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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世盗国-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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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进入六月,京兆府没乱起来,但是渭武泾义等州乱起来了。

    这些地方生乱的原因各不相同,有些是番人作乱,有些是庶民抗税,还有些同京兆府一般是匪患并起。

    这个消息刚刚传到陈佑耳边,就另有一个消息传来:雄武节度使翁章辉以匪乱唯有封锁州境。

    因着之前大家就提防着他,他现在的这个动作无异于高声喊出“我要搞事情了”这样的话。

    陈佑要守御京兆,暂时做不了什么,但其他人可是反应迅速。

    到了宁州的黄世俊也不管西北的朔方了,直接带着兵马转向西南泾州。

    泾州是彰义军驻地,现在的彰义节度副使知节度使事王江是禁军出身,属于可以信任的那种。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欺世盗国》,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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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假一天

心累,开一天会啥都没得到,现在还没散,估计是没时间码字了,请假一天。

    另外,感谢渝州都督薄亲王的打赏,这算是我今天唯一的安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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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八章 四国纷乱战愈急(一)

    六月丙戌,赵元昌的谕令还未抵达镇州,幽州就已经被辽军拿下了。

    幽州州治蓟县城头,韩延徽目送大军西去,心中感慨万千。

    韩延徽今年七十岁,同冯道一般大。其为幽州人,少时与冯道共侍刘守光,后来出使辽国的时候被耶律阿保机扣留,幸好述律皇后劝谏阿保机,他不知是被劝得还是自己想明白了,总之没再硬顶着阿保机,而是表现出自己的才干,之后就在契丹为官。

    这人能力强到什么程度呢?或者说,耶律阿保机对他看重到什么程度,只从一件事就能看出来。

    后唐之时,韩延徽可能是思乡亲切,也可能是觉得自己多立大功,辽国对他放松的警惕,总之,他逃跑了,偷偷跑回了唐国!

    若是到此为止,他的经历可能就是李陵所幻想过的计划吧。但事情到这里并没有结束,他回去之后,同王缄有隙,担心自己被害死,于是再次逃往契丹。

    抵达契丹见了阿保机,他被赐名“匣列”,意思是“复来”,同时“即命为守政事令、崇文馆大学士,中外事悉令参决”。

    巧合的是,后来冯道也是被契丹主慰留,然后表现出愿意要留在契丹的想法,最终一步三回头地被契丹“遣归”。更巧的是,现在冯道是周国的鲁国公,而韩延徽是辽国的鲁国公。

    只不过现在冯道已经是半致仕状态,而韩延徽却是辽国的南府宰相。

    南府宰相,虽然有个“南”字,但在辽国的南北面官中属于北面官。南府宰相同北府宰相一起佐理军国大政,一般情况下,北府宰相多是皇亲,南府宰相多是国戚,韩延徽能当上南府宰相,可见其在辽国权势之隆。

    他这个南府宰相,现在还担负着建立政事省的职责。

    辽国政事省相当于中原的中书省,主管南面官。南面官就是在汉地施行的官制,之前是营州、平州等,现在还要包括幽州,日后若是能拿下燕国,则燕云之地都用南面官之制。

    韩延徽这个宰相之所以会随军来幽州,就是为了笼络汉地人心。

    他除了自己过来,儿子韩德枢也来了,就在西去的辽军之中。韩德枢被耶律德光誉为国宝,不到二十就授羽林大将军,之后转为太尉。

    顺带一提,这个韩家虽然也是辽国世家,但不是韩德让的那个韩家,韩德让祖父是二十多年前去世的韩知古。辽国两大汉人世家全是姓韩,也算是一桩怪事。

    韩延徽在城头站了一阵,一个四五十岁契丹人走了上来,还没到跟前就大声道:“韩宰相,大军走了,咱俩今晚要大吃一顿!”

    韩延徽转身蹙眉:“萧祥稳,陛下叫我们来幽州,不是为了吃喝。。。。。。”

    契丹人哈哈大笑:“韩宰相这话就不对了!咱们拼了命拿下幽州,正该是修整的时候。宰相你不是说要防着南边周人吗?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以逸待劳!咱们不吃好喝好,怎么以逸待劳?”

