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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女逆袭记-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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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的靓丽妩媚早被皱纹白发埋葬了,只怕是当年朝夕相处的同门姐妹,都不会想到这还是当年的玄坛第一美女。还没收养馨儿当丫鬟时,她还自己经常擦拭床头的铜镜,让它一尘不染,保持最好的光洁。现在有人代劳,她反倒不愿馨儿再去拾掇铜镜。幸好馨儿很快也就懂了,任由它锈蚀而不管。
没有女人不爱惜自己的容颜,虽无可悦之人,却也不甘就此衰老。她也是束手无策,只怨狂野难羁的思索之马,总是载着她直往黑暗之中胡闯乱奔。每一个新的推断,仿佛一片新的刀山剑海。痛苦,愤懑,纠结,无奈,等等诸如此类,远比一年一轮的风剑霜刀厉害,没人扛得住它们不停斩削。
新的推论形成,该是在小芷儿七岁到八岁的那一年,好在馨儿和芳儿两个丫头那时刚来,以为她原本就是这样。所以惯常称她老夫人,她们两个几乎一点心理负担也没有。若非芷子一口一个娘地叫,说不定更觉得主人是对祖孙俩。
倒是小芷儿质疑过,吴妈也惊诧过。
吴妈跟她照面的时光还不如她丈夫多,好对付。她只说了一句:反正不出门,懒得再化妆了,轻轻一语,悄悄带过,吴妈也就不再多问。本来就以为人是一位弃妇,还在等那个负心汉回心转意,现在孩子都已经七八岁了,依然不见人影,肯定也就心灰意冷,不再天天梳妆以待,倒也算是入情入理。
对小芷儿则说娘病了,病容加身自易苍老。小芷儿也相信,因为原来娘教她习武,每次都是一个动作演示好几遍才让她模仿,而现在只是讲一遍,然后简单比划一下,就叫她练。开始还以为娘是觉得自己大了,理解能力强了,容易听得懂了,不必再搞依样画葫芦那套。后来才发觉娘是确实不行了,一套动作没完,她都要歇一阵,尤其稍用,不多一会她都要喘会。
夫人老了,全庄下的感觉都差不多了,也不知谁开的头,反正大家都管她叫老夫人了。可她心里真苦,世哪有四十岁不到的老夫人?不过叫到今天,又七八年过去,想不习惯也难,再说大家之所以这样称呼几乎没有恶意。
关键是小芷儿长大了,已经会用自己的眼睛看世界了,哪怕她王玉凤只想苟且偷安,恐怕也没那么容易了。每当看到那双跟色目人一般深邃而不时闪亮的大眼斜扫过来,她都会不寒而栗。仿佛两把刀子,想把她的整个人都拆零了,一件件,一样样,一个脏器,一个骨头,一块肌肉,一片皮肤,任何地方,都不忽略,任何东西,都不放过,不留一点死角,没有丝毫秘密。
有好几次在这样的目光审视下,她都差点失声痛叫出来:“我真的没瞒你……”
你的出身跟永兴公主萧玉姚有关,因为把你送到我手里的是萧玉姚的贴身女官古旻晖。如果你是萧玉姚的女儿,那么你的父亲应该是驸马都尉尹钧。也许你的父亲不是尹钧,若是尹钧的孩子,那就完全没有必要搞得如此复杂……
这一切大多是自己的推测,能告诉你吗?再说我既然没有勇气与古旻晖以及古旻晖背后的那些人作对,那么我为什么不索性连对古旻晖当初的承诺也一并遵守呢?
再说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又何尝不可以?我也是孤儿,从小就是师娘有如慈母一般照料着我,长大了,我也从来没为自己的身世问题痛苦过。所谓世本无事,庸人多自扰,难道我们就不能像真的一对普通的母女生活下去吗?
