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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女逆袭记-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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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但是老身只见过永兴公主……”
“不错,您刚说过古旻晖是永兴公主的总管尚宫……”芷子慢慢吧咂着,只希望能在秦玉凤的话中找出漏洞。“不说追封德后,人在登基之前就离世了吗?”
“那是不错,所以世人才夸赞德后的眼光……”
“那不管怎么说,她都该是我的外婆喽?”芷子不无自嘲着说,老夫人也不敢说死,那么三位嫡公主都可能是自己的母亲,只不知另外两位公主年岁够不够了?
“不错……”老夫人终是不敢十分肯定,因此说得也有点勉强。
“那么当今皇上也只能我的外公了?”芷子简直有点哭笑不得,又问。
“也不错……”
“那听起来多美好啊,可他们为什么要把我送出宫来?”
“老身不知道……”
“是不是他们把我遗弃了?”
“也没人告诉老身……”
“娘,您不说是您师父的女儿古旻晖把我交给您的?”
“她们都是这么告诉我的……”
“那古旻晖?古旻晖又在哪儿?”
“她原来是永兴公主府的总管尚宫……”
“这芷子知道,现在还是吗?”
“老身也不知道……”
“娘,您快别老身老身的,您永远是我的娘……”
“老身心领了,只是礼不可废……”
“娘……”
“芷子,老身还是在心里应着吧……”
“好好,就算您比芷子还倔,芷子拗不过您就是了,只是娘……”说着,芷子似乎再也坐不住了。“娘!这么说我们该去建康,芷子一定要找到古旻晖!”
“芷子,莫急……”
“娘!芷子不能不急,您说咱俩相濡以沫十五个春秋,芷子也叫娘叫了十五个寒暑,忽然有天您告诉我,您不是我母亲,而我的母亲却是另有其人……”
芷子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声音确实有一点大了,两个丫鬟也都闻讯出来,一看不由得呆了。然而秦玉凤只是看了她们一眼,并无驱赶的意思。
“芷子,轻点,你容老身先说,要怨也只能怨老身。”
“娘,现在怨谁又有用吗?再说又不是您抛弃了芷子,说一句不好听的话,假若没了娘,说不定这个世上早就没了芷子,把芷子抚养成人,您容易吗?”
“老身当时只知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芷子何尝不知,娘对芷子视若己出……”
“有芷子这句话,老身这点辛苦也算值了……”
“娘,咱们之间的账永远算不完,所以也不急在一时算了,倒是那个古旻晖……”
“古旻晖应该来的……”
“已经等了十五年,难道还要一个十五年?”
“应该不会吧?当年古旻晖说好一定要来找老身。只是没想到木子的出现,把一切都打乱了。我那苦命的儿子,一看到他还活着,老身什么都乱了……”
“这怎么能说乱呢?”芷子噙着眼泪,尽量不让自己失控。“娘,木子哥哥活着,当然是好事,他回来找到娘,更是好事,娘太激动,也是情有可原。在芷子看来,都是人之常情。只是那个古旻晖,她凭什么能左右你我的命运,她说把我藏起来就藏起来了?她说不让找就不让找了?她不来找我们,我们就不能去找她吗?当年在襁褓无能为力,难道现在还要听人摆布吗?”
“哎呀,芷子,都是娘的不是……”秦玉凤一脸懊恼,愈发着急。“娘所以一直不敢跟你说,你真的跟我那小师妹一模一样,都属爆竹,真是点不得……”
“好好,娘……”芷子看到秦玉凤急得浑身都在发抖,当即动了恻隐之心。“芷子不急,既然十五年过去了,芷子也不会急在一时,现在芷子都听娘的……”
“答应老身了?”
