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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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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气的眉,眼睛是单眼皮,巴黎湊近了看才发现是内双,睫毛长长的,嘴唇很薄,唇形是罕见的求吻唇,唇珠艳红,像是颗饱满的红樱桃。
眼前叫卫眠的男生就像巴黎唱的那首英文歌里的单车美少年,气质干净得一看就是那种老师眼里的好学生,家长眼里的乖孩子。
“你干嘛来这?不适合你。”巴黎没有理会那几个男生的搭讪,她挑眉懒洋洋地攀住卫眠肩膀,说话的语气就跟多年的老朋友一样熟捻。
卫眠面无表情挣开她,视线静静落在面前的一堆空酒瓶,易拉罐上,浓烈的酒气弥漫,卫眠皱眉,指了指坐在对面,虎视眈眈盯着巴黎猛瞧的程辉,“他生日,请我来,说是全班同学都会来。”
原来干净少年是被骗来的。巴黎从兜里摸出条绿箭,撕开包装纸扔到嘴里,一边咀嚼一边瞟向程辉。程辉的长相很平凡,脸上长了许多颗青春痘,手腕上戴着个价值不菲的名表,脖子上还绕了几圈金项链,活生生的暴发户打扮。一见美人看向自己,程辉连忙端正坐姿,故作优雅地抚了抚额前碎发,含情脉脉注视巴黎。
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巴黎顿时一阵反胃,转向卫眠,“你叫什么?”巴黎是在明知故问,她其实知道卫眠的名字,就想听他亲口说出来。
“……卫眠。”卫眠顿了好长时间,才终于不堪忍受巴黎热切的目光,移开视线,冷冰冰地开口,他的声音清清淡淡的,听起来很舒服。
不知道他会不会唱歌,这种嗓子唱情歌应该比那什么所谓的夜色招牌小泽好听,那家伙拽得跟个二百五一样。巴黎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默默把卫眠的名字记下来。
程辉还想跟巴黎说上几句话,王朝也早认出来巴黎就是那个之前唱歌的漂亮女生,两个人都跃跃欲试的模样。旁边一个男生长得小帅,跟徐曼曼挨得很近,眼神却一直不安分地往巴黎身上乱瞟。
巴黎撇撇嘴,顿时没了兴趣,恰好东子走过来揽住她肩膀,“巴黎,怎么在这?走了,小五请客,去吃宵夜。”
巴黎没有回他,还是盯着卫眠看,就像是件稀世珍品一样。东子陡然升起股强烈的威胁感,眼神像刀子一样飘向卫眠。
穿着制服的侍应生正端着盘子经过,巴黎眼珠子一转,挣开东子,从盘子上拿过来一只圆珠笔,抖开餐巾纸刷刷写了串数字,直接递给卫眠。
卫眠皱眉,嘴唇抿成条直线,脸上表情冷淡。巴黎眼睛一瞪,很不爽地硬塞到卫眠手里,咬牙道,“不许扔掉!”
眼见卫眠不情不愿点了头,巴黎才乐了,毫不矜持地笑出声来,眼睛眯成弯月牙,露出洁白的牙齿。卫眠这才发现面前这个长相明艳的女孩儿笑起来竟然有酒窝,漂亮得像朵向日葵。
巴黎冲着卫眠做了个拜拜的手势,根本没理会不停与她搭话的程辉几个人。东子临走时像是想起什么,眼神带着威胁,凑到卫眠耳边冷声道,“巴黎不是你配得上的。”
卫眠抬眼看他,未发一词,东子却莫名心慌,就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要被抢走了。这会,巴黎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倚着吧台出声催促,手指一下下敲打着调子。
东子稳定了下心绪走过去,不停告诉自己,担心什么,这种男孩以前又不是没出现过。巴黎只是玩玩而已,这么久,巴黎身边也就只有自己一个男生。
(三)
巴黎相信,卫眠就是自己的救赎,童话里的坏女巫也总会有属于她的王子。
吃完宵夜,巴黎一个人在街上游荡,东子想送她回家,被她几句话赶走了。东子那么一个满身肌肉的大男人,说一不二,就连耍横的小混混都被他治得服服贴贴。可每回遇到巴黎就成了家养小猫咪,要多听话有多听话。他的心意再明显不过,可东子没明确地说出来,巴黎也装作看不出,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她的照顾。
对巴黎这么个奇葩姑娘来说,男人是这世界上最不能相信的人,爱情那种不切实际的东西还不如一个面包来得实在。巴黎向来对爱情嗤之以鼻,甚至拒绝看韩剧,别人哭得稀里哗啦的感人剧情,巴黎笑得要多灿烂有多灿烂。
敏敏曾经不信邪,硬拉着巴黎去看了场新上映的爱情片《一见钟情》,是个很感人的片子,网上说是年度最佳催泪大戏。
