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槃凰缘-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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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忠劝阻道:“敌我不明,郡守不可亲往险境,倘若一定要去,我一个人去便是,郡守留在府中,城内一日不可无郡守。”
“我意已决,休要劝阻。”任光不容分说。
“即便这支兵马不是王郎所部,而是上谷、渔阳所遣,纷争乱世也难保是敌是友。另一种可能乃是真定国来犯,那么郡守只带数十人而去,恐怕是有去无回。”说着话就上前拉着任光坐骑的缰绳,只见这匹老马向后退了几步,不容靠近,李忠憨厚一笑:“倔强的很,还真像将军你。”
阮况、郭唐忍不住笑出声。
任光也不计较,只是瞪了一眼:“已是四面环敌,而今所面临不管是幽州突骑,或是冀州强弩,信都郡断然难以久守。与其等敌兵临城下,不如去见其主将,来龙去脉弄个清楚。再者,不明情况,只是在这里胡乱猜测,啥用不顶。”
李忠不再坚持,拱手道:“军令如山,既然郡守执意要去,我便坚决执行将军之命。只是有两点,一则是郡守此去带上我,别让我独自留在城内,二则是此行要么倾巢而出,要么不带一兵一卒。五十手持利刃精兵随行,是征战,还是立威,会令对方戒备,还不如我与郡守二人二骑如何?”
“这才是仲都该说的,如此也好,你我二人走上一遭。”任光翻身上马:“那就走吧!阮况、郭唐二位留守府中,看着家,我与仲都去去便回。”
策马二十余里就感觉一股气势袭来,又行了几里,就看到了一座营寨。
二人躲在一块石头后看着,却不敢近前。
营寨周围数百步光秃秃一片,树木杂草皆被清理的干干净净,就是一只鸟也无法落下,一只田鼠也无处可藏。
且摆了若干火盆,要是在夜里点燃,亮堂一片,细作可就无处隐匿了。
远远看去,如此一座临时营寨竟在营外用木石构建了简易的羊马墙,要真的有敌军来袭,就会被挡在这座坑坑洼洼的矮墙外,如此以来还不成了弓弩手的活靶。
“郡守,我咋觉得不妙!”李忠小声说着。
任光转头轻声问着:“我们此行就是闯虎穴来的,再说了,离前面营寨还远……”
话未说完,就被隐藏在周围的斥候发现,任光急忙自报家门,并言此次拜营是为求见军中主将有要事相商。
如此这般,二人被带着朝营寨走去。
只见前有鹿砦、后有拒马枪,横档营寨之外。
数处瞭望台,皆有二名兵士在上探望,遥相呼应。
台上各有一有铜锣、一战鼓,倘若一人一台发生不测,则其他哨兵鸣鼓敲锣报信。
营墙里外是一低一高两排木桩,之间相隔两步,以竹板相连,上面站着一列士兵,下面乃是值守士兵休息之处,并且有暗哨藏身。
明哨与暗哨相辅相成,以确保万无一失。
进入营门,一片开阔平地,有着马蹄、车辙、脚印,乃是将士集结之处。
周围兵营分布有序,各部之间留有道路,设有茅房,不远不近处有着数座马厩。
再朝着里面走去,但见甲兵护卫,粮车环绕,此便是内寨,用空车组成中军壁垒。
进入里面,乃是屯粮之处,中军帐便在粮仓之前。
中军帐前是一片空旷之地,守卫营帐分散左右,若有战情则可迅速集结而来。
整座营寨不见兵卒走动驰马,也不闻人马嘈杂声音。
只见中军帐前竖着一根旗杆,上面挂着一面将旗,旗号绣着‘来’字。
“‘来’,这是何意?难不成知道我俩要来此?”任光倒是有胆量,不慌不乱,到底是从昆阳一战鬼门关走过一遭。
而一旁的李忠却是彬彬有礼的站着。
“二位将军谁是信都郡守?”
