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冰-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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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今天字便学到这里，现在学的字够你看大部分的书了。来，将我这两月教你的身法拳技练一边，我看看。”

　　　　秋风收好毛笔，起身活动下身体，站到院中间，一身黑色的练舞服，显得有些成熟，扎起马步，一拳打出，随后身体舞动起来，拳脚飞舞，身影迷离，时若灵猴，时若虎势，颇有风范，不足的是，太嫩了，多余的动作，没有决意的拳头，不过两个月还是九岁的孩童练成这样也是不易。

　　　　“功法呢？到达什么程度了？”秋风了下来，鼻里喘着粗气，直接盘坐在地上打坐，平稳涌动的气血。

　　　　几个呼吸后，秋风已经平静下来，他睁开双眼，伸出右手，淡淡的白气从其掌心飘出，一块成人拇指大的冰块慢慢凝结而出。

　　　　“恩，都还不错，上午就休息一上午，下午我给你制定了新的计划，将会过的很难。”

　　　　秋风点点头，站起来拍打几下屁股后面的灰，就向书屋走去。

　　　　老者看着秋风矮矮的背影，他感觉秋风好像长高了些，不再像以前那般的瘦小。

　　　　秋风在书屋里随意的翻找，找到了一本略有破旧的书籍，席地而坐，看了起来。老者在窗外看一眼秋风，微微一笑，随后踏风离去，如果老者知道秋风看的是一位叫阴风杀手的传记，他可能就笑不起来了。

　　　　下午，后山的后山，老者领着秋风来此，一路上没有碰见半只猛禽走兽。

　　　　“刚才那座山的妖兽都被我清了，但这座山内遍布妖兽，因为我在，它们不敢越界。从远看这座山如同一座矮火山，山的中间凹下去非常大的一部分，最凶险的是，在这凹陷的区域内，任何人都无法使用灵力，这就意味着要用肉身去抵抗妖兽。”

　　　　“为什么无法使用灵力？”

　　　　“在凹陷的最中间有一块非常大的封灵石，在岁月的演变下形成一座阵增加了它的威能，覆盖方圆十里，也就是整个凹陷部分，这也是我为什么不让你独自来这里。”

　　　　秋风开头望去，远远的能看见山顶的边际。

　　　　“别看了，记住了，想活着就别越过那里。好了，开始我们来到这里的正题。”老者拍拍他的头。

　　　　老者右脚一蹬，消失在森林中，几个呼吸后，老者回来了，手里还抓着一个不断挣扎吼叫的小野猪。

　　　　“这是狂暴野猪幼仔，没有成年野猪那般力量，但是你让它拱一下，也不好受。”