“答应娘……”
“这才是我的好芷子,这才是我的好芷子……”秦玉凤连着叨叨,慢慢让自己平静下来。“还有一件事,老身没有敢告诉你,现在看来也不能再瞒了……”
“娘,您说吧,芷子不会在惹你生气了……”
“芷子,要是你的身份正如老身猜想,那么咱俩的关系就该重新倒过来了。”
话到嘴边,秦玉凤又改了主意,她本想让芷子先去找罗璧,倘若真的准备开始追查,那么罗璧这个人绝对不可或缺,甚至可能引以为大援,然而这毕竟牵扯到师门,所以临到嘴边又有点害怕,不免患得患失,也就咽了回去。
“你是主,我是仆,所以在家的时候,老身已经注意退让了,好在你也很能干……”
“娘?”芷子心说这算什么事?您都不肯直承一个娘字了,倒来倒去还不是一回事?然而她见老夫人的表情不停闪烁,不免起疑,断定里面必有隐情。
“你有主见,胆大心细,老身自愧不如……”
“娘!不管芷子何等出身,您永远是我的母亲,芷子也永远不会忘了您的恩情……”
“芷子……”
“娘,现在说什么都是没用的,芷子也不想发誓,娘是芷子的娘,哥是芷子的哥,还有她们两个,从前是芷子的姐妹,今后也永远是芷子的好姐妹……”
“芷子……”
“小姐……”
“小姐……”
“娘,您还是说事吧!”芷子最讨厌拖泥带水,所以不能容老夫人再回避。
“好吧,既然芷子不怕,老身也就豁出去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只要芷子的身份不差,师门也不一定那么可怕,这也算秦玉凤最后一点侥幸心理。
至于老夫人能否真的下定决心,且听后文慢慢道来。
………………………………
卷二(011):芷子
书接前文,不多啰嗦。
要说王玉凤也是从没这么想过,这会儿突然发觉想报仇,竟是如此的简单。芷子的脾气很急,刚直不阿,这她自小就了解,当初,她还一直想让她变得柔和点,毕竟风风火火不是大家闺秀应有的风范。可又发现,只要顺着芷子的性子,事情就会变得非常简单,说不定,她的复仇大事就从此开始了。
“当务之急,两件事:其一,老身跟木子养伤,缺了我们两个,咱们的实力也就差了一点。尤其去找古旻晖,若是一言不合动起手来,你我合力,再加上木子只怕还要差点。第二,芷子带着芳儿,最好先回龙山梢一趟,一则看看吴福他们受没受到连累?二来要去找一个人,他叫罗璧,算起来也是你们的师叔,他应该还在赵家没走,他是一个更夫,只是那晚连累他负了伤”
“更夫?!”
“对!就是那个看守赵家墓园的老更夫”
“我认识他”
“木子就是他救的”
“原来真是他救了木子哥哥?”那天跟赵瑜上山,她就在怀疑,既然在正堂后面的厝屋里住着位更夫,看守墓园,为什么木子出入,他竟一无所知?现在看来,正是他藏匿了木子,想到吴福还派人去西塘捞尸,真是可笑。
“至于如何救的木子,那天时间仓促,也没工夫说清,但把木子送到龙山梢的应该是他。老身也纳闷,木子这十几年究竟怎么过的,怎么就变成了一个毛人”
“原来罗璧叔叔找到的哥哥”芷子不无感叹,瞥了一眼蜷缩在舱角里的木子。
“但是你们还不能马上动身,因为前天夜里发生误会,木子本以为我去袭击他俩,于是就从背后偷袭于我,是他帮我挡了一链子,还给我撩了一剑”
“芷子知道”芷子想起前夜的经历,说道:“芷子看到他从山上被抬下来。照这么说,是该晚一点去找他,估计他还在那儿的听松小筑里面养伤”
“听松小筑?”
“赵家墓园里面的一个别院,据说要拨给和尚做家庙”
“这么说,那和尚还要长住在赵家?”
“本来就是他们家请的家庙住持”
“你这些是听赵二公子说的吧?”
“唔”
“那赵二公子是不是也常在那里?”
“这个”
“芷子,按理我不该再对你说什么,没有反仆为主之理。只是因为木子的关系,现在已经与赵家结下了梁子,再说又是拒捕,又是劫囚,官府更是不会放过你我,而赵员外兼着里正,也算官府的狗腿子,不然他不会兴师动众请县里的捕头下来,所以你现在不能再跟赵家来往。也许赵二公子人品确实不坏,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老身是过来人,可人毕竟也是赵姓人”
“娘”尽管芷子也想有个理由斩断她跟赵瑜的丝连,只是以养母的这种角度说,未免有点让人接受不了。虽然年龄尚但也坚信自己不会滥情。
“再说你的身份要是没错,他的门户根本不配”
“娘?!”
