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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王权杖-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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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他,可以肯定的是他对安达布拉卢索大陆过去的往事了解不少,仅仅这点就能知道他绝非普通百姓……一连串的疑问在伊拉妮的内心像涟漪一般散开。他是个军人?人族的军人,对!也许是……
火光下的费罗蒂瘦高个,步履稳健。伊拉妮暗自庆幸费罗蒂没有丢下自己,换做是父亲以往招集的猎奴者,结果显而易见。伊拉妮对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金钱的忠仆,当然不能将费罗蒂与之比较。虽说一路上多有波折,但伊拉妮相信自己能找到父亲。
在开启这趟旅程之前,母亲曾经叮嘱过她一定要将父亲找回。母亲还将一些陈年往事告诉了伊拉妮――十几年前父亲欠下赌债无力偿还,失去了大女儿,也就是伊拉妮的姐姐,从那之后将钱视若常物的父亲完全变了样,导致他现在为了金钱走上了贩卖奴隶的道路。
母亲一直都相信父亲本性善良,不管他对母亲如何恶语相加,母亲总是笑着表示理解。理解他对金钱的**源自当年失去女儿的无奈,也理解他为了现在的这个家庭在金狼人的统治下讨生活的艰辛。
他们骑着马走到了平西良大运河边,旅店的灯光更近了,伊拉妮幻想着走进旅店的那一刻就能看到父亲的身影。希望他安然无恙,伊拉妮祈祷。
“到了,小姐!”费罗蒂的提醒打断了伊拉妮的思绪,“您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去柜台拿吃的,您直径走到角落里坐下,剩下的就交给在下就好。”
伊拉妮明白费罗蒂的想法,她把几枚铜克朗取出,递给对方。
这是运河边上众多小旅店之一的“路遥旅店”,旅店外有一排马厩,窗口处透出昏黄的灯光打在旅店前的小路上,店内偶尔传来笑声,秋天的夜晚凉气见重,运河上隐约浮着雾气。
女孩把兜帽拉上,这能让她看起来没那么显眼,费罗蒂靠在门边敲了两下,过了一会门被拉开一条不大不小的缝,旅店内昏黄的烛光投入门外的夜色。
伊拉妮看到一个小脑袋从门缝里探出,长着蒜头鼻子,看起来并不高。
“请问你们几位?”小脑袋警惕地询问。
“请让我们进去吧,我们两位只是普通的赶路人!”费罗蒂回答。
门被打开,里边大约有十几位人族跟长尾人在打点肚子,小脑袋略感抱歉地说道:“很抱歉先生,我们不得不小心谨慎,这里到处都是奴隶死鬼和盗贼的身影。”小脑袋请他们进入店内,旅店小厮走出来接过两人的马缰。
当伊拉妮跟费罗蒂进入旅店的时候,她能感觉到似乎有人在盯着他们,其必定有猎奴者,很可能他们是一伙的,除了有着共同利益纠葛之外很少会出现人族跟长尾能同桌共饮的情况。
她很担心自己身上的任何破绽,因为一旦性别暴露,那么人族女性的身份自然就会暴露,危险性如同小羊之于群狼的诱惑。
也许是她太过于敏感,那些眼神穿透了她的披风、衣甲、贴身衣服,此刻的自己似乎一丝不挂地展现在她们面前,只要有可图,猎奴人会对任何陌生人族下,如同她的父亲跟她说过:猎奴人等同于金钱的忠仆。
她快步走过这些不怀好意的人面前,挑了一个角落的桌子坐下,费罗蒂很明白地主动走向柜台。
方才的小脑袋旅店掌柜从柜台后面探出脑袋:“先生你好,你们需要什么呢?要不要来两份胡椒烤马肉?”
费罗蒂语气有点生硬:“不要马肉,不要比斯巴曼香脂!”
旅店老板皱了皱眉:“那你需要什么呢?”
