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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第5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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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急于谋害皇帝身侧得宠的妃子,却不知道即便谋害成功,皇帝的宠爱也未必能落到她头上。

    两人正说着,薄纱绣帘被挑起。

    凤百灵蹙着眉尖踏进来,手里还抱着个盖口紧闭的坛子。

    凤琼枝请她落座,又让侍女上茶,“四妹这是怎么了?怎的这般蹙着眉头?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凤百灵微微颔首,把坛子放到花几上,纤细的指尖轻抚过它上面的釉纹,“姐姐知道,我从前曾学过一段时间驯兽。这条蛇是我从鬼市花高价买来的,虽然如今我把它训练得很好,可是我今儿才发现,它竟然是条罕见的毒蛇。若是被它咬上一口,会即刻毙命的!这样的毒物,父亲定然不许我养在府里……”

    她慢条斯理地说着话,对面顾湘湘的眼神却一阵阵亮了。

    凤琼枝瞟了眼顾湘湘的表情,又故意问道:“百灵竟然还能训蛇,真是厉害得紧。不过我有些好奇,若你叫它却咬人,它可会遵命?”

    “自然。”凤百灵也暗暗瞥了眼顾湘湘,笑容格外纯净,“打个比方吧,譬如我要让这蛇儿去咬二姐姐,那么就只需把带有二姐姐气味儿的东西拿给它闻一闻,它自然就会循着味道去找二姐姐。于不知不觉之中,就能把二姐姐给咬死的。”

    她说完,顾湘湘立即道:“再厉害又有什么用,凤国公不许你养它,它还不是得被扔掉?不如这样,我暂时替你保管一段时间,你看如何?”

    她的眼睛里满是蠢蠢欲动。

    凤家姐妹自然知晓她打的是什么主意。

    凤百灵起身,郑重地把那只坛子交给她,笑吟吟道:“顾姐姐真是好心得紧,既如此,我的蛇儿就拜托顾姐姐你照看了!”

    顾湘湘捧紧了坛子,笑着应好。

    顾湘湘是在凤国公府用罢晚膳才离开的。

    她走之后,已是暮色四合。

    凤琼枝站在屋檐下,一边看着侍女们把点燃的灯盏拿竹竿挂到廊间,一边淡淡问道:“凤妃夕住的院子里,可有少了什么东西?”

    凤百灵带着侍女缓步而来,笑容温婉,“少了她用过的毛巾等物。我若是没猜测,大约被顾湘湘拿去了。大姐姐这招借刀杀人,用得真是巧妙。”

    “也是四妹妹驯兽有方,把那毒蛇教得好,咱们这计谋才能成功。”

    两姐妹互相夸赞着,并肩站在灯火下,得意地轻笑出声。

    恰在此时,一道纤细的身影躲在廊角处,把她们两人的话全部听到了耳朵里。

    ……

    两日后,顾湘湘拿了顾灵均的腰牌,以进宫小住的名义,暂时搬进了御花园。

    君天澜因着顾钦原和顾太后的缘故,对顾家还是颇为照顾的,也因此顾灵均才有随意进出宫廷的腰牌。

    顾湘湘住下的消息,很快传至沈妙言耳中。

    她正忙着与添香等宫女玩簸钱。

    “进宫就进宫呗,难道因为她住在宫里,皇上就会多看她几眼吗?”

    沈妙言并不在意,只专注地盯着添香在掌心里簸钱。

    坐在绣墩上做绣工的拂衣咬断丝线,笑道:“奴婢伺候皇上这么多年,也觉得皇上并非是会对顾小姐心动的人。”

    “哼,连耳朵都没了,弄一对假耳朵戴着,还真以为她自己魅力有多大,总缠着君天澜不放……”

    沈妙言对顾湘湘,其实是相当恨的,因此连说话都多了几分刻薄。

    这一次对方主动送上门,虽不知她打的是什么样的算盘,或许是为着勾引君天澜,或许是为着对付她……

    但不管哪一种,她都毫不畏惧。

    因为就算她不主动上门,她也会主动去找她的,总得叫那个女人也尝一尝,生死不能的滋味儿!

    正想着,添香猛然洒落掌心的十三枚铜钱。

    “正面!”

