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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威武之一品女侯-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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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地府好与夫、子团聚!”
她悲恸的笑声慢慢转为释然,不由的令哥舒无鸾心口莫名酸涩,怜悯有如细小的波浪拍打着她的心房,虽不及波涛汹涌来的震撼,却卷着让人难以忽略的动容。
她敛眉一瞬,沉道:“根本不是什么老天残忍,只是你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被怨愤扰乱了心智!你以为花颜户籍的事情没有被揭发,就能顺利的帮你顶了罪吗?你也不想想,案子出在昨日,花颜却死于半月前,这时间根本对不上,她又怎能帮你脱罪?”
“是啊,时间是对不上的!可若不是铁犁那狗官毒发的那么快,当场死在宴上,又怎会让我们这些小小的排膳宫娥染上嫌疑?以那毒蛛的毒性他理应是该死于宫外的,那时,大海捞针,无迹可寻,就算要查也查不到身在内宫的我的头上。”
见沈沫同样对铁犁毒发过快诧异难解,哥舒无鸾不禁疑上心头,她还记得仵作曾说过,铁犁毒发的不合理,以现在看来,确实是存疑待解。
不过,铁犁确是死于沈沫的投蛛毒杀,这铁证如山,并且她已认罪,不能捏着这一点小小的疑点,拖案不结,是以,哥舒无鸾匆匆收起思绪,道:“那毒蛛与花粉你藏在何处?”
“在我还未羁押于暴室前便已销毁了。我只与铁犁一人有仇,犯不上让无辜的人深受其害。”她淡淡答道,从容的神色不疑有假。
哥舒无鸾点了下头,深信她所说非虚,“那好,既然你已认罪,那便签字画押吧。来人,将证词呈给人犯。”
她唤了一声作笔录的文吏,文吏赶忙将一纸证词呈给了沈沫。
沈沫惨淡一笑,看都未看纸上的字迹,接过毛笔,舒了一口气,匆匆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最后由着文吏将证词交给了哥舒无鸾。
哥舒无鸾淡淡扫了一遍,便传了狱官将人犯押回牢中,等待国君钦定如何处决。
这时,被拖到门边的沈沫突然激动的嚷道:“大人……奴婢死有余辜,不求免于极刑,只希望大人可怜可怜我这个将死之人,待将来能替我恳请国君将我的骨灰遣送回乡,好与我夫团聚……”
“快走吧你,都该死了,还那么多的废话!”狱官怒喝一声,无情的扯下了她扒着门框的手。
哥舒无鸾望着那抹凄凉悲楚的身影,于她身后郑重的点了下头,做下了保证。
渐渐的,人影消失于她的视线外,她回过了神,诧异的侧首,向身旁的燕七杀望去。
这么半天他倒是老实的紧,从未给她乱出声,不知玩的是什么把戏?
这一望不要紧,差点让哥舒无鸾的下颌掉到了地上,他……竟然睡着了!
只见,男人一双修长的长臂交叠于案上,身子前倾,趴伏在臂上大睡特睡,清浅的呼吸声,从他优美的唇形中慢慢溢出,俊美的侧颜,恬静悠然,满头的银丝,在由门外泻入的余晖下显得潋滟生辉。
这死男人竟给她当堂睡着了,而她竟可恨的刚刚才发现!
之前沈沫将自己的遭遇讲的那般触人心魄,他、他却能两耳不闻堂下事,没心没肺入梦乡!
他们这是在审案子,又不是在闻曲,听说书。
简直……太可恶了!
哥舒无鸾越想越生气,愠怒一下子涌到了嗓子眼,抓起惊堂木用力的拍了一下,‘啪’的一声巨响,随着她的冷喝一通钻向了男人的耳中,“你给我起来!”
这一声厉喝,顷刻让男人从梦中惊醒,他激灵的坐直了身子,闪着那双冰魄般的睡眼,眸中点点惺忪。
“怎么了大人?人犯呢?”燕七杀淡扫堂下一周,貌似诧异的问道,嗓音沙哑性感,麻酥入心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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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定罪
“怎么了大人?人犯呢?”燕七杀淡扫堂下一周,貌似诧异的问道。
哥舒无鸾黑着脸,答的简洁,“跑了。”
“跑……怎么可能!有大人坐镇公堂,谁敢,谁又有本事跑的出大人的视线?卑职知道大人向来好诙谐,所以猜想,定是案子结了,大人一时开心,顺便拿卑职寻开心一番!”他优雅启齿,翩翩而笑,扬起修长的手指,慢慢理过微乱的银丝,那动作叫一潇洒。
哥舒无鸾但看他装傻卖呆,冷冷一笑,笑的令人生寒,“是啊,有本官坐镇当然没人敢跑,但,却有人敢当堂睡着。”
这句话几乎是从她牙缝里蹦出,卷着慑人的犀利,可于男人而言却好似根本没听进耳去,他哑然失笑,貌似无辜的耸了耸肩,道:“这也不能怪卑职,是大人吩咐卑职不能说又不能动,这人一无所事事,坐久了,当然会犯困。”
人,你还能称之为人?
