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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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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铭什么都没说,只牵住沈枫的手,转身离开。

    沈朋独自一人站在院中,漫天都是灵纸,他扶着棺木,憔悴的脸上逐渐浮现出不解。

    他,错了吗?

    可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他争夺权力,何错之有?

    他想不明白,秋风四起,将更多的灵纸从地面吹起。

    最后,他倚着棺木,透过萧条的御史府景致,依稀看到他刚刚当上御史大夫那年,府中大摆宴席,无数官僚登门祝贺,皇后女儿还特地从宫中为他送来红珊瑚。

    这逐渐萧索的府邸,也曾钟鸣鼎食过。

    他想着,生生呕出了一口血,眼中所有的景象都模糊起来。

    ……

    九月筑场圃,十月纳禾稼。

    黍稷重穋,禾麻菽麦。

    已是十月天了。

    楚云间仍旧没有醒来。

    沈妙言抱着本医书坐在书房内,背对着窗户,整个人处于神游天外的状态。

    他不醒,温爷爷独自支撑着朝堂,楚随玉蠢蠢欲动的姿态越发清晰,她听四哥说,温爷爷甚至在朝堂上斥责楚随玉狼子野心。

    不知道这个时候的温爷爷,有没有后悔将王妃姐姐嫁给楚随玉?

    一阵冷风从窗外吹进来,她轻轻叹了口气,将身上的外裳裹得更紧些,一头倒在床榻上,轻轻阖上双眼。

    明明想着放空脑海,叫自己轻松些,可一闭上眼,便又有其他烦恼浮上心头。

    沈月如在天牢中被人劫走,至今生死未明。

    御史府只剩下沈朋和沈枫,听说沈朋从九月末就开始称病不去上朝,也不知是真的病了还是装病。

    而沈枫,按道理她该恨自己的,可这么多天过去了,她一点动静都没有,偶尔在夏侯府中举办几场赏菊宴会,似乎很惬意做护国将军夫人。

    她轻轻咬住唇瓣,沈枫是个心机深沉的人,尽管她表现出这样闲适的姿态,可自己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脑海中各种思绪混杂在一起,像是无数毛线拧成一团,怎么都拆不开。

    她猛地坐起身,很困扰地将手中医书丢出去,赤着脚跳下软榻,穿过屋檐和九曲回廊,一路往前奔去。

    深秋的风透着冷意,可她的脊背却全是汗。

    她拼命地奔跑,直到再也没有力气,整个人才像一团泥般跌坐在地。

    她喘息着,抬袖擦了擦额头的汗,抬头一看,眼前的建筑透着精巧,一方匾额被擦拭得很干净:“嫣然阁”。

    慕容姐姐……

    那个总爱板着脸的娇弱少女浮现在脑海中,或娇或嗔。

    沈妙言觉得她很喜欢慕容嫣,然而在这一刻,她竟然想不起来慕容嫣的相貌了。

    一股凉意从脊梁尾骨处窜上来,她呆坐着,伸出手,阳光将掌心照的通透红润,纵横交错的掌纹很是清晰。

    她还活着。

    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她缓慢地站起来,朝衡芜院慢吞吞走去。

    君天澜回府的时候,窗外夜色犹如泼墨般深沉。

    沈妙言盘膝坐在书房软榻上,趴在矮几上已然睡沉过去。

    矮几上还摆着几碟菜肴,都已凉透了。

    他轻轻解下外裳挂到衣架上,走到软榻边,将她扶起来抱到怀中:“妙言。”

    沈妙言醒过来,揉了揉眼睛,声音软糯:“四哥,你回来了呀。”

    “嗯。”

    “我让厨房把菜热热,咱们一块儿吃好不好?”

    尽管已经在外面用过晚膳,可看着这小丫头亮晶晶的眼睛,君天澜仍旧点了点头:“好。”

    深秋多雨,往往一下就连着好几天。

    沈妙言在府中闷得慌,君天澜又老是在宫里,她坐在门槛上编璎珞玩,素问拿着本医书,靠坐在廊下,不停地给她念药方:“……地榆三千,八角枫根五钱。小姐可记住了?”

    说着,拿开医书望向沈妙言,这女孩儿只顾低头打璎珞,从她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

    素问看了她一会儿,又望向漫天零零落落的雨丝,院中的菊花在雨中失去了鲜艳,翠绿与朱红也像是蒙了层灰般看不真实。

    她叹息一声:“也不知主子什么时候回来……”

    主子在的时候,小姐的脸上都会多些笑容。

    主仆正安静时,拂衣拿着张请柬过来:“小姐,护国将军府的婢女送到门房的。”

    沈妙言接过,翻开来,请柬上的字迹十分清秀,说是邀请她下午去京城里的末斋茶楼听戏。

    落款处是沈枫的名字。

    指尖轻轻划过那个书写娟秀的名字,琥珀色瞳眸中满是凉意。

    沈枫她,终于准备出手了吗?

