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剽悍矮个子-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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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高阿六,郁锋涛一肚子愤怒,没想到师父也认识高阿六。
哪能不认识。石钦中一脸不屑,那一年他与师父去闹荒村给人起地基,高阿六一天到晚纠缠要他师父收其做徒弟,还当众给他师父跪下。看高阿六那么诚心,他师父收下了高阿六这个徒弟。学艺个把月,高阿六耍小聪明,不听师父劝告,自己另起祸灶。
哈哈哈哈。郁锋涛忍俊不禁,愤愤讽刺高阿六太把自己当天才了。他来桃芝前试探过高阿六,高阿六敲诈他——要十万块钱的学徒费,才肯收他做徒弟。
顿时,愤怒笼罩脸上。停了下,石钦中话题一转,慨叹说,当年给闹荒村一户人家起地基,他们一家人吃地瓜米,也要从别人家借来大米,让他们师徒吃上白米饭。临走前天,还宰了一只大公鸡炖给他们师徒两个吃,难得啊,非常难得一对好夫妇。
闹荒还有这么好的人家?郁锋涛提出置疑。
脸露不悦,石钦中说:“每个村子都有好人。那家人和你共姓,名叫南智。”
“一滴雨滴滴在香头上,巧了,师父,那是我爷爷。”郁锋涛一声惊叫。
震惊的,石钦中从坐的石头上滚下来:“什么,你说什么,锋涛,南智你是阿公?”
世间的事,有时就是这么巧合。
有了这一层意外关系,石钦中对郁锋涛一下子亲热起来,犹如故人重逢,但是他还是叫郁锋涛去搬石头。
好在秋天白天比较短,五点钟时候,天色开始暗了。
回去半路上,石钦中有意无意问郁锋涛累不累?郁锋涛很老实,累是很累,他实话实说。
石钦中家还算不错,有一台17寸彩色电视。
晚饭后,大家坐在厅堂里边看电视,边聊天。
九点多钟,石钦中夫妇回卧室睡觉了,厅堂里仅剩下郁锋涛和石兰花。石兰花一身狐狸精骚气,郁锋涛特看不惯,不愿意与她待在一块儿,借口有点累要睡觉,离开而去。
从厕所回到他睡的那间房间,郁锋涛看见石兰花正在帮他铺被子。“阿姐,你去睡吧,我自己来。”郁锋涛走了进去。
石兰花一转头,朝郁锋涛抛了个勾魂媚眼:“这些活,你一个男孩子怎么会干得好。”
铺好被子后,石兰花没有说话,朝门口走了过去。郁锋涛终于舒了一口气。不料,郁锋涛还未转过神,石兰花已拴上门,疾步回到他身旁,拉着他的手,叫他上床睡觉。惊慌着郁锋涛一阵挣脱。
“阿姐,你,你——你回去睡吧。”
“我今晚上陪你睡。”
“不。不。这使不得。阿姐,你还是回去睡吧。万一被你阿爸、阿妈晓得,他们还不把我们两个打死。”
“你放心。我阿爸、阿妈从来不管我的事。来,锋涛,我们睡吧。”
“不行,阿姐。你赶紧回你房间去睡吧。”
“我长得这么漂亮,你不要,太傻了。来,锋涛,我都急了。”“算我求你了,锋涛。你不知道,我是一个苦命女人。十七岁,我阿爸、阿妈把我嫁了。不到两个月男人抢劫杀人被枪毙了。回到娘家,大家又不把我当人看待。两个弟弟在家里,时常要赶我走,还打我。锋涛,你可怜我这个苦命女人,给我一点温暖和快活吧。”
“不行。你再不走,我要喊你阿爸、阿妈了。”
“你,你不识好歹。你不跟我睡是不是,那好,我不会再让你跟我阿爸学手艺。我现在跑到到派出所报案,说强奸我。”
………………………………
第36章 强忍羞辱默默学手艺
恐惧盯着石兰花,郁锋涛脑筋僵硬了,灵魂僵硬了,身子僵硬了,这是在做梦,还是天方夜谭?
