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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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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国。”韩叙之满脸认真,“韩家的嫡系在周国,咱们过去,他们一定会接纳咱们。你若愿意跟我走,我也愿意,为你舍弃这一切荣华富贵,陪你重新开始。我不求高官厚禄,只求与你白头。”

    他的姿态几近恳切,像是拨开云雾见青天,过去那个轻浮、阴暗的韩二公子,再也不曾存在。

    沈妙言盯着他的双眼,不可否认,在这一刻,她是心动的。

    她想起了爹爹在天牢里对她说的话,爹爹叫她不要恨,要好好活下去。

    她早已厌倦了无休止的复仇,或许,她可以试着放下那些仇恨,放下背负的那些人命,找一个依山傍水的小城,好好活下去……

    譬如,棉城。

    琥珀色瞳眸闪烁出异样的光泽,韩叙之心中一喜,却见她缓缓抽出那只柔弱无骨的小手,声音清越:“我是想离开,可是叙之哥哥,我不想和你一起离开。我有心上人,他是个英雄。”

    韩叙之脸上喜悦一点点沉了下去。

    ……

    顾钦原刚回到花府,韩棠之便破窗而入,笑吟吟倚着桌子,摇晃折扇:“唤我来做什么?”

    顾钦原走过去,看了看破损的窗户,回眸看他:“去杀一个人。”

    “谁?”

    “沈泽。”

    韩棠之眼中掠过了然:“他挡了殿下的路吗?”

    “此人年纪轻轻却心机深沉,假以时日,必成大器。楚云间已经够麻烦了,不能再给他留这么一个帮手。”顾钦原说着,走到紫竹藤大椅上落座,拿着羽毛扇轻轻摇晃,眼中都是深沉,“沈妙言不是在你们府中吗?利用她做诱饵,引沈泽上门,后面怎么做,不需要我教你吧?”

    “我明白。”韩棠之微微一笑,望了眼站在厢房门口的小姑娘,转身从窗户离开。

    谢陶端着茶点进来,小心翼翼地开口:“钦、钦原哥哥,妙妙她,不会有事吧?”
………………………………

第458章 她在怜悯谁?

    顾钦原斜了她一眼,眼神冷淡:“她能有什么事。”

    谢陶将茶点放到顾钦原手边,有些腼腆:“她没事就好……钦原哥哥,你让我算的账我都算完了。”

    她这段时间住在花府,每天都会在账房中算账。

    虽然每天只能见到钦原哥哥几面,但她已经非常满足了。

    顾钦原端起茶盏呷了一口,见她傻傻站在旁边,不由出声道:“还在这里做什么?”

    谢陶捏着手指,又深深望了他几眼,这才不舍地离开。

    韩棠之回到韩府后,径直去了后院厢房。

    韩叙之留下来守门的侍女不敢拦他,他推门而入,穿着素纱长裙的女孩儿正坐在窗下发呆。

    他走过去,“沈小姐。”

    沈妙言偏头见是他,不由笑了笑:“你怎么来了?”

    说着,起身走到桌边,亲自挽袖为他斟茶。

    韩棠之按住她的手,勾唇一笑:“我有一事,希望沈小姐能帮我。”

    “何事?”

    沈妙言话音落地,就觉脖颈处一麻,手中握着的茶壶跌在桌上,她晕厥了过去。

    韩棠之接住她扛在肩头,迅速从窗户掠了出去。

    此时的望川楼雅间内,沈泽正和韩叙之坐在一块儿用午餐。

    “温阁老为人刚正不阿,想从他手中获得权力,难如登天。”韩叙之斟了杯酒,“我虽贵为丞相,可相权被我父亲与你父亲瓜分,我不过是个摆设罢了。”

    沈泽喝着酒,瞥了眼窗外繁华的街景,声音淡淡:“我比较好奇,沈妙言去了哪里。她和皇上一同跳下摘星楼,夏侯铭率领禁军去捉拿她时,她却不见了踪影……”

    韩叙之垂下眼帘,笑道:“许是被君天澜救回了国师府。”

    两人正说着,雅间的门被一名小厮推开,那小厮看了眼韩叙之后,走到沈泽身边一阵耳语。

    沈泽听罢,抬眸看向对面的韩叙之,笑容不达眼底:“听闻韩兄府上近日有奇花盛开,不知我可否过府一观?”

    意有所指的话语。

    韩叙之把玩着杯盏,“沈兄,你应当明白我对她的感情。”

    “我允许你接她入府,但不是叫你去珍视她保护她!”沈泽面上弥漫出怒意,“她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韩兄是要为了女人,同我作对吗?!”

