸然认养了。

    本来吴妈还有催促,但后来也看着木子的脑子确实不好使,也不免有些犹豫。

    一开始她倒跟别人想法不同,认为木子的沉默寡言很大程度是因为到了一个陌生环境,后来两年下来还是那么木讷少语,她便有点急了。除了吃喝拉撒睡,教过他的东西并没有学会多少,除了放牛,其他什么也干不好。

    倘若非要找到一点让令人愉快的事,就是那小子也开始发育了。不仅当初的青龙白虎之地已然茂密一片,通体的汗毛居然也很发达,加越来越健壮的肢体,简直就像种猪一样壮实,这在庄户人眼里,正是子嗣兴旺之兆。

    吴妈认定这纯粹是自己的功劳,覃家的饭菜素来不错,东家也罢,下人也罢,几乎一视同仁。一则东家大方,二来古氏世代管家,烹饪手艺自有传承。加之吴妈早已对那小子成心,饭碗里经常稍微多点私货,人家不想强壮也没辙,所以跟来时相比整整大了一圈,就跟和尚坐化肉胎粉金一样,那胳膊,那大腿,结实浑圆,不过垫底的可不是泥巴,都是硬实的腱子肉。

    更让吴妈欣慰的是,那小子尽管榆木脑袋不开窍,但是谁对他好却是分辨得清,毫不含糊。尤其是吴妈忍不住伸手要抚摸他的时候,总会就势躺倒在地,把全身最柔嫩也最要命的地方自颈部到腹部完全摊开,任由吴妈抚摸梳弄,还时不时显出一副陶醉的样子,跟可人撒娇的小狗小猫毫无二致。

    就算我养一只小狗小猫又如何?每每这种时候,吴妈总忍不住要嗔怪自己,瞻前顾后,过于苛求。哪怕就当畜生养着,恐怕他日后也晓得去她坟头趴趴。

    当然,也有人好话坏像,硬说这小子是在发情了,脑瓜缺弦,身体健全,戏谑吴妈该找人给他配种了。

    至于这木子到底是发情,还是撒娇,且听下回分解。
………………………………

卷一(047):吴妈

    书接前文,不再重复。

    要说木子在外胡闹,吴妈也不是没有听说过,尤其掮人的水木梢去斗牛,早有听闻。只是觉得半大小子,正是顽皮岁数,早晨赶牛出去,晚赶牛回来,又不是读书识字的材料,这么多时光让他如何打发?故而悄声细语数落几句,只是劝他适可而止而已,总认为再长几岁,玩闹脾性自会有所收敛。

    有时候她甚至认为是馨儿在虚张声势,夸大其事,这覃家恐怕除了东家都知道这馨儿好咋呼,还不把自己当下人看,只要东家不在跟前,她连吴福应该说不管在哪里,管家的地位总是仅次于东家吧都敢吆喝,仿佛她不是东家的传声筒,而是东家本人驾临一样。若非自家老头拦着,有几次真想给她当面驳回去。老头的意思内外通气基本都得靠这个丫头,若是惹恼了她,不知她会在东家跟前编排出啥来,何必去吃那种哑巴亏?

    她实在想不出究竟哪里得罪过那位自命不凡的丫头,木子吧,她也不是没留心观察过,没心没肺的半傻小子,迄今为止看到别人都是一副怯生生的样子,除了她这个早已被众人认作那小子娘亲的半老太婆,总躲在一边,别说招惹,哪怕对人笑笑也不敢,真想不到那么壮实的个子竟会如此畏缩。

    至于自己,她也不是没有从头到脚自己检讨过,尽管心里对人有点别扭,自信脸那点做作功夫还是不错。至于自家老头,那她更是一百二十个放心,天生的实心实意,再加脾气好,待人接物,真要让对方挑点毛病出来还就不容易。

    想来想去,她总觉得那丫头是看不惯自己跟木子的关系,有几次他正撒娇的时候让前来传话的那货撞见了。依稀见得那张三角小脸掠过几分异样的颜色,不知妒忌,还是惊愕,反正那小鼻子小眼都有点扭曲,像是被烟熏了似的。

    有时候她也怀疑,人家是不是在嗔怪他俩不是母子却亲胜母子?要说也是,两个丫头典身为仆,自小就离开爹娘,缺的不也正是一份这样的亲情吗?

