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剽悍矮个子-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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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和风光。因为来到福州一个多月了,可是郁锋涛除了埋头看书学习、苦学石雕外,这个大城市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他一无所知。
正坐在工作台前,郁锋涛全神贯注雕刻一只白鸽,这是范卓学扔下的一块下脚料。
轻盈地走到郁锋涛身边,范雅诗笑吟吟的,欢喜又亲热对郁锋涛说:“小弟,我们今天出去玩玩。”
“去玩?”手中刻刀戛然一停,郁锋涛抬起头,些许困惑看着范雅诗。
范雅诗一脸欣喜:“是啊!你来福州一个多月了,连福州是个什么样子,你还不知道呢!”
不经意中,一股暖流直袭心头,感动的,郁锋涛泪眼泛光,嗓音哽咽:“不去了,阿姐。已经是十二月了,我得抓紧时间,跟范老师多学点知识。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以后再去玩吧。”
摸摸郁锋涛的头,范雅诗皓眸里射出一束敬佩,逗他:“你快要变成一块呆石了,小弟,看看你这头发脏的,嘬,嘬,嘬,一个月没洗了吧?”
朝范雅诗憨憨一笑,郁锋涛羞怯地也摸摸自己的头:“阿姐,也没你说的这么恐怖,哪有这么脏。”“等我这只鸽子雕刻好后,去洗洗。”
“得了吧,小弟,我还不知道你啊,等你雕刻完,你又一古脑儿忘在脑后十万八千里了。走,现在就去洗一下,我帮你洗。”范雅诗没商量夺下郁锋涛手中刻刀,拉起他即走。
虽然是个穷山沟的泥腿子,但是范雅诗在郁锋涛身上根本看不到乡野的俗套,根本看不出他是乡野的一个土孩子。他身上展现的气质和超俗,绝对不是因为在她家,特意做出来给她和她父母亲看,那是从他骨子里自然悟出。
洗了个头,郁锋涛感到清爽多了,人也一下精神起来。
回到工作台前,郁锋涛心里默默地说,我要拼劲的再学上半个月,然后回去,趁年底把家里的货卖出去……
可是在这节骨眼上,郁锋涛却出糗了。
第六天中午下班回到家里,打开家门同时,范雅诗和往日一样亲热喊了一声:“小弟!”奇怪,屋里静悄悄的。“小弟!”“小弟!”“小弟!”范雅诗又接连喊了三声,还是没有人应。
自从郁锋涛走进这个家门那天起,从未发生过的怪事,范雅诗不由得心里一慌。来不及放下手提包,范雅诗立即朝工作室奔去。
工作室门是开着,范雅诗一步跨进去,往工作台前一望,“啊!”一声,吓得往后退了几步,但见郁锋涛倒在地上。意识到什么,范雅诗惊慌失措又跑过上去,伏下身,摇着郁锋涛叫:“小弟,小弟,小弟!”可是郁锋涛没动静。
心慌下,范雅诗跑到客室去打电话。——那时候,手机还是奢侈品,家中有电话已经相当不错。
慌慌张张,范雅诗没看清一下子撞到刚回到家的父亲身上。
见女儿如此慌张,范卓学忙问:“雅诗,什么事,这样慌张?”
范雅诗急得脸色都白了:“爸爸,快,快,快。小弟,他——他——他昏倒在地上了。”
“哎!”范卓学吓坏了,随手将讲义夹一扔,急冲冲朝工作室奔去。
在女儿相助下,范卓学背起郁锋涛就往门口跑去。
父女俩刚出了楼梯口,碰上了下班买菜回家的杨茹艾,杨茹艾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惊骇叫道:“雅诗,锋涛怎么了?”
“妈,我回家时发现小弟昏倒在地上。”范雅诗在父亲身后边扶着郁锋涛,边回答着母亲的话。
杨茹艾一听,也急了:“那快,快把锋涛送到校医院去。”
奇了怪了。奇迹一个。
今天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冒出来一团劲,犯有高血压的范卓学平日回家爬几条楼梯都感到困难,今天背着一个人,却是意外的一口气能跑个一千多米。
进了校医院,瞅见值班医生,范雅诗着急叫喊:“张医生,快看看我小弟,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昏倒地上了。”
“别急。”张医生前头领路,走进病房。待范卓学将郁锋涛放在病床上,张医生忙乎了一阵,抬头对范卓学说:“没什么大碍,他只是劳累过度。”“范教授,不是我要批评你们夫妻两人。你们夫妻两个太不珍惜自己儿子了吧,怎么能让他累成这个样子!
