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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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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老大说先别放了那小姑娘。”一个鸡窝头的瘦小青年跑过来,凑到胡老二耳朵边叽里呱啦说了一通。
我只隐约听见几个字,“诸家”“罗真”“千两白银”不过也足够我拼凑出事实真相了。罗真那个恶毒的女人,果然还是不死心。
我木着一张脸,被他们七拐八拐带到老巢。寨子里似乎是有人要娶亲,到处都挂着喜庆的红绸灯笼,飘荡着浓郁肉香酒味。连我这个肉票也被特许参加了这场婚礼。
随后发生的事我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游龙寨寨主绑来的新娘似乎是个狠角色,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就拧断了几个人的脖颈。一场好好的婚礼顿时成了炼狱。
“你不怕我?”新娘子穿着红色嫁衣,明明衣襟上全是鲜血,一张冰雕样的脸照样好看得一塌糊涂。在月光下,就好像是画里走出来的仙女,即使她脚下还横七竖八躺着十多具尸体。
我定定看着她,摇头。苦慧大师曾说过,我性子凉薄。这时候,我才真正知道那四个字是什么意思,凉薄如斯,视人命如草芥,只除了一开始闻到血腥味的恶心,我心里再没有一丝一毫的触动。
(三)
直到被萧倾雪带回点苍山,那人毫不避讳地当着我的面脱衣,露出一片平坦的胸膛。我才知道,原来那个美艳新娘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可怜那游龙寨寨主的一颗痴心竟然错付了一个同性,怕是在黄泉之下也得吐上几升血。
十多岁的小姑娘正是发花痴的时候,更何况,萧倾雪的容貌满足所有女人梦中情人的样子。眉目如画,精致又不显女气,就像是上天拿着刻刀一笔一划倾尽心力慢慢描摹的。一双眼睛,明明是妖娆的桃花眼,却清澈如洗,带着说不出的清冷气质,偏淡的唇色就像是用晶莹剔透的雪花慢慢涂抹上去。
可我呢,半点不为他美色所动。我只是被他毒医的名头吸引而已,我想做的,就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然后,再回去狠狠撒罗真一脸毒粉。
萧倾雪那样聪慧的人,他大概是知道我的目的,可他还是收了我做弟子。不知道是他压根不在意这些还是对自己太过自信,又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想到,后来会栽在我这样一个看起来没才没貌的小丫头手里。
萧倾雪是个好师父,虽说他性子古怪,又常常神出鬼没,可他的的确确拿我当徒弟,尽职尽责地教导我。好在我虽然不擅长琴棋书画这些女子该会的玩意儿,在制毒上却很有几分天赋。就连萧倾雪也从一开始的冷脸相待变得对我多了几分关注。
但那时候的我们也只是师徒而已。转折是在什么时候呢?似乎是因为萧倾雪身上的一种奇毒。
我到点苍山才两年,就从萧倾雪扔给我的几本古籍里知道了“勾吻”这味毒,或者可以说是蛊。书里只用了一句话不到的简短笔墨记载它,“蛊中之王,十年为限,无药可救。”单是那一个“王”字便知道这蛊有多厉害,更何况后面那一句“无药可救”……我不知道萧倾雪这样一个冷心冷情的人为何身上会有情蛊,我甚至想象不出来给他下蛊的人会是什么样,百分之九十的几率是个女人。不过,那些都跟我没关系,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要救他,必须救他。