“请给我来两份煮豆子就好。”费罗蒂答道。
“真是个怪人,好好地马肉不吃!”靠近柜台的桌子传来某个声音。
“味道可真不错的先生!”老板再次尝试推销马肉。
“照我说的做就好!”费罗蒂语气又变得生硬。
小脑袋旅店老板嘴里嘟囔着,显然没有弄明白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位年轻的夜行者,以至于他那么不友好。
希望不会出什么麻烦事,只需要填饱肚子,歇歇脚,然后早早起来等着安其拉他们的消息,再往北岸去寻找父亲,最好的情况就是安其拉给她带来她父亲的消息――他的父亲回到了集烟城――希望如此。伊拉妮低着头心暗暗祈祷。
“嘿,我说拉马,给我来一份比斯巴曼香脂烤马肉!”一个极具挑衅意味的声音传入伊拉妮的耳――情况不妙。
那是一个非常敦实的长尾人,沾着菜汁肉沫的脏乱黑胡子,身着略有些破烂的环甲,一条皱巴巴还没晒干的毛皮披风,长尾套着某种动物的毛皮。伊拉妮不敢正面看,这个夜晚比任何时候都让她感到紧张不安。敦实的长尾人大摇大摆地走向柜台。
“敢问你从哪里来?”长尾人一只搭在费罗蒂的肩膀。
“从你有去无回的地方而来!”费罗蒂头也不回,他伸抓住肩膀上那只黑甩了下去,周边的其他人都看向柜台处,看情形就像马上要跳上桌子一般跃跃欲试,伊拉妮尽可能让自己镇静,她的不由自主地探向腰部的短剑。
“各位大人,没什么事情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的!”小脑袋旅店老板满脸堆笑着缓和气氛。
“那我倒要看看是什么地方那么有趣!”敦实的家伙向旅店老板摆摆,嬉笑着,却突然伸抓向费罗蒂背后的宝剑,费罗蒂似乎看到了这一切,他背身抓住了袭击者的指和食指,反身一拧,对方背身过去,费罗蒂用力一提,那家伙的指几乎就要断掉。矛盾瞬间突发,伊拉妮几乎还没反应过来,“噗”的一声闷响,费罗蒂一脚踢向长尾人的侧肋,对方随即瘫倒在地,而费罗蒂根本没打算放过对方,利剑出鞘,他的一只脚踩在长尾上,剑尖抵住长尾人的脖颈:“你知道奴隶古道吗?从那来!”长尾人得到答案的同时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瘫倒者咒骂连连,但最后剩下的却是呻吟声。他的同伴有人抽出了佩刀,趋身前探,但他们忌惮费罗蒂的身,毕竟这些人只因金钱绑在一起,感情谈不上。
“八成是吓唬人的,还没有那个人敢在这个时候走奴隶古道!”角落里传来一个尖锐的质疑声。
“宰了他!”瘫倒者的一位同伴跳了出来,握利刃,但他还在等其他同伴的呼应。
“对!宰了那小子!”角落里另一个沙哑的声音。
“先绑了他的同伙!”刚才尖叫的家伙。伊拉妮站起身,脚腕的疼痛传来。
“是的,那是个瘸子,先对付他!”第四个声音。
伊拉妮抽出佩剑,她的双颤抖。
“砰!”地板受到重击的声音,伴随着骨头折断的声音,躺在地上的家伙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他的长尾折了――他来回翻滚,像猫儿被踩了尾巴。
费罗蒂把剑尖举向其他人,然后慢慢退向角落里的女孩,有人跨出了一步,然后又缩了回去。
“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奴隶古道我们也走过!”刚才的第四个声音,那是个瘦高个长尾人。
“他妈的,狗杂种!那个瘸子是个雌的,看她的大乃子!”又是尖叫的家伙。
一个也是满脸黑胡子的长尾人抓着弯刀率先冲了过来,其他人一哄而上,伊拉妮尖叫了起来。但她再也什么都看不见,整个旅店瞬间漆黑,不知道谁挑灭了那两支昏黄的蜡烛。
杯子落地声、桌椅被打翻声、摔倒声、刀剑碰撞声、嚎叫声一时响起。
“哎哟,我的……”
“他妈的!该死的猎奴者,谁扯了我的腰里的金克朗!”