    听了这话,韩延徽无奈摇头。

    这契丹人名为萧思温,他这一族先后出了耶律阿保机的皇后、耶律德光的皇后,以及现在的耶律阮的皇后,他族叔萧敌鲁、萧阿古只先后担任北府宰相,他自己娶了耶律德光的女儿燕国公主,既是皇亲,又是国戚。

    即便他现在只是幽州祥稳——也就是幽州将军,属于韩延徽的部下,但韩延徽也不能把他怎样。,只要不是什么大事,让步的多是韩延徽。

    理论上来说,萧思温身为萧氏族人,又通书史,很有可能会成为北府宰相。韩延徽已经老了,看重韩德枢的太宗皇帝耶律德光也早早去了,现在结个善缘,日后或许就能保韩家一时富贵。

    实际上,萧思温后来真的成了北府宰相,他的三女萧绰更是后世有名的萧太后。

    走到萧思温跟前,韩延徽叮嘱道:“祥稳要修整可以,但各处关隘定要安排好人手,千万不能疏忽了。”

    “韩宰相放心就是。”萧思温摆摆手,“晚上酒宴还早,我先请宰相喝一顿薄酒。”

    六月辛卯,带兵行至泰州的焦继勋终于收到了来自寿春的谕令,当即下令诸军攻幽州,不求夺取幽州,只求给辽军施加压力,使其不得全力攻燕。

    周军同辽军比起来,不算太差,战事开始,曾一度有马军杀至幽州城下。

    因为辽军在幽燕之地多次碰壁的原因,这时候的周军野战不虚辽军,一个个都打着引诱辽军出城而战的念头。

    只可惜萧思温看起来比较粗犷,实际上最为小心谨慎,听闻周军来攻,一边奏请增兵,一边缩在城中打死不出来。

    他给出的解释是“以逸待劳、避敌锋芒”,实际上就是担心战败,索性就不应战。

    幽州城僵持住了,焦继勋令人尝试攻了几次城,皆无奈退下。

    既然幽州无法拿下,他立刻分兵攻取蓟州、平州。

    平州自后唐同光年间落入辽国之手,如今已经快三十年了,整整一代。现如今各家顶梁柱自小就以辽为国,骤然被周国拿下,极易生乱。

    但幽州、蓟州、平州正好位于一处小平原内,拿下这三处,辽国就失去了自幽州入中原的桥头堡。

    不过现在幽州一时半会拿不下来,焦继勋取蓟州平州只是为了能够安心围困幽州。如果到最后幽州还是没能拿下,周边关隘也没到手,他就只能放弃蓟平,退到永定河南岸。

    东线僵持的时候,西出居庸关的辽军已经妫、新等州,兵锋直逼云州。而辽帝耶律阮带领的皮室军也越过阴山山脉,燕国国都危在旦夕。

    到了这种时候,燕国朝堂分裂越来越严重,一派要向周国求援,另一派说周国援兵一时半会到不了,燕国很可能撑不到那时候,还不如早早降了辽国。

    燕王毕竟年轻,即便在夺位中获得了胜利并向周国称臣,这时候竟然下不了决心求援。

    好在有那等反感辽国的大臣,眼看争吵不休,也不等朝廷下定论,直接派人向太原和府州送信,告知辽军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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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九章 四国纷乱战愈急(二)

    六月癸巳,宋军与江都府叛军战于瓜州,叛军将败,周水军自扬子而来,大败宋军。先是,宋平章事、大元帅、宁王白崇文向周称臣,周帝拜其为辅国大将军、镇海节度使、检校枢密副使,册宁郡王。

    乙未,周军至江宁城外,以火炮击城,城北大火,至夜方熄。

    戊戌,周帝次定远,宋帝遣使至。

    淮南之战到此结束,宋国割江北淮南十军府州,差不多失去了四分之一的国土,从质量上来说,损失更是达到五成!

