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槃凰缘-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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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和大家吃的都一样,且每顿必须换不同人做的,说是都要尝尝,将士们本就辛苦,军饭上可要把好关。”老兵感慨万分:“都知道我是从新朝军到赤眉军,再到到凉州军,长安讨伐王莽时,我的侄子死在了城下,我看到凉州军就会想到死去的侄子,便脱了外衣,一路乞讨而去,然后就来到了冯主簿手下抡大勺,十多年了,看来这辈子与大勺、黑锅解下梁子了,不过我也是离不开大勺了。”
“老先生……”
老兵打断道:“别一口一个老先生,先生是有学问人才能称呼的,我可不敢当。”
“老先生才是有真学问,练就了不死身。对了,可不可以给我等讲讲处世之道。”
老兵也不再计较,坐了下来:“我一个做饭的有啥处世之道,我就说说祖上留下来的传家话。”
“传家话?”这几名兵卒放下碗,倒是吃的干净。
寒风瑟瑟,月光暗淡,篝火暖身,老兵背靠着残垣断壁而坐:“我祖父的祖父听他的祖父说起他的祖父,留下来这么几句话:新朝取代旧朝,回头去看也没变天,只是天子换了姓氏而已。百姓还是那个百姓,还是起早贪黑,忙忙碌碌,该干啥干啥。连年战乱死了好多人,无主的地到处都是,朝廷便把这些土地分给了各地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每一次打仗下来会死不少百姓,打仗前是人多地少,没了地也就打了起来,打完仗后就变成了人少地多,那还有什么争的,这个时候就怕地上没人耕种。大户人家就把地借给那些农户,不是白借,可是要交租子的,地有多大就要交多少租子,庄稼人忙得可乐呵了,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只嫌白天太短,劳作到月亮高挂都不想回去,那种时候孩子都顾不过来管,那还有闲功夫去想别的。只要不是重税,每亩地下来百姓能留一点粮食,只要勤恳,一大片地如果一辈子干下,死得时候就能给子孙留点遗产。”
老兵说完才发现身边围满了人,站的,坐的,也不知这些人何时过来的。
忽然发现邓禹也在人群中,便急忙站了起来陪着笑:“邓先生,我是说个乐子给这些娃娃解解闷。”
邓禹一言不发,注视着眼前的老者。
却说,刘秀用完军饭,仔细看着河北行军图,过了一会言道:“‘先降者复爵’,此诏书可真是大手笔。”
门外传来一个声音:“文叔可知这五字诏书出自何人献策?”
刘秀回过头:“是仲华,这么快巡视回来了?”接着道:“此等诏书断然不会是刘玄想得出来的。”刘秀思索了一会,遂问道:“更始朝廷确有能人,但无大贤,一时半会真想不出来是何人。”
邓禹缓缓道:“乃是令兄刘縯刘伯升所献计策。”
刘秀惊愕之余悲伤从心而生,鼻子酸痛:“大哥在昆阳之战后便被刘玄害死,如何又献策了?”
“此战后绿林成了最有实力诸侯,刘玄声望如日中天,更始在天下人眼里被当做汉室正统,但是实力尚不足平定天下,且有赤眉旗鼓相当,公孙述、隗嚣等割据一方,河北更是四分五裂,错综复杂,不过正因河北四分五裂,招抚便更合此地时势。故而刘伯升提出了‘先降者复爵’五字诏书。”说至此,邓禹痛惜不已:“没几日,这位百年不遇的盖世英雄……”
“谁?”刘秀突然喊了一声,只见帐外有人往里看。
“是造饭的老兵,邓先生带来留在帐外。”值岗的侍卫禀报。
“仲华这是?”刘秀不解其意。
“请老先生入帐。”邓禹朝着帐外轻轻喊了一声。
只见老者蹑手蹑脚来到帐中,跪拜在地,不敢抬头,哼哧哼哧,硬是没有憋出一个字。
笨嘴拙舌的模样,完全和刚刚那个谈笑风生的老兵判若两人。
(本章完)
………………………………
第111章 大器晚成粮秣官;新帅接替汉中王
话说,刘秀不知邓禹带老兵来此何意,见其白发苍苍,于心不忍,便请老兵坐下说话,几番推让后坐了下来。
老兵见大司马亲自上茶,惊慌失措站了起来。
刘秀轻扶老兵:“不必拘束,早有耳闻老人家是军中造饭行家,今夜我吃的正好是老人家所造军饭。”
老兵毕恭毕敬道:“大司马吃了今夜我造的饭?”并没见到大司马派人来,十人一灶,正好分完十名小兵。
“冯异将军说老人家历经王莽、赤眉、凉州三军,造饭十多年,自称抡大勺,我就请冯异将军端上一碗,如此这般就与一名将士换了一下,故而老先生不知,还真是家常饭的味道。”刘秀说罢,便回到了座上,这时邓禹也坐了下来。
“就说呢,那名小兵怎端着碗就离开了,我还以为是躲清静,原来是换饭去了。”老兵哈哈大笑,觉得失礼,又急忙收敛笑脸。
刘秀并未在意老兵失态,转首问道:“仲华带老人家见我是否有何要事?”