    见韩叙之不语,沈泽起身,快步往外走去。

    韩叙之怔了怔,连忙追了上去:“沈兄,冤冤相报何时了,更何况她不过是个未及笄的女孩儿!”

    然而所有的劝说都阻拦不了沈泽的脚步,他下了酒楼,径直跨上马,挥鞭往韩府而去。

    韩叙之与沈泽都走后,身着青衣的美貌少女走进隔壁雅间,朝站在窗边的花容战屈膝行了个礼:“公子,清宁告诉沈泽的贴身小厮,沈小姐就在韩府,沈泽果然中计了。”

    花容战摇着折扇,妖美的面容含着点点笑意:“退下吧。”

    “是。”清宁恋慕地望了眼他的背影,退了下去。

    花容战的目光落在长街尽头的晋宁王府上,桃花眼微微眯起,他会好好听从钦原的计谋,搅乱这京城的水,扳倒晋宁王,趁机救出慕慕……

    沈泽一骑当先,带着几个小厮跨进韩府,韩叙之紧追上来,皱眉道:“沈兄,这里是韩府!”

    “我只想看沈妙言遭殃!”沈泽眉眼凌厉,“韩兄也不想咱们多年的交情被女人破坏吧?”

    韩叙之无法,沈泽闯到后院,守在厢房门口的两个侍女却在低声哭泣。

    “沈妙言人呢?”沈泽猜到这大约就是沈妙言住的屋子,三两步冲上前冷声道。

    那两名侍女见到生人吓了一跳,又望向紧追而来的韩叙之,连忙上前屈膝行礼:“二公子,大公子说想看望沈小姐,谁知,谁知他带着沈小姐不见了!”

    韩叙之脸色顿时难看至极,还没来得及责问她们,府中的小厮急匆匆跑过来:“二公子,大公子将沈姑娘带去咱们府里的地牢了!”

    “他带妙言去地牢做什么?!”韩叙之皱眉。

    “奴才不知!”

    沈泽冷眼瞥向韩叙之:“还不带路?!”

    尽管官位高于沈泽,可韩叙之每次面对这位同门师弟,总会有压迫感。

    他自己也急于弄清楚为何沈妙言会被带进地牢,于是连忙往地牢赶去。

    韩府的地牢不同于国师府的阴冷血腥,而是收拾得非常干净清洁,若非一道道竖起的木栅栏,倒有些像寻常人家储存食物的地窖。

    地牢内点着十几盏灯笼,更是将这里照得十分亮堂。

    两人进了地牢,果然看见身着素纱长裙的女孩儿抱膝坐在一道木栅栏的角落里,长发垂腰,纤瘦而单薄。

    听见动静,沈妙言抬起头,冷漠漂亮的小脸上,隐隐有着一丝悲哀和怜悯。

    她在怜悯谁?

    韩叙之怔了怔,身边的沈泽提剑走到木栅栏旁,“沈妙言,你杀害我母亲与姐姐,我本想叫你尝尽世间苦难再死,可如今看来,若你现在不死,将来,杀你的难度还会增加。”

    他顿了顿,面无表情地补充:“所以,你想怎么死?”

    沈妙言依旧用怜悯的目光看着他。

    这里是地牢。

    当灯笼里的火光灭尽时,便只剩未知的黑暗。

    沈泽提着剑的手一顿,刚要转身,脖颈处就碰触到一点冰凉。

    灯火自木栅栏后亮了起来,沈妙言捧着一盏灯,漂亮苍白的小脸在昏暗的环境中看起来有些令人畏惧:“沈泽,该选择何种死法的人不是我,而是你。你想怎么死?”

    “妙言妹妹、兄长,你们这是做什么?!”韩叙之盯着韩棠之架在沈泽脖颈上的长剑,满脸不可置信。

    沈妙言没搭理他,又有些遗憾地朝沈泽勾起唇角:“哦,我倒是忘了,这一次是韩大公子要杀你,你如何死,由他说了算。”

    沈泽的目光缓缓转向韩棠之:“你敢动我一根汗毛,御史府绝对会彻底碾压韩府,叫你们韩家人,在楚国再也待不下去。”

    他的声音很冷硬,一如他的目光。

    然而韩棠之毫无惧意。
………………………………

第459章 你要宠着我,一直一直宠着我

    沈妙言手中抱着的灯火明明灭灭。

    幽暗的地牢中,韩棠之唇角缓缓勾起一道玩世不恭的微笑:“沈公子,有人要你死,但并非我。”

