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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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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安爵拿筷子夹了块腹部位置的鱼肉,古代食材都是完全绿色无公害的,也不存在水污染,饲料鱼什么的,肉质鲜嫩,入口即化。
该怎么说呢,看美人吃饭其实也是种享受,毕竟秀色可餐嘛,尤其对方微眯着眼,细细咀嚼的模样更是引人注目。
于是,小二又不可避免地走神了,等反应过来才赶紧端上最后一道,也是今天的重头菜,松茸意面,“得嘞,客官您的菜齐了,请慢用。”
顾安爵微微点头,并没有说话的打算,眸光随之落在了面前所谓的意面上,不得不说,女主还是有些本事的,至少还原了七八分,看起来卖相极好。
面条被装在干净的白碟子里,堆叠成小塔模样,比起其他酒楼来,显然要粗得多,颜色也偏黄,但却弹性十足,用筷子一挑就迅速滑落下去。
淡黄色酱料在上层均匀地铺开,混杂着肉沫和小粒的松茸丁,香气四溢,旁边还摆有西兰花和玉米作装饰,色彩搭配得尤其漂亮。
至少色和香都有了,味道也不差,大概在古代工具有限,加上女主毕竟不是专业的厨师,面条多少缺了些筋道,沥水也不够彻底,黏糊糊的。
顾安爵只吃了两口便放下筷子,倒也不是挑剔嘴叼之类的原因,而是街道尽头突然淹没在人群里的那道白影引起了他的注意。
脑海里几乎在瞬间浮现出了那人的身份,国师沈卿离,虽然同样喜着白衣,容貌也清冷如霜花,却在气质上与云非辞有天壤之别。
一个清心寡欲,眼神干净如稚子,但到底还是为女主动了心,尚且还能算在寻常人的范畴;另一个却是无情无欲,什么都入不了眼,什么都不关心,早已超脱世俗。
原剧情里,沈卿离只是个只比路人甲稍多些戏份的酱油党,尽管身份显赫,容貌也堪与阑寻相媲美。
但或许是因为他太过出尘脱俗,不食人间烟火,作者也不舍得把沈卿离塞入女主后宫里,去跟好几个男人争宠。
再说,好好的仙人突然就对个女人爱得死去活来,甚至愿意为她放弃尊严,伏低做小,怎么也圆不过去吧?
于是,沈卿离顺理成章地成了整本书里最神秘的人物,总共也只出现过两回,加起来还不足十分钟的戏份。
一次是在新皇登基大典上,最后则是将造成武林动乱的秦皇宝藏彻底封起来,留下一句令人费解的“天命难违”就销声匿迹了。
新皇登基大典早就过去数年,而秦皇宝藏,这会江湖上还没有任何消息流出,毕竟那东西一直都好好地保管在皇宫里。
眼见那道白影越来越模糊,顾安爵终于收了思绪,运起轻功从窗口掠出,几个点跃便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那头,梁远被伤痕累累地被抬了回去,头上和衣袍都粘满汤汁饭粒,鼻青脸肿,脖颈上还有极深的一道掐痕,都已经充血红肿了,看起来前所未有的狼狈和可怜。
王万富本来是看在朋友一场的面上将梁远送回来,心底深处对顾安爵其实是有些畏惧的,同时又记着对方之前对自己手下留情的事,自然不愿再把人给得罪了,家丁刚进去通知梁大人,他就以家中有急事溜了。
青衣书生本来也想走,刚迈出一步就被家丁拦了下来,毕竟少爷出门时还好好的,才两个时辰不到就突然变成这样,总得留个证人,把事情给梁大人解释清楚了吧。
更重要的一点则是青衣书生跟王万富不同,是个没有丝毫背景的穷酸人,等他结结巴巴,连说带比划的,好不容易才把酒楼发生的事,和那个神秘又毒辣的红衣男人说全了。
梁大人老来得子,对这唯一的宝贝疙瘩,香火传承疼得跟眼珠子似的,生怕磕着碰着,好好地男儿,却比养个公主还娇贵。
家里几个长姐对最小,也是唯一的弟弟亦是处处照顾礼让,尤其如今正受宠的惠妃正好就是梁远的同胞姐姐梁惠。
两人幼时关系十分亲密,梁惠就算入宫当了皇妃也没忘记过梁远这个弟弟,成天地差人往家里送礼物。
