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剽悍矮个子-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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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种田科学。哦,不,不,不,是科学种田。”吉景生窘迫的挠挠头,他的憨态逗地大家更是笑声阵阵。

    太白金星教他郁锋涛种田一事,原本是一件荒谬的事,是郁锋涛拿活庄稼寻开心,是郁锋涛与活庄稼开的国际玩笑,可是村里传开后,整个村子闹得沸沸扬扬,人心躁动。

    次日起,人们三五成群——老年、中年、青年纷纷赶往彭淑娟屋里探个究竟,想从他们母子俩嘴里得到证实:是不是真的太白金星托梦教他郁锋涛种田,有的人甚至在彭淑娟面前大拍马屁。

    过了十天,太白金星托梦教郁锋涛种田的事,还在村里继续燃烧,彭淑娟家屋里又成了一个手工坊。

    是在挑衅抢蔑藤的人呢,还是芒花扫帚赚到钱了在炫耀,抑或是大度了,郁锋涛这一回对外半开放,把大门留个拳头大门缝,方便门外围观人群一目了然看到里头场面。

    围观人群不看不知道,一看,傻了眼吓一跳,原来那么小的小篓子小篮子也有人要,城市里人真是怪胎。

    知道了蔑藤秘密,闹荒人简直发疯到亡命,怕的是见不到蔑藤影子,只要能够见到蔑藤影子,哪怕是悬崖峭壁,短了不能再短,照样要把它弄到手才肯罢休。

    老天爷不睁眼,偏偏在这个要命节点下起了暴雨,第二天还刮了一场不小台风。

    台风过后,雨仍接着下,一连又下了好几天。

    只顾上山抢蔑藤,稻谷未收割的人这下叫苦连天了:台风一刮,稻谷全倒在了田里,有的已经开始发芽。

    啃着骨头,吃不上肉。那些人不反省自己,又把郁锋涛当作罪魁祸首,把全部罪恶扣压在郁锋涛头上,咒骂郁锋涛是一个十恶不赦害人精。要不是郁锋涛这个害人精害的,他们的稻谷早已收割入仓,哪会被台风刮倒在田里发芽。

    特别是管事佬,高东洋,川阳人,高隆巴这几个人恨死郁锋涛,都想挖出他心肝当下酒菜。

    管事佬是因为在郁锋涛田里,遭到郁锋涛一耳光的羞辱,仇恨郁锋涛;高东洋因为郁锋涛前后两回不肯收他的侏儒儿子干活,导致他的侏儒儿子天天闹,甚至要去自杀;川阳人是由于上一回在溪里洗衣服时,被彭淑娟当众捣出丑事,晕倒在溪中;高隆巴耿耿于怀郁锋涛从别人那儿学到手艺。

    臭味相投的几个老头老太婆,闹在一块儿,又叫上活庄稼和红眼睛,直奔高森林叔叔高克木家,怂恿高克木一同到高森林面前告郁锋涛的状,要狠狠处罚郁锋涛,叫郁锋涛赔偿他们。

    第二天,高森林一大早带上副书记高复田,村民主任徐开发、副主任徐五金,治保主任高阿大,气势汹汹冒雨踹郁锋涛屋子大门,欲要闯进去。

    在这伙土匪村干部后头还跟着一群村民,他们混水摸鱼,也想叫郁锋涛赔偿他们倒在田里发芽的稻谷。

    “全给我停下。全给我停下。全给我停下。”进不到屋里,气疯了,火大,高森林只能嘴对门缝,杀猪一般朝里叫嚷。

    里边正在干活的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双手不由得戛然停下,恐惧往大门口张望。

    正在教李椰毕,听到高森林叫嚷上,郁锋涛直起身,转过身去一看,见是一伙村干部土匪一样气势汹汹堵在他大门口,不由得火冒三丈,跑到厨房盛一盆水,三步并两步奔到大门口,哪管着村干部不村干部,猛泼出去,一边大骂:“大清早的叫什么叫,你家死人呀——”