    沈妙言抢着道。

    恰此时,御花园的湘水居内,顾湘湘也在看侍女玩簸钱。

    她坐在屋檐下玉手托腮,盯着地面散落的铜钱,吐字清冷:“反面。”


………………………………

第1867章 好好的世家贵女不知廉耻扮出如此作态

    顾湘湘的侍女细细数着地面的铜钱,最后抬头笑道:“小姐,是正面呢。”

    顾湘湘不以为意地抚了抚衣袖,抬眸瞥向远处的乾和宫。

    乾和宫地势极高,位居皇宫中央,需得其他宫殿仰视。

    那九重明黄琉璃瓦折射出耀目的灿烂光辉,一如她表哥般俊美夺目。

    她暗暗攥紧双手,又瞥向身侧花几上的瓷釉坛子,眼底皆是势在必得的霸道与阴冷。

    “表哥,我从前把沈妙言推进岩浆,这一次,我定然还要把你身边那个妖女也杀掉,让你只属于我一个人……

    “无论你欢喜谁,我都不会高兴。那些女子都是恶人,都是冲着你的权位来的……表哥呀,这世上真正爱你的,只有我顾湘湘啊……

    “表哥,我要你心里眼里只有我一个人,只有我一个顾湘湘……”

    她痴痴地笑着,把那装着毒蛇的瓷坛小心翼翼抱在怀里。

    纤纤玉指,轻抚过瓷坛的盖子,姿态之轻柔,宛若是在轻抚她的爱人。

    眉梢眼底,如癫似狂。

    入夜。

    近日镐京城进入了炎夏天,暴雨连连,傍晚时分天际处就堆积起了重重乌云,及至暮色四合,天空中不时有滚滚闷雷掠过。

    乾和宫书房内,君天澜还在处理堆积如山的奏章。

    这些奏章明日就要用,因此他片刻也不敢歇息,手中朱砂笔如飞,一行行错金体的字迹犹如龙飞凤舞,灯火明灭中显得甚是好看。

    沈妙言站在一旁给他研磨,困倦得打了个呵欠。

    “现在才什么时辰,你就这般得困?当年你做女帝时,那堆积如山的奏章究竟是如何处置的?难道全部都扔给了张祁云他们批阅?”

    君天澜又开始喋喋不休地唠叨。

    沈妙言很是不耐烦地瞅了他一眼,“你若再敢同我啰嗦,我就马上回寝殿睡觉。好心给你磨个墨,怎的这般话多?”

    “话多”的君天澜默默闭嘴。

    因临近暴雨,殿中分外闷热。

    殿外天色晦暗,风很有些大,把书房的雕窗也给吹了开。

    沈妙言走过去正要合上雕窗,却见一道划破天际的闪电掠过,紧接着便是轰隆雷鸣。

    下一瞬,暴雨倾盆!

    雨点儿迅猛地砸落在乾和宫外,四周那蒸腾了许久的闷热感,终于渐渐随着暴雨的到来而消弭无踪。

    沈妙言站在窗边儿吹着风,雨点儿落在面颊上,扑面而来都是凉爽。

    她正吹得欢,冷不防背后再度传来君天澜的声音:

    “女子身体不比男人强健,你这副身体又比不得前世强壮、壮硕,怎的却开始淋雨了?还不快掩了窗户过来!”

    大周盛世,女孩儿流行的是娇滴滴的骨感美。

    若用“强壮”来评价一个女孩儿,或许是处于好意,但总是容易叫她生气的。

    更何况……

    沈妙言扪心自问,上一世她那副身体浸泡过“百媚生”,分明是纤秾合度、骨肉匀停、窈窕可人,究竟是哪里称得上“壮硕”?!

    胸吗?!

    她心中气郁,忍不住回头骂道:“都说你话多唠叨,你偏还不信!再说了,我可不是你上辈子那个强壮、壮硕的‘沈妙言’,人家是凤妃夕,凤妃夕!”

    吼完这一嗓子,她气翘翘地跑了。

    君天澜的朱砂笔尖顿在奏章上,只觉莫名其妙。

    一个人生得强壮、壮硕,乃是很好的事情,至少不容易生病,平常也会很有力气。

    怎的他说妙妙强壮壮硕,难道还说错了不曾?

    沈妙言气哼哼跑回自己的寝殿,鹌鹑般一头扎进缎被里。

    雕窗被狂风吹得吱呀作响,她分毫顾不上,全身心只生君天澜的气。

    这样的男人,又老,又不浪漫,又不会说情话,她究竟是看上了他哪一点?

    她大约有病。

    正想着,殿外传来断断续续的几声闷雷。

    下一瞬,惊雷陡然炸响!

    殿中花桌上的茶壶茶盏等都抖了抖,风声大作,把殿中烛火尽皆吹灭!