还有古旻晖,也许她已经不需要你了,也但愿已经忘了我们,毕竟十五年过去了……
“到那一天,我会亲自来的……”
“那就看你俩的命数了……”
直到现在,她只要想起这两句话,那被古旻晖捏过的双肩就会不由自主地发紧。尤其最后一句,那种头皮麻酥酥的感觉还是记忆犹新,不敢忘记……
“梆梆梆,梆梆梆,小心火烛,日夜平安……”
外面传来更夫的声音,该交丑时了。
龙山梢是震泽边溪河畔的一个大村落,东头大大小小不少庄园,西头高高矮矮各姓祠堂,就跟东头的庄园后面尽是竹林一样,西头的祠堂后面则是成片的窝棚滚地龙,这都是江北逃难的人自己搭的,几次兵燹,几次灾荒,西头村落的规模已经超过了东头,火灾常有发生,好几次差点波及东头,于是里长重订乡约,东头的大户每家帮衬一点银子,专设更夫,日夜巡查。
要说这更夫也是守时之人,每次从自家院前经过,都是子丑相交之时。
不管能不能入眠,都该歇了,玉凤暗自说道,开始收拾她的那些宝贝。
“谁?!”
蓦地一声,像是馨儿的惊叫,充满恐慌。“有贼啊!”
接着一声很轻的闷响,像是有人落地,并且停在那里不动。
她噗地一下吹灭油灯,身子迅速贴向门后。一穿之际,还不忘把案的青钢剑抓到手。动作一气呵成,她对自己还算满意,毕竟十数年没真的临敌了。
凝神细听,没再有点异响。院里若是真的有人,应该听得到呼吸的声音。她正犹豫着要不要主动出击,因为落地之后连声呼吸也没有,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敌人根本没深入,适才投石问路,人还在高处窥视着呢。二来来者有可能是一个顶尖高手,已经停在院中,只是内力深厚,根本让人无法循息寻踪。
她约略想了想各种可能,不由暗道:“该来的总该来的,有人应该记着芷子十五岁了……”
要知秦王氏最担心的事到底发生了没有?抑或怎么发生的?真当听下回分解。
………………………………
卷一(043):秦氏
书接前文,不多啰嗦。
却说王玉凤正在独坐,忽听门外有动静,先把宝剑抢到手,停在门后辨听,约略想了想各种可能。
不外乎其一,芷子前两天救人,无意之中显露了武功,招来了师门的对头。自己应该没对头,但不等于灵山没对头。灵山之所以约束弟子,不就是怕放单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真是玩大发了。且不说已有古旻晖的重托,就算师娘的关照,也是应该时刻牢记。
她也不是没听贵定说过,论世俗,师尊古渊岳已是一国之丈,南嘉王朝皇萧炎元配德后殁后,再也不立,后宫现在就以师父他的大女儿古贵妃为尊,可说不是皇后的皇后,万千恩宠,尽于一身,所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师门。
论道门,他又是当世首屈一指的道家第一势力玄坛的掌门,且不说江湖有多少人觊觎如此名位,即便空玄之争,佛教中人也都瞪大着眼睛等他的好看。
也是贵定说过,不少僧尼都看中了灵山这块风水宝地,建寺造庵,跃跃欲试,然而无一得逞。如今崇佛抑道,有人更是心。只是不少人顾忌着国丈的名头,才不敢放肆,但也不等于人家就肯退让,只怕是在等待机会而已。
所以师尊他才一再约束弟子,不准随便放单在外,尤其是道行浅,功夫差的年轻弟子乃至女弟子,非要下山也须隐身匿迹,免得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马超龙雀,等于就是灵山的名帖,玄坛的招牌,真不知这下会给惹来什么风波。
其二最好,也就算个大吉,也许闯进来的就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蟊贼,瞎跌瞎撞而已。要说连馨儿都能一下子发现,想来对方功夫也不过尔尔。那倒是好办了,点到即可,最好不要招来官府,官府喜欢通吃,必定刨根问底。
最纠结的是古旻晖到了,只是她亲自来,不该有这么大的动静,以她的功夫,恐怕就到自己的身边,自己才有可能发现,换成馨儿,恐怕连门也没有。当然,也有例外,也许人家就想故意整出些警讯,好让此间出门去迎不是?
毕竟也有十五年了,她总该来了吧?说不定这十五年来,她无时不刻不在监视着这里。也许正是这次芷子一不小心露了形迹,把她招了来。既然她说过不要让任何人知道,那肯定不会允许如此暴露,至少不能再让我俩在这里再呆下去了。
也许正是古旻晖亲自过来安排转移?要不干脆就趁势把小芷子给领走了?
一想到可能的分离,心里不免有点难受。想当年,才奶了一个多月就难分难解,这毕竟是十五年啊,自己还可能表现得更坚强一点吗?她简直不敢去想。
“哪来的狗贼?!”
“谁敢大胆?!”
