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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威武之一品女侯-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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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能保证翻案成功吗?铁犁所犯其罪若只有一人上告,您尚有那么三分置喙的余地,若是百人齐声鸣愤,夫人觉得国君有这个可能被蒙蔽吗?若夫人有十足的把握,不会因一时的鲁莽触犯君颜,而祸及亲眷,大可以一试,门在那里,本官不拦你。可眼下,本官王命在身,不得不奉旨办事。所以,您告您的,本官抄本官的,来日令夫有幸得以昭雪,本官自当上门赔罪!”
她便知道这个铁夫人不是个善茬,今日这差事定是顺遂不了。
虽说铁犁生前再怎么罪恶深重,可人死如灯灭,善也好恶也罢,都该尘归尘土归土了。总不能因为他的罪孽,牵连其家眷无辜受累,若不是怜她们孤儿寡母重孝在身,难免悲恸过度失了分寸,她也不会苦口良言的说出这么一番劝慰的话来,希望这铁夫人还有几分精明劲,听得懂她的好言相劝!
眼见着,铁夫人颓然放下双臂,貌似将她的话听了进去,哥舒无鸾舒了舒长眉,唤道:“动手吧。”
这一嗓子,刚唤出去,还未等宫卫抬起步子,哪成想,铁夫人再次拦起双臂,那张泼辣的面容染上了一层薄霜,厉眸冷口,“我看你们谁敢!我夫刚刚枉死,就有一帮看我们铁府不顺眼的贱民混淆是非,颠倒黑白,急着跑去蒙蔽君心!真是墙倒众人推啊,是个人都敢照我们头顶踩上一脚,现在就连你们都来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无依无靠了是吗?好啊!来吧,国君若觉得冤我夫一人还不够,那就连我的命也一块儿冤了算了!还有你们这些官员,平日里,上赶着溜须拍马,谄媚逢迎,怎么一到了紧要关头,没一人敢说句公道话,倒是齐齐的缩到龟壳里巴巴的安身立命去了,若说我夫为官不清,你们也好不到哪去!”
铁夫人颤着手臂,指着眼前一干吊唁官员厉声叫嚣,所指之处,骇声如浪。
众人中几名与铁犁交往过密的官员纷纷冷汗骤起,铁犁冤枉与否他们心里透彻明了,暗下更是没少同流合污,眼下事发,国君震怒,生怕祸及上身,哪还敢给他分辩,他们此刻是巴不得与其划清界限,从而自保为上了!
老管家见夫人已经被热血冲昏了头脑,便要上前劝上一番,可脚尖刚落到她近前,却被她一把推向了一旁,头‘咚’的一下撞上了棺椁边沿,鲜血流了一地,老管家呼喘着瘫在地上奄奄一息。
哥舒无鸾见这情景,眉头微蹙,唇角紧紧抿成一线,再也容不得这女人是非不明,得寸进尺,这便要命人将她暂时绑了,待抄完铁府在放了她。
然而,话还未说出口,却听得铁夫人好似见到救星一般,疾呼出声,“燕贤侄!你来的正好,你要为你铁叔声辩啊,他平日最看重你了,你可不要向他们那样忘恩负义啊!”
用脚后跟想也能想到,铁夫人口中的这个燕贤侄是谁。
他倒是事事不落空,什么时候,什么地点,都有他悄无声息的冒出来搅局。
不过,这个铁夫人,却是‘病入膏肓乱投医’,没了半点理智了,求助谁都比求他强,这种关头这男人若不踩上一脚那便是好的了。
她倒要看看她声声亲切呼唤的这个‘燕贤侄’是怎么为铁犁声辩的!
正在哥舒无鸾暗自腹语之时,男人已经走到了她的身侧,随之而来的一阵兰香适时钻入鼻窍,一时间驱走了那呛鼻的冥纸味,倒也清雅宜人。
她端端侧首,好整以暇的向燕七杀望去,今日的他显得极是精神焕发,一直略显白皙病态的俊脸,在今日看来,竟透着一层薄薄的暖色,将往日的苍凉之感遮的无影无踪,就连薄唇都异常红润。
很少见他有如此正常的脸色,不,应该是几乎没有过!
