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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女逆袭记-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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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吧,到城里找点吃的……”芷子自觉肚子里有团火在升腾,仿佛要把整个人熔化似的,四肢却都在发冷,又像被冰冻住了一样越来越不听使唤,脑子里知道必须起来,可是身子却一点也动弹不了,好像都是稀泥糊的。
“小姐,只怕进城也白搭,咱俩分文不名……”芳儿从不关心大事,但是对于细节却很敏感。
“没事,把我的锁片拿去换点银子……”
尽管这是芷子在出门前就想好的,但是芳儿总有点不忍:“那是老夫人给您的……”
“可肚子它不肯争气啊……”
休息了一会,肚皮里的邪火恶燥总算平息了些,四肢百骸也有了点感觉。两个稍微运了运气,希望再支撑一段,这是修炼内功的好处,多少能够借点真力。
“走吧,晚了只怕食肆都打烊了……”
食肆两字挺有魔力,瘫倒在地的芳儿,终于懒洋洋地应了一声,懒洋洋地爬了起来。
到得城门口,忽见守城兵弁在挨个检查。因为速度不快,所以不少进城的人在排队。
芷子她们很少出门,更没进过此等大城,自然不懂规矩,不知人挨人站着在干嘛。加之一心想尽快找到地方喂肚子,故而绕开队伍,径往门洞里走。
“喂喂,站住!想干什么?”突然一杆大枪挡住去路,一个弁兵抢了上来。
“进城……”
“为啥不排队?”
“排队?!”
“去去,后面排队,等候检查……”
芷子这才明白过来,拉着芳儿只要去排队。
“过来过来,哎!你们两个……”没走几步,忽听后面又有人叫。转身一看,只见刚才的弁兵身边又多了一个人,像是个弁目,正斜着眼在瞄她俩。“嚯,还是两个假相公,你以为你换了衣衫,老子就好糊弄?认不出来了?”
“两位兵爷,还请明鉴,民女乃是不得已而为之,只是为了出门方便……”自从拒捕劫囚之后,芷子的胆识早已见长,一般的场面已经镇不住她。
“好一张利嘴,还真是一副相公面孔!”那弁目显然是在揶揄她们装啥像啥,只见人家两只色迷迷的小眼上下不停地溜达。“女扮男装,还带凶器……”
“兵爷,只是防身佩剑……”这个不怕,文人佩剑乃是时尚,官府也是不禁。
“说!从哪儿来?”
“胥口……”芷子一想不能说龙山,只不知这平江府收没收到龙山的海捕文书。然而双眸的余光一扫,情知不妙,原来龙山县的海捕文书早在墙头。
“到哪儿去?”只是那弁目好像还没认出来,更多的依旧是色迷迷。
“建康……”
“去干什么?”
“游学……”
“游学?!”那弁目走近了,围着她俩转着圈子打量。“真是游学?”
“兵爷……”
“来人,拿下!”只听那个弁目突然后退了几步,连声断喝。
随即应声冲过来数十名弁兵,个个都执长枪,就连专责查人的那几个也都过来了,如临大敌,把她们两个围在中间,一溜闪亮的枪尖,成环状对着两人。
“兵爷,您这是何意?”
芷子迅速瞥了芳儿一眼,然后一边说话,一边偷瞄着周围的情势。同时提起一股真气,遍身运行一周,还算争气,除了非常饥渴,并无特别异样的感觉。
守城的弁兵不算太多,现都在她们四周,要对付这些人,芷子自信还是有把握。
只是该往哪儿逃跑,才是关键。城外都是旷野,差不多一望无际,有些庄稼,却是不密不高,连个藏身的地方也难找。往城外必须久跑才能脱困,自己饥渴难耐,估计也跑不动多远。倒是城里看去,街道拥挤,房子一间紧挨着一间,该容易找到藏身之地。只是不知道城里有没有兵,或者兵多不多。
“进城!”