    除了偶尔的闪电能照亮整座寝殿,其余时间这殿中竟都是黑黢黢的了。

    沈妙言慢慢坐正。

    她最不喜欢这种雷雨天气,虽然不甚害怕闪电或者惊雷,可是给人的感觉总是闷热潮湿,令人极不舒服的。

    她想着,起身走到雕窗边,正要把窗户合上,却却见窗台花瓶底下,压着一张纸条。

    她挑了挑眉,拿起纸条,虽然上面的墨字被雨水打湿晕染,可勉强也能借着闪电的光,把上面的内容分辨出七七八八。

    ……

    而君天澜在御书房赶时间批折子,见殿外电闪雷鸣实在厉害,担忧他的妙妙害怕,于是搁下朱砂笔,准备去寝殿找她。

    谁知刚有了这个念头,守在外面的福公公匆匆进来禀报,说是顾湘湘求见。

    顾湘湘拎着花梨木红漆镂花食盒踏进来。

    她今夜仔细打扮过,身着藕粉色襦裙,外面罩着件深粉大袖,面庞秀美白皙,额角两侧还插着粉珍珠攒八宝发梳。

    因为她的两只耳朵皆都被魏化雨毁了,再加上善于精雕的魏锦西并不在镐京城,她没有办法复原耳朵,只能把头发梳得低低的,遮盖住两侧耳朵以作遮掩。

    虽然看上去总有点儿不大自然,可到底也是娇娇弱弱的模样,宛若雨中娇花般令人怜惜。

    她上前,娇声道:“表哥,我听说你这么晚了还在批折子,因此特意给你做了些酥点,你看看可要食些?”

    说着,打开那只花梨木红漆镂花食盒。

    里面酥点精致,乃是她花了大工夫做的。

    然而君天澜就只扫了眼,便淡淡道:“放下吧,天黑路滑,你还是马上回御花园为好。”

    顾湘湘哪里肯走。

    她已然把毒蛇带进了乾和宫,就等着凤妃夕被咬死呢。

    她得留在这里看热闹,若能趁机勾搭上表哥,与他产生夫妻之实,那更是最妙不过的事儿了。

    因此,她慢慢步上丹墀,柔声道:“皇上既已封了臣女为妃,臣女就已经是您的女人了。侍奉皇上,乃是臣女分内之事。”

    她在君天澜身侧站定,一双纤纤玉手即将搁到君天澜的双肩上。

    恰在这时,男人再度提笔,“若不想与凤百香一个下场,马上滚出这里。”

    他的声音冷冰冰的。

    事实上,若不是看在顾湘湘是顾钦原庶妹的份上,他早就把这个女人扔出去了,哪里容得下她在这里卖弄风情。

    好好的世家贵女不知廉耻扮出如此作态,当真是丢尽了顾家的颜面!


………………………………

第1868章 凤妃夕暴毙?

    顾湘湘的双手生生顿在了半空中。

    好半晌后,她才眼含泪花,慢慢把手放下。

    她从侧边盯着这个她朝思暮想的男人,声音多出了几分尖利:“究竟是为什么?我从前不如沈妙言,我认了!毕竟沈妙言她自幼跟随皇上,我比不过您与她多年的情分!

    “可凤妃夕,她又算什么东西?!皇上才认识她几天就把她收到身边,明为女官,实则是干甚的,皇上比谁都明白!您难道就不怕传出去,被百官们诟病,被青史唾弃吗?!”

    这话着实有些重。

    君天澜翻了几页折子,唇畔的笑容十分冷漠。

    他冷冰冰重复道:“顾湘湘,顾家的面子在你手中折损了多少,是否需要朕提醒你?再不滚,朕唤人了。”

    顾湘湘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她握紧了双手,知晓君天澜若是唤人进来,她这位还没进宫的妃子,颜面会丢到何种程度。

    届时,宫里所有人都会知晓她还没进宫就已经开始被皇上厌弃。

    她想着,慢慢垂下眼帘。

    漆黑的瞳孔中有阴冷暗芒一闪而过,总归凤妃夕是活不过今晚了,她走也可以。

    她想着,不甘不愿地对君天澜行了退礼,退出了书房。

    她走后,君天澜扔掉朱砂笔,起身去寻沈妙言。

    刚走出两步,目光落在顾湘湘留下的精致食盒上,他想了想,提起食盒,继续去寻沈妙言。

    沈妙言的寝殿就在书房不远处。

    君天澜提着食盒推开门,只见殿中黑黢黢的,那小丫头大约是睡了。

    他踏进门槛,顺手合上殿门。

    夏夜的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此时雨声渐止,殿中凉意弥漫,令人分外舒服。

    他走到圆桌旁,把琉璃灯盏点燃,偏头望向床榻,只见沈妙言蜷坐在床角,正睁着一双琥珀色的圆眼睛,静静观望自己。

    这副一动不动的模样,像极了躲在角落的鹌鹑。

    他心中好笑,面上仍是半点儿表情也无,“你躲在那儿,作甚?”