　　　　秋风看着那只小野猪，背后的钢鬃还显得松软，嘴两侧的獠牙还没长成，只露出白色的无尖幼牙，虽然不致命，但挨拱一下，那滋味……。

　　　　“从今天开始，你要开始磨练，躲避这野猪的攻击，我会看着你，当你什么时候，能完全躲避了，就换妖兽。”老者将小野猪扔到地上，身形一闪，隐没在树梢上。

　　　　小野猪晃晃脑，原地打转几圈，没找到老者，便吼叫一声，冲向了秋风。

　　　　秋风一愣，当回过神时，小野猪已经冲到身前，他急忙向旁边一扑，侥幸躲过一击，小野猪回头吼叫更响，好似因为没撞到人越加愤怒，再次想秋风冲来。

　　　　秋风趴在地上咳嗽几声，看见野猪又向他冲来，爬起来撒丫子就是跑，什么身法，什么拳技，别被它拱到才是硬道理。

　　　　跑着跑着，当野猪快要撵上来时，秋风便向旁边一扑，完后爬起来继续跑。

　　　　场面异常诡异，老者在树上看的嘴角直抽搐。

　　　　“让你来，不是让你来练习跑步的。”老者灵压一放，压的秋风跑不起来，当然这也只限于秋风。对于前面的目标为什么停下来，小野猪可不管那么多，一记牙击直接命中他屁股。

　　　　啊！秋风一声痛呼，身上的灵压也消失了，秋风回头恶狠狠的盯着小野猪。

　　　　整个下午，这里都充满了野兽的吼叫和人类的痛呼，声音都显的稚嫩。

　　　　日落西山，天际晕黄，群燕横飞，秋风顶着个鼻青脸肿的脸，一瘸一拐的跟在老者后面，嘴角还不时的抽搐一下。

　　　　“先别急着上床，去庭中的那个大木桶里泡一泡。”老者拦住了一进四合院就奔自己房间使劲的秋风。

　　　　“这是我今天刚去买的药液，疗伤效果很不错，如果你明天还不想再让那头小猪拱的话。”老者最后一就话就让在床与木桶间犹豫的秋风瞬间下定决心。

　　　　接下来的七天，秋风上午习字看书，下午去森林练习身法，晚上泡着药液。身上的伤越来越少，躲避小野猪，越来越轻松。

　　　　“恩，很不错，今天练到这。”老者提起秋风离开森林，向与往常不同的方向走去。

　　　　“这是去哪？”老者没回答他，秋风没继续问。

　　　　突然，秋风听到了耳边响起了有些嘈杂的声音。秋风在这里定睛一瞅，看见远处有依稀别于星光的光亮。

　　　　老者带着秋风落到那里，秋风睁大了眼睛，这是…城墙？秋风乘着月光看着眼前高高立起的墙。

　　　　“别看了，这有什么好看的。”老者顺着城墙往前走，秋风跟在他后面，抬头看着墙往前走。

　　　　前面突然亮了起来，秋风眯着眼睛顺着光芒看去，一扇巨大的实木城门，门上两侧各插一颗照明珠，门下，两个身穿铁甲钢盔，腰挎长刀的士兵，手持火把站在那里，检查着有说有笑的行人。

　　　　“那边的，鬼鬼祟祟的，是什么人？”秋风和老者引起了一名士兵的注意。

　　　　二人走到光亮处，老者从怀里掏出一块牌子递给守门的士兵，秋风没看清上面写的是什么，但是那个士兵看见后，神色就变得极为恭敬。

　　　　“大师，您请。”士兵侧身，为二人让路。

　　　　“福字，对联。”

　　　　“糖葫芦，糖人，一文一个。”

　　　　穿过城墙门，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繁华，入耳全是喧嚣。人头攒动，热闹非凡，华丽干净的衣裳，高端气派的房屋，这些全是秋风不曾见过的。

　　　　“这……！”

　　　　“七天前，来配药时，才知道今天是春节，于是今天就带你来看看。”

　　　　“春节吗？”秋风的眼神略有暗淡。

　　　　“想什么呢？既然来了，不逛逛？”

　　　　秋风点点头，在人群里挤来挤去，老者跟在他后面。

　　　　顺着人流，秋风来到了广场，那里正上演着舞狮，京剧，歌舞，等庆春节的活动。

　　　　秋风站在台下，人群太厚，他的个头太矮，根本看不见，这时看见旁边有父亲背着的孩子，有些羡慕。

　　　　好在老者知道他个太矮，看不见，从他腰间的小布口袋了，掏出来一个小木桩，将秋风放到上面去。

　　　　当秋风看到舞台上的各种表演时，眼睛瞪的大大的，脸上惊奇更浓，好像活着的狮子，吓人的脸谱，太软的女人，一个连城墙都没见过的孩子，何时见过这些。

　　　　夜已深，街上的游人和艺人，纷纷离去，不是回去睡觉，而是回家准备吃饺子。

　　　　看着人群散去，秋风脸上满是不舍，但也无可奈何。

　　　　“饿了吗？吃点东西去吧。”老者领着秋风去一家普通的小酒馆，就算普通，里面依旧快坐满了。

　　　　“客官里面请，就二位吃饭吗？”店小二笑呵问道。

　　　　二人被安排的窗边的空座上。

　　　　“二位，吃些什么？由于今天是春节，本店的饺子半价。”

　　　　“那就拿两盘饺子，恩…要素的，别的不用了。”

　　　　不多时，两盘冒着热气的饺子就被端了上来。

　　　　“这就是饺子吗？”秋风看着个个大小如一，散发出香气好像熊脚印出来的饺子，咽口唾沫。

　　　　“以前没吃过吗？”老者也有些诧异。

　　　　“没，以前过春节时，只给吃面片汤。”

　　　　“别盯着它看了，吃一个尝尝吧。”

　　　　秋风夹起一个饺子，小心翼翼的放到嘴边吹一吹，然后一口吃下。

　　　　“好吃吗？”

　　　　“好吃。”

　　　　“为什么不吃了？”

　　　　“我妈妈她没吃过。”

　　　　老者听言，夹起饺子的手一顿。

　　　　“那一会带一盘饺子去看看她吧。”

　　　　“恩。”秋风的声音细不可闻，他底下头，也不管饺子烫嘴，就使劲的往嘴里夹，好似还有两道眼泪滑落。

　　　　老者装作没看见，继续吃着饺子。

　　　　“给你。”

　　　　“这是什么？”