当石兰花再次去拉他时,郁锋涛才惊醒,心头被一团恐惧牢牢笼罩,他明白自己这一回是落入贼船。有这么一个妖冶、死不要脸的女儿,做父母的十有八九也不会是甚么好货。
涉世未深,还在逆境中挣扎,石兰花的恶毒逼迫,叫郁锋涛惶恐害怕,他感到社会根本不像他想的那样干净、简单、单纯,要复杂、污秽、可怕的多了,满地是坑,处处是套。
第一次学艺王青妹逼他一幕布又浮现在眼前,但是这一次郁锋涛感到一种有气出不了的无助,整个人从里到外被一种从未有过恐惧牢牢箍住,窒息着他喘不上一口气。
拒绝顺从石兰花这个荡妇,万一这一家子反咬一口诬陷他,他郁锋涛学艺不成,还要遭到牢狱之灾,更可怕的是他母亲、妹妹要跟着他身败名裂,日后在村里抬不起头做人。想到这里,郁锋涛全身出冷汗,心要裂了。
石兰花说的一大堆可怜兮兮鬼话,郁锋涛一丁点也不相信,这么一个女人,她什么鬼话编不出。
也罢。
这种事情,我是男人不吃亏。学到手艺,自己有一技在身,我只好贡献自己了。——这样安慰自己,郁锋涛心头涌上仇恨,暗暗大骂,今晚上不把你石兰花这个贱货整着跪地求饶,我——锋涛不是娘生的,是地上爬的乌龟。
大老远从闹荒跑来学手艺,郁锋涛根本不知道石兰花是一个什么样女人,她是一晚都不能离开男人的**,一经男人挨身,她全身瘫软如棉。丈夫被枪毙是真,可那全是因为她,不是抢劫而杀人。结婚不过个把月,石兰花在外偷汉子,被老公发现后,将她毒打了一顿,把那个狗男人杀了。
老母猪拱门,成了她被窝里的货,石兰花哪愿意放过郁锋涛。
没人能知道郁锋涛用了什么手段,把石兰花整得连呼饶命,最后昏厥过去。——从此,石兰花元气大伤两眼圈发黑,嘴唇发紫,恢复不回去。这是后话,暂时不赘述。
次日早上,一见女儿蔫得像霜打茄子,大吃一惊,愣愣的,郑珠菊狐疑看了大半天。
醒过神,心头明白是怎么回事,郑珠菊唉叹埋怨:“兰花,你为娘积点阴德吧。锋涛是个老实的苦命孩子,你放过他吧。”
“锋涛老实?”石兰花恬不知耻淫笑一声,“阿妈,锋涛哪里是个老实人。他是我用过男孩子中最最最厉害、勇猛的一个。昨夜,我被折磨的死过去了。”
“你怎么这样不知害臊啊。”郑珠菊脸一红,唾骂一句。
无耻到了谷底,石兰花脸不红心不跳对母亲振振有词:“害臊,我害什么臊。都是女人,你假什么正经。你不要男人,当尼姑好了,还嫁人干么?”