好在没等她纠结停当,外面又有新的动静了。情势紧急,再也容不得她一个劲儿瞎想。只好叹道:该来的总该来的,哪怕你跟芷子相处再久也没用……
先听对面哗然一下门响,接着两声娇叱传来,不用分说,自然是芷子与芳儿出来了。
“看剑!”接着又是一声喝叱,更是尖利,绝对是馨儿的嗓门。
一听三个孩子都出去了,也就没时间再顾虑。从没临敌,就怕她们吃亏,于是用力一推,先让大门洞开,然后用剑鞘先往外一撩,这才和剑纵身而出。
已近月圆之夜,景色依稀可辨,说亮不亮,说暗不暗。只见三女环形而立,三把长剑直指一人。
再看那人却是跪着,像是在求饶,直冲芷子连连磕头。
“木子?!”尽管内力不如从前,但是视力还是没退,稍一定睛,秦玉凤立刻辨了出来。
“木子?”
“木子!”
“真是他!”
几乎同时,芷子他们三个也认出来了。大概是听到了玉凤的声音,木子立刻转了一个方向,直冲着老夫人磕头,嘴里还在嘟嘟噜噜,只是听不清楚。
“怎么回事?木子?”
玉凤注意到了木子的那只伤腿,白日里她亲手包扎的白布已被鲜血洇透,地似乎也有滴落。再看入夜必关的垂花门仍是紧闭,想他难道是逾墙而入?
“你不躺着养伤?”
“……”还是磕头,还是嘟噜。
“快说!”
“说呀!”
“说不说?”
三个小女子本来惊魂未定,见他还是一付说不清道不明的夯样,自然更不耐烦。
要在白天,后院闯个人进去,不会有这大的动静,只是夜深人阑,那还不全惊动了?
“夫人,有事吗?”就在这时,管家吴福的声音从垂花门外传来。
“还好!”玉凤在等木子回答时,已经冷眼悄悄地把整个院落搜索了一遍,听风辨息,并没有什么异样发现,似乎只有木子一人,心里也就定下了不少。
“……你稍等,回头我叫你!”
吴福应了一声,并没有脚步声接着响起,似乎候在垂花厅外了。
“你们三个回房吧!”
审视再三,秦玉凤扫到了木子半敞的裆部,一副糗样,甚是不雅,便让三个女孩子先回房。
老夫人说话没头没脑,一开口就撵人走,她们三个自然感到意外,还在犹豫探询,一下子没法明白老夫人的意思。可芷子灵敏,眼睛也尖,并也在学着娘的样子,不无警戒地扫描各处,自然很快跟娘的视线,看得真切。
本来这几天魂牵梦绕,怀春不已,一见那货伤处还垂着黑乎乎小手似的一截物事,立刻脸红耳臊,迅即车转身,带头回去,砰地一声,狠狠关了门。
小姐都退了,两个丫鬟不管理解不理解,也只好乖乖地执行老夫人的命令。
“哼!”老夫人轻哼一声,便不想再问了。本来这货木讷寡言,现在这般尴尬,只怕打死他也砸不出一个屁来,于是就向门外喊道:“吴福你进来!”
“是!夫人……”
吴福应声进来,一看竟是木子跪在天井中央,当即愣了。
“你先背他回去吧!”玉凤一指木子,愠愠地说。“找个人看着,不许他乱跑!”
“是!”吴福也纳闷这臭小子半夜怎么会跑到这禁地来,但是老夫人不说他也不好问。
看到吴福抱着木子向她行礼,准备离开,老夫人又补一句:“再跑我唯你是问!”
