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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不承欢:腹黑国师别乱撩-第6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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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凭着一手过人的绣工,赚了不少银子,好歹在镐京城这个小角落重新置办了个简陋的家。
至于李秀缘,在休妻后的两个月,就娶了那位吏部尚书的千金。
鳐鳐想着这些往事,不觉又为凤樱樱心酸。
她看了眼凤樱樱指尖那些细茧,转移了这个话题:“我今儿出宫,乃是为了请教姨姨一件事。就是……姨姨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我每次想起太子哥哥,都会忍不住地心跳加快?跟他见面的时候,我总是忍不住与他吵架。可是当他离开,我又会非常舍不得。你知道否,昨夜我一宿没睡,脑子里全是他的音容笑貌,讨厌死了!”
凤樱樱惊讶地望向她。
小姑娘琥珀色的圆瞳,像极了妙言姐姐。
那圆瞳里,此时雾茫茫的,含着点点懵懂,纯净而又无辜。
她忍不住笑出了声儿。
鳐鳐蹙了蹙眉尖,脸蛋不觉微红,“姨姨,你笑什么?”
“我笑你这小姑娘,喜欢上了男人都不知道!什么心跳加快、什么舍不得、什么夜不能寐,这些不都是喜欢和挂念一个人,才会有的症状吗?不瞒你说,当初我每次瞧见秀缘,也都会紧张到心跳加快呢!”
她垂眸,边做着针线活儿,边笑语。
“喜……欢?”鳐鳐怔了片刻,又急忙摇头,“不可能,他待我不好,我才不会喜欢他!”
凤樱樱轻叹,“公主殿下终究年幼,这些事儿也不曾有人教过你,你自然不懂。不过,你不是与花府的公子有婚约吗?怎的却……喜欢上那位魏北的皇帝?”
她长居市井间,并不知晓宫里发生的一切。
更不知道花思慕与鳐鳐的婚约,早已取消。
鳐鳐鼓了鼓腮帮子,腼腆地把这段时日以来发生的所有事情,全部告知了凤樱樱。
……
与此同时,鬼市。
这两年,君天烬带着姬如雪遍游大好河山去了,说是要逛遍天下美景,所以如今坐镇鬼市的,乃是君佑姬一人。
她独自坐在高高的七星楼里,身着绫罗青衣,霜发披散在腰际,低垂眼睫,纤细手指缓慢轻抚过面前搁着的黑漆长筝。
袅袅筝音,透着刻骨的凉意,依稀可窥得弹筝人心底的淡漠凉薄。
恰此时,黄泉推开雕门,恭敬道:“少帝,一楼大堂有人闹事,似是不满咱们楼里提供的姑娘。”
“闹事?”
君佑姬抚筝的玉指微微顿住。
抬眸之间,霜色睫毛越发衬得瞳眸漆黑幽深,“鬼市中,已经多年不曾有人敢闹事……他是谁?”
黄泉不安地望了眼少女的背影,声音低微:“乃是程家的公子,程承。”
“锵”
一声响,佑姬指尖下的琴弦应声而断。
她望了眼指尖沁出的血珠,抬手轻吮了下。
继而,在黄泉诧异的目光中,起身,面无表情地朝楼下而去。
因吮过血珠的缘故,朱唇越发嫣红饱满。
然而她的美貌却是不染尘埃的美,纵便明艳,也令人无法产生任何不良的旖旎幻想。
有的,只是拜倒在裙下的敬重与仰慕。
她顺着镂空雕花的楼梯,缓慢朝一楼大堂而去。
随着一层层往下,四周的喧嚣玩乐声越发嘈杂热闹。
踏下最后一级台阶,就瞧见金碧辉煌的大堂内,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人,正围观着什么。
随着她的到来,人群立即恭敬地让开一条路。
君佑姬望向里面。
只见程承酩酊大醉,死死掐着一名美人的脖颈,把她狠狠摁在精致的梨花木圆桌上。
满桌满地都是摔倒的酒瓶。
他眼圈发红,英俊的面庞上皆是狰狞。
而被他掐住的美人吓得瑟瑟发抖,余光瞧见君佑姬亲自过来,忙崩溃地喊了声“少帝大人”。
程承缓慢转过头。
目光所及,佑姬踩一双深青木屐,身着绫罗交领青衣,霜发披散在背后,未加点饰,就这么静静立在那儿看着他。
分明是不施粉黛的容颜,可灯火下,却莫名灿若神女。
“你来了?”