芷子的肘子轻轻触了一下芳儿,悄声说道。芳儿唔了一声,也在默运真气。
“看剑!”几乎同时,芷子也挥出了剑。
那些弁兵虽有防备,但也没料到人家说变就变,加上长枪本身转动困难,等到反应过来,人家已经踏着他们的枪杆,又在肩头蹬了一下,一个筋斗已经翻向城里。
这些兵弁欺负一般百姓行,在她们面前根本不济事,被踩到的还东倒西歪,趔趔趄趄,踉踉跄跄,乱成一片。等到众兵弁稳住了身子,转过神来,两个人影早已蹿上了对面的屋顶,宛如飞隼,一起一落,转眼就已不见了。
在她们来说一点不难,不过几个蹬踏动作而已,只是肚子空空,拚了全力。而在那些弁兵与过客眼里,确实惊世骇俗,只当鬼魅一般,个个大惊失色。
“快追!”还算弁目有点见识,可一看人家身法这么高明,就知道遇到高手了,所以也只能站在城门洞里赚吆喝,到最后一看就根本没人真的去追。
那一奔逃,也是全力竭拼,慌不择路,根本不知自己置身何处。直到确定后面根本没有追兵,方才蹲倒在地。展目一瞅,似乎逃进了一个高门大户的后花园。
一堵围墙,一座假山,她们最后停身其间,假山有水环绕,仿佛池中一个小岛。有桥相通,强挣几步,终于挪到了假山后面,便再也使不出一点劲了。
假山往前,除了林木花丛,还有环廊与小亭。那个规模,较之在龙山梢的覃家不知要大上多少倍。花木尽头,才可见到鳞次栉比的屋宇,恍如远山。
也不知歇了多少辰光,直到一阵香味扑鼻而来,两人才醒过神来。
眼睛同时一亮,这不是饭菜之香又是什么?芳儿正想探头,却听一阵脚步声过来。
已是黄昏,花园里的光线不算太亮。两人慌忙往树丛里面缩缩,紧盯着响声处。
“咳,这大热天也不让人消停……”
“守备衙门说有刺客进了城,人家比咱们还紧张……”
“刺谁啊?那位大人年纪轻轻,又是初出茅庐,哪来什么仇敌?”
“难说……”
“怎么难说?”
脚步声近得不能再近了,芷子透过树丛已经能够清晰看见。只见十来个弁兵,就跟守城的弁兵一模一样,都是长枪,前面也是两个配着短刀的弁目。
“继位之争,毕竟皇上春秋不再……”
说话的正是两弁目,很明显他们只是例行公事般的遛圈,芷子本以为会上这假山岛上查看,哪知道只是沿着最宽阔的甬道走,连窄点的小径也不拐。
“这我倒是听说了,都说皇上已经十几年不去后宫了……”
“所以大人这次出任使持节,人家能没有想法吗?”
“不都已经定了东宫了吗?”
“既然是皇上定的,皇上就不能废吗?”
“不是说太子贤明?”
“可这个太子当得时间也太长了一点……”
“这么说?”
“我也不清楚……”
“照你说,那是东宫最该忌讳前面那位了?”
“跟你说我不清楚,你可别瞎传,我是啥也没跟你说……”
“放心,咱兄弟俩……”
“这我有数……”
“只不知道……”
停了片刻,那个喜欢刨根问底的弁目似乎还不肯罢手。
“这使持节,明说着要到南兖开府建牙,怎么到了这平江府就不再走了呢?”
“你问我,我问谁去?”