    根本没防着郁锋涛这样胆大包天,吃了熊心豹胆,冷不丁被泼了一脸水,高森林气疯了,猛踹大门,一边抹脸上的水,啕嚎:“今天不把门打开,我叫人拿斧头砸烂你们家大门,给你看,没王法了是不是——”

    拿斧头砸烂他家大门,到底是谁没王法了?郁锋涛没办法压住胸膛熊熊燃烧的一团火了,奔回厅堂,操起蔑刀,朝大门冲去。

    哐啷,大门一开,执着蔑刀,凶神恶煞往大门一站,郁锋涛大喝一声:“来,有种的就把我家大门砸了。”

    猝不及防被一吓,往后跌了几步,站稳后,仗着权势,高森林忘记了上一回在田里的事,有恃无恐摆出一副不可侵犯村书记架势:“郁锋涛,你胆敢搞鬼名堂,盎惑人心,害得全村人稻谷不割,上山去割蔑藤,稻谷烂在田里。你这是破坏村民秋收,懂吗?你现在怎么赔乡亲的损失,你说?”

    “赔,赔你妈的大头鬼,高森林。”郁锋涛怒火心烧,眼睛火星四溅,挥起雪亮雪亮篾刀,向前大跨一步:“你们这群狗东西,要狗命的,全给我滚蛋。”“大家上山抢蔑藤第一天,我就忠言相劝大家,不要跟风起哄,赶紧先割稻谷。”

    仗着人多势众,又是治保主任,瞧见郁锋涛胆子比天还要大,竟然敢骂他们这些响当当的村干部,高阿大大喝一声:“郁锋涛,你好大胆子,敢用刀砍村干部,你的胆是哪儿借来的?你这是要罪加一等,你懂吗?放老实点,快把刀放下。”

    郁锋涛又向前逼进三步:“高阿大,你这狗东西,亏你还是治保主任。你们这群狗东西私闯民宅,我砍了你们狗头,照样是白砍。我这是正当防卫,懂吗?再不滚蛋,休怪我心狠。”

    说话时,郁锋涛一脸霸气,一步一步往外逼去。

    “郁锋涛要砍村干部呀,郁锋涛要砍村干部呀,郁锋涛要砍村干部呀——”高阿大抱头鼠窜,边逃窜边尖声叫嚷。

    其他村干部吓的,一个个争先恐后往后窜,可是被身后围观人群挡住,一时逃脱不。

    胸膛一挺,郁锋涛威武不屈,当众指名道姓大骂高森林:

    “高森林,你仗着村支书手中权力私闯民宅,破坏特困户手工品加工,你眼中还有没有国家法律?”

    “今天不把事情说个清楚、明白,我跟你到县高官面前论理去。”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呀,仗着是村支书,光天化日之下这样欺压我们老百姓,鱼肉我们老百姓。”

    “说,我帮助特困村民摆脱贫困,我帮助残疾人自力更生,千方百计联系了一些手头活给他们做,算哪一宗鬼名堂,算哪一宗盎惑人心?”

    “你高森林是一村书记,村里第一把,你什么时候有关心过特困户,你什么时候有关心过村里的残疾人?”

    脸上的横肉不停抽搐,恐惧张望郁锋涛,高森林张口结舌,上下嘴唇打颤的厉害,喉咙被什么东西塞住。不说郁锋涛帮助特困村民摆脱贫困是真是假,但是郁锋涛帮助残疾人却是事实中的事实,身为村支书,高森林他敢说不是吗?

    步步为营,郁锋涛对高森林穷追猛打,一对坚如磐石,清澈坦荡目光逼视高森林:

    “高森林,张开你的狗眼看看吧:景利兄弟,寿财兄弟,椰共兄弟全是家中劳力吧,为什么他们帮我去山上割蔑藤,田里的稻谷照样是颗粒不剩,粒粒入仓?”

