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槃凰缘-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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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故友独处谈志向;亲情所困难舍弃
话说,邓禹环视帐内大半圈后望向炭火,一字不言。
刘秀朝着侍从吩咐道:“退下。”,见侍从皆已退去遂问道:“这会只有你我二人,仲华尽管讲来?”
帐内炭火旁,刘秀静待邓禹说话。
“文叔有何志?”邓禹开口便问道。
望着炭火对面坐着邓禹,刘秀一时不知何以对答,更不知这位少时故友究竟何意,思量了一会,遂试探道:“为臣者当以忠君报国为己任,别无他想。”
“仕宦当作执金吾,娶妻当得阴丽华,文叔少时之愿已了了,我便告辞了。”邓禹站起施礼后转身欲走。
刘秀匆忙起身挡在邓禹身前:“仲华之计策尚未说一字,为何又要走?”
“文叔平生志向已了,我无计策可献。”邓禹道。
“此乃何意?初到河北,如今尚无根基之地,何谈志向已了?还望仲华助我平定河北,等凯旋班师之日,我便向陛下为你请功,如此你我便可同为朝廷效力,封侯拜将、娇妻相伴岂不美哉?”刘秀说罢举起右手扶在邓禹肩上,眼里流露出恳请。
邓禹细细打量刘秀遂笑道:“文叔志向果真如此?”
刘秀大笑:“高官厚禄、楼阁大院、妻妾成群、儿女满堂、舞女歌技、雅乐美酒、仆从亲随、前呼后拥,人生之享福无过于此,夫复何求?”话音落,突然收敛笑容、神情严肃:“仲华难道无意如此神仙般的日子?”
邓禹会心一笑:“数日来我未曾多说一言,只是因不知是否妥当,今见文叔如此一说我便放心了。”说罢又坐在了炭火旁。
刘秀又是坐在了邓禹对面。
“诸路义军亡命天下,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得了天下而过上文叔所说那般日子。”邓禹望着炭火:“火势一旦旺盛到了顶点也即是木炭燃尽之时,如今冬天才刚刚开始,不知刘玄还有多少木炭储备?可否熬过这个寒冬不?即便熬过了今冬,以后无数个冰天雪地是否依然运转自如?日月更替,四季轮回,一旦坐到这个位子便没了自在日子,更休说过神仙般的日子。”
刘秀很是不解:“既然苦不堪言,为何世人却舍生忘死去争夺权势?”
邓禹与刘秀四目对视:“寒夜、大雪、荒地,兵卒在外守卫,而文叔却坐在帷帐内,围在炭火旁,案几上摆着热茶,榻上放着棉被,有一得必有一舍,有一舍必有一得。。”
刘秀望着即将熄灭的炭火,却不再往里面放木炭,随其自生自灭。
邓禹接着道:“有舍有得,大舍大得,小舍小得。”
刘秀端起茶杯一喝而尽,拿着茶杯把玩,曾经不问世事,只管着自己那片田地。日升而出,日落而归,秋忙冬眠,过得也是红红火火,逍遥自在,悠闲惬意。自从起兵以来,兄故弟亡,姐死妹离,远亲近邻也是难以再见。如今是舍弃故土,流浪异乡,整日奔波,吃不饱穿不暖,但是有归路么?能回到从前么?迈出步子的那一天起便已没了退路,人自出生便只能前进却不能后退,每行一程便有一分叉口,路子千万条,一旦进入其中一条便必须走下下去,他人可以为你指点,但是抉择只能靠自己。活着走到下一分叉口,有人已倒在中途,新的分叉口或许会遇到从别的路子走来的人,或许有仇敌,或许有亲友,或许……,至于自己何时会倒下,也许只有天知道。
刘秀放下茶杯:“仲华良策莫非是劝我归隐山林,躬耕田园?”
邓禹道:“果真如此,我便不会出岛来此,农家、山野来一个不多,走一个不少,何须再劝文叔种地、砍柴。”
“仲华之意是大舍大得了?”刘秀望着熄灭的炭火并用木棍捣鼓着,上有更始绿林,下有河北诸强,益州公孙述、凉州隗嚣、青徐赤眉皆称霸一方,而那些割据郡县的小势力就更是不计其数,而自己区区数百将士,且无寸土基业,立足保身尚且不能,岂敢谈舍得,更休说大舍大得。
邓禹起身走到行军地图前:“舍则失九族,得则取天下。”
刘秀惊得站起,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回过神:“仲华是让我背叛更始另起炉灶?”说话间已来到了邓禹身边。
“文叔真无此意?还望实言相告。”邓禹倒是一副无所顾忌的样子。
“一旦起兵则消息将很快传到更始朝廷,身在新野的夫人、小妹等人必遭绿林宵小之辈凌辱,那个刘玄早就对夫人……”刘秀不在往下说,只觉得胸胀的难受,恨不得现在就回到新野阴府。
邓禹拔出佩剑插在地图上:“有大舍才有大得,立大得之志须有大舍之狠。”
刘秀望着图上所插宝剑,稍作思量遂道:“我倘若不要大得,是否便无需大舍?”
