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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世盗国-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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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还不等众人消化这个消息,宫中又敕命国子博士池陌为荆王傅。
这池陌不是冯道这等出名的人物,但是他有个老师,叫孙启祥!
没错,正是支持秦王赵元昌的那个前任首相、现任西京留守孙启祥。
这一下是真的看不懂赵鸿运究竟是何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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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未雨绸缪布耳目
不过这并不是结束,周国可是有三位皇子。
就在秦、荆王傅定下来之后,宫中又下诏以名儒贾寻幽为宁王傅。
之后敕命秦王归荆南以备沈、蜀。
不等荆王一帮人兴奋,又移荆王为广晋府尹,任宁王为开封府尹。
自此,一直被认为机会不大的宁王步入汴京官场,成为一个新的选择。
尤其是在秦、荆二位都被赶出京城的情况下,宁王赵元兴更是有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机会!
至于荆王,如果光是这次的安排上来看,机会渺茫。
广晋府就是历史上的大名府。唐德宗建中三年改为大名府,后唐改为兴唐府,后晋改为广晋府,历史上是后汉于公元九四八年重新改为大名府,然后在宋仁宗时期成为陪都“北京”。
现在赵周篡晋,这广晋府还未改名。
那为什么就说转任开封府尹的荆王希望渺茫了呢,秦王不也被赶回荆南了吗?
翻开地图就知道,广晋府在汴京东北。而在广晋府西南处,就是义成军节度使辖地,正好把广晋府和开封府隔开。
这义成军节度使就是秦王岳家卢璟,把荆王放在秦王岳父的眼皮子底下,其中意味无须多猜。卢璟是肯定会把荆王盯的死死地,毕竟这位是同自家女婿争储位的。
当得知宁王即将就任开封府尹,陈佑立刻去找张昭。
两人在一处僻静之地见面之后,陈佑开门见山道:“某有一事,不知可否托付于大郎。”
相交一个多月,陈佑也算是张昭的秉性,知其谨慎机警、侍母惟孝、待弟甚友,故而才在离开之前将他拉出来谈话。
站在张昭的立场上,陈佑这一个多月来折节下交,不因他乃卑微小吏而轻视。且对张家虽无大恩,但小惠不断,也让张家的生活稍稍好过了一点。
这就是陈佑敢来寻他的原因。
果然,张昭只是稍稍犹豫了一下,便躬身道:“某乃卑下小吏,蒙司马不弃,待某以友。如今司马有事,某必将不负司马所托!”
陈佑连忙扶住张昭:“大郎不必如此,只是某将离京,此事甚为重要,思来想去,唯有大郎可供托付。”
听了陈佑这话,张昭面露感动之色,当即道:“司马且安心便是,无论何事,交给我张昭便可!”
陈佑笑道:“大郎为人我是知晓的,只是此事需得小心谨慎,大郎当以保全己身为要。”
张昭一愣,联系到两人的身份,脑中灵一闪,有了一个猜测,试探着问道:“司马可是要我刺探府尹之事?”
“是也不是。”陈佑笑着摇头,见张昭一脸疑惑,便解释道:“大郎想必知晓,某随侍秦王殿下。如今这储位空悬,殿下却需远赴江陵,故而某在京中需有耳目。”
说到这里,他指了指张昭:“不知大郎可愿为吾耳目,让我在这开封府耳聪目明?”
哪怕张昭只是一书吏,也知道细作的重要性。尤其是如今乱世,更是听闻军中细作向来是主帅所掌,能负责此事的无不是主帅心腹。
问题是也曾听说派出的细作一旦被发现,下场都是凄惨无比。
现下听闻自己被托付如此重任,紧张、惶恐、激动掺杂而来,身体都不住地颤抖。
陈佑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张昭,见他如此表现,也不开口,只等着他自己的决定。
好一会儿,只见张昭深吸一口气后强自按捺住心情,诚恳道:“司马放心,但凡开封府有异动,昭必会告知司马!”