之后的三年,我就像是入了魔一般,疯狂地扎入一堆古籍,我开始研究各种不知名毒药的药性,没有合适的动物试药,我就自己喝下去。我晕过去好几次,最严重的一次是吐了一地黑血,连着咳嗽了好几天,肺都快咳出来。好在萧倾雪每次都在我濒死的时候及时把我救回来,那时候他只是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面无表情地问,连语调也冰冷至极,“为何这么做?胡乱试毒迟早丢了你一条小命。”
“没有为什么,你是我师父。”更何况,我本来就只有不到十年可活,只是早晚的问题罢了。后面那句话我自然不会说出口,我只是偏过头,用一种很认真的语气慢慢说出口。我不敢去看萧倾雪的眼睛,我怕自己会狠不下心。我知道的,他会被触动,就像是黑暗中从光亮处伸出的手,又或者洪流里递过来的一根浮木,孤寂太久的人只需要一点点温暖就足够撼动。
萧倾雪对我越来越好,连以往不让我靠近的后山竹屋也解了禁令,我开始学到更多也更精妙的毒术。萧倾雪不再十天半月才露面一次,我磨毒粉的时候他就在一边安安静静看书。我被他过分灼热的视线晃得常走神,萧倾雪也不像以前拿竹枝抽我,只是用平淡的语调提醒我要用心,甚至偶尔嘴角会露出一个极浅的笑。
真正会心一击的是那株七星海棠,“勾吻”的解药里最重要的引子。我拿弹弓打下白鸽,偷偷截了书信,从那上面知道萧倾雪在找一样东西,而现在,那东西就长在九转峰最高的山巅。
我只用了三分钟不到就下定主意,打包好行李,趁着夜幕溜下了点苍山。我知道,萧倾雪没有睡着,我那点手段怎么可能瞒过他,不过是一点低劣的迷香。他明明醒着却要装睡,我心知肚明,却也不愿拆穿他。
九转峰,共有九座,大小不一,一山环一山,似分似合,险峻无比。饶是你轻功卓绝也得脚踏实地一步步往上爬,只因为九转峰终年飘雪,山壁结冰,根本没捷径可走。
我站在山脚,看着下面堆积的几具白骨,咧开嘴笑得开怀。死了便死了,反正我也是半个身子已经被收入了地狱的人。
也许是我的执念作祟,又或者老天也不忍心为难我这样一个将死死人。三天过后,我成了少之又少登上九转峰的人其中之一。
我坐在最高的主峰封顶,摊开双手,往常白皙细嫩的手掌已经血肉模糊。痛吗?大概痛的吧。我满不在乎地晃了把右手,几颗红艳的血珠滚落下来,又很快没入厚厚的雪层。不远处,我的战利品,那株七星海棠正在阳光下闪烁着好看的柔光。我弯起嘴角哧笑出声,伸手把它拔出来扔进特制的盒子里,然后如释重负般,砰一声重重倒下去,身子整个地陷进雪地里。
再度醒过来,是因为鼻翼浮动着的一股浓郁中药味,我睁开眼,模糊的视线里,首先出现的就是一身白衣,专心致志看火的俊美男人。他的眉眼在氤氲的雾气里显得格外柔和,嘴角勾着若有若无的弧度,连往日里冰冷的下颏也似乎没了棱角。
我盯着他有些出神。萧倾雪这样风华绝代的人,不说毒术,就连皮囊也是一顶一的好。跟在他身边这些年,我见过不少为他癫狂成痴的女人,有千金小姐,也有江湖侠女。萧倾雪若是死了,似乎挺可惜的……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我晃了晃脑袋,甩掉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挣扎着想要起身,可砰一声又重重跌回床榻。
我看着萧倾雪一步步朝我走过去,步伐很轻,像是在飘。听说轻功练到一定境地就能足不沾地,很显然,萧倾雪就是那样一个高手。
“手还疼吗?”这是萧倾雪从我醒过来后,开口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我以为他会像之前看见我试药时,冷冰冰问我为什么,喉咙不由有些发哽。见我不说话,萧倾雪坐到床边,替我拨了拨额前乱发,又好脾气地重复了一遍,“阿月,手还疼吗?”
我怔愣几秒,摇头,还没来得及去理清楚那股奇怪的情愫,就看见萧倾雪又伸手探了探我额头,他玉白的手背近在咫尺,我甚至可以看见上面淡青色的血管。
