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剽悍矮个子-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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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二、三年来呢,我是光打雷不下雨,平日里叫嚷嚷的要干石雕,猴年马月了也没干起来。”
“再后来又说要打墓碑,可是前几天又只是叫你们大家打个样品。”
“所以,你们提不起劲头,打墓碑时丢三落四,粗心大意、马马虎虎,根本不当一回事,连一根石柱都打得乱七八糟。”
“现在已经有人订购墓碑,过几天开始打。你们这几天里好好准备一下,到时不要再不当一回事了。”
“如果你们再没有敬业操守,马马虎虎,打出的墓碑不像个样,人家不要,我不说你们,你们也没脸向我要工钱吧。”
“我现在可以跟你们说真话,等到石雕、墓碑大场面干起来,形成一种产业,从事石雕、墓碑的人工钱是上山开石人的好几倍,谁的手艺越好,工钱就越高。”
“好了,大家忙去吧。多说无意,伤感情。”
下午,郁锋涛埋头专心打招牌。
这个招牌也不是那么好打,是要连底座一块打,郁锋涛又没有切割机,只能靠手中钻子一锤一锤的打。
到了夜里十点多,招牌才脱手,郁锋涛抹了一把汗,一边喝茶一边欣赏自己的杰作,露出一脸欣喜。
回家路上,转动着发麻的手腕,郁锋涛对表哥说,他明天把招牌拉去卢水,可能要三、四天回来,这期间表哥要加把劲练,尽量挑选不规则石头练。
今天打这块招牌,可谓是精雕细刻,彭海疆已经窥探出表弟握钻子的手蕴藏一种东西,正是这种东西磨砺了表弟才会有今天的手艺境界,他的伙伴们却是无法达到。
没有和往常的石雕、墓碑一样摆在那儿让乡亲们欣赏,郁锋涛第二天一大早就把招牌拉到卢水去。
也是九点多到卢水,把招牌卸下,在店门口安放好,郁锋涛往大街上一站,一望,自己把自己惊吓一跳,那红色字体太抢眼了,不用进到店里,也能知道店里卖石雕、墓碑。
过了三天,想在黄昏时回闹荒,可是郁锋涛尚未来得及动身,又有一户人家上门订购墓碑。
再次收到定金时,沛然莫御情感洪流汇合着撞击血管的血液,郁锋涛的心翻江倒海、天马行空,按捺不住一个箭步跨出店门,抬头仰望苍穹,视线一塌糊涂,默默呐喊——老天爷,你终于良心发现,不再折磨我这个穷困潦倒、陷进逆境的泥腿子穷孩子了。只要这两付墓碑卖出,我不再穷,不再遭到乡亲们歧视、欺负、羞辱、瞧不起……从此之后,束缚手脚的绳子被我挣断,我可以放开手脚轰轰烈烈大干一番事业!
这两、三天,郁锋涛已经有订购墓碑的事在村里闹开。
春风得意的郁锋涛,他根本没有察觉到自己在村口一出现,村里那些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人,又闲不住他们那张乌鸦嘴在身后嚼舌头,说郁锋涛又在吹牛哄人,讥笑他小孩嬉戏一样打出如此小的墓碑,那么小的墓碑有人要,买的人也是家庭没落了。
小墓碑拉到卢水,又见郁锋涛过了几天回村,急急的打招牌,村里等着看他笑话的人认定他那小孩玩艺一样的墓碑没人要。
才没那闲心去理睬那些人的眼神,一路直奔独松山,刻不容缓把打墓碑几个人叫到一块,把手上草图发到他们手,说,明天起正式按图纸打两付墓碑。
晨霜的脸庞,郁锋涛冷峻道:“大家这次认真对待了哦,这是人家提供的图纸,尺寸差一分都不行。”“到时,人家是要验货后才会付钱。兄弟们,我输不起,我的命捏在你们手中了。”
事实上这些图纸全是郁锋涛自己画的,他也根本没想过要依靠那六个人完成墓碑。这两付墓碑,他最大的依靠当然是表哥——彭海疆。或许这也是苍天的特意安排吧,叫彭海疆这个后来居上外村人在那六个人面前露一手,羞羞他们的手艺,往后学手艺要有个学手艺样,拿人工钱就要对得起良心。
可能是由于自己落魄潦倒,身处逆境,石雕、墓碑没有卖到一分钱,郁锋涛在一帮手下人面前说话做事没底气,对大家要求低。但是这一次不同了,两付墓碑的定金已经死死的攥在他手中,郁锋涛底气足了,腰杆硬了,眼光高了,要求严了。
收工后,郁锋涛悄悄地把李椰毕单独叫他那个草寮去,这一次他换了个人似的,一脸铁青。对李椰毕这个残疾人,郁锋涛恨铁不成钢,丝毫不顾李椰毕的自尊,开口即厉声训戒李椰毕:
“椰毕,你现在也算得上是一个有文化有知识的人,大道理呢,不必对你说太多,说太多没意义。”
“我对你真的是看走了眼,椰毕。”
“刚开始扎扫帚时,我以为你手巧,有上进心,做事踏实,今后一定在事业上助我一臂之力。万万未曾想到,你竟然是一个甘于现状,没有一点敬业操守,满脑子全是小农意识的人。”
“在这段打墓碑一事上,你彻底叫我失望。在他们七个人当中,我表哥学的时间最短,可是眼下手艺最好的人不是你椰毕,是我表哥,有目共睹,这不是我吹的吧。”
“不是我表哥比你们其他人聪明、手巧,是因为我表哥有一种难得的崇高敬业操守,脑中没有小农意识。”
“石雕、墓碑是要拿去卖钱,卖高价钱。”
“如果你们几个人打出的墓碑,雕刻的石雕卖不出去,或者卖不了高价钱,椰毕你换个角度——站在我位置上想一想,你自己说说,你会怎么做?”