    脑海中浮现出那双古井般无波无澜的双眼,沈妙言紧紧捏住请帖,抬头望向拂衣,笑意不达眼底:“让夜寒备车,我下午要出府。”

    “是。”

    午后,秋雨依旧淅淅沥沥落个不停。

    夏侯府中,沈枫坐在梳妆台前,静静注视着铜镜里的女人,随即拿过胭脂纸,放在唇前轻抿。

    身着细铠的夏侯铭从外面进来,将长剑挂到墙上,见她穿的十分漂亮,含笑开口:“夫人打扮得这样好看,可是要出去会情郎?”

    沈枫笑吟吟起身,走到他跟前,伸手环住他的腰身,仰头娇笑:“夫君是天底下最好的,其他男人,我瞧不上。”

    夏侯铭低头亲了她一口,向来冷硬如铁的将军,面容上竟也温柔似水:“早去早回,为夫还等着你怀上宝宝呢。”

    沈枫轻笑,将小脸轻轻贴在他的胸甲上,睫毛遮住了漆黑瞳眸里的伤怀:“我会早些回来的……”

    沈妙言坐在黑金马车内,挑起车帘一角向外张望,但见十里长街上游人稀少,摊贩们同样寥寥无几。

    整条街道都很寂静,只能听见天地间的簌簌雨声。

    唇角勾起一道弧度,沈枫还真会挑时间。

    黑金马车停在末斋茶楼前,立即有掌柜的盛着伞出来,卑躬屈膝地对马车赔笑:“是沈小姐吧?将军夫人已经等在雅座了。”

    沈妙言扶着素问的手下车,素问为她撑开一把纸伞,她抬头仰望这座茶楼,茶楼是纯木搭建,镂刻着繁复的花纹,十分古典优雅。

    可是茶楼却十分清净,看上去一位客人都没有。
………………………………

第462章 你和他们不一样

    似是看出她的疑惑,那掌柜的笑道:“沈小姐,这座茶楼,护国将军包场了。”

    沈妙言低头提了提裙摆,踩着被水淋湿的台阶走了上去。

    掌柜的亲自领着她上楼,这茶楼是圆形的合抱两层,小巧精致得很。

    沈妙言走在二楼的长廊上,偏头看向对面,那里搭着戏台子,有花旦在上面咿咿呀呀地唱着什么。

    她其实听不大懂,不过没有关系,她本就不是来听戏的。

    掌柜的带她进了雅座,里面布置得优雅舒适,沈枫捧着天青色茶盏,正在看戏。

    “将军夫人,沈小姐到了。”掌柜的小心翼翼说了句,便退了出去。

    沈枫望向沈妙言,那双古井般的双眸透出宁静与安和,她笑容轻浅:“坐。”

    沈妙言的目光落在大椅上,沈枫身边有两把大椅,可见今日并非只约了她一人。

    她落座后,沈枫的侍女立即沏了杯茶过来,正要奉给沈妙言,却被素问接过,仔细看了看,见茶水中没有异样,才递给自家小姐。

    沈枫隔着朦胧雨幕,注视着对面的表演,笑道:“小时候,国公府还没有分家时,我最喜欢的就是看戏。逢年过节,伯母都会请戏班子到府里唱戏,一年难得看上几回,当真是喜欢得紧。我还记得有一年除夕,堂妹和姐姐们都闹着要出府玩儿,伯父不允,你们便拿了焰火在湖边耍。我跟伯母她们坐在亭子里看戏,水中倒映出光彩夺目的烟花,四处都是满足幸福的笑声。堂妹,那一年,是我最开心的除夕夜。”

    “你和庶叔他们不同。”凉风灌进来,沈妙言捧着茶盏暖手,垂眸低语。

    沈枫闻言,偏头看她,凝视良久后,忽然笑出声:“你和伯父伯母也不同。他们是我见过最良善、忠义之人,而你……倒不像是他们的女儿。”

    “你是想说我残酷无情吗?”沈妙言抬头同她对视,“若你到我这个境地,你也会像我这样做。或许,比我更残忍。”

    两人同时挪开视线,静静注视着对面的表演,皆都没有任何表情。

    她们之间隔了太多恩怨,能够平心静气地坐在这里,本就很难得了。

    秋雨簌簌,沉稳的脚步声传进来,那个冷肃的声音陡然响起:“沈妙言,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沈妙言并未回头,听声音,是她的庶叔。

    她看向沈枫,对方起身,“父亲。”

    沈朋面色狰狞地在旁边大椅上落座,“枫儿,你是将她弄到这里来报仇的吗?”

