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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第5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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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天澜拒绝得干脆。

    司烟撇撇嘴,“哼,榆木疙瘩!”

    及至日暮西斜、残阳晚照,君天澜终于来到了山巅。

    他的额头磕破了,脸上全是淋漓鲜血。

    墨金衣袍上,沾染着无数尘土,看上去分外狼狈。

    他环顾四周,但见这里遍植奇花异草,一座造型奇特的府邸耸立在草木中央,朱红的大门口蹲坐着两座巨大的石像。

    檐下挂着两盏阴阳白纱风灯,九级台阶上坐着两个小童子,正聚头玩着小石子。

    他上前,正色道:“烦请通报你们岛主,就说大周皇帝求见。”

    玩小石子的小童抬起头,看见他的狼狈样,立即轻笑出声。

    他们很快站起身,恭敬地施了一礼。

    其中年幼些的脆声道:“是不是有个小姑娘告诉你,前来见岛主,要虔诚磕头?司烟那个小坏蛋最喜欢骗人了,你被骗了呢!”

    君天澜一怔,往身后一看,哪里还有司烟的影子!

    另一名年长些的小童,笑道:“大周皇帝,我们岛主早已恭候您多时,请跟我来。”

    说罢,领着君天澜踏上了台阶。

    府门洞开。

    君天澜放眼望去,只见府邸中别有洞天。

    一草一木,一楼一阁,俱都是按照五行八卦分布。

    若是不知情的人擅闯进来,必是要迷路的。

    穿朱廊、过亭阁,走了约莫半个时辰,那小童终于领着君天澜来到一座空旷的院落里。

    只见这院落正中,建着一座八角凉亭。

    亭子的匾额下垂挂着两盏黑纱灯笼,在夜风中摇曳出凄迷的光。

    一位穿黑纱道袍的中年男人,端坐亭中,正兀自抚琴。

    他的脸笼在阴影中,令人看不清他究竟是何容貌。

    山下明明开着桃花,然而这座院子里,却是落叶簌簌,分外萧条。

    领路的两名小童不知在何时退下的。

    星光迷野,海月澄明。

    君天澜独对那个男人,认真地拱了拱手:“敢问先生,可是琼华岛主?”

    琴声徐徐。

    男人淡淡道:“云海无踪,仙途飘渺。既然她已离世,大周皇帝又何必执着?”

    君天澜嗓音低沉:“动物丧偶尚会哭泣,何况人呢?我此生,不求富贵荣华,不求权倾天下,只求一生一世一双人。”

    说罢,从怀中取出八颗宝珠,轻轻放在亭角边。

    琴声渐入佳境。

    亭中男人沉默拨弦,良久后才道:“八颗珠子,还不够。”

    “岛主还想要什么?”

    “帝王深情。”

    “我不懂。”

    “你过来。”

    君天澜依言上前。

    飞花落叶,从四面八方缱绻而来。

    男人信手拈花,轻轻触击过君天澜的额头与心脏。

    锦菊上犹带露珠,那露珠滚落在君天澜的衣襟上,须臾消失无踪。

    君天澜嗅到浓浓的甜香,只觉眼前突然昏昏沉沉。

    他后退几步,踉踉跄跄地想转身走掉。

    仿佛如果这一刻走不掉,他就会失去很重要的一件东西。

    然而,他终于没能捱过这深沉的昏意,在转身时晕厥了过去。

    “请大周皇帝去厢房休息。”

    男人嗓音清越。

    小童立即颔首,合作扶住君天澜,把他拖进了游廊里。

    君天澜被带走后不久,有破风声陡然响起。

    身着圆领箭袖胭脂红锦袍的贵公子,已然出现在院落里。

    他的长发用玉冠尽数拢起,额角的发丝编织成几缕细细的发辫,同样拢进了发冠之中,愈发衬得面庞白玉也似。

    那双桃花眼在夜色中潋滟着无边芳华,红绉纱的灯笼光,在瞳孔中氤氲开,仿佛晕染开一层琉色。

    他在亭外站定,淡淡道:“我曾求你让她回来,你不肯。如今君天澜求上门,你倒是允了。我这个亲生儿子,却还不如君天澜那厮。”

    男人修长的指尖细细拨抚过琴弦。

    他的脸仍旧隐在黑暗中。

    夜风拂过,将灯盏吹得摇曳生姿,隐约露出男人精致白皙的下颌。

    似是听见连澈的话,他那嫣红的唇角不觉勾起浅浅的弧度。

    仅仅只是一个弧度,便已然勾人得紧。

    琴声泠泠,他笑道:“夜间天凉,澈儿回房休息吧。”

    连澈却不肯走,只是倚在廊柱旁,冷冷睨着他:“我情愿交出我的心,情愿成为你期望的无爱无恨之人,情愿终身困在这座岛屿,只为了求你把她从黄泉之地带回来。

    “我求了你那么多日,可你始终不肯允我。君天澜算什么东西,与你又有什么关系,不过是拿了八颗珠子,就让你松口救人。莫非他才是你亲生的儿子不成?!”

