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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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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颗七彩玲珑珠子、黑檀木的红纱碧笼佛像、拂衣给的两尊果食将军等都在。

    她玩了一会儿珠子,觉得无趣,望了眼天色,正想着出门去吃点心,偏过头,就看到布帘被掀了起来:“过来。”

    她默默望着君天澜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虽然气闷,却还是乖乖下床穿鞋。

    君天澜带着沈妙言上了马车,一路往市集而去。

    她蜷在马车里的软榻一角,像是被霜打焉儿的茄子,一声不吭,也不像往常上街那样,兴奋地掀了窗帘往外面瞅。

    她就缩成那么小小的一团,像是把自己团起来的猫咪,看着怪可怜的。

    君天澜想着,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

    可沈妙言微微偏过头,就避开了他的大掌。

    君天澜的手顿在空中,最后收了回来,目光落在车窗外,“明日,本座会率军前往西南镇压叛变。”

    沈妙言低着头,圆眼睛里闪过暗光。

    “你和嫣儿在府中,要好好相处。”

    慕容嫣一个人在府中还无所谓,可小丫头是那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那些人,怕是会想着法儿地找她麻烦。

    他请了花容战进府来照拂她,可这话却不必告诉她。

    沈妙言缓缓抬眸,夕阳从车窗洒进来,这个高大英俊的男人端坐在那里,明明沐浴着暖阳,可是看起来却一派冷峻阴郁。

    沉默了许久,她轻声问道:“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君天澜望向她,她的脸笼在昏暗中,一双眼睛却晶亮晶亮。

    终于肯跟他说话了?

    他想着,淡淡道:“快则四个月,慢则半年。”

    除了叛变,他还有些别的事想做。

    沈妙言收回视线,不知怎的,竟有点空落落的。

    他要去这么久吗?

    他走了,谁来护着她?

    她想着,却不敢问出口。

    天色渐渐暗下来,君天澜带她去临江的金玉满香楼吃好吃的,他在四楼有一间专属雅间,平日里掌柜的都是为他留着的。

    他叫了一桌好吃的,沈妙言也不客气,撕了只酥香的鸡腿大快朵颐。

    君天澜望着她吃东西的小模样,自己的食欲也好了起来。

    等两人吃完晚膳,沈妙言摸着鼓鼓胀胀的小肚子,却见小二哥推门进来,又上了几道点心。

    这些点心做得精致小巧,豆沙馅儿的南瓜饼、梅干菜扣肉小圆烧饼、松仁胡桃百果糕、冰糖粳米雪蒸糕,还有一壶沁凉的桂花酸梅汁。

    她一见就喜欢,拿了块百果糕就往嘴里塞。

    君天澜望着她白胖的小手抓着百果糕的模样,忍不住地皱眉,小丫头已经十二岁了,个子不高也就罢了,这些日子被拂衣和添香娇养着,看着竟是圆了一圈。

    刚刚上楼时,他还听见小丫头在旁边直喘气。

    于是沈妙言刚啃了几口,就听到君天澜淡淡开口:“晚上吃多了不消食,叫拂衣带回去,明天再吃。”

    她抬眸望向他,他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模样。

    只是那双狭眸中隐隐闪烁的,是……嫌弃?

    她不乐意地翻了个白眼,将那块百果糕吃完,在添香端来的水盆中净了手,“吃几块糕点都舍不得,还得留着明天吃,明天吃都不新鲜了!传出去,都要说国师小气的。”

    君天澜语噎,沉默了半晌,从袖袋里取出一枚钥匙丢给她。
………………………………

第96章 等它们长到这么高,我就回来了

    沈妙言睨着眼看去,看了半天也不认识,最后道:“国师这是要把府里的门钥匙给我?国师要我搬去门房看门吗?我能不能养两只大狗?万一有歹人前来偷窃,我一个人是拦不住的。”

    她板着脸说话,却又自带一股童真,叫君天澜听了又好气又好笑,可面上却依旧淡淡,说道:“这是沈府的门钥匙。”

    沈妙言淡定地喝着桂花酸梅汁,心想沈府的门钥匙关我什么事。

    君天澜见她无动于衷,不由挑眉:“不要?”

    沈妙言疑惑地望向他,她要沈府的门钥匙做什么?

    等等,沈府的门钥匙?!

    她如大梦初醒,一把将钥匙抓在手里,“要要要!我要的要的!”