    “你高森林是一村书记,村里第一把手,看到有人故意把稻谷放在田里烂,你睁眼不管不问。你今天私闯民宅,给我——锋涛这么一个穷人扣黑帽子,谄害我这么一个老实巴交特困户,你算什么东西?”

    “看到我家是村里最穷一户特困户好欺压好鱼肉是不是?我告诉你高森林,想爬到我——锋涛头上作威作福,我一命换你全家命,杀了你全家人,不信,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

第34章 孤身闯外村学艺

    不怕土匪、恶棍、无赖,就怕要跟你玩命。高森林当下脸色刷地变了,哪敢拿全家命和跟郁锋涛玩。

    郁锋涛一连串铁证如山事实攻击下,高森林早已阵脚大乱,拿不出半句话去驳斥郁锋涛,抽搐的脸扭曲了,丑得叫人不敢看。

    ——破坏贫困村民从事副业加工,破坏残疾人自力更生这两条罪状,他高森林瞎子吃馄饨,心中有数,可担当不起。

    当郁锋涛一停顿,高森林这才喘上一口气,想叫别人替他挡一挡,可是他拿头左瞧右看,身边其他村干部没了影子。

    火冒三丈,一转身也想逃之夭夭,却见身后还围着向他告状一群家伙及看热闹群众,高森林不由得更火了:“看什么看?”抡起巴掌,高森林没商量狠狠扇了高克木一耳光:“好看是不是?”“你娘的,还不是你惹得祸。滚,给我滚回去,再收拾你。”

    众目睽睽之下,高森林扇自己叔叔——高克木一耳光,真是天大的讽刺。

    幸灾乐祸,郁锋涛像一只斗胜的公鸡。

    再看看往日一手遮天、说一不二的高森林,狼狈逃窜,如丧家之狗,完全丧失了往日的不可一世。

    做梦都不曾想到高森林会这般愚蠢,智商低的跟一头猪似的,又气又好笑,郁锋涛气压泰山,大喝一声:“高森林,你不要逃,先把我今天造成的损失赔了,再慢慢算你私闯民宅的帐。”

    看到高森林落荒而逃,高克木众目睽睽下被扇耳光,告状那几个人惴惴不安,怀里如同钻进一只狼,赶紧夹起尾巴偷偷溜窜,深怕晚了一步,郁锋涛要找他们算帐。

    围观人群中有不少人本来是来浑水摸鱼,趁机叫郁锋涛赔他们来不及收割倒在地里发芽的稻谷,一瞧势头不对,早吓得骨头都软了,哪里还敢开口。

    再一次亲眼目睹郁锋涛大战高森林的胆量和气度,要说上一回说明不了什么,这一回厉害了吧,吉景生、龚寿财心骨里对郁锋涛敬佩的五体投地,澎湃热血犹如滔滔江水汹涌拍岸,感叹人家不愧是喝过墨水的人,说出的话句句有理有据,犹如一把锐利重剑,刺进高森林体内拔出不见血。

    看到围观人群趁机溜进他屋里头迟迟不肯离去,郁锋涛看在眼里恨在心头,愈想心里愈不平衡,闹荒人就是这样心毒如双头蛇,要置他于死地。要是没有一大伙人到高森林面前搬弄是非,高森林不可能找上门,在他郁锋涛头上扣一顶莫须有帽子。

    愤怒下,郁锋涛拉下脸,把屋里头那些人全赶出去。

    回到厅堂,看到伙伴们一个个脸上仍然三分惶恐,惊异、困惑眼神,郁锋涛脸上露出不易被人察觉的诡秘,拿起地上编织了一半的藤凳,心里默默说,今天换成你们当中一个人,不被高森林活扒掉一层皮,也得倾家荡产。看到了吧,全村我家是最穷一户,偏偏是我——锋涛不怕高森林。想做到我这一点,就要有傲骨气节,不是谁都可以做到,你们学着点吧,小伙计们。

