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槃凰缘-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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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兵卒满脸惊愕看向王邑,缓过神却不知如何应对,遂又施礼告退。

    王邑恍然一笑,无奈摇头,身为皇亲国戚、位列三公、三军主帅,休说是一小卒,即便是郡守将军闻此言亦是受宠若惊却不敢高攀。

    王邑又将目光落向棋盘,沉思良久,然后转身向前院走去。

    用饭毕,便在厢房各自歇息,留几人轮流值夜。

    王邑虽入三辅之地,却一路自食其力不曾打扰郡县府衙,只因无颜面对三辅官民。

    又行数日便回到长安,荆豫战败消息已传至长安,却皆不敢报于王莽,并封锁消息,以免局势失控,故而百姓皆不知,朝中也仅是少数重臣知道,且仅仅是谣传。

    王邑入朝,王莽见其狼狈之态,且未曾收到捷报,又不见兵马归来,遂感不妙。

    「天降大水,陨星落地,臣无力回天,致使兵败,请陛下降罪。」王邑伏地而拜。

    王莽虽曾收到王邑求援信,却亦同时收到公孙述等附逆进兵三辅的战报,因而未曾派出一兵一卒援助王邑,且又急下诏窦融止兵回援三辅,陈茂反转驻守雒阳,对王邑来说可谓是釜底抽薪。