    只要天时地利人和缺少其中一者,宋国都再无翻身之力,即便是迁都,也只是苟延残喘罢了。

    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然后得一夕安寝。

    这就是宋国如今的境地,然而,“以地事秦,犹抱薪救火,薪不尽,火不灭”,周之于宋,譬如秦之于六国。如果周不自败,则宋必亡,还不如坚持反抗,或许能挣得一线生机。

    可惜,宋辽联络不便,宋国不知周国北边战情紧急,又下不了决心死守国都,只得匆匆议和以求喘息。

    淮南战事既定,赵元昌留下枢密副使马青镇守江淮之地,带领大军自泗州经汴渠朝开封而去。如果到了开封北边战事还没结束,他准备直接转入永济渠北上。

    一年两战,南北奔波,军力民力损耗巨大,这种情况下更得保证国内平稳。

    陈佑站在自家府内的斗室中,手里面捏着一卷云纹绫,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桌子。

    他手中这卷云纹绫乃是正正经经的敕令,皇帝用印,政事堂签发,只说了一件事:准许京兆府挪用夏税扩兵。

    他向送敕令来的驿使询问总共有几处接到敕令时,那驿使支支吾吾语焉不详,虽未明说,可也说明了接到类似敕令的肯定不止京兆府一家,只是不知道究竟是几家,又都是何处。

    不过这都不是问题,说实话京兆府这么点人他心里面有些不踏实,如果能多招人的话那当然是好,修完南墙就不需要修北墙,还省下一笔钱粮。

    问题是,增加的这些人从哪里来?

    想到麻烦处,陈佑敲击桌面的频率不由放慢。

    每逢战乱人口骤减,除了横死的,还有躲入山林的和藏入豪强家中的。

    躲入山林之人自不必说,这没办法统计。而藏入豪强家中,实际上就是卖地卖身卖命,这年头是有丁口税的,地方豪强不想多交税,这无法统计的隐户也就出现了。

    陈佑建立税曹之后,手中握着警察营,崔翰也在逐步清理各家隐户,只不过一来处于征收夏税的繁忙之际,二来各地匪患不绝,警察营也没精力散开来仔细搜寻,各家依然有大量隐户存在。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陈佑不相信这些隐户。如果大量征召隐户入军,显然是给本地豪强大肆渗透府兵的机会。

    但是身家清白的良家子也不多,他总不能一口气全招了来。这些人就算不是家中顶梁柱,也是极其宝贵的劳动力,都招了来,那些田地谁去种?难道要让豪强继续兼并?

    耕战耕战,耕在前战在后,不管何时,农业,或者说粮食,才是根本。

    扣除这两个来源,也就只剩下各座城中的泼皮破落户了。

    然而泼皮们多是奸猾之人,不怎么好用。若是数万甚至十数万的队伍也就罢了,哪怕兵员素质不高,人海战术也能堆死人。但陈佑在京兆府顶天了也就能招两万左右的府兵,相比于人海战术,还是精兵来的实惠。

    想要精兵,不听话的泼皮就不能要,否则陈佑之前也没必要汰换那些兵油子了。

    沉思许久,陈佑也没想出一个两全的法子来。

    一人计短,两人计长。

    他一时半会没有好主意,但可以叫来僚属商议,或许就有什么没考虑到的地方。

    如此思量着,他停下动作,扭头朝门外道:“去叫梁关山、崔翰。。。。。。”

    与此同时,咸阳城,惨叫连连,血腥气飘荡。

    彭三爷头戴斗笠,面容藏在斗笠的阴影里,持着一柄手刀朝县衙处走去。

    他身后还跟着三两个亲信,或是持着刀斧,或是端着长枪,看上去有些羡慕那些能奸淫劫掠的同道,但脚下步伐却十分坚定。

    此次诸盗联手破咸阳城,在内应的帮助下几乎没有损失就入了城,入城之后立刻就散了开来。大股人马往事先就确定好的几家富户商家而去,零散的贼盗则散入城中祸害普通人家。

    这咸阳主簿白茅是京兆尹陈佑的学生,因此几人身后的势力不约而同地想要杀了白茅来示威。

    要想杀白茅,前提是能找到他,有这个寻找的时间,能墙多少好东西啊!是以一个个都不怎么乐意去做这件事。

    好在,三爷,彭三爷,他老人家是个古道热肠的人,体恤兄弟们的难处,主动揽下了这件事。

    一行人走在路上,等闲没人上去招惹他们,一路平平安安地走到府衙门口,西南方向突然升腾起一阵浓烟。

    彭三听到惊呼,扭头一看,嘴角一勾,露出轻蔑的笑容,随即就不再理会,转头将注意力放在县衙上。

    此时府县衙大门紧闭,然而四周墙头并无衙役乡兵。

    这很正常,毕竟有本地豪强做内应,能拉拢的此时都在家中守护家人,不能拉拢的全都打发去了乡下,一时半会回不来。

    如今这县衙之中估计也就只剩大猫小猫两三只,听说贼盗入城之前白茅就在县衙待着,也不知道现在跑了没。

    “把门打开。”