“其实也不关咱们的事,只是他不走,咱们岂不多了不少活儿?你看这大热天的……”
却说一队巡兵就从芷子她们藏身的假山外走过,至于最后两人能否脱困,还听后文分解。
………………………………
卷二(025):芷子
书接前文,不再啰嗦。
却说那队巡兵沿着花园的抄手廊兜了一圈,又出去了。
芷子暗自庆幸,适才要不是及时挪窝,只怕又是一番纠缠难免。
再看地势,这假山位于花园当中没错,但是四面有水,俨然是一座小小的湖心岛,加之花木树丛几乎环绕,倒也不失为一个隐秘场所。而且假山是用震泽特产的瘦石堆垒而成,不仅里面有洞可以通达,而且可窥之隙不少。
听刚才弁目所言,这里应该是一座官邸,大概有一位使持节头衔的大官在此落脚,将来要到扬子江对面的南兖上任。芷子知道,使持节这种代行天子敕令的特殊官职照理该由皇子担任,换句话说,她误打误撞闯到自家亲戚的行在来了?芷子不由得暗中好笑,假如老夫人想得不错,这世界真也忒小一点了。
大概那位皇亲在此逗留久了,底下人都有点抱怨。只缘为他,城里需要特别加强防范,守城兵弁大热天都不得安生。连带自己甫一进城,就遇上了一番惊险。
饭香菜味,并没有被那队巡兵冲散,相反随着夜幕的降临,似乎越来越浓。芷子读到过一种名叫饕鬄的怪兽,据说只要闻到食物的香味,它会不请自来,打死它也不走。从前总觉得是传奇者言不可信,这一会儿却也不敢怀疑了。
为啥?只为两个人再也按捺不住,开始循着香味往前摸去。
藉着夜色掩护,过了百把步路,隐约听到觥筹交错的声响,只远不如饭菜之香明显。
辨方向,似乎应该隔着一两间屋子。芳儿还想前冲,却叫芷子一把拉住了。
顺着努嘴方向,原来廊口有两个哨兵在游弋。看似无聊透顶,但是那条必经的廊道却都在人家的眼皮底下。
左右一看,唯一能够越过哨兵而不被发现,只有从廊顶上越过。她们两人一会眼神,立刻悄然退后。到得五十步外,估计哨兵觉察不到,便纵身上了廊顶。
居高临下,这下看得更清了。
前面好大一片房舍,好像几个套院相衔。最前面一幢像是大殿,挑檐很高。不少院落里都亮起了灯火,只是有的地方密集,有的地方稀疏。那觥筹交错的声音,像是从最近的一个套院之中传出,那儿的灯火最为明亮醒目。
那个套院要比别的都大点,屋宇也都高了不少。
芷子一挥手,两个人便沿着屋脊直奔那里。
临得近了,斜斜里望去,筵席看来应该摆在居中的大堂里,不时有婢女小厮穿进穿出,送酒上菜。厨房离开大堂不远,是几间紧靠着院墙的罩披屋。
芳儿指指,芷子点点头表示看到了。芳儿正要过去,芷子却轻轻地拉住了她。原来芷子又有发现,正在偷听底下大堂里说话,只是有一点听不太清。
芳儿不禁皱了皱眉。到处都是饭菜的香气,惹得肚子里一个劲儿咕咕直叫。然而没办法,既然小姐有兴趣,也只好停下身形,陪着小姐一块儿凝神谛听。
“道长,您说这法竟是出自谢承?”像是一个苍老得有点嘶哑的声音在问。
“正是谢承会稽先贤录上所载……”一个浑厚的有点让人感觉拿腔拿调的声音在回答,又说:“也就是纂撰一百五十三卷后汉书的那一位……”
一百五十三卷?芷子记得后汉书好像没那么多卷帙。算了,这会儿也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还是那个苍老的声音:“上次敝上亲上灵山,老朽因故不能随行,故而无缘得觐令师尊颜,心中实在抱憾得紧,只是没想到令师大德,一力襄助敝上,虽说血缘不可忽略,但总是深明大义,匡扶正宗之举,现派贵立真人亲临指点,真是感佩之至。只是兹事体大,还请饶恕老朽啰嗦,正好敝上也在,所以老朽意欲再就此事劈砸劈砸,力求万无一失,也无非再牢靠一下而已……”
劈砸劈砸,本是龙山一地方言,意即商量商量,看来这个老声音还是同乡。
“甄老师所言极是。”只听那个浑厚的声音接着说,然而语气中却是不无揶揄。“甄老师之所以能受到殿下如此敬重,贫道早有耳闻,只是百闻不如一见。至于秘法,家师曾经亲自试验。出家人不打诳语,您老人家也知道,玄门中人擅长的就是炼丹制药,所以这点秘法印证,绝对难不倒家师……”
“听说令师还有生死两法之分?”
“不错,所谓死法便是滴骨,所谓生法便是和血……”
又是滴骨,又是和血,芷子虽也不懂,听得倒是认真。只是芳儿一头雾水,兼之肚皮饿得实在不行,都有点头昏眼花了,恨不能立即拉上芷子就走。
“可否再请详教?”底下那个雌鸡声又开腔了,一听就是不肯善罢甘休的那号,也许是小姐对他的龙山口音有兴趣吧?芳儿只好强捺着性子继续等。
“这……”那浑厚的声音凝滞了一下,才说:“全凭殿下吩咐……”
“甄老师既然想听!”这一回接口的明确是一个年轻的声音。芷子觉得这个人的年纪不会太大,只是听上去多少有一点阴冷。“那就再有劳道长了……”
“遵命,殿下!”