结果,坐进去之后,满电影院里面就只有巴黎咔嚓咔嚓嚼爆米花的声音,边吃边笑,人女主出了车祸,男主抱着她哭得肝肠寸断。
巴黎倒好,扑哧一声乐了,越笑越大声,捂也捂不住。
敏敏尴尬得要命,一个劲跟人道歉,说这姑娘失恋受刺激了,脑子有点不正常。
打那之后,敏敏再也不敢跟巴黎去看电影了,就是提起电影院都咬牙切齿,完全是挥之不去的心理阴影。
巴黎慢悠悠沿着街道走,高跟系带凉鞋被她随意打了个结拎在手上,另一只手拿着盒章鱼烧,圆圆的丸子,上面撒满红绿相间的佐料。巴黎用塑料叉子舀起来,一口一个,吃得不亦乐乎……
果然夜路走多了是会撞“鬼”的。比如现在,巴黎就被几个混混给堵在了小巷子里,几个顶着颜色各异杂毛的男生,一步步逼近她,搓手笑得淫荡猥琐。
“呀,劫色吗?真稀奇。”巴黎突然乐了,唇角的笑痞气又灿烂。她的声音很随意慵懒,丝毫没有自己正面临危险的自觉性。对面的几个混混甚至诡异地听出了些兴致盎然的意味儿。
“小妞,识趣点,好好陪大爷们乐乐。”
“啧啧,这么漂亮的姑娘大晚上走夜路注定不安全,是吧?大哥。”
“便宜我们了。这脸蛋,身段真是诱人!”
几道声音紧跟着响起,都是男声,有沙哑的,也有低沉的,出口的话全都很是猥琐下流,似乎恨不得直接剥了眼前女生的衣服。
路过的卫眠不由自主停了下来,沿着墙角走过去,巷子深处的身影异常熟悉。漂亮的脸蛋,头发被编成辫子搭在胸前,尾梢绑了个花朵模样的发圈,嘴角的笑,比亮黄色的灯光还刺眼。
卫眠一怔,完全没想过这么快竟然又见到酒吧里那个女孩儿,似乎是叫巴黎,这样一个奇特又很配她的名字。她在笑,就算被好几个流里流气的小混混堵在巷子角落,她的嘴角始终扬着一个大大的弧度。看着巴黎用近乎调笑一样的语气对那些人说话,卫眠突然有些莫名地生气。为什么就这么不自爱,明明只是个不大的女孩子。就算巴黎脸上画了浓妆,卫眠也一眼就看出来那不过是个跟他差不多大的花季少女。
“嘿,卫眠~”巴黎也看见了卫眠,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踮起脚,伸长了手臂向他挥舞,手腕上套了个翠玉镯子,那镯子显得有几分突兀,跟巴黎的气质很是不搭。却也说不出个理由来,毕竟,碧绿的颜色,衬着巴黎白皙的肤色,在灯光下,惊人的漂亮。
卫眠看了巴黎一眼,默默挂断电话,把手机扔进兜里,转身就要离开。巴黎急了,一脚踹过去,那围着她的几个混混,有个躲闪不及,扯着嗓子发出哎哟一声哀嚎半跪到地上。
巴黎快步追上卫眠,地上粗糙的砂砾硌得她脚上满是红痕。巴黎干脆把鞋子一扔,两手伸直,拦在卫眠面前。表情严肃认真,一双大眼睛眨也不眨,直直盯着卫眠。语调里透出委屈,“卫眠,我叫你呢,干嘛不理我。”
不等卫眠回答,巴黎已经满脸不悦地开口道,“还有啊,卫眠,你这人真是的,看见女生被劫色,作为男生不是应该挺身而出,英雄救美吗,再不济也该打110报个警。你倒好,看见我转身就走,是不是我不叫你,你就直接装作没看见了!就是因为缺少见义勇为的人,社会才这么多败类渣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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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古代江湖文04
但岑雪那副镇定无惧的神情却稍微引起了他的注意,再说,费了好大功夫才抢回来的人,就这么轻易放回去似乎有点不划算,于是阑寻便将岑雪留在了南月教。
也就是这么个错误的决定,阑寻慢慢被在相处中性格独特且行事大胆的岑雪吸引,然后不可避免地动了心,最后因为月圆之夜的以身解毒而彻底爱上她。
按道理来说,阑寻既有容貌又有地位,怎么看都该是男主之一,但他偏偏就是炮灰命,不止没有得到幸福,反而因此付出了惨痛代价。
凌双双和凌风这对兄妹,妹妹对阑寻爱慕至深,甘愿为他付出性命,哥哥对教主衷心耿耿,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可惜因为惹了岑雪不快,一个被扔入万蛇窟忍受噬心之痛,生生毁去容貌,另一个则是受了阑寻不留余地的一掌。
他们根本没想到就为了那么个突然冒出来,相处不足半月的女人,教主竟然丝毫不念旧情,直接下了狠手。
事件的另一主人公岑雪其实并不买账,甚至对阑寻越发排斥反感,觉得他就是个视人命如草芥的大魔头,没有半点善恶之分。
跟在自己身边那么多年的手下都能处理得这么彻底,连眉头也没皱一下,日后自己若是被他厌弃了,下场岂不是更惨?