其他官员也因此对梁家更忌惮了几分,尽管心里憋着一口气,还是得强挤出笑容,次次迁就忍让。
梁远的性子打小就那样,跟混世大魔王似的,喜欢什么就不管不顾,硬抢也要得到,长大后,因为梁大人和亲姐的过分宠爱而变得越发任性妄为。
吃霸王餐,强抢民女,打架斗殴……几乎样样都占全了,到处惹事生非,引得京城百姓对他也是怨声载道,恨得不行。
这回见小霸王被人狠狠教训了,碍于梁家往日的淫威,大家虽然嘴上不敢说什么,心里却是乐开了花,对那能制住梁远的红衣男人也感激得很。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别人全是抱着看热闹的想法,梁大人听完事情经过,又看见自家宝贝儿子那么副狼狈模样,心内自然气急,到底是谁那么不长眼?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可惜,等浩浩荡荡,拿着家伙的一群人闯入珍馐阁,又径直上了二楼,看到的却只是空空荡荡的雅间。
窗户是开着的,有微风吹进来,纱帽上覆着的白纱也随之飘动,桌上饭食还散发着温热气息,旁边是两锭白花花的银子,还在骨碌碌滚动。
显然人才刚走不久,并且是在十分匆忙的情况下突然离开的,连结账的短短一两分钟都等不了。
梁大人理所当然地以为对方是怕了,虽然心有不甘,却也不敢随便在珍馐阁里闹事,毕竟背后撑腰的那位主儿也不是好惹的,甚至在百姓中的威望还远胜过当今圣上。
雄赳赳气昂昂地去,满以为能好好教训对方一顿,结果连人影都没见到,况且江湖中人漂泊不定,日后还不知道能不能遇上,无异于吃了个哑巴亏。
这下,已经处理好伤口,躺在床上等着那人被押到跟前,任由自己折磨的梁远希望也落了空,气得直爆粗口,不小心扯动到脸上皮肤,又疼得龇牙咧嘴。
梁大人爱子心切,见梁远不肯罢休,自己心里那口气也咽不下去,于是先写了信让亲信递进宫里交给梁惠。
大意就是你弟弟被人欺负了,你这个做姐姐总不能坐视不理吧?想想办法,看能不能给皇帝吹吹枕边风。
然后又找了些人,其中也包括珍馐阁小二和上菜的几个人,按照他们的描述将顾安爵大致轮廓和五官给画了出来,尤其注明喜着红衣,容貌妖孽。
结果那悬赏令刚一挂出去,就被几个背负大刀戴着斗笠的武林人士给认了出来,脱口而出“大魔头”三个字,瞳孔紧缩,眼神也变得十分仓惶,一副怕入骨子里的模样,明显不是装出来的。
等旁边人再三追问,看起来像领头的那人小心查看了一圈周围情况,然后才压低声音道,“这可是南月教教主阑寻,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煞星,武功独步天下,还喜怒无常,杀人不眨眼。”
立刻有人神神秘秘补充道,“知道天狼寨寨主傅大山吧?那家伙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连朝廷的粮草都敢劫。就因为他看到阑寻容貌出言调戏了一句,阑寻直接将人整个山寨都端了,几百条人命他一个人全给收了,当初那场面简直堪比人间炼狱,据说整座佘山都被染红了,血迹斑斑的。”
“还有上次武林大会,阑寻突然出现在擂台上,连杀了好几个八大门派的弟子,全都用鞭子绞得粉碎,结果在场那么多人竟然没一个拦得住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杀完人离开,简直比自己家还来去自如。”
“风月榜上第一美人凌双双不也是南月教的吗?那也是个心狠的主儿,海沙帮知道吧?好歹也有百来个人,一夕之间全死了,身上没有任何伤口,但尸体却十分干瘪,而且死时脸上还带着笑,诡异至极。”
“总之啊,南月教就是江湖上一个禁忌,没人敢轻易去招惹他们。”领头人最后用了一句简洁又带着嘱咐意味的话作为总结。
然后才盯着画像啧啧出声,语气里带有不加掩饰的鄙夷意味,“报酬才一千两,梁家还真拿得出手,恐怕就够取个钟南山匪寇的头颅回来,也好意思和阑寻相提并论,这不是骗着人上赶子去送死吗?”