“放开我…!”黑暗里某位倒霉鬼被当成夜行者。
费罗蒂拉着她跑进夜幕,看来今晚他们只能在野外宿营了,好在天气不算太坏。他们找了一个远离喧闹的背风坡之后费罗蒂去牵回了马屁。
等到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安其拉和亨通就会到古道渡口与他们汇合继续北上,伊拉妮需要更大的勇气才能跨越古老的高墙到达塔格里黑水泉。找到父亲,希望费罗蒂的追踪能起到积极的作用,伊拉妮给自己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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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漂亮小马 一
() 冻水泉今天迎来了久违的太阳,铁匠铺所处的位置在半山腰上,坐在铁匠铺前边视野非常开阔,缓和的山丘起伏着伸向远方,遍地覆雪。
酒鬼莫哲坐在湖边的枯木上悠闲地抽着烟斗,极影撇下几匹母马走到酒鬼身后晃动硕大的头颅。
“小子,陪你的乖小妞去!”酒鬼大声叱喝。
种马伸长脖子咧着嘴似乎在笑,一泡尿撒在酒鬼身后,等那家伙起身的时候极影健蹄飞奔,酒鬼自知追不上,只能大声痛骂,乔伊盾不由幸灾乐祸大笑起来,正如醉鬼取笑他那样,这几天为了骑上彼岸光滑的背部,他可没少让小马折腾,如同它的父亲极影,小家伙也会在乔伊盾翻上马背的时候在他的脚面撒上一泡热腾腾的尿,然后咧着嘴得意洋洋。
雪鸮掠过冰冻的湖面向铁匠铺飞来,远处小丘边的矮灌木丛似乎有一只狐狸在跳跃捕食旅鼠,乔伊盾饶有兴趣地仔细观瞧。
白影闪过,雪鸮已经到了身后。“冰凌城的飞信,让我们来看看是什么好消息。”铁匠老爷博兰诺不知何时已经在他身后。
“是什么好消息?”乔伊盾起身追问。
“嗯!确实是个好消息,孩子,你的父亲要来看看你,并向你表示歉意!”铁匠老爷笑着把雪鸮放到屋檐的鸟笼上,“没能跟你一起度过你的命名日,他对此感到抱歉。”这话多半是老先生自己想的,他可没见过父亲会对谁说声抱歉,何况是他的儿子,这就跟他的父亲会对马肉情有独钟那般荒唐。
“什么时候?”乔伊盾开口问道。
“很快,”铁匠老爷坐下来,“怎么样呢?彼岸成为你的忠实伙伴了吗?”