    高森林的土匪、恶霸行径,郁锋涛突然发现,有一技在手,腰杆硬了,权势压不垮他,也无法叫他低头屈服。

    夜深人静,汽灯悬挂在厅堂上,闪烁柔和亮光。

    母子两个还在灯光下忙着,对他们来说,辛苦点累点根本不是事,最重要的是早一天摆脱贫穷,不受人欺负。

    压低嗓音,郁锋涛悄悄对母亲说,趁卢水店铺未开之际,他过几天去桃芝村学打石手艺……

    吃了一惊,没想到儿子还真的下决心要去学打石手艺,彭淑娟三分忧心,说,他眼下就去学打石手艺,家里这活咋办?

    笑嘿嘿的,显得胸有成竹,郁锋涛不当一回事:“阿妈,你放心吧。这些不是高科技活,是粗活。耶毕手巧点,这几天,我把要做的几样东西先教会他。”“今天你也看到高森林那个土匪是怎样欺负我们的吧,我必须多学会一门手艺,有手艺在手,我怕他什么。我今天差点忍不住,要一刀劈了他。”

    咬着牙关,彭淑娟仇恨的话出牙缝里嘣出:“高森林那个土匪,就是欺负你阿爸不在了,我们又是少姓人家,才这样欺负我们。那种土匪,我们惹不起,儿子,该让该忍的,我们还是要让点忍点。”

    “我们忍着让他,他越发不可一世,爬到我们头上拉屎拉屎了。”郁锋涛眼睛冒火:“我们要早一天去卢水开店。店开起,就是我们最大靠山。在卢水有了店,看高森林那个土匪还欺负得了我们。”

    彭淑娟眉头又皱成一团,很忧虑:“店真要开起来,那些人更会眼红的恨不得把我们一口吞下了。”

    眼红?郁锋涛不以为然,愤恨道:“只要我们家有钱了,就是村里的大爷。那些人眼红的去跳楼,又能怎样?等我把打石头手艺学到手,将漫山遍野石头开发出来变成财富,到那个时候,我就搬条凳子坐在门口,看那些人眼红的跺脚大骂,又奈何不得我们。”

    “嗯。”彭淑娟嗯一声,心头忧虑打消,她觉得儿子学手艺这条路完全走对了,利用山上没人要的资源创业挣钱,村里蛇蝎心的人又下不了毒手,尤其是这不要花大本钱。

    在这几天里,郁锋涛已经打听清楚了,离闹荒三十里来路有一个名叫桃芝村子,村里有一个手艺精湛石匠——石钦中。——桃芝不属卢水县,它是属隔壁云端县。

    闹荒村是有一个石匠高阿六,但是高阿六手艺一般,仅仅会一些开采石头,砌墙而已。——高隆巴一事,郁锋涛至今记忆犹新,一想到这事,心头就发悚,他太明白闹荒人的嘴脸。哪怕高阿六手艺顶天精湛,郁锋涛也不会去拜他为师了。

    打算在未开店铺前,去桃芝村求师学艺,开发闹荒漫山遍野的花岗石,郁锋涛是动了脑筋,深思熟虑后做出决定。一旦开了店铺,他母亲到卢水看店,他去学艺,房子无人看守,会被闹荒人毁了。

    又过了十天,一切作了妥当安排,郁锋涛决定明天出发去桃芝村拜师学艺。

    第二天清晨,天出现第一缕曙光,郁锋涛便出发了。

    这时,村子还是一片寂静。

    桃芝村是在闹荒西北面。

    走在村西头,郁锋涛回头眺望村子,看到有人家屋顶已经升起袅袅青烟,到了半天空才逐渐地散开。

    “贫穷,落后,自私,势利、愚昧,无知的闹荒,等我学艺在身,不改变你这一切丑陋,我——锋涛誓不为人。”郁锋涛心头呐喊一声,霍地转过身,瞰看山脚下路,头也不回毅然往山下走去。