　　　　“礼物，小时候，我父亲在春节时，会送我礼物。”当饺子吃完时，老者掏出一个深蓝色，好像细线编制的手链。

　　　　秋风接过手链，仔细翻看。

　　　　“带上试试，看看这蚕丝有没有什么效果。”

　　　　“恩，好像头脑更加清醒了。”

　　　　“还行，你就带着吧。”

　　　　“恩。”秋风对那个手链爱不释手。老者也是这几个月第一次看见秋风笑得这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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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懦夫，真是一个懦夫

　　　　今天秋风难得的睡了一个懒觉。秋风揉揉惺忪的双眼，这时他看着手上的手环，然后就将它摘了下来，放到枕头底下，起床洗漱一番，开始早上欠下来的功课。

　　　　老者看见秋风没有带那个手环，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秋风发现老者一直盯着自己的手腕，也知道怎么回事。

　　　　“我怕修练时将它弄脏了。”

　　　　“哈哈，放心的戴着吧，这可不是说脏就脏的。”

　　　　下午，森林内。

　　　　“那本万兽录看的怎么样了？”

　　　　“目前只看了小部分低级妖兽。”

　　　　“那认识它不？”老者将手中拎着的毫无精神的棕色小猫，提了起来。

　　　　“影猫，对人类攻击性非常弱，速度奇快，喜欢守着玲花同时成熟的玲花对它们也有好处。”

　　　　老者听完点点头随手扔出一个香囊。

　　　　秋风接过香囊，打量一下，又闻一闻，只有点淡淡的香气，还有一种别的味道，秋风看看老者，看看老者手里突然炸毛的影猫，默默的咽了口唾沫。

　　　　“看来你已经知道，里面是什么了。”老者将影猫放下，自己隐于树冠中。

　　　　“喵！！！”

　　　　“啊！！！”

　　　　……

　　　　春夏秋冬，春夏秋冬，几个轮回一直如此，如同管理他们的人在自己不知的情况下腐朽枯化了一般，让它们的排列显的这样单调死板，毫无生气。

　　　　五个年头已过，现在依旧还是一个秋天，而秋风已经变成了一个小大人，不在如以前那般消瘦，略有点偏黑的皮肤，显的更加稳重，他现在也只是照老者矮了一个头。

　　　　“今天就打到这吧。”老者从树上跳了下来，将打的不可开交的一人一狮给分开。

　　　　秋风深吸一口气，将手里的冰长棍消散，那头浑身金灿灿的狮子则是舔着刚才交战的爪子，两者的眼睛一直盯着彼此，稍有异动就有可能重新打起来。

　　　　晚上，秋风依旧泡在庭院中的木桶里，现在这里面有的只是疗伤药而已。

　　　　秋风透过雾气看着自己的双手，这双手比以前更大了，更加有力，在手掌的几处还存在着薄薄的一层茧子。

　　　　月色下，秋风如灵猴般，不，应该更胜灵猴，在森林里极速穿梭。

　　　　苍灵古树下，秋风停了下来，看着眼前黑漆漆的树洞，他的母亲在里面。

　　　　秋风席地而坐，静静的坐着，微风吹过，吹起他指长的头发，秋风手握胸前属于母亲的护身符。

　　　　“妈妈，我长大了。”

　　　　在秋风看不见的树洞里，那土包之上，长着一朵野花。即使在这凉秋，花儿也没有凋谢。秋风的话说完，那朵花轻轻的摇摆，周围好像有一群秋风看不见的小精灵在舞动。

　　　　秋风又无言的坐了半刻，抬头看着被树叶掩住的天空，风儿吹动了树梢，将遮起来的月光，漏下几缕。

　　　　秋风伸出手掌，将一缕月光乘在手心。风儿离去，树叶重新扼杀了月光。

　　　　秋风盯着手掌看，看着月光刚才亲吻的地方，他握起手掌。

　　　　“妈妈，我要为你报仇去了，我再也忍受不了了。”秋风身体一涌寒颤，眼泪润湿了眼眶。

　　　　秋风起身离去，将背影留给了那朵花，花儿无风摇曳，一片花瓣丛中脱离，飘向秋风，可是它太慢了，只能飘到他曾经坐的地方。

　　　　……

　　　　“回来了。”

　　　　“恩。”

　　　　老者坐在石凳上，石桌上摆着一瓶酒，三个小酒杯，自斟自饮，自赏月色。

　　　　“坐吧，喝一杯？这可是青玉…算了，说了你也不认识，总之这酒可是千金难求啊。”老者往另一个酒杯里斟满了淡绿色的酒，并示意他过来坐。

　　　　“不了，我想……。”

