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剽悍矮个子-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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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要用鞭子抽打彭淑娟。
当彭淑娟被扒得仅剩下一件内衣当头,手执一把柴刀的徐开发,蹿上了戏台,大喝一声:“全给我住手。杀人不过是头点地。你们这帮畜牲,这等没人性。今天谁要是再敢动淑娟一下,我剁了他双手。”
当年凭着一颗正义的心,徐开发救下了彭淑娟。彭淑娟时常训诫子女们,一定要记住这个仇恨和救命之恩。仇可以不报,但是救命之恩不能不报。
所以,那天设乡亲宴,郁锋涛特意叫吉大庆给徐开发送话,这顿乡亲宴,他徐开发一家大小没资格出席,如果一定要出席,到时可别怪他郁锋涛不给他们面子。徐开发气得是鼻孔出血。事后,一听说了乡亲宴的事后,徐开发吓出一身冷汗,才明白郁锋涛的良苦用心。当然,郁锋涛晚上悄悄给徐后发送去了一盆好吃的。
半个钟头后,高富唐带着整个家族人马,手拿木棒,柴刀,斧头,锄头,气势汹汹再次闯进了郁锋涛房子里。
“郁锋涛你这个婊崽,有种的,你给我下来。”高富唐仰着脖子,挥舞着柴刀直逼郁锋涛。
神情泰然,淡定如止水,不气不恼,郁锋涛反而调侃起高富唐:“叫我下来,你上来帮我拆房子呀,高富唐。”
“呸——”高富唐气得咬牙切齿:“告诉你——郁锋涛,要是我爷爷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刀宰了你。”
“笑话。你爷爷有个三长两短,关我屁事。”
“呸。不关你的事,你把我爷爷气得当场吐血,还不关你的事。”
“高富唐,你是疯子说疯话是不是,我到过你家啦?”
“没有。”
“没有?那我又怎么气得你爷爷当场吐血?你这不是疯话,那是什么鬼话?”
“是我爷爷到你家来的。”
“我们两家是世代仇家,互不来往。你爷爷跑到我家来干么?”
“你要拆房子,他来管你。”
“我家房子是你的呀?”
“不是。”
“不是你家的。我自己的房子爱拆就拆,关你屁事。”
“你拆房子是破坏村规风水,他就是要管”
“我拆房子就是破坏村规风水,那我问你——高富唐,你女儿菊花出去做鸡,把闹荒名声弄得百里都臭掉,搞得村里男孩子娶不到老婆,女孩子嫁不出去,这算不算破坏村规风水?”
“你……”
“我——锋涛敢用这个头担保:肯定是你们父女两个半夜钻进被窝里****,你破了你女儿菊花的黄花闺女身子,逼她出去做鸡,好帮你赚钱是不是?”“哈哈哈,肯定是这样吧,高富唐。高富唐呀高富唐,你好有本事哟,本事大的连畜牲都不如!”
“你……你……你……”高富唐登时感觉到天旋地转。
仇人相见,格外眼红。
这是一个复仇机会,高高在上的郁锋涛,哪能肯轻易放过高富唐,咄咄逼人继续发话:“高富唐,别认为家族大,专门欺负人。我在卢水的铁哥们拉上几车,都能把你家踏平,掘地三尺,你那几十个人算老几。”“屋顶上的哥们,给我狠狠打下边的一群狗。”
随着郁锋涛一声令下,屋顶上的瓦片如同是雪花落地。跟先前一样,下边哭叫声连成一片,高富唐被两个人拖着往外窜。
………………………………
第68章 策划毁村规民约
在底下的何师傅,乐得手舞足蹈,兴奋到无法控制,连连大叫:“锋涛,帮你盖房子的工钱,我不要啦,真的不要啦。没想到到老了,还能看上这么精彩的一出戏,这比拿到钱还要叫人乐啊!”“闹荒这个穷村子,有你锋涛,必火!”