坐在一边擦汗又喘气的范卓学,没有说话,只是一脸欣慰,憨厚的朝张医生笑笑,心底里头他有股用言语说不出的特殊情感。
——人毕竟是肉身,不是铁打的。
在桃芝跟在石钦中身边学艺两个多月,郁锋涛没歇过一天。回到家里后,又遭到高玉娇嫁人的沉重打击,再加这一个多月没日没夜劳累,郁锋涛不累得昏厥过去,他是神了。
过了一刻钟左右,郁锋涛苏醒过来。
发现自己不是在工作室里,是躺在床上,郁锋涛大吃一惊。再环视四周,又看见范卓学一家人全在身边,还有一个不认识的穿白挂的人,郁锋涛惊骇的心要蹦出:“范老师——师母——阿姐,这是什么地方我,我,我——怎么会在这里?”
未等范卓学一家人开口,张医生早已是惊得两眼圆瞪:“范教授,他,他,他不是你儿子?”
“哈哈哈哈”范卓学开心大笑,调侃张医生:“没错啊!是我儿子啊!”
这时,杨茹艾走到郁锋涛身旁,爱怜地抚摸他头,说:“你阿姐回家时,发现你昏倒在地上。你这孩子,可把我们给急坏啦!”
“啊,我……”话未出口,郁锋涛已经是泪如雨下。
………………………………
第38章 店铺未开心先忧
站了起来,走到病床边,范卓学视线模糊,深情地拍拍郁锋涛肩膀,然后叫张医生开了一些补药。
当下,范雅诗扶着郁锋涛往家里走去,范卓学、杨茹艾夫妻跟在后边千嘱咐万叮咛郁锋涛,要好好休息,不能再这样不顾及自己身体,人毕竟是血肉之躯,不是铁打的。
范卓学、杨茹艾还真的是视郁锋涛为自己亲儿子,一吃吧午饭,杨茹艾亲自跑到农贸市场买了一只大公鸡给郁锋涛补补身子。
晚上一到半夜十二点钟,范卓学一家人强行关灯,说什么也不允许让郁锋涛这样拼命了。
被强行关灯,这是一件很痛苦的折磨,但是身在别人家里,郁锋涛也只能无奈的面对。
弹指间,又过了一个星期,离过年仅剩下半个月。
考虑再三,还是一家人的生活重要,郁锋涛决定回家。
看完新闻联播,郁锋涛流露一种不舍与惋惜,眼圈红润,深情地对这一家子说,快过年了,我想明天回去。
杨茹艾吃了一惊:“现在离过年还有半个月,早着呢。要不然,你干脆在我们家过年吧。这样,等放寒假了,你范老师可以全身心的教你。”
眼里滚动着热泪,欲要挂不住了,郁锋涛语调伤感、哽咽:“不了,师母!我要回去看看,能否把店铺开起来,至少要把家里那些货卖出去,要不然,我两个妹妹下学期学费都没钱交了。等年一过,我马上赶来。”
点了点头,范卓学赞成:“你说的有道理,锋涛。”“你先回去,放心把事情做好,毕竟一家人要生活。我已经想好了,等下学期一开学,我把你安排到学校去当个旁听生。年一过,你一定要赶快来。”
“他敢不来。我跑到他家去,抓特务一样把他押回来!”范雅诗笑嘻嘻开玩笑。
范雅诗的话,逗得大家开心大笑。
谁虞,郁锋涛这个穷山沟闯省城的黑猩猩闹了个大笑话,他竟然不懂得坐公交,第二天一大早是范雅诗送他去车站。
因为还早,头三站是慢慢步行,范雅诗这是特意让郁锋涛领略一下大城市的风光。
回到卢水,已经是下午三点钟。
双脚踏在故土上,郁锋涛深深呼吸一口空气,百感交集,这一回要是开店成功,将彻底改变他的命运。
走出车站,郁锋涛一时拿不定主意,是先去老师潘业勋家呢,还是先去周璐璐家?
——鬼使神差。
边走边想,郁锋涛竟然不知不觉已走到了一中大门口。
即来之,则安之。
郁锋涛大踏步走进学校。
这时候,学校已经放寒假,静悄悄的。
径直朝潘业勋家走去。
走到房间门口,见门打开,郁锋涛往里一看,见老师潘业勋正坐在写字台前批改学生考卷。
“潘老师!”如见亲人,郁锋涛亲切又兴奋叫了一声。
听到声音,抬头一看,见是郁锋涛,潘业勋高兴极啦,慌忙站起来:“啊呀,是锋涛回来啦!”等郁锋涛坐下,潘业勋走到里屋去沏茶,一边问郁锋涛是什么时候回来?