任光听到身后传来说话声,立即回头望去,来人流露出温文尔雅气息,眉眼间却透着几分坚毅,只见其身着将军铠甲。
“我是信都郡守任光,敢问将军是?”任光拱手道。
“汉中王麾下来歙。”
“汉中王部曲?”任光仔细打量着来歙,然后施礼道:“原来是来将军,单枪匹马闯匈奴,奉汉中王之命震慑‘监国’匈奴王、离间匈奴单于、分化匈奴两部之事我早耳闻,要说驱逐异族,汉中王所率汉中军诸将士令人钦佩。要说倾覆新莽,汉中王所领槃凰翼诸将士神威如天助。”
李忠亦是敬佩不已:“出使凉州、离间匈奴用来歙将军,决战昆阳、北上冀幽用贾复将军,征战朔方、长安一役用贾览、鄧奉将军,还有指挥冠军城下、斡旋益州之间的陈俊将军,汉中王每每皆是临阵选将,回回皆是大手笔。”
任光压在心头上的石头落下了地:“不瞒来将军,在来此之前我可是心里没底,担忧驻扎在此的部队不是冀州强弩,就是幽州突骑,真定王已明确归附了王朗,上谷、渔阳二郡是云里雾里,郡守心思也是让人捉摸不透。”
来歙倒是不担忧,只见其轻松笑道:“上谷耿况、渔阳彭宠二人兵强马壮,又在边城,向来是自行其是,王朗要让这二人俯首称臣可是不易。至于真定王刘扬乃世袭爵位,其重汉室血脉,最恨篡汉者,王朗一个江湖术士岂能入得刘杨这位贵胄法眼。”
(本章完)
………………………………
第129章 驻荒野肉分饥民;睡破庙无家小童
话说,来歙请任光、李忠前往中军帐说话。
二人进入帐内,只见有三将聚在行军地图前,似在商议事情。
“诸位!”来歙轻喊。
行军图前的三将一同转过身来,正是御龙营监军鄧奉、副将陈俊、陷陈都尉贾览三人。
见到来歙身边站着两个陌生人,三人随即端详了起来,方才斥候禀报抓到在帐外打探却又自称是信都郡郡守之人,非要见我军主将。
来歙听闻斥候所说,只觉得此人有胆有识,遂独自出帐而去。
远观其行、近闻其言,不多时,来歙略知其人,便带入了帐中。
来歙指着:“副将陈俊。”
任光、李忠连忙与陈俊见礼,陈俊亦是回礼。
又道:“监军鄧奉。”
与鄧奉相互见礼。
接着道:“陷陈都尉贾览。”
任光二人见礼后,又与诸将一一拱手道:“诸位将军大名如雷贯耳,功绩令任光钦佩之至。”
“这位是信都郡守任光。”来歙引荐道,随即又道:“都尉李忠。”
诸将再次拱手施礼。
“请坐!”来歙招呼到,如此这般,主客等人依序而坐。
任光、李忠二人落座后不由得打量起了帐中诸将。
早有耳闻汉中王帐下个个英才俊杰,今日一见果是如此,看去虽是迥异,却皆透着英气。
刚刚还以为只有来歙来此,不想帐中又见到这三位将军,乱世相逢豪杰,可真是一大幸事。
“各位英雄既然来了信都地界,为何不入城中,却扎营在这荒郊野外?城中现有数百肥羊,河北平原炖羊肉可是与秦岭脚下有着不一样的味道。”
来歙笑道:“汉中将士胃口大,只怕吃穷了信都百姓。”
“信都所需粮草、肥羊皆是自给自足,并不取百姓保命的粮食,更不会宰杀百姓养家的羊马。”任光思索了一下:“五百余只肥羊怎么也够将军所部五千将士吃个饱。”
来歙未言语,只见陈俊问道:“郡守如此短时间已探查出我军帐内外兵马?”
任光拱手道:“不瞒将军,并非刚刚所探查,我岂有如此本事。只是如今天下大乱,我不得不在信都地界分布更多斥候,只要有兵马入境就有斥候暗中跟随,多有得罪。”
来歙倒是不以为然,很是大气:“这有何得罪不得罪,实不相瞒,信都斥候自尾随起便在我军暗探监视之下。”
任光、李忠二人面面相觑,却是未曾想到,还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既然知道又为何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还遣人一路上暗中监视。
见二人面露惊诧之色,来歙遂笑道:“伯卿可知鄧奉将军真实身份?”
“不知?”任光疑惑的看着鄧奉,其人之名也是因为朔方、长安这两次征战而知,之前还真是闻所未闻此人。
来歙道:“鄧奉乃是飞骑翼翼使副将。”
“飞骑翼?”任光回想着:“昆阳一战王莽举国精锐顷刻间覆灭在槃凰翼铁蹄下,至今历历在目,却不知飞骑翼是何部队?”
