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槃凰缘-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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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火光照耀下只见河水水面出已搭起两座浮桥,无数小舟是漂浮桥墩,木板并排成桥面。
木楔加固,铁链相连,五百将士身披铁甲、手执长戟,骑乘战马迅速、安然通过,足见这座临时搭建的浮桥之稳当、坚牢、宽敞。
到了北岸,十人一组以扇形散开走出一二里将火把插地,便疾速返回河边,占据有利地形,面朝北方,弓弩搭箭,背水布阵,警惕四周。
数百火把照亮了周边,视线所到之处一目了然,而五百将士藏身之处却是灯下黑。
便在这时,贾览队里一声长啸,只见南岸严阵以待的来歙令鄧奉率御龙营大部过浮桥,宛若长龙一般踏上了进入河北的征途。
陈俊率五百将士伏兵南岸高处,警戒以防不测。
过了良久,大军安然北渡,来歙遂令陈俊率部过河。
如此这般,五千御龙营顺利进入河水以北的河内郡境内。
且说,河内郡望族平氏在汉元帝时出了一位丞相平当,后来王莽独柄朝纲,顺其者昌、逆其者亡,平当愤然辞官,这正中王莽下怀,便准其归乡,并给予双倍俸禄养老。
不多久,王莽篡汉自立,平当听闻其子平宴改旗易帜,侍奉王莽,并与王舜、刘歆、哀章列为王莽朝中四辅,平当羞愧难当,郁郁而亡。
且说来歙率军渡过河水后安营扎寨,四位将军齐聚帅帐。
鄧奉首先开口:“平宴奉槃凰岛密旨假装归附王莽,并取得了王莽信任,掌管机密,为飞骑翼密传消息,后被识破,车裂而死。”
陈俊甚是惊愕:“略有耳闻平家之事,原以为平宴是背主求荣、贪图富贵之人,却不料事情竟是如此。”
来歙稍作沉思道:“一位忠孝节义,宁死不屈;一位降志辱身,捐躯报国,二人皆已亡故。父临终也不知其子大忠大义;子舍身却不能告知其父。”
鄧奉声音低沉:“平当老人尚在世上。”
来歙、陈俊二人皆是疑惑:“这是怎回事?”
“平当老人听闻平宴附逆,觉愧对大汉先帝而一病不起,一日深夜忽觉神清气爽,便下地走动,不觉走出府门进入深山,便隐居避世不问世事。平府发现老人失踪后寻觅多日,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且老人本就病入膏肓,其家人万般寻思也难以想透,却又不能就此了之。随即办了一场葬礼,以檀香木人装殓楠木棺材入土,只说连日大病缠身,不治而亡,乡里却是以讹传讹:其子不忠不孝,平当老人自觉愧对祖先而暴病身亡。”鄧奉言语缓慢,甚是悲痛。
陈俊心里不是滋味:“老丞相至今也不明真相,不知这些年是如何过来的?”
来歙问道:“老丞相隐居何处?”
鄧奉道:“太公祠做看门人。”
“太公祠?”来歙疑问道。
鄧奉道:“平当老人随后出山一路而行来到汲县,忽然想起此处乃是太公吕望衣冠冢所在,便以身上玉佩等物换取铜钱,在太行山南麓建起一座太公祠。”
“原来如此。”来歙若有所思。
“来将军莫非有何想法?”陈俊似看出来歙心思,这二位将军南征北战,朝夕相处,也摸着了各自脾气。
来歙道:“适才鄧将军说这位老丞相乃河内望族。”话锋一转:“可否讲下这位老人为官生平?”