    亭中,男人的指尖越发迅敏。

    琴声逐渐走向急促,犹如大珠小珠落玉盘,仿佛晚间山风呼啸而过竹木山林。

    他唇角的一点弧度,也逐渐消失无踪。

    “你生气了?”连澈抱臂挑眉,“你害死我娘亲,从小到大不曾关心过我,你有什么资格生气?!”

    “退下。”

    男人冷声。

    连澈轻哼一声,不情不愿地离开了这里。

    那道祭奠元国的祭文,是改编自韩愈的《祭十二郎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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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15章 死而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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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走后,山风骤急。

    灯笼摇曳得很是急促,锦菊上的露珠亦被吹落。

    男人本黑色的宽袖在风中飞舞,像是折翼的墨色蝴蝶。

    琴声铮铮。

    灯笼陡然熄灭。

    乌云蔽月,海波无光。

    被君天澜放在亭角的八颗宝珠,同时散发出微弱光芒,被男人用内力运起,呈弧线漂浮在空中,逐渐光芒大盛!

    琴音越发急促,仿佛暗藏千军万马!

    男人原本白细的手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枯下去,苍老宛如老榆树皮。

    而那白嫩精致的下颌,也逐渐枯黄老去。

    可他仍旧巍然不动地抚琴。

    一曲《招魂》,半生宿命。

    失传数千年的上古阴阳玄法,在今夜再度重现。

    男人眼前浮现出许多过往。

    数千年前,战火燎原不休,却是诸子百家最鼎盛的时期。

    那片大陆上,有讲究玄学的阴阳家,有追求极致机关术的墨家,有修身治国平天下的儒家,亦有修德养性的道家。

    百家学术,熙攘繁华。

    只可惜后来……

    他仰头望向黯淡的星空。

    听闻中原仍旧有墨家的传人在活动,还曾造出过可以飞行的机关木。

    但阴阳家……

    却只剩下他一人了。

    若是放在从前阴阳玄学鼎盛之时,九九八十一人穿巫衣共舞《招魂》,庞大绚烂的篝火燃遍天际,铺天盖地的歌唱犹如巨龙吟啸,定然能在短短时间内,还给君天澜一个完好无损的沈妙言。

    可如今……

    他用他的命来招魂,成功的几率也不过十之二三。

    而他若死了,这世上便再无继承阴阳玄学的人了。

    男人的叹息声,弥散在幽凉的空气之中。

    最后一个音符幽幽落下。

    《招魂》已然弹奏完毕。

    红衣贵公子去而复返,独坐墙头,折了枝枯萎的桃花,静静把玩。

    亭中的男人抬眸望向他,嗓音苍老:“你是欢喜那姑娘的吧?让她爱的男人无情无爱,是为父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找机会,去让她爱上你吧。你母亲的死,希望你不要恨为父。”

    他说完,化作枯骨,渐渐被风吹散成无数磷火,消失在茫茫琼华岛上。

    连澈面无表情。

    须臾,他仰头望向天空。

    那些幽绿色的磷火犹如跳跃的鱼,纷涌着向星空而去,宛如生命最后的烟火。

    不知怎的,他的眼眶忽然有些湿润。

    ……

    与此同时。

    无尽的黑暗中,失去了所有感官的魂灵,仿佛听见有人在呼唤她。

    沈妙言渐渐苏醒。

    她试探着朝四周摸索,想要寻声去看个究竟,然而四肢百骸,却如何也动弹不得。

    正难受之时,有簌簌琴音从天而降,从四面八方包围住她,如同天籁。

    神识一点点回笼至脑海。

    那琴音化作点点滴滴的春雨,修复滋润着她的躯体。

    无数记忆随琴音而来,宛如海潮般将她淹没。

    沈妙言微微蹙眉。

    她记得那日西郡焚城内,是顾湘湘把她推下了岩浆。

    她应当是死在了岩浆里。

    可如今……

    为什么她还在思考?