“飞骑翼不仅有探查与反探查之手段,且布满天下。”来歙起身绕过帅案,然后指着行军地图:“郡守与都尉可上前一观。”
任光不知这是何意,却也不敢怠慢,随即与李忠来到行军地图前,这正是适才陈俊等人所看的地图。
李忠是越观越仔细,只见其神色却是越来越难看:“郡守,这是城防图?”说罢,转首看去,只见任光也是面露惊色。
此乃是信都郡地图,郡中军营、粮仓、府库、城防、地形等皆标注在上。
来歙来到行军地图前:“信都郡虽是四面环敌,郡守与诸位将士却未曾向王朗屈膝,来歙甚是敬佩。而今御龙营五千将士驻扎于此地,正好与信都城遥相呼应,御龙营愿与城中官军、百姓共进退,等待大司马刘秀南下而来,不知郡守意下如何?”
“这正是我之所愿。”任光似遇知音人,激动不已:“既然如此,我便不请将军入城,来日若有机会,定当推杯换盏,与诸位把酒言欢。我今晚派人先将城中五百肥羊送来犒军。”
“肥羊还是分给体弱兵卒、饥饿百姓,御龙营有自带粮草,足以应付一段时日,郡守不用为此费神,守城是头等要务。”
非常时期,局势瞬息万变,敌军随时有可能来袭,城中不可无主,任光不敢逗留,又坐了一会儿,便匆匆离去。
来袭目送二人出寨后,便下令加固营寨,并与诸将谋划布局,且不去再提。
却说,妘洛与依兮的毛驴被偷了以后,便不再买脚力,而是步行前进,如此一来更是能切身体会到民间疾苦。
此日,妘洛、依兮二人从天边泛白走到夕阳西下,中途短暂歇息了几趟,用了两顿饭、加了三五次水。其中有一次用饭是吃的干粮,两次加水是取得小河水,人迹甚是稀少。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依兮望着四周:“看天色,时辰不早了,前面树木茂密,走夜路不碰上山贼,也难保不遇到虎狼,要不在那边祠堂将就一晚。”
“一切听你的。”妘洛紧随其后:“这里怎么村庄如此少?镇子更是难以见到?”
“世上很多事都说不清道不明。”依兮拿着木棍扫着,仔细看着脚下杂草丛生的路。
“祠堂路被草遮盖了,看来好久没人来祭拜了。”妘洛慢慢跟着走。
“世道乱了,百姓只能靠自己了,苍天、大地、天子、官府,这个时候都靠不住了。自身难保,也就顾不上拜神明了,拜了也无甚用,神明好像也在躲避乱世,到了治世就又都出来了,与世俗无异。”依兮一心两用,认认真真与妘洛说着话,探路更是不马虎。
“里面有灯火。”妘洛轻声说道。
依兮抬起头来看,已是到了祠堂外,破败不堪,木门早就没了,似有暗暗火光。
“是篝火,不是灯火。”依兮悄声说道,说着话,左手从身后取出蝶翼盾,右手从腰间拔出蚕丝剑,娇小身子挡在妘洛身前,慢慢向里走去。
只见篝火里有几块石头,上面架着一口残破烂锅,一个约莫十岁左右的孩童蹲在一旁吃力的拿着油腻的木板扇着火,见有人进来,便抬头看了一眼,就又低着头做着自己的事。
依兮四下观察了片刻,随即收回剑与盾,上前蹲在地上看着:“这么晚了,小童为何一个人在祠堂?父母呢?家在哪里?”