“为官?”鄧奉一愣:“说到仕途,这位老人可是不简单。”遂陷入沉思。
平当少时初次为官便是大行治礼丞;
不多久又以功绩补为大鸿胪文学;
随即举孝廉做了顺阳长;
接着升至栒邑令;
又因通晓经术被提拔为博士;
性情通达而被公卿推为给事中;
为元帝讲孝经,因其有独辟蹊径的高论而得天子赏识,特奉旨刺探幽州所辖郡县民情、督查刺史及各级文武官员;
巡视各州的十一名官吏以平当最为优异,遂被破格简拔为丞相司直;
列班朝廷未有几日,不知为何,群臣联名上奏告其有不法之举,遂被降职为朔方刺史;
到边地未有一载又被调回长安做太中大夫给事中;
随后三连升,先是长信少府,再是大鸿胪、接着是光禄勋;
元帝令人将皇亲淳于长上书停止大兴陵园的奏章交于有司议事,平当言此策甚好,元帝紧接着以淳于长忠良而当封爵,旨意下达有司问询,平当直言淳于长虽有直谏之言,却未建封爵之功;
次日,平当因妄加议论皇亲国戚被降职为钜鹿郡守,而淳于长则因直言之功而授封爵位,朝野皆传天子乃是圣明君主,广纳言路,任贤不避亲疏;
时有河水泛滥,平当通禹王治水之道,又被任做骑都尉,领河堤长宫,巡行河水;
元帝驾崩,哀帝即位,征召平当回京任光禄大夫诸吏散骑,兼光禄勋,赐爵关内侯;
平当临终之前,却也是临危受命而领丞相一职。
陈俊听得愣神:“平当老人真可谓是大才全才,当过大汉各级官职、管过朝廷诸类事务,少年春风得志,青年平步青云,壮年宦海沉浮,暮年位极人臣,这位老人大起大落,大落大起,却非寻常人经历。”
鄧奉道:“河内郡平氏望族被称作河内望,虽然连年战乱,在河内郡平氏依然深受士子百姓礼遇,平当老人如今虽与世隔绝多年,却仍旧是最受敬仰者。”
“我能否拜访这位老人?”来歙问道。
御龙营出龙池秘境前,汉中王独会来歙并特意叮嘱:取河内以做后方屏障,并以此地为平河北之根基;河北若定,河内则转为战略策源地而取河东,进两都——长安、洛阳。再者,河北之行如有不测可经河内而退入河水南岸;河北若取,即便绿林内部生出变故,亦可守河内、据河水而经略幽、冀二州,以待时变。
(本章完)
………………………………
第105章 阴剑入龙池秘境;来歙寻太公祠堂
话说,夕阳西下,天色渐暗,寒意袭来。
汉中郡龙池秘境,只见一骑飞奔到汉中军营前下马。
守卫在营门外的兵卒上前牵过马,侍从引领来人径直走向汉中王帅帐。
“阴剑阴将军。”汉中王刘嘉已在帐外等候,打量来人并接着道:“一身英气,果是英雄出少年。”
李宝、张忠这二位汉中王老部下紧随在刘嘉身后。
“阴剑不敢当,有劳汉中王亲自出帐。”阴剑拱手:“我只是公子近侍,不敢称将军,汉中王直呼我阴剑便可。”
刘嘉道:“来汉中就当回家,不必拘束,更勿须见外,阴剑小弟入帐说话。”
“请!”李宝、张忠二将亦是以礼相待。
“我只是一个毛头小子,怎能受的起各位将军如此厚爱?”阴剑急忙拱手行礼。
“就当回到槃凰宫家里。”刘嘉拍了一下阴剑肩膀:“天寒地冷,又是一路奔波而来,小弟快与我入帐。”
阴剑只觉心里暖洋洋,不再多言,随汉中王进入帐中,李、张二将跟随在后。
“小弟坐。”刘嘉招呼道。
阴剑急忙道:“还是二位将军上坐。”
“小弟不必多礼。”汉中王按着阴剑肩膀。
李宝笑道:“小兄弟离帅座近些,如此则你与汉中王说话也方便。”
“你这个娃娃怎得如此女儿态,又不是排名座次,让啥子?”张忠说罢,遂坐在一旁。
阴剑随即礼节性一笑便不再相让。
只见汉中王面南而坐于帅座,阴剑坐于东列,李、张二将同坐于西列。
侍从端上酒肉放在诸将案几后便退了下去。
简单说了一会话,用过饭,便散席而去。
深夜,阴剑再次被请到帅帐,侍从退下,只剩刘嘉、阴剑二人。
“适才席上,观小弟神情似有话要说?”刘嘉请阴剑坐下后便直言相问。
“汉中王看出来了?”阴剑稍显诧异:“另二位将军莫非也有疑惑?”
