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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威武之一品女侯-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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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这是话里有话!那盏酒不是已验过,证实无毒,难道大人眼下还在怀疑卑职?”他的语气和煦熏风,透着漫不经心,蓝渊般的冰眸静静凝视女子。
哥舒无鸾紧紧盯着男人的双眸,慢慢上前一步,缓缓眯起眸子,冷道:“你消息可真灵通,那酒是无毒,但也不能代表你心里‘没毒’,是不是凶手,待查过才清楚!”
此刻,她心中涌起一阵难消的愤怒,怎么她这里刚刚查验出结果,他便那么快的得到了消息?
他这是要摆明了什么事都要搀和一脚,之前是栢桦的案子,现在是铁犁之死,哪里都少不了他。
不过,她嘴上虽是这么说,心里对他亦存着怀疑,但此案终究有着诸多不和常理的疑点,这个男人在急功近利,心思在邪佞莫测,也犯不着在众目睽睽之下对铁犁下手啊。
所以,现下她脸上露出些许琢磨不透的神色,这神情一点不差的落入了燕七杀眼中,他凝眸注视女子一瞬,仿佛看穿了她此刻的想法,倒是丝毫没将话茬放于为自己辩驳上。
他先是叹了口气,接着淡笑如风,那妖艳的笑容望上去极是无害,却能魅晕人的双眸,“照大人的说法,那么大人你也有嫌疑,毕竟因为上次的事情,铁督座无意中得罪了大人,而大人难免怀恨在心……”
哥舒无鸾顷刻怒上脸颊,扫了一眼低首杵在一旁的仵作,喝道:“燕七杀,你竟敢诬陷本官?”
男人慢慢收起笑容,面色转正,少了那份漫不经心,多了一份肃然,“卑职岂敢!清者自清!借大人那句话,‘是不是凶手,待查过才清楚!’。”
他的声音温雅动听,可传到哥舒无鸾耳中却是刺耳非常,她咬了咬牙,黯斥道:“你……出去!本官查案不喜被闲人打扰!”
“卑职早就要走了,只是大人一进来便与卑职寒暄个不停,所以才耽搁到现在,告辞了。”燕七杀优雅的拱了拱手,甩开衣摆,端着那副清闲的俊脸,潇潇洒洒的离开了房间。
只留哥舒无鸾于原地磨牙跺脚,“该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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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arielh256亲送的花花!(*^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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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毒蛛
听了半天二人唇枪舌战的仵作,挥了一把冷汗,喏喏踱到女子身旁,轻唤道:“大人……”
哥舒无鸾还未从愤怒中回过神,听见这么一句当下冷喝一声,“干什么?”
仵作被她喝的心惊胆战,颤声道:“下、下官,有事禀报大人。”
哥舒无鸾这时才下意识醒过神,稳了稳情绪,压了压怒火。
刚才光顾着和那死男人置气,竟差点忘了自己还有正事要办。
这样下去可不行,若再与他有几次唇舌相战,她早晚会被那死男人气的吐血而亡。对,隐忍!以后无论他说什么,她就权当他在放屁就行了。
“尸体检验的怎么样了?”说话间,女子已走到了停尸案旁,长指悠悠挑开了白布,露出了铁犁的那张呈黑紫色的脸孔,此刻他七孔处的血污已经被擦拭干净,饶是如此,乍然望上去还是那般的狰狞可恐。
仵作见哥舒无鸾面无表情的看着尸体,和她眸中那抹见怪不怪的神色,心底暗自佩服,若一般女子见了这样的场面早就吓晕过去了,更遑论这般镇定,这锦衣侯到底不是一般女子!“回大人,经下官再三检验,得知铁督座是于宴会上被毒蛛所咬,才导致毒发身亡的。”
听完此话她先是愕然,而后慢慢撂下了那条白布,惊道:“毒蛛?!照你这么说铁督座是死于意外?什么样的蜘蛛竟能毒死一个大活人,这堂堂王宫内廷怎么会有有毒的蜘蛛?将你查验出的结果一一禀来。”
“是,大人。这种毒蛛名‘棺材蛛’,体型小,毒性大,人被它叮咬时很难察觉,因为它的毒液能瞬间麻痹人的神经,不过,通常被它叮咬过的人,毒发都是很缓慢的,少则一两个时辰,多则半日,下官检验铁督座尸体时发现,他从被咬到毒发,约莫是在一盏茶的时间内,所以说这很不合理。还有,这‘棺材蛛’喜阴,更喜食黑色曼陀罗,本生长于深山密林,外界根本难以寻见,更不可能出现在内宫,是以,下官断定这是有人特意饲养的,也便是说铁督座根本不是死于意外!”仵作细细解释道。
哥舒无鸾诧异的追问道:“你的意思是,有人专门养了这种毒蛛来谋杀铁督座?那个人究竟与铁督座有何等的深仇大恨,竟这般的费尽心机?他又到底使了什么样的手段,竟让毒蛛那么听话的只去咬铁督座,难道这畜生还会认人不成?”