“芷子小姐,老身替这一大家子求你了”
看到芷子犹豫,秦玉凤一挺身跽坐起来,芷子慌了,噗通一声,连忙相对跪下。
“娘,芷子答应您就是了”
“芷子,江湖险恶,木子的爹死得不明不白,老身只是不希望悲剧重演啊”
“娘”芷子紧紧抱住秦玉凤,泣不成声。
“芷子,不是老身心凶,你只要想想赵家那个和尚的武功,你就知道你我有多么脆弱,而且就凭老身的见识,知道天下比大和尚更强的不知有多少”
“娘,芷子答应您”芷子本想把营救木子过程中遇到的蹊跷事告诉她,现在一想还是不要画蛇添足的好。因为她也想过,甚至怀疑是不是依旧那个云心和尚在援手,除了老夫人,她所认识的武林高手也只有他这么一个了。若再说出来,只怕老太太更是疑心重重,连回龙山梢也不让她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很难挨,唯一令人愉快的事,就是方老大上岸找来一个会开锁的铁匠,解开了套在木子脖子上的项圈,这样芷子见了他,再也不用那么内疚了。
为此,她们还把船摇到了平江郡外的胥江口,以防铁匠走漏风声。
船就停在胥口镇外,这里是胥江与震泽的交汇处,所谓胥江胥口都以春秋吴国名相伍子胥而名,据说吴国亡前,他在此地自刎沉江。这是经平江入震泽的主要码头,比仙蠡墩更是繁华数倍,方老大推荐此地,还是闹中取静之意。
湖滩一望无际,泊船的地方非常好找,芦苇密集的地方还易藏身。
这几天最开心的还数老夫人,整天坐在木子身边,优哉悠哉,只嫌日头太短。在馨儿看来,老夫人不是吴妈胜似吴妈,吴妈不过多点亲热,而她简直像哄婴孩。
芷子最是心焦,总有一股邪火在胸中腾转,老夫人终于说出了她的身世,虽然还没有得到充分的验证,但似乎也错不到哪里去了。她甚至怀疑那个梦中情人也该是对她十分熟悉,要不然他怎么会偏偏找上自己呢?如此想来,又有新的问题了,为什么要找自己呢?恐怕他的目的不仅仅是一个两情相悦吧?
迄今为止,她还没把自己的艳遇告诉任何人,实际上,也不该告诉任何人。这是她的秘密,只有将来能成为她另一半的人才能分享。她当然也清楚,即便将自己的秘密和盘托出,老夫人也不可能帮她找到答案,她只有耐心等待。
只是这种等待太折磨人,有时她也想到客舱去凑凑热闹,分分心,可真到那又觉得别扭,尤其看到躺在地板上的男子并不是自己的亲哥哥,只想逃开。
渐渐地,她去后甲板多了,那方老大也是个话痨,多相处几天也不那么担惊害怕了,尤其跟芷子聊水上的各种掌故,更是如数家珍般的喋喋不休,时常引得芳儿和馨儿也来蹭耳福。几天下来,她们倒都跟方老大混得很熟。
船偶尔靠一次码头,两三天间隔,主要是添些新鲜蔬菜之类,因为时蔬搁不起,容易烂,其他的都能一次买个够。大码头上有专门的买菜船在湖面上穿梭,捎带也卖米面佐料,每次都是方老大出面,覃家人连舱门也不出。
现在天热,方老大每天都要下水泡凉,顺带捞些野生莲藕,野生菱角以及芦根,鸡头米之类的湖蔬,让芷子她们尝鲜,倒也排遣了不少郁闷的心情。
现在三个丫头最大的问题就是洗澡,客舱让木子占着,不成。自己的铺舱实在太窄,擦个身勉强,想冲澡根本不行。看到船婆每天也是往湖里一沉就算,芷子也就跃跃欲试起来,可惜她不会游泳,方老大就让船婆手把手教她。
几天下来,芷子连习水带泡凉,羡慕死了两个丫鬟,可是芷子敢干的事情她们不得老夫人允许却也不敢,然而老夫人只是猫在客舱不动窝,自得其乐。芷子看得明白,假装恶作剧,趁她们冷不防,一个个推下水,于是假戏真做,芷子和芳儿得空多些,馨儿只要老夫人不管也跑来,三个人戏水也是不亦乐乎。
