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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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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孝顺……

    君天澜唇角的那一丝笑容消失殆尽,周身气势瞬间变得阴冷起来。

    他,很老吗?

    沈妙言脸上的笑容僵住,她好像,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

    “拂衣,府中下人不懂规矩,该当如何?”君天澜冷声。

    守在门外的拂衣匆匆进来,望了眼小妙言,犹豫着轻声道:“罚俸一月……”

    君天澜瞥了她一眼,“把她带去柴房。”

    “是。”

    沈妙言因为说错了句话就被罚了,心里不平得很,于是从地上爬起来瞪了眼君天澜,不高兴地跟着拂衣离开。

    拂衣把妙言带走了,添香只得进来伺候。

    她将灯笼里的烛芯拨得亮些,却闻得君天澜淡淡问道:“本座老吗?”

    添香惊了惊,斗胆抬眼看向君天澜,却见他的视线依旧落在书上,只是脸色阴沉可怕。

    她福了福身子,回答得小心翼翼:“主子年方弱冠,玉树芝兰,与‘老’字是万万没有关系的!”
………………………………

第4章 不怕吃苦,只怕你不要我

    春夜里泛着凉意,添香见君天澜在灯下坐久了,便给他拿来金丝软毯。

    君天澜瞧了眼毯子,没说话。

    夜已深,添香有些撑不住,倚在桌子旁睡了过去。

    君天澜终于看完那册书卷,望向窗外的夜色,眼前却浮现出一张嫩生生的包子脸。

    她怯怯地攥着他的衣袖,声音里还带着童音和稚嫩:国师,你不会把我送走的,是不是?

    他想着,有些烦,于是起身走了出去。

    添香被推门声惊醒,睁开眼,却瞧见他又折回来,拿了金丝软毯。

    君天澜一路走到后院柴房门口,随手拧开门上的青铜锁。

    这柴房年久失修,屋顶破损了小半。素白的月光漏进来,正好洒在稻草堆里的小姑娘身上。

    她缩成一团,看起来小小的、软软的,一只小手紧紧抓着一把稻草。眼角,依稀还凝结着一颗泪珠。

    君天澜默默望着,她是娇养的国公府小姐,现在没了父母,却还要遭受这种苦。

    他走过去,在她跟前蹲下,轻轻为她盖上金丝软毯。

    沈妙言却惊醒了。

    自打被投入大牢,她的睡眠就很浅,稍有些风吹草动,立刻就会醒过来。

    她揉了揉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英俊的脸。

    君天澜还来不及收回眼底的那一抹温柔,沈妙言敏锐地捕捉到,于是连忙攥住了他的衣角,眼圈通红:“国师,我知道错了。你不要把我一个人放在这里,我害怕!”

    她哽咽着,声音发酸。

    眼泪一颗颗从睫毛间隙滚落下来,看起来很可怜。

    君天澜还未说话,角落里忽然传来老鼠的吱吱叫声。

    沈妙言扑进他怀里,哭得更加厉害:“国师,我想回家!我想爹爹和娘亲!”

    她那么小、那么软,身上又很香,抽噎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好似下一秒就要喘不过气来。

    君天澜素来不同人亲近,可不知怎的,这一次,竟没推开她。

    他用金丝软毯把她裹住,像是抱小孩子一样,将她抱了起来。

    沈妙言双手环抱着他的脖子,脸颊上还挂着泪珠,一搭一搭地啜泣。

    君天澜抱着她离开柴房,顺着花园里的小路往衡芜院走去。

    今夜月色极好,不提灯笼,也能看清路。

    花园里的梨花都开好了,月光撒落到梨花枝上,层层叠叠的白,像是凝结的霜雪。

    寒露从芙蓉花瓣尖坠落,更深露重,冷雾扑面。

    沈妙言裹在软毯里,一手环着他的脖颈,一手擦了擦眼泪。

    她望着他的脸,他明明还是那样阴冷的样子,她却觉得,安心温暖得很。

    两人回到衡芜院,君天澜把小妙言抱到东隔间的床上。

    沈妙言躺着,见他要走,便伸手轻轻扯住他的衣袖。

    君天澜回过头,她从床上坐起来,一双乌黑的大眼睛像小鹿一样湿漉漉的,声音里带着迟疑:“国师,我不怕吃苦,我就怕……你不要我了。”

    她望着他的眼睛,像是在等一个承诺。

    君天澜在床沿边坐下,伸手摸了摸她的发团子:“我不会赶你走。”

    沈妙言依旧捏着他的衣袖,眨巴着红通通的双眼:“国师,你是不是因为知道我将来是皇后,所以才对我好的呀?你想当皇帝,是不是?”