    沈枫在中间位置坐下,不置可否。

    雅座中的气氛越发诡异,沈朋瞥了眼四周,见沈妙言身边只有一个婢女,胆子不禁大了些,“沈妙言,我陷害你父亲,你毁我全家,这笔账,不如咱们今天算个明白。”

    “庶叔想怎么算?”沈妙言面容淡然,目光转向沈朋,但见他那张向来冷肃的面容此时憔悴不堪,双眼下都是青黑,连两鬓都多了许多白发。

    她收回视线,勾起唇角,内心莫名的……爽。

    沈枫起身,双眼依旧无波无澜:“我去楼下叫几样小菜。”

    对面戏台子上的戏曲已经唱完,沈枫掩上门,房中便只剩下沈朋和沈妙言。

    沈朋手指敲击着桌案:“咱们沈府内斗,两败俱伤,不知道给这京城里多少人看了笑话。然而这场内斗的终结,必然是你死,或者我亡。”

    “我挺宝贵我这条小命的,所以庶叔还是你去死吧。”沈妙言随手抓了把瓜子,慢条斯理地嗑起来。

    沈朋脸色黑沉,只一个眼神,他身后的侍卫便拔出长剑,正要架到沈妙言脖子上,素问却抢先一步,抽出腰间缠着的软剑,挡在沈妙言背后。

    局面僵持住了。

    沈朋敲击桌案的声音越发急促,他瞥了眼窗外,沈枫将他和沈妙言约到这儿,却根本不曾对沈妙言下手,而只将他们两个留在这里。

    沈枫她,到底想做什么?!

    沈妙言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她并不觉得沈枫有那个好心,制造机会让她和沈朋和谈。

    因为和谈绝无可能。

    此时,乌云压境,寂静的十里长街上,身着樱草黄长裙的女孩儿正拼命奔跑。

    她被顾钦原关在厢房数天,终于找到机会从窗户翻出来。

    谁知刚跳出窗户,就听到顾钦原在和暗卫密谈,似乎是沈枫准备对沈妙言下手了。

    那暗卫调查到沈枫的计划,是准备火烧茶楼,可钦原哥哥觉得这计划不够狠,就让那暗卫去将火药埋在楼里。

    一旦茶楼着火,势必会点燃炸药。

    到时候,妙妙绝无生还的可能。

    绣花鞋踩进泥凼里,她的裙摆和鞋子上满是泥浆,可她根本顾不得那么多,只拼命朝国师府狂奔。

    她终于到达国师府,拼命去扣门,门房一听是和沈妙言有关,便忙不迭将她带进去:“这可真是巧了,主子刚从宫里回来,您若有沈小姐的消息,定要亲自告诉主子。”

    君天澜刚换下朝服,谢陶跨进门槛,喘息不定地开口:“妙妙、妙妙她,在茶楼里,快要被炸死了!”

    君天澜一怔,见她浑身都是雨水,那眼神根本不似说谎,便冷声吩咐:“备马,带人去末斋茶楼!”

    说罢,便大步离开。

    他听拂衣说,沈枫约小丫头去末斋茶楼听戏。

    那小丫头当真是疯了,明知道有危险,还偏要去赴这场鸿门宴。

    是嫌她的命太长了吗?!

    疾风在长街上疾驰,夜凛带着数十侍卫紧随而去。

    谢陶站在国师府大门前,扶着石狮子,盯着他们的背影,惊魂甫定地喘着气,但愿一切都来得及……

    此时的末斋茶楼,侍卫为沈枫撑着伞,她面无表情地走出后门,上了夏侯府的马车,一路回了夏侯府。

    这茶楼是夏侯府的家产,那名掌柜的拿着火把,抬头望了眼二楼的雅座,轻轻笑了声,将火把扔到楼下,转身离开。

    火焰接触到木楼的刹那,熊熊火光瞬间燃起。

    原来这木楼外,都被泼洒上了火油。

    而茶楼一楼的长桌下方,无数火药被悄悄捆在桌肚,只等着大火燃烧过来。
………………………………

第463章 我不要跟你在一起了

    二楼雅座,沈妙言漫不经心地摆弄着茶盏:“庶叔杀不了我,我也动不了庶叔。我看今儿个,还是算了吧。”

    沈朋紧捏着茶盏,闻言,“砰”一声将那茶杯砸到地面。

    无法遮掩的愤怒与恨意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他的面容扭曲而狰狞。

    沈妙言瞥了眼地面,碎裂的瓷片落在她的脚边,一些茶水甚至溅到了她的裙摆上。

    “庶叔脾气真大。”沈妙言起身往雅座外走去,语气很是平静,“明明自己也曾害的人家破人亡,怎的轮到自己了,却如此生气?”