    她猛然睁开了眼!

    入目所及,是深蓝色的水底。

    黛碧色的海草兀自摇曳,灿烂的金鱼如同火焰,一丛丛地悠闲从自己上方游过。

    一轮圆月高挂中天。

    她愣了许久才回过神,这里竟是,北幕天山的雪池?!

    回过神的同时,身体似乎也能动弹了。

    小姑娘沉默良久,才意识到,她这是鬼使神差地复活了!

    就在她意识到这一点时,突兀察觉到呼吸艰难。

    她伸出手朝上方摸了摸,果然摸到了一层寒冰。

    她竟被人关在了冰棺里!

    “嘶……哪个杀千刀的把我装在棺材里,还把我扔到这鸟不生蛋的鬼地方!”

    池底全是鱼,说是鸟不生蛋,也确实没错。

    沈妙言拼命捶打起冰棺,原本苍白的小脸,逐渐涨成通红之色。

    不是急得,而是冰棺中所剩的空气,快要没有了!

    此时,天池四周。

    一方桌案被搁置在池畔。

    身着月白银线绣莲花纹锦袍的男人,松松垮垮地披着件本黑色如意纹大氅,正跪坐在蒲团上,独对满池明月。

    月光倾城。

    他紫玉冠束发,挑着一双潋滟尽天地艳色的丹凤眼,鼻梁高挺,嫣红的薄唇轻抿成冷然的弧度。

    侧脸的线条好看到无可挑剔,大氅领口上镶着厚重的银狐毛,越发衬托得他清冶凛贵,雅致艳绝。

    就像是造物主偏宠而生。

    只是此时,那双素来温润多情的丹凤眼,却冻结着铺天盖地的霜雪。

    面前的御案上摊着几封圣旨,上面朱笔御批,盖着国玺,赫然是让边疆将领南下出兵大周的命令。

    男人慢条斯理地收好圣旨,示意身后侍立的内侍交代下去。

    内侍承旨走后,男人抬首仰望明月,只觉明月之中,依稀又浮现出那个小姑娘的容颜。

    拢在宽袖中的双手忍不住地收紧。

    他喃喃道:“小妙妙,君天澜害你至死,此生不杀他,我誓不为人……”

    话音落地,却听得池底传来声响。

    他起身,面无表情地走到池边。

    正是月上中天的时候。

    遍天的月光澄澈清明,洒落进天池里,清晰映照出了池底的一切。

    只见池底最深处,隐隐藏着座冰棺。

    冰棺内,容貌精致无暇的小姑娘,憋红了脸,正拼命捶打棺椁。

    那稚嫩清丽的眉眼,不是沈妙言又是谁!

    君舒影一怔,正要下水,靴尖触及到水面,却又堪堪停住。

    他盯着泛起涟漪的水面,唇角轻勾笑得嘲讽,这日思夜想的,竟又出现幻觉了。

    天山有细泠泠的雪花飘落。

    君舒影伸手接住几片绒绒细雪,观望着它们在掌心融化成水,正要转身离去,水底下的声音却越发清晰。

    他蹙眉,再度盯向水底。

    此时天山一色,天光澄澈。

    细雪折射出月辉,越发衬得雪夜里的光线和润而明亮。

    天池底的冰棺里,那个小姑娘似要喘不过气来,拼命捶打冰棺的动作已然滞缓,改为用指甲死死挠抠棺椁。

    君舒影给了自己一巴掌,再看过去,那人还在!

    他不再犹豫,冷声道:“把灯火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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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16章 害她之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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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即有侍卫架起隔空的木架,点燃了巨大的篝火。

    君舒影动作迅速地弄来几根天蚕丝拧成的绳索,又运转周身内力保持体温,继而“噗通”一声跳进了池底。

    他宛如一尾游鱼,轻盈潜入水底。

    池畔的火光,照亮了这一方天池。

    越往深处,他便越能看清楚那个冰棺中的小姑娘。

    惊讶过后,一股从未有过的巨大欢喜从心底深处涌出,他迫不及待地把绳索套在冰棺的四个角上,又拉了拉绑在自己身上的绳子。

    上方数十名侍卫得到讯号,立即开始拉冰棺。

    君舒影始终浮在冰棺四周,定定注视着里面的小姑娘。

    他连眼睛都不敢眨,仿佛他稍微闭一闭眼,这个女孩儿就会再度离他而去。

    没过多久,冰棺终于被拉到了岸上。

    沈妙言已然处于半晕厥状态,小脸由红转青,整个人蜷缩在一处,眼帘无力地垂落。

    君舒影手忙脚乱地拿长剑劈开锁住冰棺的几道青铜锁,推开棺盖,一把抱住了里面的小姑娘。

    沈妙言的身子很软。

    约莫是闷久了的缘故,即便如今四周有了新鲜空气,她却依旧没有半点儿呼吸。

    “妙妙!妙妙?!”