陈佑状似豪爽地笑道:“大郎办事我自是放心,只是大郎可不仅仅是要关注这开封府衙,更要想法子看着这整个汴京城。”
听了这话,张昭面露难色。
只是还不等他说话,陈佑就解释道:“自不会叫大郎一人做此事。殿下可能是明日或者后日出发,今晚大郎可来我宅中取些银钱。”
见张昭要拒绝,陈佑连忙道:“大郎莫要忙着拒绝,这钱乃是交予你收买眼线之用。某离京的这段时间,但凡是需要银钱,皆可至我宅中支取。”
说到这里,陈佑也是满是歉意地诚恳道:“本来见大郎居于那般住处,我就该帮忙搬迁,只是为防有心人将你我二人联系起来,故而一直拖延至今。”
张昭却是笑道:“司马何必如此说话,某有手有脚,怎可事事依仗旁人!”
“你我二人何必见外?”陈佑摇头道,“为了避嫌,我也就不送房产了。只是大郎却须从银钱中取一部分用于家用,便当是我付于大郎的酬金。”
听陈佑如此说,再想想自家如今的拮据生活,张昭也就不好推辞,只好叉手道:“如此,昭便厚颜收下了。”
接着又谈了几句,陈佑嘱咐张昭晚上来自己宅中详谈,两人便各自分开。
只是他还不得归家,现在还要去找黄世俊,将一封赵元昌亲笔书写的书信交予这黄世叔。
想到黄世俊,陈佑也不知道该说啥才好。
周军攻城的时候本来是想算计一下自家,结果被自己临时变计躲了过去。要说他联络诸将的功劳也不小,但同自己一比,就有些不中看了。
后来被召到京城养老,愣是凭着不要脸攀上了荆王。只可惜这冷灶还没烧热,荆王就被打发到广晋府去了。虽不是没机会,但相比留在汴京还是小了很多。
只能说,这人一旦倒起霉来,那真是喝凉水都塞牙缝。
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一路行到黄宅。
说起来宋以前,一般公卿王侯的住处可以称府,其他官员的住处称宅或第,普通人则叫家。
唐朝的时候只规定了各品级家宅的形制和装饰,称呼则是一种默认的潜规则,违反了也没啥。反正即便是形制和装饰,中后期也没多少人遵守。
直到宋朝,才明确规定执政和亲王的私居称府,其余官员称宅,庶民的称为家。
所以当时陈佑父亲和黄世俊身为南平的二三品大员,在南平城内的家宅中挂上“府”的匾额是没问题的。
只是归属周国之后,两人都是三品以下,自然不敢挂出“府”的匾额。倒非是违制,只是毕竟是潜规则,不到那个级别就装那个面子,难免被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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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即将离京奇事多
被仆下迎进宅内,刚走到偏厅外,就见黄世俊笑着迎了出来:“哎呀,将明啊,最近真的是难得一见啊!”
陈佑露出一丝戏谑地笑容道:“世叔,小侄前几天不才同您一起喝茶的吗?”
虽然陈佑不痛不痒地刺了他一句,但黄世俊脸上的笑容丝毫没有变化:“哈哈!老了啊,总想着同旧交多聊聊。”
见他好似浑不在意,陈佑也没一直硬顶的想法,当即做了个揖道:“却是小侄之过。”
黄世俊哈哈笑着拉起陈佑的胳膊:“将明莫要生分,且至屋中坐下。”
到厅中分了主宾坐下,黄世俊这才含笑问道:“将明此来所为何事啊?”
陈佑从怀中掏出赵元昌的信递到黄世俊面前:“好叫世叔知晓,小侄此来乃是替秦王殿下送信。”
黄世俊接过信封,当即打开来阅览。
好一会儿才放下书信叹道:“殿下求贤之心,甚让某心折啊!只可惜如今荆王行将淘汰,我有心出力,却无可用之处。”
一副惋惜遗憾的神态摆在脸上,陈佑一时之间也分不清他这是真情实感还是虚情假意,只好笑道:“世叔何必惋惜,但存此身,总有用武之地。”
“将明无须多言,我都晓得。”黄世俊好似突然想到啥似的,“说起来,荆王病了。”
“荆王病了?”陈佑一愣。
黄世俊点头道:“是啊,病了。听说还病得不轻呢,估计一时半会是走不了了。”
陈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询问了一些细节,才岔开话题。
当晚,秦王府书房。
或许是因为书房让人感觉更私密吧,反正大家都喜欢同一二心腹在书房议事。
“荆王病了?”