　　　　“我知道你想什么。”说完老者一口饮尽杯中酒，看着秋风沉默片刻。

　　　　“你现在还太弱，不行。”老者又斟了杯酒一饮而尽。秋风问了一个老者最不愿意面对的问题。

　　　　这几年，老者带他游山看水，体验各种乐趣，甚至该上他去了民间的私塾，去结交同龄的孩童，但是没有任何作用，甚至自从第二年连春节都不过了，在他的那条不归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我想知道他是谁，他在哪，然后我会一直等，等到我能杀了他为止。”

　　　　“你确定要知道吗？你能承担起那个后果吗？”

　　　　“告诉我。”

　　　　老者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喝着酒，秋风就站那里盯着老者，等他的答案。

　　　　老者依旧没有言语，秋风脑内突然灵光一闪，某些事情渐渐串联一起。

　　　　秋风眼睛越睁越大，眼里满是惊恐，因为这些事串联起来给出的答案让人不可置信。老者放下酒杯，看向了秋风。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答案。”

　　　　“不可能，不可能，一定不是你，你怎么可能害死我妈妈？”

　　　　“别在那欺骗自己了，事实就如此。”老者起身抓起酒壶仰头一饮，便将酒壶摔的细碎，便走进自己的房间。

　　　　秋风盯着满地的碎片，看着渗入土里未喝完的酒。

　　　　寒气，四散而逸，这天突然提前步入了冬天，庭院里覆盖了一层白霜，秋风脚步如同冻僵般，一步、一步的走向老者的房间。

　　　　啪，秋风推门而入，老者背对着他盘坐在床上。

　　　　秋风右手颤抖着虚握，一把冰匕首，在手中凝结而出，秋风的双眼里透着狂躁，迷茫，疯狂。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害我妈妈，为什么还要收养我，教导我？”秋风吼道。

　　　　“现在的你没资格知道。”

　　　　“没资格！”

　　　　“没资格！”

　　　　“死的可是我妈妈！”

　　　　这一句话彻底点燃了秋风得怒火。

　　　　嘭，秋风猛然跪在地上，双手抱着头，不断的抓着头发，不断的嘶吼，噬人的野兽也不过如此。

　　　　“告诉我，告诉我，啊，告诉我！！！这究竟算什么！！！”

　　　　“杀了我你就会知道答案。”老者淡淡道。

　　　　秋风闻言，停止了自己的歇斯底里，跪在那里磕了三个头。然后站了起来，脸上疯狂的表情已经消失，只是瞳孔扩大无神。

　　　　秋风走到老者的身后，看着他的背影，在他还幼时，这背影自己无限的仰望和渴望，没想到现在这个背影却充满了欺骗。

　　　　秋风抬起匕首，抵到老者的肩膀上，寒气缕缕，因为自己手上的颤抖，已经在他的脖子上抹出一道血痕，但是迟迟都没有挥下。

　　　　“怎么不动手了？你也只有现在有机会，动手啊！”老者吼道，拼命的压抑着自己的某种情绪。

　　　　啊！秋风一声吼叫，抬起匕首猛的往下挥，划出了阵阵破空声。

　　　　但刀未至，却离手，那把冰刀扎到了老者面前的墙上。

　　　　又一把冰匕首凝结而出，不过这次是挥向秋风自己的。

　　　　嘭，老者灵气一震，将秋风推出了房间。

　　　　“要死就去外面起死去，别脏了我的房间，杀母的仇人就在眼前，却不敢报仇，而是想终结自己的生命来逃避，懦夫，你就是个懦夫。”

　　　　“懦夫吗？”秋风手中的冰匕首已经被他攥碎。他下不去手，这把匕首砍不下老者的脑袋，捅不进老者的心脏。老者对于秋风，就像母亲曾经所描述自己的父亲一样。

　　　　“收拾东西，滚吧，这里容不了你。”

　　　　大门外，秋风回头看着这扇大门，他该何去何从，从来没有人告诉他这什么做是对是错，没有人告诉他，他该何去何从。

　　　　呼，一瞬间，大门燃起了火焰，气浪涌出，将秋风推后一步。秋风茫然的看着这一切。

　　　　一个布袋落到秋风身前，秋风拾起布袋，那上面还有张信纸。

　　　　“好好活下去，你不必去背负这罪恶与愧疚。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会再苟活了，愿我一死，能换你的未来。”