    一路跋山涉水,还是有生头一回走这么长山路,走到有坟墓的山上,一团阴森扑面而来,隐隐约约感觉身后有鬼跟着,郁锋涛头皮发麻,全身起毛孔。

    中午时分,郁锋涛才来到桃芝村。

    桃芝村地势平坦,是一个小盆地。虽然村子跟闹荒差不多大,但是人家已盖起了几栋洋楼,与之相比,闹荒鞭策莫及,相形见绌。

    打听到石钦中家住在哪儿,郁锋涛径直朝他家走去。

    来到村北最后一栋房子门前,郁锋涛停了下来,打量着房子一番,踌躇彷徨,——走出家那一刻,他还豪情壮志,信心满满,这会儿羞怯与腼腆主宰了他大脑,没有勇气一脚踏进大门。

    因自己的羞怯、腼腆急啊,急得额头细密汗珠如同皮肤漏水了,现实又残酷,这一道坎迈不过去,意味什么,郁锋涛心里底头比谁都明白。上一回拜师学艺有王青妹从中帮他,这一回可完全要靠他自己。行与不行,郁锋涛乌龟爬门槛,就看这一番了。
………………………………

第35章 黑夜被母狗施暴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个女人刻薄说话声:“那个像乞丐的人是谁呀,我看他在钦中门口站了老半天了。”脸一红,一团悲愤袭上郁锋涛心头,眼前马上浮现高森林那天一大早闯他家一幕布,不知怎么回事,一个箭步奔上去,咚咚咚叩响大门:“石师傅在家吗?”

    “谁呀——”从屋里传出一个嗲声嗲气嗓音。

    不一会儿,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打扮入时女人出现在门口,她一米六五左右高挑个头,一张瓜子脸,涂脂抹粉,烫着波浪头,三分妖冶。看到陌生的郁锋涛,她漂浮不定双眼,看猴子似的从头到脚,从左到右囫囵个把郁锋涛看了个透。

    头一回被人看猴子一样,还是一个妖冶女人,郁锋涛脸刷地一下红到脖子上,羞得低下头。

    “格格格……”看到郁锋涛脸红,妖冶女人发出一阵浪笑,又朝郁锋涛抛个媚眼:“你是谁呀,我怎么从来没看见过你?”

    这时,郁锋涛才抬起头:“我是闹荒村的,来向石师傅学手艺。”

    “噢。”妖冶女人媚眼浮动,频频朝郁锋涛暗送秋波:“进来吧。我叫兰花。我阿爸出去干活了,马上要回家吃午饭。”

    将郁锋涛迎进屋里,到了厅堂,搬条凳子给郁锋涛坐,石兰花又是朝他抛媚眼又是暗送秋波:“你歇会儿,我去给你沏杯茶。”

    朝厨房走去当儿,石兰花三步一回头飘浮不定眼睛看着郁锋涛。

    很快,石兰花端了一杯茶出来。

    把茶放在郁锋涛手中,石兰花笑笑咧咧拉过一条凳子,在郁锋涛对面坐下去……

    石兰花刚要开口,大门口走进来一对五十多岁夫妇,她很不高兴,马上臭着脸,站了起来,转身对那对夫妇说:“阿爸,这个是从闹荒来的锋涛,是来跟你学打石。”

    “好,好。”郁锋涛来不及上前施礼,石钦中已经放下工具,走到他跟前,乐不可支,“锋涛,你坐会儿,我先去洗把脸。”

    那一边,石兰花和她母亲郑珠菊则忙着宰鸭子。

    一杯茶工夫,石钦中回到了厅堂。

    给郁锋涛递了一支烟,见郁锋涛不抽烟,石钦中自己点着,坐在郁锋涛对面。没有问郁锋涛学艺的事,石钦中先是问了郁锋涛闹荒村这些年来的变化。

    闹荒的贫穷,郁锋涛羞的没脸开口,但是在他面前的人可不是别人,是他即将要拜为师父的人,初次见面不诚实,人家还会收他为徒吗,做梦吧。

    弓在箭上不得不发。郁锋涛羞愧的实话实说,自从他懂事到现在,没见过有甚么变化。要说有变化吧,是闹荒人越变得自私,越变得势利,越变得不知道廉耻,整个村子风气败坏、堕落了……