邓禹道:“军中尚无粮秣官,还请文叔任命这位老先生任此职。”
老兵张口结舌,愣愣的看着邓禹,又转头望向刘秀,不知如何开口。
刘秀也是出乎意料,自与邓禹相逢,朝夕相处,从未见这位故交过问军中人事,更何况是一个造饭老兵。
刘秀也是今日从冯异口中闻得老兵之事,其实也是闲聊时提及,可此时邓禹巡营回来后为何对这个老兵如此上心。
十年未见,更觉邓禹乃运筹帷幄之才,却不拘于常法。
老兵见刘秀一言不发,便急忙离座伏地:“大司马,草民不敢有如此非份之想,邓先生折煞老卒了。”
刘秀起身来到老兵身前,伸手扶起:“这段时日,军中粮秣皆是我亲自过问,入河北以来事情愈发多了,可真是顾不过来了,这几日一直寻思人选,今日看来此要职非老人家莫属,若论起粮秣、军饭无出老人家左右者。”
老兵哈着腰,哭着脸:“大司马,我只是一个抡大勺的,哪能做官?况且我一把年纪了,粮食草料关系着人马生命,这等重任出一点岔子,老卒性命不足惜,就怕对不住将士们。”
刘秀不容分说:“倘若老人家不肯帮我,那我便同冯异将军三请。”
“不敢不敢,若不是冯将军收留,我现在不是冻死就是饿死了,怎敢烦劳恩人请我这个老头子。”老兵感激道:“大司马对我恩重如山,还有邓先生,还有……”说不出话了。
“粮秣官,请坐!”刘秀见老兵老泪纵横,便扶其坐下。
刘秀问了老兵生平,其便一一回答。
“将军都忙着,我就先退下了。”说完话,老兵擦干了眼泪。
“也好,明日就宣布任命。”刘秀送老者出账后返回问道:“不知仲华是何意?”
邓禹笑了笑,然后讲到巡营之时老者所说的一番话。
刘秀闻言遂道:“老兵倒也是有见识。”
“与兵卒朝夕相处十多年,加上文叔这一路,他也算是效劳了四方势力。”邓禹望着帐外:“在底层待久了,特别是历经苦厄的人有时比士子看人世要深刻。我看这老兵是个既能干又圆通的人,倘若不加善用则有可能妄言妄语而乱了军心,倘若给个官职便会瞻前顾后而谨言慎行。赤脚什么都不怕,一旦穿了鞋子就会有顾虑,生怕失去,这就是包袱,装了多少物什,也就背上多少分量,无官一身轻,可有几人愿意一世轻贱,都希望此生贵重。其实更重要的是这位老兵不仅是懂粮草、饭食的内行人,也是懂人心、军心的明白人。坦言说,这一行无需多说也会做得比文叔更好。”
“果真如此,我求之不得,刚老者说起身世,也是苦命人,膝下无子,只有三个女儿,一个夭折,一个被拐,一个刚嫁人就累死在了婆家,原本还指望这个女婿能为其送终,可惜女儿一死,女婿就是路人了,紧接着妻子病故,老者没了着落就入伍糊口,无论是谁的队伍,只要给口饭吃就行。”刘秀心里不是滋味。
邓禹接其话道:“文叔所言极是,百姓要的是太平日子,哪管天子姓甚名甚。”
刘秀点头称是:“仲华说的直白,百姓不恨王莽废汉帝,只是日子越来越过不下去了,改朝换代与百姓可真是无多大干系……”
便在二人说话之时,忽听侍从在帐外禀报说是飞骑翼来了。
刘秀急忙请其入账。
飞骑翼从怀里取出‘龙纹锦帛’,邓禹见之急忙上前跪拜。
槃凰宫极少传‘龙纹锦帛’,此乃妘洛亲笔,若非极重极大之事不用此传令。
飞骑翼任务完成便离开,上马飞驰而去。
邓禹急忙打开锦帛来看,忽然脸色大变,又看了一遍,惊诧不已,露出惊慌。
“出了何事?”刘秀急忙上前,只见邓禹愣神。
“仲华?”刘秀喊了一声。
邓禹如鲠在喉,颤抖着手将‘龙纹锦帛’递给刘秀。
刘秀看罢,也是不敢相信:“不会的,孝孙南征北战,怎会被卷入河底,河神就这么带走了孝孙?不会的!”不知不觉锦帛掉到了地上。
“文叔冷静,不可失了神,我等尚未脱离危险。”邓禹这会倒是很镇静,捡起锦帛。
“大司马是否在帐中?”