    “谁?”沈泽面容镇定。

    韩棠之唇角的笑意越发热烈:“顾钦原。”

    “原来是他,他果然是君天澜的人……”沈泽冷笑,旋即盯向韩棠之,“他出多少银子雇韩公子杀我,我翻倍。”

    “我虽是杀手,可不接受银钱买卖。雇我杀人的筹码,是情。”话音落地,那柄长剑直接割开了沈泽脖颈的动脉。

    血液喷涌而出,他倒在地上,似是不敢相信自己会死在这里一般,大睁着双眼,浑身不停地抽搐。

    沈妙言静静看着他的死状,一颗心早已麻木,生不出任何同情。

    她走到木栅栏旁,伸手推开栅栏门,冷冷瞥了眼韩棠之:“下次拿我当诱饵,麻烦不要再用这种办法。”

    说着,揉了揉还有点疼的脖颈,拾步上了台阶。

    韩叙之连忙追上去:“妙妙妹妹,你要去哪儿?”

    “回国师府。”

    “可是――”

    “他在等我。”沈妙言走上地面,视线所及是远处一丛丛开得艳丽的菊花。

    韩叙之想拦住她,然而韩棠之拉住他的手腕,“让她回去,你争不过国师大人的。”

    韩叙之甩开他的手,望了眼他手中还在滴血的长剑,往后退了几步:“你杀害朝廷命官,罪当问斩!”

    “还牵连九族呢。”韩棠之轻笑,“你若敢告密,整个韩家都跑不了。”

    他的笑容透着痞气,全然没有过去温文尔雅的模样。

    韩叙之内心升起莫名的恐惧,又往后退了几步,最后飞快逃走。

    沈妙言独自步出韩府,沿着长街,一路往国师府而去。

    那张清丽白嫩的小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冷漠得仿佛她不属于这个世界。

    她回到国师府前,已是傍晚。

    国师府矗立在朱雀街尽头。

    朱雀街居住的大抵都是官宦人家,没有十里长街的繁华,却多了几分端肃。

    夕阳的柔光镀在朱门和琉璃瓦上,街头寂静,一个人都没有。

    沈妙言驻足在国师府大门前,抬头望着这座府邸,她还记得,当时走投无路,她独自一人跑到国师府门口守了两天两夜。

    渴了,就喝春日的雨水。

    饿了,便吃从街上阿婆那里讨来的一张面饼皮。

    就在她伤心绝望之际,那个救了她的男人终于再度出现。

    从十二岁到十四岁,他教了她太多东西,终于没让她长成一个草包。

    琥珀色瞳眸中满是感激,她轻轻握住裙摆,正要踏上台阶,朱红色的府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了。

    身着玄衣绣金蟒锦袍的英俊男人出现在门后,那张脸仍旧冷峻而精致,凤眸注视着台阶下的女孩儿,半点波澜都没有。

    黄昏的微光在女孩儿素白的裙摆上跳跃,她拾阶而上,隔着门槛,站在了那个男人面前。

    昔日她的个子只抵到他的腰上,而现在,她及到他的胸口,微一仰头,就能看到他弧度完美的下巴。

    她伸出手,轻轻环住了君天澜的腰身。

    君天澜抚摸着她的长发,声音透着莫名的宠溺:“回来就好。”

    沈妙言鼻尖发酸,小脸蹭了蹭他的胸膛:“四哥,我永远不要和你分开。你要宠着我,一直一直宠着我!”

    朱雀街尽头霞光万丈,君天澜忽然将她拦腰抱起,凤眸中都是笑意:“我会一直宠你,把你从女孩儿宠到老太婆,好不好?”

    沈妙言环住他的脖颈,大约是霞光落在了她的面颊上,使她看起来分外娇艳动人,连声音都透出浓浓的娇气:“那你不许反悔……”

    君天澜抱着她转身走进府邸,“此生不悔。”

    夜深了。

    君天澜坐在软榻上处理朝政,楚云间昏迷不醒,他们这些做臣子的便愈发谨小慎微起来,要处理的公事也较从前更多。

    沈妙言跪坐在他身后,顽皮地将他发髻上的金簪取下,轻柔地将他的长发铺散开来,拿了象牙雕花梳子轻轻地梳理:“四哥,你头发怎么这样好啊,你是用什么洗头发的?我听说用何首乌和松柏的汁子洗头最好,能让头发又黑又亮呢。”

    君天澜手腕运转,回答得心不在焉:“你不挑食,头发自然就长得好。”

    说着,想起什么,停下笔,侧头看她:“吃了那么多红烧肉,怎的不长肉?”