　　　　良久，秋风惨然一笑，随手将信纸扔进大火里，然后他掏出那他异常珍惜的手镯握在手里，一同抛到火海。转身离去，还有两滴眼泪一同留下。

　　　　大火熊熊燃烧，滚滚黑烟涌上天空，将天空染成深墨色了。

　　　　在秋风走后不久，一道声影出现在这里，正是老者的大徒弟。即使五年的岁月也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痕迹，只是略有憔悴。

　　　　看着眼前熟悉的火焰，长云轻轻一叹，心里的滋味说不上来。他从腰间的布袋里掏出一个酒瓶，那和老者刚才喝的酒瓶一样。

　　　　“师傅，给你带的这瓶酒，看来你是没机会喝到了。”长云将这瓶酒全部洒在火里，也转身离去，只有那火势更涨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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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一起翻滚吧

　　　　“这就是龙前辈的居所？”三天后，一位少女和一位中年大叔出现在老者房子的灰烬前。少女样貌平平，一身碧绿色长裙，脸上略有疲惫。那大叔则是打扮整齐，身体刚武有力，成熟稳重。

　　　　“小姐，看来龙前辈应该是离开了这里。”

　　　　“那焰心草该怎么办啊？”

　　　　“小姐，别急，据说龙前辈的那朵焰心草是在封灵绝地找到的。”

　　　　“孙叔，封灵绝地在哪？！”

　　　　“就在这里的不远处。”

　　　　“那我们快去吧。”

　　　　说完二人便向大叔所说的绝地走去。

　　　　山顶上，二人从上俯视，看着这中间凹陷的巨大盆地，入眼全是绿色，奇怪的是没有任何飞禽，在盆地的正中心，有一个树木突兀的比其他树木都要好，很是显眼。

　　　　“小姐，天色有些晚了，此地又是险地，咱们先歇息一晚，天明再下去寻找吧。”

　　　　“那里有个山洞，咱们去那吧。”少女指着盆地边缘上的一个山洞。

　　　　大叔眉头一皱，但看了一圈没有更好的选择，也只能如此。

　　　　在这盆地边缘，到没有凶猛野兽，也是安全，只不过自己修为降低了几分。他看一眼少女，她却没有什么反应，看来是修为越高压制的越狠。

　　　　“你们是谁？”当二人走到山洞前时，里面出来一个少年。

　　　　二人一愣，他们已经做好了从洞口里冲出猛兽的准备，怎么跑出来一个少年。

　　　　“你又是谁，怎么在这？”大叔挺身走到少女的身前问道。

　　　　秋风对于大叔质问的语气感到厌烦，但是他身上波动的气息，就算比老者差，也不会差太多，让他虽是厌烦，却不敢表现出来。

　　　　“无家可归，流浪至此。”

　　　　“那我们可以在这里住一晚吗？”少女绕过还在警惕的老者问道。

　　　　“随意。”说完秋风便不再理会，走到洞口边坐下，看着盆地的景色。

　　　　“谢谢。”

　　　　“小姐，小心些。”大叔在少女耳边低语。

　　　　“哦，没事。”少女寻觅一处较为干净平整的地方坐下，拿出晶灯和本书籍看了起来。

　　　　大叔见状轻轻一叹，少女还是太嫩了，在此险地怎么会有少年生存在这，还是流浪至此，无论怎么想都会让人心生疑问。

　　　　最让他在意的是，那少年的眼神，死寂，空洞，这跟死士多么的相似，因为小姐在他也不好随意的杀戮，只能时刻的将注意力放在少年身上。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天空成为月亮的主场，这是晴夜无云的一晚。

　　　　少女抬起头，揉一揉酸麻的颈部，看着洞壁上的月光，不知不觉看到这么晚，往洞口一看，发现那个少年还坐在那里，呆呆的望着天空。

　　　　少女走过去，坐在洞口的另一边，她顺着少年的目光看去，只看见黑漆漆的天空。大叔睁开眼睛看向洞口，要是那个少年有丝毫异动，他保证瞬间就能冲上去。

　　　　“你在看什么？”

　　　　“星光。”少年半响才回道。

　　　　“现在只有月亮。”

　　　　“它再亮也不独属于我。”

　　　　少女问言沉默下来，视线重回夜空，去寻找独属于她自己的星光。

　　　　“我找到了。”少女伸手为少年指出方向。

　　　　“那是你的星星，不是我的。”

　　　　“那你找到了吗？”

　　　　“没，一直都没有，天上始终都是黑的。”少女再次沉默，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安静的气氛突然被打破，盆地里鸟兽成片飞起，并不断鸣叫，但飞到一定的位置，任凭它们拼命挥动翅膀，不动丝毫。

　　　　一阵沙哑惨叫，群鸟纷纷坠落，一瞬间几乎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