受到剧情影响,岑雪一直对阑寻心怀芥蒂,甚至有些莫名的恨意,毕竟原作里,女配就是被阑寻亲手挑断手筋脚筋扔到乞丐堆里的,她每次看到对方就有种下一秒会被他neng死的错觉。
说到底,其实就是岑雪不相信阑寻的爱,觉得对方那样狠辣无情的人接近自己肯定是别有目的,但阑寻容貌妖孽,地位又高,还对她千依百顺,极好地满足了女人那点虚荣心。
所以她一直小心翼翼地和阑寻周旋,保持着暧昧关系,既不答应也不拒绝,无意识地撒个娇,偶尔再冷战一下,用上了现代的那些恋爱技巧,将阑寻吃得死死的。
南月教的历代教主都是痴情种子,原本以为到阑寻这一代就断了,毕竟以他那样的妖孽长相,很难找到动心的姑娘,性格又暴虐,估计没人受得了。
其实不然,阑寻虽然手段狠辣,但心性却十分单纯,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不会去管那么多弯弯绕绕,动心了就干脆地承认。
并且专情得不可思议,像是把所有温柔都留给了岑雪,为着她随口所说的一句话,竟只身潜入皇宫盗取至宝,埋下隐患。
两人关系日益亲密,南月教众虽然心内有诸多不服,更是为凌双双和凌风两兄妹抱不平,但阑寻往日里便是那么一副肆意妄为的性子,自然没人敢说他半句不是。
甚至还得陪着笑脸把岑雪当教主夫人伺候,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们其实看得很清楚,那女人对教主根本就没有丝毫的爱慕之情,顶多是虚荣心作祟。
后来岑雪以想念家人为由,闹着要回京城,阑寻自然不愿与她分开,本来想一起去,但江湖上不知是谁散播谣言,说秦皇藏宝图和寒玉诀就在南月教中。
人在有了**和追求时总会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勇气,虽说阑寻凶名在外,但宝藏的吸引力显然更大,一时之间,南月教几个分部都遭受了不同程度的袭击,还有不少教众被抓走。
作为教主,阑寻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先是亲自上门要人,又将沾染了南月教众鲜血的武林中人以残忍手段分尸,魔头之名再度响彻江湖,也引起了诸多不满。
各大门派甚至暗地里开始商讨围剿之计,明面上说成是为江湖除害,但真正打的什么主意,大家心里都清楚,无非是垂涎宝藏和那据说可以永葆青春的绝世武功寒玉诀。
不出半日,阑寻就揪出了教中叛徒,是情报堂分支一个香主,叫连虎,因不满自己矜矜业业数十年,为南月教付出许多却还处在原来的位置而动了坏心思,勾结外帮人,散播谣言,想趁乱将宝藏据为己有。
其实按照以往习惯,阑寻更偏向于在刑讯室里慢慢拷问犯人,烙铁,荆棘鞭,琵琶勾……诸多刑罚一一尝试。
那人生生吊着半口气,却始终没法咽下去,最后哪还记得保守什么秘密,一股脑的都交代了,只求能给个痛快。
世人皆知阑寻擅毒,却不知他医术也十分精妙,但大概是因为心中有了牵挂,他这次只将连虎的头颅削去,以此警示了一番教众。
又吩咐新提携起来的左右护法好好注意教中情况,有事立刻发信号弹通知他,然后便迫不及待地动身去京城找岑雪了。
但令阑寻没有想到的是,才短短半个多月,岑雪却已经和冷晔打得火热,甚至连逍遥谷谷主云非辞,无极门门主司玄,老对头楚君行都与她关系匪浅,暧昧不清。
阑寻虽然对感情的事不甚明白,但也知道女子应该从一而终,况且两人早已经有过肌肤之亲,岑雪这样的行为,无疑是给他戴了顶硕大的绿帽子。
他最初也想过放弃岑雪,但或许因为那是自己生命里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对女子动情,十分地刻骨铭心,根本没办法忘记。
阑寻也想过用和平的方式去解决,毕竟他记得很清楚,岑雪说过不喜欢他滥杀无辜,为了讨美人欢心,他也有试着慢慢地去改,并且尽量不在岑雪面前动手。
但大概是因为有了可以依仗的后台,加上清楚阑寻的心意,就算被惹恼也不会对她怎么样,岑雪说话十分不客气,态度也疏离冷淡,两人很快不欢而散。
阑寻本来想拦住她,却被司玄和楚君行缠住,因为心系岑雪,加上以往在教中最信任的两人一伤一死,阑寻来京城时,身边并没有带可以使唤的手下。
虽说两人一起也奈何不了自己,但阑寻暂时也没法抽身,并且越打心中越烦躁,甚至脑海里陡然生出种疯狂念头,何必这么麻烦,将与岑雪接触过的那些男人都杀光不就好了?