这可是他第一次听到老夫人说重话,真是窝火。然而这情势他也不是一点也看不出来,故而稍微愣怔了一下,脑子里立刻有了个大概,再稍微凭着想象补充几点,一个基本轮廓就有了。心里直骂老婆,真恨不得立刻回去搧她两个大耳光。
这吴福气急败坏,至于他回去到底揍没揍自家老婆,还听后文分解。
………………………………
卷一(044):吴福
书接前回,不多啰嗦。
要说木子是在两年前被覃家收留,而在中间最心的便是管家吴福的老婆,人称吴妈。
那年正好大年初一,吴福照例第一个去开大门,本地就有燃放爆竹去旧迎新的风俗。头遍鸡叫刚起,吴福就把所有的男人也就是长工们都吆喝起来。
若是本家爆竹能在邻里之间头个响起,也算来年一个好兆头,故而吴福挺心。
开门之后第一件先在门前的晒场点起一堆篝火,连没睡醒的哈欠加向火获暖而得的惬意嘻嚯之声,门里门外立刻热闹起来。
然后就是几大箩筐竹筒抬出来,那是年前已经准备好的,锯成一节一节,两头都得带完整的竹节,并且一个个都在水里试过,确保没一个渗水漏气。
等篝火烧得旺了,长工们就把竹筒一个个往火堆里扔。一边投掷,每个人的嘴里还得念念有词,无非是一些祈福祝祷的吉利话。抛进篝火里的竹筒没等整个引燃,就会受热爆开,噼噼啪啪,不绝于耳,响彻旷野,这就是所谓新春开门爆竹。
那日头遍鸡啼未歇,吴福就拔下了院门的门栓,呀的一声,门开处尽见一片灰白,凌晨的夜色一点也不见暗,原来从小年夜开始的大雪,终于停了。
这也是个好兆头,吴福禁不住想喝一声彩,可个好字还没蹦出喉咙口又给咽了回去。
只缘落眼处,他觉得有点异样,好像有谁比他起得还早,已经在门前石阶撮起了一个雪堆。但他心里也清楚,谁人敢哪?至少里面的长工没一个敢。因为大年初一的开门有讲究,必须是本家男主,而他获得这项殊荣,则是因为覃家现没男主,头一年他专门请示过老夫人,没获特允就是僭越。
开始吴福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人过中年,眼力劲早已不如从前。可再凝神一看,台阶确实隆起一个大雪堆。
用脚轻轻一踹,骨碌碌滚了下去,雪花迸开,竟是一个人形。
等到应声而出的长工们围来,几个风灯照亮一片,竟是一个人抱膝团着,脑袋深埋在双腿之间,恍如一只冻死的刺猬。
“一个叫花子?!冻……冻……冻……了……”第一个出声的是个青年长工,他倒不是结巴,因为这种日子谁也不敢提及任何不吉利的字眼,否则被人掌嘴都算活该。
不过大年初一真要开门就见死尸,那可绝对不是什么好兆头。
吴福蹲下身去,先摸了摸那人的脖子,接着又去摸那人的胸口,并试图把那冻僵的身体弄直。
“快!还有救,快让我老婆准备热水!”吴福叫了一声,仿佛自己获救了一般兴奋。其实大伙儿都听得懂,管家真正高兴的是新年开门遇到的不是死人。
“哇!还是个半大小子!”
“一层单衣,还尽破洞……“
“这大年三十都在家过年,他从哪儿来?”
长工们本已准备好了充足的唾沫,真要大年初一就遇死尸,他们也只有啐吐几口聊以了,一听还有救,满口的唾沫立刻变成七张八嘴的议论。
“都搭把手,先抬西偏厢去!”吴福指挥下人,向来果断,临事很少仓皇。
所谓西偏厢,还有东偏厢,也就是原来两侧的抄手廊封了,闲置在那儿,吴福觉得怪可惜,便加个顶算是两侧披屋,前面从侧门开始,后面就到垂花厅为止,三进三造,虽然只占一个开间,但也够长够深的了。其中东面的一侧就叫东偏厢,给单身的长工住着。西边的一侧就叫西偏厢,夏秋用来招留农忙短工,冬季闲着,只派一个不能下地的老长工看守,仅维持一点人气。
治冻伤的法子是老夫人所教,曾经有个长工的孩子冬天玩耍掉在井里,捞来时已经冻得七荤八素,若非老夫人深谙医道,只怕那孩子早就往生去了。
当初老夫人是命吴福夫妇准备一大锅热水和一只浴桶。浴桶里先放半桶冷水,然后一点点往里添加热水,当桶中水不再冻人的时候就把孩子剥光了浸入,只让他的口鼻露出水面。先浸一会儿,接着一点一点添加热水,孩子不再寒颤时,就开始揉搓按摩。水既不能太烫,也不能太凉,水多了舀出去,水少了再添加,几个人轮番阵,直到孩子通体冒汗,才告成功。
现在吴福如法炮制,忙乎了一阵,老夫人也被惊动了,出来一看处置得当,赞了两句就回后院去了。接着熬了一大罐暖胃热肠的汤药,让馨儿端来。