    沈妙言轻微地咳嗽了一声。

    君天澜是何等心思敏锐之人,只听她这声咳嗽,再望一眼她那滴溜溜乱转的眼珠,就立即意识到殿中不妥。

    他的目光缓慢扫视四周,很快看见盘在拔步床床架子上的一条蛇。

    蛇身通体暗红,花纹为一圈一圈的墨黑色,与紫檀木红漆拔步床的架子颜色几乎完全一致。

    它睁着一双漆黑的三角眼,吐着鲜红蛇信,正优哉游哉地盯着沈妙言。

    根据花纹判断,显然这是一条毒蛇。

    君天澜面无表情,缓步走向拔步床。

    毒蛇下半身盘在床架子上,上半身慢慢蓄势弓起,显然是准备对沈妙言发动攻击了。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毒蛇袭向沈妙言的刹那,君天澜已经到了近前!

    修长的手指直接掐住毒蛇的七寸,他就势转身,毒蛇整个躯体都盘在了他的手腕上!

    沈妙言惊呼出声,急忙跳起来,“君天澜!”

    男人在床沿上坐了,把毒蛇递给她看,声音温温的:“没事了。”

    沈妙言没去看那条毒蛇,倒是忍不住望向他。

    这么多年过去,他仍旧是当年在楚国时的模样,看起来不过二十来岁,俊美冷峻,不苟言笑。

    总会训斥她不守规矩,譬如不该在床榻上吃东西,不该淋雨,坐在椅子上的时候不该总是歪着……

    可是,在她遇见危险时,他也总是会第一个站出来。

    他虽沉默寡言,却总是会保护她。

    就像当初她走投无路,站在国师府门前,孤零零抱着包袱瑟瑟发抖时,他面无表情,却转身就给了她一个家。

    小姑娘眼中莫名湿润,在缎被上跪坐下来,双手搭在他宽厚的双肩上,柔声道:“你可有受伤?”

    窗外的雨慢慢停了,只余下淅淅沥沥的一点儿。

    男人捻着毒蛇的七寸把它弄死,又把它丢了出去。

    做完这一切,他淡淡道:“是被咬了一下。”

    说着,撩开宽袖给她看。

    那肌肉结实的手臂上,果然有个红色的咬痕。

    沈妙言的瞳眸倏然睁大。

    她紧张地抱住男人的手臂,在他尚未回过神时,突然低头吮。住那处咬痕,大力想要把毒血给吸出来。

    君天澜整个人都怔住了。

    他低头望着女孩儿,只见她竟然哭了。

    温热的眼泪滴落在他的手臂上,竟莫名灼人。

    他缓了半晌,才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好好的,哭什么?你瞧,这咬痕是从前行军时被猛兽咬的,并非是那毒蛇咬的。”