“把你椰毕叫到身边做事,我只是想尽自己学到的一技之长,尽自己力量、能力拉你这个有残疾的人一把,也学到一手好手艺,将来能够自立,干出一番事业。”
“如果你椰毕不能去掉头脑里的小农意识,不能去掉你的骄傲自满、甘于现状,树立兢兢业业的敬业操守,手艺仍无长进,我是不会长年留你在身边白拿工钱。”
“明天起要正式打人家订购的墓碑了。”
“你回去后,晚上躺在床上好好反思反思吧,椰毕。”
郁锋涛这一番训戒,可以说通牒,李椰毕心头非常恼火不服,觉得郁锋涛现在翻身——有钱了,不再是一个穷鬼了,开始翘尾巴。但李椰毕嘴上不敢吭声,不敢顶嘴,惹得郁锋涛一旦火起,一脚踹了他,后果严重,非常严重。
形势咄咄逼人,他李椰毕这么一个残疾人又能怎样?
………………………………
第150章 小人黑夜偷窥
耷拉着脑袋瓜,走到回村里的路上,李椰毕惶恐、焦躁的胸口阵阵绞痛,他尤其害怕郁锋涛会去找他父母亲。
夜里躺在床上,郁锋涛的话像一块烧红的铁,烙在李椰毕胸膛上,一遍又一遍在心海里回荡……
重重压力下,不深刻,发自内心的去琢磨郁锋涛的话,李椰毕更多的是埋怨、责备郁锋涛对他这么一个残疾人太过苛刻,那么多个学打石头的人中,除高圣石外,就他手艺最好了,可是他文化比高圣石高啊。
头脑反动的,一条路走到黑,李椰毕死死认定郁锋涛现在不穷了,眼下又卖出两付墓碑,就开始翘尾巴,假奇特,摆起老板的臭架子,拽的很。
埋怨、责备、不服,但是李椰毕不敢对郁锋涛有所表露,他明白郁锋涛的事业开始走上坡路,他今后还得靠郁锋涛给他一碗饭吃。和郁锋涛过不去,但他不能跟钱过不过,跟自己的好日子过不去。
或许是心里有压力吧,第二天开始打墓碑,大家的话明显得比平时少了许多,尤其是李椰毕一天下来没说过三句话。
半天时间,郁锋涛大动作打墓碑的事在村里传开,甚至传说他已经订出一百多付墓碑。
下午很多人跑到独松山去看热闹,一瞅,那些打墓碑的人神情凝重,不像往日嘻嘻哈哈的场面。看来,郁锋涛这一回是真的要卖墓碑,认定他那小孩玩艺儿一样的墓碑又要捞大钱。
心慌又嫉妒,惶恐又眼红的人,吓的,是阵阵发怵,往日对郁锋涛的诅咒再灵也灵不过现实,现实是郁锋涛这个小家伙行,实在是行,越诅咒他他越是往上爬。
买了破碎机的人,猝不及防被郁锋涛这一颗地雷轰炸得灵魂出窍,措手不及,急得心如火燎,仇恨得咬牙切齿。背地里,这些人困惑不明白更想不通,为什么郁锋涛能赚钱的东西,别人一旦跟在他屁股后头干起,便要血本无归?
