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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世盗国-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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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可望是少府少监、史馆学士,不过他基本上都留在皇宫内的史馆,很少去少府。
李楼亲自带着那柄折扇来到史馆寻元可望,将折扇叫到元可望手里,他都不用元可望问,直接就道:“官家只是叫某把这扇子拿来给学士,再无其他吩咐,学士且自思量,某先告退。”
他把话说完了,元可望只得苦笑着拱手送他离开。
元可望送走李楼,拿着折扇回到自己的隔间,坐在桌子后面摆弄折扇,想要弄明白官家的意思。
扇骨是香樟木,没有镂空,比较厚重。扇面是白绫刺绣,一位手捧酒坛的狂士和一句“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扇尾坠着素面金丝香囊。
他手里这扇子适合青年文士使用,尤其哪种出身不低、才高气傲的人用起来更是恰当。
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他终于有了一个猜测:扇尾最外边的扇骨上有一个方方正正的阴刻九叠篆字“陈”。这个标记是陈家工坊的专用标记,所以这扇子很可能是出自陈家工坊。
而陈家工坊乃是陈佑开办的,所以是让他去寻陈佑?
元可望若有所思。
司徒诩走进书厅,周敬思头也不抬地道:“宾客且坐一阵,某把这几分奏章批完。”
“相公先忙。”司徒诩年龄比周敬思大,不过这会可不敢倚老卖老,连忙说了一声,然后坐到一旁安静地等待。
过了好一会儿,周敬思批完奏章,唤来令史把批好这些奏章送到官家处。
喝了一口依然温热的茶水,他看向司徒诩:“宾客突然来找我,是为了何事?”
司徒诩看了看门窗,身体微微前倾,压低声音道:“我听闻官家似乎是圣体有碍。”
周敬思皱眉看着司徒诩,语气中带着些不满:“你是从何处听到的?”
见他如此,司徒诩赶忙解释:“是底下人闲谈被我听到的,说是太医署的御医发的牢骚。后来我叫人去查了查,好像是那御医在外面挑选药材的时候说的,最近太医署管得严,等闲难以出入,出来看一次药材不容易;又说最近那些调理滋补的药材消耗比较大,开方子都不好开了。”
他这番解释并没有让周敬思信服,直到周敬思召来亲信仔细询问之后,才长舒一口靠到椅背上。
司徒诩见状问道:“相公以为这事可信否?”
“我们不需要管那么多。”周敬思神情淡然。
他是不着急,如果官家身体有恙,不太可能会瞒着他们这些宰执。
司徒诩却不这样认为:“如今天下未定,全靠官家威望统制八荒,而……”
他顿了顿,伸手指向东边“……年幼。若是一日不测,无奈冲龄,恐致板荡。”
他这话一出,周敬思不由坐直身体,看向他的目光变得严厉起来:“宾客这话,是甚意思?”
司徒诩移开目光:“下官不知何处去,愿附相公骥尾。”
偌大的真理堂坐得满满当当,陈佑的声音在真理堂中回响:“……务在求真。诸君想来知道我在编英华录,这英华录就是要真。经过这几年书院同仁的努力,咱们知道古籍中不少记载是错的。在编纂校对古籍的时候,这些错的地方不能改,我们会在底下注释什么的正确的,但就是不能改。为什么呢?因为通过这些错误的记录,我们可以理解古人当初的看法……”
“……治史当以实物为准,例如书院,若是千百年后有人在此处发现了书院匾额,就能知道曾经在此地有过咱们的书院。若无实物,则需比对史书笔记……两者皆无,便为疑史……”