“大司马正在与邓先生议事。”
“大司马。”
“是贾江军。”邓禹迎上前。
“邓先生。”贾复见礼道,觉得气氛不对,遂问:“发生何事了?大司马怎流泪了?”
此事也不好隐瞒,邓禹望了一下刘秀,见其并未有何反应,便将锦帛给贾复看。
贾复看了两遍,然后望着二人:“怎么会这样?”又翻来翻去:“何人送来的?现在何处?我去问问。汉中王身经百战,怎会葬身河底?”
“飞骑翼传来,人已离去,这是‘龙纹锦帛’,只有重大事时槃凰宫才用此锦帛传书。”
“活要见人,死……”贾复依然不相信汉中王离世。
“河水暴涨,水顺流而下,已找不到。”邓禹叹息。
“我这便去找,哪怕是上天入地也要找到汉中王。”贾复说走就走。
“回来!”刘秀喊道。
贾复止步转身。
“无论发生何事亦不可动摇‘河北战略部署’,可记得此话何人所说?”刘秀目光如炬。
“临行前,汉中王对我所说。”贾复愣了一会言道。
“倘若你离开此地,孝孙在天之灵岂能安息?”刘秀当机立断:“此时此刻任何人等不可再提及孝孙之事,沉船之事已过去数十日,就是去找也无济于事,生逢乱世任何人难保不死,你我皆是过了今日不知明日会发生何事,节哀顺变。”
邓禹接其话言道:“孝孙已经故去,所定战略部署已无人居中调度,河北之行愈加难料,据锦帛所说槃凰宫即将有新帅出岛接替汉中王,我等只能是按既定方略行事同时临机而变,等待新帅上任。”
(本章完)
………………………………
第112章 忆河北战略部署;问冀幽人物秉性
话说,汉中王沉船河底的噩耗传来,刘秀等人悲痛不已,贾复欲前往寻找尸骨,被刘秀、邓禹二人拦阻住。
“无论发生何事亦不可动摇‘河北战略部署’”
此话乃是汉中王送贾复出汉中时所嘱咐,也算是告诫,这位汉中王深知麾下每位将军。
贾复曾经占山为王,威猛无比,有信有义,方圆百里的山寨不敢冒犯,所在地的官府睁只眼闭只眼。
虽说是时世所逼,迫不得已聚众占羽山落草为寇,贾复却是自称将军,天不怕地不怕,不服天王老子亦不理会各路诸雄。
劫富所得战果,其中一半济贫,另一半带回山头发展营寨,当然也得犒劳各兄弟,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分几个铜钱,要不然头上顶着贼寇骂名,还要饿肚皮、冻手脚,那还不如窝在家里混阳寿,谁还愿意投奔山头。
后来跟了汉中王,贾复对心服口服那可真是忠心不二。
贾复犹如羽箭,一旦射出就不达目的不罢休,力不枯竭不止步。
霹雳雷电、令行禁止,可比作一支踏橛枪,一旦出击便是折冲千里,奇锋震敌;而孤军深入,一挑百士可就是一柄双刃剑了,一不留神就造成一子走错、满盘皆输。
恩怨分明有时就会显得心胸不够宽阔,不过无论何种秉性都有利弊,恩怨分明之人记仇却也不忘恩。贾复虽说是恩怨分明,却也深明大义,大是大非之前定将恩怨放在一边。
“不曾料将军临别之言竟成了遗命,汉中王军令我不敢违背。”贾复上前问道:“大司马可否准许我回帐设灵堂祭奠汉中王?”