刘嘉道:“李、张二位将军不像我如此世故,小弟勿忧。”说罢便笑了起来。
阴剑亦是爽朗一笑:“公子传槃凰玉箭令我不必再归岛,而从新野阴府速来汉中郡听从汉中王军令。”
“我也是刚刚收到公子传书,这名飞骑翼送来槃凰玉箭后便在大营歇息了,看来确是人困马乏,以前是来了便走。”刘嘉言道。
阴剑道:“飞骑翼分布于九州各地,乃是槃凰宫耳目,亦是槃凰宫与天下传承者。汉中王有所不知,飞骑翼虽然随时随地会出现在任何人面前,但却是来无影去无踪,每每完成任务便会离开,绝不会与蓬莱岛岛外之人有任何牵连。”稍加迟疑又道:“如此说来必是飞骑翼得了公子旨意,否则即便粮绝也不食他人一粒米,力竭亦不留别处歇片刻。”
“却是不知。”刘嘉似有所思,遂道:“以前虽察觉飞骑翼与各路兵马的哨探大不相同,未曾想竟有如严苛军令。”
“公子曾言若非所立规矩,槃凰宫恐怕早已不复存在,岂能有今日。”阴剑神情凝重:“世人言蓬莱仙岛神仙家,逍遥自在逍遥游。却是不然,槃凰宫中无论何人亦不可坏规矩,公子自身更是在严规之下。槃凰宫主,蓬莱少主,听着风光,公子与依兮却皆是无父无母,未喊过一声父母。”
刘嘉不再言语,脑海里浮现出了少时悲痛记忆,虽压在心底,却难以忘却。
“汉中王?”阴剑见刘嘉神情痛苦,便喊了一声。
刘嘉回过神,随即转悲而笑:“没事。”
阴剑毕竟还是孩子,且一直待在蓬莱岛,因而心性较常人天真。
见刘嘉笑了便不再疑惑,阴剑随之灿烂一笑:“公子、张公、龙伯子等诸位前辈、老师须共同决议才可变更祖制,公子方可下诏,看来飞骑翼日后难免要时常打扰汉中王了。”
刘嘉很是爽快:“皆是一家人,为了共同使命,有何打扰不打扰的。”
“与汉中王说话真是舒坦。”阴剑是个直性子,又带着孩子气,却有点腼腆,这会只见其好似放开了,少了之前的拘束。
便在这时,一名斥候入内送上书信。
刘嘉打开来看,过了一会道:“御龙营主将来歙送来传书,他已拜访了平当老人,并言这位老丞相与公子、依兮皆有渊源。”
望着刘嘉片刻,阴剑低头轻声道:“两代人的渊源。”
且说,御龙营进入河内郡后,四将商议,留副将陈俊、陷陈都尉贾览率军在离河水北岸不远的河内郡南境按兵不动。
来歙与鄧奉带着数名百里挑一、身手了得的兵卒策马前往汲县。
一路无话,很快便来到了汲县太行山南麓脚下,下马步行,仰头望去,大树落叶,烟火绝迹,好似远离尘世的一处地方一般,不由觉得进入便会迷失而难以出来。
林间小道盘旋而上,来到山顶却是一块平地,约莫有寻常村落麦场大小,细细观之竟是一块巨大山石,浑然一体。
环视四周,树木丛生,立在巨石上就仿佛身陷天坑中。
寂静无声,静的诡异。
来歙等人到处寻觅,却不见太公祠。
“鄧将军,太公祠是否在此处?”来歙问道。
“依图上标记来看确是在此处,并无差错。”鄧奉细细观图。
来歙接过地图来看,正是此山,不过好似有异样,究竟何处不对,一时却难以琢磨。
“一路而来连一只鸟都未见到。”一旁的兵卒小声说道。
“可不是,连……连个虫叫声也没,这么一座青山,死气沉沉。”另一名兵卒回应道。
来歙似想到了什么,指着地图问道:“鄧将军,你看太公祠所在之处有何不寻常之处。”
鄧奉闻言便仔细看之,过了一会惊道:“太公祠在我等脚下,不对,是在这地下。”说罢蹲下身来摸脚下石地。
“太公祠,太公衣冠冢。”来歙默默念了三两遍。
“来将军之意莫非此处是太公陵墓所在?”鄧奉惊愕道。
“太行南麓那座太公衣冠冢,百姓祭奠了千年,倘若山顶之内果真是太公真身陵墓。”来歙言至此,稍作沉思遂道:“事不宜迟,得尽快找到平当老人,或许这位老丞相来此建太公祠并非机缘巧合,亦非无心之举,我隐隐觉得此与槃凰宫有渊源。”
(本章完)
………………………………
第106章 天人合一八卦阵;商社学坛九州通
话说,来歙等人寻遍山顶却依然未找到路径,四周树木丛生,亦是不见通道。
鄧奉转身环视,周围七八丈高的峭壁围成一圈,将脚下这块平地笼罩其中。
“倘若避世隐于此,那可真是与世隔绝了。”来歙道。
鄧奉并未回头,仍旧全神贯注抬头而望:“倘若攀登上去,也不知会到何处?”