    他从前在楚国时,为了夺得军功,因此不止一次出征西南。

    南蛮之人喜爱豢养巨兽,他在沙场上摸爬滚打,不止一次被巨兽咬伤。

    从前他并不是很在意他的容貌,所以身上那些伤疤都不曾好好处理过。

    可如今,他猜测着他的妙妙大约欢喜长得好看的年轻公子,所以才开始想着把身上的旧伤疤都给处理干净。

    他问白清觉要了秘药,因着是暗红色的陈年旧伤,需要让它们的颜色慢慢变浅,因此才令伤口看起来好似是新咬伤的红痕一般。

    沈妙言听见他的解释,抱着他的手臂,仍旧眼含热泪,呆呆望着那处伤疤。

    过了片刻,她才很不好意思地抬袖擦擦眼泪。

    君天澜把她揽到怀里,让她的脑袋贴在他的胸膛上,拿了帕子细细给她把小脸上的泪痕擦拭干净。

    窗外的暴雨已经止了。

    只檐下还滴答滴答,淌落着屋顶上的积雨。

    花园里,娇花与夏树们忙着伸展雨后的慵懒,迎着细风,抖落掉花瓣尖儿的露珠。

    夏夜的凉意悄然弥漫,月儿从中天处浮现,朦胧素白,分外温柔。

    雕窗内,君天澜揽着沈妙言,轻声细语地哄她入眠,如同过去无数个温暖的夜晚。

    而御花园的湘水居中,没有耳朵的顾湘湘,还望眼欲穿地苦苦守在屋檐下,巴巴儿地等着乾和宫传来消息,说凤妃夕暴毙。

    只可惜,她终究是要白等一夜。

    不止如此,将来她还会迎来沈妙言疾风骤雨般的疯狂报复。
………………………………

第1869章 顾小姐好大的脾气

    乾和宫是皇宫里难得干净的地界儿。

    若想查出毒蛇是谁放进来的,可谓轻而易举。

    君天澜哄着沈妙言睡了一夜,在四更天时,就起身离开这里回自己寝殿,边梳洗准备上朝,边吩咐福公公把乾和宫里里外外仔细排查一遍。

    当然他做的事沈妙言并不知晓。

    她在晌午时才慢悠悠醒过来。

    伸了个懒腰坐起,昨儿雷雨夜里的一幕幕情景皆在眼前。

    她垂眸凝思片刻,才从软枕底下翻出了那张在窗台花瓶底找到的纸条。

    纸条上字迹晕染模糊,勉强能分辨出“小心,你殿中有蛇”六个字。

    她翻来覆去看了许久,确定自己两辈子都没见过这手娟秀字迹,于是把纸条塞进床头的匣子里,唤来麦若帮自己梳洗。

    殿中置着冰釜,她坐在梳妆台前,只觉周身冰凉惬意,丝毫感受不到炎炎夏日的酷热与烦闷。

    她盯着镜中,刚刚梳好的随云髻灵巧秀致,耳间的祖母绿宝石耳坠子轻盈晃动,越发衬得肤如凝脂。

    麦若忍不住夸赞道:“小姐可真好看,奴婢伺候了小姐这么久,仍旧觉得小姐惊艳!”

    沈妙言看着镜子里的女孩儿,忍不住抬手捏了把带着点儿婴儿肥的脸颊。

    这幅容貌是她十六岁时的样子,大约因为营养没跟上的缘故,甚至比她十六岁时看起来还要小一点。

    身段纤细,哪里有她上辈子时那凹凸有致的模样……

    更何况,她上辈子浸泡过百媚生的肌肤,可比现在要光滑细腻得多!

    琥珀色的圆眼眸滴溜溜乱转。

    少女眨了眨眼,那百媚生就藏在教坊司,不如……

    她竟打起了教坊司的主意。

    她素来是说干就干的人。

    晌午想着百媚生,用罢午膳,连午觉也顾不得睡,就带着拂衣几个,准备招摇着去教坊司。

    她惯爱胡闹,添香与麦若则一个是爱热闹的性子,一个是闷葫芦性子,谁也不劝一句,反而要跟着去闯那教坊司。

    幸得拂衣有分寸,拉着沈妙言好生劝道:“小姐,那百媚生是教坊司的宝物,稀罕得紧,便是皇上,也没有说讨要就讨要的道理。”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一瓶百媚生罢了,他缘何就讨要不到?”

    沈妙言好奇。

    拂衣把她拉到玫瑰椅上坐了,替她斟了一盏桂花酸梅汁,“当初小姐进教坊司,里面有三位主持嬷嬷,小姐可还记得?”

    “自是记得的。其中之一就是季嬷嬷,她负责明面上维持教坊司的秩序,后来不知怎的死掉了,听说是君天澜干的?”

    拂衣颔首,温声道:“除了季嬷嬷,还有王嬷嬷与陈嬷嬷。”

    沈妙言摸了摸手臂,眼中还有些后怕,“我初进教坊司时,就是王嬷嬷拿戒尺把我打了一顿,可疼了。”

    “王嬷嬷是最严厉的一位,专门训练舞姬与值得培养的新人。”拂衣在对面绣墩上坐了,拿起针线篓来,“然而她们并不是最可怕的,真正可怕的,乃是坐镇教坊司的陈嬷嬷。”

    “陈嬷嬷?”

    沈妙言回忆着,很快想起那个看起来分外苍老的女人来。

    “陈嬷嬷在宫中待了五十多年,历经三位皇帝,谁也不知道她的过去。教坊司中美人如云,然而却并没有人敢闹事。原因就是所有闹事的人,全都被陈嬷嬷撵了出去。你别瞧她那样老,可身手却很是吓人。否则小姐以为,百媚生那般奇药,怎的都没有人去抢?”

    拂衣垂眸,认真地穿针引线,“我听宫里的老人们说,宫里除了达官贵人不能得罪,就只剩下掌管大内的福公公,与掌管教坊司的陈嬷嬷不能得罪了。”

    沈妙言捧着冰镇过后的桂花酸梅汁,眼睛里都是讶异的光。

    看来那位陈嬷嬷当真是好大来历呢。

    她打消了去拿百媚生的主意,喝掉酸梅汁,乖乖地爬上床午歇了。

    待她睡着,麦若忍不住称赞道:“拂衣姐姐,你可真是厉害,三言两语就把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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