邓禹摇头轻叹:“文叔若自始至终就是在田间或许可以,而一旦踏入天下纷争则从此身不由己。就以此次来说,刘玄派你抚慰河北虽未给一兵一卒、一钱一粮,但是他却不会动阴府上下,相反还会多家善待,如此之举,一则大司马正在为其开疆扩土,二则日后再有出征,则诸将士便可无后顾之忧。而一旦天下大定则文叔这柄双刃剑非但无用,且还会伤主人,路途可想而知,倘若文叔遭难则阴府上下、刘家全族还指望谁人来庇护?”
邓禹说罢,从地图上拔出宝剑插入剑鞘:“河北平定之日便是利刃收鞘之时,倘若能高挂房梁那便是大幸,但是纵观历史,宝剑多是被放其主以烈火熔炼成水。当初若是伯升称帝,则绝无刘玄今日,可惜盖世英雄却被卑鄙小人轻易治罪处死,而今小人被颂为圣君明主,英雄却成为乱臣贼子,天理何在?成王败寇。纵然文叔大人大量,可绿林君臣绝不会放过伯升之弟,也就是你文叔。一旦外敌尽灭,则内斗便开始了,首先从威胁最大者开始下手,曾与当朝天子争皇位的人已被处死,而其胞弟尚在,且手握重兵实权,此刻君臣上下便结成同盟共同对付此人。到那时倘若交兵权、辞官爵而归隐山林田园避祸,则躲藏暗处的宵小便可取其命,微不足道的衙役亦可治其罪。”
刘秀沉思良久:“我当真无退路?”
邓禹摇头道:“令兄刘伯升因天子之位而遭杀身之祸,故而你脚下之路是不归路,进则可争天下,退则必灭九族。”
“我犹如江河里的小鱼存活尚难,如何与争锋于世?”刘秀望着地图,不知路在何方。
邓禹道:“延揽英雄,务悦民心,立高祖之业,救万民之命。”
刘秀道:“仲华细细道来。”虽如此说却是心不在焉,只将邓禹之语当做了戏言,就好比奴隶对衣不果体、食不果腹的五岁女儿说你是皇后命,以后穿最美的衣服,吃最好的饭食,这也是无望之时父母对孩子所能做的,只能是安慰罢了。
邓禹听出刘秀言不由衷,遂叹道:“文叔终是为情所困。”说罢便回到了炭火旁坐下并言道:“我便实言相告。”
(本章完)
………………………………
第99章 炭火旁论天下计;邯郸城传非常变
话说,邓禹甚是认真:“我出岛时公子已传槃凰玉箭令汉中王将阴府上下接入安全地。”稍作缓气又道:“公子遣出近侍阴剑前往新野先行准备,此时或许已到了阴府。”
刘秀插话道:“阴剑是何人?”
“阴剑乃是公子近侍,从未离开过槃凰宫,唯一使命便是暗中守护公子。”邓禹只是简短两句话。
“公子与孝孙每逢危难便来相助,我……”刘秀梗咽。
邓禹道:“公子、汉中王皆与孝孙同宗共祖。”
“若论血脉,刘玄可是近多了,而他却欲将我族这一脉赶尽杀绝。”刘秀悲从心生,大哥与四弟倒在绿林刀下的惨状闪现在脑海,而少时三人饮酒畅怀之景也是浮现眼前,倍感交集。
邓禹道:“只有自强者方可掌握自己命运,弱者性命只在他人一言。”
刘秀望着眼前的木炭灰烬:“仲华所言正合乱世之理,自己强大了才是王道。”
“槃凰翼在半年前完成使命后归岛,乱世一日,治世三载,而今世上已是沧海桑田。天下大分方可天下大治,而此次河北之行,槃凰宫将再助文叔一臂之力,龙池秘境储备一库粮饷做为起家之资,汉中军精锐御龙营做为起家之兵。”
“粮饷、兵马?”刘秀仿佛大梦未醒,随手执杯砸入炭灰,只见乌烟瘴气,灰尘乱飞。
邓禹急忙起身躲开,长袖呼扇,呛得咳嗽两声:“文叔你是昏头了?”