    沈妙言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和纤细的腰肢,满脸傲娇:“人家就是长不胖嘛!再说,长胖了就不好看了!我才不要长胖!”

    君天澜轻笑着,继续批阅公文。

    沈妙言八爪鱼一般趴在他的背上,双手环着他的脖颈,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好奇地望着他写下一行行批语。

    四哥的笔法比她老道多了,很多批语都是一针见血。

    她静静看了会儿,学到不少东西,便就这么趴着打起盹儿来,

    拂衣进来添灯了好几回,眼见着已过夜半,君天澜终于批完那一堆公文,正要起身,却察觉到背上的重量。

    他微微侧头,这女孩儿安逸放心地趴在他的肩膀上,小眉毛舒展开来,像是做了什么好梦般,唇角翘起,还有口水滴落在他的肩膀。

    他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蛋,像是生怕惊醒她一般,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到怀中。

    正好添香送茶进来,他示意她将软榻上的矮几搬走,便抱着沈妙言缓缓躺下,扯过软毯,给她盖得严严实实。

    灯笼光将女孩儿白嫩的面颊染成橘黄,看起来那么温柔。

    火焰渐渐燃尽了。

    黑暗中,他依然凝视着她。

    ……

    而此时的夏侯府却并不太平。

    夏侯铭在厢房沐浴,沈枫独自坐在窗下灯罩旁,正揽镜自照,却听得窗外响起一声动静。

    她放下菱花镜,走到窗前,推开窗,一张染满鲜血的熟悉面庞便映入眼帘。

    她往后踉跄了几步,那具尸体轰然趴倒在窗台上。

    她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连声音都透出不可置信:“哥哥……”
………………………………

第460章 沈枫,你若有心

    夏侯铭推门进来,一眼看到窗台上的尸体,那粘稠的血液蔓延开来,将整个窗台都染成了深红。

    他一把抱住沈枫,摸着她的头:“别怕,只是一具尸体而已,定然是有人恶作剧!”

    沈枫身体很凉,她静静注视着尸体,声音极轻:“那是,我的亲兄长。”

    花府。

    韩棠之脱掉带血的袍子丢给花府的侍女,只身着白衣跨进厢房门槛:“钦原,你让我办的事都办好了。”

    “尸体送到沈枫面前了?”顾钦原声音淡淡,夹起一颗黑玉棋子,优雅地落子。

    “送到了。”韩棠之应着,望了眼棋盘上纵横交错的棋路,又看了眼面无表情的顾钦原,“钦原,你莫非是想利用沈枫,对付沈姑娘?且不说沈姑娘无辜,她是殿下喜欢的――”

    “棠之,”顾钦原缓缓从对面棋篓中拈起一颗白棋,落在棋盘上,目不斜视,“自古以来的开国皇帝,都没有****。表兄他,也不能有。”

    “若是让殿下知道――”

    “他不会知道。”顾钦原唇角勾起,“我相信沈枫的能力。”

    韩棠之知晓他听不进自己的话,只得拱手告辞。

    他离开后,站在门外墙壁旁的女孩儿战战兢兢,正要拔腿离开,厢房内却传出那个人淡漠的声音:“把她拦住。”

    立即有两名高大的暗卫出现在谢陶跟前,不准她再往前一步。

    谢陶往后退了两步,偏头望向房中的顾钦原,紧皱着双眉:“你、你不能害妙妙!”

    顾钦原仍旧不紧不慢地跟自己对弈:“把她带去房中,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她踏出去半步。”

    “是。”两名暗卫不由分说地架起谢陶,不顾她的大呼小叫和挣扎,将她扔进她的房间里,还不忘在门外落了锁。

    谢陶拼命捶打着被锁住的隔扇,她想要去跟沈妙言通风报信,可钦原哥哥料事如神,根本就不给她机会。

    她急得直掉眼泪,“妙妙……”

    翌日,秋高气爽,天气晴朗。

    沈妙言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放大的俊脸。

    她低头,只见自己正趴在四哥胸膛上,竟然就这么在软榻上过了一夜!