    君舒影晃了晃她,见她没反应,心神俱恐,神思百转千回间,蓦然想起从前在医书上看到过的治疗闭气的方法。

    他掐住沈妙言的双颊,自己呼吸了大口空气,俯身低头,把这口空气尽量渡给她。

    之后,他又拼命按压她心脏,企图叫她重新呼吸。

    如此反复,沈妙言终于咳嗽着醒了过来。

    她贪婪地嗅取着空气,一双纯澈的琥珀色双瞳,深深凝向抱着自己的男人。

    只见他那张春花秋月般的面庞上,写满了浓浓的担忧。

    她抬起手,轻轻触摸男人的脸。

    梦里的时光很长,四周是混沌的黑暗。

    除了黑暗,什么都没有。

    而如今,她似乎重新活了过来!

    生得喜悦把她整个淹没,她不顾一切地伸手抱住君舒影的脖颈,眼泛热泪,已是哽咽不能语:“五哥哥……”

    君舒影轻拍她的后背,以作安慰。

    尽管他心中有一千个一万个疑问,然而此时却不是问她的时候。

    他把脸埋进她鸦青的浓密长发之中,温声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回到天山脚下的行宫时,已过子夜。

    乌云蔽月,行宫中点着上千盏灯火,暖黄色的光晕从雕花窗里透出,很是温暖。

    殿内有一方上好的白玉温泉池,雕刻成龙头的大理石正细细朝池子里吐出温泉。

    池子水面上漂浮着一层嫩红的玫瑰花瓣,甜甜的花香雅致清绝。

    沈妙言长发用白玉簪束起,独自泡在里面,静静梳理着神思。

    原本元辰救了她,可顾湘湘却再度把她推进了岩浆……

    沈妙言,其实表哥早就厌恶你了!等你死了,他就能再立一位皇后呢!

    你放心地去吧,你死后,我定然会与表哥双宿双飞,然后再生几个比君念语还要聪明可爱的孩子!

    那个女人歹毒狰狞的面庞依稀浮现在眼前。

    沈妙言在水光中抬眸,琥珀色眸子里晕染开一片浓烈恨意。

    当时顾湘湘害死她时,旁观的凤国公、凤琼枝,乃至觉海和顾灵均,皆都袖手旁观,不曾出言救她一下。

    这些人,她一个也不会放过!

    至于四哥……

    沈妙言慢慢垂下浓密卷翘的眼睫。

    四哥有没有厌弃她,她不知道。

    当时她从岩浆里面爬出来时,四哥就已经不在焚城了。

    他走的那么快,难道果真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那里?

    按照他的性格,他定然会守在岩浆旁边的……

    她蹙眉,鼻尖莫名泛酸。

    正在这时,守在殿外的两名宫女,恭敬地朝君舒影屈膝行礼。

    君舒影抬起一根修长食指抵在唇前,示意她们噤声。

    他推门而入,两名宫女对视一眼,轻轻为他合上了殿门。

    他一手负在身后,慢条斯理地走到了梨木镂花十二幅围屏外。

    透过围屏上的镂花,他看见温泉池畔的琉灯氤氲开水色,雾茫茫的水汽之中,那个小姑娘坐在水里,正垂首拂去白嫩手臂上的几瓣玫瑰。

    鸦青的云髻用白玉簪堆叠而起,垂首时,粉颈修长纤细,仿佛他一只手便可折断。

    湿透的小脸在水光里透出粉意,娇弱弱的模样,像是过早被人采下枝头的花骨朵,尚未来得及绽放,空余下满腔的稚嫩。

    他看了良久,正出神凝思之际,忽听得里面水花声响。

    沈妙言已然从温泉里站了起来。

    惊鸿一瞥间,他耳尖发烫,忙背转过身。

    沈妙言没让宫女进来服侍,只随意擦拭干净身上的水珠,拿过雪莲白的丝绸中衣中裤穿好,赤着脚踏出了围屏。

    她抬眸望去,只见身着月白交领锦袍的男人,歪坐在玫瑰椅上,一手支颐,手肘撑着花几,正人模狗样地看书。

    只那书却是拿倒了。

    她心中好笑,随手取下白玉发簪,“你可有什么想问我的?”