“史料不全是常有的事情,但史料残缺的时候,要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只是要注意,你这个假设只能当做自己努求证的目标,而不能说出去误导旁人……”
随着一阵钟声响起,陈佑结束这次谈论治史的课程。
不过他一时半会走不了,一些有疑惑的学生在走道边上围住了他,接二连三的提出疑问。
好在陈佑讲课从来都只是讲思想和行动指南,很少涉及具体事物,这些学生的问题他都能很轻松的解答。
下一节课即将开始时,学生们才散去。
陈佑则快步朝《三国孔明传》的撰写组所在处走去,说是那边写作遇到了问题,他得去解决。正好遇到这事,他索性把原来的课程改为刚刚讲的“治史”,他自己感觉还算满意。
………………………………
第五百三十八章 空穴来风必有因
站在撰写组的房间内,陈佑手里拿着一叠稿纸一张一张翻看。
他手里拿着的就是撰写组这些天的成果,为了方便他看,作者们把初稿重新誊抄了一遍,毕竟草稿上涂抹严重,各类标记不是原作者根本就看不懂。
如此举动不是对陈佑的谄媚,而是出于没完成任务的心虚,正如此时因为陈佑站着,房间内就没有一个人敢坐下一般。
数十张稿纸,陈佑甚至都没看完,只看了一半不到便把它理整齐摆到桌上。
抬头环视,没有一个人敢对上他的目光,所有人都心虚的避开同他对视。
“太干了。”
陈佑最后将目光放在主笔宋白身上。
宋白嘴角扯动,愧疚地低下头:“学生叫山长失望了。”
宋白今年方及弱冠,在撰写组里只能说不是最年轻的一个,之所以选择他当主笔,一个是这本书除了有些政治目的外从任何方面来说都不是特别重要,另一个就是宋白自十三岁就渐有“善属文”的名声。
“你们写的这个读起来有真实感,这很不错,可它没办法拿去做话本。”陈佑一只手压在稿纸上,“作此文,当记着这样一个叙事手段:遇到问题,旁人无有信心,孔明轻松解决,旁人交口称赞。”
他没有干说,略一沉吟后举了个例子:“譬如本传记载‘先主曰:善!於是与亮情好日密。关羽、张飞等不悦。先主解之曰:孤之有孔明,犹鱼之有水也。愿诸君勿复言。羽、飞乃止。’这其中‘关羽、张飞等不悦’就可以扩展开来,这两人的不悦是怎么体现的,旁人有没有为了讨好他两而对孔明态度不好,孔明最后做了什么,使得两人对他态度好转。”
顿了顿,又强调道:“最主要的部分就是孔明所做的事情,比如调度一场大战,备战时诸人想法如何,战中所有计划都按孔明预料发展时诸人又是何想法,战后胜利再是怎样。”
“那……学生等人再改改。”宋白说是这么说,但脸上却没有轻松的神色。
陈佑无奈,想要继续提点,却不妨亲随突然来到门口:“学士,史馆元学士前来拜访。”
“请他到会客室,我马上到。”
吩咐完这一句,陈佑看向宋白加快语速最后嘱托:“你们现在就跟孔明的处境差不多,我对你们不满,其他人会怎么看你们,你们又如何才能让我对你们赞叹不已,让其他人满口夸赞。想清楚这一点,再去考虑如何写孔明就轻松了。”
说完之后,他没管撰写组的反应,转身就离开此处。
会客室离此处不远,没走几步路就到了。
“元学士,许久未见可曾安好?”一进门,陈佑首先招呼。
坐在屋里等待的元可望立刻起身还礼:“倒是比陈学士编书轻松。”
陈佑笑了笑没说什么,抬手示意元可望坐下,倒是元可望自觉失言,露出尴尬是神色。
好在他是来找陈佑商量要事的,顾不上这些尴尬,转头看了看侍立在旁的护卫仆役,朝天上指了指:“事涉紫宸,学士……”
陈佑了然,挥手让其余人等离去。
他面带微笑看着元可望,想知道这个和他没有什么交情的天子近臣突然来这边是想说什么。
只见元可望深吸一口气,肃容道:“前日,也就是宫内传出官家有疾的那天,官家突然遣武德使李楼送来一柄陈家工坊出产的折扇。”
陈佑微微点头没有接话。
他家很多东西都是被选为御用,宫中有陈家工坊的东西不出奇。
至于官家有疾,他是不怎么相信的。
从元宵节开始他就一直在想法子想从宫里和太医署探知官家身体状况,结果五个月来一无所获,这时候你说因为一个巧合就传出来官家有疾的消息?