    这话说的大逆不道,君天澜却并未恼火,只是淡淡笑了一声:“丫头,本座的基业,从不是靠女人打下的。”

    沈妙言静静看着他,他坐在床边,高大的身影被烛火拉得纤长。

    他身着黑色绣金龙锦绣长袍,黑金玉冠束发。鬓如刀裁,鼻梁高挺,薄唇轻抿着,狭眸中一片冰冷。

    周身的气场虽然强势,却叫人安心。

    于是她拉过被子,放心地躺了下去。

    她年纪小,在国师府门口守了两天两夜,今天又受到惊吓,所以很快就睡了过去。

    君天澜注视着她的睡颜,狭眸里晦暗不明。

    今日皇帝召他入宫,的确是与这小东西有关。

    皇帝,要她入宫。

    新帝生性多疑,到底是不放心沈国公府还留了个后,生怕她日后长大了,向他寻仇。

    可是圣旨已经颁布,若是这丫头忽然死了,那些谏官绝对会以为是他下的手,他的英明便会因此沾上污点。

    所以,让沈妙言入宫,随时放在眼皮子底下监视,是最好的法子。

    “朕知道你十年前,曾受过沈国公的恩。她现在活下来,你的恩也算是报了。至于她的将来,便不用你来操心。”

    “国师处理朝政辛苦,不值当为了个小东西浪费时间。等到这小东西入了宫,朕便为国师加封异姓王称号,不知国师意下如何?”

    烛火下,君天澜摩挲着指间的墨绿扳指,盯着沈妙言的睡颜,薄唇似笑非笑。

    楚云间玩得一手好权术,明明只是个庶出的皇子,却能够踩着嫡出的太子登基,可见不是没有道理的。

    只是,他偏偏就要保下这个丫头。

    放在身边端茶递水,也是有趣的。

    他望着沈妙言,目光又深了几分。

    翌日一早,沈妙言醒来的时候,君天澜已经上朝去了。

    她坐起来,自己穿好衣裳,站到镜子前准备梳头发。

    可她的头发,以往都是丫鬟梳的,现在自己亲自动手,却是怎么都梳不好。

    最后她歪歪扭扭扎了两个圆团子,对着镜子叹了口气。

    君天澜走了,她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挑开布帘子,却见一个身材高挑的陌生丫鬟正忙着整理君天澜的床铺。

    那丫鬟注意到沈妙言,微微蹙眉:“你便是主子昨天带回来的小乞丐?”

    沈妙言愣了愣,清楚地察觉到这丫鬟的敌意。

    她下意识地问道,“你是谁?”

    “我叫绣禾,是院子里的二等丫鬟。我不知道你是通过什么手段接近主子的,但你既然住进来了,便该做起事情来。”

    绣禾双手叉腰,施着薄粉的俏脸上,隐隐有着怒意:“你住在东隔间里,是要照顾主子的。主子今日上朝,你可曾起来伺候了?”

    不等沈妙言回答,她便板了脸,继续说道:“国师府不养闲人,你记着,日后五更天便得起来服侍主子!听见没?!”

    沈妙言倚着门框,静静望着她,乖巧地点了点头。

    绣禾见她如此乖顺,眼里又流露出一丝厌恶:“你的事情都被我做了,作为交换,你得去帮我把昨晚的衣裳洗了!”
………………………………

第5章 他的残酷

    沈妙言坐在一个偏僻院子的小板凳上,面前摆着一只大木盆,盆中是堆积如山的各色绫罗绸缎。

    她双手托腮,漂亮的大眼睛里忽闪着光芒。

    这个绣禾,故意找来这么多衣裳让她洗,不过是为了磋磨她。

    府里一等和二等丫鬟的衣裳,明明就有浣衣房来洗,何曾需要自己动手了?

    而周围一个丫鬟婆子都没有,显然是不想有人帮她。

    也不知道,她是哪里得罪绣禾那个女人了!