她还记得,今日宴会时燕七杀可是坐在铁犁身旁的,却那么幸运的没被殃及,若不是老天爷关照他,那便是他有重大嫌疑!
“凶手倒也没有用什么特殊的手段,只不过是在铁督座身上撒了一些黑色曼陀罗花粉,继而放出‘棺材蛛’引得它去食,这便顺利的只去咬铁督座。并且,‘棺材蛛’每咬完人一次,体内的毒液都会用尽,短时间内对他人构不成生命威胁,不过,未免宫内再次发生命案,大人还虚尽快查到养蛛之人才好。”
听完仵作这番话,哥舒无鸾心中狠狠一沉,“这个不用你提醒,本官心里清楚的很!你刚刚说铁督座毒发太快,不合理,是什么意思?”
仵作眉头微微一皱,却还是十分肯定道:“这个,下官也一时不解,也许是因为铁督座饮了酒的缘故,这才促使毒发较快。不过,下官肯定铁督座是中毒蛛毒液身亡的。”
哥舒无鸾未细想太多,只点了点头,道:“嗯。既然尸体已经验完,通知铁督座家属,尽快将尸体领回去入殓吧,长时间停在内宫也不妥。”
“是。”
交代完最后一句,她再也无心耽搁,便抬步向门口而去,走到一半,突然停住,“之前,燕副座来此都问了你些什么?”
仵作愣了一瞬,答道:“哦,其实大人来的时候,燕大人也刚到片刻,他倒是没问下官什么,就是嘱咐下官将铁督座的遗容擦拭干净,其实早在燕大人吩咐前,下官便已办妥了。毕竟您要过来查看尸体不是,总不能让那张骇人的死人脸惊了大人您……”
听完他的话,哥舒无鸾蹙眉顿了一刹,再次抬起步子,走出了验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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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时候哥舒无鸾听了仵作的验尸结论,得知铁犁正是在宴会之时被人投蛛毒杀,所以便将涉案嫌疑人缩小至席间与他有过过近接触的人员身上,以当时的情况来看,燕七杀应称之为首号嫌疑人,毕竟他与铁犁坐在一起,有大把的下手机会。
再者便是几名排宴与侍宴的宫娥,都与之有过近距离接触,至于邻桌的官员,因为席位间距离甚远,根本难以接触到铁犁近身,所以几乎可以排除,那么,她便要从燕七杀和这些宫娥身上着手调查。
其后,她即刻命人将那几名宫娥押往暴室严审,又差人将几名宫娥的住处仔仔细细搜查一番,希望能找到,用来喂食毒蛛的曼陀罗花粉,以作物证,可是,搜了个天翻地覆也没丝毫所获。
而这些宫娥虽说有着嫌疑,但是没有物证,亦未查出作案动机前,审问起来还是很费力的,一时间未曾得出结果。
傍晚时分。
今日的天色比往日黯的要早的多,也许是要下雨的缘故,刚到酉时,天空便已黯哑成一片,呈现压抑的昏沉之色。
哥舒无鸾换了一套青灰色男装常服,束带系腰,脚踩墨靴,出了耳殿便匆匆向宫门而去。
一头乌黑的发丝简单的挽成一髻,高高旋于头顶,以丹鹤银簪紧紧固定,没有多余的装饰,利落又随意,丽颊亦是素面朝天,远远望上去英姿逼人,飒爽凛然。
渐行至宫门前之时,自她身后响起一道温润的嗓音,“你就是锦衣侯?!”