彼时,初见他的时候,她曾一度猜想,这个男人定是隐疾在身,不然常人哪该有这样的肤色,可今日乍一见到他回归常态的面容竟显得有些不适应了,毕竟看惯了他那张病态脸……刚想到这,她暗自骂了自己一个透心凉,好端端的关注他脸色正不正常干嘛?自己真是有病!
当她回过神,却见燕七杀正长眉俊目的睨着她,目光如渊,又似一汪深泉难以见底,闪着泠泠冷蓝之色,虽是让人看不穿摸不透,却卷着能将世间万物魅惑的感染力。
那样的眼神,仿佛随时都有将人的眼球吸附进去,继而落入无极之地的危险!
哥舒无鸾回视男人一瞬,隐隐动了动眉,启唇道:“燕副座,可是有什么话要分辩吗?本官洗耳恭听!”
“卑职是有话要说,却不是要对大人讲。”男人语气如絮,清淡平然,将目光自她脸上转向铁夫人,再道:“既然夫人唤七杀一声贤侄,那么便听贤侄一句劝:君恩浩荡,切不可逆!”
别人赏他一记脸,他倒是不见外,还真贤侄自称了,他当真是脸皮厚的紧!
不过,他后面这句话,实也算苦口良言,只是,不知对铁夫人受不受用?
想到这,哥舒无鸾耸了耸眉,静待后话。
铁夫人一听这话,心凉的透透的,他话的意思明了,今日沦落抄家乃属恩赦,若在违逆那便是不尊圣意,看来她夫的案子已经没有丝毫回还的余地了!
可她哪能甘心,这万贯家财瞬间付诸东流?“哈哈……逆又怎么样?大不了随我家老爷一起下葬,含恨九泉!”
耳闻着铁夫人邪佞狰狞的笑声,传响了整个灵堂,哥舒无鸾无奈的皱起了眉,抬眼望了望燕七杀,却见他一脸平淡,他倒是在什么时候都是这副云淡风轻,也是,这烂摊子到底是没落到他头上,他当然满不在意。
眼下,这事耽搁不得了,跟这女人实在说不通理,若在僵持下去,恐怕今日是抄不完铁府了。
思及此,哥舒无鸾慢慢扫了一眼身侧的宫卫,宫卫早就难容这泼妇嚣张撒赖,此时终于得到大人的授意,一个箭步便奔到了铁氏跟前,反剪其臂,将其制服在掌下。
铁夫人也不是吃素的,手臂被钳制,便以脚对着宫卫一顿猛踹。
宫卫怒极,虎掌捏住她的膝盖,‘咔嚓’一声骨节错位的声响,连同一声惨烈的尖叫,一同传入在场之人的耳际。
再看铁夫人冷汗如豆,骤然而下,瞬间瘫在了地间,痛的面色煞白,如疯狗一般胡乱的咬向宫卫的手臂。
………………………………
第六十四章:心怜
哥舒无鸾沉颜望着这一幕,欲开口斥责宫卫下手别没个轻重,将她制服便可,可话刚到嘴边,一声清雅出谷的嗓音适时抢在了她前面,“母亲可闹够了吗?”
这一声,虽细淡如风,却倒是令铁夫人瞬间消停了下来。
哥舒无鸾讶然,循着声音望去,发现出声的是一名十四、五岁的女孩。
这女孩生得眉目清秀,五官端整,苍白的小脸,浅挂泪痕,却自有一股淑雅之气!这便是铁犁的女儿了。
据闻,铁犁生前虽是为人怙恶,但私下却是实打实的慈父,极是疼爱这位爱女,将其视为掌上明珠,养在深闺,从不示人,他为恶一生却仅有此一女,可见他贪财却不贪色,以至于没有个男丁延续香火。
此时,女孩正蹲在棺椁下为老管家简单的包扎头上的伤口,从惨白的脸色,和单薄颤抖的手臂来看,是被今日所闻种种,惊骇过度所致。
铁犁向来爱重这独女,猜想也不会将自己贪污为恶之事对她泄露半个字,继而污浊其心性,以至于僵持这么半天她才从惊痛中恢复神智,从而出言制止铁氏。
女孩对着身后的家丁细声叮嘱一句,“先将管家扶下去吧,一会在请来一位郎中,为他瞧瞧。”
她的声音轻柔若棉团,任谁听了都能感受到她的慈悯之心。
老管家感激的望了一眼这位面善心慈的小姐,被家丁扶着,徐晃的步出了灵堂。
女孩慢慢起身来到哥舒无鸾与燕七杀近身,悠悠行了一个礼,落落大方,“小女祈求二位大人见谅,家母因悲伤过度,才会犯下此等糊涂事,耽搁了大人的差事。若有得罪之处,小女愿代母受过,一切听从大人发落!”