    沈妙言抬头望了一眼蓝天,今天的春光还很明媚,坐在太阳底下,让人觉得懒洋洋的。

    她伸了个懒腰,起身走到大门前,想要推门出去,门却从外面锁了起来。

    她冷笑一声,目光落到院子角落的一棵树上,抬头打量了下高度,便挽了袖子,灵巧地攀爬到树上,再从树枝爬到围墙上。

    这座围墙低矮得很,她直接跳了下去。

    沈妙言会的东西不多,爬树翻墙却是很有一手。在国公府的时候,她常常带领一群小丫鬟翻墙走院,让她爹爹和娘亲好不头痛。

    她在后院里溜达了一个上午,又顺手从厨房里拿了些吃食。这里的人都很忙的样子,根本无人管她。

    下午,沈妙言折回那座偏僻的院子,在树下吃完点心,便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已是日暮。

    她揉了揉眼睛,刚坐起来,便听见门口传来开锁的声音。

    她瞟了眼木盆,木盆里面依旧是堆积如山的衣裳。

    漂亮的眼睛里流露出一抹坏意,她径直窜上了树。

    进来的是绣禾,她着急忙慌的,也不管木盆里的衣裳了,只大声呼喊:“沈妙言,你在哪儿?给我出来!”

    沈妙言坐在树枝上,透过树叶间隙,静静望着她。

    她猜测,大约是君天澜回来了,想要找她却找不见人。

    “这小贱人!”绣禾气得不轻,在把里里外外都翻了一遍,却依旧不见沈妙言的人影。

    她恨得咬牙,又匆匆跑了出去。

    沈妙言从树上爬下来,将木盆里的衣裳踩了几脚,又全都捞起来,一一挂到晾衣杆上。

    做完这一切,天色已经彻底暗了。

    外面响起远远近近的声音,君天澜似乎发动了府里不少人,到处在找她。

    她重又回到树上坐好,院子外全是游动的灯火,那些丫鬟婆子们一声声喊着“沈小姐”。

    她的瞳眸微微闪烁,黑夜里,像是猫的眼睛。

    狡黠,戒备。

    眼见着月牙儿升了起来,小院子外的声音还是没有停歇。

    最后,绣禾又折了回来。她提着灯笼,脚步很乱,喘气声连树上的沈妙言都听到了。

    绣禾是恼怒的,她觉得这罪臣之女不配住东隔间,只有慕容小姐才有资格住进去。

    不过她没想到的是,主子今日一下朝,就问那小蹄子去哪儿了。早知道主子这样看重这小蹄子,她就不让她洗那么多衣裳了!

    她注意到院子里晾在竹竿上的衣裳,意识到什么,连忙重新翻找了一遍。

    最后还是沈妙言故意折断树上的树枝,她才注意到原来她躲在树上。

    她慌里慌张地奔到树下,将灯笼举过头顶,勉强露出一脸笑:“沈小姐,你在树上做什么?主子到处找你,快随我回去吧!”

    沈妙言晃悠着双腿,“凭什么?”

    绣禾一愣,意识到这小蹄子是生气了,不由软声哄道:“你随我回去,我给你玫瑰酥糖糕吃,好不好?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你千万别跟主子提起。”

    沈妙言望了眼院子外,借着灯火,隐约可见拂衣和添香提着灯笼,往这边过来。

    她们身后的那个男人,一身风华,隐在夜色里,黑色锦袍上的金蟒随风翻动,栩栩如生。

    她收回视线,忽然嘴巴一瘪,声音哽咽起来:“绣禾姐姐,我害怕,呜呜呜……”

    绣禾一愣,还没弄清楚这小蹄子在玩什么花样,就听见院子的门被推开的声音。

    她好想叫沈妙言不要哭,然而拂衣和添香已经走了过来。

    两人听见沈妙言的哭声,顿时心疼不已。

    绣禾正想着怎么收买拂衣和添香,别把事情说出去,却猛地看到,君天澜竟然亲自来找人了!

    君天澜走到树下,声音阴冷:“怎么跑树上去了?”

    沈妙言呜咽着,伸出小手,指着院子里的竹竿:“绣禾姐姐叫我洗衣裳,我就来帮她洗衣裳……等我洗完,天都黑了。我想要回去,可是门从外面锁住了,我一个人害怕,就上了树,呜呜呜……”

    众人看去,只见院子里搭着七八根竹竿,上面晒了几十件衣裳,正随着夜风舞动。

    绣禾心里一个咯噔,连忙跪了下来:“主子,不是这样的,是沈小姐,她自己说要帮我洗衣服的!”

    添香大怒:“就算小小姐说帮你洗衣裳,那你何至于把门从外面锁了?!”