    馨儿那妮子叨咕最多的就是木子喜好斗牛,还说早晚惹出事来,让他吃不了兜着走。现在一滴水掉在油锅里,真巧让她给说中了,吴妈愈发恨她。在她的心目中,正是那贱人一直在咒她没过门的儿子,牙齿真是奇毒无比。

    不过话说回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眼下这祸真是闯大了。起初自己所有心思全在木子的伤势,后来老头回来一说小姐救人的行径无意之中暴露了覃家的形迹,不仅犯了老夫人的忌讳,而且还可能给覃家招来不测毕竟谁也不可能无缘无故地隐身匿迹?她可真是慌了神,也真没了主意。

    原本唯一的希望,就是巴着木子早点恢复,至于其他,一切都得听天由命。

    记得昨天下午,给他裹好伤之后,人就陷入昏睡之中,身还有一点发烧。老夫人说这么重的伤,必须过几个坎,发烧不一定就坏事,而且只是轻的症状,关键是不要化脓,否则弄不好整条腿都会烂掉,甚至会累及小命。

    吴妈自然紧张,昨夜就没回自己的屋里,在他身边坐了一个通宵。

    今天老夫人又来看,说是血色缓过来了,算是过了第一关。同时告诫她,白天还要掌勺,连着整宿熬不起,再说光陪着也没用,所以今儿她才回屋想躺一会。

    只是万万没想到,自己回到屋里,刚抹个身还未收拾,换句话说,也就是才离开没多久,这小子怎么就醒了呢?不知为什么还又只身闯到后院去了?

    后院对自己来说都不啻是个禁地,好像对他说过不止一次,咋就记不住呢?

    她既纳闷又懊恼,赶紧把衣裳重新穿起来。

    “出什么事了?”吴福背着木子一出垂花厅,正好吴妈也赶到。要说还是她叫醒的丈夫,只是女人穿衣裳慢。“这不是木子吗?这深更半夜的?怎么回事?”

    “我还想问你呢?!”吴福没好气地说,他实在驮不动了,木子已经长大了,刚才只是想赶快把他背走,远离老夫人的视线,没想到才出垂花门就吃不住劲了。

    吴福全然明白了,那半截木橛似的物事,不想看到也难,现在衬在白布绑带那么明显,焉能视而不见?刚才驮在背也硌得慌,只是没现在看到眼里那么分明而已。

    心想怪不得老夫人也不多说一句,这让人怎么解释好?也难怪老夫人要生那么大的气,这十五年来他可是第一回听到她说重话,而且还是直接对他。

    糗事一桩,无以言表,真是荒唐到了极点,叫人有苦难言。

    老公目光一动,老婆自然心领神会。没进西厢房,吴妈就注意到了木子的糗样。可他自己好像浑然不知,一看到她又恢复到从前总是傻呵呵的憨相。

    吴福心里还有气,便把看守西厢房的老牛倌好说了一顿,要他千万看住木子。

    “简直就是畜生!”出了西厢房,吴福还是余恨未消。“畜生!”

    “要不等伤好了,就送走?”

    吴妈故意这么问,心里却也来气:要说哪个少年不荒唐?何必少见多怪?可那是东家,东家的千金小姐,再说后院本是说好了的禁地,就是自己丈夫的这种身份也只去过一次,今天算第二次,还不是为了你这不懂事的小畜生?

    “他再不走,恐怕该咱们走了……”吴福估计这事老夫人那头也不好说,毕竟糗事,老夫人这种身份能说出口吗?所以还得自己处理,让东家满意。

    “……”听到丈夫斩钉截铁地回答,吴妈不由得停住了脚步。遇到这种事,哪怕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也不可能姑息,亵渎东家,告到衙门都是大罪。丈夫如此决定,也是迫不得已,现在说什么都是自找烦恼,一切都已无法挽回。