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他陈佑不信。
再结合之前宫里传出的太后和官家因为舒侯闹矛盾,陈佑有理由怀疑这是在钓鱼执法。
虽说钩子比较直,可是鱼饵很美味。只要赵元昌稍稍示弱,不怕有人不上钩,就怕一不小心被人鱼死网破。
元可望突然过来找他,看来这也是咱们的赵官家加固渔网的一环了。
陈佑平静如水,元可望不由皱眉,随即开口:“在下想了几天,可就是想不明白官家的意思,不知学士可有教我?”
陈佑笑了,他没有回答,而是问道:“元学士以为东宫如何?”
元可望对未来的官家不可能不关注,听到陈佑问话,他思忖一阵评价道:“敏而好学,年少持重。”
“元学士可愿辅佐东宫?”
听到这话,元可望先是一愣,随即一脸不可思议地站了起来。
陈佑收敛笑容,毫不退缩地同元可望对视。
良久,元可望似乎是想通了,朝陈佑行礼道:“叨扰陈学士了,元某告辞。”
“我送元学士。”
陈佑起身将元可望送出会客室,站在门口看元可望的身影渐行渐远。
六个月,半年,比他之前的预计要快很多。
只是不知道,这次得到的会是什么职事。
同明殿,周敬思偷偷打量着坐在御座上的官家。
不只是他,在场的一干宰执全都在暗暗观察赵元昌的神色,想要看出他的健康状况。
空穴来风,必有其因。
对这些人精来说,只要知道官家究竟是否健康以及究竟是什么人谋划传出了官家有疾的消息,他们就能把其中因由猜个七八成。
赵元昌不知道他们的小心思,招呼童谣到他身旁,拿起放在桌上的一个卷轴:“念。”
所有人都盯着那个卷轴,他们知道,卷轴里的内容就是这次北伐之前的文武官将调整名单。这都是之前官家多次寻他们谈话定下来的,这次宣读只是通知,而不是让他们讨论。
最多就是某一个或者两个名字分歧过大,需要暂缓或者变更。
“殿前司副都指挥使简宏彦为都指挥使,侍卫亲军司都虞候高怀德为殿前司副都指挥使,知郢州事、殿前司神勇军都指挥使卢孟达为殿前司都虞候。殿前司都虞候皇甫楠为侍卫亲军司副都指挥使,知讲武堂事苏凤羽为侍卫亲军都虞候……”
一开始是侍卫亲军和殿前司的安排,宰执们都安静的听着,思考人员调动的影响,没人想要提出异议。
这两处乃是护卫帝座的禁军,官家下决定之前可以提意见,官家做出决定之后最好不要说话。
一系列的将领调动宣读完毕,童谣歇了口气,继续读道:“肃政大夫胡承约以本官知孟州军政事……”
王朴、周敬思等人立刻打起精神来,涉及到地方主政官员的调动任免,他们的发言权就大了。
………………………………
第五百三十九章 真真假假绕云雾
英华殿内,陈佑正在审核下一个阶段的校对计划。
虽然他猜测很可能要有新的职事,但在敕命下达之前就要做好手头的事情。
修改几处细节,这份计划就算是通过了,陈佑叫人喊来几位修撰,简单商讨一阵把任务分配下去。
到这时候,陈佑今天基本上就没什么事情了,看看孤本古籍,决定一些难以权衡的删改方案,一天就过去了。
只是今天不一样,他没能歇太久,差不多巳午之交,有宦官来通知他官家召见。
路上陈佑通过一枚小银币从宦官这里得知官家在召见他之前刚向两府相公宣布了人员调动的名单。
还有两个更惊人的消息:这次北伐官家要亲征;亲征期间太子监国,因此提前为太子加冠行元服之礼。而且太子元服监国刚提出来,周敬思立刻出声反对,导致官家心情不是很好。
总共就三两句的话,不可能说得那么仔细,但就这样,陈佑也感觉到一丝凝重。
很快来到同明殿,陈佑一进门,就听到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仔细看去,正看到赵元昌从嘴边拿开一块手帕。
陈佑眼尖,隐约能看到这块被赵元昌攥成一团的手帕上有丝丝红色。
这一点红一闪而过,但足以陈佑看清手帕上的红色不是刺绣而是疑似血迹!
