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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威武之一品女侯-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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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不算,竟还被这个居心叵测的,处处与她杠上的死男人抓了个现行。
老天,你是不是越来越看我不顺眼了?不带这样耍人玩的!
丢脸丢到家了,她长这么大还从未在任何一个男人面前出过如此大的丑,真是奇耻大辱,太荒唐了!
今晚可真是他娘的一世英名掉进了阴沟,失策,大大的失策啊,谁能告诉她哪有老鼠洞,借来钻一下!
此刻,哥舒无鸾真希望自己是个瞎子,眼不见为净。
她再也丢不起这个人,更没有闲心管男人如何看她,便要夺门而逃。
燕七杀见女子要走,貌似好心的在她身后提醒道:“大人,您的书……”
羞怒犹如野火燎原,仿佛能破胸而出,她愤然回首,冷眸清湛寒光,“你闲事管的也太多了吧,本官现在又不想买了。你若喜欢,你买下好了。”
说完,她狠狠拂袖,大步流星的迈出了书斋。
这缺德的书斋,好端端的摆什么春宫秘籍?害的她丢人现眼!哪天非要寻个罪名把这儿查封了不成,让它来个关张大吉,省的贻害世人。
当哥舒无鸾回到宫中已是二更。
耳殿内,绯色正偎在榻边打着瞌睡,几声轻咳传来,她一下惊醒,忙爬起身迎上前,眨着惺忪的睡眼,开始着手为哥舒无鸾褪外衫,“大人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那碗风寒药奴婢都温了好几遍了。”
手上的动作未停,边说边无奈的看了看圆桌上早已凉透的汤药,也不知连温几次,药效会不会随之挥发了,大人的风寒病真是令人揪心,可偏偏大人自己又不当回事,真是让她担忧。
这风寒药还是上次哥舒无鸾淋雨后,御医为她开的,她早就忘到了一边,若非绯色时时惦记着,并煎来给她喝,恐怕她现在早已撑不住,病倒了。
她心中微微动容,抿了抿干涩的唇瓣,面色略显丝丝疲累,“以后过了戌时,我若还未回来,你就不用等我自行去休息吧。”
绯色满目感动,将那件褪下的外衫搭在屏风上,而后再次踱到她近前,为其整理里衣的褶皱,喃喃道:“那怎么成,服侍大人是奴婢的职责,奴婢不敢越了规矩。”
就在绯色暗自欣喜女子如此怜惜自己之时,哥舒无鸾的面色已经微变,透着冷凝,“是吗?你不这么说本官倒是忘了,今日宴会我让你扔个梨子,你却是跑到天边扔去了不成,竟是此后一去不回头?后来宴都散了,我又办了一个下午的案子,再回来换衣服,都没见你人影,怎么那时你就忘了自己的职责了呢?”
她可没忘今日宴会自这绯色出了正阳大殿,而那裴安的大公子裴英俊亦急急的追随而去,此后二人便都未曾回来,双双消失,如此的凑巧,这其中肯定存着什么蹊跷。
可千万别是她心里猜测的那样,否则,宫娥与外臣暗自私会,被人捉住把柄,可不是一般小罪。
更甚,这个外臣还是裴安的大公子,倘若被裴安知晓此事,便会以一招勾引前朝大员的罪名告到国君那里,到时牵扯的可不单是绯色的性命,更会给她安上一个纵容随侍,甚至是教唆的罪名!
牵一发而动全身,到那时她处境堪忧,连带娘娘都会因此被殃及,不就刚好称了裴安的心意?
绯色当即手下一顿,背脊微僵,面色闪过一阵慌乱,不敢看她,“奴、奴婢照着大人的吩咐,将香梨端去喂了乌鸦,之后突然肚子痛,便赶去如厕了……”
哥舒无鸾细细留意她脸上的神色,话里明显存着怀疑,却也没点破,“拉了整整一个下午?哎,那可真是太可怜了,明日本官会去御药殿,顺便帮你取来一些止泻散,你说可好?”
她不但笑的温柔,话更温柔,可不知为何,听在绯色耳中却有一股从头罩到脚的寒意,面色渐渐汕红,“多谢大人垂爱,不过奴婢现在已经好多了。”
说完这句,偷偷瞄了一眼哥舒无鸾,见她正眯眼盯着自己,绯色暗自打了一个激灵,慌道:“奴婢去为大人温一下药,顺道传来一些宵夜,大人用下好早些歇息。”
说罢,未等女子回声,便端起药碗匆匆奔出了寝殿。
哥舒无鸾见她逃似的离开了自己的视线,还有刚刚盘问她时她所流露的种种神情,更加深了此前的怀疑。
这绯色与裴英俊之间铁定有着什么纠扯不清的关系!