前后两回扔碎瓦片砸人,心最狠最开心的吉景生,他还未过瘾,这时候笑哈哈地说:“何师傅,想看戏呐,只要你勤快点,提前把锋涛这房子盖好,下午肯定有更热闹的好戏看。”
老太婆当场昏厥,高胜天当场吐血这两场事一发生,村里欲想对郁锋涛兴师问罪的人恐惧到胆要裂了,乌龟一样把伸出的头立马缩回去,哪还有人敢扬言去教训、指责郁锋涛。
下午的拆房场面热闹又平静,热闹是因为前去围观郁锋涛拆房子的相当多,但是围观人群顶多也是偷偷的交头接耳,没人敢稍微大声点谴责郁锋涛的不是,有些马屁精甚至还大声夸郁锋涛。所以,何师傅很遗憾的再看不到上午精彩的一出戏。
直到天快黑收工,郁锋涛绷紧神经才放松,这预示他拆房这一关已经挺过去,村里落后、愚味习俗不得不接受他的拆房现实,拧着鼻子让过。
三天之后,高胜天这个村中泰山再次口吐鲜血,命归西天,整个家族上下老小嘴巴如同两块铁板焊在一块,没有一个人敢吭声要去找郁锋涛算帐。
高胜天断气的时候,正好是郁锋涛整栋房子拆完之际。
觉得高胜天吐血而死,是其孙子高富唐当年侮辱他郁锋涛母亲的报应,是苍天对其惩罚,郁锋涛没有丝毫愧疚心。
天地间的事就是这么讽刺,哭的哭,笑的笑,乐的乐,哀的哀。
这个时候的闹荒村是哀乐两重天,高富唐家处在一片哀悼声中,陈琴玉屋里是欢乐笑声一片。
干了一天活,吃了晚饭,何师傅不在妹妹家好好歇着,又跑到郁锋涛那里去,他感到跟这个年轻人在一起乐趣满满,你不笑都不行,尤其是增长视野。
——房子拆掉,郁锋涛现在住在陈琴玉房子。
等到何师傅亟亟赶到陈琴玉房子时,里头已经有好几个青年人围在郁锋涛身边,七嘴八舌,笑声阵阵。
一瞧见何师傅,郁锋涛忙起身笑嘿嘿的给他让座。
还未等何师傅屁股落座,后脚跟进来的吉景生,怒气冲冲,破口大骂:“锋涛,那些狗娘养的东西,把他们抓几个来打个半死,看他们还会不会乱嚼舌头。”
李椰毕好奇问一句:“景生,什么事惹得你发这么大火?”
“什么事?”吉景生两眼冒火:“那些在帮忙丧事的狗杂种,骂锋涛心毒,把那死老货气死。把房子重新盖成厂房样子,屁个也没用,村里已经订了村规民约,锋涛今年休想动山上的一切东西,说这是锋涛心毒的报应,你们说这气不气人?”
笑哈哈的,站起来走到吉景生跟前,郁锋涛冷不丁重重擂了他胸口一拳:“景生,男子汉大丈夫,心胸要跟大海一样宽阔。不就是被门里狗在背后骂几句吗,犯不着跟他们生气。你想想呀,人家一个大活人,开口能叫村里的地抖三抖的泰山,却因为管闲事,被气的,活活吐血死了,不骂我——锋涛心毒,那死人到阴间了,都会大骂他们是逆子,大不孝。”
“扑哧”一声,何师傅禁不住大笑起来:“锋涛呀锋涛,闹荒有你这张铜齿钢牙的嘴,日后不知要被你这个后生气死多少个爱管闲事的人哟!”
不知是大家头脑迟钝呢,还是因为大家对何师傅的话一时没反应过来,片刻的宁静,大家突然一阵如雷爆笑。
如雷爆笑后,大家不做声,把目光投向郁锋涛。
似乎不领会大家的目光,郁锋涛笑嘿嘿的,模样儿非常谦卑,看着何师傅这个老木匠,那眼神有一种无奈有一种愤慨……
突然,郁锋涛问:“师傅,您看这房子,大概要多长时间才能盖好?”
硬是愣了大半天,何师傅转不过脑筋,在外甥提醒下,这才醒悟:“嗯,嗯,嗯——”“这是旧房子改盖,很快。你放心去学石雕吧,锋涛!一个月后,我肯定给你一栋崭新房子。”
何师傅的话,叫郁锋涛特别感动:“有您这个大师傅帮我盖房子,我是放一万个心!”“盖房子是喜事,不会再有人来捣乱。明天,我走后,师傅——您放放心心的干吧。要是有人真的想挑衅一下我——锋涛的野蛮,再前来捣乱,等我回来,我把他们屋顶瓦片耙个精光!”