    王莽之所以敢将荆豫讨贼兵马部分召回守三辅、雒阳,只因其至始至终认为荆豫贼兵指日可破。

    待荆豫大定,三辅之围不战自解,事与愿违,荆豫大败,三辅之地不战自乱。

    从弟之子败逃回都,王莽不愿惊动朝野,故而深夜于寝宫召见。

    王邑战战兢兢,伏地不敢抬头,此败使得新朝元气耗尽,即使灭族百次,斩首万颗也难辞其咎。

    亦君亦臣,亦父亦子,一位尊古复旧的开国皇帝,一位循规蹈矩的三军统帅;此刻,一位高卧龙榻俯视,一位五体投地俯首。

    偌大寝宫空荡荡,静悄悄,君臣二人无声无息,一动不动。

    王邑身上冷汗从衣服渗出化作寒气,隐隐可见其身影拓印在阴冷地面。

    「大司徒平身。」沉默良久,王莽开圣口但。

    王邑觉王莽话语甚是平和,且见大自己是大司空,而非大司徒,便以为错觉,故而依然伏地不起。

    王莽见其未理会,却未恼怒,而是继续言道:「八珍羹刚奉上不久,尚且温热,大司徒上前来食用。」

    王邑此时听得真切,便抬起头,却也不敢上前,大司徒乃是昆阳战死的王寻称号,如今王莽称大司徒,即便是错,也得将错就错。

    王莽深夜批阅奏章常至深夜,子时必进膳一碗羹。

    王莽逢灾遇难不食肉,入夜传旨御膳房宵夜做八珍羹,此刻,羹在眼前却感腹中胀饱。

    「朕难消受,大司徒代朕进膳。」

    皇帝二让臣子膳,纵然是赐刎颈短剑亦得领旨谢恩,恩便是威,威便是恩。

    天子恩威难测,龙颜瞬息万变,倘若不识好歹,皇帝三开金口,恐怕就不是赐饭食,而是灭九族。

    王邑跪地上前,端起八珍羹小口下咽,不敢出声。

    王莽斜眼扫视之,王邑心中惊恐。仰头一饮而尽,随即双手捧空碗,不知如何是好。

    「大司徒回府好生安息。」王莽说罢便闭目养神。

    王莽甚是反常,往日多直呼王邑姓名。

    因而王邑但闻王莽呼一声大司空,便心里一紧,手中御碗银勺何以处之。

    「此碗赐予大司徒。」王莽闭目言道,似听到王邑心声。

    王邑将这皇帝御用之物高高捧在头顶,缓缓起身退出。

    「大司徒,宴席已准备好。」一个声音打断王邑思绪,大司徒称号已定。

    卧在榻上沉思的王邑回过神问道:「何宴席?」

    「大司徒五十岁寿宴。」侍女言道。

    「何人主张?」王邑从榻上坐起,惊愕问道。

    「夫人在大军出征前向神明祈求,无论以何物交换亦在所不惜,只求得大司徒在五十寿辰时平安归来。果然神明应验,夫人说寿宴得大办,天未亮便出门还愿去了。开宴时便能回府,兴许此刻已在回家路上。」侍女如实禀报,甚是高兴,王邑安然归来,主仆皆有依靠,否则是树倒鸟散。

    (本章完)
………………………………

第31章 天子黄钺三不赦;弟亡兄故娶娇娘

    话说王邑闻得侍女所言,非但不觉欢喜,反而露出恐惧。

    “夫人在大军出征前向神明祈求,无论以何物交换皆在所不惜,只求得大司徒在五十寿辰时平安归来。”此话深深烙印在王邑脑中,一字不差铭刻于心。

    见王邑身上发抖,并露出惊慌失措之情,侍女惊恐的轻喊:「大司徒?」

    王邑并未理会,而是从榻上起身,鞋履未穿,手脚乱舞,东张西望,眼神空洞。

    侍女惊吓过度欲逃离,却因手脚不听使唤而倒卧在地。

    王邑目光落在一副古画之上,目不转睛,露出狰狞笑容,面容扭曲。

    侍女本能顺其视线望去,不看则已,这一看则惊出一身冷汗。

    话说至此,当要提及当初王莽代汉建新之时,惶惶不可终日。

    时有,国师公刘歆密谏王莽效仿上古圣君打造一柄天子越,代天掌管世间生死,并昭告天下:藩王州牧逆天则不赦,功臣元勋逆天则不赦,王室公族逆天则不赦。彼时,王莽开元建国,便是天之骄子,天子代天父统御天下乃天理,反天子即逆天,逆天即违天理。再者,王莽之三不赦:不恕贤,不认功,不避亲,天下有谁人敢谋逆?

    汇聚天下宗师,四十九位黄道天师,七百二十一名护法,由国师公刘歆主持,在泰山天柱峰锻造七七四十九天,一柄黄金之钺现世。

    “大司空代天出师征伐,假以黄钺以示威重,逢亲不避,遇功不赦,斩王侯、诛文武不必请旨。”王莽之言声声在耳,宛若昨天。

    受此荣恩者惟王邑一人也,即便是王莽诸子也未有如此礼遇,更无需说大败而归,王莽非但未收回天子黄钺,还将本欲所食的八珍羹赐予王邑,并好言安慰。

    王邑越是回想便越觉得有负圣恩,只见其疾步走上前,将古画中女子头颅扭转倒悬,一间暗室石门竟然开启,一闪入内,门随之关闭。

    好一阵工夫,但见石门再次开启,此人身着玄铁铠,头戴鬼面盔,双手执黄钺。

    侍女双脚蹬地,无力起身,惊恐道:「大司徒,小女子自小……」未等说完,但见王邑右手执天子黄钺,左手锁住侍女咽喉将其举起。

    井田制,逢天灾**,百姓如若身在井中,不得离开;分封制,遇**天灾,国中属民即便饥寒交迫致死,不可弃封主;奴婢制,遇灾逢祸,奴婢终身乃主人之物,不可买卖赎身。

    王邑魔爪中的侍女年便是年幼时遭遇灾祸,父母双亡;后与外祖母相依为命,这对其来说却是童年美好时光,即便是这一丝的美好亦是极其短暂;

    外祖母一卷破席裹身入土,随即,孤苦伶仃的聋哑失明叔父在坐等死亡来临前,迫不得已而送侍女至友人家烧饭洗衣、打杂采药、捞鱼牧羊,只为换得一口糟糠,三尺草窝;