“怎么一副傻乎乎的模样。”萧倾雪的身子又往前凑了些,墨黑的眼瞳里满带温柔涟漪,我不由喉咙有些发痒。他嘴角勾起的弧度盛满阳光,一下就把他身上厚厚的雪层融化了。我从未见他笑得这样开怀,我一度以为他这样冷淡的人是不会笑的,就算笑,也只是一条几乎看不出来的弧线。可这会,已经完完全全颠覆了我以往的看法。
萧倾雪往我身后垫了个木枕,我半坐起来,听他“啊”了一声,恍惚地张开嘴含住一口药汤。萧倾雪就坐在我面前,手里是和他极不搭调的木勺,他在喂我喝药,动作生疏却带着小心翼翼的温柔。我眼角不由有些发涩,侧过头尽量不去看他眼睛里的神采,我怕,怕自己忍不住会陷进去。
(四)
我知道,我赌对了,从今往后,我诸沉月将是他萧倾雪再也放不下的人。
我想要的,不过是成为他放在心里的人,然后,学到更高深的毒术。可当萧倾雪把那本《万毒经》递给我时,我伸出去的手却忍不住往回缩了。不,不对,一切明明就照着我预料的在发展,我替萧倾雪寻来七星海棠,他把《万毒经》给我……
我记得以前萧倾雪曾说过,说我心性不纯,只一味想着报仇,是没办法静下心来的,更没资格学《万毒经》。那时候的萧倾雪一脸冷淡,嘴角是明明白白的讥讽不屑。我用更倨傲的眼神回视他,我说,那又如何,总有一天我会比你还要优秀,毒医的名头早该换人了。
现在,大概是要实现了吧。
是夜,屋子外面的竹林一片漆黑,偶尔亮起几点淡绿的萤火。我坐在窗户口,心不在焉地盯着那半弯月牙出神,那本我盼了很久的书被我随手扔在一边。明明这一切都是我想要的,可是心里为什么突然有些痛,眼睛也酸酸涩涩的。我伸出手,看着月光在指缝间流淌。
后来的一切,似乎顺理成章,可又让我措手不及。萧倾雪喜欢上了我,那样一个本该无情无欲的人,我从来不知道他也会有那样温柔小意的举动。会从山下的集市给我带回来各种小玩意儿,会悉心又专注地给我熬药膳,会为了我随口提到的一味草药翻山越岭地去找。 166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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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 国民夫夫30
(一)
我和沈续认识大概有七年了罢。我掰着手指算了一下; 恩; 准确的日期应该是七年一个月零九天。当然了,沈续那呆子是不会记得的,他眼里就只有那些药草而已。
我百无聊赖地盯着药娄看,有人敲门进来,沈续又该出诊了,虽然那呆子每次都是免费给人看病,还得搭上一堆药材。
这是一间医舍; 简简单单,并没有过多装饰,只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苦丁味,角落里的炉子这会正冒着白烟。我就坐在那帮他看着火; 偶尔在沈续看过来的时候冲他扮个鬼脸。
“有劳沈大夫了。我家里的情况您也知道; 这诊金……”一身粗布麻衣的中年妇女局促地搓了搓手,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尴尬,眼神希冀。被她牵在手里的小孩也可怜兮兮地望着柜台上几个褐色纸包。
沈续张了张嘴; 叹口气,很快露出一抹笑,“张大娘,你放心,我不收你银子,这些药你赶紧拿回去给小豆子熬了吧; 喝下去就会好; 趁着现在还不太严重。”
“是是是; 我就知道沈大夫你是个大好人,一定会长命百岁的。”妇人赶紧道谢,脸上笑开了一朵花,那小孩也是个机灵的,朝着沈续直鞠躬,未愈的苍白小脸上带着满满感激。
看着那两个人的背影消失在医舍门口,我终于忍不住从凳子上蹦了起来,跳到沈续面前,手指狠狠戳他额头,恨铁不成钢地道,“沈呆子,你又让人来白吃……不对,白看病,沈家这点老底迟早要被你做人情给败完了!真是气死我了!”
我一屁股坐到柜台上,晃着腿不再搭理他,沈续小心翼翼揉着被我戳疼的额头,腆着脸凑过来轻轻拍我,一副讨好的语气,“阿临,好好的你怎么又生气了?我哪里又惹到你了?”