“潘老师,我刚刚到。”郁锋涛心头一团火在燃烧,这一回回来开店铺,少不了又要麻烦他这位老师。
把一杯热气腾腾的茶,递到郁锋涛手上,潘业勋笑容可掬,关切问他:“跟教授学会石雕了吧,锋涛?”
脸一红,郁锋涛摇摇头,羞涩地说:“潘老师,哪能呢!我不过是学了点皮毛。”“真要学好石雕,我非下十年苦工夫不可。唉,潘老师,要是我文化水平再高点,就好啦!”
潘业勋安慰、鼓励郁锋涛:“别急,学一门知识,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得慢慢来。”接着,潘业勋询问了一下郁锋涛学习过程中的情况。
对自己,郁锋涛轻描淡写一两句带过,却是大谈特谈范卓学的渊博学识,精湛的石雕艺术,特别是他一家人的待人接物。他原以为,他们肯定是非常瞧不起他这个从穷山沟里爬出去的土鳖,然而事实并非如此,他们把他当作自己亲人看待。跟范卓学学石雕,他郁锋涛才真正明白,什么叫做如鱼回海。每每看到那些大学生夹着课本,说说笑笑朝教室走去,他羡慕的想哭:为什么同样是人,同样生活在同一个世纪同一个年代同一个社会里,他不能跟人家一样?
笑嘿嘿的,拍拍郁锋涛肩膀,潘业勋意味深长劝他:“锋涛,你千万不能有这样悲观情绪。一个人一旦有了悲观情绪,他会失去动力。一个人具备坎坷的人生,他的人生会是一首包罗万象的诗,老了,回忆起来,觉得十分甘甜和幸福。一个人一生平平坦坦走过来,他的人生像是一道没有放盐的青菜,老了,连个回忆老本没有,难道这不是人生最大悲哀的吗?”“要是不发生这么多不幸,你会一个人独闯完全陌生的福州,跟范教授学石雕吗?”
老师的话,郁锋涛心里一颤,深邃眼睛射出一束亮光。他觉得奇怪,当老师的咋说起话来,全是同一个口吻,是不是他们全犯上了职业病?
站了起来,郁锋涛说:“潘老师,我先去找一下璐璐。”
“嗯——”潘业勋站起来,把郁锋涛送到门口,一对亲切眼睛看着郁锋涛,交待一句:“回来吃晚饭。”
“不了。潘老师!”郁锋涛很感动,他晓得他这个老师的家庭也是困难重重,不想给潘老师添麻烦。
卢水是个山区小县,地盘不大。街道两旁几乎全是低矮的木房,想看到漂亮点高楼大厦,实在是一件比登天还难的事。一个钟头光景,你能把四条街道逛遍。这样面貌,人家一眼能看出卢水的贫困。
从一中出来,走了一柱香工夫,郁锋涛到了周璐璐家。
房间门开着,周璐璐正盘坐在一张藤椅上看书,样子可爱三分。
“璐璐——”郁锋涛站在门口,怕吓着周璐璐,先轻轻叩了叩门,然后才叫一声。
“啊,锋涛!”抬头往门口一望,见是郁锋涛,周璐璐贼高兴,手上书一丢,从藤椅上蹦下来,三下五除二把他肩上包卸下,放在床上。欢蹦乱跳,拥抱着郁锋涛,把他转过来转过去,看猴子一样,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观察个遍,然后呵呵呵欢笑:“在教授身边两个多月,感染了书生气,变得有气质啦,看上去蛮像个学者。”“什么时候回来,不写信告诉我一声。”“来,坐吧!”周璐璐把自己刚才坐的藤椅搬到郁锋涛跟前。
在郁锋涛没注意当儿,周璐璐跑到客厅沏了一杯茶,端到他面前,笑呵呵说道:“给,喝茶!”“锋涛,福州好玩吧!”
脸一红,郁锋涛羞怯怯的,不好意思说:“我没去玩过——”
“什么,你到福州两个多月了,没到外边去玩过?”周璐璐以为是自己耳朵听错啦。因为惊讶,她那双秋水一般明眸瞪得特大,显得也特漂亮——像是两粒熟透的黑葡萄。
不要说是她周璐璐,换成别人,听了,一样不会相信。
一张苦楚,无奈,迫切的脸,郁锋涛长叹一声,说:“璐璐,我哪有时间去玩啊!我都恨不得一天能当成十天用,有个分身术,一半学知识,一半学雕刻呢!”“你想想,人家一家人全是高文化的人,我一个土鳖混在人家当中,不拼命多学点知识,待在人家一家人中间像什么呀!再说,石雕是一门高深的学问,可不是我当初学打石头!”