    ——咳,闹荒真是一个连鸟都不生蛋的穷山沟。石钦中不由得喟然长叹一声。

    待手上一支抽完了,石钦中皱眉,话中有话很中恳地对郁锋涛说,打石这手艺非常苦,现在已经没有青年人肯干了,连他的两个儿子情愿到外边去打苦工,死活不愿接他手艺。瞧瞧他郁锋涛一脸书生气,年纪不过十八、九岁吧,怎么会想学打石这手艺呢,他还是慎重考虑考虑吧,不要一时头脑发热。

    眉头一蹙,土命人——心实,郁锋涛诚恳地说:“师父,我不是一时头脑发热,是诚心来跟您学艺。在家里已经慎重考虑了,否则,我不会大老远从闹荒特意赶来跟您学艺。”

    似乎在作决断,要不要收下郁锋涛这个徒弟,石钦中低头不语。

    天庭紧锁,郁锋涛心中忐忑不安,注视石钦中,一五一十把自己的遭遇详细说了一遍,又将闹荒的情况也一五一十细述一番。

    最后,郁锋涛央求石钦中:“师父,苦点,累点,我不怕。我是一个穷人家孩子,这点苦实在算不得什么,您就大胆、放心收下我这个徒弟吧。”

    “这样吧,锋涛,你先跟我学几天,行的话就留下。”石钦中怀疑眼神看着郁锋涛,既没答应也没拒绝。

    午饭后,稍微歇了一会儿,石钦中带着郁锋涛上路了,他的石场离村里有二里路。

    平时没有固定活,哪家人盖楼房,需要用石块砌墙,石钦中就给人家开采石块,或是门柱什么的;谁家要打墓碑,他给人家打墓碑,一年到头手上活儿不断。

    上个月,石钦中算是接了一宗大生意,云端有一个富翁要打一对石狮,两套石桌石凳,两根四米高的石柱,一对柱墩。他一个人正忙得不可开交,才连老婆叫上阵帮忙。

    到了石场,石钦中对郁锋涛还是将信将疑,瞧瞧他单薄身子,一脸书生气,他果然能吃得了这份苦?

    想试一下郁锋涛的力气,石钦中叫郁锋涛去搬石头,他只顾埋头自己手上活儿,也不管郁锋涛能否搬得动那么大一块石头。

    窥探出石钦中是在试探他,狡黠眼睛一瞅石钦中,郁锋涛心头揶揄一句:石老头,你想试探我,未免太小看我——锋涛了吧。哪怕是叫我累死在地上,受尽一切侮辱,只要我有一口气,我照样要硬撑到底,把你这怪老头的手艺学到手。学不到你手艺,我——锋涛死不罢休,绝对不回闹荒。

    半晌时分,石钦中停了下来,坐在一块石头上悠闲抽烟,张望着满头大汗郁锋涛,照样不叫郁锋涛歇一歇。

    抽了半支烟,石钦中总算开口,说他年轻时候跟师父到过闹荒村,那时候的闹荒实在是太穷太穷了,许多人有了上顿没下顿。

    些许吃惊,倏地挺身,用手臂擦了一把脸上汗水,郁锋涛憨乎乎地说,没想到师父老人家还到过他们闹荒那个鬼地方,看来,他们两个还真有师徒缘份哦。

    点了点头,眉头一皱,石钦中发出一声感叹,说,但愿他郁锋涛不会像他们村的那个高阿六——

    说到高阿六,郁锋涛一肚子愤怒,没想到师父也认识高阿六。

    哪能不认识。石钦中一脸不屑,那一年他与师父去闹荒村给人起地基,高阿六一天到晚纠缠要他师父收其做徒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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