    说着,她去推那门,然而怎么都推不开。

    她眸色一凛,将那隔扇推得砰砰作响,然而仍旧推不开。

    她回头望向沈朋,对方面色同样凝重:“你看我做什么?!我根本不知道你也在这里,并未埋伏任何人手!”

    沈妙言沉默片刻,奔到窗边,但见下方浓烟滚滚,火势朝上方蔓延而来。

    她的唇角勾起一道微笑,她烧死了沈枫的姨娘,沈枫就想以同样的手段报复她吗?!

    还真是讽刺!

    君天澜骑着疾风已经到了茶楼下方,看到那个趴在窗前的女孩儿,见她没有受伤,稍稍松了口气,冷声道:“沈妙言!”

    沈妙言一喜,冲他招手:“四哥!”

    说着,将身后素问拉过来,喊道:“接住素问!”

    说罢,便示意素问赶紧从窗户跳下去。

    素问没有任何迟疑,毫不犹豫地纵身跳下。

    随后赶来的夜寒立即运起轻功上前,在半空中将素问抱住,缓缓坠地。

    沈妙言松了口气,提起裙摆,便试探着准备往下跳,“四哥,你可要接住我――”

    一楼的火势,已蔓延至大厅正中央的长桌。

    沈妙言话未说完,那座小茶楼剧烈摇晃了一下,紧接着便是巨大的爆炸声从下方传来。

    二楼瞬间倾塌了一半,沈妙言发出一声尖叫,猛地滚向倾塌的那方。

    雅座的半边儿地板被火焰吞噬,还有半边儿木板在空中摇摇欲坠。

    沈朋身边的那名小厮滚进了下方的火海中,又传来一声爆炸,那小厮整个人都化成了灰。

    沈妙言紧紧抱住地板,身子在空中打着晃晃。

    她满脸惊恐地想往上爬,然而上方却出现了一张狰狞扭曲的脸。

    沈朋站在她前面,居高临下:“没想到,枫儿竟然是拿我当诱饵。”

    “你做进丧尽天良之事,被女儿如此背叛,也是活该!”沈妙言冷声。

    “呵……”沈朋冷笑着,忽然伸出脚,踩住沈妙言的手指,“侄女儿这张嘴再如何厉害,也没用了……”

    他的脚跟在沈妙言白嫩的手指上碾压,沈妙言痛得紧皱起眉头,下方火焰已经烧上了她的裙摆。

    她不停地吸入浓烟,连眼神都彷徨起来,她会死在这里吗?!

    沈朋发出尖锐的长笑声,猛地抬起脚,朝着沈妙言的手背重重踩去。

    然而没等他踩到,他整个人就被一股大力撞开,倒飞到墙壁上。

    一根横梁掉了下来,将他压倒在地。

    他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尖叫,猛地吐出一口血。

    他抬头看去,只见身着玄衣暗纹锦袍的男人将沈妙言拉了起来,打横抱在怀中,转身便要离开。

    他不甘,冲着那两人的背影高喊出声:“沈妙言,如儿她还活着,她的背后是整个魏国,她一定不会放过你!你会死的无比凄惨!你这个贱人!”

    沈妙言抓着君天澜的衣袖,隔着浓浓烟雾与窜上来的火焰,笑容妩媚:“庶叔,我也没有打算放过她呢。”

    君天澜抱着她,从窗户跃出了茶楼。

    接二连三的爆炸声响起,整座茶楼彻底成了燃烧的废墟。

    沈朋爆发出一声痛苦的吼叫,彻底葬身于火海之中。

    君天澜带着沈妙言上了马,勒转马头便往国师府疾驰而去。

    雨还在落。

    无数百姓走出家门,呆呆看着那座燃烧的茶楼,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沈妙言窝在君天澜怀中,仍旧紧攥着他的衣襟,仰头问道:“四哥,你怎么知道我遇见危险了?”

    君天澜注视着前方,面容冷峻:“谢陶上门报信的。”

    “哦……”沈妙言垂下眼帘,心中泛起一层凉意。

    她相信这大火是沈枫放的,可那些炸药……

    是顾钦原干的吗?