    绣禾嗫嚅片刻,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因为恐惧,她的身体不住抖动起来,后背都被冷汗打湿了。

    小院子里很寂静,只能听见沈妙言断断续续的啜泣声。

    君天澜朝她张开双臂:“下来。”

    沈妙言哭着,有点害怕地看了他一眼,小身子慢吞吞地往下扭,小心翼翼从树上跳了下来。

    因为寒冷,她的小脸儿冻得通红。两个发团子扎得歪歪扭扭,看起来无比可怜。

    君天澜将她接到怀里,抱着往小院子外走去。

    拂衣和添香紧紧跟上,没人去管跪在地上的绣禾。

    一阵夜风吹来,绣禾只觉铺天盖地的冷。

    君天澜将沈妙言抱回衡芜院,沈妙言却只是搂着他的脖子哭,委屈的不得了。

    君天澜示意拂衣和添香带她先去洗澡,可她使劲儿搂着他的脖子不肯松手,只一个劲儿地哭。

    拂衣好说歹说都不管用,最后还是添香费了好大劲才把她拉开。

    两人给她洗了个干净,又换了身素净衣裳,这才把她送进卧房。

    沈妙言进来的时候,双眼依旧红红的,见君天澜背对着她在窗下临字,便擦了擦眼泪,走过去,依旧站到小板凳上帮他研磨。

    君天澜微微侧过头,她拿着墨条,小手白白嫩嫩,不像是洗衣裳泡久了的样子。

    更何况……厨房里的人可都交代了,这小丫头,上午还在府里溜达,怎么就被人锁了一天?

    博取同情这一手,小丫头倒是玩得顺溜。

    薄唇抿起一丝轻笑,他继续写字:“委屈了?”

    沈妙言耷拉着脑袋,悄悄抬起眼皮子看了他一眼,轻声道:“不委屈……就是害怕。”

    “你知道,那个丫鬟,会是什么下场吗?”他问。

    沈妙言摇了摇头。

    “随便动我的人,杖毙。”他蘸了蘸墨水,修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两片阴影。

    沈妙言小心脏一顿,研磨的动作停了下来。

    她盯着他,他却根本不像是在说笑的样子。

    一股无名的恐惧,从心底深处升了起来。

    世人都说,国师君天澜是祸国殃民、草菅人命的佞臣。

    他,真的会因为这样一件小事,就杖毙绣禾吗?
………………………………

第6章 国师大人,好手艺

    君天澜对她的害怕视而不见:“沈妙言,本座喜欢府里清净。”

    沈妙言抿着小嘴,犹豫半晌,点了点头:“我不会乱来了。国师,你别打死她。”

    她不觉得绣禾犯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吓一吓就够了,还不至于要为此送命。

    君天澜声音淡淡:“去睡觉。”

    “啊?”沈妙言愣了愣。

    “明天带你出府。”

    沈妙言站在小板凳上,看着他专心写字的模样,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答应放过绣禾了。

    她想着到底不能惹恼了他,万一把自己赶出府就麻烦了。于是她跳下小板凳,乖巧地冲他行了个福身礼,转身进了东隔间。

    一灯如豆,君天澜漠然地临着字帖,瞳眸幽深。

    翌日,五更天刚过,东方只露出了一点鱼肚白,天色尚暗,房间里静悄悄的。

    沈妙言穿戴整齐从东隔间里走出来,两个发团子依旧扎得歪歪扭扭。

    她擎着一盏烛火走到君天澜的床边,但见黑底金线绣云纹的帐幔低垂着,里面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个躺着的人影。

    沈妙言微微咳嗽了一声,见帐幔内的人没反应,于是将烛台搁在桌上,伸手轻轻挑开帐幔。

    床上,君天澜身着白色丝绸中衣,闭着双眼静静躺着,乌发铺散在枕上。

    饶是男人,他这么看上去也是光风霁月的模样,十分俊美漂亮。

    “国师?”沈妙言做贼似的,轻声唤了一句。

    君天澜一动不动。

    “国师?!”沈妙言又唤了一声,见他依旧没有反应,忍不住伸出爪子去戳君天澜的脸蛋,“不会死了吧?”

    君天澜早就醒了,正闭目养神着,想看看她会怎么把自己叫醒,结果大清早的,居然听见她在那里怀疑自己死了!