“没有!不过我相信很快我就能让它成为我的好伙伴!”乔伊盾信心十足。
“今天是个好天气,不是吗?”铁匠老爷鼓励着他,“继续尝试,没准你的父亲到时候就看到你骑着小马了!那也意味着你真的长大了。”
“伊思里博恩汗血马是整个安达布拉卢索最值得信赖的战马,它们勇敢、忠心不二、矫健而壮美非凡,它们壮年期漫长,也是你的家辉,孩子,一旦它认准了你,那将受益终生!彼岸传承了极影的一切……”
“极影可是一匹烈马。”乔伊盾笑着打断铁匠老爷。
“烈马?每一匹耕马都性格温顺,它们可以为任何人服务,而很多人会因为切身利益改变初心,但伊思里博恩汗血宝马的忠心刀剑不改、贫贱不移、生死不换。”
“果真如此吗?”乔伊盾跃跃欲试。
“事实如此,孩子,去吧!”铁匠老爷的脸上满是希冀。
十多天以来,乔伊盾尝试过太多次,他自己已经记不清从马背上跌落下来的次数,尽管有积雪覆盖,但他现在依然浑身酸痛,屁股也脱了一层皮,半夜梦见自己坐在沙棘木火炭里,把自己惊出一身冷汗。
彼岸总是前后蹄翻腾跳跃,缰绳被甩脱,这让他无法坐稳,更无法控制坐下的烈马,为此酒鬼没少嘲笑他,并笃定他无法驯服这匹儿马。
铁匠老爷的话让他信心十足,对!必须要驯服它。贝更斯公爵的儿子没法坐上马背——这是莫大的嘲讽,干脆把家辉改成羊驼或者麋鹿更好——乔伊盾内心忍不住发笑。
他来到冻水泉旁边,彼岸停下脚步,抬头向他张望,它一动不动地似乎在等待什么。
“瞧!我们的骑士先生来了!”酒鬼转身看着乔伊盾调侃。
这是乔伊盾第一天驯马的时候穿盔带甲的结果,那天他信心满满,就像个战士,利剑斜背背后,并郑重宣读了从他的老哥卡帕里奥那里学来的蹩脚的宣誓语:你将成为我的伙伴,生死相托,踏破疆场,守护和平!
结果如同他的誓言那样蹩脚的是他的骑术,他被抛了下去,铠甲撞击他的脊椎,到处淤青。
“嘿,你好吗?”乔伊盾向彼岸走过去,他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既轻松又友好,“过来欢迎你的老朋友吧。”
“嗯,最热情的方式欢迎你的老朋友!”酒鬼嘎嘎直笑。那家伙在点烟,然后舒舒服服地坐着靠在一颗哨兵树上,活像戏台下的老爷等着小丑登台表演。
乔伊盾靠了过去,等着彼岸滚烫的尿液欢迎他,但这次小马看起来颇为老实,只是回头望着乔伊盾的举动,乔伊盾晃了晃上的皮质缰绳:“来吧,老朋友,扣上这个!”
小马张嘴衔着缰绳抖了抖,温顺得就像一只绵羊,似乎乐于乔伊盾为它扣上缰绳,他抚摸着小马的马鬃,然后为它扣上缰绳,一切顺利。要骑着它飞奔一会,让酒鬼活活气死!乔伊盾打着如意算盘。
他抓住马鬃翻身而上,然后马儿在他的友好劝解下缓步走着,矫健的马蹄有节奏地踏在雪地上,鼻息的雾气消散在温暖的阳光下。看来马儿终于认准了自己,今天顺当的让人不敢相信,但事实如此,伊思里博恩宝马果然与众不同。乔伊盾心得意。
“果然不是纯种的汗血宝马,”酒鬼大失所望地站起身:“该死的!他的父亲能有彼岸一半温顺就好了。”
远处传来极影不满的嘶叫,雄浑有力!
“嘿!陪你的乖小妞,没人说你的坏话!”酒鬼冲着远处的极影晃着烟斗以示友好。
正当乔伊盾得意的时刻,小马躬身跃起,他差点没从马背上给摔下来。一切如风般迅速,彼岸像一头发疯的魔鬼一样冲向结冰的冻水泉,乔伊盾紧抓马鬃,它纵身跃起,四蹄重击湖面!
“噔”——巨声脆响,冰面撕开裂痕,人和马重重砸在冰面上,离玄箭矢一般望湖央滑去,人马停下之后冰层发出撕裂的脆响,尖锐刺耳,裂痕如一张网向周围撕开。
“该死!”酒鬼一脚踢翻挡在面前的枯树,扯下哨兵树上的马缰飞身扑向岸边。
乔伊盾知道冰层碎裂的后果,他的臂鲜渗出,疼痛感刺激他的神经。
“待着别动!”远处传来铁匠老爷的呼叫。
那是他的彼岸——绝不能让它落入冻水泉——此刻唯一的信念。
乔伊盾抽出短刃扎在冰层上,脚尖抵着短刃把彼岸往岸边推,它无法站起。酒鬼扔出马缰——够不着。
“你救不了它!”