周围看热闹的人也变了脸色,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窃窃私语起来。
原本还挺有把握拿到赏金的几个人也赶紧把脸上得意洋洋的神色收了起来,死死闭紧嘴巴,不敢再随便开口,别到时候不小心被阑寻听见了,自己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当然,这些事情顾安爵并不知道,他现在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前面那个白衣男人身上,就像有种奇异的牵引力,连心跳都不受控制地快了几分。
沈卿离走得很慢,但迈出的每一步都让人看得赏心悦目,就像经过了最仔细的测量,不管后跟提起的高度,还是步伐的大小,都相差无几。
他头上戴着斗笠,将容貌遮掩得严严实实,但气质却十分独特,配上那身纤尘不染的白衣,更是扯眼。
不断有路人或者摊贩将视线落在沈卿离身上,灼热的温度似乎连衣料都能轻易穿透,甚至还有特意走反路跟在他身后的,就为了多看一会。
沈卿离虽然面上不显,心里却觉得很不自在,他向来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吵闹拥挤,闲言碎语也多,还有各种勾心斗角。
远不如九顶峰好,地势险峻,终年被皑皑白雪覆盖,永远能看到漂亮的雪景,甚至还有日出,也不会有外人来打扰。
但前日里,他按照惯例替自己算了一卦,原本以为又是吉相,铜钱却突然剧烈颤动起来,然后指向了北方,最后,卦象显示他会在京城遇到一个很重要并且无法割舍的人。
沈卿离突然想起师父还在世时,曾经对自己说过的那句话,“万事皆有因果,就算再怎么无情无欲,到合适的时机,也还是会出现一个让你牵肠挂肚的人。”
他那会并没有将之放在心上,情爱之事他不懂,也不愿意花时间去懂,心里唯一记得的就是师父临终时的嘱托,守护好大庆国,在危难时下山保护皇帝和百姓。
今日沈卿离其实已经破了戒,大庆国国师历来是十分神秘的存在,代代传承,幼年时便挑选出好苗子,然后由前任国师带到山上,授以武艺和知识,不光琴棋书画,连医毒二术都得涉猎,尤其精通占星术和卜卦。
国师在百姓心中的地位无可动摇,是比掌权者还要神圣,相当于信仰一样的存在,但同样的,他们也必须忍受孤独和寂寞,终年独自居住在被白雪层层覆盖的九顶峰上。
除非祭祀大典,或者新帝登基之类的盛事,其余时候都不能擅自下山,以免造成流言,引起不必要的慌乱和动荡。
沈卿离其实不太相信卦象,虽然他以前从未出过错,但这种莫名其妙的指示似乎太过离谱,无法割舍的人?似乎性别还为男?
没有哪条规定说国师不能娶妻生子,但就像是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形成了惯例,历代国师都不去理会情爱,孤独终老,最后将骸骨埋葬在雪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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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古代江湖文06
“阁下已经跟了我一路,不累吗?”沈卿离的声音偏冷,如同玉石碰撞,通透,又带着股沁人的冰凉感。
他其实早就察觉到了身后的动静,两人武功在伯仲之间,况且顾安爵也根本没有隐藏的打算,一前一后,只隔了不到两米的距离。
如果换做别人,沈卿离大概早就心生厌烦,要么警告一番,要么直接运起轻功甩开身后跟着的那人,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对方身上的气息很熟悉,内心深处也涌起股从未有过的激动,莫名又强烈,却一点不讨厌。
沈卿离转身,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顾安爵那张辨识度极高的妖孽容颜,细长又整齐的眉毛,浓淡适宜,一双仿佛泛着涟漪的桃花眼,瞳孔幽深,视线稍微对上都有种触电般的酥麻感。