哥舒无鸾咬牙切齿的想着。
每次只要和他杠上,便会叫她气血攻心!
罢了,免得她有损阳寿,她还是少搭理他为上。
想到这,她挑了挑眼帘,拿起结案卷宗,拂袖跨下高位,奔着门口而去。
熟料,男人几步跟了上来,“既然案子结了,眼下又是斜阳夕照无限好,不如由卑职做东,请大人去蓬莱阁把酒言欢一番,顺便为大人庆功,你说可好?”
经他这么一提,哥舒无鸾顿觉腹中饿的紧,偏头一想,她又是一日滴米未进。
不过,就算是饿死,她也不会给他那个脸,跟他去吃什么饭,“本官没那个雅兴!”
傍晚时分,哥舒无鸾将结案陈词呈给了国君,国君当即对她结案如此神速大加称许,同时,也对铁犁生前为官做出的此等恶行怒不可遏。
与此同时,宫外又传来了一干民众聚集各衙门口,大击登闻鼓状告铁犁一事,状词洋洋洒洒列了不下五十条;受贿徇私、罔顾法纪、滥用私刑、草菅人命、霸宅侵田……
看来这铁犁早就犯了众怒,却碍于官威职权,都是怒不敢言,眼下得知他一死,一时间百姓大呼畅快,继而群起攻之,更坐实了铁犁的罪行。
粗略阅览这条条款款的罪状,国君的震怒是显而易见的。
最后,国君拟了两道旨意,其一:揭露铁犁在职时所犯其罪,为沈沫一家昭雪平冤,对受害的民众们加以安抚,削去他督策营主位官衔充为庶民允葬故土,其后查抄铁府,没其贪污所得,罪不殃及家人。并将谕旨张贴于宫门外清阳榜上一月,以平民愤。且钦点哥舒无鸾翌日亲去铁府宣旨抄家。
二:沈沫虽有冤屈在身,但杀人偿命,国法难容,判其绞刑,三日后执行,死后准许骨灰遣送故里。
这样的结果,对于沈沫来讲多少也能换来一些安慰了。
哥舒无鸾怎么也忘不了她临出暴室大堂时的泱泱恳求,所以当国君钦定她死刑之时,替她向国君恳求了准骨灰返乡之事。
此案便算是尘埃落定了,不过案中潜伏的两处疑点却一直萦绕在哥舒无鸾心头,久久难以挥去。
第一,铁犁毒发过快。照沈沫与仵作的说法,共同证实了此点有疑,不过到底可疑在哪,又没人说得清楚,也许正依仵作论断的那般,铁犁是因饮酒的缘故才导致毒发过快,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其次,便是案发前燕七杀与沈沫有过短暂接触。他们二人之间到底有何联系?难道真是依燕七杀之前所说,他只是为了帮忙试吃糕点?许是真的这般巧合吧,因为照沈沫对铁犁的仇恨来看,她不可能是受他人授意才杀人的。
饶是如此,但她的心仍是悬浮不定的。
不知缘何,她虽处处怀疑、敌视燕七杀,可当真的寻到了可疑之处,却又踌躇忧虑起来了,当值三年她还从未有过如此犹豫不决的情绪。
思及再三,她还是未将此事禀报给国君,只是在私下盘问了沈沫一番,最终证实了,确是她心中所料想的那般,他们二人在宴前是偶遇。
那刻她是深信沈沫所说的话的,毕竟沈沫曾那般费尽心机的筹划退路,若此事真与燕七杀有嫌,她不可能这样大义,以死为其遮掩。
当这个疑点化为浮云悄然于她心底吹散,她竟出乎意料的松了一口气,这种莫名的心境既令她懊恼又令她惊心,因为她发现,近来自己的情绪在逐渐被燕七杀这个男人所带动,这种感觉简直他娘的该死!
夜,王宫长巷。
两名手持宫灯巡视内宫的女宫侍,正于月下边走边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咱们锦衣侯大人把铁督座的案子破了。这下,可替咱们女宫侍扬了威风!看看内宫与前朝还有谁敢小瞧咱们?”
