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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世盗国-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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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衙之中无秘密,何璨负责农具典租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
在下午散衙之前,锦官府内所有大户都知道了这件事,灵池、广都二县的大户自然是高兴万分,心中打着不同的算盘,想着如何从何璨手中扣一些好处出来,其余几个县的大户则埋怨陈使君胆子太小、魄力不够。
一场新的串联在锦官府展开,不止一拨人来到何家,想要让何璨进言扩大施行典租的地域。
而灵池和广都的大户则互相商量着每一家能拿多少好处。有那等机灵的,知道要留够给府衙撑面子的;但也有那等利令智昏之人,想要把所有好处都瓜分掉,一点残渣都不留给贫民。
不论哪一种选择,他们都能做到。
举个例子,府衙下令按丁口发钱,要传给各县,各县安排人告知乡长里正。上面不好操作,但在乡里,只要收买住乡长里正,府衙的命令就不会往下传播了。每个乡分到的钱就被乡长里正瓜分掉了。
有人来查怎么办?挑选“模范村民”,来人都按照定好的路线向模范村民核实。只不过挑选模范村民又是一笔开支,拿到手里的收益就少了一块。
这样的操作最怕暗查暗访,所以必须再收买上面一些人,帮忙看着点,最好能在暗查的队伍中塞上自己人通风报信。
上下打点的开支不小,但相比收入,还是值得冒险的。
当然了,最保险的方法还是:府衙要发十钱,加上四处打点分润的,我拿走八钱,一钱留做县衙面或者乡里的小金库,一钱发下去。
人不能被尿憋死,只要胆子大,只要肯动脑,一定能薅到羊毛的!
就比如这次,陈佑担心农夫不知道典租农具的事情,让农事宣讲院的老农和书生一并宣讲此事。
于是两个县的大户就开始试探范绍温和宣讲院众人了。
………………………………
第二百二十四章 利字当头乱接踵
“爹爹,你看这事。。。。。。”
亭子里,一老一少坐在石墩子上对弈,老人是何璨的老父亲,少年是何璨次子。
何璨站在一旁看了没多久,就忍不住开口了。
“急甚么,等这一局下完再说。”
何有良不急不缓,落下一子。
何璨双手来回握了几次,看看老父亲,又看看儿子,终于叹息一声:“我到外面去等着。”
自从孟蜀灭亡之后,他能感觉到父亲是越来越沉稳了,颇有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气派。
只可惜他学不来,不止一次被父亲呵斥急躁。
而他那个儿子,名为何德彦,说是次子,但因为长子早夭,实际上是兄弟姐妹中最大的一个。
何德彦早慧,喜欢围棋,从八九岁开始就跟何有良对弈,到现在已经是棋逢对手输赢各半了。
有这么一个儿子,何璨心里骄傲的同时,又感觉有些压力。
这亭子建在一个小山坡顶,不远处就是连成片的农田。
何璨站在坡上,看着随风起伏的稻苗,原本有些焦躁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思绪自然而然地转到政务上去。
别看这次试行农具典租的两个县都没有何家的土地,但操作得当的话,也能分到一些好处。
不要好处是不可能的,别人都要好处,你不要好处,难道是憋在心里想搞一个大新闻?
问题在于拿多少,最重要的是陈使君的底线是多少。
脑子里想着各种事情,时间过得飞快。
“爹爹,翁翁叫你过去。”
儿子的声音惊醒何璨,回头一看,次子德彦站在身后,而老父何有良还坐在亭子里收拾棋子。
朝儿子点点头,快步走到桌前:“爹你歇着,我来收拾。”
何有良很自然地罢手,看着何璨低头弯腰将黑白子分装到木盒中,突然开口询问:“你是怎么想的?”