他轻笑,把手底下掐着的美人推了开,运着内劲,随手就敲碎了面前的梨花木圆桌。
满地狼藉。
他踉踉跄跄走到君佑姬跟前,伸手缠住她的一缕雪发,垂眸盯着她的双眼,“我来鬼市,是为了见你。可你,却不愿见我……是不是只有我砸了你的地盘,你才会出现?啊?”
他环顾四周,嘴角挑着凉薄的笑,“君佑姬,你们鬼市尽是些庸脂俗粉。叫她们来侍奉我,她们也配?我不满意她们,我只满意你。不如你亲自侍奉我,价钱随你开,如何?”
大家应该还记得凤樱樱吧,捂脸。
正文没交代清楚她和秀缘小和尚的结局,番外要写他们。
………………………………
第2039章 好心狠的女人
君佑姬仍是面无表情。
她无视程承的话,目光冰冷地扫视过大堂中的狼藉,以及一些舞姬美人身上的伤,声音冷淡:
“程公子故意毁坏七星楼,还请赔偿五千金,于明日送至鬼市。来人,送程公子离开鬼市。从今往后,不许他再踏进我鬼市半步。”
语毕,转身离开。
程承垂眸,注视着那缕雪发从指尖滑过。
再抬眸时,少女的背影已经踏上台阶。
削肩细腰,青裙委地。
四周是喧嚣的歌舞与笑闹声,可他什么也听不见,耳中,只有君佑姬的木屐踩上台阶,缓慢远去的锵然声。
他静静听着,削薄的唇瓣流露出一抹冷笑。
“程公子,请随我等离开鬼市。”
有侍卫出面,皮笑肉不笑地相请。
程承拂开他的手,面无表情地踏出了七星楼。
年轻而前程锦绣的男人,离开鬼市后,独自游荡在镐京城繁华的夜市里。
迎面而来的是刺骨的北风,令他的神智逐渐清醒。
他在路边儿一家面摊旁坐了,随意吃了碗热腾腾的牛肉面,就挎上长剑,朝远方黑暗的巷弄而去。
因为远离了夜市,所以四周逐渐寂静。
在这非比寻常的寂静里,他捕捉到了身后若有似无的轻快脚步声。
男人立在长而昏暗的巷弄中央。
巷子里的住户们紧闭家门,檐下的风灯在寒风中明明灭灭,愈发衬得四周呈现出一种逼人的危险感。
程承垂眸,单手握住刀柄。
下一瞬,凌厉的刀光在空中划出巨大月弧!
几盏亮着的风灯被从中间切断,颓败地跌落在地。
同时倒地的,还有埋伏在黑暗中的杀手。
程承收剑入鞘。
他踩着缎面皂靴,表情凉薄地走到那群杀手跟前,“果真是心狠的女人,我不过砸了鬼市些许玩意儿,她便令暗卫跟踪我,意图谋害我的性命……”
那群杀人约莫有十来人,乃是被程承一招毙命的。
之所以无人在鬼市闹事,乃是因为闹事之人,全都被鬼市的杀手送上了黄泉。
如程承这般能够反杀刺客的人,少之又少。
他抬眸,眼底皆是痛意。
忽而,他自嘲一笑,折返了方向,往远处的楼外楼而去。
……
凤家小院。
鳐鳐今夜不想回宫,于是就宿在了凤樱樱的小院里。
她爱吃凤樱樱包的饺子,所以凤樱樱特意买了面粉与蔬菜、猪肉,准备给她包饺子。
窗外是呼啸的北风,小厨房点着几盏灯,暖炉里燃着炭火,锅中正煮着水。
两人围坐桌边,边包饺子边说着话,气氛十分融洽温暖。
很快,凤樱樱笑道:“这些饺子够咱们吃了,我先下一锅出来?”
“好!”
鳐鳐搓搓手,嘴馋得紧。
凤樱樱下饺子的功夫,等着吃饺子的小姑娘,却听得外间传来推门声。
她趴到格子窗前,“姨姨,你家好像来客人了。这么晚了,是谁啊?”