刘秀却不管这些,只顾大笑:“原来不是做梦,是真的!”说罢起身手舞足蹈。
邓禹心里一紧,惊愕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自长安相识还从未见过刘秀如此疯疯癫癫样子,一向不喜形于色,这会怎得一副得意忘形的神态。
“仲华,请坐!”
失神好一会的邓禹听到有人叫自己,便抬头望去,不看则已,看则又是一惊,只见刘秀围着炭火安然而坐。
“炭火!”邓禹下意识望去,火势旺盛,适才明明火已熄灭只剩灰烬。抬头望去,扔在灰烬里的茶杯竟然好端端的放在案几,甚是干净,且杯中茶水冒着热气。
“刚刚摔杯起舞……”邓禹话至此打住。
刘秀手放在炭火上搓着取暖并问道:“仲华刚刚说什么?”好似从未发生过任何事的样子。
邓禹张口结舌,稍缓了片刻蹦出两个字:“没事。”
刘秀透过淡淡烟雾看去:“下雪了,仲华别发愣了,快来炭火这边暖暖身子。”
邓禹越发莫名其妙,却身不由己上前去。
“怎得一身灰尘。”刘秀说罢站起身来绕过炭灰为邓禹拍打衣服。
邓禹回过神,只见一身灰尘,莫非刚才所发生之事是真的,但是为何此情此景又是……
“好了,坐下烤烤火。”刘秀便拍净了邓禹身上灰烬,然后二人同来到炭火旁面对面而坐。
“方才仲华说起粮饷、兵马,我刚开口准备相问,不知你为何突然站起在那发呆,好一会儿才醒过神。”刘秀语气缓和:“怕惊到你,我也不敢上前,待你情绪稍缓才轻声试着叫你。”
邓禹细细打量刘秀,不知是自己中邪了,还是刘秀非常人。
“怎得不认识我了?”刘秀笑道。
邓禹稍作犹豫:“没事,或许是连日来精神紧张所致,无碍。”继而一笑:“如今世道不太平,因而粮饷并非押粮部队送来,而是随御龙营一并至。”
“何时可到?”刘秀急切问道。
邓禹随口道:“此次由汉中王全权调遣,我也不得而知。”依然心有余悸:“不过,若有非常之事,或生非常之变,非但龙池秘境汉中军,或许蓬莱岛槃凰翼也会再次出岛。”
“知道了!”刘秀将茶一饮而尽,然后杯口朝下扣在案几:“别的先不说了,已是过去好一会了,却不见仲华说出计策。”
邓禹道:“并非什么计策,只是有一番话说给文叔而已。”
“请道来。”刘秀挺起身子,静待之。
“刘玄虽拥有两京,但今山东尚未安定,赤眉、青犊兵马皆是数以万计,三辅之地自立者相互为盟。刘玄乃是寻常之人,却不采纳良言,其所部文武也多是庸人,贪财恋权、图得一时之乐罢了。绿林军中有远见者少之又少,有才者又不被所用,更始朝廷更无忠良明智、深谋远虑、尊主安民之大贤。纵观古往今圣人之兴,无非是天时与人事。今以天时观之,更始称帝之日起便灾难异象频出,直到今日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若以人观之,帝王大业非凡夫所能胜任,天下分崩离析之势已是可见。文叔虽建有盖世奇功,但尚未到自立之时,文叔有仁厚之德,为众人所服,军纪严明而得民众向心,赏罚公正而使将士心服。故而,我方才说为今之计当延揽英雄,务悦民心,立高祖之业,救万民之命。”
“仲华之意是非此时自立?”刘秀心里一块石头落地,实则打心里是不想脱离更始政权而自立为王,一则势单力薄,二则无基业立足,三则难舍私情,四则真到了谈论起称雄的话时才发现此事万难决断。
刘秀喜悦之情流露于外并不由自主舒了一口气,邓禹目光扫过,将其心思已猜出**不离十,遂道:“如今各方面综合来看远未到自立之时,且文叔又无称帝之心。万事开头难,更不得急功近利,谋定而后动,依序而行方为根本之计。”
“若以仲华谋划做长久之策略只觉天下小了,尚不足定。”刘秀绷着的心放松了下来。