听了陈佑的话,赵元昌同胡承约都不由自主地重复了一遍。
陈佑将自己从黄世俊那里问来的一一说了出来:“据说是敕命下达之后的次日生病的,御医也没找到病因。不过看症状似是发热,说是短时间内不宜远行。”
听他说完,赵元昌嗤笑一声:“二哥这病的可真是及时。”
可不是吗,正好要离开汴京了,荆王就病了,还严重到不能远行。
陈佑笑着附和道:“谁让广晋府便在卢节使辖地旁,荆王殿下不想去也能理解。”
说到这个,书房内三人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笑了一阵,赵元昌肃起脸来道:“前次我随拙荆拜门,曾同节使深谈一番。如今官家对各地节镇军兵渐渐收紧,义成军也不过只剩一州之地。且四周另有节镇,若是被二哥拉拢,怕是不妙。”
话音刚落,他突然笑了一声:“罢了,多想无益。”
说着,他看向胡承约道:“听说官家准备下诏,令各州府发解,以供来年春天开科取士。不知德俭可有心下场一试?”
听闻此话,胡承约也是有些心动。
五代科举随唐制,基本上是一年一考。一般秋季发解,冬季汇聚京师,春季开考。也算是为京师商业创造需求了。
但毕竟是战乱时期,严谨程度同唐朝是不能比的。科举开不开,完全看皇帝有没有想起来,有没有空闲。
而且录取标准和人数都是由知贡举一人而决。历史上五代时期录取进士最多的一次是后汉高祖天福十二年,录取二十五名;最少的则有三次,分别是后唐庄宗同光二年、明宗长兴二年和后周世宗显德二年,都只录取四人。
此时做官的主要途径还是推举和征辟,嗯,没错,和汉朝一样,家里有人好做官。
除此之外,自恃勇武也可到战场上拼杀一番,功名马上取嘛!正好此时武人地位不低,至少大周政事堂是指挥不动枢密院的。
但是对于读书人来说,大唐倒下不过四十多年,科举依然是一个执念。若真的能进士及第,这样的机会谁不想争取一下呢?
反正即便没考中,依然能继续做官,此时还不像后世那样唯有东华门外唱名者才是好男儿。
最重要的是,如今没有乡试、会试一条龙,官员也没有锁厅试,亦无别头试,只需要在汴京考一次便可!
若是能得知贡举青眼,那是妥妥的能高中。
故而胡承约只是稍稍犹豫,便点头道:“我欲试它一试,只是这几个月便不得随侍殿下身边了。”
“无妨。”赵元昌毫不在意地一挥手,“既然德俭有心,我岂有阻拦之理。这样,这段时间你便住在我府中,待考完再回江陵。我回去之后自会安排人将你的文解送来。”
所谓文解,便是州府发的那个“解”了,相当于准考证,得在原籍办理,原则上每年换一次。
见赵元昌如此贴心,胡承约感动不已,却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只好深深一揖。
这事说完,几人又谈到出任开封府尹的宁王赵元兴。
只是陈佑胡承约二人对宁王知之甚少,赵元昌对自己这同父同母的三弟也感觉到有些陌生。
小时候还好,兄弟几个一起玩乐,长大后他就跟着赵鸿运四处跑,同两个弟弟的感情不是很深。
及至大周立国,涉及到储位之争,真正的兄弟之情也不知道还剩下多少。只是平常见了面还都是一副兄友弟恭的样子。
故而三人也只是就目前的一些情况谈谈自己的见解,这一番谈话便到此结束了。
景瑞三年八月初一的朔朝会上,荆南大都督、秦王赵元昌陛辞。官家好生勉励了一番,又赐下各种物事,这才让他离开。
回到秦王府,早已准备好的车驾立刻出发,自朱雀门离开汴京城。
值得一提的是,前一天赵鸿运将陈佑召到宫中一番问对。
只是问的没有重点,赵鸿运几乎是翻到一份奏章,觉得合适便就奏章上的问题向陈佑发问,可以说是没有丝毫重点了。
好在陈佑几十年的经验和思考都还在,涉及施政方面的都能答出个子丑寅卯。但涉及军事,他就抓瞎了。以前看到过的还能凭借着印象扯几句,没看到过的也只好老老实实说不知。
一番对答结束,都过去一个时辰了,赵鸿运啥都没说,就把陈佑撵了出来。
回到秦王府将这经历告知赵元昌,他也是发懵,不知官家是何想法。
………………………………
第八十章 路途漫漫欲拜师(一)
陈佑就这么离开了大周都城汴京,在这里待了两个多月,走的时候只留下了一座宅子和两家店铺。
至于张昭,陈佑同他谈了很久,将后世的一些理念简单粗暴地灌输到他的脑子里。
注意开封府的反常动向估计不难,而能否在汴京建成一个简单的情报网,陈佑心里也没底。
不过他原本也只是想找张昭打探点荆王的消息,现在换成宁王也是一样。让张昭负责打探汴京情报不过是临时起意,便是没多大成效也没关系。
朝会结束之后,赵鸿昌回到简贤讲武殿,还没坐下,就让人把林盛保叫来。
“大哥出发了?”林盛保刚步入殿内,就迎来赵鸿昌的问话。
好在他之前专门关注着,因此行了礼之后不慌不忙道:“回禀官家,秦王殿下刚从朱雀门出城。”
“嗯。”赵鸿运点点头,突然皱眉道:“二哥的病还没好?”