说完,对着哥舒无鸾深深鞠了一躬。
哥舒无鸾细细打量了女孩一瞬,眉宇间闪过些许意外,没想到,铁犁夫妇竟能教养出这般识大体的女儿,也算是没有恶到家。
刚要抬臂示意她起身,却听的燕七杀温雅出声,“无妨,小姐请起,大人与为我不会为难令堂,只不过,今日这差事怕是不能再耽搁了。”
言罢静静扫了哥舒无鸾一眼。
哥舒无鸾咬了咬牙,冷着脸回瞪着他,心底恼怒他越俎代庖,妄自插话,而后伸手扶起女孩,道:“铁小姐请放宽心,本官不是多事之人,今日之事,定不会放在心上的。”
女孩眸如清泉,睫湛晶莹,本该是稚气的小脸,此时却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沧桑之感,看上去,渗出满满令人怜惜之情,“大人宽宏大量,小女感激不尽!只是,小女还有一事相求,依照小女家乡习俗,家父需停灵七日,才能将遗体火化,能否请大人代为恳求国君,待家父停灵日满,在搬出铁府?”
哥舒无鸾动了动眉,这倒也不是什么难办的大事,见她如此孝举,微微动容,没曾回绝,也没当即作下保证,只道:“此事本官不敢打包票国君是否会允准,但本官愿为小姐竭力一试。”
“小女在此先谢过大人了。”女孩退了一步,端然跪在女子脚下,恭恭深磕了一个头,而后,起身道:“那便请大人动手吧。”
说着女孩退向铁夫人身前,心疼的抚着她脱臼的膝盖,将其搀扶至一旁。
宫卫们得了空隙,这便一窝蜂的直直往后门奔入。
“不、不行,你们都给我停下……”铁夫人惨着颜,还在犹不死心的嘶哑嚎叫着。
女孩揽过铁氏的手臂,闪着晶亮的泪光,痛声央求,“母亲,不要再执迷不悟了,父亲若真是有冤,国君自会明断,况且那些百姓图个安乐温饱,若与父亲无仇又怎会无事生非告上衙门?难道您真的要让咱们铁氏一族上下背上藐视国法,抗旨不尊的大罪,才肯罢休?女儿已经没有父亲了,不想连最亲的母亲也失去!您若还心疼女儿,就不要闹了,好吗?”
望着女儿满副凄楚沉痛的小脸,铁氏犹如百爪挠心。
她夫铁犁不是生来便是贪心为恶的官吏,他们的家产虽有不白之银,可还是有一小半是他们夫妻二人半生省吃俭用的心血积蓄。
铁犁贪污一事她不是不知,也没少从旁劝他,可他却说,为了给爱女心怜打造一个锦绣未央的一生,即使到末了落得臭名远播,也无所畏惧,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女儿啊!
而她自己之所以明知事情败露,无计转圜,却还在穷途末路边缘挣扎,就是想拼死为女儿争下些许银钱的依靠,而免受将来的风餐露宿之苦!
但,此刻从女儿满是痛楚的神色看出,富贵再好也及不上一家天伦来的实在!早知如此……
最后,铁夫人一下哭倒在了女孩的怀中。
望着母女二人悲痛的哭成一团,哥舒无鸾心里一时间五味杂陈,说不出该同情,还是该悲凉。
她悠悠叹了一声,退向一侧,转首之际却发现早就没了燕七杀的踪迹,这男人倒是来的无声,去的无息。
宫卫们于灵堂后院各个房间进进出出,一趟趟抬着大箱小箱,将查抄所获一一清点登记在册,最后封箱,一切打点好已是过了整整半日光景。
哥舒无鸾大致扫了一遍登记官递来的账册:白银八十万两,黄金五十万两,古玩字画,珍宝玉器不计其数,还有成沓的房契地契……
看到这,她暗自惊心不已,这个铁犁,还真是黑心黑肝!