于是一直发愁的练剑之地也解决了,甲板,蓬顶,随便乱窜,除了客舱不去,大不了就是中招落水,反正到最后免不了都得洗澡换衣裳。老夫人知道了,不仅不加阻拦,反而称赞她们因地制宜,勤学苦练,正是练家子的应分。
芷子最难熬的时光是晨起和睡前,那个时候船工船婆都在忙乎,芳儿馨儿也有活儿,没人陪她。唯一带着的书只有山海经传,不是靠在舵把上,就是坐在橹柄上,只翻不了两页书,就开始出神,连自己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
至于这芷子往后的日子如何打发,还听下文分解。
………………………………
卷二(012):赵瑜
话分两头,却说龙山梢这边赵瑜再也无心呆在家里了。
要说赵无求早知道劫囚的事,当然不可能是赵瑜告诉他。
赵瑜长大了,已经拥有自己的秘密。第一个秘密当然是十五岁生辰那夜的艳遇,只可惜有点失之交臂的危机。然而邂逅了盼儿,尽管不少人嗅出了点味道,然而他们了解的并不比嗅到的更多。第二个则是他和云心合伙劫囚,严格地说,这件事他还算主谋,而云心只能算个从犯,自然不会不打自招。
在劫囚的第二天,县里专门派出县尉带兵沿途搜查了一遍。自然也找到了本案的首告赵家,并把一干人等找去录了证词,只是没人想到要找赵瑜和云心。
覃府也被封了,管家吴福被带走了,下人会受到牵累,覃府倒是没预料到。
海捕文书则在事发一旬后的昨天才到,赵无求派人在村东村西各贴了一份。
海捕文书每份三张,上面的情形完全是赵家能够提供的那些。一张覃家老太太,一张木子,还有一张则是覃家小姐连带两个丫鬟。每张文书上面都有画像,只是覃家两个丫鬟没配像。赵瑜特地跑去看了一下,芷子小姐简直被画成了一个丑八怪,看年岁比覃府老太太还大,真不知道凭这像怎么找人?
自从县衙来人之后,覃府的案子便有了很多的说法,几乎没有一个说法对赵家有利。尽管说法越来越多,不断添油加酱,然而主要的情节还是差不多。
都说赵家看中了覃家小姐的才貌,人家不愿,于是请媒不成,就想强娶。甚至不惜勾结官府,欲逼覃家就范,官逼民反,覃家也就不得不劫人逃亡。
有的说法还讲,覃家老夫人本来就是一个不世出的女侠隐居在此,膝下小姐自然非比等闲,不仅文武双全,而且才貌双绝。赵家二公子自恃貌比傅卫,欺人太甚,不料捅了个马蜂窝。覃家只是一时不备,报应还在后头呢。
有多少张嘴传说,就有多少个说法。甚至有人说木子是偷吃了王母娘娘蟠桃的猢狲成精,逃出天界,藏身人间,芷子则是天女下凡,奉敕除妖捉怪。本是一段天界官司,压根儿不关人间屁事,偏偏赵家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问青红皂白就横插一杠子。鱼肉乡里可以,开罪了老天自有好果子吃。
这让赵瑜更是难过,以前只知道老爹在这龙山梢说一不二,哪想到积怨竟是如此之多,如此之深,每一种说法,赵路一学,他就知道邻里想说些什么。
且不说别的,光这一点他就觉得这地方一天都呆不下去了。走在村道上,免不了有人在背后对他指指戳戳,别人也许无所谓,可他不巧是个有品德洁癖的人。
龙山梢东村尽是大户,看似门头独立,除了必须的邻里之道,一般主家之间很少往来。但并不耽误那些下人,尤其是长工和佃户的往来。农忙一起在田头忙,农闲一起在村头歇,家长里短,流言蜚语,不是谁想挡就能挡得住。
最后或多或少传到赵无求的耳朵里,直气得七窍生烟。最让他难受的倒不是这些传言,而是老二对他的态度。儿子每次从家里上后山,也要经过西塘,夏天的塘边,树荫茂密,正是下人们最喜欢聚堆纳凉的地方。有些胆大妄为之徒对自己尚且不知顾忌,只怕对赵瑜更是肆无忌惮,他如何受得了?