痛苦、羞疚神色马上笼罩脸上,郑珠菊长长唉叹:“我不知前世做了什么孽,会生出你这么一个妖女出来。”
或许心头羞愧,无脸见师父、师娘吧,郁锋涛迈出卧室后变了个人似的,沉默寡言了。
干活的时候,石钦中问一句,郁锋涛回一句。石钦中不说话,郁锋涛不开口,是个哑巴,一个劲头埋头干活。
偷看石钦中挥锤敲在钻子上,清脆叮当一钻进耳朵,郁锋涛羡慕、烦躁又扎心,昨夜石兰花发情母狗一幕又从他脑海里蹦出来,沉重心情又添了一层郁闷,更觉得石钦中根本没有王荣富那颗传授手艺的淳朴高尚的心。
把石兰花与王青妹作一比较,虽然两个人都逼他做那档事,但是石兰花是巫婆,王青妹则是天使。在王青妹身上,他郁锋涛根本看不到妖里妖气,一身骚劲,更何况王青妹还是一个黄花闺女身。
还好此后一连三天石兰花再没有去骚扰他郁锋涛,获得一分清静,晚上看了中央电视台新闻联播后,他回房间静静看书。
白天闷闷不乐拼命干活,虽然石钦中连锤子摸都不让他摸一下,但是郁锋涛无怨无恨。
梦游西湖——好景不长。
到了第四天晚上,挡不住那种欲要昏厥过去快感诱惑,石兰花又眼镜蛇一条缠住郁锋涛。像她这样一个女人,命不要可以,但是绝不能少了和男人快活。
耗到第十天,石钦中终于肯教郁锋涛手艺了,但是郁锋涛一点高兴不起来,他学手艺的一种快乐被一块巨石碾碎。
当郁锋涛欲要动手去搬石头,石钦中意外的些许内疚对他说,这几天苦了他了。
转过身,黝黑的脸布满苦涩,郁锋涛强挤三分皮笑:“师父,我知道,学手艺要从最笨最粗最累的活开始,这样才能做到功底扎实,学到真正手艺。”
嘴上这样说,郁锋涛心底里头则埋怨吐苦汁,师父哟师父,这丁点苦算个啥。最苦最叫人疯狂崩溃的是,你那个简直不是人的女儿,晚上是一头魑魅纠缠我,逼我满足她那个烂洞,骚扰我不能好好看书,这比剜了我心还要痛苦成千上万倍。
可是石钦中不知道女儿给郁锋涛的伤害,反倒觉得郁锋涛占便宜,学到手艺不说,还有他漂亮女儿满足,这是男人最巴不得的事。
郁锋涛没有和石钦中这个老石匠说他跟王荣富学手艺一事,他刚才学手艺大道理的话一出口,石钦中惊得手中锤子差点砸了自己脚。他石钦中打了一辈子石头,至今也没达到郁锋涛的惊天悟性。
从震愕中醒过神,石钦中感叹一声:“锋涛,你是一个真正要学手艺的人。今天起,我要把一身手艺全传给你,绝对不留私底。”
“谢谢师父!”郁锋涛心头却苦苦地慨叹,我这个童养媳终于熬成婆,有出头日子了。十天呐,你这个石老头白浪费了我十天黄金光阴,等于谋杀了我十年寿命。
——事实上,这十天来不停搬石头,人小鬼大,郁锋涛一对敏锐犀眸未停止悄悄观察石钦中。
观察中,郁锋涛破解了其中不少奥妙,再加上他爱钻研、叛逆的脑袋瓜子,时下经石钦中一指点,他干起活得心应手。
左手拿着锤子,右手握着钻子,挥锤而下,叮当叮当叮当地响了起来,不知内情人的看郁锋涛这势头,定然误会他是一个学艺许久的人,或者是个师傅了。
美妙清脆锵鸣声,迸发的炫目火星,把郁锋涛一颗澎湃的心飞上太空,顿时心头阴影不知去向。
眯缝着双眼,脸上绽开的笑宛如悬挂天空的灿烂太阳,石钦中不由得默默感叹一声:这小子,瞧他来势,不出半年可以把我一身手艺学到手了。嗨,长江后浪推前浪,世上新人换旧人。
看了一会儿,石钦中又觉得郁锋涛哪点出了差错,他总感觉些许不对劲。
喔!当自己挥起锤子当儿,石钦中这才发觉到郁锋涛的不当,慌忙纠正:“锋涛,你要用右手拿锤子……”
“师父,这您不懂吧。”
“我不懂?你这小鬼,可别和高阿六一样,没学会,就把尾巴翘到天上去。”
“我不是那种人。师父,您老放心好了。”“人的左大脑处于睡眠状态。动动左手,可以开发左大脑,使人变得聪明起来。”
“胡说,人的大脑只有一个,哪有什么左大脑,右大脑。再说了,你又看不到大脑,怎么晓得大脑处于睡眠状态?”