就在这时,忽听咕噜咕噜几声。原来是芳儿饿得受不住了,肚皮里突起折腾。尽管自己也饿得不轻,然而芷子还是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尤其想到老夫人说自己可能是金枝玉叶,那么这底下所谓的主公也该是自己的亲戚喽?不是舅佬,至少也是姑表兄弟。声音听上去那么年轻,更是让人感到诱惑。
“厨房这会儿忙着呢,咱们得等一会儿才能去……”芷子知道芳儿饿极了,咬着耳朵安抚她一下。心说这趟冒着天下之大不韪,对辛辛苦苦抚育了自己十数年的养母不辞而别,为的就是彻底弄清自己的身世,岂能错过任何机会?
正寻思着,忽然发现面前一处屋脊有点透光。脑子一闪,连忙蹑手蹑脚爬到那里。
原来有块瓦松了,对应的盲砖竟也不见。再一细看,就全明白了。原来底下的人很会享受,盲砖顶下悬着一根横杆,杆上绑着几把掌扇,底下有人在用绳子牵动横杆,于是那些大扇子一起扇动,风在头顶吹,席上自然凉快。
而眼前缺失的这块盲砖,正是那根横杆在这一头的系绳之处。轻轻抽掉那片浮瓦,稍稍转下角度,就能把桌上的情形尽收自己的眼底了。
只见当中主位上坐着一位年轻公子,年岁要比赵瑜大些,或者说更老成些。此人莫非就是刚才弁目口中的使持节?那么他就该是一位正宗的皇子喽?
他长得没有赵瑜那么柔美,但是更显得英挺,甚至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俊,圣旨可以说是阴戾,而不像赵瑜,谁一见就会不由自主地想去亲近。
右首主宾位上,端坐一位老道,看年纪应该比吴福大点。一个道髻绾得有点蓬松,满脸卷须,虬髯里面只看得见一个大鼻子。几绺长发搭在额前,微微翘起,正随着顶上的风扇飘动,大概也有点烦,只见他不时用手去捋。刚才他们提及灵山,那说不定与老夫人以及罗璧师叔还是同门师兄妹呢。
左面首陪之人正是一个老头,简直就是赵瑜他爹的孪生兄弟,秃顶陷在紫涨的脸皮里。只要一想到那个差点成为自己公公的人,芷子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如此俊美的一个少年,怎么会摊上一个奇丑无比的老爹?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堆上。
要说芷子她们接下来究竟偷听到了一点什么,还听下回分解。
………………………………
卷二(026):芷子
书接前段,不多啰嗦。
却说芷子看到底下那老人,立刻想到了赵瑜他老爹,正胡思乱想,却听他又开腔了。
“请教滴骨之法何以施行?”那个苍老的声音明显已经急不可耐,无怪乎那个道长要挤兑他。光听声音就是那种倚老卖老的人,总是喜欢替人做主。
“无量寿佛……”只见老道抱拳一拱,随即说道:“甄老师请容贫道详禀,所谓滴骨之法,是为最古之法,亦即谢承所记。是时东汉太守陈业胞兄渡海罹难,同船殒命数逾半百,尸身均已腐烂莫辨,令人无从收敛。陈业一见无法善后,更是悲伤至极,号泣欲绝,不由得仰头大叹:吾闻亲者血气相通,生死相隔焉能例外。于是自割手臂,沥血滴骨,遍历数骸,唯独一人见血立入,自是大喜过望,认定此乃胞兄遗体,遂加敛裹,携家归葬。同难亲友一见陈业之试灵验,纷纷效法,果不其然,均皆印证,终得善局……”
“只怕陈业一案只为孤证……”
“无量寿佛,甄老师有所不知,本门入室弟子多为早年失养的孤儿寡女,常有血亲证认之需,故而家师遍求秘法,本只是应弟子之请,而非别有所图……”
“滴骨一法,惟怕死无对证……”
“无量寿佛,甄老师差矣。本门有些孤儿寡女虽然失养,倒也不是双亲全亡,一生一死,最是常见,故而家师受到滴骨之法启迪,再行试出和血之法,一对生者,各取滴血,相亲者溶,非亲者间。只不知甄老师可有至亲在此?”