    拂衣和添香暗自发笑,这小小姐也真是个宝贝,后知后觉的功夫太厉害了。

    沈妙言盯着手掌心的黄铜钥匙,恨不得亲它一口,随即抬头望向君天澜:“国师,你怎么会突然把它送给我?”

    “心情好。”君天澜抿了口酒。

    沈妙言定定望着他端坐饮酒的姿态,忽然站起来,扑过去抱住他的脖颈。

    这突如其来的拥抱让君天澜愣了愣,鼻尖萦绕着她身上皂荚的清香,一时之间,竟无话可说。

    沈妙言的小脸埋在他脖颈间,寂静之中,她轻轻出声:“国师,那晚的事,我不怨你。”

    “你出去打仗,一定不要有事。”

    “国师,我在府里,和慕容姐姐一起,等你回来。”

    她说着,尾音有点发颤,似乎是要哭了。

    君天澜狭眸幽深,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焰火正盛时,君天澜牵了沈妙言的小手,在街上一路逛着走回去。

    路边上有老伯在卖种生,这东西是将绿豆芽、小豆芽、小麦芽等幼苗拿蓝红两色的丝带绑了,放在盛了水的青花瓷浅碗里,看起来葳蕤漂亮,别有一番生机盎然。

    沈妙言喜欢,君天澜就让拂衣拿碎银子买了一个给她。

    她一手抱着小碗,边走边盯着里面娇嫩碧绿的幼苗,心里面全是欢喜。

    君天澜牵着她的小手,一大一小穿过闹市,焰火在他们背后盛放,美丽绚烂至极。

    而另一边,江边泊着的一艘画舫内,慕容嫣正和韩棠之对坐在蒲团上。

    两人中间摆着矮几,上面全是慕容嫣喜欢的点心瓜果和佳酿。

    地面上铺着光可鉴人的竹席,雪白的纱帘帷幕高高卷起,满天焰火在天际绽放,倒映在前方的水面上,美不胜收。

    明明该是良辰美景夜,可画舫里却寂静得可怕。

    许久之后,焰火声中,韩棠之半垂着眼帘,声音低沉:“当真不想嫁给我?”

    “你值得更好的。”慕容嫣双手交叠在裙面上,声音冷静。

    韩棠之偏头看她,她那张苍白的小脸透着病态,包裹在华衣中的身子骨,纤细得叫人怜惜。

    她总是长年累月的生病。

    他想着,垂眸,将手中剥了一半的橘子放到果盘里,“我不勉强你。”

    “天澜哥哥那里,还望韩公子能够亲自去说。”慕容嫣知晓自己这话很有些过分,可到底是不爱的,她必须说出来,“只说,咱们不适合就好。”

    韩棠之沉默片刻,缓缓笑道:“好。不过,得等到国师从西南回来再说,好吗?”

    “西南?”慕容嫣愣了愣。

    “国师要去西南镇压叛变,明日一早出发。”

    慕容嫣猛地起身,杏眼中都是震惊,她并不知道天澜哥哥要出征!

    她重重喘着气,扶着阿沁站起身来,一脸凝重地准备离开画舫。

    韩棠之也站起身来,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嫣儿,你要回去?”

    “不许你这样叫我!”慕容嫣挣开他的手,往后退了几步。

    “你喜欢国师?”韩棠之盯着她,声音很轻。

    慕容嫣回视着他,他那张温和如玉的面庞,在灯火下看起来弥漫着忧伤。

    她想说是,可望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眸,却终究什么都没说,决绝地转身上岸。

    韩棠之扶着大椅的扶手,慢慢坐下来。

    他独坐在一船灯火里,背对着岸边的繁华,灯笼的光在他的眼睫上跳跃。

    他看起来,很悲伤。

    而慕容嫣上了岸,忽然驻足回头,就看见那艘灯火通明的画舫逐渐往江心驶去。

    她想着韩棠之始终温和的笑,只觉心里怪怪的。

    她又摇了摇头,将这份奇怪的感觉抛到脑后,和阿沁一道上了回府的马车。

    可是等慕容嫣来到衡芜院,却被院门口的侍卫告知,国师已经睡下。

    她不甘心,却又不敢争吵,只得失魂落魄地回了嫣然阁。

    国师很希望她和韩棠之在一起,所以是不愿意见她的。

    她想着,又有点恼恨韩棠之了。

    翌日,天还很黑的时候,沈妙言就听见寝房里起了动静,国师似乎已经起床了。

    过了会儿,东隔间雕花月门的门帘被卷起,君天澜走了进来。

    床上的被子拱起一团,看不见人。

    他静静看了会儿,正要离开时,沈妙言从被子里钻出一个小脑袋:“国师……”