小童抿了抿嘴,眼泪在眼睛里打转,眨了眨眼睛,终是忍住了眼泪,低着头边扇火边说:“家里就我一个人,这里就是我的家。”
(本章完)
………………………………
第130章 失崽虎养无家孩;三羊倌见骑虎娃
话说,在破败不堪的祠堂里,依兮与衣不蔽体的小童说着话。
妘洛则站在神像前细细看着,只见身前供台约莫三尺高,五尺长,是以泥土混着杂草所筑,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已有部分倒塌。
供台上神龛虽是做工粗糙,却是一尘不染,看上去好似新近打造。
左右各放着一只白色残烛,也是好久没用过,只见蜡烛发黄。
残缺的破碗放在中间,插了三根香,并未点燃,这也是供台上仅有的三支香。
妘洛早已注意到神像,觉得甚是怪异,却也未曾多言,虽是看着神像,心思却在依兮与小童说话上。
只见依兮从包袱里取出一个面饼,一个果子递给了小童,小童犹豫了一下,便接在手里一口面饼、一口果子,狼吞虎咽起来。
边吃边说着,依兮与小童看上去就好像亲姐弟一样,无话不说。
小童是一个孤儿,父亲在母亲怀自己三个月后被王莽新朝强行抓取当兵,这一去再无音讯,村子一同服役的人回来说小童父亲所在部队全军覆没,也有的说是立功做了小吏,真假难辨,不得而知。
小童一周岁时,家里因三年干旱,交不起赋税田租,祖父祖母卖掉家中鸡羊凑得几个铜钱。
儿媳,也就是小童母亲取出娘家陪嫁物,还有身上祖传首饰,一并交给了公婆,又卖了几个钱,如此倾尽家中物方才凑够了官府压在全家肩上的重担。
不多久公公婆婆突然把儿媳连带孙子送回了娘家,而且是半夜三更,全村人都睡着了之时赶出了家门。
次日,公婆却对村里人说儿媳抱着孙子回娘家时被一伙山贼抢去了,生死不明。
没几日,村子闹瘟疫,全村老少被新朝行刑营放血之后抛入水井并用沙土永久尘封。
如此这般,又有一座村庄从九州大地消失。
小童母亲带着刚满一周岁的儿子回到娘家哭诉着,却也是无可奈何,丈夫生死不明,自己又有几分姿色,难免流言蜚语,婆家休妻,娘家又能去哪说理?
当得知婆家在自己离开后没几天就闹了瘟疫,小童母亲未言一声,也未流一滴眼泪,只是坐在村口望着婆家方向,天色未亮便出门而去,月落西山方才归去,一连七天皆是如此。
又过去了两年,以前的事也都淡了。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熟料自己背着孩子在河边洗衣之时,家里一场大火,双亲撒手而去。
本来被娘家村里人传做是克夫、克公婆、不守妇道。
而今又被说成了扫帚星,无依无靠,人人都躲着小童母亲,童叟皆可以骂小童母亲。
又是一个深夜,神不知鬼不觉,小童母亲带着小童离开了残垣断壁的家,走进了这座祠堂,后来从过路人口中得知娘家村子也发生了瘟疫,村名也被从地图上抹掉了。
小童母亲五年后与世长辞,却是死不瞑目,丢心不下小童。
不知是造化弄人,还是上天怜悯,小童犹如磐石一般,历经风雨却是越挫越勇。
妘洛直觉告诉自己前面不远山头有股杀气,或许是虎狼,或许是山贼。
妘洛想了想,却是不敢与小童直说,怕吓到这孩子,但又担忧小童安危,略加思索,随即来到小童身边坐下:“一个人睡在这里,会不会有小白兔晚上来和你作伴?”
“小白兔?”小童低下了头,不再扇火,怯怯说道:“锅里就是小白兔。”然后用木棍捞了一下,汤里露出了肉。
妘洛柔声问道:“这是你抓的?”
小童抬起脑袋看着妘洛,不知为何,心里不紧张了:“老虎送的。”
“老虎送的?”依兮却是未曾料到。
“娘亲离开我后,我就在祠堂外面挖土,小时候外祖母告诉我说人入土为安。”小童望着门外:“挖了一天才这么一点点大的坑,”双臂展开比划着:“晚上在娘亲身边睡觉,来了一只大老虎摇醒了我,我也不怕,就坐了起来等着大老虎吃我,只要不吃我娘亲,大老虎怎么吃我都行。大老虎看着我好半天就是不吃我,只是用爪子拍着我,看我不动,大老虎就朝着外面走去,还一直回头看我,我就跟着出去了,看到外面有一个大坑,后来才知道是大老虎用爪子为我娘亲刨出的坟墓。”
“竟有这等事?”妘洛惊愕不已,老虎葬人闻所未闻。