自从景山回来,赵无求就感觉老二与自己的关系在渐离渐远。原来还时不时跑到跟前来撒撒娇,现在却总是略带不屑的目光聛睨一切。尤其是县衙来人后,投来的目光里面经常是不屑里面还加不满,要么就是懒得搭理人。
倒跟那个云心和尚有说有笑,不是父子胜似父子,不熟的人只怕真容易生误会。
赵瑜已经明确提出来了,他想出去游学,实际上就是不想在这个家里呆了。有了云心和尚,倒是比赵贵照看都好,可是真要让他离家出走,赵无求心里总有点放不下。
男儿一届韶龄,若想继续求知,游学倒也不失为一条上进的门径,他不能再以年幼之类的理由阻挡,云心就为做他伴当而来,已经容不得自己做主了。
望着儿子和云心渐渐远去的背影,眼睛盈满了浑浊的泪水。儿子没有成人,他的心里为之焦虑,儿子眼看着将要成人,内心的忐忑感却是更加翻倍。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他带上奶娘照顾起居,带上书童赵路打杂。他真想把赵贵也派给他,可惜他的伤实在太重,现在还起不了床,只能等他好了再说。
好在跑一趟景山,还是颇有收获,至少地方上,无论是官府,还是贵族,对自家的态度都是大为改观。县令沈庸雅大热天还专门下来一趟,名义说是回拜,听口气倒像是预作埋伏,意思赵瑜日后平布青云,别忘了提挈一下地方。加之那些朝中有人的官宦之家,从不走动,现在居然也有人来投名帖了。
他养这个儿子就是为了重振家道,既然机会来了,他也就没有什么舍不得了。只是稍微多关照了几句,要他们一路上多多拜访官宦世家,尤其是在朝中现职的那些。
赵瑜尽管不能十成十的体会到老爹此刻的心情,但他也忘不了那双酸楚的眼睛。但也真的不想回头,就怕自己见不得老爹的那样子,从而去意锐减。
事实却是不容回避,父亲确实有点老而颟顸,甚至有点不辨情理。譬如自家的前程之阻,根本不在门第之差,而是罪臣之后,况且那个罪名还是当今天子的亲拟。要想在此朝此代咸鱼翻身,简直就是白日做梦,枉费心机。故而不能再由老父做主了,否则他领着你跑冤枉路,都不知耽误在哪里。
万事开头难,也许说的就是这一时刻。
等到赵瑜的情绪平复了点,云心建议,先到溪口租条船,南国都是水乡,有船比马管用。再说有了船,书童和奶娘都能安置在船上,也就不会成为累赘。
赵瑜这会儿才明白过来,怪不得父亲一百个不放心,非要搭上奶妈和书童,而云心根本不顾自己的反对,一口应承下来。按理带上那两个,云心第一个会反对,毕竟高来高去惯了的人,怎能容许拖家带口?原来人家早有打算。
溪口船多,云心这儿居然也有熟人,而且在赵瑜看来,这个船行老板跟云心还不是一般的熟。听说也是个挂在法山大师名下的优婆塞,对着云心可是毕恭毕敬。寒暄之后,一听要租船,立马就调了一条带厩房的楼船过来。
上下两层,底下是马厩,厨房以及下人的舱房,楼上一个客舱,两间主人舱房。他们用可谓正好。配水手,置备品,连带船工船娘,都由那个优婆塞包了。
赵瑜和云心一老一少等着没事,便在船楼上品茶纳凉。
这是艘长途游船,没有官船那么伟岸,也没有画舫那样华丽,却是专门为携马出游的客人准备。因为带马厩,舱面倒是宽些,跳板也有专门的牵马通道,所以楼面也相对宽泛了许多。赵瑜头次坐船,不太懂,只是觉得很宽敞。
时值上午,又是酷暑,湖面上船不多,倒有不少做小可意的舢板在大船之间穿来穿去,不时吆喝,此起彼伏。赵瑜首次领略水上风光,自然觉得新鲜。
茶叶是船行老板送的阳羡雨前,湖水泡来,粉绿中映着碧绿,在白茶盅里自有一份雅致。这种搭配赵瑜喜欢,每次上口品茗前,总不免多欣赏两眼。
楼上客舱的两面舷窗都能往外开,支起来,既遮阳又通风,立马就变成了一个楼台。
湖上的风带点湿意,阵阵吹来,让人特感心旷神怡。在家里,山上总比大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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