    昏惑的烛火光线里,君天澜看见小丫头的头发很乱,大约是睡姿不好,头发全都偏到了一边儿。

    他知道她的头发很细很软,于是想要抬手去揉一揉,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沈妙言的圆眼睛很亮,跳跃着烛火的光芒,“国师,你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问题她已经问过一遍,可是她就是想要再问一次。

    君天澜的目光落在床头的种生草上,比了一下高度:“等它们长到这么高时,我就回来了。”

    沈妙言看着,在心里记牢了那高度。

    她想说些祝福的话,却发觉说不出来,最后望了眼他空落落的腰间,轻声道:“我上次给你做的石榴花荷包,都不见你戴过……那个可以保平安呢。”

    君天澜“嗯”了一声,又摸了摸她的脑袋,这才转身离开。

    沈妙言在床上呆了半晌,忽然跳下来,赤着脚跑到窗前,支起窗户,看见他带着夜凛等人出了衡芜院,很快融进远处的夜色之中。

    “国师……”

    她趴在窗台上,有点舍不得。
………………………………

第97章 小狐狸花容战

    君天澜走后,没人督促沈妙言功课,她自己也懒得读书,每时每刻都在府中荡来荡去。

    按添香的话来说,就跟游魂儿似的。

    只是这悠闲日子没过两天,花容战就找上门了。

    天气已经有些炎热,他穿着火红色的轻罗长衫,手持折扇,一派飘逸潇洒地进了衡芜院。

    刚踏进大厅,就瞧见厅中备着冰块,靠窗摆着张铺了竹席的软榻,沈妙言大大咧咧躺在上面,慢条斯理地摇着团扇。

    软榻旁边的案几上摆了一碟切好的冰镇西瓜、一碗冰镇葡萄,还有一壶沁凉的酸梅汁。

    花容战摇了摇扇子,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眯起,这小丫头,过得忒舒坦了。

    想起君天澜的叮嘱,他咳嗽了一声。

    沈妙言睁开一条眼缝,瞧见是他,声音懒懒地开口:“我家国师打仗去了,不在府里,你走吧。”

    花容战迈到她身边,一撩袍摆坐在软榻上,“我知道你家国师不在,我来,是为了你。”

    沈妙言睁开双眼坐起身来,仔细打量了他,不禁傲娇地抬起小下巴:“莫非是来报仇的?花公子也忒小气了。”

    花容战凑近她稚嫩的面庞,一双桃花眼挑着几分邪气,像是一只狡猾的狐狸:

    “本公子是那般记仇的人吗?本公子今儿过来,可是受你家国师所托,特地来照拂你的。”

    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叠卷纸,打开来,上头排列整齐全是作业名称。

    “你家国师临走前,叫我监督你把这上头的功课都做了,快,把书拿出来!咱们就从第一项开始做。”

    他说着,抖了抖卷纸,“第一项是……将《诗经》抄写三遍。沈妙言,快抄。”

    沈妙言还不信,勾着脖子去看,那卷纸上果然是她家国师的手迹。

    她一脸生无可恋地抱住膝盖,话说,您老人家去打仗就好好打呗,干嘛还要留一堆课业折磨她……

    花容战摇着折扇,将她拎到地上,好整以暇地在软榻上躺了:“那个谁,添香是吧,快去将你们小姐的功课搬过来。”

    添香望了眼仍旧无语望苍天的沈妙言,悻悻去给她拿笔墨纸砚书。

    花容战伸手捻了颗葡萄扔进嘴里,目光落在拂衣身上,轻佻地说道:“拂衣啊,快过来喂本公子吃葡萄,本公子需要美人喂才能吃下去。”

    拂衣面颊绯红,只低头不语。

    沈妙言回过神,拿了颗葡萄丢在花容战脸上:“不要脸!”

    花容战完全无所谓,只歪躺着,接住沈妙言丢来的葡萄扔进嘴里,“圣人都说,食色性也。本公子喜好美人,又有何不可?”

    这边正说着,那厢添香飞快拿来笔墨纸砚,同拂衣一道将东西在桌上摆开来。

    沈妙言一脸愁苦,摸着毛笔,盯着那书上密密麻麻的字儿,压根儿下不去笔。

    好不容易等她进入状态,花容战在那里优哉游哉地嗑起瓜子来,吵得她心烦。

    她“啪”一声搁了毛笔,小眉毛几乎竖了起来:“花容战!”