“不许!”刘秀不容商量。
贾复吃惊的看着刘秀:“这是何意?”
“孝孙不仅是你的将军,也是我的兄长,更是汉室子孙,驱逐匈奴的英雄,救援义军的恩人,汉中军的主帅,战略部署的执行者。”刘秀下令:“大司马帐内设灵堂,全营将士同祭汉中王。”
贾复回过神喊道:“得令!”说罢,出账布置大司马刚刚下达的军令。
却说,来歙率御龙营一路行军,沿途秋毫不犯,亦不进入郡县,而河北官吏虽说名义归附了更始刘玄,实际上却是各立山头。
冀州牧管不了辖下郡县,州郡各自为政,河北之地四分五裂,其实好些州郡也没多少兵马,只是随大流而已,况且在郡县做个土皇帝可要比朝廷封的真州牧还要逍遥自在,快活赛神仙。
正因为没多少兵马,所以也不想惹事,惹了小鬼日后可就不好过了,万一不小心冲撞了过路神仙可就不得了,真到了那个时候不要说逍遥神仙般的日子,恐怕在神仙底下谋个小鬼的差事都不能了。
御龙营战骑虽说不算多,却也有五千人马,兵强马壮,长戟亮堂。
陷陈都尉贾览开道,主将来歙率军在后,监军鄧奉随军,副将陈俊压阵,如此部队即便是已亡大汉朝廷军、已灭王莽新朝官军也未有此军容。
各城官员在城头远远看到这支兵马,只是目送离去而去,岂敢出城对战。
御龙营北上过了魏县五十里,来歙下令安营扎寨,埋锅造饭。
中军帐,几位将军一起用饭,鄧奉言道:“幽州所辖上谷、渔阳二郡各有五千精锐骑兵。”
陈俊道:“是说突骑,我有耳闻,大汉用此部队是为了震慑、应对北方匈奴等外族。”
鄧奉继续说道:“王莽篡汉自立后保留了这支骑兵,并将两万突骑一分为二,一部原地不动,另一部调回长安,编入北军,拱卫京畿。如今之上谷郡郡守耿况,渔阳郡郡守彭宠皆已归附刘玄。”
来歙放下碗筷,来到河北行军图前,看了一会,稍有所思量:“河北平坦之地,无天险屏障可依,冀、幽二州浑然一体,两郡突骑虽在幽州,但南下冀州却用不了几日。”回头问道:“这二郡郡守秉性如何?”
“先说渔阳郡守彭宠,出身官宦人家,其父宁死不做王莽朝廷官员而被斩首,而彭宠则不然,见家父被诛便急忙负荆请罪,并举报何武、鲍宣为其父同党,此二人亦被诛杀。大义灭亲、公忠体国,彭宠之举深得王莽赏识,授予其大司空士。之后随大司空王邑战宛城,攻打刘伯升所率的舂陵军,昆阳大败后跟随其主王邑败逃而去。在路上闻得其胞弟在绿林军中,惊吓过度,生怕受到牵连,便连夜逃离回到了渔阳老窝,又是一番说辞使得其父旧部信以为真,方有了容身之地。刘玄称帝定都洛阳后遣使入河北招抚,彭宠便用传家之物贿赂使者,使者上奏刘玄保举其为偏将军、行渔阳郡守事。”
陈俊道:“倒是有几分才干,也有胆略,不过此人悖逆父亲,告发其父旧部,见风使船,心狠手辣,咋看咋靠不住,无论何人收服了此人,日后也难保安稳。”
来歙回到座上:“初来乍到,所带兵马也不多,尽可能不要树敌,若出遇到敌视者则尽所能化敌为友,若不能为友则尽力使其保持中立,尤其不能树立死敌、强敌,此次河北之行不可多线作战、避免腹背受敌,而方步步为营,稳扎稳打,集中行军,一路推进,降服为主,打击为辅。”
鄧奉问道:“来将军所说是临行前汉中王所交代事宜。”
“正是,说起此事才想起,一路行军而来,已是多日未见汉中王一封军报。”来歙忽觉有点反常。
“来将军。”贾览还未进帐就先打招呼。
“贾将军巡营回来了?”来歙让贾览入座。
“飞骑翼到了。”贾览说话时只见飞骑翼跟在其后。
“鄧将军。”飞骑翼跪拜在飞骑翼翼使副将鄧奉案几前。
鄧奉道:“军中任何密信皆交来将军。”
只见这名飞骑翼从怀中取出一物。
“‘龙纹锦帛’”鄧奉连忙起身绕过案几跪拜在地,贾览亦跪拜,来歙、陈俊不知此乃何故,便起身站立在原地。
鄧奉接过‘龙纹锦帛’,只见飞骑翼言道:“公子令我完成任务便立刻离开。”
鄧奉看了看:“公子有令就得执行,你去吧。”
飞骑翼策马而去,鄧奉把‘龙纹锦帛’交给来歙。
方才所言来歙已听了出来,便没有接手,而是笑道:“既然是槃凰宫密令,还是鄧将军拆开来看。”
鄧奉道:“飞骑翼送到中军帐自有其意,此‘龙纹锦帛’便是交给军中主将。”
“原来如此。”来歙接过‘龙纹锦帛’来看,看毕脸色突变:“汉中王……”
“究竟出了何事?”鄧奉急忙问道。
陈俊、贾览也是焦急等待。
来歙梗咽道:“汉中王离世。”
(本章完)
………………………………
第113章 张忠乔装入河北;延岑自立武安王
话说,汉中王罹难消息传至来歙帐内,诸将一时难以相信,相信了后又是难以接受。
率领汉中军南征北战的汉中王就这么被河水吞没?