不知他们之间是从何时开始的,又到底发展到了什么程度了?
她很了解自己的随侍,还算得机灵也很衷心,不是那种富心计见竿子就爬的女子,所以说她不会主动去招惹攀附朝堂大员。
倒是那个裴英俊,他本是前朝官员,怎么会对一个内宫的小小宫娥上了心思?他究竟打得是什么主意?还是,这是裴安利用他儿子间接向她设下的陷阱?
总之,她绝对要对此事细加小心便是了,免得事情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至于绯色这边,在她没有捏到二人私交的具体证据前,也不好摊到明面来质问她,只能在之后用话旁敲侧击,晓以利害慢慢渗透,希望她还有几分聪明劲儿,听的进忠告,别一味犯傻,一头栽入不归路!
………………………………
第五十三章:再袭
殿外的夜色更深了,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湿潮闷热,压抑的人心口烦乱,更漏子刚刚敲过,眼下已进入了子时。
哥舒无鸾用了一些宵夜,喝了汤药,沐浴后,便坐向了妆台,开始细细梳起长发。
此时的她已换上了一套莹白的寝衣,那是极素洁的颜色,衣袖领口处淡淡绣着点点浅粉的莲瓣,显得清新又淡雅,如瀑的青丝披散于背后垂及腰间,一白一黯交相辉映,时分惹眼。
纤指勾起鬓边一撮发丝,持起木梳慢慢向下梳理,滑滑顺顺到发梢。
对面的铜镜中同时映出一张素净的脸颊,姣姣细眉,长眸丽目,葱白玉鼻,丹唇贝齿,尖尖下颌。
哥舒无鸾端望着镜中的自己,渐渐的视线开始游离,而思绪也早已不知飘到了哪里,良久,她呼出一口气,自椅中站起身,准备上榻歇息。
脚步刚迈到榻边,由殿顶琉璃瓦片上发出些许动静,她心下一震,飞速取来兵器阁的鲛绡鞭,盘于一圈拎于掌内,一下破门而出。
出了门口迎面扑来一阵闷气,她紧了紧手中长鞭,眯眸纵身一跃,凌起缕缕微风,鼓动了裤管和衣袖,眨眼间,脚尖已落到了殿脊处。
今晚的夜色极黯,月光稀薄甚微,致使眼前呈乌压压一片,即使如此,那抹黑影却还是轻易的撞入了哥舒无鸾的视线。
檐牙陡角处,那抹黑影悠然而坐,两条修长的腿垂在檐边来回悠荡,那架势好不怡然自得,悠哉惬意。
还是那袭墨色斗篷,长长垂脚踝,风帽遮的低低,将其面目隐在了黑暗里,那是通体的黯色,从头盖到脚,深深镶入了夜色中,几乎与之融为了一体。
此时那人正举着一截甘蔗,悠闲的往嘴里送,咯吱咯吱咀嚼声后,甘蔗瓤‘啪嗒’一声落向了檐下的地面。
随着那声音望去,只见本该洁净的地面不知在何时竟早已落满了一片狼藉的甘蔗瓤,可想此人来了有多久,而她却丝毫没察觉到!
哥舒无鸾暗自懊恼非常,冷冷喝道:“你这个淫―贼竟敢再次夜闯王宫,胆子却不是一般的大!”
又是这个男人,上次他夜闯王宫,她曾派出暗卫调查,可在还未查到丝毫结果时,他竟还敢来次夜袭,他当堂堂王宫是茶寮酒馆不成,想来便来,想走便走?
她站于那人不远处的对面冷眉相对,那身素白的寝衣好似开在子夜的幽昙,淡淡散发着雅韵幽香。
那人‘啪嗒’一声再次吐出一口甘蔗瓤,声音低魅,不以为意道:“为何不敢?这里又没有什么高手,只有些花拳绣腿,有人要免费帮我搔搔痒、活动活动筋骨,我当然乐得自在喽。不过,有些响当当称之为内宫职纪第一女官的反应可真不是一般的迟钝!呵……”
他猖狂讥讽的言语,顷刻令哥舒无鸾怒火骤然,气不打一处来。
这该死的淫―贼竟是在扬言奚落她当值失察!可恶!
还未等她开口,只听那人又道:“本人在这里声明一件事,我可不是什么淫―贼,在下向来风流却不下流,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否则……后果很严重!”