“离开那,孩子!”铁匠老爷焦急的声音。
“不!”乔伊盾大叫!
随着一声沉闷的崩塌声响,碎裂的冰块在重压下翻滚,冰层如失去支柱的城堡,瞬间崩塌,乔伊盾跟马儿沉入水,冰冷的泉水向鼻腔内灌入,刺痛感蔓延开。
他抓住马缰,拼命划水,冻水泉彻骨如钢针扎刺,指、脚趾、臂、小腿迅速僵硬发麻,疼痛和冰冷一点点噬咬他的触觉神经,他的动作不自觉迟缓下来,岸上传来马儿嘶叫,酒鬼和铁匠老爷的大声喊叫,他听不清,他使不上劲,后脑生疼麻涨,连张嘴呼吸都困难,彼岸扑腾着水花四溅,叫声急促。
“游过来…”模糊的声音在提醒他。
他拼命往声音传来的方向游去。
酒鬼一把把乔伊盾从水里提上来,他趴在冰层上,腰里缠着麻绳。
“彼岸……”他牙关紧锁,舌头打结。
身下的冰层也被撕开口子,吱吱作响,酒鬼抓着他扯着麻绳往岸边滑动,铁匠老爷转身朝铁匠铺跑去——他有点踉跄,幸运的是酒鬼及时把他拖离脆弱的裂氷边沿。
回到了岸上他没法迈开步子,僵硬的双腿稍微动一下疼痛感就向每个毛孔、太阳穴袭来,酒鬼把他背在身上往山上跑去。
铁匠老爷满脸汗水,风箱嗡嗡作响,酒鬼把他轻轻放在小凳上,拿着火钳从炉膛里往外扒,炽烈的炭火却没能让他感觉到一丝温度,乔伊盾几乎想把脚直接烤在上边,但他连这样的动作都做不成,脚几乎不属于自己。
“别太靠近!”铁匠老爷提醒他。
酒鬼把他连带小凳子挪开距离,然后帮他脱掉渐渐变硬的衣服、皮坎肩,仅剩一条短裤,最后帮他用棉布擦拭身上的水,他的四肢苍白如死人的皮肤,掌蔫而皱,酒鬼跟铁匠老爷帮他搓着。他可从来没见过酒鬼这么温柔。
四肢像冻肉被化开,赤红的炭火由温暖到热浪灼人。
“咴儿…”极影急促的嘶叫声,彼岸——他如梦惊醒,小马儿还在冻水泉里挣扎——它有着粗壮的骨架,精键的肌肉,犹如弓弦般蓄满力量的四蹄,双目炯炯,并跟它的父亲那样桀骜不驯,它不是随处可见的耕马,连铁匠老爷都是赞不绝口。
乔伊盾站起身,一把提起炉边的大锤,砖头就要往外跑。
“天杀的呆头鹅,他已经沉下去了!”酒鬼一把抓住他。
“它不会!别忘了它有雪原野马的血统!”乔伊盾坚决否定。
“孩子,你等等!”铁匠老爷扯下床上厚重的白熊皮递给他,“披上它!”