“那是自然,大人是谁啊,她是锦衣侯,是国君钦定的一品女官,大妃座前的红人!依我看,不久的将来哥舒大人还有晋升的可能。”
“再升,那可就是尊爵之位了……”
“嘘,小点声,小心隔墙有耳!”
二人谨慎的四下望望,见无异常,这才继续向前走。
………………………………
第六十一章:威胁
花影斑驳的暗处,一纤窕身影于两人身后慢慢走出。
刚刚二人的话一字不差的全部落在了女子耳中,望着渐行渐远的两道人影,女子唇畔露出一抹自豪的笑意,她的哥舒就是不同常人,永远是令她钦佩,令她倾慕的!
女子嘴角的笑意加深,转过身,迈着愉悦的步子,这便要向耳殿方向走去。
没走几步,迎面一道修长的暗影拦住了她的去路,只听那人的嗓音甚是耐听,却渗着冰凉彻骨的寒意,“你要去哪?”
望着横臂挡在面前的一脸黯沉的王子朗,终乐公主唇边的笑痕瞬间隐去,玉面上透着极大的不悦,“我去哪都用不着你管,也轮不到你来管,让开!”
话音刚落,抬臂一把将男人拂了一个踉跄。
说来倒是令人费解,二人明明是一母所出的兄妹,可见了面却像仇人一般分外眼红。
王子朗稳住身子的同时也被她的话挑起了层层怒火,面色仿佛似染了墨污般,黯的令人惊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下作的想法。哼!别忘了她是女人,她给不了你想要的!”
终乐公主满眸讥讽与他回视,质问道:“我想要什么,你知道吗?你一天到晚只知道玩乐,你关心过我吗?没有!你们统统都没有!从我很小父君便疏远我,宫人们更是私下奚落、嘲笑我,只因为我有一个不贞而又为情自杀的母亲和一个不争气的哥哥……”
话音未落,便随着‘啪’的一声巴掌声脆生生落地。
终乐公主抚着被打偏的脸颊,咬牙吼道:“你打我!你有什么资格打我?”
男人眼中闪烁着怒不可遏的火光,就连唇角都因怒气在颤颤发抖,“这一巴掌是替母亲打的,我不许你这么诋毁她!你我都清楚她是被何人陷害,是怎样含恨自尽的!你竟然还和那个坏女人的心腹走的那般近,你这样对得起母亲的在天之灵吗?”
提及他的母亲,那简直是揭开了他的伤疤,戳到了他的痛处,当年要不是哥舒晟的阴谋夺宠,他的母亲也不会被父君所厌弃,甚至是后来的饮恨自杀,这一切都归结于哥舒晟的出现!
她若没曾入宫,那么母亲至今还好端端活生生的在他面前,想起母亲那美丽高贵的面容被她摧残的悲戚枯槁,他的心口就隐隐作痛,他怎能容忍她高高稳坐于本属于母亲的位子之上?
不但哥舒晟是个妖妇,就连她的心腹――哥舒无鸾都是一个祸水!他唯一的胞妹,被她迷住了心窍不说,甚至连自己近来都在渐渐迈进她惑人的漩涡中。
想到这,王子朗便懊恼、愤慨的要死。
这边,终乐公主嘶吼出声,眸中星寒乍起,“我不清楚,我也不想清楚!这些年,她,还有你,给我带来的伤害还不够多吗?现在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让我快乐的人,你又来横插一杠子,你到底要怎样?”
“我要你老老实实,安安分分的待嫁,嫁给裴英暝!”男人暗暗咬牙回道。
终乐公主身子猛颤,将满眸的怒火,幻化利刃,直戳男人眼底,“是你向父君嚼的舌根,让他赐的婚?”
男人的声音铿锵掷地,“没错!”
她便说嘛,早前父君为何突然向她提起赐婚之事,父君是从来都不将她的存在放在眼里的,原来始作俑者竟是她的亲哥哥!
他便是真的看她不顺眼,处处和她过不去吗?为何连小小的幸福权利都不施舍给她。
她一把揪住了男人的衣襟,黯喝,“你该死!”
王子朗挣开她的钳制,还在犹不死心的劝说,试图以恫吓打消她的念头,“不要发什么疯了,你喜欢哥舒无鸾的事情若被父君知晓,你俩都没有好果子吃!”
终乐公主徒然笑了,笑声令人不寒而栗,“呵……是吗?恐怕吃不了兜着走的应该是你才对,你私藏母亲的灵位,若被父君发现,肯定卸了你王子殿下的头衔!”