“这可不是我说的,是人家科学家研究发现。大脑是只有一个,但分左大脑和右大脑。”
“喔——”似懂非懂,石钦中朝郁锋涛点点头,却不知道郁锋涛本身是个左撇子。
次日起,如同上紧的发条,郁锋涛暗里使劲,毕竟是青年人脑筋转的快,筋骨灵活,他速度是石钦中几倍,但是晓得自己不能强过师父,无奈下,他大巧若拙磨洋工把东西打的更细致些。
光阴在指隙间飞快溜掉,郁锋涛手艺在一天天长进。
弹指间,又过了半个月。
半个月了,石钦中打打停停,一头石狮还在他手中折腾。
瞧在眼里,心头憋火,郁锋涛暗暗咒骂石钦中这个老头打石狮和其女儿在床上慢吞吞折磨他一样,又不让他这个徒弟插手。
趁中午收工时,给师父挖坑、下套,郁锋涛开玩笑地讥笑:“师父,您老老训戒我给东家干活时不能偷懒,可你这一头石狮打打停停,半个月了也拿不出手,东家看了,不气到吐血才怪呢。”
毕竟是老一代人,脸皮薄,不知道徒弟给他挖坑、下套,当下石钦中窘得拉下脸,很不高兴瞪一眼郁锋涛:“这你就不懂了。石头一发热,就很脆,容易断。打石狮耳朵、脚、尾巴时,石头一发热,要歇一会,等石头冷了再打,就不会断。”
“噢。”郁锋涛呆头呆脑噢一声。
下午一到石场,变魔术一般,郁锋涛突然从工具柜拿出一把柴刀,呼呼地跑上山,惊得石钦中来不及问他干么去?
几分钟光景,郁锋涛砍了几棵大拇指粗的竹子回来,当下把竹子破成两半,将竹节打掉……
一头雾水,石钦中困惑地问郁锋涛砍竹子做什么用,难道是搭棚子,搭棚子也不能破开啊。石钦中心头有点恼火,他居然活不干跑去砍竹子,可是又不便发作。
“嘻嘻嘻……”朝师父嬉皮笑脸,郁锋涛神秘兮兮地说,等下他就明白啦。
破好竹子,郁锋涛又跑到山涧上,用竹子引水。很快,引到的水一滴一滴滴在了石钦中正在打的石狮耳朵上。
直起身,苦涩的脸,强挤出几缕僵硬的笑,郁锋涛张望还在发愣中师父,说:“师父,这下,您可以放心打石狮耳朵、脚和尾巴,不用再抽烟苦等着石头冷下来。”
………………………………
第37章 夜里出走
震骇的,眼睛直了,石钦中整个人像一块石头,做梦也不会想到眼前这个不被他看好的徒弟,还能想出这一出怪招。
还真信了徒弟怪招,抽了半截的烟一扔,拿起钻子、锤子,石钦中叮当叮当叮当打了起来。
打了一个钟头左右,感觉效果好的不要不要的,石钦中老泪纵横,又惭愧万分:“锋涛,还是你青年人头脑好用。打了一辈子石头,这么简单的办法,我怎么就想不出来呢。”
忧悒的深邃眼睛闪烁一束睿智,郁锋涛很淡定:“师父,不是我青年人头脑好用。时代在往前发展,你们这一代老手艺人仍然是老头脑,不转变僵化脑筋。时代在变,我们手艺人也要与时俱进,才行,否则,永远落在时代后头。”
“嗯。嗯。嗯。”师父被徒弟这样警戒驳了面子,石钦中很难堪,口是心非敷衍嗯嗯嗯。
就这时刻,石钦中这个老石匠,非常不厚道冒出一个阴谋,想把郁锋涛留在他身边,把一块肥肉递到他嘴上,说:“锋涛,你干脆留在我身边干,不必回闹荒受苦。挣到的钱,咱们师徒俩对半分。”
突然天掉馅饼,诱惑了郁锋涛,他许久没做声,皱眉想着什么?