率领御龙营渡河清静闪现在来歙脑海里。
当时用小船、木板搭建的浮桥记忆犹新,汉中军御龙营五千将士皆安然渡过河水到了这里,而今汉中王竟命陨河底,这使得汉中军失去了主帅。
河北此行虽是槃凰宫全局部署,但却是汉中王具体执行。
如果说槃凰宫是战略制定者,那么汉中王就是战术执行者。
槃凰宫布盘,汉中王对弈。
而今槃凰宫所部署的河北盘刚刚开始,这位执行者便葬身河底。
“禀报将军,汉中斥候有紧急情报。”帐外喊道。
“快请进来。”来歙心里一紧,直直望着帐外。
过了一会才见到两名兵卒搀扶着伤痕累累、有气无力、面目全非的身着兵卒衣服的壮汉入内。
斥候扑倒在地,无力再哭,却是上气不接下气:“将军,汉中郡守将延岑反叛,已占领了汉中全境,并自立武安王,汉中根基丢失,李将军派出熟路斥候,却……。”话音未落,气绝身亡。
长途跋涉、心力交瘁、伤口崩裂,能从汉中奔袭到此决然非一般斥候可比。
“将军,将军……”来歙痛哭不已,自己无回天之力,缓缓抬起了头:“厚葬张忠将军。”
数名兵卒入内,恭恭敬敬的抬起张忠尸首而出。
来歙交代了下去:“打造一副大棺木,张将军身子高大……”话至此哽咽,缓了片刻,继续说道:“去吧,好好收敛张将军,我一会也来送将军。”
过了一会,陈俊忍痛道:“汉中郡丢失,我等已无家可归,张忠将军而今也走了,只有李宝将军一人率汉中军守在龙池秘境,也不知现在情形如何。”
来歙就好像失去了魂似的,站立不稳,后退两步坐在了案几上,望着帐外:“张忠将军方才话未说完便去了,听其话意不会再有斥候能走出汉中了。”
陈俊亦是觉得凶险无比,世事难料:“却是此意,要不然张将军也不会冒着必死之心亲自前来报信,或许张将军自己也没想到能活着渡过河水进入河北,更没想到……”忽然想到了什么,随即问道:“对了,张将军是如何知道我们安营之处?”
“在行军前,汉中王在河北行军图上与我商讨行军路线,目的是为了应对突发情况时可以找到我军。不过汉中王又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可根据地形之利、战情变化自行其是。出征以来一切顺利,因而我便以计划行军。在河内郡时,我前往太公祠寻平当老丞相便是汉中王交代的此行任务之一,各位将军都是知道的。”
“汉中王如今不在了,以后再无人谋划全局、从中调度了。”陈俊很是难过。
“是呀,就好像魂被抽走了。”来歙扶着额头。
汉中王镇守汉中之时,凉州隗嚣,益州公孙述,更始朝廷皆有所忌惮,不敢妄动。
而今汉中王不在了,这几方势力也就失去了平衡点,再没有人能制衡。
想到这里,来歙忽觉不可思议:“张将军临终是否说了延岑占领汉中全境这样的话?”
“‘汉中郡守将延岑反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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