“呵呵呵……”周璐璐禁不住,开心大笑。她理解郁锋涛。在学校读书的时候,星期日大家都外出去玩,可是他还是一个人躲在宿舍里学习,或是带上课本到附近山上,一个人静静看书。可是周璐璐又非常困惑不理解:“那你干么现在就回来呀,锋涛?”
苦笑着,郁锋涛无奈地说:“是为开店铺的事,才赶回来。”“璐璐,你卢水熟悉,帮我去找个好点儿,租金又便宜的店面。”
“现在去啊?”周璐璐皓眸一睁。
自从身边这个同学遭到不幸,陷于困境之后,周璐璐希望自己能够为他做点事,盼着他早日脱离困境。
“嗯——”郁锋涛点点头,站起来,要去拿床上的包包。
看郁锋涛急不可待样子,周璐璐笑了:“急什么哩,现在都四点钟多了,明天去找来得及。我还要做晚饭呢。”
“那我先到街上去走走吧。”说的,郁锋涛转身往外走去。
“别去啦!”周璐璐见郁锋涛要走,急啦,一把把他拉住,“你急什么呀!”“坐车坐的,肚子饿了吧。我先去煮碗面给你吃,你老老实实给我待着,再走的话,我可不理你了哦——”
说的,周璐璐把郁锋涛拉住,按坐在椅子上。随即,不容郁锋涛开口,她一阵风的出了房间。周璐璐是何等的精明,她晓得郁锋涛这一出去,肯定是不会回到她家过夜,一定是住旅社去。她怎么能再让他花钱去住旅社?她晓得,钱日前对郁锋涛来说太重要了。
的确。
周璐璐猜对了郁锋涛的心事。郁锋涛是郁锋涛,他不是一般人,是个脸皮比白纸张还薄的人,更不是一个贪小便宜的人。一般人在他这样处境之下,当然是巴不得有人叫食住了。要不是周璐璐一把把他拉住,郁锋涛是打算去住旅社,还真的是没想过在她家过夜,在她家吃饭。毕竟,他跟她家是无亲无故,老是去麻烦人家,你说,他能不感到不好意思和羞愧?再穷,他也要花几块钱去住旅社。这是他的性格。
周璐璐煮饭去了,郁锋涛坐在椅子上,看了一会儿书,看不进去,他在想着开店铺的事。
一想到开店铺,郁锋涛心头是十五只吊桶——七上八下,没有把握。明天能不能找到一个满意好店面,他同样是心中没一点数。太贵的店面吧,不用说,他肯定租不起。便宜的店面,肯定是好不到哪里去,万一生意不好,亏本了,他怎么办?难道他真的要去跳海不成?
………………………………
第39章 动手方知开头难
心头一片紊乱,郁锋涛找不到头绪当儿,周璐璐走了进来,笑吟吟地对他说,她爸爸回家了,在客厅。上一次她父亲出差,郁锋涛没见到。
到了客厅门口,郁锋涛没看清她父亲,周璐璐即高兴地琅琅说道:“爸,这个是我同学——锋涛,未来的石雕家一个!”“锋涛,这个就是我爸爸!”
“欢迎!欢迎!欢迎!”周璐璐的父亲周辉国站了起来,嘴也快,抢在郁锋涛前头打招呼。
“伯伯好!”郁锋涛回敬道。
坐下后,周辉国端详着郁锋涛,人是黝黑了些,一团傲骨浩气从他轩昂眉宇间无意中悟出,一对深邃眼睛闪烁睿智、精明、坚韧。尤其是他藏于九地之下的底蕴,身上凝聚学者气质。——周辉国心中默默赞叹,我女儿这个同学今后定然是个叱咤风云人物。
是不是一个石雕爱好者,也仅有周辉国自己知道了,他对郁锋涛学石雕一事非常感兴趣,连郁锋涛也感到吃惊。
“锋涛,你怎么会想到学石雕呢?”周辉国眯着眼,凝神注目郁锋涛,想从郁锋涛那对睿智眼里,读出他心里的好奇和困惑,在他心里郁锋涛是一个很神奇小伙子。要不是家中巨变,他仍然是一个坐在教室里的出身在穷山沟高中生,眼下正陷于穷迫潦倒的绝境中,他不想着去挣钱维持生活,却是跑去学石雕,叫人很难理解。
苦重着脸。郁锋涛一对忧悒眼睛注视周辉国:“伯伯,我这是没办法——被逼的。”“养鸡失败,那是天灾。养鱼失败,一半天灾,一半是遭人下毒手。放弃养羊,完全是遭人下的毒手。我又没有招谁惹谁,我们村的人,是自己富裕不了,也不让别人富裕。搞养殖业,我算是害怕到头了。学石雕,是在潘老师帮助下,割芒花扎扫帚,卖了点钱,得到的启发。”
越往下听,周辉国对郁锋涛所说的越有浓厚兴趣,双眼笑的眯成一条线,又好奇又不解问了一句:“说说看,这扎扫帚怎么会启发你学石雕,跟学石雕可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码事呀?”