闹荒的夜晚因郁锋涛跳出苦海,他的墓碑又要大把大把的捞钱,空中散发焦躁、不安、恐慌气味。
夜,漆黑一团,没有月亮,没有星星。
独松山回村里的路上,突然亮起一把手电筒的光。
那是郁锋涛、彭海疆刚收工回村,此刻已是下半夜一点钟。
走在静悄悄的旷野小路上,蛙鸣声阵阵,这表兄弟俩倒也感到很惬意,一天来的劳累跑得无影无踪。
这时,只听彭海疆对表弟郁锋涛说,这两付墓碑留给他们几个打,明天起呢,郁锋涛还是忙他的石雕。
压低嗓音,郁锋涛悄悄地说,这两付墓碑非常非常的重要,是他事业起步的节点,要尽快赶出来。靠那几个人的手艺,他连做梦都赚不到这两墓碑的钱。他呢,无非是借这两付墓碑机会,给他们一次山大压力,让他们再好好练练身手,根本不指望他们能够打出他满意的墓碑。
说到那几个人的手艺,彭海疆气到肠子扭成一团,不是他彭海疆吹牛抬高自己,他们的手艺还不到他的六成。要是彭海疆的话,早早把他们从身边一脚踹开。拿人家工钱,不是单纯的学徒,哪有那样马虎不上心。
“环境造成,这也不能全怪他们。”长叹一声,郁锋涛抬头遥望一眼漆黑不见五指的苍穹,说,做一个人要懂得恩情,要有义气。想当初陷进逆境,身无分文,春耕去租牛犁田租不到也罢了,还遭到白眼,侮辱,敲诈,是靠伙伴们跟他一道一锄头一锄头挖出来。没有他们相助,不会有他的今天,他不能因他们身上一些缺点,绝情无义把他们一脚踢开。
感觉表弟陷进了一种报恩与情义漩涡里,这恐怕会束缚他的手脚。不希望表弟事业受到影响,彭海疆不满地说,可是李椰毕总没有帮他吧?自己本来是残废人,还不比别多流汗水多吃苦提高手艺,这不是吃定他郁锋涛是心肠软的人吗?
黑暗中眉宇紧蹙,郁锋涛慨叹一声,一开始他只是怜悯李椰毕是个残废人,因为他自己是从逆境中活过来,深知一个人无助的时候近乎崩溃,所以他想靠自己的力量拉李椰毕一把,给他一口饭吃,活着有点尊严。但是现在就叫李椰毕离开,乡亲们的唾沫会把他淹死。
“那你怎么办,你总不能这样把他放在身边,花钱养着他吧,人这个东西总是不知好的多。”彭海疆替表弟忧心起来。
沉默了一会儿,郁锋涛眼睛直视着黑乎乎前方,开口了:“再给他一段日子吧。等石雕开始卖出去了,到时再给他压力,他还是没改变的话,我也只好横下一条心,不能因为他一个人毁了一个工厂。”
停顿一下,郁锋涛话锋一转,对表哥说,等这两付墓碑脱手后,他要把精力投入石雕中。墓碑简单又粗糙,打的再好,也达不到石雕那种艺术的境界。晚上时间彭海疆要多用在学石雕的理论知识和美术上,以后这个厂师傅的重担主要落在他身上。
担心村口有特务埋伏,表兄弟两个快到村口时,默契地马上中止这方面话题。
次日早上一上工,郁锋涛把打墓碑的人全叫到他那个草寮去,指着他昨天打出的墓碑,强挤出三分笑,说,他们昨天打着墓碑到底怎样,他就不必一一去看了。大家呢,把他打的拿一块放在自己面前对比对比,达不到他的样子的,再修。
说的,放下脸,郁锋涛冷峻道:“对不起了,兄弟们,这次的墓碑是人家订购,我不会让你们马马虎虎的过关。达不到要求的,一律作废。我的事业才起步,这头一批生意绝对不能败在你们手上。要是连墓碑都打不好,石雕这碗饭,恐怕你们没那么好的牙齿吃上了。”“好了,大家忙去吧。再说,我都嫌自己罗嗦了。”
除彭海疆外,其他六个人脸色全绿了,人家郁锋涛那才叫手艺,那才叫人看人喜欢的墓碑。
回到自己的那个草寮,盯着彭海疆放在他面前郁锋涛打的那块墓碑,李椰毕心头焦躁,郁锋涛的话如雷一般又在他耳边响起。
繁忙中,一天又很快过去。
也不知道是累着呢,还是心头抑郁,下午收工后,李椰毕一路上闷闷不乐慢慢吞吞地回到家里。
晚饭一落肚,李椰毕就一头扎在床上。——中午他没回去,是他弟弟李椰分带饭给他吃。
今天一天,李椰毕的心思都放在观察彭海疆打墓碑上。越观察,李椰毕越认定郁锋涛夜里给彭海疆开小灶,趁夜里就他们表兄弟两个,私下里把绝技偷偷教给彭海疆,否则彭海疆手艺不会如些神速进展。
有了彭海疆,眼下郁锋涛又对李椰毕手艺没长进而不满,哪还会把绝技教给他,他在他郁锋涛心里算什么,充其量不过是个外人,还是个被人可怜的残废人。俗话说,亲不亲自家人。
这就是李椰毕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说的难听点,恩将仇报。