凤樱樱握着锅铲走过来,也好奇地望向格子窗外,“这巷子里的邻居我还不熟,在镐京城也没什么朋友,不该有人这样晚过来啊……”
正说着话,就听得一声“砰”响,那两扇古旧木门,生生被人从外面撞了开。
紧接着,游龙般的灯火亮起,数十个丫鬟嬷嬷提着灯盏涌进了院子里。
两名侍女殷勤地搬着大椅进来,恭声道:“夫人坐。”
鳐鳐定睛看去,借着明亮的灯火,瞧见一位身着绫罗绸缎,做贵妇打扮的姑娘,扶着丫鬟的手,缓缓踏进了院子。
她生得寻常容貌,只一身气度却是富贵的,可见乃是世家大族的贵女。
她在大椅上坐了,立即有侍女为她捧来暖手的小炉子。
她一手揽住暖炉,一手轻抚过平坦的小腹,温声道:“今夜我有些睡不着,因此特意前来探望姐姐。姐姐在厨房里窝着作甚?还不快出来见我。”
声音听着,却是如水般温柔。
鳐鳐挑了挑眉,认出这女子乃是李秀缘新娶的夫人,也就是吏部尚书家的千金,好似唤作卢金枝。
她眼底流露出一抹嫌弃,这女人大半夜不睡觉,却跑到她姨姨家说什么探望,怕探望是假,寻麻烦是真吧?
她看向凤樱樱,只见她默了片刻,放下锅铲出了厨房。
凤樱樱站在厨房的屋檐下,“什么风,把妹妹吹来了?寒舍简陋,怕是不适合妹妹过来。”
卢金枝微微一笑,抬手再度轻抚过腹部,“我来这儿,乃是为着告诉妹妹一件喜事。”
凉风拂面,凤樱樱望了眼她的肚子,忽而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卢金枝笑容明媚了些,“不瞒姐姐,我已经怀了夫君的孩子。夫君说要好好养着,因此提前请了女医、稳婆等人在府里住着。有很多生产经验的稳婆说,我这胎,瞧着像是个男孩儿。”
她笑容又甜又媚,说这话时,一双杏眼直勾勾盯着凤樱樱,脸上的幸福几乎要满溢出来。
凤樱樱的瞳孔,在这一瞬间,骤然缩小。
明明是想保持微笑,可一双柳眉,却不可自抑地紧紧皱起。
因此,她脸上的神情看起来其实很有些狰狞可笑。
垂在腿侧的双手忍不住地攥紧松开,再攥紧,又松开……
如此反复了几次,她终于勉强稳住几近崩溃的情绪,轻声道:“那,恭喜你了。”
卢金枝抬了抬手。
立即有几名侍女捧来红漆托盘。
托盘上摆着折叠整齐的华贵衣料、首饰、银元宝等物。
“这不,接近年关,再加上我又怀了身孕,想着双喜临门,得让姐姐也沾沾喜气,因此特意给姐姐送些小玩意儿。”
她笑意盈盈。
凤樱樱轻笑了声,“妹妹有心,只是衣裳首饰等物,我家中备着有。更何况你我原是两家人,平白无故的,我受之有愧。”
卢金枝又笑了笑。
她站起身,扶着侍女的手款款往屋子里去,“姐姐从前做国公府千金时,或许家中尚有衣裳首饰。可凤国公府被抄,你如今落魄至此,又哪里有什么首饰衣裳?”
说话间,已经抬步跨进了主屋的门槛。
杏目环顾四周,但见屋中只置着寻常家具,简朴古旧,毫无华贵点饰可言。
………………………………
第2040章 从幼时到成亲,她等了他十年
她笑了声,“如此贫寒,姐姐就不必强撑着了。”
凤樱樱随她踏进来,正欲说话,卢金枝眼尖地看见了搭在簸箩上的,那件尚未完工的衣裳。
她抓起衣裳,只见这衣裳乃是用贵重的云华缎裁制,衣袖等已经缝好,只衣服上的银线竹花纹,尚还只绣了一半。
可仅仅虽只有一半,也精致贵重到足够人惊叹的了。
而这衣服大小,几乎就是李秀缘的尺寸。
她不禁冷笑,“世人都道,有的女子不知廉耻,便是被休弃了,却还不要脸地缠着前夫。凤樱樱,你便是这种女人吧?!”