我扭头看沈续,突然发现这呆子其实长得还挺好看的,俊逸的脸庞,柔和的眉。当然,这张脸上最让我满意的还是眼睛,沈续有一双极为漂亮的眼睛,墨黑的颜色,泛着涟漪,看人时就跟星子一样闪烁。
“阿临,阿临……”似乎是发现我在走神,沈续连着唤了我几声。
“说话就说话,凑这么近干什么!”我一巴掌拍开沈续那张越贴越近的俊脸,耳朵尖却偷偷红了,我应该庆幸还好有鬓发可以掩饰吗?要不然可就丢脸丢大发了。
“阿临,你脸怎么红了?是太热了吗?还是说你生病了?”还没等我从喘匀气,沈续却像是发现了什么奇珍异宝一样,目光炯炯地盯着我,喋喋不休地发问。
“沈续,你丫的别乱碰我!我是花妖!怎么可能会像你们这些脆弱的人类一样生病!”吼完之后我就有些后悔了,偷眼瞧着沈续手上被我拍出来的醒目红印,心里面突然涌上一股奇异的感受。
沈续倒是毫不在意的模样,只拉了拉衣袖遮住那道红痕,抬头又对我笑得灿烂,“阿临,你不用担心我,我没事的。”
“谁,谁担心你了!我才没有!”我收回视线,故作不屑地把头撇过去。
“好好好,阿临说没有,那就是没有。阿临你先自己玩,昨日在山上采的药草还没整理,我得赶紧去库房看看。”沈续用着哄小孩子一样的语气,温柔又宠溺。他本来是想摸摸我的头,见我龇牙瞪他,这才收回手,讪讪一笑。
“沈续你个混蛋!”我吸了吸鼻子,像是赌气般,冲着他背影恨声骂道。
我看见沈续微微一顿,然后他就跟什么都没听见一般继续往前走了。沈续明明没有转头,可我就是能轻易想象出他那张脸上的宠溺笑容,甚至他眼睛里的温柔涟漪。
我狠狠揪着手里的苦丁叶,心里想,真是讨厌,沈续果然是这世上最讨厌的人了,没有之一。
我叫银临,正如你所想,我不是人。我是一只花妖。
银临花,无叶之花,生长于悬崖峭壁,形似星辰,层层叠叠,盛开时满目银光,有活死人肉白骨的奇效。尤其是千年银临花,据说已成精,食之可永葆青春,长生不老。
而我呢,就恰好是那么一株千年银临花。
初见沈续的时候,那呆子还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年,正为了一株灵芝在爬悬崖,单薄瘦弱的身子被风吹得晃晃悠悠。
我坐在半山腰的一颗歪脖子树上,杵着下巴兴致勃勃看他。至于吗?不就是一株灵芝,再这么下去怕是得把命搭上了。
当然,我可不是什么烂好心的妖,不可能就因为那点微薄的怜悯出手救他。
在我看腻了打算回去洞里修炼时,变故陡生,他脚下一打滑,石壁上哗啦啦掉下许多细碎的石子,我看见他的身子一趔趄。
心里顿时感觉可惜,这人腰间还挂着个药篓子,稀稀拉拉放着几株绿色药草,这么年轻的大夫,看来是活不成了。
下面深不见底,不知堆了多少白骨,单是看那弥漫的白雾心里便渗得慌。
我撇了撇嘴,有些无趣地移开视线,准备换个地方去找点乐子,却突然感觉脚踝处多了个重量。垂眸一看,竟然是那个模样俊朗的小少年,那会,我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只是觉得他一副呆呆的模样,索性叫他呆子。
他额头上蒙了一层汗,正单手挂在我栖身的那颗歪脖子树上,大气也不敢喘,下半截身子几乎是悬空的,似乎风一吹便会直直掉下去。
我绿色的衣衫不知什么时候被勾在了树枝上,他那一抓恰好紧紧拽住了我衣摆。
这可是我用好多宝贝才从红玉那只小气吧啦的吝啬狐狸那换来的,一直都舍不得穿呢。
“放手!你个呆子!”我朝他瞪眼,见他还是胆战心惊地挂在那,才恍然想起来自己隐了身,旁人是看不见的。
正想施力硬拽出来衣角,就听见咔擦的响声。
倒霉,我暗暗咒骂一声,身子已经被那呆子拉扯着往下坠落。
该死的,慌乱中,我现出身形,掐指唤出一团白色烟雾托着两人稳稳落在崖边。
“多谢仙女姐姐救命之恩,我叫沈续。”耳边传来少年清脆的语调,我却只顾盯着裙摆上拳头大小的窟窿,完蛋。
“你,你你你……”我伸手指着他,哇的一声毫无预兆就哭了出来。边哭边用带着鼻腔的声音嚷,“呜呜呜,你赔我裙子!这可是我用好多宝贝才换来的!你赔我!”
“好,我赔你!别哭了成么,被人看到会以为是我欺负你。”我记得沈续当时的表情无奈又透着几分好笑,不过他努力绷着脸做出一副严肃认真的表情。想来他大概是知道盛怒中的女人最是不讲道理。若是他笑了,我肯定会毫不留情把他扔下悬崖去。
“看什么看,本来就是你欺负我了!”我吸了吸鼻子,咬牙切齿看他,眼眶还湿漉漉的,我在他墨黑的瞳孔里很清晰就看见自己那张糊得跟花猫一样的小脸,赶紧拿袖子胡乱抹了一把,继续瞪他。
“是是是。”沈续好脾气地朝我笑,又低头看他手里面紧紧握着的东西。我一瞧,正是那害他差点丢了性命的半株灵芝,紫红的色泽,看起来诱人得很,大概是有几十年了罢。
毁了我裙子的罪魁祸首,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劈手夺过来就要往悬崖下面抛。可看见沈续那可怜兮兮的小眼神,一下就心软了,撒气一般□□了几把他肉乎乎的小脸,狠狠把那灵芝丢到他怀里。
“我告诉你,要不是看你这么小,可怜巴巴的,我非得吃了你。”边说着我边做出一个狰狞的表情吓唬他。本来以为那小破孩会被我吓哭,哪里知道他竟然一脸感激地拉着我手,“仙女姐姐,你可真是个好人!不止救了我,还把这百年灵芝给我!”