    君舒影抬眸,正好看见少女满头青丝垂落至腰间,恍如一把展开的折扇。

    她刚刚也洗过了头,青丝上细细薰过莲花头油,幽幽莲香在灯火下氤氲开,十分好闻雅致。

    他迅速收回视线,“我只知你跳下了岩浆,后来的事儿,一概不知。你是如何出现在北幕天池里的,你自己可清楚?”

    沈妙言走过去,与他隔着花几坐下,自个儿斟了盏甜杏仁茶,把元辰是如何救她的,顾湘湘又是如何害她的,旁人又是如何冷眼旁观的,细细说了一遍。

    君舒影听罢,眼底流转的神色冷得宛如铺天盖地的霜雪。

    好一个顾湘湘,好一个凤国公……

    他早知大周朝廷里没什么好东西,若他是周皇,定然早就把对妙妙心怀不轨的人拔除干净,哪能叫他们过来害她!

    说来说去,都是君天澜的错!

    男人对君天澜的恨意又多了一重,持着书卷的手深深攥紧,也仍不自知。

    沈妙言只觉四周原本温润的空气仿佛被冻结,她垂眸望向手中捧着的杏仁茶,但见茶水已凝结起细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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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7章 我自己睡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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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那铺天盖地的摄人冷意,竟都是从身边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

    她抬起眼睫望向他,莫名觉得,这个男人似乎与从前不大一样了……

    从前的君舒影,干净纯澈犹如隔水相望的雪莲。

    可如今的君舒影,周身仿佛多了些令她看不清摸不透的东西。

    就像是水中蒸腾的雾气,白茫茫的,叫人恍惚。

    她正不知所措时,君舒影似乎终于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于是敛去了周身的寒意,伸手握住她的手,淡淡道:“快要天明了,我陪你睡会儿?”

    沈妙言抽出自己的手,笑道:“我自己睡就好。”

    君舒影沉默地再度牵住她的手,起身扶住她的膝窝,径直把她打横抱起。

    沈妙言瞳孔微缩。

    男人抱着她,踏出温泉宫,朝寝殿而去。

    房廊下铺着干净的木板。

    一排排红绉纱宫灯,照亮了这长长的蜿蜒房廊。

    廊外飘着细雪,更远的地方,是漆黑起伏的山峦。

    沈妙言抓着他的衣襟,仰头望向他。

    柔和的灯笼光洒了男人满肩,他的面容依旧俊美出尘,只是此时此刻,那极致艳绝的丹凤眼却仿佛蕴着摄骨寒意,连唇角的弧度也不再亲和柔软。

    似是察觉到怀中女孩儿探究的目光,君舒影低头看向她。

    小姑娘睁着一双湿漉漉的圆眼睛,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甚是稚嫩娇弱。

    那眼睛里盛满了探究的光,间或带着点不解与畏惧。

    他晃了晃神,很快敛去周身那不可自抑的寒意。

    沈妙言揉了揉眼睛,再望向他时,便见他唇角轻勾,仍旧温润如君子。

    好似刚刚的寒意,只是一瞬的错觉。

    君舒影抱着她踏进寝殿,殿中早有侍女点燃一盏盏琉璃宫灯。

    殿中燃了地龙,熏着浅浅的安神香。

    华贵的拔步床上,重重帐幔低垂,柔软的垂纱质地,甚是轻柔好看。

    君舒影把她放到鹅绒软褥子里,拉过轻如鹅毛的刺绣锦被给她盖上,怕她冻着似的,又抱了一床金丝软毯过来。

    沈妙言坐在床里,一边用手指梳顺长发,一边细声道:“殿里不冷,软毯就不必了。”

    “你睡觉从来不老实,若是把被子踢走了,岂不是要着凉?乖,再加一床毯子罢。”

    男人的语调不容抗拒,直接给她把金丝软毯铺在了刺绣锦被上。

    沈妙言无奈,只得由他。

    她在轻软暖和的被窝里躺下,微微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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