大老远从闹荒跋山涉水来桃芝学手艺,他图的是什么?他郁锋涛不能与闹荒人一样眼睛仅仅盯在脚趾前,不能看的更远些。
想到这里,天庭迸发一团豪迈,郁锋涛毅然道:“那不行,师父。我大老远从闹荒跑来跟你学打石手艺,唯一目的是要把闹荒漫山遍野石头开发出来赚钱,顺便拉一把村里那些穷好人,将来彻底改变闹荒村,造福全村人,造福子孙万代。”
愣愣盯着眼前这个貌不惊人徒弟,说不上是鄙视、看不起他吧,但是石钦中心头对他有些看法,他把牛吹到天上去了,自己穷得辍学,家里还欠着一屁股债,走投无路了,大老远从闹荒跑来学打石手艺,居然脸不红心不跳说要彻底改变闹荒村。
夜里在被窝里和老婆谈起郁锋涛引水打石狮的事,石钦中很惋惜地说,郁锋涛这青年人头脑好用,学手艺能吃苦,能把他留下来,定然是个很难得的帮手。
那就教郁锋涛手艺时,拖着慢慢教,不一古脑儿一下子全教了。过个把月后,再给他一点工钱。郑珠菊不以为然地说。
“你说的轻巧。我说挣钱的钱跟他对半分,他都不愿意留下。”石钦中很无奈。
“可惜兰花比他大那么多岁。不大那么多岁,干脆叫兰花嫁给他。”说到这里,郑珠菊冒出一个邪恶:“找个机会跟兰花说说,叫她怀上锋涛的孩子,锋涛就不得不娶兰花了。”
觉得老婆这个主意损是损了点,也算不错。石钦中就没反对。
蒙在鼓里,一头扎进学手艺中,郁锋涛一心只想早一天学成手艺,回到村里施展手脚大干一场,把山上石头开发出来赚钱脱离穷日子,万万不会到想石钦中、郑珠菊这一对师父、师娘暗算他。
也是老天爷恩赐给郁锋涛露一手机会吧,一个星期后,伤风感冒头痛的厉害,石钦中只得在家里歇着。
寄人篱下,歇着在屋里,还要看石兰花那张骚气冲天的脸,甚至大白天要遭到她骚扰,郁锋涛没听师父的话歇下,自己一个背着工具去石场干活。他偏不信邪了,当了一个多月徒弟,没有师父在场,他单独不敢动手打一件像样东西。
到了石场,放下工具,站在那头半成品的石狮前,看了一会儿,郁锋涛心头直发冷笑,石老头,一头石狮打了这么多天,才打了一半,你这种效率,徒弟我真的是不敢恭维……
心头冷笑到这里,脑海里跃出一个惊天念头,连他郁锋涛自己也吃了一惊,艺高胆大拿起钻子、锤子,从容地在石狮上叮当叮当叮当打了起来,心里嘀咕:“不就是一头石狮吗,这石头又不要钱,打坏了,顶多是被你石老头赶走,还能怎样?”
三天后,石钦中感冒好了。
早上去石场一路上,石钦中心里不踏实,暗暗念叨这三天叫徒弟郁锋涛打石凳,也不知道他的怎样?