神啊,这小孩该不会是脑袋有问题吧……
我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这就是我和沈续的初遇,为了让他赔我裙子,我毅然决然地收拾包袱,离开待了千年的万窟山。跟着他来到人间,住在那间小小的叫做仁和堂的医舍里,这一住就是七年,再也没离开过……
(二)
难得的一个晴天,安平这个小县城已经有数月未见过太阳了,一直乌云笼罩,飘着绵绵细雨。
那把老旧的青藤躺椅被我挪到了院子里,这会,我正躺在上面悠哉悠哉地吸收日光精华,藤椅一晃一晃的,被我摇得咯吱响。
“阿临,快过来搭把手。”我扭头看过去,沈续正哼哧哼哧地移木架子,白色的单衣已经被浸透了,湿乎乎的黏在后背。
事儿多,我小声嘟囔一句,翻了个身,指尖弹出个小光团,木架子晃晃悠悠自动飘到了应该摆放的位置,砰一声重重落下。
银临,跟你说过好多次了,别随便用妖法,这是在人间,不是万窟山。沈续的表情一下严肃起来,几步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眼神认真地看我。他那双好看的眼睛跟墨一样黑,就像有两个深不见底的漩涡。
知道啦知道啦,下次不会了。我移开视线,敷衍地朝他摆摆手,心里面却不怎么在意,我可是千年花妖,怎么能跟寻常妖物相比。
我知道沈续是在担心我,前些日子,县城里来了个道士,大家都以为他是混饭吃的江湖骗子,哪里知道他就真的从那开布店的方大牛家抓了只狐妖。方大牛吓得冷汗直冒,他是没想到,自己朝夕相处的妻子竟然是只长着毛茸茸大尾巴的妖怪。不过那道士也就十多年的道行,只能对付对付丽娘那样的小妖怪,要换了我,一根手指头就能碾碎了他。想起来,我还是觉得丽娘太可怜,爱上人类,倾尽一切却落得这般下场。
沈续见我不愿意理他,叹了口气,走过去整理晾晒着的药材。
我本来都卷成一团,昏昏欲睡了。沈续突然提起来我和他第一次见面的那会,我还以为人类的记性都很差,他早就忘了呢,不由屏住了呼吸,偷偷束起耳朵听。
阿临,你知道吗?我当初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还以为遇见了山上的仙子,漂亮得跟副画儿一样,简直比我娘还好看。听到这里我嘴角悄悄咧开了一个弧度,沈续的娘亲叫白灵,年轻时可是这安平县出了名的大美人。
然后啊,我就说了一句话你就开始哭,到后来,越哭越大声,哄都哄不住,眼睛肿得跟俩核桃似的,说话都带着鼻音,甚至打了好几个嗝。若是让人看见万金难求的千年银临花妖就是这副模样,准得笑掉大牙。沈续说这话时,眼睛变成了两弯月牙,我气呼呼地咬牙,然后走过去,毫不留情地一巴掌糊在他那张俊脸上。哼,反正都过了那么久,那样丢人的事我才不会承认呢。
果然,阿临还是要这样有精神一点才好看。沈续扬眉朝我笑得灿烂,他的一头发丝未束,尽数披散在身后,鬓角微微被汗水濡湿,眉眼温柔,肉粉的唇抿着小小弧度,露出里面隐隐约约的白色贝齿。
不知道为什么,我跟他视线一对上,心口便微微发烫,赶紧把视线下移。大概是天气太热,沈续白色的里衣领口开得极低,我可以很轻易就看见他精致的锁骨,再往下,是若隐若现的两点樱红,该死的诱人……
沈续,你丫的能不能好好穿衣服!我脸颊发烫,一手蒙眼睛,一手指他大开的衣襟,气急败坏地吼道。
沈续的性子一贯温柔,低头一看,本来是有些羞涩的,可见了我难得的面红耳赤,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阿临,你脸跟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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