何璨闻言顿了一下,之后头也不抬,一边收拾棋子一边道:“总不能真的分文不取,只是不知道使君是怎么想的,无论如何,不能让那些人吃得太难看。”
说着,他停了一下,仿佛是解释一般:“之前使君找老农士子宣讲也好,要开新书院也好,大家伙都没拦着,现在这事也该分润一些好处了。”
“十多年前,这锦官府里,最大的是王家。”何有良没有说眼前的事情,反而说起了老黄历,“后来是李、赵、张、高等轮流居首,那个时候咱们何家侥幸同朝臣攀上关系,才能在新都县发展起来。”
这些事都是何璨从小经历的,他不知道父亲现在突然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咱们家原本只是在新都县,如今郫县,甚至锦官城内都有产业,你可知道咱们家现在需要什么?钱银,还是其它东西?”
“咔嗒!”
关上木盒的盖子,何璨考虑了好一会儿才道:“需要关系。”
何有良对何璨的回答不置可否,而是继续说:“如今都说咱们何家是锦官府第一,但是仔细想想就知道,不说当年的王家了,就是李赵张高等家,当初都比咱们家这个第一稳当。”
说到这里,何有良猛地拍了一下石桌:“陈使君手里面可是抓着兵权的,如今圣人在此,使君求稳,若是圣人归京,又当如何?吃亏是福啊大哥!”
最后一句话,说得是意味深长。
何璨仔细思量一阵,终于点头道:“儿子明白了,一定跟那些人详陈利弊,办好此事。”
“那也没必要。”何有良的转折有些快,“没有恶人,哪能突显出好人?人陈使君是朝堂高官,咱们何家只是边鄙小民,犯不着为了他得罪乡里乡亲的。”
何璨嘴角直抽抽:“那。。。。。。”
何有良长叹一声:“你是府衙的人,就算能管到县里,还能管到乡里不成?”
“哦,哦!”何璨恍然大悟,连连点头。
这边是父亲教训儿子,换到范家则是儿子劝诫父亲。
在范昌祐苦口婆心的劝诫下,范绍温终于答应闭门读书,不见那些请托之人。
就在书院定址动工的那一天,何璨将灵池、广都两县的县丞请到士曹,一再强调士曹在农具典租上要公平公正,要让所有需要的农户都能租到农具。
紧接着又说因为士曹人员较少,还要分出人手巡视监督,所以需要县衙帮忙分担大部分的典租份额。
这话里的意思就是,士曹负责的这一部分你们都别想了,县衙负责的那一部分可以分着吃,但是不能太过火。
不论是农事宣讲院,还是新书院,陈佑都只是保持关注,没有插手太多。
他现在除了对着各地传来的消息分析,就是巡察府兵、正兵操练。
东川利州两地的消息越来越多,而且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首先是东川,昌州知州事借口做寿大肆敛财,民怨甚大。
本来民怨啥的,如果不能组织起来也没啥用。但这一次,有一伙盗贼劫了知州事的金银财宝,偏偏还拿出一些来分给了城里居民。
也不知道知州事从哪听到的消息,派州兵挨家挨户收缴。
匪过如梳,兵过如篦,可想而知昌州城被祸害成什么样子。
然后,死人了,有民有兵。在之后,城中生乱,贼人入城。
这个知州事之前也是当兵的,倒也硬气,硬是带着散乱的州兵打退贼兵、平定民乱。
嗯,在奏章上又是一个文武双全、智勇兼备的好官。
再是利州,巴州有一军由于粮饷不足哗变了。这就是前几天发生的事情,通过武德司的渠道迅速送过来的,也不知道现在解决了没有。
这是闹得比较大的例子,东川也好,利州也好,甚至陈佑所在的西川,各种贼人乱民都出现了不少。
好在西川各军都陆续传回消息,离得比较近的几个军或是已经抵达锦官府,或是正在赶来的路上,让陈佑多了不少安全感。
只不过诸军齐聚。粮饷和治安,是两个比较严重的问题。
粮饷还好,锦官城位于水边,交通方便,可以从其它地方调度,就是钱银花的比较多,税收压力大。
但治安,就有些不太好管了。
………………………………
第二百二十五章 治军难收税更难
坐在陈佑面前的是法曹参军事罗彦赟,嘴巴一张一合不停地抱怨。