他心中一惊,不由抬头,却看到站在赵元昌身旁的童谣正直勾勾地看着他。
注意到童谣的目光,陈佑不知为何突然感觉有些心虚,连忙收回目光恭敬行礼:“臣,佑参见陛下!”
“坐。”
赵元昌似乎是为了调整呼吸,陈佑行礼之后等了等才听到声音。
坐到椅子上,再朝赵元昌看去,刚刚的手帕已经不见了。
此时面的赵元昌,陈佑不敢瞎猜,收敛思绪等待问话。
“河南尹空缺,我让你补上了。”
第一句话就是陈佑未来的安排。
陈佑立刻起身:“佑定不负官家所望!”
“呵!”赵元昌轻笑一声,“将明你是身负河南百姓之望。不日我将率军北伐,洛阳这一片我可就交给你了。”
“官家放心。”听到赵元昌直接喊字,陈佑心头稍松,“臣定能护得洛阳安定。”
赵元昌敲了敲案几,正要说话,又咳了两声。
陈佑还没想好该如何说如何做才能借由赵元昌咳嗽这件事试探出他的身体健康状况,就听赵元昌道:“河南府诸县全都交给你,但凡政事皆可一言而决。若有大事,文伯留守,你可去寻他。”
听到这话,陈佑呼吸停了一瞬,反应过来后开口应下:“是。”
“就这样,你先去吧。”
只是短短几句,赵元昌便摆手赶人。
待陈佑出门离去,赵元昌阖目静思一阵,开口问道:“他看到了没?”
“当是看到了。”童谣腰背微屈,恭敬地向着赵元昌,“臣一直盯着陈学士,官家放手帕的时候他面色有变化。”
“嗯,看到就好。”
赵元昌从案几底下取出那块之前被攥成一团的手帕放到桌面上,手帕上的一滩红色依然鲜红如故,丝毫不像正常血迹一般变色发黑。
“盯紧了他。”
“喏!”
陈佑任河南府尹的敕命很快下达,不过他没有走马上任,而是先去了政事堂寻王朴。
王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说河南府除了洛阳河南两县的县令之外,其余官员他尽可以挑选合适的人选。
这权力就有些大了,大到陈佑都有些不敢相信。
府衙僚属也就算了,本来就是府尹属官,自然要让府尹挑选可信之人接替。可是各县县令那是朝廷命官,竟然可以让府尹自己决定人选,这和一般藩镇有什么区别?而且还是位于帝都的藩镇!
陈佑心虚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得到这种待遇。
第一天到府衙召见僚属,很多人还是他当年在河南府时的那批人。流水的主官,铁打的吏员。
这些小人物大都是永远支持当权者,谁能掌控大局就支持谁,陈佑没必要去费心调整。
而诸曹参军,这些肯定要让他信任的人来做,可因为和王朴的一番谈话,陈佑在考虑清楚赵官家放权的目的之前是不会轻易调动官员的。
短短数天,一系列的调令先后下达,这期间,周敬思等人一直在为阻止太子元服而努力。
那位据说要接掌礼部的大儒田敏,在这件事上也支持周敬思,认为二十而冠乃是古礼。天子皇家乃是万民之表,不可以废礼不行。
然后就没了,据说知制诰都在草拟敕命了,宫中发出中旨,礼部尚书换人。
具体是不是这样,局外人不得而知,但是当初一起讨论调动名单的周敬思却知道,这几天陆续发出的敕命,的确有几个位置临时换人。这些被换掉的,全都是跟着他一块反对太子元服的人。
仔细考虑之后,他去寻集贤相刘承泽。
坐下的第一句话就是:“官家多次以中旨定夺职事,而给事中不加封驳,长此下去恐乱了规矩。”
刘承泽脸上露出不在乎的神色:“给事中不封驳,那是因为官家之命非是乱命。”
他一介武将入政事堂,哪怕手中没有兵权,也依然容易被猜忌,这几年他是越发淡然不争不抢,只为了在官家面前缩减存在感。
这次他没有掺和太子元服的事情,他看好推荐的几名文官也没有被波及。这段时间看着周敬思手下连折大将,哪怕周敬思说得再好,他都不准备插一脚。
两人共事至今,周敬思显然预料到了刘承泽的反应,突然问道:“雨润岂有意领兵征伐乎?”