    但毕竟与这小畜生已经相处两年了,不说真的视若己出,也已乐乐融融,现在骤然分手,说不定一别还就成了永诀,实难接受,心里立刻酸痛无比。

    吴妈跟着老公出来,本就想着还有没有什么可以挽救的办法,但理智也告诉她这已经到了无法开口的地步,只是心里不甘,所以脚步也就凝滞下来。

    自从覃家大院第三进改了垂花厅,第二进就算客厅,而第一进干脆给下人住了。吴福他们管家夫妇俩住东厢房,西厢房则让田头老董一家五口住着。第一进当众那个开间既算过道,又是下人的客堂。只几步之遥,就进自家外间,可是吴妈站那儿不肯走了。吴福一看,约摸她又有什么鬼主意了。

    “……后半夜了,再一个时辰,我也该起来做早饭了……”吴妈用力抬头,仰望夜空,尽量不让自己的泪水滚落下来。“要不你回去睡吧,我还去盯着他……”

    “哼!”老婆那点小心思,吴福何尝不懂,只听他没好气地说:“你不在我也清净点。”

    其实吴福也不愿老婆整夜去陪,老夫人说得不错,全院几十号人的饭食不是轻松活。偶尔一夜不睡可以,连轴转,毕竟也是了年纪,你熬得起吗?

    “我不是怕老牛倌年纪大了,容易犯瞌睡……”吴妈小声辩白,尽量不让他听出自己的哽咽。

    “伤好还有一阵呢……”吴福转身离开,嘴里还在挖苦。“反正你找来的你就多操心吧!”

    望着丈夫的背影在家门里消失,吴妈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她捂紧自己的巴嘴,痛痛快快抽噎一阵,才擦干眼泪,转身走向西厢房,还不忘调整下呼吸。

    西偏厢里,点着一个油盏子,灯光昏晕,果然老牛倌又在头一点一点地拜佛了。

    “你去睡吧!”吴妈推了推老牛倌,冲着他昏花的双眼点了点自己的鼻子:“我来守一会……”

    老牛倌知道她待木子亲如母子,便不无感激地笑一笑,起身回自己的铺去。

    把这木子交给老牛倌,究竟后事如何,还听下文分解。
………………………………

卷一(048):吴妈

    书接前文,不多啰嗦。

    西厢房实际是个大通间,再有很多半隔断分成一小间一小间。这种房子可以一当两用,养蚕的时候,每间至少能立两栋匾架,而雇佣短工的时候,一间至少铺下三张席子,不管是几十匾蚕蛾,还是几十个短工都是绰绰有余。

    现在这间只剩下他们两个,吴妈一脸苦笑,望住木子,真不知说什么好,心里阵阵泛酸,就怕自己未开口眼泪先下来。然而也只坚持了一小会儿,两眼还是不争气地模糊了。倒是木子,没事人似的,一直笑呵呵地回望着。

    “粮!理会咋鼓?”吴妈听得懂,木子有点奇怪,在问她为啥哭。其实他不是一点也不会说话,只是口齿不清,很多人都会感到费劲,并且因此而嘲笑或者很不耐烦,只有在她面前,他用不着过分顾虑,吴妈不仅会耐心地听着,有时候还会鼓励,只有特别离谱的咬字才会纠正。

    “哼!臭小子,我正要问你呢?!”事已如此,吴妈自然也就没了好心情。

    “粮!理成木子的去啦?”你生木子的气啦?

    “我生气?!我还想剁了你!”

    “会咋炸汪?”为啥杀我?

    “汪你个头!不是汪,是我……我……”

    “屋……屋……”

    “好了,比汪像回事了……”吴妈又好气又好笑,骈指点点他毛茸茸的额头。“你说你也不是一点不懂事?跟你说后院不能去不能去,你一点也记不住?”

    “杰杰……”谢谢。

    “你现在谢我有屁用?早长记性不是比谢我更好吗?”

    “杰杰……”照样谢谢。

    “谢你个头!都到这份了,你就是谢死我也没用啊……”一想到不久的分手,吴妈的眼泪又止不住了。“我教你的不是要你谢,而是要你照着做!”

    吴妈也学他一字一顿地说,可心里却在哀鸣,大错铸成,什么都已经晚了。

    “汪……屋气杰杰……”我去谢谢。

    “你去谢谢?”吴妈这才意识到他一再重复一个谢字有文章,不禁盯紧着他问。

    “雾!”嗯!

    “去后院谢谢?”

    “雾!”嗯!

    “谢啥?”

    “陆!”喏!他竟然指的是自己的伤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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