哥舒无鸾略略一愣,顿下步子回首而望。
只见裴安的二公子裴英暝踩着优雅的步伐向她款款而来,待走到她近前,对着她肆无忌惮的上下打量好一瞬,最后嘴角一勾,“堂堂锦衣侯竟如此低调,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眼前这个裴英暝于哥舒无鸾而言就是个陌生人,在这今日之前,她仅见过他一次,那还是几月前他入宫来找长王子品玉,曾远远望了那么一眼,当时的印象就好不到哪去,毕竟他与长王子臭味相投,都是那般的轻佻。
现在见他无故搭讪,打量她的眼神更是大刺刺的写满轻浮,当下便令她怫然不悦,“本官低调与否,好像不关裴公子的事吧。”
男人手持象牙骨雕折扇轻敲了下头,纳闷的自言自语,“英暝话里没有贬义啊,怎么就怒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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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烂缠
哥舒无鸾懒得与他浪费口舌,转身这便要走,孰料男人却三步并作两步走,一下跨到了她对面,拦住了她的去路。
哥舒无鸾双手背于身后,冷挑英眉,“裴公子这是要做什么?”
裴英暝俊脸上端着庄重,赶忙解释道:“锦衣侯可别误会,我没有丝毫恶意。”
她冷笑着反问道:“是吗?那您‘善意’的拦住本官的去路却是为何?”
“这个……我说出来你肯定会以为我很轻浮,不过我还是要说!英暝喜欢你!”说完这句,男人俊颜竟染上了薄薄一层红霞,望上去略显几分稚气,透着娇憨。
他的话,差点没令哥舒无鸾掉了下巴,话说这疯病也会传染,他与长王子不愧为狐朋狗友!她不是肯定他很轻浮,她是百分之百的肯定他确实轻浮!不然,哪有人初次与女子见面就说出如此不知检点的话来的,怎么,以风流轻佻著称的人竟也会脸红吗?
哥舒无鸾咋舌的想着,面上波澜不惊,语气淡淡,“说完了?”
他愣愣答道:“完了!”
“借过。”女子看也不看他,从旁擦身而过,继续往前走。
裴英暝当即有些慌张的追了上来,面色由红变白,嚷道:“喂喂喂……你还没回答英暝呢,你喜不喜欢我啊?”
“本官奉劝公子还是尽快找位郎中好好瞧一瞧神志为上。”哥舒无鸾头都懒得回,还道。
“你以为我精神有问题?我说的可都是肺腑之言!你可以误会我,甚至是嘲笑我,但是你不能不回答我,这可是礼貌问题!”裴英暝说的郑重其事,且满目肃然,将手中折扇一把挥开,于胸前缓缓摇曳,那姿态看上去倜傥又风流。
他在这儿毫不知自重,却大言不惭的让她讲礼貌,这是什么鸟道理?
哥舒无鸾实在疲于与这样一个狗屁不通的人周旋,便道:“好,本官就回答你,裴公子听好了,我―不―喜―欢―你!”
她一个字一个字,字字清晰的回答了他,却招致男人更加激动的追问,“为什么?”
女子几乎被他惹烦了,语气也没了先前的和煦,“你有完没完?”
“你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我就一直缠着你!”他死缠烂打,不依不饶。
哥舒无鸾暗暗咬牙,真想照着他那张俏嘴来上一拳,看他还有没有那么多疯话冒出来,抬头望了望天色,越来越黯了,她还有要事在身,不能被这个疯子缠上,继而回道:“因为你是你爹的儿子!”
听了她的回答,男人面色顷刻黯淡下来,他自是知道她与他爹裴安之间势如水火,所以对裴安的血亲也连带着一起厌恶,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位女子有过如此一见倾心的感觉,她是第一个,恐怕也将是他此生的最后一个。这下要怎么办才好,如何才能让她对他另眼相看?
今日宴上,他初见她,她淡然优雅的样子,于百众中映入他视线,那份遗世独立的清雅,仿佛早已脱离俗尘乱世,冷素的高洁,只消一眼便从茫茫人海中脱颖而出,一下烙入了他心里,他顷刻意识到自己的心已被这个女子一点一点俘获了!
未见她以前,他所听到的都是一些,关于她执法如何雷厉,如何不近人情,甚至是冷血无心,为人如何目空一切,又高傲邪佞。就连样貌都和她的心性一般生来便是令人厌恶的!
当时的他还在一度猜测,到底是什么样的妖女,竟引来了世人如此这般的愤慨谩骂?
可今日见后,才发现这些个混账话都是在诋毁她!
她如兰又似菊,淡雅又清心,有美貌、有风姿,还有青竹般的坚韧,有着不同于其它女子的风华,乍看虽不惊艳,却能在不经意间偷走一个人的心,这便是她――哥舒无鸾!