    他的脸色很不好,偏偏光线昏暗,沈妙言看不见。

    她凑近君天澜的面庞,拿手指试探了一下,见他还有鼻息,一颗心稍稍放松下来。

    她端详着他的面容,只觉这个男人生得真是好看。

    她摸了摸他脸上的皮肤,又滑又腻,还很白。

    唇瓣虽然薄,但是精致得很,颜色也漂亮。

    沈妙言睁着大眼睛望了半晌,忍不住,微微俯下身去。

    两人的面庞相距越来越近,她小巧微翘的鼻尖同他高挺的鼻梁相触,她只盯着那嫣红的唇瓣,两人的唇不过半寸的距离……

    她正紧张时,君天澜缓缓睁开眼,幽深的瞳眸中,倒映出一张放大的包子脸。

    那双圆眼睛忽闪忽闪,黑溜溜的,带着一丝懵懂,像是偷腥被抓住的猫儿。

    沈妙言静静与他对视了半晌,最后默默起身,掩住帐幔,背对着床铺,捂脸!

    君天澜拉开帐幔,面无表情:“更衣。”

    “哦……”沈妙言面颊爆红,低垂着小脑袋为他更衣。

    可是因为紧张,她连腰带都系不好了。

    眼见着那条黑玉腰带被扭曲得惨不忍睹,君天澜忍无可忍推开她的手,自己动手将衣带系好。

    穿好衣裳,他坐到檀木镜台前,示意沈妙言帮他梳头。

    沈妙言将他的长发理整齐,还没梳两下,小手握不住那把滑溜溜的白象牙雕花梳子,梳子直接砸到了地上。

    她手忙脚乱地捡起来想继续梳,君天澜望了眼她那歪歪扭扭的发团子,想想还是从她手里拿过木梳,自己梳头。

    沈妙言讪讪站在他身后,她这是被人嫌弃了吗?

    君天澜束好发髻,又望了一眼她那歪歪扭扭的发团,终究是无法直视,示意她坐到镜台前。

    沈妙言忐忑地坐好,他站在她身后,解开她的发团子,将头发梳顺。

    大约从未替别人梳过头,他的动作并不温柔。

    沈妙言觉得头皮都被扯痛了,可是看着镜子里这个男人阴沉沉的脸,还是不敢说出来,只得硬生生忍受着来自头皮的折磨。

    君天澜瞥了眼镜子,镜中的小姑娘明明疼得龇牙咧嘴,却强忍着着不敢吭声。两排小白牙紧紧咬在一起,双眼紧眯,看起来要多痛有多痛。

    他看着,薄唇抿了一丝笑,不觉放轻了手中的动作。

    过了片刻,沈妙言的发团终于在他的大掌里成型。

    沈妙言默默看着镜子里,那两个一大一小、歪到外祖母家的发团子,不知该做何表情。

    半晌后,她低垂着脑袋起身,朝君天澜福了福身子:“国师大人,好手艺……”

    君天澜没想到小姑娘的头发那么难扎,瞥了她一眼,觉着面子上有些过不去,假装咳嗽了一声:“去叫拂衣进来,伺候本座洗漱。”

    沈妙言吸了吸鼻子,又望了一眼镜子,顶着这种发型,真的很不想出门啊!

    洗漱完毕后,沈妙言跟着君天澜去用早膳。

    添香带着两个小丫鬟将早膳摆上桌,看见沈妙言,顿时吓了一跳,忍不住问道:“小小姐,你的头发是怎么了?”

    沈妙言连忙给她打眼色,示意她别管自己的头发,谁料添香横眉怒目,连珠炮似的地说道:“谁把你的头发糟蹋成这样了?!昨儿才有个绣禾欺负小小姐,现在是随便一个丫鬟,都能欺负小小姐了吗?!”

    沈妙言揪心不已,瞅了眼垂着眼帘喝汤的君天澜,最后轻声道:“是我自己扎的,不怪别人。”

    不管怎样,先狗腿地帮国师维护住面子要紧。

    君天澜优雅地用完早膳,净了手,声音淡淡:“添香打扰本座用膳的兴致,罚俸三月。”

    话音落地,拂袖离席。

    添香眨巴着一双杏眼,她说错话了吗?

    楚国都城繁华热闹,巷陌纵横,车流络绎不绝,摊贩数不胜数,人声鼎沸,叫卖声不绝于耳。

    一辆黑金马车行驶在街头,十六名高手骑在黑马上开道,架势煊赫,端肃而令人生畏。

    一只嫩生生的小手掀开黑金马车的窗帘一角,露出一双圆圆的眼睛来。

    沈妙言张望着这条长街的繁艳,这是沈府出事后,她第一次来到这里。

    以前,沈国公府里只有她一个孩子,所以她只能和堂姐们一起玩,也常常跟她们来这里买东西看热闹。

    想起如今贵为皇后的大堂姐,她的瞳眸里掠过阴霾,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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