陈佑只是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面色平静地看着罗彦赟,安静倾听,时而点头表示自己听得很认真。
“那些将军校尉,最低的都是正六品上,周边各县令都不敢多说什么,只能期望着使君发句话,好让他们收敛一些。”
最后,罗彦赟以这句话结尾。
陈佑点头道:“我知道了。”
想了想,又道:“你从法曹选几个人,明天跟我去各军转转。等所有人都到了,我再召集大家一起讲一讲。”
“好!”罗彦赟就等着这句话,当即点头应下,告罪离开。
看着窗外发了一会儿呆,陈佑叹息一身重新取出一张写了一半的纸,压在白瓷镇纸底下,提笔蘸墨书写。
锦官府先前作为蜀国国都,人口在蜀地也算是首屈一指的,计有八万户,二十五万余口。
不过户口算的都是有户籍记录的,各种不在编的隐户都没有计算在内,所以实际人口要比这个统计数据多,至于具体多多少,这就不得而知了。
比如茂州,位于彭州西北边,总共有十一个县,但是在一百多年后的一次人口普查中,只有五百六十八户、一千三百七十七口。
原因就在于茂州只有一个汶山县编户齐民,其余十个县都是羁縻县。羁縻县的人口,以及居住在汶山的异族人口,都不算在户口之中。
之所以说到这个,是想说,锦官府各个县城,平均下来每座城池只有两万人左右,而一个军基本上都有五千人。
锦官城还没什么,其他几个县突然多了近乎四分之一的青壮,会有什么样的乱子,应该不需要多说。
这年头,当兵的是大爷,动不动就哗变。眼看多事时节,从开封调来的禁军也就算了,收编的蜀军陈佑可不敢约束太甚。所能做的也就是让他们尽量不去扰民,做到喝酒不闹事、票昌(手动和谐)找窑子。
这事等到明天点一点就好,现在陈佑需要考虑的是怎么增加税收。
现在税收疲软,但总体来说还是两税法的架子,即按照户等,更准确的说是按照田亩等级征税。
这种对大地主不友好的税收政策,理所当然的遭到“黎民百姓”的抵制。虽然当时唐皇强行下诏推行,不过各种钻空子的方法层出不穷,税收非但没多,反而少了。
此时去唐不远,税法依旧沿袭唐代,除了夏秋两季的田亩税外,能依靠的只有关津税、专卖税、外商税。
关津税分为关税和津税两部分,顾名思义,经过关隘、渡口都要交税,就相当于现在的高速公路过路费。
其实交易税也算在内,可惜征收交易税太过麻烦,除非是强力藩镇,否则一般人根本想不起来或者是做不到征收交易税。
例如崔从镇淮南时,就规定:“扬州凡交易资产,奴婢有率贯钱,羊畜有口算。”
所谓贯钱口算,一般是一千钱算二十,税率百分之二。明令规定的最高有过百分之五,不过持续时间不长。
专卖税则包括盐、铁、酒、茶、竹、木、漆,根据时任户部侍郎赵赞的奏章所言:“天下所出竹、木、茶、漆,皆什一之税。”统一征收百分之十的税。
有人统计唐朝唐朝大中中期税收情况,专卖税加在一起占全体税收的比例接近百分之四十五。也就是说,两税法征收的田税也不过只比专卖税多一点而已。
当然了,不排除因为地主偷税漏税而导致田税减少的情况发生。不过盐铁酒茶等走私也比较多,真要算起来,或许两者也相差不多。
最后就是外商税,主要是市舶司对蕃船征税,不过税额低,数量少,不值一提。
说回到锦官府,外商税是不要想了,关津税早就被孟蜀免除,周国立国之后对此也没有明文规定,陈佑也不敢突然提出要征收。
那么剩下的就是专卖税了,或许还可以加上交易税。
还是那句话,锦官府毕竟曾经是一国之都,专卖税还是做得不错的。然而问题是,这一块没有盐井、没有铁矿、没有茶场、没有漆场。
倒不是说完全没有,而是不成规模,能提供的税收不多,只能说聊胜于无。还好经济不错,酒、竹、木等能提供一些税。
只是同田亩税相同,各种偷税避税的法子层出不穷。
讲真,陈佑看到田册后,再对比以前统计出来的粮食产量,一算亩产,高得不像话!
为什么这么高?田亩少报了呗!