    君天澜被她细微的动作弄醒,伸出手扣住她的脑袋,使她的小脸紧贴在她胸膛上:“别动。”

    “四哥,天亮了……”

    沈妙言小声抗议,抬起眼帘看他,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格洒在他的脸上,这种带着睡意的容颜褪去平日里的冷峻与凛贵,透出浅浅的温柔,看起来格外英俊动人。

    她看了良久,禁不住伸手轻抚他的面颊。

    从眉峰到眼角到鼻梁,一寸一寸,轻柔中带着探索的好奇。

    君天澜握住她的小手,睁开一条眼缝。

    都说丹凤眼若是生在女人脸上定然漂亮,可这样一双丹凤眼生在君天澜脸上,比起女人更加好看。

    那眼尾斜飞入鬓角,从睫毛间隙透出的一点光芒,带着慵懒之意,像是细碎的星辰。

    沈妙言静静看着,拱了拱他的胸膛,语带娇憨:“四哥,你真好看……”

    “喜欢就好。”君天澜并不在意自己的外貌,因为他身上的某处正难受得厉害。

    沈妙言蹭着蹭着,也感觉到抵在自己双腿间的灼热,不禁低头看了看,他袍子上的帐篷支得老高了……

    她小脸一红,不敢再蹭他,小小声道:“对不起啊四哥,是不是特别难受?”

    君天澜微微摇头,抱着她坐起来,认真道:“时辰不早,我该去宫中了,你若是没睡饱,再睡一会儿,然后梳洗了好好吃饭,要乖。”

    沈妙言点点头,他便下了榻,自己去梳洗更衣了。

    她盘膝而坐,静静看着他穿过珠帘去寝屋,眼睛里都是恋慕。

    沈御史府。

    府中一个伺候的下人都没有,到处都挂着白绸和白灯笼,在萧索的秋风中微微打着晃儿。

    沈朋坐在花厅外的台阶上,昔日端肃的面容此刻看起来憔悴不堪,双鬓的斑白更是十分显眼。

    而他的正对面,停着一口崭新的棺材。

    秋风又起,满地的纸钱被纷纷扬扬吹拂起来。

    身着缟素的女子扶着丫鬟的手从不远处走来,向来幽深平静宛如古井的双眸,此刻遍布疼痛。

    那双漂亮的眼红肿着,可见是哭了整整一夜。

    她走到棺木前,眼泪再度淌落。

    “枫儿,为父此生最大的错误,不是陷害嫡兄一家,而是没有斩草除根,杀掉沈妙言那个贱人。”

    沉静中,沈朋语调缓缓,眼中满是嗜血的恨意。

    沈枫扶着棺木,紧紧闭上双眼,却依旧无法阻止眼泪的淌落。

    良久后,她睁开眼转向沈朋,声音透出愤怒:“父亲,嫡母、嫡姐和嫡兄相继丧命,我的娘亲、我的姐姐、我的兄长也同样丧命,您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察觉到您的错误吗?!”

    沈朋冷冷盯着她:“你这是什么态度?!”

    沈枫一边哭一边笑,笑容凄厉:“您最大的错误,不是没有斩草除根,而是行事不正!我始终相信天道轮回,善恶有报,伯父一门忠烈,您不该陷害他们!您子女众多,不该将那么多心思花在争权上,您该多花些时间,教育您的孩子!”

    她的话激怒了沈朋,沈朋站起身走到她面前,猛地一巴掌扇到她脸上:“若我不曾争权,你以为你能成为护国将军夫人吗?!你的一切荣华富贵都是我给你的,连你的命都是我给你的,你怎敢在此指责我的不是?!”

    沈枫捂着通红的面颊,唇角的笑容讽刺至极:“我的命的确是您给的,死去的兄弟姐妹们的命,也都是您给的……您将我们带到这个世上,却只教会了我们怎么去夺权争利,怎么去陷害他人,怎么去眼红嫉妒……其他的为人之道,为子之道,为臣之道,您从来就没有教过我们!什么兄友弟恭,什么父慈子孝,统统没有!”

    她不停地哭泣,几乎嘶吼出声。

    而换来的,却是沈朋又一巴掌。

    “你有什么脸面跟我谈忠义?!你伯父一家的确忠义,可他们落了个什么下场?!沈枫,你若还有点心,就想办法去为你死去的娘亲兄长报仇!谁给你的胆子,竟也敢教训起我了?!”

    他说完,仿佛不解恨般,又想去打沈枫。
………………………………

第461章 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一股大力将沈枫拉开,夏侯铭搂着沈枫,面容冷漠地注视着沈朋:“她如今,是夏侯府的人。”

    沈朋笑得狂妄:“她到死,姓的都是沈!”

    夏侯铭什么都没说,只牵住沈枫的手,转身离开。

    沈朋独自一人站在院中,漫天都是灵纸,他扶着棺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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