躺到七点多钟,李椰毕再躺不住了,床如同长了刺。
下了床,李椰毕走出家门,趁天黑亟亟赶去独松山。
到了独松山,不敢打手电筒,李椰毕摸黑朝郁锋涛那个草寮摸过去。——夜里,彭海疆、郁锋涛表兄弟是在一个草寮里。
偷偷猫窗口下,李椰毕拉长耳朵偷听郁锋涛教他表哥彭海疆绝技。他要瞄个时机闯进去,看他郁锋涛还有什么脸训斥他李椰毕手艺没长进……
………………………………
第151章 鸿运降临挡不住
在窗外猫了近两个钟头,李椰毕大失所望,里边除非了两个叮当叮当叮当的打石声外,没听到郁锋涛开口对表哥说过半句绝技的话,他嘴巴显得如此尊贵,对表哥也要私藏手艺。
踌躇了片刻,李椰毕站起来朝草寮大门走去。
听到脚步声,抬头一看,郁锋涛大吃一惊:“椰毕,你怎么来了?”吃惊之余,郁锋涛又怀疑看着李椰毕,在想着什么?
头一遭在恩人跟前做了心虚事,李椰毕神色很不自然,甚至不敢碰触郁锋涛那对深邃睿智眼睛,说话也缺乏底气,显得三分苍白:“你们表兄弟两个打到三更半夜才回去,我在家里也闷得慌,还不如跟你们在一块打墓碑,让手艺熟练起来。”
从李椰毕闪避目光,很显然,郁锋涛已经看出猫腻,对他的话也就半信半疑。
深邃眼睛悟出一道恳切,郁锋涛直视李椰毕,一句话点中他死穴:“椰毕,你现在要的是一剑斩杀你脑子里小农意识这头小恶魔,树立兢兢业业的敬业操守观念。真的有心叫自己手艺成熟起来,白天的时间已经够了。”“你晚上还是在家里多学点文化,多学点美术知识。你走路不方便,晚上来了,对我来说,反倒是一种负担,一种累赘。”
以为自己撞到鬼了。李椰毕惊骇得心停止跳动,他本来以为郁锋涛一听他晚上也来打墓碑,一定高兴大夸他,结果全反了。
这叫李椰毕很下不了台,自尊被严重打击,觉得郁锋涛已经不是以前那个郁锋涛,如今一身从里到外从头到脚是大老板架子,傲气凌人。
既然来了,就练练手吧。郁锋涛没有叫李椰毕太难堪,叫他去打石凳。——这是最最最简单的活儿。
不到十一点,郁锋涛就叫李椰毕先回去。
为什么要这么早赶他回去?李椰毕心头怀疑,怀疑郁锋涛是要在半夜里偷偷传授他表哥绝技。那个时候,没人会跑到独松山来偷看偷听他们表兄弟两个打墓碑。
李椰毕走了,郁锋涛才安下心专注打墓碑。李椰毕在,他时不时要过去指点他一下。现在对李椰毕,郁锋涛半句夸他的话都不说,更不会提他手巧的优点,免得他更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繁忙中,半个月过去了,两付墓碑终于出手。
明天,郁锋涛要把两付墓碑运到卢水去,从此手头阔绰,不再紧巴巴的,一分钱要掰成两半花。
子夜,心里美滋滋的,郁锋涛带着兴奋激动欣喜进入了梦乡。
奇了怪了,凌晨的时候,郁锋涛又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草寮着火啦,火势冲天,整个独松山被烧得遍地通红通红,吓死人了。
就在郁锋涛手足无措当儿,突然,从山上滚下一块巨石,巨石径直朝草寮碾压过来……
“玩了,这下全完了。”郁锋涛恐惧一声惊叫,整个人瘫在地上,动荡不得。
也就在这千钧一发时刻,神奇的事发生啦:巨石离最后那个草寮尚有半尺距离时,意外地停下。
错愕的,郁锋涛眼珠子直了。
更巧的是,这时候大火竟然自然灭了。
突然,郁锋涛浑身一下子充满力量,双脚跟铁打似的,赶紧朝巨石跑去。
刚往巨石前一站,惊喜一幕在郁锋涛眼前从天而降,巨石宛若一朵荷花盛开,整个独松山顷刻间被一道金光箍住。注目一看,郁锋涛看到的是一尊金光四溢观音菩萨,金光照得他睁不眼。
郁锋涛正要一步蹦上去抱那尊观音菩萨时,表哥叫他起床的声音无情地把他叫醒。
因为要运墓碑去卢水,郁锋涛一滑溜下了床,没有多想这个奇怪的梦。
——这个奇怪的梦,郁锋涛这已经是第四回。
早饭后,很长时间不发疯癫的闹荒人,一听说郁锋涛要把两付墓碑运到卢水去,又一次疯了,几乎全村人倾巢而出去瞧热闹。
四万多块钱呐,才短短半个月光景,郁锋涛一下子赚了四万多块钱呀,我的天,不叫其他人活了。
眼红的只管眼红,妒嫉的只管妒嫉,愤怒的只管愤怒,气死的只管气死……郁锋涛没心思去管他们那么多,心底里头正在盘算自己前方的路。
上一回因为眼红、妒嫉,蜂拥而上学郁锋涛办石料场的人,看看他们这一回还有没有本事跟屁虫一样也打墓碑?