    彭三话音刚落,持着斧头的那人立刻上前,吐了口唾沫到手心一搓,抓着斧柄,大喝一声猛然抡圆了斧头狠狠砸在门上。

    只听得“咚咚咚”的声音,几下之后,随着“咔嚓”一声,门栓断裂,大门洞开。

    彭三走进县衙,这县衙不大,各房、仓库、大堂等处很快就搜完了,一个人都没找到。

    最后走进后院。

    彭三在院中站定,再次高声道:“一间一间都给我仔细搜,咱们只找此县主簿,旁人若是主动出来就不需去管,可要是被我等抓到,不免要受些苦破些财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欺世盗国》,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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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章 四国纷乱战愈急(三)

    卧房床底,主簿白茅也顾不得尘土沾身,蜷缩在地面上。

    他本出身贫寒,好不容易得了陈佑的机缘学习算术,最终高中算科第一,得了这一县主簿的职事。

    别看主簿不过是九品小官,但在寻常小民眼中也是高不可攀的存在。不说主簿,就是一个县衙佐吏,在寻常县乡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如若不是陈佑,白茅绝然不会有这等际遇,他对此心怀感激。因此,在书院的时候认真学习,科举高中为官之后更是小心谨慎以免给陈山长带来祸端。

    他在咸阳县,从来是只听只看,不多发言,做事也只做咸阳令准许他做的那一小部分,除了没什么威望权势,又被本地官民孤立之外,倒也没人下绊子害他。

    只可惜他这一番作为让咸阳诸人不以其为害的同时,也叫陈佑有些失望。上次请李仁信过来算是给他借势翻身的机会,哪成想他依然老老实实,既看不到破开一切的勇气,也看不到静心谋划的智慧。自此以后陈佑也就不再指望他能有什么出息了,甚少关注他。

    然而,哪怕白茅再怎么令陈佑失望,他和咸阳县这些人都不是一路人。而有时候,不是一路人,这一个理由就足够让人下死手了。

    于是,今天贼人入城的时候,他偏生多了不少要处理的公文。

    起先县衙之中还有衙役仆下,随着贼人破城,这些人也都不见了。白茅自来了咸阳县,没人理会才是常态,今天也没觉得不对劲。等他反应过来,却是听到不远处的呼喊惨叫声。

    然而还是迟了,仓促之下只能来到这后院躲藏。

    好歹县令每日午后都会来这卧房小憩,此处时时有人打扫,倒不虞因尘土而露了行迹。

    “一间一间都给我仔细搜,咱们只找此县主簿,旁人若是主动出来就不需去管,若是被我等抓到,不免要受些苦破些财了!”

    遽然,院内传来这一声呼喊。

    听到院中人言只找县主簿,白茅第一反应不是自己的身家性命,而是心道果然,这些人是为山长而来!

    自己死了没关系,书院同学师长自会扶养自己的父母子嗣,但若是连累了山长,不知会断了多少贫家子弟的希望。

    想到此处,白茅更是努力缩成一团,千万不能叫人发现。

    好一会儿,卧房木门被粗暴推开,杂乱的脚步声在白茅耳边回响,他不由放轻呼吸,希望不会引起贼人的注意。

    院内那个声音重又响起:“你们看好门窗。”

    随即几声回应:“三爷放心!”