    她从没有妨碍过顾钦原,但他从一开始就讨厌她,仿佛她在四哥身边,就一定会拖累四哥似的。

    可她自问,她从未拖四哥后腿,而且四哥不在的时候,还曾帮过很多忙,顾钦原他凭什么讨厌她?!

    似是察觉到怀中女孩儿的不安与难过,君天澜垂眸瞥了她一眼,冷峻精致的面庞上弥漫开一片愧疚。

    沈妙言能够想到炸药是顾钦原干的,他自然也能想到。

    他缓声道:“这事是钦原不对,回头,我会好好说他。”

    “你说过之后,他会跟我道歉吗?还会有下一次吗?”沈妙言仍旧不忿。

    顾钦原上次想要打她她忍了,可这一次,他想要她的命!

    那双琥珀色的瞳眸逐渐含了眼泪,沈妙言抱着君天澜的腰,竟哭了起来。

    她是倒着坐的,风将长发拂到她的脸上,她窝在君天澜怀中,鼻尖红红的,哭得十分凄惨。

    君天澜听着这哭声,心像是被什么扯抓一般,难受得厉害。

    等到了国师府,他将她抱下来,大步往府中走去:“别哭了,这么多人看着呢。”

    “可我委屈……”那只被踩得通红的小手紧紧抓着男人的衣襟,沈妙言仰着泪痕交错的小脸,声音透出悲伤的泪腔,“你根本就不心疼我!你只在乎顾钦原!哼,那你将来娶他好了!我不要跟你在一起了,我要找个只疼我一个人的夫君!”

    这话还透着孩子气,跟在两人身后的夜凛等人忍不住笑,被君天澜回头瞪了一眼,只得生生收住笑声。

    沈妙言见君天澜并不说话,便一路念叨着顾钦原的坏话。

    君天澜跨进寝屋门槛将她放到床榻上,站在她跟前,揉了揉她的脑袋,声音透着无奈:“我总不能杀了他吧?”

    沈妙言抿了抿唇瓣,自知顾钦原的确不能死,便垂下小脑袋。
………………………………

第464章 四哥,人家想睡外面嘛

    君天澜在她跟前蹲下,大掌轻轻抚摸着她的脸蛋:“归根结底,都是我不够强。若我够强,他就不会呕心沥血地操心这些,更不会对你下手。妙言,所有的错,都在我身上。我向你保证,这样的事,绝不会有下一次。”

    沈妙言掀起裙摆和袍裤,露出一截被烧伤的小腿,声音轻而认真:“可我还是恨他。”

    君天澜盯着被烧伤的地方,好看的眉毛紧紧皱起,立即去拿来水盆和药箱,单膝跪在床前,捧起她的小腿,拿了冰凉的湿毛巾轻轻为她擦拭。

    “嘶……”

    沈妙言吃痛,想要把腿收回来,却被他紧紧握住脚踝:“别乱动,上了药就不疼了。”

    说着,拿棉花团蘸了些药汁涂到伤口处。

    那药汁冰凉冰凉,沈妙言不是很痛,便只垂眸注视着这个男人。

    因为低着头的缘故,只能看见他的额头和两道剑眉,以及修长的漆黑睫毛。

    尽管他的轮廓依旧冷峻,可沈妙言却觉得他很温柔。

    很温柔,很英俊。

    君天澜给她涂完药,又拿纱布轻轻包裹起来。

    做完这一切,他抬起头,却正对上沈妙言发痴的目光,那张小嘴还微微张开,隐隐有晶莹的口水顺着唇角淌落下来。

    他蹙眉,抬袖给她擦去口水:“沈妙言,你知道丢人两字怎么写吗?”

    沈妙言回过神,连忙自己擦了擦湿润的嘴角,将小脸别到旁边:“不知道!我脸皮比较厚。”

    君天澜收回手,唇角噙着一抹淡笑,起身将药箱放回原处。

    沈妙言低头望了望自己的小腿,颇为嫌弃地扯了扯那个纱布系成的结:“四哥,你系得蝴蝶结好丑啊!”

    君天澜将药箱放到柜子顶上,闻言,偏头瞥了她一眼:“给你包扎就不错了,少挑三拣四。”

    “哼,我就挑三拣四。”沈妙言傲娇地翻了个小白眼,“四哥说过要一直宠我的!就算我要天上的星星,四哥也要想办法帮我摘下来!”

    君天澜被她气笑了,走到她跟前,看着她沾满灰尘和焦炭的小脸,伸手戳了戳她的脸蛋,本想说些反驳的话,可话到嘴边,却又变了:“脏死了,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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