甄老师本名叫甄融,本就质疑,一听可试,自也兴奋:“看来贵立真人是想当堂一试?”
贵立?芷子立刻想到老夫人亡夫名讳好像是贵定,莫非他们真是师兄师弟?
“无量寿佛,诚所谓心悦诚服,孟夫子倡导以德服人,家师以为德者易歧,不如信者难讹,故曰悦者必信,信为至要。倘若甄老师存疑,只怕殿下难免彳亍……”
“可惜老夫孑然一身,世上已无至亲……”
“无量寿佛,还请甄老师宽宥则个,贫道实属不知……”
“不知者不为过……”
正说着,那位主人插话了:“这样吧,犬子正随行在……”
“主公?!”甄老头一听,当场急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况且主上均是金玉之身……”
主人皱了一下眉头,看着他说:“那么依您如何?”
“不急,主公,老朽这就传人,去街上找一对父子,找一对母女……”
“一试而已,何必大张旗鼓?”
“绝对不会兴师动众,老夫自有善后之策,还请主公放心……”
“您?!”
“无量寿佛,殿下还请宽心,行大事者必不拘小节也……”
“好好,都依你们……”那位主人一脸无可奈何,端起酒杯:“大家请喝酒!”
听到这里,芷子多少有点明白了。谢承的会稽先贤录她不是没有读过,陈业的故事依稀记得。他们商量着的所谓秘法,大概可以叫做滴血认亲。说也巧了,前两天老夫人说起身世,自己也不知怎么就联想过陈业的故事。
谢承也就记载了活人找死人的滴骨之法,哪想到居然有人把它用到活人身上。再说用到活人身上也就罢了,好比华佗刮骨疗毒,也算不得已而为之。可听老头的意思,自己不试,找人以代。并且为了保密,还想杀人灭口。
芷子越想越是鄙夷,那皇子只虚拦一下,也不一力制止,这样的皇亲不认也罢。
正待换身,不知是不是自己不小心,蓦听一声脆响,好像那儿碰到了瓦片。身子正在腾转,一惊之下,手脚顿失轻重,复又一声嘎巴,一块瓦片还真碎了。
“谁?!”只听底下一声断喝,立刻有许多黑衣武士冲进来,护住了主人。
“野猫?!”
芷子正在寻思脱身之计,忽见那个老道身影动了,赶忙拉起芳儿就往后蹿。老夫人教过,若是不幸陷身深宅大院,最好设法就地藏身。因为一来人生地不熟,通常里面机关重重,门径繁复,防守严密,瞎跌莽撞,反而更难脱身。
若有可能,不妨劫持一两内眷,即便无路可逃,也能以命易命,所以芷子瞄定了后院。
没逃几步,就见不远处有个房间的窗户忽然大开,一个女子的身形探了出来,像是为外边的动静所惊动,正在寻觅热闹之处。芷子心说来得正好,我才瞌睡,你就送来了枕头,却之不恭。尤其刚才还听到皇子说自己的儿子就在身边,莫非这个女人不是其妻,就是其妾,至少也是个妻妾的近侍丫鬟。
脑子飞快转动,手脚也不耽误,紧蹿几步,一个飞帘倒挂,双手已经搭到那个女子身上。也许是太过突然,没等人啊呀一声发出,已经抱着她滚进房内。
芳儿紧随其后,可惜再无肩膀让她缓冲一下,落地的动静未免大了一点。原来是她的左膝盖在窗台上磕了一下,那种痛还夹着痠,逼得她差点跪倒。
芷子知道这一摔,对方受累不轻,心中愧疚顿生,一边暗暗道了声得罪了,一边想尽快移开自己的身子,别再给对方再增添什么痛苦了。不料甫一松手,只觉得胸胁之间一痛一麻,竟是被人点了软穴,半点劲也使不上来。
房间里并无旁人,只能是那个探身女子。只见她已一跃而起,根本不容芳儿反应过来,也是嗖嗖几下连点。芳儿这下想不跪也不成,只剩个屁股撅着。
房间里只点一盏小灯,光线昏暗。那女子制服两个之后,便去关上了窗户。
“盼儿,你在房里吗?”
那女子还没离开窗户,门外的脚步声就纷至沓来,像是那个皇子在外发声。
那个女子倒也镇定,只见她支颐没应,像是在想办法。
芷子这时已回过神来,心想糟了,本想逃出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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