    “小爷在此。”

    花容战微微挑眉,端得是妖娆妩媚的姿态。

    “你就是来报复我的!报复我上次在国师面前告你黑状!”沈妙言委屈。

    花容战津津有味地吃着瓜子,“对,本公子就是来报复的,但是你能把本公子怎么地?我要是你,就乖乖地赶紧抄书了,否则等国师回来,看见功课没完成,定会罚你。”

    沈妙言咬牙切齿地盯着他看了片刻,最后气呼呼地继续抄书。

    连着几日,沈妙言都被花容战提溜着抄书,除了吃饭和睡觉,几乎从早到晚不带歇的。

    这货整人的功夫颇为出众,若是沈妙言偷懒,他能想出一箩筐的主意,叫沈妙言不敢偷懒。

    比如沈妙言抄着抄着打起瞌睡来,他就拿了丝带把她的辫子绑起来,吊在横梁上,叫她一打瞌睡就被拽头发疼醒。

    比如沈妙言借着出恭,在净房里磨蹭不肯出来,他会不避嫌地亲自进净房,美其名曰给她送纸,羞得沈妙言不得不出来。

    如此种种,沈妙言虽恨得牙痒却无可奈何,暗地里悄悄给花容战取了个“花狐狸”的外号。

    眼见着小半个月时间过去,沈妙言虽然过得痛苦,可一手字却大有进步,拿花容战的话来说,就是“颇有几分国师的风骨”。

    这日,花容战要处理花家商号的事,没来国师府,派人传话叫沈妙言自己看书。

    沈妙言喜得不行,睡到晌午才起床,吃了饭后回到东隔间,仔细看了看那碗种生草,却觉得好像没怎么长高的样子。

    她的目光又落在青瓷小碗旁,那里静静搁着一枚黄铜钥匙。

    她拿起来,端详片刻,突然很想进沈府看一看。

    她将钥匙揣进荷包里,刚走到抄手游廊,就看见慕容嫣摇着团扇,带着阿沁慢条斯理地往这边过来。

    慕容嫣也看到了沈妙言,瞥了她一眼,声音淡淡:“花公子说,今日无法过来监督你读书,请我来看着你。沈妙言,你还不快去读书?”

    沈妙言差点一口血喷出来,好不容易捱到花狐狸有事不来,她可不想读那劳什子的书。

    想着,她摸了摸腰间的荷包,仰头望着慕容嫣,声音甜甜:“慕容姐姐,我想要回沈国公府看看,你要不要同我一道去?府里面有个很大的假山,可好玩了。”

    “幼稚。”慕容嫣翻了个白眼,淡淡评价。

    沈妙言上前一步,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慕容姐姐,你陪我过去吧?我好想去看看府里有没有变样。”

    慕容嫣觉得监督沈妙言读书是一件非常无趣的事,还不如陪着她去沈国公府转悠,于是颇为倨傲地说道:“你这样求我,我若是不答应反倒说不过去。那好吧,我勉为其难地陪你去。”

    沈妙言语噎,这个女人分明是自己也想出去玩,还找这么多借口……

    君天澜倒是没有命令说不准她们出门,于是顾明备了辆不起眼的马车,派了夜寒驾车,又叫几个便衣侍卫暗中跟着,护送她们悄悄往沈国公府去了。

    眼见着中元节将近,市集上十分热闹,车水马龙,熙熙攘攘。
………………………………

第98章 昔日的钟鸣鼎食之家

    国师府的马车在人流中缓慢穿行,沈妙言紧紧捂着荷包,小脑袋探出车窗,左右看了看,知晓穿过这条街就该到了,心里很有些雀跃。

    马车正行着,忽然晃了晃,后面的马车撞了过来。

    驾车的夜寒往后望了眼,准备加快速度离开,谁知道六名穿着统一的侍卫忽然围到前面,拦住马车的去路,凶神恶煞地开口:

    “你们挡住我家小姐的路了,赶紧退避开!”

    夜寒不悦:“你们是谁家的?!”

    正说着,后面的马车从旁边绕了过来,同国师府的马车成并排之势。

    沈妙言看过去,只见对面的窗帘被掀开,坐在里面的沈月彤缓缓勾起红艳的唇角:“沈妙言,好久不见。听说国师率军出征西南,国师府无人,你可得小心点儿。”

    **裸的威胁。

    沈妙言皱皱眉毛,她就说怎么好端端的,会被后面的马车撞,想来是她刚刚探出脑袋,被沈月彤瞧见,这才撞她的马车的。

    她冷声道:“我又没做坏事,为何要小心?倒是某些心怀叵测的人,这不正要中元节了吗?当心被恶鬼缠上身了!”