这要是再发展下去,陈佑怀疑那些地主能给自己来一个五代版的稻上飞!
不过好在之前打下锦官府之后,赵元昌就曾令人清查田亩,到现在还不到一年,田税问题还不是很严重——无非就是上田成中田,中田成下田,依法合理的避税。
考虑一番之后,陈佑决定先在商税上动刀子。
奏章早早送去汴京,原以为可以等到官家批示,没想到突然要把兵马都调到锦官城附近,府衙仓库告急,陈佑不得不直接开始。
他正在写的就是具体章程,已经快写完,不出意外的话,过几天就能施行下去。
其实也没什么复杂的东西,就分两档,普通商品收百分之五的交易税,奢侈品收百分之十五的交易税。再加上盐铁专卖税,总共是三挡。
重点是哪些是普通商品,哪些是奢侈品,这得确立一个标准。
除此之外,就是怎么样保证税能收上来。
这比确定标准要难得多,也是陈佑付出心力最多的部分。
首先,他决定将商税事务从仓曹划出来,单独设立一个税曹,专门负责商税征收。
不过税曹一时半会还无法运转,在陈佑的计划中,税曹甚至会超越功曹,成为府衙第一个大曹,至少在人数上是如此。
税曹内部怎么分,从哪找那么多会算术的账房或士子,怎么保证税曹出马一定能收到税?
千头万绪,想得人脑壳疼。
这个时候,陈佑才真心觉得,以前严格的坊市制度,真的是方便啊!
………………………………
第二百二十六章 人生巅峰小婴孩
可不是吗,将所有商业行为聚集到限定区域中,别的不说,至少收税和监管十分方便。
只可惜,恢复坊市制度也只能在脑海中想一想。
宋朝皇帝曾多次下诏东京严格执行坊市制度,然而终宋一朝,汉唐坊市制度就没有完全恢复过。东京城的诸坊,起到的作用更类似于后来的“街道”。
陈佑收敛心思,专心撰写商税章程。
正写着,庞中和突然过来了。
暮春三月,书厅门窗大开,庞中和手里拿着一叠纸,站在门口喊了一声:“使君,最新的邸报送来了。”
陈佑将毛笔放到笔搁上,示意庞中和进来。
“这是京中使者顺路带来的。”庞中和将邸报放到陈佑桌上,同时解释了一句。
“哦?使者呢?”
“入行宫宣旨去了。”
听到这话,陈佑就知道使者此来是为了小皇子。
拿起邸报一看,果然,第一个消息就是《大赦令》,赦令开头点明原因:皇子德昭出生。
再看第二个消息,封皇子德昭为兴国公。
很显然,急忙赶来的那个使者,就是为了宣读这一份制书。
不到一个月的孩子,从一品的国公,婴儿赵德昭一出生就在终点线上了!甚至绝大部分人一辈子都看不到这个终点线,说理都没地方说去。
感慨一声,陈佑继续阅览邸报。
使者带来的这份邸报同陈佑看到的上一份邸报之间隔了几天,没办法,邸报跑得没有使者快。
不同于私印邸报有各种奇闻异事,这一份邸报是官方发布的,只有政务消息。
只可惜这份邸报上除了开头两件大事外,再也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事情了。陈佑随意翻了翻,便将其放下。
想了想,陈佑吩咐道:“着人安排接风酒席,驿馆清理出一个小院,然后你到行宫外候着,邀请使者赴宴。”
庞中和答应一声,立刻下去安排。
功曹书厅,魏仁浦带着一丝笑容道:“何司士,如此行事,怕是有些不妥吧?”