    三年后,此友人见侍女生的亭亭玉立,欲纳其为妾,却未料竟是如此贞烈之女,跳河上吊,幸得及时制止方捡回一条贱命,也许是命不该绝;

    友人愤怒之下分文不收送其至青楼,侍女却依然不屈,宁可倒虎子、清西阁,鸡鸣头遍而侍女已在河边洗衣,犬吠绝迹则而侍女尚在伙房劈材,即便如此也未曾从之;

    后王邑巡视京城可谓是废寝忘食,深夜巡视至青楼。腹中翻滚,胃中火烧,无意中见到粗衣侍女,王邑甚是喜欢。又闻此女虽过户多家,却未有卖身契约,故而不违背新朝奴婢买卖制度,且又闻其守身未破,因而大喜,接此女子回府。却将坐下骏马、钱袋衣物遗忘在青楼,嫌麻烦也就永远不再取回。

    此女子秉性难改,且聪明伶俐,王邑亦是无计可施。

    侍女入府未有几日,却深得王邑之妻喜爱,故而来往于主人与正妻之间,倒也相安无事。

    话再回到当下,王邑锁喉侍女,少时过去,已是奄奄一息,几乎断气。王邑突然将侍女轻轻放下,或许此女子苦厄身世,悲戚遭遇,贞烈本性,柔弱娇体,灵秀面庞让王邑动了恻隐之心。

    王邑扛起昏迷中的女子进入暗室之内,稍时独自出来,将古画中的女子头颅扭正,乃是一副上古女子莲花池观月图,仿佛瑶池仙女。

    王邑走出数步,猛地回首观图似有所思,却又立即转身毫不犹豫的大步疾速出门而去。

    忽然闪电划空,晴天霹雳,八月十五团圆日,王邑究竟何去何从?他自己亦是不知。

    却说,新野阴府张灯结彩,点红烛,迎亲朋。

    未见更始朝堂一干英才到,不见绿林聚义一伙好汉来。

    小妹刘伯姬伴新娘;姐夫邓晨做司仪。

    阴府仆人换上新衣扮宾客,阴家侍女踏上红毯载歌舞。

    刘秀父母双亡,但见末路英雄入门风华娇娘家拜高堂。

    文叔四海漂泊,只见望族娘子牵落魄夫君入洞房。

    「汉中王入府贺喜,并送上礼单。」院内传来一声吆喝。

    第一位贺客,第一份礼单;或许将是唯一贺客,独份礼单。

    众人以为汉中王乃是更始帝刘玄所封,因而皆窃窃私语,陛下诛杀刘縯将军,这种时候竟然有一位封王者来贺,究竟何意?不畏更始帝刘玄?刘玄授意另有阴谋?

    阴府长辈亦是惊愕万分。

    上上下下皆被迷雾笼罩。

    唯独刘秀与阴丽华不曾奇怪,本将入洞房的一对新人回头相望,悲伤与欣慰涌上心头。

    刘伯姬又惊又喜,又悲又乐。

    「孝孙,你能来此,我是万万未曾料到。」刘秀上前说道,眼泪欲出,忘记礼仪。

    「将军别来无恙!」阴丽华仪表端庄,不露声色,宛城之战,这位汉中王曾助战并送粮草救得更始大军以及全城降敌、百姓。当时不宜出面,故而粮草运输便是阴丽华以家族名义牵线。