遗憾的是,偏偏这个时刻,周璐璐来到客厅叫他们这一对忘年交吃晚饭了。
“走,我们先吃饭。”周辉国边说边起身。
看到父亲跟她同学如此谈得拢,周璐璐固然是哑巴娶媳妇——喜在心头。
吃饭当儿,周辉国与郁锋涛仍然继续他们的话题。
紧蹙的眉头,持重的脸,与他郁锋涛的年纪成了反比,他说:“我在想,既然连芒花轻轻加工一下,都可以卖到钱,为什么石头不能呢?要说我们村最多的东西吧,山上芒花哪比得上石头多。”
“可是现在大家都一窝蜂抢着办石板材加工厂,你为什么不办,偏偏要去学石雕?”周辉国忍了大半天,终于问出他内心里头的最大好奇、疑惑。
红着脸,郁锋涛七分羞怯地说:“办一个石板材加工厂,少说要十几二十万吧,我全家人日子都差点混不下去了,弄不到那么多钱,再说村里公路又不通。后来是在电视新闻里,看到了范老师的石雕展览,才想到学石雕。”
——我女儿这位同学头脑不简单!周辉国心里暗赞一声,但是他不相信事情果真如郁锋涛说的这样。
这几年来,凡是山上有一些石头的村子,大家便是一蜂窝抢着办石板材加工厂,结果又有几家是赢利?没有几家。既然是想到石头能卖钱,郁锋涛为什么偏偏不跟在人家屁股后起哄?难道,仅仅是因为没钱,村里公路不通?不见的吧。这个小家伙是孙悟空的金箍捧——大有来头了啊!
随即话题自然转到了郁锋涛开店铺一事,见他犯愁又忧心,周辉国鼓舞他:“锋涛,这是一件好事。青年人要有创造和冒险精神。社会上不是流行一句话:‘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我看这句话用在创业上,说的非常到位。你先把店开起来,等店铺稳定了,再去办手续。我在工商局、税务局有熟人,我去跟他们说说。这两天呢,叫璐璐跟你一道到街上走走,租个比较合适的店面。”
周辉国的话,郁锋涛压在心中石头落地。店铺开起,多少能赚些钱,维持一下生活,无了后顾之忧,安心跟范卓学学石雕,郁锋涛感到了满足,他没有要赚几十万上百万那么大的心。一旦学到了范卓学的石雕手艺,自己的文化同时也大大提高,到那时他要大展鸿图,大干一场,叫闹荒人瞧瞧,他父母亲是一个多么了不起的有眼光的人,他更不是一个成事不足的败家子,有谁能比得上他郁锋涛?到时候,看闹荒哪个人还敢对他毒手。
夜里,周璐璐、郁锋涛一直聊到十一点多钟。毕竟是同学之间,不是跟大人或是长辈谈话,所以两个人聊起来是海阔天空,滔滔不绝。郁锋涛从见到范卓学的第一眼起,一直说到坐上回卢水客车的点点滴滴,时而逗得周璐璐格格格大笑,时而惹得周璐璐羡慕的要命。特别是说到被范卓学叫做黑猩猩时,周璐璐更是笑的滚在床上爬不起来。
夜深了。
躺在床上,郁锋涛张望明亮的灯,心里默默祈祷,祈祷明天能够租到一个好店面,把店铺开起来……
想着想着,不知什么时候,郁锋涛睡了过去。或许是因为心中石头落地吧,郁锋涛睡得好香,一觉睡到天亮。
好运来时,想躲也躲不开。
几天来阴雨天气,在郁锋涛要出去找店面时云消雾散,旭日当空,碧空万里。
八点钟,郁锋涛、周璐璐两个人上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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