“我看他们不敢。要是再敢跟你过不去,那他们简直是畜牲都不如,肚子烂掉了!”何师傅愤愤地说。
虽然是一个外村人,但是何师傅同样感到十分义愤、不平,闹荒村的人,特别是一伙村干部,心够毒够黑,自己没本事摆脱贫困,富裕起来,却不让别人过上好日子。
遗憾目光注视着郁锋涛,李椰毕好不惋惜长叹一声:“锋涛,那今年真的不扎芒花扫帚和……”
中断李椰毕的话,郁锋涛苦重着脸,一副无奈又愤怒:“那些土匪、强盗一个的村干部,还有那些心毒的人,他们见到我去年在芒花、竹藤上赚了一点钱,眼睛红的恨不得杀了我,今年哪还会让我赚芒花、竹藤的钱哟——”
郁锋涛这一番话,叫一直以来给他干活的人极大失望,心情一下沉闷。这么一来,他们今年没指望天村里挣到钱了。
等大家离开当儿,郁锋涛把吉景生兄弟、龚寿财兄弟,李椰毕兄弟,高圣石,何师傅,李秋玉留下。
大门一关,郁锋涛对大家说:“明天,我走后,房子靠你们大家帮我盖,你们一定要听师傅的话,师傅叫你们怎么做,你们就怎么做。特别是景生,你可不能自作聪明乱来一套。”
“锋涛,那今年真的不扎芒花……”李椰毕惋惜的感到心痛、流血,明明可以赚钱的芒花、竹藤就那样放在山上烂掉了。
环视一圈大家,郁锋涛放低声音,悄悄道:“明天我走后,你们大家放出风声,说我去年的芒花扫帚,小篓,藤椅……卖三年都卖不完,今年不做了,要把房子改盖做厂房,办石板材厂。”说到这里,郁锋涛叫大家聚拢过去,头靠在一起,神神秘秘对大家嘀咕了一通。
大家一听,面面相觑,一脸震骇。
没有说话,何师傅一对敬佩目光久久凝视郁锋涛,不停颔首赞许。这一趟闹荒之行,他不但没有白跑一趟,还见到了个神奇小伙子——郁锋涛,心头有说不出的爽呐!
接下来,郁锋涛平平静静,继续给伙伴们描绘前方蓝图:
这次学石雕回来,他郁锋涛要开始搞石雕!
——闹荒没有电,用不上电动机械,暂时只能从手工开始。虽然人累,效率低,但是还是能做得来。
一旦石雕卖到了钱,先建一座小型电站。有了电,往后大家干活可以用上电动机械,那干起来多爽多带劲都不知道啦!
当然,要致富先通路。
村里公路不通,一切会遭到限制。
因此,待手上有了些钱,非要把村里公路挖通,公路一通,外地人到村里方便了。到时,正正宗宗创办一家石雕工艺厂,哈哈哈,往后呀,大家便可跟城里人一样,住进亮堂堂的洋楼里,出门可以坐着车子,日子红火呢!
当然要办成这一切,要彻底毁掉一伙土匪村干部所订的所谓村规民约,否则的话,他们有理由上前找麻烦。
………………………………
第69章 无电无路山沟办工厂
郁锋涛前脚一走,他要办石板村厂的事一阵疾风刮过一般,马上在村里传开,这话一传进一伙村干部耳朵里,村干部急得如热锅上蚂蚁,再憋不住气,手脚开始松动。
对于穷小子郁锋涛的能耐有多高,村干部固然是哑巴吃馄饨——心中有数。村里德高位重的泰山高胜天,撑不住他郁锋涛一句话,气死啦。把爷爷送葬之后,高富唐父子是一病卧床不起,而如此大一个家族竟然没一个人敢到郁锋涛面前放个屁。真要让郁锋涛在村里办起了石板材厂,他们往后日子没法过不说,还让郁锋涛把村里的财富一个人全独吞,他们能不急得如热锅上蚂蚁?
村规民约是订了,但是一连串的事情发生后,村干部嘴上不敢说,个个心里明白:一纸村规民约在郁锋涛这个刺头面前,还不是等于一张废纸,能顶个屁用,他违规毁约,又能拿他怎样?