他邪邪笑了,笑得哥舒无鸾头皮发麻牙根发痒,她隐忍怒火,运起功力劈掌向他袭去,“你偷窥别人沐浴,不是淫―贼又是什么?”
男人身子动都未动,那只手继续拿着甘蔗不紧不慢的往嘴里送,另一只手反卷斗篷,一下便轻易的挡开了她的掌风,“瞧一眼而已,又不是睡过了,怎么能称之为‘淫’呢?呵呵,总不能因为不小心瞧见了美人出浴,就要戳瞎了自己的眼睛作为补偿吧?况且,你的身材也没有差到污浊了我眼球的地步,我也犯不上看过便后悔到剜眼哦!只不过你背上那些丑陋的疤痕确实是没有什么美感,在下不喜欢……”
听完他邪佞露骨的将她赤―裸―裸品头论足一番,哥舒无鸾当即羞怒,双指弯似两道厉钩,这便对着男人遮在风帽下的眼睛戳去,“我让你马上后悔!”
孰料,她的双指还没挨到他近前半分,只觉一阵风过,撩动了她鬓边的发丝,再看男人已经犹如鬼影般闪至了她身后丈余,那速度快的令她难以暇接。
不过从他那一瞬而过的身形和步伐看来,他使得是江湖上失传已久的轻功――凌波逐浪!
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历,竟能练得绝迹如此久远的轻功?还有,她察觉,他之前挡她掌风时才用了半成的功力,可想此人的内力是多么的深不可测!
想到这,哥舒无鸾暗自惊心,忽的转身再次对向男人,“你到底是什么人?屡次闯宫究竟有何目的?”
男人悠悠坐于殿脊,声音充满魔魅,答得简洁,“良民,好玩。”
好玩?!闯宫好玩?太猖狂了!
哥舒无鸾挑眉,嗤笑一声,“良民?你倒是会自卖自夸。依我看,一个将自己包裹的如此严实的人,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人,铁定是个见不得人的败类!”
这时,她只觉一道锐利的视线透过风帽檐正直直落到了她的脸上。
听得男人低雅一笑,“听你的意思,是想见一见在下的面貌?不是不行,不过我生来太过俊美,我怕你见后会爱上我,到时再来个以身相许,那可真是……在下还未阅尽天下美色,我可不想将来被老婆孩子的拴住了腿!”
他脸皮何止比城墙还厚?自恋的程度简直人神共愤!
………………………………
第五十四章:提醒
哥舒无鸾被他肆无忌惮的调笑,再次勾起了怒火,甩开手中长鞭,鞭身顷刻在夜空中舞出一道优美的弧度,鲛绡做成的鞭节于夜下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在静谧的四下显得异常刺耳,在见那鞭子正卷着疾风向男人那边扫去。
男人动作倒也利落,反腕一把抓住了鞭梢,长指一弹,鞭子即刻便被甩到了她脚边。
他声音沉靡低哑,却又透着不可忽视的冷锐,“你这女人怎么如此忘恩负义,虽说我没要你摆个十八里宴席来答谢我一番,也总不能这么招呼你的恩人啊,早知道你不会知恩图报,我就任由着你将牢底坐穿好了!”
他话里的意思是,上次她能发现真凶顺利脱困于栢桦之案,乃是受他那颗药丸的恩惠,可他不知,他的那份‘别有用心’的好意,却戳到了她的痛处,要不是他扔来的那颗药丸,她便不会查到令她痛心的真相,更不会让夙儿被贬凉州,她宁可将牢底坐穿!
“这么‘伺候’你是轻的,我今日就叫你有来无回!”哥舒无鸾狠狠咬牙,冷喝一声,再次抡起长鞭,这一鞭,十成实的功力,鞭身猎猎生风,以雷霆之势舞在夜空,仿佛霎时变成了一弯利刃。
男人略略愣了一瞬,紧接着一个利落的鱼跃,巧然的躲过了攻击,速度快的如闪如电,“别白费力气了,你不是我的对手,根本拿不住我的。我今夜不是过来和你打情骂俏的,内宫不是出了新命案吗?我是来提醒你一下有关曼陀罗花粉的事情!”
话音落了,他也从夜空中慢慢翩落到了殿脊,脚尖轻点长瓦,黑烟般的身姿飘然如雾,仿佛一缕尘埃悄然落定。
为什么这家伙将内宫发生的事情摸的如此清楚?并且连她刚刚得知线索的细节都这般了如指掌?
这个人不但武功高绝,消息又如此灵通,若是与内宫为敌,恐怕祸患不小!她还是要小心应付为上。
哥舒无鸾脸色一变,惊诧溢于言表,“你怎么知道内宫有命案发生?”