来歙顺着鄧奉视线看去:“依地图上所标,山外是深谷,难不成绝壁一侧有暗道通往山石之中。”
“或许脚下真有一座仙洞,姜太公魂魄驾鹤西去后,他老人家肉身便留在了后人难以寻觅的绝壁洞府。”鄧奉说罢,随即边寻思、边查探,一直走到头,说是尽头,如此弹丸之地,仅仅两百余步便走到了峭壁之下。
说起脚下这快巨石,形状倒似一块磨盘,奇的是巨石看似浑然一体、天衣无缝,却是黑白两色,且一边各有一圆台,白石一边乃是黑台,黑石反之。
“夺天地之造化。”来歙来到鄧奉身后并仰头望去:“鄧将军是否有所发现?”
只见鄧奉紧贴着山壁而行,也是仰头望而望:“却是不似天地所造,我与来将军所见相同,此山山顶有着精雕细琢的痕迹,可谓是巧夺天工。”
来歙莫名:“何事所见相同?”
鄧奉回过头疑惑道:“将军方才不是说‘夺天地之造化’?”
来歙恍然道:“哦,是说此事?”随之一笑:“壁上树林看似自然而成,细观却不然,就仿佛无序里藏着章法,无形中隐着阵法。”
“来将军是说无视树林,而独观平仲?”鄧奉会心一笑,然后望着参天大树,也就是平仲树:“看着也有数百年了。”
来歙道:“或许更长久。”
“千年?”鄧奉顺口道:“那岂不是与太公望同寿了。”
来歙下意识回首打量脚下黑白巨石,紧接着又抬头望向平仲树,若有所思:“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定吉凶,吉凶生大业。”
鄧奉接其话道:“脚下黑、白巨石乃是太极,平仲树则为两仪,随之排列做四象,终而在峭壁形成八卦。”又转念一想:“吉凶?大业?”
“鄧将军!”忽传洪钟一般喊声,打断了二人。
“何人?”鄧奉下意识拔剑防身,屏气凝神,并向后而退。
来歙双目环视周边,亦是缓步后退。
只见担当护卫任务的数名兵卒皆从背上取下麻布包之物。
且说此物本是挂在各自马背,而在上山之时留马匹与两名兵卒在山下隐蔽处,其他人等皆解下麻布随身而带并步行上山。
这几名兵卒伸手果真不赖,只见麻布落地,利刃在手。
正所谓只闻其声,不见其人,而且四面八方皆有回声,难辨虚实,却是不知此人究竟在何处。
“无论是敌是友,可否显真容一见。”来歙高喊。
等了片刻,却无回应。
“莫非幻听?”来歙疑惑。
“我等皆有听到,应当不会又错。”鄧奉言至此,亦觉似在梦里,随即仰头朝天喊道:“若是叨扰了仙山高人,还望见谅,我等无意冒犯,这便退出。”虽是如此说,却依然站于原地悄悄张望。
来歙闻得鄧奉所言,已知其意,如今形势不明,且我在明地,彼在暗处,况且一行区区数人,四面又是峭壁绝境,此时形势当以全身而退为重。此次率军渡河北上,重任在肩,若有闪失……
已无心思继续想下去,来歙不再做声,进不能,退不敢,只得静观其变。
“鄧将军勿惊!”声音再次传来:“我乃飞骑翼。”
来歙转头望向鄧奉,只见鄧奉亦是看着自己,两人面面相觑。
‘飞骑翼?’来歙暗暗寻思‘果真如汉中王所说,这飞骑翼真乃是无处不在?’