在不到半个月时间里,村干部们连续开了十次会议,研究来研究去,讨论来讨论去,一点名堂也没搞出。他们感觉自己被郁锋涛装进一个闷葫芦里。你说,郁锋涛要办石板材厂,闹荒除了石头外,要电,电没有;公路,公路又不通。加工出来的石板材重的达几百斤,要几个人才能抬得起,一条羊肠小道,几个人抬着连落脚地方也没有。办个石板材厂,少说要二十多万呀,郁锋涛这样一个穷光蛋,他的钱又是哪儿来?听说他那些货卖三年卖不掉,即使是卖掉了,顶多是万把块钱。
贪婪膨胀,要把郁锋涛踩在脚底的邪恶如同一头恶魔从笼子放出,一伙村干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电,路,钱,把村干部逼得束手无策。
夏天本来天气热,再加上村委会不卫生,通风又不好,村干部们窝在那样一个屋里简直是没罪找罪受,脱的只剩下一件短裤,皮肤仍然如同漏水,空气闷得叫他们感到窒息,喘气困难。
高大发、高一生这两个人肯定是不敢做声,他们胸口上一回被郁锋涛狠狠刺了一剑,至今伤口未好,要是再次刺一剑,他们连命也丢到黄河去喂鱼。吃一堑,长一智。在没有百分百把握情况下,他们情愿装哑巴,被人当作白痴。
徐开发呢?他心头明白乡亲宴一事,郁锋涛是在报恩,当然心中有数——因为他有恩于郁锋涛母亲,郁锋涛是不会对他怎样。但是做人不能做得太过分了,俗话说:小鸟急了,还喙人。固然在涉及到郁锋涛身上的事,他能不开口的尽量不开口。
其他人是想巴结高森林,在高森林面前邀功、表现自己,但是慑于郁锋涛手段怪异,超乎常人所敢想的,当然是不敢张口说话了。
没事的时候,大家全是诸葛亮,遇上了郁锋涛,大家全是哑巴一个,嘴像是被篾绑住。高森林气得脸上绷紧的神经欲要爆炸。
“嘭——”一拳打在办公桌上,高森林霍地站起来:“平时,你们都能把死人说活,这会儿嘴像被篾绑了,那你们还坐在这里当什么村干部,滚回家去抱老婆算啦——”
鄙视高森林,徐开发暗暗嘲笑高森林一句:高森林,你不要有嘴骂别人,冇嘴骂自己。你平时吆喝完这个,吆喝那个,在这件事上,你吆喝一下,干么不吆喝露一手?
又过了五分钟光景,仍旧是没一个人开口,于是把头一抬,徐开发盯着高森林,带着三分嘲讽:“书记,你不要光发火。这事呢,怪不得大家,说明白了,我们大家全是在你手下混口饭吃。”“挖通村里这条公路,少说要十万块钱吧;办石板材厂,少了二十五万块钱,办不下;从桃芝拉电,三万块钱,要吧?哪一样不要钱,我们又到哪里去弄这么多钱?”
偷偷斜视一眼高森林发怒的脸变得铁青,坐下去,垂头发闷,徐开发暗暗得意,继续分析其中利害,说:“放着拉电先不说。你说,我们是办工厂先呢,还是挖公路先?挖公路先吧,这公路不是一天两天能挖通。锋涛抢在我们前头办起了石板材厂,我们挖公路正好为他做好。我们一个个倒成了二百五。办石板材厂先吧,加工出来的货拉不出去,锋涛看了,笑我们一个个是窝囊废,是猪头,他正好有借口把我们一个个赶下台。”
还真不能小觑了徐开发,他说的条条是硬道理,没人可驳。
哑口无言,高森林只得干瞪眼。
过了许久,高森林一脸痛苦骂了一句:“狗娘养的,锋涛这个婊崽,他到底有什么法宝,胆子比天还大,敢一个人办石板材厂?他又哪来那么多的钱?”
嗤哧。嗤哧。徐开发冷笑两声,说:“书记呀,这我们是没法知道了,锋涛想出的鬼名堂,我们做梦不敢想。你说,田书记在我们村,有几个人不认得的呀。可他偏偏装作不认的,硬说田书记是假的,一巴掌比一巴掌更狠的打人家。”“哈哈哈……”说到这里,徐开发忍不住笑出了声,“田书记那天够呛啦!”“书记,这你会想得到吗?”