明知问也是白问,她却还是不死心。
果不其然,男人根本不会正面回答她,“这个你别管,我自有路径知晓。普通的曼陀罗花到处可见,可那黑色曼陀罗只产于九州阎县一带,那里有黑色曼陀罗之乡的美称,我只点到为止,你自己去查吧,这次的效率可不要像上回的那么慢哟,竟隔了那么多天才破了案子,哎……好了,我要回去了,抱歉弄脏了你的地。你,做个好梦,梦里有你更要有我……”
男人的身影随着他邪魅的笑声,慢慢消失在了沉闷的空气中。
经过整整一夜的闷热,今日一大早终于迎来了一场大雨,霎时扫去了压抑在人们心中的沉闷,给人以酣畅淋漓的舒爽,不过春雨到底是春雨,短暂的爽适后却也透着沁骨的寒意。
雨中的天是灰蒙蒙的,仿佛将整个世间都蒙上了一层黛色,雨滴时而淅沥,时而瓢泼,雾霭飘散在雨帘之中,将座座蜿蜒起伏的高楼宫殿一一湮没在雨雾当中。
昨晚那黑袍男再次轻而易举的从哥舒无鸾眼皮子底下遁走,这于她而言不但是莫大的耻辱,更让她懊恼惊忧,想来还没有哪个宵小之徒能一而再的上门寻衅,来的突然走的潇洒,完全令她措手不及。
他将堂堂内宫禁令,丝毫不放在眼里,如此的猖狂之徒,倘若真存着什么不轨的意图,那么整个内宫将沦陷无尽危险的境地!这岂是儿戏?
所以,昨晚自男人离开后,哥舒无鸾一刻未敢耽搁的加强了内宫的守卫,于此同时也仔仔细细的查问了一番巡逻宫卫。
在得知内宫上下一片风平浪静后,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回了耳殿,她睡意尽消,仅是和着衣在榻上闭眸养了会神,天色刚刚破晓,便匆忙梳洗一番出了门。
此时,哥舒无鸾正撑着一把油伞行在雨中,雨水落到地间将地面集成的水洼溅起大片大片的涟漪,雨滴偶尔自水洼中蹦起,连同点点香泥,一起溅上了她的黯靴,不多时那双小巧的靴子便被打湿,最后就连她的衣摆处亦是湿潮一片。
走过最后一处拐角,女子来到了暴室门口。
她之前刚刚去过御药殿,问了张显御医有关黑色曼陀罗之事,最终证实了此花确实仅生长于九州阎县一带。
据传那里是前朝暴君的屠杀场,土壤经年被鲜血浇灌,黑色曼陀罗仅开在那片被血滋养的地面之上,花开时绚烂非常,又透着冷艳诡谲,因此被人视为不详的死亡之花,再者它本身有着剧毒,惹得当地人避如蛇蝎,不愿提及,久而久之这种花便被流逝在外界之人的耳中。
所以说,若非当地人,外人根本不知此花的确切产地,也便不晓得运用那花粉来操控毒蛛了,由此证实,凶手乃是九州境内人士。
而御医张显刚巧有个同窗是九州人,也是听那个同窗无意中谈到过此事,这才有了这些了解,若非如此他也是根本不得而知的。
难怪昨日仵作并未提及黑色曼陀罗花产地之事,原来他根本是不知道的,不过正是因为仵作的大意,才耽搁了她查案子的进度,要不是昨晚那个黑袍男的刻意提示,恐怕她现在还云里雾里摸不到头绪呢。
现在她很好奇为什么很少有人知道的事情他却了解的一清二楚,并且他如此热衷于内宫命案之事原是因何,屡次给她提醒,其目的又是为何?
眼下,她顾不得细想太多,因为一大早国君便差人问了两次铁犁的案子办得如何了,原因是铁犁的夫人得知铁犁被害后于家中寻死觅活,其后又连着夜的跪在宫门外告御状,意图为她夫君之死讨个说法,国君忧心内宫屡出命案的丑闻被其传的满城风雨,人尽皆知,到时不但有碍君威,更有损于大商朝颜面,这才一边将其安抚回去,另一边开始向她施加了压力。
………………………………
第五十五章:探牢
“户籍查的怎么样了?”此刻,哥舒无鸾已迈入了暴室正堂。
狱官赶忙躬身迎上前,很有眼力见的接过油伞,放置一旁,恭道:“回大人,几名嫌犯没有一人是阎县人士,她们的户籍就连九州的边都挨不上。”
哥舒无鸾微微蹙眉,曼步走向堂上桌案旁,持起桌面的户籍册子细细翻看,狱官屁颠屁颠的跟上前来,拿衣袖擦了擦案旁的椅面,谄媚道:“大人请坐下慢慢看!”