邓禹道:“文叔言过了,方今海内大乱,人思明君犹如赤子念慈母,自古成事者在于恩德多寡,而非领地大小。两百年前,高祖偏居蜀地一隅却终能败不可一世的西楚霸王而定天下,只因贤人名士相投、将帅兵卒用命、黎民百姓归心。而项羽虽有万夫不当之勇,且坐拥天下,却众叛亲离终是大败于垓下、自刎在乌江。”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刘秀望着熊熊燃烧着的木炭,却是勾起了深藏心底的伤心事:“绿林上下曾称大哥是霸王再世。”
“伯升兄是真英雄,却因锋芒露出口袋而遭更始君臣嫉恨而,终是难逃宵小之辈算计,惜哉、悲哉、痛哉。”邓禹哀哀叹:“公子闻此噩耗悲痛不已,将星陨落,盖世英雄落幕。天下尚且未定,盖世英雄却命丧绿林义军乱箭之下;刘氏尚在遭难,汉室好男儿却在同宗共祖的族弟笑声下死去。”
便在此时,守卫在帐外禀报:“禀大司马,赵缪王到。”
(本章完)
………………………………
第100章 汉室子孙生分歧;邓禹一旁冷眼观
话说,闻报赵缪王之子刘林出现在帐外,只见刘秀稍显意外。
一月前刘林离去后本说次日再来帐中献妙计,谁知从此便不见其人影。
到如今众人已不再提及这事,且也淡忘了刘林,却未料到此人在这个大雪夜突然到来。
且说王莽称帝后便废了赵缪王尊号,刘林自是不能承袭其父王爵,此时守卫以刘林祖上爵位称呼其是得了刘秀命令。
也即是说刘秀等人并不承认新莽政权,再则就是初来乍道当以此示谦恭,反正只是一个称呼罢了,况且此乃汉室先皇所敕封,刘秀做为刘氏子孙,故而以刘林世袭旧名号称呼其也合情合理。
“族兄到来怎未言一声?我好出营寨相迎。”刘秀出到帐门外:“寒夜大雪,快快入内暖暖身子。”
跟随在刘秀身后的邓禹望着刘林,虽不识得眼前之人,但是赵缪王这一称号曾在岛上略有耳闻。
蓬莱岛槃凰宫虽小,却也是概括天下,汉室各藩王、新莽诸公侯卷宗也是尽在槃凰盘厅堂‘天下卷宗’。
刘林拍着身上雪:“天降大雪,大司马一行人皆是世居荆襄,初来赵地邯郸,现又在城外安营,为兄甚是惦记,故而过来看看。”说罢伸开双臂:“你看我来的匆忙竟忘记套外衣,失礼了。”
说话间已到了炭火旁,只见一名兵卒捧来一件外套。
刘秀对刘林言道:“这是我随行所带衣物,还望族兄不要嫌弃。”
刘林稍作犹豫遂笑道:“那里的话,我正想着找衣服驱寒。”
刘秀遂亲手将外套披在刘林身上,却见刘林眼里闪过不易察觉厌恶。
刘秀未发现,依然是满腔热情为刘林穿衣。
倒是一言不发的旁观者邓禹似乎看透了,其心中思着:或许在刘林眼里刘秀永远都是那个耕田农夫,即便是被草寇出身的布衣皇帝刘玄封做大司马也难入其‘法眼’,其似乎觉得穿平民旧衣辱没其高贵身份,。
三人在炭火旁坐定后,一名兵卒端来姜汤恭恭敬敬放在刘林旁边的案几上。
刘秀招呼道:“今夜天寒地冻,故令将士们煮了不少姜汤,为族兄也端上了一碗,快趁热喝了暖暖身子。”
刘林抿了一口便放下,脸色甚是难看:“我常以高丽参沐浴,这平民汤我还是第一次喝,却是不习惯,还望大司马见谅。”
刘秀与邓禹面面相觑,一时口塞,稍作沉默遂笑道:“族兄金玉身,弟倒是疏忽了,不过来河北前御寒吃食只准备了姜,还望族兄不要介意。”
刘林把姜汤碗推到了案几边上并笑道:“我早有耳闻大司马家境,也知道大司马终日以种地打量养家糊口,自然是不知王公府第是何等气派,这不能怪你。”
刘秀面红耳赤,却又强作笑容:“族兄毋须称我大司马,你我乃是宗族,当以兄弟相称。”却是不再提出身之事。
刘林不屑一笑:“你是陛下遣派来此,我当以大司马称呼你,不然就乱了礼法。”
刘秀欲再言语,却被邓禹打断:“赵缪王所言极是,公私当以分明,国事重于亲情。”随即拱手:“阁下不愧为赵缪王,果有王者风范。”
刘秀豁然大悟:“赵缪王见谅,我竟一时疏忽忘记了礼法。”
刘林乐得合不拢嘴:“你我皆是高祖子孙,大司马毋须多礼。”只见其是喜上眉梢,态度可谓是瞬息大转变。
刘秀不自然一笑:“赵缪王此次亲自出城,冒着风雪来此,不知是有何见教?”语气中似乎透着怒气,却又是敢怒不敢言,在人屋檐下岂能不低头,况且眼前之人还是地头蛇,而自己却是穷途末路,决然不是强龙,岂能客压主?