裴英暝于原地僵了一瞬,猛回过神,见女子已经走远,疾步追去,犹不死心的再次问道:“倘若我不是我爹的儿子呢?”
如此失了水准的话,也便是只有他才会问得出口!
哥舒无鸾停在他对面,眸中闪着冷厉,“本官不回答假设性的问题。好了,裴公子止步,别再跟着我,否则本官以妨碍公务的罪名将你扔进暴室,到时还得劳驾大司寇连夜入宫捞你!”
撂下这么一句狠话,也不管他还跟不跟着她,凌步迈出了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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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失算
晚间,东都长街。
哥舒无鸾正伪身暗处跟踪在燕七杀身后,从傍晚跟到现在已经快两个时辰了,这已经是第十六、七……这混蛋竟逛了十八条街!
害的她鞋底险些磨穿,究竟是谁他娘的散的传言说他向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她真要逮到那个人一通暴打!
这期间,这家伙总共去了三家茶社,四家食阁,遛遍了条条小吃长巷,两个时辰嘴都没停,一直在吃吃喝喝,不知道这死男人的胃口究竟是什么做的?竟能盛下那么多的食物!
今晚的夜色相当黯,浓墨般的夜空连一颗星子也没有,月牙躲在乌云层中若隐若现,使整条街道乌压压的暗沉一片。
夜市已渐渐散了,街上行人稀稀落落,借助正在收摊的商贩支起的点点微薄灯火望去,男人悠闲自在的步入了一间书斋内。
哥舒无鸾眯着眸子停在暗巷,蛰伏静待。
出宫前,她便已派了暗卫悄悄潜入了督策营,私下搜查一番他的住处,看能不能找到曼陀罗花粉。
而她自己则一边跟踪、观察他,以求获得一些有利破案的蛛丝马迹,另一边也是为了给暗卫们盯梢发信号,免得他们还未彻底搜查完,就被男人突然回来抓了个正着。
其实以他的嫌疑,她大可以向国君请一道搜查令,去搜他的住所,可她怕打草惊蛇,所以只能暗中行事了。
一刻前,暗卫来报,并未在他住处搜查出曼陀罗花粉,她当即暗骂自己蠢,这么重要的物证只有傻子才会留着让人去搜。
所以,当下她也便没有继续监视他的必要了,可她却是没有急着回宫,因为她倒要看看这个男人今晚绕着满大街兜圈子耍的是哪一出?
想起午后仵作最后的那句话,她才不会傻到以为他提醒仵作给铁犁擦遗容,是怕惊吓到她的一番好心呐!
她隐在暗巷不下两盏茶的时间了,见男人还未出来,当即有些沉不住气,去个书斋要这么久吗?
想到这,没有片刻犹豫,这便急匆匆的奔着书斋走去,意欲一探究竟。
甫入书斋,迎面扑来一阵墨香,几盏昏黄昏黄的烛火,燃在灯罩中,将堂内幽幽照亮。
书斋内饰略显陈旧,却倒也古朴雅致,处处充满书卷气息,一侧立着排排书架,上面满满放着各类书籍,另一边摆着一张长长桌案作为柜台。
此时,柜台后一个伙计模样的年轻男子正靠在椅背上打着盹,脑袋一下一下的磕着头,也不怕闪了脖筋。
正对面是一架半人高的屏风,绢布面上书满狂草字迹,那是李白的《侠客行》,那字体狷狂且犀利。
屏风后面一条竹帘挡住了视线,里面应该是书斋后堂。
书斋内很静,静的能真切的听到伙计那清浅的鼾声,整个室内除了这偷懒打盹的伙计外没有其他人影,更没发现燕七杀的踪迹。
这时,突然由打帘子后面传来一阵有轻有重的脚步声,一前一后,像是两个人。
伙计的耳力倒是极好,听得脚步声传来,一下醒了过来,张开眼的一刹,见有客入门,赶忙迎上前来,甚是机敏道:“这位客官,要买什么书?”