酒鬼急急忙忙跑到墙边,他鼓着长满卷须的大嘴,挂在墙上的开山重斧一阵蒙尘扑向他,那是他为自己精心打造的战斧,漆黑的长柄,圆弧形的锋刃,虽然日久不用,但锋芒依旧。
乔伊盾披着熊皮提着大锤向山下的冻水泉跑去。彼岸在间的冰坑里转圈子,一沉一浮,它在寻找能够爬到岸上的地方,可岸边的冰层并没有塌陷,它露出两个惊愕的大鼻孔喷着雾气河灌进鼻腔里的冰水,一沉一浮,情况危急。而极影和一匹白色的雪原母马则在岸边紧张地张望水的彼岸,绕着岸边来回奔跑,极影不时立起前提踢在哨兵树上,残留的积雪纷纷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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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漂亮小马 二
() 看到乔伊盾跑下来,种马赶忙跑过去跟在他后面,乔伊盾对它的了解可不比酒鬼少多少,他有些忌惮地停下回头警惕极影,大公马停下脚步,前蹄刨着积雪,顿着硕大的头颅咴咴直打响鼻,母马则跑过来又掉头跑向草场,而后又不甘地重新跑了回来。
他选了一处距离冰坑最近的地方,抡满臂力,锤头在冰层上怦然炸开,然后弹起,碎冰渣飞向他,被震得生疼。冻水泉是整个北最冰冷的泉水,即便是夏季气温最高的日子里,水面也会浮着一层薄冰。烈火煅性,冻水淬锋――铁匠老爷选择冻水泉的原因。
与随后赶到的酒鬼像平时打铁那样默契配合,轮流砸着冰层,他满脸冰渣,却没感觉到一丝疼痛。彼岸已经不再兜圈子,它一声声快要断气的哀鸣,冰冷的冻水泉就要没过它的鼻尖,但冰层却没有被砸开的迹象。极影在他们身后不停地来回走动,蹄声沉稳有力却带着焦急。
乔伊盾丢掉铁锤跑到岸上找了一块大石头:“你最好离远一点!”
“让我来吧小子,”酒鬼也爬上来嘟囔着,“我看八成断了腿。”他举起了一块足以砸扁白熊脑袋的大石头。经过一番折腾,冰层终于破开,可他的小马驹却似乎僵住不动了,乔伊盾丢掉熊皮纵身跳入冰冷的水里,他忍着刺骨的冰冷勉力游向小马,身后传来酒鬼的破口大骂声。他抓住马儿的笼头往回拉,但实在太难了,因为他的身体再次慢慢变僵,不过好在刚才轮着铁锤,身上的热气比他跌落水里的时候好得多。
“抓住!”酒鬼甩出麻绳,“小子,别松!”
小马儿被拖到岸边,然后被酒鬼扛到了岸上。小马的四蹄缠在一块,无法动弹,黑亮的毛皮湿漉漉的,睁着惊恐发红的双眼,浑身颤抖。
“好啦,我们的骑士先生救了一匹死马!”酒鬼拍了拍身上的水,“你还能走动吗?”
“但它流着雪原白马的血!”乔伊盾坚信不疑。
酒鬼突然向后翻,大公马叼着他的领子。
“小子,放开!离我远点!”酒鬼冲着站在他身后的大公马咒骂。公马却没有跑开,低沉突突的响鼻表达着不满。
乔伊盾帮小马擦干身上的水,然后把整张熊皮盖在小马的身上,酒鬼提着斧子往铁匠铺走去,等离得远一些的时候他大声说道:“我敢保证小马活不过明天,不信走着瞧。”
极影飞奔追过去,那家伙跌跌撞撞提着斧子大声咒骂着往山上冲。
“博兰诺先生,我要给小马驹烤烤火。”乔伊盾只穿一条短裤回到铁匠铺。
“孩子,烤火对它是没用的,你要知道马儿的四条腿可能已经废了。”
“我敢肯定它的四条腿没有断掉,况且您不是说‘可能’吗?那也说明它的腿可能没有坏死啊。”
“是的,我赞同!然后我们今晚夜里好好倾听小马的哀鸣,濒死的哀鸣!”酒鬼坐到火炉边。
“它身体里流着雪原白马的血,那就有雪原白马的耐寒特质,它会站起来的。”乔伊盾依然坚持自己的观点,身上直哆嗦。
“你已经做了你该做的一切,剩下的只有时间能告诉我们了。”铁匠老爷安慰乔伊盾。
乔伊盾穿好了衣服,从墙上取下宝剑出门而去。
“这小子八成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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