    「兄长,你可来了!」刘伯姬穿梭到阴丽华身前看着汉中王刘嘉说道。

    「远道而来,文叔不请为兄堂内坐?我可是未曾用饭。」刘嘉笑道,似意犹未尽。

    阴丽华见状,唤下人于内堂备一桌宴席,并向长辈施礼告退,刘伯姬也随之入内。

    仆人皆、侍女照常吃喝、歌舞,一切恢复平静。

    待坐定,刘嘉未与众人叙旧,开口道:「公子玉箭密旨令我来此,否则我岂会知文叔与阴小姐大婚。」

    「昨夜方定,为何便得知?」文叔稍显惊愕。

    「阴小姐被贼人截入山中,便是飞骑翼得到消息所救。」刘嘉说罢,看向三人。

    「凰姐姐不是做梦?」刘伯姬大睁眼睛,只觉不可思议。

    阴丽华自小,父母便请数位名师施教,因而素有涵养,虽难以置信,却也是坦然自若:「为何我只觉在梦里?」

    「贼人本欲迷幻使你就范,未料竟将剧毒当做迷药,你已气绝。蓬莱岛有一位奇人,名曰龙伯高精通阴阳玄学、深谙上古医术,随即将你冤魂从鬼门关拦截而归。纵然是起死回生,在岛上的水晶莲花却必须沉眠三载。」

    (本章完)
………………………………

第32章 离家闯荡往来少;绝途惟兄千里来

    「阴小姐沉睡三年,多是依兮照料。」刘嘉笑道。

    「依兮现在何处?可否请来一见?」阴丽华甚是感激。

    「当初援助刘玄军粮草,有位清秀的黑衣少年是否记得?」刘嘉问道。

    阴丽华思绪往回想,当初在宛城下围城月余的绿林军几近绝粮,宛城内亦是饿殍遍野。

    有一日,来一人到阴府,自称有粮草二十万石,欲借阴府之力送至刘玄军大营。

    闻此话,以为是疯癫之人,战乱之时粮草极度匮乏,即便是金银珠宝与之相比亦在其次,而当属粮草为珍,有粮草便有军队,粮草充足方可立足一方,源源不断则可争雄天下。

    阴丽华莞尔一笑:「陈俊将军初至府中,我便观之不凡,若是常人即便千言万语,我亦会当做疯癫之人,更甚则会误以为莽军细作所扮。陈将军在新野数日,抚贫弱,表有义,检制军吏,百姓皆歌之。」

    阴丽华稍停片刻接着道:「将军所说黑衣少年甚是英气,不过我观之轻盈柔美却似女儿身,亦有几分名门闺秀气质。」说到此遂看向刘嘉。

    刘秀在旁边则是一头雾水,不知两人所云。

    不过,刘秀无论何场合时常听而不语,待一切了然后方才略述其见,故而在大庭广众常使人忽略刘秀存在。

    仿佛在深夜,众人皆于大堂论事,而刘秀便在灯下黑的角落定坐不语,待诸人各述其见毕,刘秀突然一语惊人,众人惊愕,竟然早已忘记其存在。

    刘嘉会心一笑:「依兮常黑衣打扮,虽英姿飒爽,却也难掩女儿态。就好比阴小姐风姿绰约表于外,兰质熏心藏于内。」

    刘嘉说罢,看向沉默不语的刘秀,接着道:「阴小姐却非寻常女子,灵心慧性,颖悟绝伦,且观人极准,文叔有这位夫人,甚过精兵十万、可抵良谋十位。」

    阴丽华轻语:「汉中王过誉,小女子可不敢当。」

    「孝孙尚未说如何得知今日之事?」刘秀终开口,却未顺着话题说,

    「无论治世与乱世皆躬耕田园且心平气和者多非常人,而文叔遇此变故却荣辱不惊,沉心静气,乃是非常人之中的非常人。」刘嘉说到此便止住而观刘秀。

    三更方定当日大婚,尚未散席,数百里之外的汉中王竟入府贺喜,刘嘉何尝不知刘秀心思,迟迟不说只是等待其问,一则观其心境,二则观其心智。

    文叔、阴丽华皆看向刘嘉。

    刘伯姬急火火道:「兄长与少时一般,急人!」

    刘嘉抿得一小口茶,随即看向刘伯姬亲切笑道:「小妹可否记得我少时不饮茶,少时一起在故乡喝山泉,时常一饮而尽,清甜暖人心,甚是痛快。如今不同,我得时常小口品之。」

    刘嘉似意犹未尽,却未说下去,自小父母双亡,与同遭遇的刘縯、刘秀兄弟二人寄于刘縯叔父家中。后又离家远行,便再未归乡,时光远去,亦难以忘怀清甜山泉。如今四方行军,名茶,虽是品尝不少,却未曾有过痛快豪饮。