    这番指桑卖槐成功激怒了沈月彤,她一张俏脸狰狞起来,玉手紧抓着车窗,震怒道:“你也就剩下这张嘴厉害了!沈妙言,你给我等着,我迟早要你好看!”

    说罢,放了窗帘,恶狠狠命令车夫离开这里。

    沈妙言也放了车窗帘,满脸都是不屑。

    慕容嫣在一旁静静看着,心里头千回百转。

    她以前一直觉得有个姐妹挺好的,好歹互相有个照应。可若是姐妹糟心至此,还不如没有。

    到底,还是要看人品的。

    马车中的两人各怀心思,又过了两刻钟,马车终于在沈国公府大门前停下。

    沈妙言第一个跳出马车,但见两只石狮子依旧威武地镇守在门口,朱门上的兽首门环也依旧精致,只是门上多了两道明黄色的封纸。

    她缓缓走过去,伸出手摸了摸石狮子。

    她的目光又落在大门上,走上台阶,轻轻握住那有点生锈的门环。

    慕容嫣和夜寒往四周张望,但见这里门可罗雀,昔日国公府的荣耀和钟鸣鼎食尽皆消失不见。

    沈妙言“唰”一声,撕掉了那封纸。

    她将封纸撕成无数片,扔进了风中。

    站立良久后,她从荷包里取出黄铜钥匙,打开了门上的大锁。

    慕容嫣和夜寒看过去,只见她用力地推开两扇大门,国公府内的景象,完全呈现在他们眼中。

    草木萧条,杂草丛生。

    里面大约是被彻底翻了个底朝天,空落落的,一件摆设都不曾剩下,还有些细碎的瓦片散落在草间。

    沈妙言跨进门槛,面对着满目萧索,一张稚嫩的小脸上,是不符合年龄的平静。

    她站立良久后,顺着略显破败的抄手游廊,往后院走去。

    午后的风透着一股燥热,沈妙言推开后院的木门,就看见几只野猫灵敏地窜了出去。

    她走过一间间空荡荡的房,阳光从雕花窗户洒进来,照亮了里面的阴暗,也照亮了满室灰尘。

    慕容嫣不近不远地跟着她,看着她像个游魂似的往前走,杏眼中多了几分复杂。

    沈妙言在所有房间都走了一圈,最后走到了后院的一个大湖旁。

    湖中心是一座偌大的假山,因为无人打理,此时假山上已经爬满青苔,看起来颇有些阴森。

    她在湖边站立着,太阳很大,她的后背都被汗湿了。

    就在她闭起双眼时,一把素色纸伞遮过了她的头顶。

    沈妙言缓缓睁开眼,偏头看去,就看见慕容嫣苍白病态的侧脸,她的鼻翼也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大约是陪着自己走了太多路的缘故。

    慕容嫣望着湖中心的假山,“这假山,的确挺好玩儿的。”

    她的语气很真诚,并非讽刺。

    沈妙言听着,就笑了一下。

    慕容嫣也笑起来,两个人在伞下,笑得单纯而不知世事。

    等到终于笑完,沈妙言的眼眶中溢出眼泪来,“每年的这个时候,我都会央着爹爹划小船带我去假山里玩。别人划船我不喜欢,我就要爹爹划船载我。”

    “那时候,湖对面有许多葡萄架,娘亲摘了葡萄串洗净,放在井水里冰镇,等我玩好,就拿汗巾给我擦汗,叫我吃葡萄。”

    她的眼泪无法抑制地顺着面颊滑落,“祖母也很疼我,那么大年纪的人了,总是要亲自给我剥葡萄吃,说是她剥得比别人甜”

    她说着,忽然抱住慕容嫣,嚎啕大哭:“可是他们都没有机会看到我长大,祖母她甚至没有机会吃一颗我剥的葡萄,他们就都不在了”

    慕容嫣任由她抱着,自己的眼圈也微微泛红。

    她沉默着,听着沈妙言哭泣,最后抬手,擦了一下自己的眼睛。

    “沈妙言,你别哭了。”

    她的声音很轻,透着一股沙哑,“又不止你一个没了爹娘,我的爹娘也不在了啊。沈妙言,我甚至都不知道我娘亲长什么样我也很想念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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