“魏司功有所不知,我们士曹不到二十人,府衙需得留人,两个县一铺开,完全不够,不得不寻县衙相帮。”
坐在对面的何璨十分认真地解释着:“而且我等也不是放到县衙之后就不管了,自会安排人手盯着县衙。而且日后此法在其余诸县推行,我士曹诸人定是不足,到得那时便是我等不想给县衙,也是无法可想。”
说着,何璨顿了一下,仿佛是让魏仁浦仔细思考。
只不过他还是耐性不足,不等魏仁浦考虑清楚,便继续道:“与其到了那时再考虑如何让县衙来负责,不若自此时便试验一番。想来这也是使君先选两个县的缘故。”
道理是这个道理,魏仁浦仔细想了想,何璨的说法没问题,可他总感觉有不对劲的地方。
想了又想,终于点头道:“何司士所言有理,既然使君将此事交予士曹,具体如何去办,还得司士你拿主意,我们功曹只是偶尔过去看一看罢了。”
这话虽是笑着说出来的,但何璨听了之后却心中一突。
魏仁浦来了也有半个多月了,大家也都知道他是陈佑从枢密院带过来的部属,陈佑对他的倚重不必多说。
有了这样一层身份,他口中的“偶尔看一看”,何璨可不敢不放在心上。
何璨答应一声便心事重重地回到士曹,他决定回去之后同父亲商议商议。
当天下午,皇子德昭被封为兴国公的消息在锦官府传开,一众官商豪富立刻着人备礼,准备送到行宫。
下属总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揣测上司的,大家都认为上司不一定记得送礼的人,但一定记得没送礼的人。
也因此,哪怕有些人的名字都不一定会递到卢金婵案头,这些人也要费尽心思准备一份寓意美好的贺礼。
相比之下,陈佑就轻松多了。在庞中和带来使者晚上赴宴的消息之后,直接带着一枚玉佩、一枚玉虎请入行宫。
这两件玉器全部是用精品于阗玉雕刻而成,于阗玉就是著名的和田软玉。
玉佩是祥云纹,且有君子温润如玉的含义在其中。
而那栩栩如生的玉虎却有另一番寓意:兵符又称虎符,西方白虎象征兵事。
当然了,陈佑是不会承认自己祝愿小皇子掌控兵权的。
卢金婵如今还在月内,也就是常说的坐月子,陈佑身为外臣,肯定是见不到的。
在一座宫殿内,陈佑见到了抱着小皇子的卢云华。
陈佑笑着行礼道:“卢小娘子,最近可还顺心?”
卢云华抱着孩子,不好回礼,只得微微欠身:“有劳使君挂念。”
陈佑没有多言,从袖中取出一大一小两个红漆木盒:“听闻皇子德昭受封兴国公,特持礼来贺。”
自有宦官宫人接过木盒,打开之后摆在卢云华面前。
卢云华也是聪慧之人,看到玉虎之后,抬起头来若有所思地看向陈佑,轻笑道:“使君有心了。”
“一点心意罢了。”
说完之后,殿内安静下来。
陈佑袖手坐在椅子上,卢云华轻轻晃着小皇子,一时无言。
过了一阵,陈佑心里想着要不要开口告退,这时候卢云华怀中的婴孩突然哭出声来。
哪怕卢云华再聪慧,也不过是个刚刚十五岁的小姑娘罢了,怀中婴孩骤然哭起来,教她一阵慌乱。
好在小皇子的姆妈一直候在旁边,见状立刻上前接过婴孩,轻轻哄着。
似是感觉到陈佑的目光,卢云华朝陈佑尴尬地笑了笑:“小孩子就喜欢哭。”
“嗯。”陈佑点点头。
他也走近了几步,不过目光都放在小皇子身上。
虽然之前就听太医院的御医说小皇子身体康健,但此时见了这孩子皮肤光泽饱满,听了这中气十足的哭声,陈佑这才确定,这孩子真的十分健康。
了却一桩心事,陈佑松了口气,转向卢云华,眯着眼睛笑道:“小孩子喜欢哭是好事,二娘子这么久还没习惯吗?”
卢云华闻言白了陈佑一眼,重又扭头看着小皇子。
陈佑也不着恼,张嘴笑了笑,便自告罪离开。
只要小皇子在回京之前能一直这么健康,那就不需要担心了!
………………………………
第二百二十七章 朝堂微操总是迟
戎州庆符县,这里已经不是一年前破败模样了。
最直观的就是城墙,县城城墙不再是从前那一人高的土墙了,而是两人高的土墙!
虽然还是土墙,但使用的是正统的筑墙方法,比之前单纯用土堆成的墙要结实的多。
城墙有了,城门也换成了厚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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