当然,他并没有这样做,虽然气恼,但理智还在,不想因为一时的意气用事而被岑雪记恨。
岑雪之前其实答应过和阑寻回南月教,但古代毕竟没有录音笔,京城的生活显然要滋润许多,还不用整天面对阑寻那么个喜怒无常的大魔头。
岑雪自然不肯认账,甚至还刻意在其他几个男人面前将阑寻塑造成恶霸,说自己完全是被强迫的,借此和本来还恪守礼节,与她保持着距离的云非辞拉近了关系。
多被拒绝几次,阑寻彻底没了耐心,对那群经常出现在岑雪身边的男人也越发厌烦,他的人生准则一向是喜欢就要得到,即使不择手段。
于是抓了几人中武功较弱,也是与岑雪关系最为亲密的冷晔,用他性命做要挟,威胁岑雪和自己一起回南月教,并且在三日后成亲。
之后的剧情就有些俗套了,两人大婚当日,武林正道和朝廷官兵同时涌入南月教,声势浩大,并且一路将阻挠的教众砍杀,口口声声嚷着要为江湖除害。
阑寻倒不是被这番场面吓到了,他只是怀疑又出了叛徒,与那群道貌岸然自诩为正道的江湖中人勾结起来,甚至还透露了许多教中机密。
毕竟南月教的位置十分隐秘,地势险峻不说,中途还得经过一片毒沼林,没有服下五毒堂特制的红花丸,是根本没办法安然进入的。
阑寻自然不知道,应该说他从来就没有怀疑过,但恰好红花丸就是岑雪带出去的,并且在云非辞提取了粉末,分析完成分,写出来药方后,开始大批量生产,直接人手一颗。
原本固若金汤,有着天然屏障的南月教也因此轻易暴露于人前,成了众人眼中一块唾手可得的肥肉。
虽说被各大门派围困,旁边还有上百的官兵手持弓箭虎视眈眈,阑寻却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没露出丝毫怯意,嘴角弧度甚至隐约带着些讥讽的味道,似乎在嘲笑他们不自量力。
阑寻修习的是无相魔功,属性阴,虽说有着没法摆脱的弊端,但有弊自然也有利,威力十分强大,尤其适合群攻,以一挑百自然不在话下。
至于领头那几个人,他已经牢牢记在了脑海里,日后有机会定杀入各大门派,把今天这笔账好好讨回来,以告教中弟子在天之灵。
可惜,阑寻并没有机会施展武艺,临到运功时,他才发现自己的气海穴已经被封住了,根本提不起丝毫内力。
这下,就算再不愿意承认,他也不得不将怀疑的视线落在了岑雪身上,要将化功散无声无息地下在茶水或者饭食里,必定得十分亲近,还得要是他心无芥蒂,信任非常的人。
再一回想,那杯拜堂时就喝下的交杯酒实在太过奇怪,虽然岑雪解释说,那是他们家乡的习俗,取谐音,寓意长长久久。
阑寻当时也没多想,况且两人都只差最后一步就结成夫妻了,自然乐意满足她这么点小要求,直接将岑雪亲自倒的那杯酒一饮而尽。
现在想来,里面应当是下了化功散,剂量还不少,阑寻只勉力支撑了一会便开始头晕起来,四肢也虚软无力。
看出他的异样,原本还踌躇不前的众人都有了底气,对藏宝图和绝世武功的贪念占据上风,将往日里对阑寻的恐惧压了下去,转而把他当成推倒后就可以掉落顶级装备的boss,而且还是正处在虚弱期的boss。
阑寻本来就是靠毅力强撑着,一边抵挡众人攻击,一边还得分心保护岑雪,没多久就落了下风,身上被刀刃割出好几道口子,就连侧脸都多了道血痕。
往日里高高在上,似乎从来也没受伤流过血,只有凌虐别人份儿的大魔头突然间变得这么狼狈,甚至连接自己一掌都费力,简直虚荣心爆棚。