早在听见动静之时,哥舒无鸾便打算悄悄退出门去,可孰料,她刚转过身,还未迈开步子,便被伙计咋咋呼呼的声音拦住了去路。
她心底暗咒一声,若不睬他就这么离开,肯定会被误认为是居心不良之徒。
想到这,哥舒无鸾敛了敛眸,慢慢转过身,踱到一排书架前,淡道:“我随便看看,你先忙你的吧。”
伙计倒也没勉强,应了声是,退回了柜台后,开始翻看账册。
哥舒无鸾见已应付了那伙计,刚要奔门口而去,但已是为时尚晚,因为这时帘子已经被人掀开,自里面走出了两个人。
为首的是一名年约中旬的富态男人,个子十分矮小,以‘矮冬瓜’形容他一点也不过分,眼下他正掀着竹帘,笑意盈面的对身后的男人,恭敬的做了个请字,“鄙店还倚赖大人常常来光顾!稍后小人亲自将您选的那几本古籍送去督策营,小人送大人出去,请!”
一道高挑的身影自店主身侧走出,一张冶艳俊美的脸颊挂着如雾淡笑,边笑边摆着手,意思店主留步不必相送。
银亮的发丝,在灯火的映照下,浮现缕缕暖黄,煞是夺目。
男人身着一袭墨紫色长衫,衣摆拖沓至脚面,烛火幽然一晃而过,将他的身形在地面投下了一片暗影。
哥舒无鸾透过屏风望着燕七杀那张好看到欠扁的侧颜,心口一紧,忙悄无声息的退回书架,隐在一旁,希望他没注意到她的存在,待他离开,她在走。
然而,事情总是不会顺着她的心意发展!
只见,燕七杀绕过屏风本打算向门口走去,哥舒无鸾当即松了口气,可谁知,这口气还未呼完,男人竟突然顿住了步子,猛然转过了身,视线也悠悠向她这边扫了过来。
这下,差点让哥舒无鸾惊诧的咬掉舌头,在他的视线还未落在她身上之际,赶忙顺手从书架上摸出一本书当幌子。
就在这么个空当男人已经发现了她的身影,并脚步似风的走到了她跟前。
灯影里他身姿昂藏,那身墨紫色长衫衬着他皙白如瓷的俊面,和那满头盈泽的银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却也展现了说不出的风华。
燕七杀貌似有些意外,慢慢牵动嘴角,漫不经心道:“哟!真巧,没想到锦衣侯大人也爱没事逛逛书斋,倒是应了那句无处不逢缘,看好了哪本书,卑职可否有幸品读一二?”
他的笑容妖娆冶目,声音更是撩魅的令人心悸,那双狭长的眸子正好整以暇的端望着她,冰蓝的眸光闪着满赋深意又让人难以琢磨的光芒,那样诡谲的神情,充满了腹黑的意味,就好似早已看透了她,又不急着拆穿一般。
他会笑,难道她就不会吗?她比他笑得更灿烂,更无害!“呵,是看好了一本,其实早就想买这本书籍了,转了好多家都没的卖,现在终于让本官找到了。你看吧。”
说罢,大大方方的将手中的书递上前去。
对付这种时时玩哑谜,刻刻泄无耻的人,她就要比他更会装傻充愣,更加厚颜无耻。
燕七杀接过后,长指慢慢掀开书封,那表情极是认真庄重,仿佛真的在细心品读一般。
可渐渐的那表情却变了味道,只见他俊美的脸上露出说不出的古怪神色,银眉微微皱起,表情纠结开来,“大人确―定这本就是你踏破铁鞋也要得到书籍?”
这混蛋一副便秘的样子是要干嘛?!她挑了挑眉,毫不犹豫道:“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啧啧……大人的品味果然非同凡响,真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卑职自叹折服!”男人一连叹了好几声,唇角的笑容在一点一点加深。
她不明所以的瞟了他一眼,冷嗤一声,最后还在姗姗自谦,“过奖,过厄……”
可话刚说到半截,便生生卡在了嗓子眼,好似吞了一只苍蝇,呕的要死。
因为此刻,燕七杀正晃着她递过去的那本《绝版春宫秘籍》,并优雅的摊开书页,露出了里面香艳蚀骨、颠鸾倒凤的图画,笑的邪恶。
那露―骨的眼神透着丝丝邪佞,笑容里的意―淫无限至泛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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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试探
哥舒无鸾只觉脑袋中嗡的一声炸开了锅,眼前也似有簇簇灼目的火苗烤着她的双眸,她的脸顷刻染成了一片绯红的流云,全身上下滚烫滚烫的。
怎么会是……春宫秘籍?!
她不过是随手一拿,怎么就那么走狗屎运的摸到了一本春宫秘籍呢?还绝版!
这都不算,竟还被这个居心叵测的,处处与她杠上的死男人抓了个现行。
老天,你是不是越来越看我不顺眼了?不带这样耍人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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