虽然林盛保没抬头看赵鸿运的表情,但听这语气就有些不对劲,当下小心道:“据御医说,尚未痊愈。”
听得这话,赵鸿运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随后化成无奈之色,对侍立在身旁的内侍监韦齐道:“平安,你再安排下去,给二哥多送点药物,每日都要让御医诊断一番。”
“喏。”韦齐记在心中,干脆应下。
说完这事之后,赵鸿运又问道:“三哥这几天如何?”
听到这个问题,韦齐目光微凝,看向林盛保。
只见林盛保毫不迟疑地答道:“宁王殿下这几天只是带着府衙官吏在城内巡视,尚未有其它动作。”
赵鸿运满意地点点头:“不急不躁,很好。”
接着叮嘱林盛保道:“护军你多看着点,有事便告知于我。”
“是。”林盛保应了一声,犹豫了一下又道:“官家,今天刚收到一个消息”
“哦?”赵鸿运考虑一瞬,随即问道:“是北边出结果了?”
“是,细作传来消息:契丹皇帝耶律阮同淳钦太后和解了。”
听闻此话,赵鸿运也只是轻轻颔首:“看来契丹也是有识大体的人。”
说着,不由笑道:“只是这契丹消停下来,徐卢龙怕是要头疼了!”
徐卢龙说的是原卢龙节度使,现北燕皇帝徐征。
帝皇之间的点评,林盛保这等家仆自然不好开口,故而皆是沉默不语。
赵鸿运想了想,又吩咐道:“平安拟一道密令让护军送到吴奇峰处,告诉他若是能抓住机会,便把太原拿下。”
韦、林二人齐声应下:“喏。”
相比起回京时的二十多骑,陈佑一行人自汴京返回江陵的队伍就庞大了许多。
除了多一个秦王傅冯道之外,秦王妃也获准一同前去,或许赵鸿运也是想早点有皇孙。
至于秦王友,有司正在讨论酝酿,估计还要等几年才能有个初步结果。
带着一个老人、一个女子,这车驾医药就都要备好。
而且王妃总得有人服侍吧,这又要带上几个女使。
中午也不能就让这一老一弱跟着一群青壮啃干粮吧,还得带上锅碗瓢盆和食材,当然厨子也不能少。
为了保证安全舒适,方方面面都得考虑到,这杂七杂八的东西带的就多,行进速度自然就快不起来。
同时蒋树不得不严格控制着每天前进的速度,以保证能在天黑之前抵达驿站。
这么走了几天,也不过是刚刚进入蔡州境内。
好在现在已经入秋,所谓秋高气爽,正是行路的好时候,一路上倒也轻快。
转过一座山坡,陈佑催马赶上赵元昌,笑着问道。“大帅何不去车上陪着王妃?”
听了他的问话,赵元昌扭头看了一眼后方的车驾,带着些许柔情。随即转头看向陈佑笑道:“我等男儿还当骑马奔驰才是。”
说完这一句,他当即岔开话题:“将明你这些时日倒是对冯相公执礼甚恭,可是别有打算?”