朱红色唇瓣,比胭脂的色彩还要浓上几分,不止形状好看,唇珠亦是十分饱满,微微上翘,仿佛带着笑意,竟让人忍不住想吻上去。
容貌已然精致如描画,偏偏还穿了身鲜艳红衣,就像是在烈焰中重生的不死鸟,被团团火光包围缠绕着,带给人强烈的视觉冲击。
说实话,红色是一种难以驾驭的颜色,甚至比白色更难穿好看,稍不注意就会变成庸俗,但不管阑寻还是顾安爵,显然都很适合这样张扬的色彩,妖而不艳,艳而不俗。
南月教教主阑寻?脑海里瞬间浮现出面前之人的名字,然后便是对方在江湖上的赫赫凶名,沈卿离微微有些失神,
还在恍惚间,便感觉有阵劲风掠过,头上的斗笠也应声而落,在地上滚了几圈,然后露出他的整张脸。
顾安爵抱胸站立,眯眼看过去,唇角微勾,语气里带着不加掩饰的调笑意味,“我还以为国师都是年过半百的老头子,没想到你还挺年轻。”
没等沈卿离接话,他已经又自顾自地补了一句,“长得也不错。”说话间,还把对方从下到上,仔细地审视了一遍,眼波流转,暧昧至极。
明明嘴里说着类似调戏的话,看起来却没有丝毫不好意思,态度更是自然无比,一副风流公子的模样。
岂止不错,书里只言片语的描述远不如见到真人时所造成的冲击力巨大。
冰雕般的容颜,如匠师静心雕琢而成,五官亦是精致到无以复加,不管单拎出来,还是凑在一起,都赏心悦目到了极点。
在顾安爵看来,沈卿离其实比云非辞这个神医公子还要更适合白色,疏离淡漠,有种仙人般的感觉,似乎下一刻就要腾云驾雾而去,与世俗显得格格不入。
但又让人心里陡然生出种不该有的恶念,想拽着他一同堕落,甚至狠狠蹂躏,让他浑身都染上自己的味道。
看着那张冰雕样的俊美脸庞彻底褪去疏离,露出与往日截然不同的隐忍神情,喉间溢出一声声压抑的闷哼,眼底也渐渐染上**色彩。
系统受到主神冲击而形成的bug已经在上个世界结束时清理干净,数据源也恢复了九成,几乎是在对上对方眼睛的那一刻,顾安爵便已经确定找对人了。
其实他心里还是有些庆幸的,不管冷晔,楚君行,云非辞,抑或是同为邪道志趣相投的司玄,都与女主有着或多或少的牵连,大概最后都逃不了被收入后宫的结局。
凌风倒是挺忠犬,样貌也俊俏,可惜顾安爵早在穿过来的第一天就与他有过接触,人家完全是对待上司的正常模样,恭敬有加,不越雷池一步,顶多因为阑寻以前救过他而多了点敬慕之情。
顾安爵这才知道原来是自己想错了,凌风根本就不是因为暗恋阑寻才那么无怨无悔地付出,甚至连受了他毫不留情的一掌,筋脉寸断都还在固执地劝说阑寻和岑雪分开。
放在古代,凌风的行为其实完全可以用两个字来解释,那就是愚忠。
身心都属于南月教,甚至把教主阑寻当作了生命里最高,也是唯一的信仰,所以才不愿意看到主子为了那么个根本不爱他的女人痴心付出。
至于那正在闭关的义父,顾安爵第一个就给排除了,完全不在备选范围内,拜托啊,那是真父子,他的承受能力暂时还没那么大。
就像之前说过的那样,历代南月教主都是情种,终其一生也只会一个人动心,爱上了便是一辈子的事,再也不会改变。
阑重欢也不例外,他年轻时喜欢闯荡江湖,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结识了炎堡大小姐,有着沙漠火凤凰之称的炎火舞。
两人志趣相投,又是年轻男女,正处在情感热烈迸发的年龄段,很快便萌生了情意,并且渐渐升温,先是恋人,然后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炎火舞曾无意中提起过,沙漠里有种很神奇的花,叫凤涅花,九片花瓣,有茎而无叶,盛开时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焰,美丽至极。
她毕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能亲眼看看,可惜凤涅花生在绝壁,没有任何依托点,就算轻功再卓绝也派不上丝毫用场,下面早就不知埋葬了多少枯骨。
阑重欢当时并没有多问,却默默记在了心间,消失两日后,带着满身伤痕将包裹在冰层里的风涅花捧到了炎火舞面前。
两人本该是江湖上令人艳羡的一对眷侣,可后来却不知发生了什么,炎火舞突然间病逝,炎堡也对阑重欢下了追杀令,称与南月教誓不两立,不死不休。
没过几日,阑重欢抱着一个裹在襁褓中的婴儿回到了南月教,取名阑寻,对外宣称是他新收的义子,悉心抚养长大,又授以武艺和其他。