不由自主点点头。一想到那天惊险,高森林心有余悸。高森林又不甘心,在郁锋涛面前如此窝囊、无能。此事,伤透了高森林脑筋。当了这么多年村书记,高森林头一回碰上如此伤脑筋,如此棘手的难题。
是在出风头,还是真心替高森林排忧解难?这个时刻,徐五金出人意料站起,豪言壮语:“书记,不管今后是好是坏,只要你不责怪我,我五金斗胆说一句。”
“好,好,好。”高森林巴望有人站出来出主意,一挥手,连声说道:“你说吧,你说吧,你说吧。不怪你,不怪你,不怪你。”
得到高森林这句话,徐五金吃了定心丸,大胆地说:“我个人认为,我们要先办石板材厂。只要我们办起工厂,说不定锋涛见被我们抢先了,他不会再办石板材厂。公路嘛,慢慢挖,反正总有一天要挖通。锋涛要是真敢办石板材厂,我们跟他竞争。公路不通,看他的货是如何运出去,我们正好学他。”
的确。要是郁锋涛真有心办石板材厂,徐五金的主意看起来确实是挺不赖。问题是,郁锋涛不是一个笨蛋,更不是猪头一个,他目光远大,才不会办石板材厂。
“好。就这样。”高森林一锤子敲下去——定了,铁青的脸终于转变得欢喜起来,心头去掉一块石头,顿时整个人轻松下来,脑子不再疼。此时此刻,高森林脑子想像着,当郁锋涛回到村里一获悉他们已经办起石板材厂时,会是什么样子呢?是躲在屋里大哭,还是对他高森林恨得咬牙切齿,破口大骂?那肯定是后者。恨吧。只要不敢找他,心头恨恨,就随他郁锋涛去。
——只要能把你锋涛这个婊崽踩在脚下,闹荒便是我高某人天下,到时候再慢慢一刀一刀收拾你,来得及。秀才造反,三年不成。一个穷光蛋的秀才,在我高某人手下,还想造反不成。高森林心头鄙视谩骂。
接下来,不用说是筹款的事了。
二十多万块钱,不是一笔小数目。高森林准备明天去找田虎。对付郁锋涛没办法,对付田虎,高森林感觉自己是当官的料子——全身上下都是手段,没哪一回田虎的猫胡子不被他捋得服服帖帖。
自从被郁锋涛扇了几耳光,逃回邬台后,田虎愈想愈觉得不对劲:郁锋涛这样一个山沟沟里的穷光蛋,怎么会认识梁民科?一个副县长,咋会让一个山沟沟穷小子坐他车?一定是郁锋涛为了在高森林面前显示自己,吓唬高森林,编造出来。
后来借上县里开会之机,田虎当面问了梁民科,证实确实有其事,而且梁民科还要他多关照郁锋涛这个年青人。可是堂堂正正一个乡党委书记兼乡长,当众被一个乳臭未干毛孩扇耳光,田虎愈想愈觉得窝囊,时刻在想着报巴掌之仇。田虎不相信,他报不了一个活在他脚下的山沟沟里穷光蛋的仇。
上一回田虎挨了巴掌,当然是由他高森林引起。这一次去找田虎,高森林不用说是要多割点血意思意思了。农村人没啥好东西可送,无非是农产品,但是高森林这一次除了农产品外,还提上了两只大公鸡。如今这自家养的鸡可是当官的有钱也买不到。
上田虎家,高森林从来是小巷里扛竹竿——直来直去。
第二天,高森林直上田虎家里候着他下班回家。因为手上的礼重了,高森林胆子比以往大了许多。
说田虎对高森林一点不生气,绝对是哄人的假话。
当下班回到家,一看高森林在,田虎臭面孔像冬天冷屁股,不理睬高森林。走进卧室,老婆曾芳芳跟他耳语一阵,田虎再次面见森林时,阴转晴,还亲自给高森林沏茶。当他一听说闹荒要办石板材厂,双眼一瞪,怒斥高森林胡闹、荒唐,没脑子。闹荒公路不通,又没电,办什么工厂?
没有被田虎的咒骂吓住,高森林当下把闹荒摆在面前的严峻形势,对田虎说了一遍,随后悄悄对田虎说,田书记,您想想,要是叫郁锋涛那个婊崽办起了石板材厂,还不爬到田书记您头上拉屎拉尿呀?
一提郁锋涛,田虎无名之火顿袭心头。
就是。曾芳芳在一旁帮着高森林说好话,那种婊崽要是让他办成了工厂,还不把刀磨得利利的搁在他田虎脖子上。田虎,你忘记了被人家当众扇了几耳光呀?高森林说的不错,把机器买回,把电拉回村里,公路等石板材厂出了产品,再挖不晚啊。
可是乡政府现在一分钱没有,田虎迟疑不决。
想了好大一会儿,田虎为难地说:“办厂的钱,只能由你们闹荒村村委会自己去筹。”
“田书记,我们村委会顶多筹个十万八万,其余的还是要您帮我们解决一下。”说到这里,高森林靠近田虎,放低声音,神秘地说:“村干部们全说好了,工厂一办起来,赚钱了,算您田书记一股,亏了,算我们大家的,跟您没干系。”
曾芳芳喜不自禁,嗔怪老公一句:“你呀,猪脑袋一个。人家村里能办工厂,是好事,是对你工作支持。你怎么能不支持人家呢?到上边去要批扶贫款,不就得了。”说着话,曾芳芳装着给高森林倒茶,偷偷用手碰了一下老公。
得了好处,还卖乖。
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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