见哥舒无鸾睬也不睬他,只一味低头查看册子,狱官这便悻悻的闭了嘴退到了一旁。
良久,她沉声道:“会不会有偏差或疏漏?一会儿将登记户籍的太监传来,本官要亲自问一下。”
“是。”
经过一翻查看确实没有特别发现,哥舒无鸾这才将册子合起,‘啪嗒’一声扔在案上,淡扫了一眼狱官,“审问进行的如何了?”
狱官有些吞吐道:“还、还是没有进展。”
哥舒无鸾面色一冷,斥道:“都整整一日一夜了,你们暴室究竟是干什么吃的?”
狱官骇颜,额头冒出些许细碎的汗珠,“这……依下官看不如全部动大刑!”
哥舒无鸾望着狱官那狠歹歹的嘴脸,愠怒喝道:“蠢货!动了大刑,又有哪个敢说实话?到时只怕会惹得这几名嫌犯不服,乱报证词,让隐匿在其中的真凶逍遥法外。”
狱官打了个激灵,连忙溜须称道:“大人英明!”
“好了,你带路,本官要去亲审一遍嫌犯。”话音未落,不容他耽搁,她已率先出了内堂。
狱官面目惊恐的愣了一瞬,赶忙追了出去。
内牢位于暴室后堂,以往犯事的宫人都是关押在这里等待受审。
甫入内牢,一阵霉腐腥臭味迎面扑来,十分窜鼻,里面满是阴暗湿潮,越往里走越昏沉一片,狱官燃起火把走在哥舒无鸾身前为其领路照明。
片刻后,随着狱官的带领来到了牢门前,根根粗壮生铁铸成的门柱,挡在了面前。
左右狱卒忙向哥舒无鸾行礼,“参见锦衣侯大人。”
狱官闪了闪那双细眼,道:“这牢里污秽不堪,大人还是在等在那边堂下吧,待下官将疑犯一一提出来,交由大人慢审。”边说边指了指她身后的简陋刑堂。
哥舒无鸾扫了一眼狱官,将他眼底的那抹小算计收入眸中,冷道:“打开!”
狱官见怎么也拦不住,这便抖着手打开了牢锁。
哗啦一声,牢门上的铁链被取走,哥舒无鸾轻步迈入牢内,里面黯的令人压抑,浓重的血腥味直冲鼻翼。
狱卒机敏的将墙上的壁盏点燃,火光呼啦啦闪过,霎时照亮了四周。
只见几名衣履破败的女子奄奄一息的蜷缩在墙根下,个个浑身浴血,满是污秽,披头散发,伤痕遍及,衣衫被鞭挞的条条缕缕,露出了血肉模糊的肌肤。
看到这,哥舒无鸾猛地回首,眯眼对向站在一旁的狱官,眼神犹如钢刀,透着刮骨的寒厉。
狱官早已惊得一身冷汗,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就连大气都不敢出。
这时,一名宫娥吃力的爬向了哥舒无鸾,在她的身后拖出一片血迹,望上去触目惊心,她下半截身子被狼牙棒打得肉烂骨断,能侥幸不死,恐怕这辈子也算是瘫定了。
宫娥一把抱住她的靴子,手上粘腻的血污顷刻侵染了她的小靴,凄声哀嚎道:“大人,奴婢是冤枉的!”
哥舒无鸾俯视着这名宫娥微微皱眉,都打成这样了,之前狱官还在建议她动大刑,在他眼里什么才是大刑?难道非要送到阎王殿才算是吗?
眼下这个情况,恐怕一时半刻不能在继续审了,因为就算再审下去也问不出丝毫有用的东西。真是耽误进度!
女子还在抱着哥舒无鸾的靴子不停的哀嚎着,那声音令人十分揪心。
突然,另一名宫娥却在这时惨烈的狞笑开来,但见她双手颤颤的垂在铺在地面的稻草上,十指已被掀了甲盖,鲜血淋淋,“哈哈哈……拂柳,别傻了,你还在央求个什么劲?哥舒无鸾我知道你一向狠辣无情,犯到你手中的宫人那简直叫一个生不如死,给个痛快吧,毒是我下的!”
那宫娥绝望的眼神满是死灰一片,笑声苍凉悲壮,随着她凄厉的狞笑声慢慢搁浅,几声附和紧跟而来。
“还有我!”
“算我一个。”
“对,是我们一块儿干的……”
就连一名被割了嘴角的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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