“是呀是呀!”睫毛扑闪。
“童儿!”依兮仔细看着小童:“太像童儿了。”
妘洛亦是有同感,面前的孩童像童儿,却是未曾提及。
小童不知道妘洛和依兮为什么这样看着自己,不过也不管这些,接着说道:“小老虎被人杀了,大老虎把我当做他的孩子了。”
“这么说来,小童是与老虎相依为命?”依兮说罢,心里忽觉一股寒意袭来,急忙站起,随着一股风,只见白色猛虎出现在门外,凶神恶煞的样子。
小童急忙上前抱着老虎在耳边耳语一番,也不知说了些什么,只见老虎眼里杀气消失,卧在门口,看着妘洛、依兮。
妘洛与依兮对视着,如此情景倒是想起了巨毋霸,其率领兽兵击溃王邑中军大营,并在完成使命后身亡,与仙鸟灵兽骸骨一同葬在了青云山,此山易名平定山,祭奠巨毋霸与兽兵功绩。
“大老虎认识哥哥姐姐了。”小童亲昵的依偎在依兮身边,老虎之外好久没有与人接触了。
妘洛回头望着神像,明白了,小童祭奠的并不是神,而是人面虎身像,难怪看着如此怪异。
小童看到妘洛看着,害羞一笑:“是祖父祖母、外祖父外祖母、父母、老虎,我画的。”见到妘洛又看向神龛,小童接着说道:“这也是我做的换了上去,本开里面是一个神仙,还有很多个官老爷,我把神仙,还有那些官老爷放到外面了,平时烧香不管用,到头来只有亲人和老虎对自己好。”
只见小童说着话,端了大半锅兔肉汤来到老虎跟前。
“哥哥姐姐都是自小不吃肉?”小童边吃边问:“那是为啥?”
依兮笑道:“我们是胎里素。”
“啥叫胎里素?”仙童嚼得很香的样子,还不忘说话。
“就是出娘胎的时候就不吃肉。”依兮说完,觉得失言,随即又道:“就是食草生灵。”
小童听到‘娘’这个字就不再说话,眼泪欲出,闷头喝着肉汤。
一个孩童,一只老虎,孩童端着碗,老虎舔着锅,很快就吃完了。
“很晚了,先歇息。”妘洛望了一下门口,只见老虎头朝外卧着,不知是否睡着了。
小童打开了自己的铺盖,依兮从包袱取出很薄的随身铺盖,与小童铺盖连在一起。
小童挨着墙睡在最里面,妘洛在中间,依兮在外,只见老虎回头看了看,随即又转过头去,伏地而眠。
翌日,依兮揉着惺忪的眼睛,望向门口,又急忙转头看向靠着里面的墙,遂急忙喊着:“公子!公子!”
妘洛睡觉向来很轻,听到喊声就睁开了眼睛看着。
“小童不见了,老虎也不见了,太阳这么高了,一觉到现在。”
“一点动静都没有……”妘洛很是疑惑,忽闻一股清香:“迷香?”连忙爬了起来四下望着。
铺盖、锅碗也都不见了,起身朝着神台走去,神龛原样未动,只是人面虎身像不见了,现在里面摆着的是神仙雕像和历任地方官功绩簿,看来是摆回了原本的样子。
奇怪的是,整个祠堂不见任何小童待过的痕迹,难道做梦一场。
却说,汉中王刘嘉带着阴剑、杜茂又是放羊一天,羊群入圈后,三人在羊圈外茅屋入睡。
月光从窗户照到地铺,只见三人虽是放牧了一天,却无睡意,一同望着窗外夜空、繁星、明月。
就在这时忽闻羊圈乱作一团,阴剑起身前去查看。
没多大一会儿,传来阴剑一声喊:“有老虎过来。”
刘嘉、杜茂闻声出去观望,只见一只老虎缓缓而来,上面骑着一个人,似乎是一个小娃娃。
(本章完)
………………………………
第131章 升帐聚将议进退;北上南下行西东
话说,刘秀在得到军报知道真定王刘杨归附王郎之后,究竟是继续北上,还是反转南下,却是犹豫不决。
事不宜迟,深夜之时,刘秀升帐聚将。
第一个入帐者邓禹,虽无官职名分之封,却与刘秀有患难故交之情;虽名为大司马帐中幕僚,却实为刘秀的军师。
紧随之入帐者贾复,汉中王麾下上将,被刘秀新近任命为破虏将军,此官职本是刘秀亲自兼领。
邓、贾二将分坐主将座下左右两侧第一个位子。
主簿冯异、护军都尉朱祐、偏将军臧宫、功曹令史王霸、军市令祭遵、贼曹掾铫期陆续进帐。
六人依序分坐两排。
刚刚投奔而来的岑彭、傅俊二人分别被任命为刺奸将军以及骑都尉,二位新将各自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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