‘飞骑翼!’鄧奉一脸茫然‘飞骑翼布满天下,行踪不定,我只是飞骑翼翼使副将之一,的确是难以尽知飞骑翼。’
‘这名飞骑翼是真是假?’来歙视线依然停留在鄧奉身上,不知当下是祸是福。
‘槃凰宫亦有密旨飞骑翼,我虽为副将,却并非皆知。’鄧奉一时难辨眼前真伪。
便在这时,自称飞骑翼者好似消失了一般,不再闻得其声。
“麾下飞骑翼拜见鄧将军。”忽闻山石之中传来方才那位自称飞骑翼之人的声音,却是如此的近。
来歙、鄧奉不约而同循声望去,随护兵卒业已守卫在二人左右。
却说,夜色早已深了下来,却见云遮天,月穿云,蓬莱岛槃凰宫,灯火透窗而出,似乎不是很亮。
“老师,益州商社是否安排妥当了?”馨寝宫传来柔和的声音。
只见妘洛半躺在美人榻,靠着檀香绣枕,蚕丝被轻盖身上,双臂外露并放在胸前,而睡觉所用的软玉枕在榻边放着。
依兮在榻旁的案几上整理着药箱,这个丫头为妘洛刚刚诊治完毕,并用过了药。
坐在一旁的鹤发老人道:“日落之时收到益州商社总管萧晋密信,已万事俱备,只待槃凰宫旨意。”
“如此便好。”妘洛闻得此信甚是欢喜,不由得起身,只见依兮连忙来到榻前,双手轻按妘洛并道:“公子尚在病中,不可随意起来,对身体不好。”
妘洛温柔一笑:“知道了,一时忘记。”便躺了下来。
依兮轻轻为妘洛拉上被子。
“公子身体要紧。不许忘记,不然我会天天说。”依兮嘟嘴,三分生气,七分心疼。
妘洛点头一笑,遂又转过头道:“前辈,司隶学坛可有消息?”
“飞骑翼仍未送来槃凰玉箭,尚不知司隶学坛当下情形,也不知来歙是否顺利进入了八卦洞府。”龙伯高语气平缓,却见其眼里出现一丝焦虑,瞬间一闪而过,并自言自语:“久未见平当老丞相了。”
妘洛心感异常敏锐,已察觉到龙伯高神色变化,只见其片刻思索,随即言道:“如今天下形势瞬息万变,乱世纷争难以预料明日身在何处。身在世外,我担忧日后愈加难以得到实时消息。”
鹤发老人道:“公子之意是要出岛?”
妘洛忧心忡忡:“隔海相望,如此下去难免贻误战机、失策败军。”
“我也有此忧虑。”龙伯高神情凝重:“公子或许到了必须出岛之时。”
鹤发老人道:“公子还得调养一段日子,否则即使出了岛,历经波折之后恐怕身体也熬不住。”
“老哥哥所言极是。”龙伯高话锋一转:“可无人能替代公子,或许这便是上天磨人。”
“有一人与公子虽无谋面,却是相知,公子曾给予其三重使命,统帅、辅佐、伯乐,此人若入河北便可暂代公子。”
“孝孙!”、“汉中王!”
妘洛、依兮同声言道。
(本章完)
………………………………
第107章 妘公子抉择取舍;汉中王辞别旧将
话说,闻得鹤发老人所言,妘洛、依兮二人皆不假思索就想到汉中王刘嘉,并且异口同声说出。
鹤发老人接前话:“别无选择,唯有孝孙可暂代公子担当此大任。”
“孝孙若前往河北,自是当下最好之选择。”龙伯高依然疑虑:“只是汉中郡将领原本就寥寥无几,其部来歙、陈俊、贾复,还有鄧奉、贾览这两名槃凰宫将军皆被孝孙遣入河北。孝孙若再离开,则汉中只剩下李宝、张忠、延岑三将,李、张这二位汉中旧将难以独当一面;而延岑曾割据冠军城数年,只因不敌孝孙而归降,而今汉中军皆返回龙池秘境,仅以延岑所部驻守汉中。倘若孝孙在汉中则延岑不敢妄动,孝孙若离汉中远去,则其难保不生出乱子。”
鹤发老人道:“不仅如此,孝孙若去,非但汉中危矣,益州公孙述、凉州隗嚣这一南一西两方势力便无人制约,长安刘玄更不必说,这三者所辖地域汇聚点就是汉中郡。”
“我越听越糊涂了,老哥哥究竟是何意?”龙伯高一时不明白。
“且看公子何以抉择?”鹤发老人并未说明其意。
无论是槃凰厅堂,或者馨寝宫,再或是别处;也不管是文武齐聚一堂,或者二人独对,再或是别的。
总之,妘洛多听少说,在众人谈论完毕后,这位公子已经理清了诸人不同观点,并在心里列出,最终抉择者便是这位公子。
汇聚众谋而决定一策,至于对错,只能留作后人评说,岂不见史书上既有力排众议、乾纲独断之雄主,亦有深闭固拒、刚愎自用之暴君;既有海纳百川、谋定后动之明君,亦有耳软心活、优柔寡断之庸主。
“公子一言而定。”龙伯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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