以他的二品官职,岁奉不过两千余两白银,在加上国君额外的赏赐,他便是任职百年,不吃不喝,全部积攒下来的薪银也没有眼前这十分之一之数!
恐怕国君看见这账册还会动一次怒!
哥舒无鸾蹙着眉,合起册子,打眼望了望静跪在棺椁下恢复平静,默默烧着纸钱的母女。
一挥手,命宫卫将银箱抬出灵堂,先行回宫,又将账册交还登记官,送往内宫呈给国君过目,细心叮嘱一番,便抬步走向了母女二人。
“小女相求之事,有劳大人费心了!”女孩低低跪在地间,声音略带凄哑,一旁的铁氏则暗自垂着眼泪,只字未言。
哥舒无鸾缓缓点了下头,静默望了二人一瞬,“望……节哀顺变!”
最后撂下这几个字退出了灵堂。
------题外话------
注:重要女配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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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等你
哥舒无鸾特意留了两名宫卫驻守于铁府外,若她替铁小姐向国君恳求停灵一事被驳,也好及时通知两名宫卫逐人封府。
正午时分的阳光很淡,苍蓝的天空,飘卷着几朵清淡舒散的浮云,几只鸟雀掠过云稍向更深的云层展翅翱翔而去。
脚步迈下府门前的最后一层石阶,一道紫蓝色身影映入余光中。
哥舒无鸾驻足侧首,端见男人双手环胸百无聊赖的靠在门下的石狮旁。
当她的身影同一时间出现在他的眸中,男人勾起一丝淡的难以察觉的笑意。
那样浅淡清雅的笑痕,不扎眼,却让人难以忽略,似清流涓涓划过,不着痕迹的撩动了心湖的一池涟漪。
暖日的光束,自高空倾下,打在他的身上,霎时给他全身上下镀上了一层薄光,潋潋其华。
哥舒无鸾诧异的望了燕七杀一瞬,却见他悠悠向自己走近,待到她近前停下步子,含饴一笑,“大人总算忙完了。”
她撩眸扫了他一眼,挑眉道:“你怎么还没走?”
不知这男人是一直没走,还是去而复返?眼下,赖在铁府门口不晓得又存着什么邪心思?
燕七杀眨了眨冰眸,眸湛清辉,璀然而笑,百花为之逊色,“卑职在等人。”
她扯了扯唇,面无表情的淡淡应了一声,“哦。那燕副座慢慢等吧,本官先行一步了。”
话音未落,还未等她抬步离开,男人便问出这么一句,“大人就不想知道卑职是在等谁吗?”
哥舒无鸾撩开眼际,将眸光再次投放在他的脸上,贝齿浅露,不疾不徐的回道:“你爱等谁就等谁,本官为什么想知道?”
男人有些无奈的紧盯着她,一字一字的兀自答道:“我在等你。”
“等本官?”哥舒无鸾顷刻讶异,他等她会有什么事?这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
燕七杀饶有兴味的打量着她面上的表情,缓缓颔首,抬手拢了拢鬓边被微风撩动的银丝,轻牵唇角,“对。卑职想请大人赏个脸,一起吃顿便饭。”
他的话霎时惹她嗤笑出声,眼角泄满讥讽,“呵!你难道不清楚,国君平日最恨官员暗自私交?你三番五次欲靠拢本官,倘若传到国君耳里,就不怕落个结党营私的罪名?就算你不怕,本官可还要洁身自好呢!”渐渐的她的眼神转为冷厉。
男人将她眼底的变化瞬间收进眸中,启唇淡笑,笑容虽淡,却冶艳异常,“只是简单的吃顿饭,又不干……‘别的’,国君是不会介怀的,更影响不到大人的仕途!”