    刘伯姬无忧一笑:「凰姐姐家中正好有一眼山泉,我去为兄长拎来一桶,让你喝个够,不过得等会儿功夫,流水甚小。」说罢欢快离去。

    「小妹依然未变。」刘嘉欣慰笑道,转而又道:「至于为何得知文叔与阴小姐大婚,也是猜测。伯升亡故,文叔若祭奠则必被刘玄所害;若隐忍不发则必被宵小猜忌;而化丧为喜,阴府乃新野望族,虽无人在朝,却在南阳士绅之中名望甚高。绿林之辈又是以此地为根基,必然不敢加害。即便是宵小之辈不顾阴府,欲赶尽杀绝,而文叔兄亡弟死,又是大婚刚过,刘玄此人良心未泯,尚有一丝念及同宗至亲,且有王常、马武等耿直之士,其内部必产生分歧,一时之间尚且不会动及文叔。不过,三种可能皆险,因而在得知伯升亡故消息时,我便星夜率五十亲兵妆扮做商贾进驻新野,只是未曾搅扰而已,大军已在两日前到达新野三十里外安营扎寨。」

    刘秀听罢,甚是感激,但却流露出绝望:「生死由命,任其来取,孝孙日后打算如何?」甚是悲戚。

    刘嘉闻其言,听其意,岂能不知弟死兄丧对刘秀是沉痛打击,人间冷暖、朝堂无情使其心灰意冷方有此哀叹。此时此刻却不能用暖心话安危,御龙氏后裔岂能俯首待斩,刘嘉厉声道:「伯升将军英灵不远,刘四将军冤魂未去,若见文叔如此消沉,闻得文叔此等言语,必然痛心不已,九泉之下岂能瞑目?」

    「汉中王所言极是,夫君曾耕于田间,却是何等豪气,如今大仇未报,却将自己生死交于他人,丽华他日若为强人所辱,何人可救?」阴丽华眼泪欲出。

    片刻沉默,刘嘉和颜悦色道:「文叔观贾复其人如何?」只见其话锋突转。

    说至此,竟点燃刘秀胸中烈火,曾经同昆阳十三单骑星夜求援被拒,却在绝境遇贾复;率百骑槃凰缘夜闯昆阳定军心,城楼观贾复一个时辰击溃十万围城大军……,尚历历在目。

    刘秀意气风发:「奇锋震敌,远图谋国;骁勇称奇,溃围解急;刚毅方直,秉持大节;折冲千里之威,贾君之功,他人不晓,我自知之。」

    阴丽华见刘秀恢复往日神采甚是欣慰。

    刘嘉洒脱一笑:「君文随文叔身边早晚听令如何?」

    只见刘秀出乎意料,阴丽华亦是未曾想到。

    阴丽华问道:「我虽未见贾将军其人,却从夫君口中早有所闻,如此智、勇、义、德四者兼备之良将,汉中王舍得?」

    「君文甚是敬佩文叔胆识、高义、雄略,我愿成全二位惺惺相惜之情。」刘嘉此话出,遂激起刘秀埋藏心中的雄心壮志。

    阴丽华施礼感激,不仅是感激危难援手、屡屡雪中送炭,更是感激这位汉中王唤醒夫君刘秀。

    「我已令君文将伯升遗骸从宛城绿林手中夺回,并安葬于新野城外。」刘嘉露出伤感。

    刘秀心绪波动,刘嘉未让其言语,而是继续说道:「如今形势不容文叔前去祭奠,不过将军将会更安然,君文此次前往宛城一则夺回伯升;二则是震慑绿林宵小之辈。还有一事相告,我已派出密使分别前往天水、cd料想刘玄绿林一干人等无暇顾及你,再往后亦已谋划好,文叔以后便知。我尚有要事,不便久留,就此别过。」说罢起身告辞。