却原来是出发以来,陈佑每天都会去冯道面前转悠,嘘寒问暖一番。
此刻听了赵元昌的问话,陈佑轻轻一笑,脸上摆出一丝肃穆的神色道:“冯相公德高望重,治国理政皆有心得,某却是有心学习一二。”
听到陈佑如此认真地回答,赵元昌先是一愣,随即笑道:“原来将明是欲同我做那师兄弟!”
说着,直接调转马头朝冯道所乘的马车行去:“我便替你说和说和!”
“啊!”陈佑一惊,他倒是没想到这一茬。
冯道乃是秦王傅,若是陈佑求学于他,岂不就是与秦王一师同门了么!
他连忙调头,来到冯道车旁,正好听到赵元昌对掀开帘帐露出脸庞的冯道说:“便是如此,不知先生可有心收徒?”
听完赵元昌的一番话,冯道转眼看向骑马而来的陈佑:“陈司马。”
陈佑立马拱手道:“冯公可有吩咐?”
“听闻司马有心求学于我?”
“这”陈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干脆答道:“正是!晚辈仰慕冯公学识,欲从而学之。”
却见冯道哈哈笑道:“我哪有什么学识啊!只不过是活得久一点罢了。”
听闻此话,陈佑心中一沉,这是要拒绝了?
虽心中惋惜,但也知道二人相见不过数天,被拒绝才是大概率事件。
正要开口,又听冯道说:“你若是不怕在我这学不到什么,便是拜师也无妨。”
陈佑当即大喜道:“多谢冯公!”
“先别忙着谢。”冯道伸手敲了敲马车壁道,“当年那黄石公收张子房也是有一番测试。某自是比不得黄石公,可你也不是那张子房,却也是要有一番波折才好。”
陈佑只是稍一考虑,自忖以前见过那么多花样百出的测试手段,冯道毕竟有时代限制,应该想不出什么稀奇古怪的题目,当即拱手答应道:“冯公尽管出题!”
“倒是爽快,甚合我胃口。”冯道抚须笑道,“黄石公当年试了三次,老朽不才,也来三次。”
说着,他眼珠一转:“这第一个测试嘛,便是要你去为我寻来一物。至于是何物,你且听着。”
陈佑和一旁的赵元昌皆是竖耳倾听。
“公将如棠,谓之乱政。”
………………………………
第八十一章 路途漫漫欲拜师(二)
听到冯道嘴中吐出的八个字,陈佑立刻反应过来这应该是哪本经典里的句子,只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不过没关系,他还是装着胸有成竹的样子点头道:“原来如此,晚辈记下了。”
见他回答这么快,倒是把冯道唬的愣住了,犹豫了一下,他又补充道:“你先别急,此物需得一尺长、三斤重,当如旭日初升,亦是红日当空。”
听了这话,陈佑有些懵,看冯道的样子,后来的这句话明显是另外加上的。想到这里,不免心中懊恼,早知如此便不装腔作势了。
只是既然装了,那就得装到底,当下道:“晚辈记下了。”
“嗯。”冯道点点头,笑道:“慢慢来,不着急。”
说着,放下马车的帘帐,不再说话。
赵元昌笑着鼓励道:“将明且好好想想。”
说完,他催动马匹加速向前。
陈佑苦笑着摇摇头,慢悠悠地跟着大部队,分出心思仔细思考。
他空闲时间也读过不少经典,只是一来不是上学要求背诵,二来也只是个人兴趣爱好,虽有印象,但都记得不是特别清楚。
如今骤然拿出一句来,他一时半会还真想不到是出自哪一篇,上下文是啥。
正想着,突然看到在马背上摇摇晃晃的庞中和,顿时眼前一亮。
前两天自赵元昌处得知要开科举之后,陈佑亦曾问过庞中和是准备留京备考,还是跟自己回江陵。
或许是他不怎么在意科举,也没多犹豫,便说要同陈佑一齐回江陵。
催马来到庞中和身边,笑着开口道:“万育,现在怎么样啊?”
庞中和转头看向陈佑,脸上挤出一丝笑容:“现在速度慢,倒是没磨破。”
陈佑哈哈笑道:“多跑跑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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