待阑寻过了十六岁生辰,阑重欢便将教主之位传给他,自己独自进入后山闭关,直到几年后,阑寻因为爱上岑雪而害得南月教毁于一旦时才重新踏出密室。
阑寻不知道,顾安爵却清楚得很,原主和阑重欢根本就不是什么义父和养子的关系,而是一对有血缘关系的亲父子。
阑重欢年少轻狂,性子又张扬肆意,因此惹上了不少仇家,时常处于被追杀的境地,三天两头就得与人打上一场,身上也时常新伤叠旧疤。
炎火舞就是替他挡了一掌而死的,虽然这样的结果谁都没有预想到,也根本不想看见,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并不是用意外两个字就可以简单概括的。
炎堡堡主炎天阳只得这么一个女儿,从小就当作继承人培养,好在炎火舞也争气,什么都学,还都能做到最好,丝毫不逊色于男子。
如今,乖巧听话的女儿不止和江湖上盛传的魔头相爱,还为他丢了性命,炎天阳在悲痛之余,也有股无名火,毫不犹豫地将这笔账全算在了阑重欢和南月教身上。
阑寻小时候看起来软软嫩嫩的,眼睛也又大又圆,等长大些,容貌却慢慢朝炎火舞靠近了,尤其是那双不知什么时候变得细长的桃花眼,和笑起来时嘴角的弧度。
阑重欢每次看到他便会忍不住走神,心内越发思念起亡妻来,甚至还有些莫名的抵触情绪,如果不是这么个突然冒出来的儿子,自己大概早就能去陪舞儿了。
“你跟着我所为何事?”沈卿离感官敏锐,自然也察觉到了对方在走神,语气陡然变冷,心里说不清是羞恼还是担忧占了多数。
这人难道不管在谁面前都是这么一副毫无芥蒂的模样吗?万一遇上居心叵测的恶徒,岂不是很容易被偷袭?
沈卿离这会已经全然忘记了面前站着的人是江湖上凶名赫赫的大魔头,居心叵测?还偷袭?活得不耐烦或者嫌命长了才敢去招惹那么个煞星吧。
他表情冷淡,眼神也没有一丝波澜,瞳孔里空荡荡的,根本映不出人影,沉寂如深潭,像是半点不在意顾安爵之前说的那番话。
但也只有沈卿离自己知道,他刚刚心跳快了不止一倍,还有股从脊椎处往上蹿,最后在四肢百骸间游走的异样感觉。
从未有过,但也绝非偶然,自己难道真的遇到了卦象上显示的那个人?沈卿离瞳孔一缩,忍不住又朝顾安爵望去,却恰好与对方视线相对。
两人之间顿时又像是形成了某种特殊的磁场,甚至能看到火星四溅,听到电流滋滋作响的声音。
沈卿离长时间待在九顶峰,对人情世故知之甚少,也少与他人交谈,虽说语言功能没有什么问题,但感情上就是一张白纸。
不懂那些弯弯绕绕,也丝毫听不出顾安爵话里隐含的意思,只本能地以为对方是在把自己当女人调戏。
顾安爵挑眉,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嘴角慢慢扯出一个弧度,语气里带着不加掩饰的戏谑意味,“跟着你做什么?我只是恰好也走这条路罢了,怎么?不行吗?”
说话间顾安爵又往前迈了一步,两人间本来就只隔着一尺多的距离,这会已经缩短到三个拳头不到的宽度,连对方呼吸的热度都能清楚感知到,还有脸上细小的绒毛。
沈卿离其实根本没听清顾安爵说了些什么,脑海里浑浑噩噩的,像是塞入了一团乱麻,眼神不由自主地下移,落在那张不断开合的红唇上,原本平静的内心也突然涌起一种不知名的**。
真诱人,明明没有涂任何的胭脂,为什么就那么红呢?会不会很甜?咬起来应该很软才对吧?
好想,好想尝尝是什么味道。
不得不说,沈卿离就算心里在想些不正经的事,脸上却看不出半点端倪,依旧是那副冷淡的模样,眼神也十分澄澈。
顾安爵也并不知道沈卿离心里的想法,读心术这类的一次性技能自然得留到关键点再用,况且他也相信爱人不会害自己。
不过,爱人这一世的身份还真是有些特别,国师不应该是那种仙风道骨,白发苍苍的老头儿吗?
嘴角弯起一个有趣的弧度,眼里也倾泻出难掩的细碎笑意,顾安爵索性又凑近了几分,仔细打量起对方的容貌。
沈卿离五官长得着实精致,眉毛很整齐,比起柳眉来要略粗些,末梢微扬,就像是草书的最后一笔,带着股凌厉和潇洒的味道。
眼睛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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