    刘秀、阴丽华送至门口。

    刘嘉上马回头道:「今日大张旗鼓来阴府还有一则缘由,便是告知昼伏夜出、黑白颠倒者:文叔若有闪失,无论何时,任其何人,不管何地,我必前往以礼相待之。」

    刘秀、阴丽华欲言又止,但见此时刘伯姬风尘仆仆而来,竟然忘记了这个丫头。

    「兄长,我接山泉,衣服都打湿透了,你不喝就走?」刘伯姬一脸不快,埋怨道。

    刘嘉下马笑道:「小妹责备的事,皆是兄长疏忽,要事在身,我带回军中慢慢畅饮。」

    刘嘉令亲兵将木桶封口驮于马背便离去。

    刘秀等三人目送汉中王远去,直到数十人小队伍身影消失,方才依依不舍进入府内。

    却说陇右天水郡治所平襄城隗嚣府衙,一兵士报:「禀将军,汉中王密使来歙先生拜城。」

    (本章完)
………………………………

第33章 来君叔再使陇右;公孙述问策李熊

    话说来歙奉汉中王密令出使陇右,适逢隗嚣摆宴庆贺夺取陈仓。

    闻得来歙再次到来,隗嚣甚是高兴,急忙令人带入。

    暂且不提来歙入帐之事,先说荆豫之战,虽终形成以昆阳为决战之地展开,但决战之外的博弈双方部署却要远远超过战争本身。

    虽说此盘棋局是王莽与妘洛两者之间的对弈,但却是以天下为棋盘,汇聚各方势力,各样人物,常话说牵一发而动全身。

    隐居蓬莱岛,坐镇槃凰宫,布局槃凰盘,此乃妘洛出师后的首盘棋局,虽说部署超过荆豫两州,却最终形成以豫州小城昆阳为主战场收盘。

    可谓是一发在昆阳,全身乃天下,槃凰四翼之左、右、后三翼在路过青徐之时依妘洛部署意图,分三路闪电般突袭征讨赤眉的王匡大军,一举击溃此路莽军。

    此霹雳战之后,槃凰三翼按棋谱路线马不停蹄星夜疾驰荆豫。

    槃凰前翼更是一人携三马奔驰三千里后进入汉中,延岑奉汉中王军令早有安排,人马俱得休整,迅速恢复精力。

    槃凰前翼整备完毕,遂在延岑部及汉中王留守兵马协助之下,采取飓风卷云之速,雷霆万钧之势,一日之内便压制武都郡守军迫其献城出降。

    数日后,公孙述大军赶到,移交城防后,槃凰前翼急行军返回汉中郡,并密入龙池秘境驻军。

    龙池秘境虽似神仙宝地,但槃凰前翼此次却无暇驻足,此次出岛肩负使命重于泰山。

    何使命?时刻关注陇右隗嚣、益州公孙述、汉中延岑、三辅王莽,倘若出现非常情况,则驰援各地。

    如何及时得到精确战报?此当提及槃凰四翼出岛时皆配备有五十飞骑翼,担负情报提供任务,因飞骑翼在各地皆有分布,掌握消息确切、及时。

    武都郡为何拱手相送公孙述?实则并非如此,公孙述本有取汉中之意,且当初发兵五万意即在此。

    汉中郡长久以来皆是闭关绝境,在汉中王率军四万离开汉中而进入荆豫棋盘之时便留张忠领三万大军在此。

    收服延岑后令其率本部一万八千兵马来汉中代张忠守城,汉中三万守兵亦归其节制。

    出使汉中的李熊将战情急报成l都公孙述大惊,本以为绿林、赤眉是两支最大势力,未料又出现一位汉中王,更可怕便是隐隐觉得此人身后还有人。

    藩王之上唯有天子,可是此汉中王又非王莽驾下,可谓云里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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