这话一出,刘承泽顿时瞪着眼睛看向周敬思。
周敬思毫不退缩地同他对视,轻声问道:“你可曾听闻官家有疾的消息?”
“嘿!”刘承泽面色放松,依旧盯着周敬思,“咱们也见过官家不少次,你见官家可是抱病的样子?”
“有病才需装没病。”周敬思缓缓道,“东宫实在是太过年幼。”
安静。
书厅内安静异常。
刘承泽不由自主舔舔嘴唇,抓起茶盏一口灌下。
然后捏着茶盏没有放下,看着周敬思,声音似乎有些沙哑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
第五百四十章 忠于王事举贤良
沉默良久,就在刘承泽以为周敬思会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时,周敬思开口了:“我对官家的忠心无可置疑。”
刘承泽嘴角扯了扯没有搭话,他想知道周敬思到底是要做甚妖。
显然周敬思也知道自己话语中体现出来的态度前后差距有些大,刘承泽可能会不相信,故而他十分严肃地看着刘承泽,沉声道:“只要官家在一日,某便容不得有大逆不忠之事。”
刘承泽露出讥讽的笑容:“肃之相公这话叫我不懂了。一边说着忠心,一边却在谋划官家身后事,这算不上忠臣吧?”
“有周至今,官家付出极多心血,我等身为宰辅,万万不能叫天下生乱,更不能叫官家心血白费。”
周敬思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情真意切,至少外人听了看了,的确是一个忠君忠国的宰辅大臣。
但这话在刘承泽听来又不一样了。
他脸上的讥讽变成了疑惑:“肃之兄莫不是担心主少国疑?”
“雨润兄担心主少国疑吗?”周敬思反问。
两人互相看着,书厅内一下子安静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刘承泽突然哈哈大笑,然后道:“肃之兄且放宽心,有你我之辈在,这天下,乱不起来!”
周敬思呵呵笑着:“天下安定,才有你我之辈。”
刘承泽点头以示赞同,随即道:“我与兄相若,皆忠于官家。”
行了,两人算是达成默契,周敬思起身告辞,刘承泽将他送到门口。
人员调动渐渐平息,官家定下七月亲征。北疆兵马粮草皆已就绪,洛阳这边即将跟随官家北上的兵马也都确定下来,只等着一路上途经州府准备好,便可出发。
在此之前还有一件大事太子元服。
周敬思终究没能拦住赵元昌,这也正常,一个紧握兵权的强势帝王一旦下定决心做某件事,被宰相拦下的几率很小。
六月十七,太子元服,理论上年仅八岁的大周皇太子赵德昭从这天开始就算成年了。
之后尚书左仆射王朴加太子少傅,同日以王朴亲弟、珍馐署令王格侍读东宫。
两天后,猜不透赵元昌心思的陈佑下定决心调整河南府官吏,他带着一份长名单入宫求见首相王朴。
“论‘民本’在施政中的应用。”
笔锋划过,淡黄的纸头出现这么一行字。
一青年手腕摆动间,重新蘸墨书写“左氏春秋曰:国将兴,听于民。故曰民为国之本。学生试论之。”
写完这么一句话,他继续蘸墨,提腕刚要落笔,突然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来人还没走进房间,声音便传了进来:“同矩!同矩!大喜事啊!”
青年张贤动作顿住,随即放下手中毛笔,扭头露出灿烂的笑容:“十二郎何事如此高兴?”
说话间,另外一个青春洋溢的青年快步走了进来:“同矩你一心向学恐怕还不知道,山长自书院选了六人入幕,你我皆在名单之中!你说这是不是大喜事!”
听到这话,张贤呼吸顿了顿,根本抑制不住
第五百四十章 忠于王事举贤良……》》(第1/2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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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一章 陈将明举贤不避仇
“温参政。”陈佑走进书厅,率先行礼。
“陈使君来了,先坐,这几份公文比较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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