    一阵脚步声后,传来柜子打开的声音,贼人在一处一处搜寻。

    也不知过了多久,脚步声越来越近,很快,一双穿着粗布鞋的脚出现在白茅眼前,紧接着是掀起被子的声音。

    白茅精神紧绷到了极限,屏住呼吸静静等待。

    蓦然,那双脚退后一步。

    不等白茅反应过来,一个戴着斗笠的人脸出现在他眼前!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白茅一时间只感觉心脏被什么东西攥住,身体和念头都僵硬着,难有动作。

    看到白茅,彭三嘴角扯出一丝笑容,然后张嘴。

    “看来不在县衙,去他家里找找。”

    说完这话,彭三起身,带着几个亲信离开了卧房。

    蜷缩在床底的白茅瞪大眼睛,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

    好一会儿,外面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他终于不再僵硬,舒展身体,就这么躺在床底,大口喘着粗气,浑身汗水直冒。

    心跳减缓,白茅也不想在床底久待,便爬了出来。

    只是半个身子才露出来,就发现地面上有一个纸团。

    他躲在床底,这一片地面一直盯着,似乎没见过这纸团。不过咸阳令毕竟读过书,卧房之中有纸团也不奇怪,没准是他太紧张看错了呢?

    正迷惑间,他突然想到了那个看到自己的人。

    当即呼吸一滞,连忙爬出床底,拾起纸团展开来。

    只是一看,他就面色变幻不已。

    咬咬牙,立刻收了纸张,走到门口探头看了看,见院内没有动静,迅速从侧门离开。

    出了县衙,白茅靠在一处墙角,一时不知该往何处去。

    贼人要去家中搜索,家里肯定不能回了。他这次被人算计拖在县衙中,很显然上到县令下到书史,哪怕不曾主动参与,也是冷眼旁观,一个都信不得。

    城内乱成这般模样,也不知那些人究竟放了多少贼人入城。

    哪怕以白茅隐忍的性子,想到城内无辜庶民因此遭劫,便压抑不住心头怒火。

    好在他还知晓该以什么为重,犹豫一阵,顺着墙根朝东城门处行去,他要去找山长。

    另一边,彭三在白茅家中自然是什么都找不到,“一气之下”直接将白茅的房子一把火烧了,带着几个亲信快步朝城外走去,路上竟然也砍了两个泼皮。

    这次攻入咸阳城的贼盗还不到两百人,之所以短时间内有此声势,得亏了一干泼皮趁乱揩油。

    除了这些泼皮,城内早有准备的几家本地大族也借此机会除去对头。而县中官吏早就接到知会,此时一个个缩在家中不理会城中乱象。

    站在城外山坡,看城内数股烟火升腾,彭三冷哼一声,低声自语:“既然都要寻死,那就别怪我了。”

    华山隐士陈抟出山了!

    前去请陈抟的五松让人前来报信,清虚处士已经往京兆和华州边境而来,不日就会抵达长安。

    陈佑不敢耽搁,首先令石守信带他那一军去边境迎接护送,之后又招来府县官员,商议该如何接待陈抟。

    不等他们商议出一个章程,陈佑身边的亲卫葛福善匆忙走进堂内,附在陈佑耳边低声道:“咸阳白主簿有急事求见使君,正在府中等着。”

    陈佑眉头一皱,正要将此事暂且压下,就听葛福善继续道:“白主簿看起来甚是狼狈,许是遇了祸患。”

    听到这里,陈佑这才轻轻颔首:“你先回去安顿。”

    葛福善轻声应下,快步离去。

    陈佑看着堂内好奇的众人,笑道:“左右这清虚处士还有几天才能到,不急在这一时,诸君且回去好好考虑考虑。”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欺世盗国》,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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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一章 四国纷乱战愈急(四)

    “茹汇你匆忙而来,所为何事?”

    人未到,声先至。

    在陈府擦干净脸上污渍的白茅连忙站起身来朝门口迎去:“山长!”

    话音落下,陈佑迈步进门,龙行虎步自有一番气度。

    久在高位,这时候的陈佑同他刚来此世已然不同,只是仍未到定时,时而显露锋芒时而韬晦谦和。

    陈佑走到主位坐下,白茅也不落座,直接就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上前递给陈佑。

    门口亲卫一直盯着这边,见白茅动作,就欲上前阻拦,看到陈佑的手势才停下来。

    哪怕陈佑觉得白茅是扶不起来的阿斗,但毕竟是自己的学生,要是还要像防贼一样防着,那他也太失败了,传扬出去面子上也不好看。

    陈佑接过纸张,只听得白茅道:“昨日咸阳城内有内应勾结贼人破城劫掠,若非学生运气,怕是无法活着见到山长了。”

    陈佑动作一顿,半展的纸张捏在手上不急着看,皱眉看向白茅,沉声道:“究竟什么情况,你坐下来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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