众人顿时找回了自信,攻势也越来越猛烈,专往手臂和腰腹的柔软部位招呼,甚至还有耍阴招,扔有毒暗器的。
还有人发现了他对怀中女人的在意,假意攻击岑雪,刀锋一转便在阑寻身上留下数道深可见骨的伤痕,几乎是将以往仇怨都加倍还了回去。
如果只是自己一个人,阑寻自然可以凭借绝顶轻功逃脱,但他放不下岑雪,小心翼翼将她护着,也因此变得畏手畏脚。
很快就伤痕累累,身上所穿的红衣像是染了色,越发浓艳,散发出一股极浓的甜腥味,整个人都像是在血池里浸泡过。
对方毕竟人多势众,加上南月教众也早就被屠杀殆尽,阑寻终究还是不敌合攻,被擒住了,并且眼睁睁看着岑雪挣脱他怀抱,朝楚君行扑过去。
喔,站在一起的还有冷晔,司玄和云非辞,几个人相处起来十分自然亲昵,隐约还能听见岑雪软语撒娇的声音,似乎在抱怨他们来晚了,弄得自己好像瞬间成了局外人。
还真是可笑,费劲心思护着的女人,到头来竟然半点也没在意过自己吗?所以一直都是自己一厢情愿,傻乎乎地付出吗?
看着面前横七竖八躺倒的尸体,和已经被烧得差不多的毒沼林,再回想起衷心耿耿却下场凄惨的两个前护法,阑寻心内突然一阵剧痛,忍不住抬手揪住衣襟大喘了几口气。
自己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就为了那么个根本不爱自己,水性杨花的女人,害得传袭几百年的南月教毁于一旦不说,如今自己还成了正道中人的手下败将,一个任人宰割的俘虏。
阑寻以为这已经是最坏的结果了,却没想到闭关近十年的义父突然出现,并且打算救他离开。
前任教主阑重欢,无相神功已臻至最高境,自然轻而易举就将众人震退,还趁乱抓了岑雪,本意是想让阑寻亲手杀掉这个害南月教覆灭的罪魁祸首。
但阑寻被她可怜兮兮带着祈求的眼神一看,还是忍不住心软了,决定最后放过她一次,日后两不相欠。
结果就在犹豫的瞬间,岑雪掏出怀里防身用的毒粉毫不犹豫地洒了两人一身。
因为那点可笑又卑微的儿女私情,害得对自己恩重如山的义父也被擒住,都一把年纪了,还被那群道貌岸然的所谓正道人士用言语肆意侮辱,甚至还有人朝他身上吐痰。
阑寻心内的恨总算达到顶点,对岑雪的最后一丝情意也彻底消散了,心中立下誓言,“若能重活一世,犯我南月者,我必亲手斩杀。”
“你的愿望,我会替你实现的。”这是阑寻听到的最后一句话,说话的是个男人,声音轻缓,似乎又带着笑意,莫名生出种诱惑人心的味道。
………………………………
85。古代江湖文05
珍馐阁能扬名京城,凭借的自然不止是那些闻所未闻的特别佳肴和烹饪手法,上菜速度也快了其他酒楼不止一倍。
才过去十分钟不到,就把顾安爵点的东西一样样端了上来,并且每摆一道就细心地报出菜名。
其中也有松鼠桂鱼这类古代寻常的菜肴,倒不是说玩出了什么新花样,依旧用的煎炸,再淋上一层酱汁,佐以葱段和红萝卜丝,妙就妙在细节处。
譬如盛菜的盘子,并非千篇一律的圆碟,或是弄成了树叶的形状,或是做出汤勺样式,精巧而别致,一看便是现代的经营手段,从细节入手。
顾安爵拿筷子夹了块腹部位置的鱼肉,古代食材都是完全绿色无公害的,也不存在水污染,饲料鱼什么的,肉质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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