折腾了大半天,那小子呀地出声,也算救了过来。老夫人又出来过一次,看了舌苔,切了腕脉,认定他只是饥寒过头,并无大碍,又开了几副汤药。
七八十来天的好吃好睡,那小子的脸色开始灰里转红,尽管总是一付怯生生,畏葸葸的模样,但从他的眼神里,谁都看得出来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这当然是吴福夫妇的头功,尤其是吴妈,那几天只要没事她总往西偏厢跑,惹得那些喜欢饶舌的长工都说吴妈仿佛捡了一个儿子。吴妈总管庄院的伙食,捎带掌勺,她一心,那吃的喝的自然不会差劲,再说老夫人也不是没有关照。
长工们的闲话,其实无意之中也说到了吴妈的心思,她十四岁不到就过门了,可至今没给吴福生下一儿半女,郎中也请过,菩萨也求过,道观的符水,寺庙的香灰,不管能吃不能吃的都吃过了,凡是想到想不到的办法也试过了,就是不坐胎,仿佛她的肚皮就是一块石板,晾瓜子可以,出瓜秧甭想。
见到小叫花子第一眼,她确实动了心,若是她也能,这大的儿子倒非奢望。
吴福也好,吴妈也好,都曾问过这个小子,本想了解他的身世,也好做个处置。甚至那个值守西偏厢的老长工都设法盘问,然而结果实在可怜得很。
问他父母,摇头。问他亲友,摇头。问他年龄,摇头。问他姓名,摇头。问他家乡,摇头。问他怎么来到这里,更是只会摇头。仿佛他的脑袋天生就有问题,什么都是一问三不知,吴福问也是,吴妈问也是,老夫人问也是,小姐问也是,直到馨儿实在恼不过,骂了他一声木头,人才点了点头。
谢天谢地,最后芷子顺着木头两字衍发开去,觉得应该曾经被人叫做木子,莫非是李姓拆字?于是,木头,木子,阿木,诸如此类的也就成了他的名字。
至于这半人半兽的少年到底是不是叫木子,还有啥来头,还真得听后文分解。
………………………………
卷一(045):吴福
书接前文,不再重复。
要说木子一问三不知,别人说了一坑一塘的话,他连潮气也不冒一丁点,别人着急招恼,吴妈倒是越问越开心,在她看来,这分明是一个无主的孩子,老天爷送给她的最好礼物。于是就想法儿跟丈夫商量,如何正式收留。
一开始她先赞了自己老公一通,说是像她这样不会抱窝的女人,换做别的男人早被赐下一封休书,哪还会有这般好日子过?她这一生算是撞了大运。但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老公对自己体贴,自己也不能让老公一直坐萝卜。
原来吴妈还曾有意给自己老公纳个小妾,可想到东家老夫人母女的神秘身世,虽说只是揣测,但也怕犯忌。一般来说,混到田头以,更别说世代管家,讨个小妾,一般人也不会说三道四。说白了,只要能凭一己之力养得起。但毕竟是你在给别人当管家,也算寄人篱下,往东家伤口撒盐的事万万不能,要怕触人心境,最好连提也别提。所以吴妈一说,就被吴福挡住了。
也许苍天真是有眼,送来个无主的半大小子当做新年礼物,若是任他离去,岂不是辜负了苍的这一番苦心?就凭这一层,吴妈也不敢不动心不是?
其实吴福也有他自己的想法,东家神神秘秘,从不外出,也不曾见招纳一个外人,更无亲朋好友来往,自有缘故所在,只是不愿或者不便说出而已。而自己作为管家,第一个自该替东家考虑。虽说这只是一个尚未成人的半大小子,可也不敢掉以轻心,也许他的木讷纯粹伪装,来覃家完全可能是别有用心,说不定从头到尾都是一出苦肉计,他不能不从东家的角度多想一点。
吴妈一听立马呲之以鼻,回说人家才多大,能有多少城府?那天温水救他,你也不是没有见过他的**,青龙白虎,压根儿就没发育周全。再说大年初一天寒地冻,又有谁会拿着自己的小命来设局骗人?疑神疑鬼也得有一个来由。
提到大年初一的事,吴福也就不再怀疑,毕竟自己晚一点开门,说不定那货就冻死了。要说想混进庄园的办法多的是,光他吴福的脑子就能想出不少来,譬如现在农忙招短工,人来人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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