他们的母亲于父君的眼里是个不贞不洁的女人,就连最后的一死都被视为不堪,不但不准入葬王陵,连灵位的一席之地也不吝给她,所以内宫上下是禁奉她的灵位的。
但,即使如此,王子朗还是在自己的寝殿偷偷供了她的灵位,他不能任由母亲致死都没有安身之处!
可这件事,是他的秘密,她又是怎么发现的呢?眼下,他顾不得想太多,因为终乐公主的话已经大大触及了他的底线。
王子朗的脸色一寸一寸变得雪白,眸子仿若淬了冰雪,冷的令人磕牙,“你……你敢要挟我?”
“没什么不敢的,为了哥舒我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即使最后我不能和她在一起,我大不了削发为尼,也不会嫁给那个什么乌龟王八蛋裴英暝。而哥哥你就不同了!到底是阻碍我的路重要,还是保住你的地位重要?好好想想吧。”终乐公主唇带冷笑,将话讲的犀利刺骨,其中的威胁更是令人惊心动魄。
………………………………
第六十二章:宣旨
翌日。
天气异常阴沉,不多时天空便蒙上了一层乌云,望上去黯压压的,空气更是沉闷的紧,说来,东都的春日历来多雨少晴,这样的天色仿佛随时都有下雨的可能。
一大早哥舒无鸾便奉命前往了铁府宣旨,待她抵达铁府,府门口正高挑着缟素的白幡,略有交好的官员、亲朋前来吊唁,正稀稀落落的往门里进。
“原来是锦衣侯大人到访,老奴这便去通知夫人前来亲迎大人。”守在门口谢客的管家眼尖的望见宫里来了人,倒是有几分眼力,一下便猜出了来人是谁,这便赶忙迎上前来行礼,待察觉女子一脸的冷肃,和跟在她身后的那队宫卫,当下一惊。
“不必了!本官是来宣旨的,你带路吧。”哥舒无鸾端端站在府门口,声音冷冷,表情淡淡。
一听这话,管家霎时慌了,悄眼望了望揣在女子袖中的那卷明黄,哪敢耽搁片刻,这便于前面引路向门内走去。
哥舒无鸾带着身后的一行人匆匆来到了灵堂,蜡烛冥纸燃烧后的青灰烟气呛鼻异常,迎面一方金丝楠木棺椁高架在正堂当中,棺下两侧,分别跪着全身缟素的妇人与女孩。
此刻,二人正燃着纸钱,冥纸瞬间幻化成红苗火焰,灰落于铜盆里,阵阵悲恸的哭声自两人唇畔溢出,一时间回荡在偌大的堂内,感染了在场的吊唁之人。
这时,有小厮扯着嘶哑的嗓音,唤道:“有客到!”
泱泱抽泣的妇人,见来客是锦衣侯,便欲赶忙起身见礼。
这妇人乃是铁犁的夫人,泼辣的面容透着精明。
昨晚,内宫来了消息,说她夫君的案子结了,并且是锦衣侯亲自侦察审理,这便想着改日要寻到机会好好答谢她一番,没想到她今日竟是亲自上门来吊唁,此人也不像传闻的那般不近人情。
妇人还未站起身,管家便慌忙的踱到了她的身畔,一番耳语后,妇人的脸色霎时风云变色。
她已有耳闻,昨个午后不下百人民众聚在衙门口击鼓鸣冤,状告她夫君,当时她是又惊又气,这才打发人向各个衙门使了银子,欲把此事压下去,免得她夫死后落得颜面无存。
眼下,这锦衣侯来宣旨,难道……思及此,铁夫人眼角猛跳,顿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哥舒无鸾身着一袭黯蓝色锦袍官衣,上绣团团银白夜蔷,风姿卓卓,她端然而立,手托明黄卷轴,摊开于面前,声音肃冷,“铁夫人接旨!”
在场一干人等纷纷跪下听旨。
“奉天承运,国君诏曰:铁犁生前,为官不清,贪赃枉法,草菅人命,霸人私宅,侵吞田地,中饱私囊,恶案历历,其罪行令人发指!现削夺二品督座正位头衔充为庶民遣葬故土,罪不殃及家眷,后着令锦衣侯查抄铁府,没收官邸,钦此!”她的声音铿锵掷地,彷如玉珠落盘,铃铃铛铛落人心坎。
这张谕旨本是昨日内定,是以没几个人知晓有这道旨意,眼下这么一宣读,令人惊心骇然,措不及防,一下子震煞了的全场,沸腾嘈杂的抽气声夹杂传来。
而铁夫人早已瘫软在地,更顾不得去接那道圣旨。
哥舒无鸾淡淡扫过铁夫人那张惨白失血的脸颊,唤道:“来人!将谕旨送去宫门外清阳榜张贴。”
这一声低唤,再次令人惊骇,以往下达旨意后,谕旨都是赐给接旨之人,可眼下却是张贴在外,宣于世人面前,国君的意思是让铁犁连死都死的没脸,可想铁犁的罪行已使国君动了大怒!