凤樱樱沉默片刻,轻声道:“我与他自幼就认识,我对他的感情,不仅仅只是男女之间的感情。更多的,是多年相濡以沫的亲情。金枝,你大约并不了解我与他从贫寒中一路走来的心酸。这衣裳,是我对他的关心,但……”
“但,我关心他,却并不愿意让他知晓。这件衣物我会好好绣完,之后我会送到你们府邸的后门,交由你的丫鬟。你只需对他说,这衣物乃是你亲手做的就好。我不在意他知不知晓这衣裳是谁做的,我只希望,在这样冷的寒冬里,他勿要被冻伤。”
她欢喜秀缘,单单纯纯只欢喜他这个人。
从小一起长大的他们,有着比谁都要深的感情。
她相信秀缘休弃她乃是有原因的。
她信任他,从小到大。
卢金枝的面色变了变。
她咬了咬唇,目光从那件衣裳上流连了许久。
她知晓这样好的绣工,寻常绣娘是绣不出来的。
若拿回府里送给夫君,夫君当欢喜才是。
她终于露出一抹笑容,“算你识相。我也不会白拿你的东西,我会付银子的。你的绣活做得极好,这样吧,今后我与夫君的所有衣物和枕套被面,都交给你来裁制绣花,我会按照市面上的价格,付你银钱的。”
凤樱樱脸色白了些,却并未拒绝。
恰这时,外面传来了鳐鳐的清脆声音:
“你来这儿作甚?我姨姨不欢迎你,你快走!”
凤樱樱与卢金枝走到屋外,才看见来者竟是李秀缘。
他今年不过二十岁,生得眉清目秀,雅致秀丽。
只身形略微单薄了些,一看就知是个读书人。
他面无表情地绕过鳐鳐,上前扶住卢金枝,淡淡道:“天寒夜冻,你来这里作甚?当心伤了腹中胎儿。”
说罢,一个正眼也不曾给凤樱樱,便扶着卢金枝往小院外而去。
卢金枝回头笑看了眼凤樱樱,声音如水般娇弱:“我怕姐姐冻着,特意给她送些银钱。”
“你就是滥好心,她有手有脚,自己难道不会挣银钱吗?今后,这种偏僻清寒的巷弄,你不准再过来。落雪成冰,若是滑倒,我当会心疼。”
“都依夫君的……”
两人快要走出了小院。
被彻底忽视的鳐鳐气得心肝疼,见凤樱樱一双眼只盯着李秀缘,就越发来气。
她三两步冲到石桌旁,把上面托盘里的银元宝、首饰等物尽数砸到李秀缘背上,“走走走,带着你的女人赶紧走!这种偏僻清寒的巷弄,容不下你们这种金尊玉贵的人!”
李秀缘驻足回望,冷声道:“公主深夜留宿宫外,原就犯了宫规。本官不曾弹劾你,你已该庆幸。如今还拿东西投掷内人,若是伤了内人的胎,公主可担得起这个责任?!”
“我何曾砸过她?!我砸得分明是你这个负心汉!”
鳐鳐简直要被他气得跳脚。
她当然知晓卢金枝怀着孩子,所以都有很小心不去碰她、砸她。
这李秀缘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功夫,竟不下于魏化雨!
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就没有一个好的!
凤樱樱拉住鳐鳐,朝她摇了摇头。
鳐鳐怒哼一声,嘲讽道:“李秀缘,本宫倒要瞧瞧,如你这种贪图富贵的陈世美,在官路上究竟能走多远!爱民如子?!呸!连自己妻室都不爱的人,又怎能指望你爱民如子?!”
李秀缘冷笑,“公主此番言论乃是牝鸡司晨、后宫干政,待明日早朝,本官定要参奏圣上!”
说完,在鳐鳐能杀人的目光里,不紧不慢地扶着卢金枝离开。
鳐鳐捂住心肝,一把抓住凤樱樱的手,“不行了,姨姨,这男人忒气人了!我不能再呆在这里,我要去花楼里喝点儿酒缓缓!”
说罢,不顾凤樱樱的挽留,径直窜走了。
古旧的小院,再度清冷下来。
凤樱樱独自在圆桌旁坐了,抬眸望向院门外。
那人早已带着他的娇妻,走得无影无踪。
她慢慢抬起头。
挂在樱树枝桠上的灯盏,朦胧照出一小团天地。
漆黑的夜穹,逐渐飘落起细雪。
它们落在樱花树的枝头,点缀着这株光秃秃的花树,令它平添几分惹人怜惜的颜色。
她呼出小团雾气,眼睛十分明亮。
她知晓镐京城的人都在谈论,李秀缘绝情绝爱,不爱发妻,只爱富贵。
可她与秀缘一块儿长大,她知晓他是怎样的人。
她凤樱樱虽傻,可十来年的相处也足以令她看清楚,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啊!