刘林闻言却是很受用,自从王莽篡汉后再无人尊刘姓皇族。
上到化作金凤凰的新贵王姓皇族,下到摇身一变的新朝县吏差役,不约而同踩踏曾经风光无限的高祖子孙,越是爵位高的刘氏越是跌的很重。
多少年未曾有如此受人尊敬了,且还是一位钦派抚慰河北的大司马,怎能不让刘林飘飘欲醉。
“赵缪王!赵缪王!”刘秀喊着。
刘林从恍惚中回过神:“前次临别时说过为你出一策,当时本想着第二日早早来此,却不料在城里有要事缠身走不开,竟耽搁了这么多日,让大司马久等了。”
刘秀一愣,这个刘林随机应变能力确实非同凡响,编瞎话更是罕有出其左右者。
邓禹业已听出了眼前之人乃是彻头彻尾投机者,若与此人深交则必然暗藏隐患,而若以此人为己所用或许可得意外收获。虽是如此,也当明白这等人如同带毒暗器,无论如何不要与之恶交,却也要时刻警惕、防备之。
“赵缪王乃河北名门望族,自是百事缠身、要务繁重,我之志,而虽是如此却不忘区区在下,深夜顶着寒风大雪亲临简陋营帐,让我情何以堪?”刘秀露出感激之情、一脸愧色,言语里尽是奉承之话。
刘林很是受用,只见其大笑道:“大司马奉旨抚慰河北,本王理当相助,只是不知我前次所言计策可否细细想过?”言语中满是自豪,好似大贤为弟子讲学一般。
刘秀不解,随口而出:“何计策?”
刘林甚是不快,遂收敛笑容,过了片刻便端起稍有些凉了的姜汤倒在炭火上。
‘嗞’的一声,白烟过后只见火势稍加暗淡,片刻又旺起,水渍不见踪影,刘林冷冷一笑:“杯水车薪,倘若是列人水决堤滚滚而下,休说炭火,就是最大敌人赤眉亦将化为乌有。”
刘秀一头雾水:“赵缪王前次说列人决堤淹赤眉是试探我,并言另有良策,今日为何又是此计?”遂强作笑容:“莫非不放心,再次试探?”
刘林面露愠色,欲发作,却又咧嘴笑道:“大司马果真只认死理?”
“水淹赤眉则下游黎民必遭罹难,万家百姓家破人亡,此乃滔天大罪,况且赤眉军杀贪官拯难民、开官仓救饥民,如此义军若以大水淹没,休说民众,就是苍天亦不容我等。”
便在此时,邓禹忽觉气氛不对,这个刘林绝非仅仅只是为献策,似乎是有备而来,且其神情认真,语气坚决,决堤列人水淹赤眉毫无商榷余地;而刘秀坚持仁义为本,亦是不做一寸让步,如此下去两人必背道而驰。
(本章完)
………………………………
第101章 文叔怒火冲云霄;妘洛心思千里外
话说,邓禹思量片刻正欲说话缓和气氛,却见一脸不快的刘林突然皮笑肉不笑:“前次所言大谋略却被大司马部属说成了小计策,我是大人有大量托辞离开而已,当初只是不想与这般目光短视者计较罢了。”面露冷笑:“不料大司马却也是这般妇人之仁,如此何以成大事?”
刘秀强压怒气:“赵缪王何以如此说?”
“大司马为何如此心胸狭窄,不容我指出你部不足之处?说他们目光短视也是看在你的薄面上口下留情了,要我说这些人简直是鼠目寸光,一帮乌合之众,难入大雅之……”正说的兴起,忽闻响声,下意识抬头望去。
只见刘秀拍案而起:“刘林!你说我可以,休辱及与我同甘共苦的兄弟。”怒火冲天:“如此说我数百将士,我也可以一忍再忍,而你所说水淹赤眉,不管列人下游百姓死活,休说我帐中将士发怒,我今日也要对你明言立场,我刘秀一日尚在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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