郁锋涛前脚一走出村口,村干部和买了破碎机的人即在村里上跳下蹿,十足是坏孩子趁父母亲出门不在家,又要干坏事。也是哦,花了大笔的钱买了机器,一分钱没赚到不说,现在闲放在那儿生锈,看到郁锋涛不花钱买机器,却能大把大把赚钱,这叫他们实在难于咽下一口气,一种挥之不去抹不掉焦虑时刻笼罩他们心头。
其实闹荒人蒙在鼓里根本知道,郁锋涛急于在今天把墓碑运去卢水,是因为三天前他又接到了一单墓碑的大生意。
客户外号叫千万,是名震卢水的唯一一个千万富翁——卢凯雄。听说,卢凯雄十几年前给爷爷找到一块墓地,风水师对他说过:他在四十岁之后,五十岁之前肯定发大财,发财后坟墓要挪一个字,这样财会发得更大更稳。
可是几年下来,卢凯雄不但未发财,而且生意一直不顺心,到后来还欠了一屁股债,连年都不敢回家过,气得差点要把他爷爷的坟墓毁了。
破釜沉舟,最后把房子贱卖,卢凯雄怀揣十万块钱独闯上海做钢材生意。不曾想到,时来运转,一下子发了。
等到发财,卢凯雄也已是五十好几的人。
多半是年岁大了,更相信风水师的话,因此欲将爷爷坟墓大整一番,卢凯雄特意找人精心设计,要把爷爷坟墓建成全卢水最豪华的一座。
找到郁锋涛的店铺,向彭淑娟了解情况后,卢凯雄准备叫郁锋涛给他打墓碑。由于整套墓碑要按照他卢凯雄提供的图纸打,彭淑娟不敢当场答应,要等儿子亲自跟卢凯雄当面洽谈。
一到卢水,叫吉景生一人卸货,郁锋涛打电话给卢凯雄要紧。
下午,卢凯雄拿着图纸,亲自来郁锋涛店里。
接过卢凯雄的图纸一看,郁锋涛暗暗吃惊,以为他给李秋玉所建的坟墓那可是全县首屈一指,没人的能比得上,可是跟卢凯雄所设计的一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惭愧的连狗洞钻进去,没脸再出来。
仔细看了图纸,郁锋涛抬头胆怯兮兮直视卢凯雄,半信半疑说了一句:“卢老板,真要按你这图纸,你这套墓碑少了二十六万块钱,绝对打不下来——”
朝郁锋涛点点头,卢凯雄笑呵呵地说:“郁师傅,你是个老实人,墓碑交给你打,我放心。钱,不是问题。”
在这之前,卢凯雄打听过别的石匠,外地的漫天要价五十万以上,本地的没人有这手艺,不敢接。
郁锋涛说二十六万,这个价钱非常实在,卢凯雄一听,即晓得郁锋涛是个诚实厚道的人,而且他从郁锋涛的石雕、墓碑,已看出其精湛手艺。钱呢,对他这么一个千万富翁来说,二十六万块钱如同是从牛身上拔下一根毛,根本不是事。
早听说卢凯雄是铁公鸡一只,连自己兄弟穷得叮当响,想向他要一分钱比登天还难。郁锋涛原以为自己开口二十六万块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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