身后的宫卫一把接过谕旨,忙匆匆的转身踏出了灵堂。
紧接着,是一道雷厉的手势,由打门口奔进一队宫卫,这便要绕过灵堂冲入后院,着手抄家。
沉沉繁复的脚步声绕耳而过,袭上心坎,铁夫人这才恢复神智,骨碌一下自地间爬起,惊吼出声,“你们这是干什么?滚开,不准动我们府里的东西!”
边吼边追上前去,对着宫卫们一阵拳脚相加,十足的泼妇劲头。
一众吊唁之人刚从震惊中回过神,又望见眼前这一幕,纷纷为铁夫人捏了一把冷汗,唏嘘各异,却无人敢上前劝慰,干预这摊子烂事。
要说这铁夫人的力气倒是甚大,想来也是有些功夫底子在身的,那名为首的宫卫被她推了一个踉跄,险些坐倒在地。
但看她双臂大张堵在灵堂后的那扇小门前,那副视死如归的架势,仿佛在说要想过此门就先从她的尸体上踏过去!
宫卫当下怒起,哪能任由她嚣张跋扈,‘苍啷’一声拔出佩剑,这便要架上她的脖颈,眼看着便要血溅当场,却在这时,一只纤长手掌及时拂开了刀锋,“国君的谕旨明了,罪不殃及家眷,将剑收起来。”
宫卫回首,见哥舒无鸾一脸淡然无波的站在身后,蹙眉道:“大人,这罪妇摆明了抗旨不尊,不死不足以证君威,还是让属下马上结果了她。”
话音刚落,被拂开的长剑再次架上了铁夫人的脖子,熟料她不躲也不避,只是怒目瞪着面前的宫卫咬牙切齿。
一道劲力掌风袭来,宫卫手中的那柄长剑‘当啷’一声,被震落地间,脆生生的声响令人生惧,女子清丽的嗓音紧接传出,“什么时候轮到你替本官做主了?这么能干!要不要本官向国君推举你一番,到时我也好退其位让贤!”
这话说的不温不火,可语气却是极慑人,宫卫面色一惊,依旧不知所谓的进言,“大人恕罪!属下不敢有半点僭越之心,可这罪妇不死……”
哥舒无鸾淡扫了一眼宫卫,轻启唇瓣,“她抗旨不尊,你难道也要背上一条藐视君上,罔顾谕旨的罪名吗?退下!”
一听这话,宫卫心下一凛,惊骇溢于言表,抚着被她掌力震的麻痛的腕子,隐隐退向了一旁。
女子向前迈近一步,端端站在铁夫人面前,轻撩羽睫望着她,语气轻慢和缓,“眼下,夫人这么做无疑是在火上浇油,本官交不了差不要紧,可若惹得国君再次动怒,恐怕令夫连下葬安息的余地都没有了!”
她的话好似裹着霜雪的锋利小刀,字字直击铁夫人心口,刀刀生寒,可饶是如此,她还是看不清此刻利害,嘶声道:“你少拿这些说辞唬人,国君向来器重我夫,又怎么会因为一些莫须有的罪名,便下旨抄家?那些都是诬告,国君定是受人蒙蔽,才会冤枉了好人,我不服,我要告御状!”
这一番话,引得在场的几名官员霎时汗颜,这铁夫人还不是一般的厚颜,若说世间好人都死绝了,也万轮不到她夫君铁犁称之什么好人!
漫不说铁夫人如何大言不惭,单看这锦衣侯今日到底是怎么了,以往了雷霆之气怎么一点也没见得,倒是尽显细声软语,低声下气了?
………………………………
第六十三章:撒泼
这边,哥舒无鸾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唇,面上波澜不惊,“夫人要告御状尽可自便,可本官在这好心提醒您一句,现在,您的身份已不是命妇而是――庶民!若要告御状必须先过钉板床!就算夫人顺利抗过这关,亦能有命得见国君,就能保证翻案成功吗?铁犁所犯其罪若只有一人上告,您尚有那么三分置喙的余地,若是百人齐声鸣愤,夫人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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