到了石场,第一件事就是看郁锋涛打的石凳怎样,不看不气,一瞅,气的呀,石钦中肠子扭成一团,三天才打出一个石凳,还如此的粗糙,但是他没有发火,怒目盯着郁锋涛:“锋涛,你石凳打的太粗糙了,要打细点。”
“好的,师父。”郁锋涛爽快应一声。
气呼呼的朝石狮疾步走去,到了石狮前,一瞅,石钦中惊得往后连跌三步,眼睛直了,一头栩栩如生威武石狮展现在他眼前。
郁锋涛的叮当声惊醒石钦中,他忽地转过身,半信半疑问道:“锋涛,这石狮是你打的?”
停下手中锤子,抬头张望师父,郁锋涛一脸惊疑:“师父,就我这笨拙手艺,钻子碰都不敢碰石狮一下呢。前天早上我来的时候,看到石狮一夜间变了,以为你瞒着我故意称病在家里施法术,我才不敢跟你说呢。”
“我哪会法术。难道是石狮显灵了?”石钦中一脸惊骇,他料到学手艺才一个多月,三天了,连个石凳都打的粗糙不堪,郁锋涛定然打不出这头如同活的石狮。
多半是石狮显灵,把石钦中振奋、高兴、激动的年轻了十岁,中午回家后,叫老婆宰只鹅,庆贺一下。
晚饭除了鹅肉外,郑珠菊比平时多炒了两样菜,又热了二、三斤自酿的红酒,也算是一小宴了。
郁锋涛没心事跟这一家子喝酒庆贺,心里惦记看新闻联播,匆匆地吃了饭和一碗鹅肉,就下饭桌。
今晚的新闻联播报道了一个石雕家的作品展览,那多姿多彩的石雕艺术品,形态不一,栩栩如生,震撼了郁锋涛心田,他俨然走进了一个神奇的石头世界里……
次日干活时,郁锋涛话更少了,神色凝重一个劲头默默拼命干活,其实他心里在琢磨一件大事:这些日子跟在石钦中身边学手艺,他已看出门道,把石钦中一手打石手艺全学到手,顶多也只能算是一个手艺精湛石匠,不可能达到更高一个层次。艺术是无止境,他必须追求更高一个层次。
五、六天来琢磨、思虑后,郁锋涛一夜间变了个人似的,第二天他手艺神奇般突飞猛进,速度快的是石钦中这个师父的几倍,把一旁的石钦中震骇的如堕五里雾都,惊异盯着他看。
石钦中这个老朽,他当然窥探不出郁锋涛的门道,郁锋涛这是想借自己的优势,帮他把这一批货赶出来。
长话短说,劳累中,又是半个月一闪而过,石钦中的另一头石狮也打出了一个轮廓。
叫石钦中傻眼的是,次日早上一到石场,郁锋涛主动请缨,要参与打石狮。“你会打石狮?”见徒弟没学会走路,就想飞,石钦中心头很火。晓得师父心头有火,郁锋涛装傻,忽悠他:“读书的时候,我最爱画狮子了。跟您学了两个多月手艺,不试试,哪知道手艺怎样,您说是不是,师父?”
这嘴巴甜的蜜做的一样,石钦中放不下脸拒绝郁锋涛。
长江后浪推前浪,青出于蓝。第三天上午半晌,又一头栩栩如生石狮展现在石钦中眼前。惊诧的,石钦中盯郁锋涛的眼珠子要掉到地上啦……
夜里九点多钟,就在石钦中、郑珠菊夫妇在被窝谈论第一头石狮十有八九也是郁锋涛打的,不是甚么石狮显灵,突然郁锋涛睡的房间里传出扭打声。
惊慌得蹦下床,石钦中、郑珠菊夫妇边穿衣服,边往郁锋涛那个房间赶去,房间门是打开着,里边灯亮着。
赶到门口一看,石钦中、郑珠菊夫妇俩见郁锋涛正往外闯,却被他们女儿石兰花死死拽住,死活不让他走。不用问,他们心里也明白是咋回事。
羞得无地自容,郑珠菊大叫一声:“作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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