她所嫁的人,绝不是一个无情无爱之人。
当初被休弃后,她从他府邸里搬出来时,她清晰地记得,他就站在府门口的台阶上,对着她上马车的背影,轻声说了句,
“等我。”
少女收回视线,慢慢搓了搓微微冻僵的双手。
她会等他。
正如从幼时到成亲,她等了他十年。
她懂他的。
小院光线昏惑,可凤樱樱的眼睛却极为明亮。
她的眼睛里,
有光。
……
鳐鳐策马来到临街一座繁华笙歌处。
“楼外楼”的金字招牌十分华贵耀目,她熟门熟路地踏进去,如往常般要了间雅座,便往楼上而去。
恰逢程承从楼上下来。
两人错身而过。
鳐鳐火急火燎的,并未注意到程承,进了雅座唤了两个小姑娘进来唱曲儿,便自斟自饮起来。
而程承已经步出楼外楼。
他低头望了眼手中的珠钗。
这是刚刚从鳐鳐发髻上顺过来的。
狭长双眼掠过凉薄之意,似是想到什么,他笑了笑。
两更。
………………………………
第2041章 年幼时的荒唐
君佑姬独自立在窗畔,一双美眸,静静俯瞰鬼市的千万盏灯火。
金色灯火宛若流金,清晰可见无数街道巷弄纵横捭阖,鬼市的居民于其中游荡,做着各种见不得光的生意。
更远的地方,地下河汨汨流淌,隐隐还有画舫停泊其上,好不热闹。
这里,乃是一处十分庞大的地下城池呢。
可是少女并没有掌控一切的快乐。
她的面容仿佛霜雪雕琢,半丝表情也无,凉薄得令人心惊。
恰在此时,碧落捧着信笺,从外面匆匆进来,“禀报少帝,有小童把这封信送到了七星楼下。卑职瞧着,似是公主的笔迹!”
“鳐鳐?”
佑姬转身,接过信笺。
随信而来的,还有一朵珠花。
淡粉珍珠攒成的小花朵,乃是鳐鳐素日里最常戴的那只。
眉尖轻蹙,她快速展开信,只见里头果真是鳐鳐的字迹,十分潦草地写着“城南别庄”四个字。
碧落紧张道:“少帝,莫非公主……被人绑架了?所以特意写这封信向你求救?”
佑姬眼中浮现出思量。
鳐鳐与君念语关系不睦,若是出了事,的确向她求救的可能性比较大。
不过……
这封信,真的是鳐鳐写的吗?
她紧了紧信笺,最后还是决定先进宫瞧瞧,若鳐鳐果真不在,她再另想办法。
她半点儿时间都没敢耽搁,独自策马闯进雍华宫,却见杏儿等几名为首的大宫女,正围坐在正殿里赌钱。
眼底掠过不喜,她冷淡道:“你们主子呢?”
杏儿不好意思地把桌面上的银钱收入宽袖,上前行了一礼,“奴婢给郡主请安!我家公主出宫玩儿去了,不在殿中呢。”
“出宫?去哪儿了?”
“这……”
杏儿当然不关心也不知道鳐鳐去了哪里。
她眼珠子迅速转了下,笑着回答道:“怕是去鬼市找郡主您了呢。”
佑姬从来都不喜杏儿,闻言盯了她一眼,知晓从她嘴里套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于是冷冷道:“鳐鳐她很可能遭人绑架,若是出了事,你们这群宫婢,一个都跑不掉!”
说罢,转身离开。
几名大宫女面面相觑。
过了半晌,阿蝉声音细弱:“杏儿姐姐,这可如何是好?咱们要不要马上禀告皇上,请他去找人啊?”
“找什么人?”杏儿打了个呵欠,重新走到牌桌边坐了,“公主她就是那样的性子,总是在外面贪玩个三四天才回来,能出什么事?被人绑架,简直笑话!从来只有我们公主不懂事去绑别人,镐京城谁有本事敢绑公主?我看,郡主她就是疑神疑鬼罢了。来来来,咱们继续玩牌。”
其他几名宫女,想起鳐鳐从前也经常三四天不回宫,遂放下心,跟着玩起牌来。
佑姬离开皇宫,一骑快马,疾速朝城南别庄而去。
她已经告知杏儿鳐鳐失踪的事情,想来杏儿她们应当会及时通知君念语。
她先行去城南别庄救人,就算自己也出了什么事,君念语派人赶来,也会把她和鳐鳐都救出来。
她打定了主意,座下骏马越发疾驰得快了。
却全然不曾想到,杏儿她们那几个懒货,压根儿就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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