话中那‘别的’二字暧昧异常,听得哥舒无鸾眉头蹙起。
他轻描淡写的便将利害抛开九霄云外,可于她而言,这男人心思颇深,谁知道他今番邀她吃饭到底有什么意图,她当然不会去。
“本官公务在身,没―空!”斜睨了他一眼,举步便走。
熟料,男人并不死心,三两步便追上前来,衣袂幽兰盈香,一下挡在了她面前,端的是身如玉树,面似罂粟,望上去魅人眼球。
他悠悠抬首望了望日头,雅然出声,“这个时辰正逢国君用午膳,想来也没时间接见大人,大人又何必这般急着赶回宫去,倒不如同卑职吃完饭在回去也不迟。”
他倒是为她考虑的周全,却在同时也引起了她心底的反感,“你是不是有病?本官都说了,没时间!就算有时间,也不会和‘你’吃什么饭!”
她将最后的那个‘你’字咬的极重,大有划地为界之意。
但她不知,对于脸皮厚的人来说,无论是字面的意思,还是语带深意,都根本屁用没有!
燕七杀面色端然,一瞬不瞬的望着她,长眸中略显几分审视的意味,“只是一顿便饭,大人在怕什么?”
哥舒无鸾冷笑出声,高傲的扬起螓首,“笑话!本官会怕?”
却见这时,男人邪邪笑起,眼角眉梢充满‘阴谋’的味道,“那好,大人请!”
与此同时抬起修长的手臂,优雅的作了个请字。
哥舒无鸾心底当即涌起一阵怒气,唇角一寸一寸冷凝,就连声音都含着三分寒五分冷,“我可没说要去!”
此刻她恼他没皮没脸,更恼自己轻易的便被他拖入了‘圈套’中。
“大人说话向来玉齿俐亮,言出必行,怎的偏到了卑职这里就出尔反尔,耍起赖了呢?”言罢,燕七杀好整以暇的审视着她面上的表情。
他的似笑非笑,令她满腹愤梗,他的言语取笑,更是激的她怒火丛生!
哥舒无鸾素颊慢慢冷沉,眸中星寒乍起,死死的瞪视着面前的男人,一时间周围静的连她咬牙的细细声音都能听见,“你……”
然而,却在须臾间,她满副的表情转瞬化为浮云飘走,显得那样的悄无声息,“好,本官今日就赏你个脸,带路!”
说是让他带路,却越过他径自没有目的的向前走去,燕七杀于原地无奈的摇了摇头,抿唇一笑,这便抬步追上前去。
正午的东都大街异常喧哗嘈杂,各色的商贩,将自己的摊位摆的琳琅满目,正忙着扯着嗓子叫卖。
两道冷色调的身影一前一后,越过长街,扬长而过,同样的身姿潇洒,不同的器宇不凡,引来一路的称叹声。
正街繁华地段,一间气派非凡的饭庄门前,燕七杀悠悠停下脚步,对着身后一脸冷淡的哥舒无鸾,落落抬臂,“大人请。”
女子扫了一眼饭庄匾额‘蓬莱阁’,抬步踏了进去,刚一进门,掌柜笑脸迎来,对着女子身侧的男人,殷勤出声,“哟,是燕大人,您可是好久没来敝店光顾了,快请进,今日您想吃些什么?雅间还是老地方吗?”
掌柜边忙不迭询问,边打量着哥舒无鸾,见她一身官服,轩昂四露,猜想着官位定不低,更要悉心招待。
燕七杀雅声一笑,声音如涓水而过,任谁听了心底都会引起一阵荡漾,“碧溪珊瑚间可有人订了?”
掌柜忙答道:“哪能啊,一直为大人留着呢,即使您不来,也漫不会订出去的!”
“那好,就引路吧。”语声似轻尘落地,慢慢看了一眼女子,熟料,哥舒无鸾看也不看他。
掌柜满眼精明,见来人傲慢至此将燕副座都没放在眼里,不由得更加猜想着此人的身份,不过也没敢耽搁,“好嘞,二位大人请!”
说着便于两人身前带路。
这饭庄不但从外面看气派非凡,里面更是奢华富丽,更加绝妙的是,这里的雅间不是设在正厅内堂,而是设在后堂长院的一卧碧波清湖处。
眼际所及处,院落悠长深去,宽阔无际,地间玉石铺路,两边青草如丝,香花蝶舞。
一片波光粼粼的碧水静卧在不远处,烟波若雾,冉冉飘荡,假山嶙峋,亭阁落错,建造极具特色的雅间便是兀自矗立在清波碧流之上,远远望去好似置身蓬莱仙境。
如此匠心别具的设计,正是出自店主的想法。
这里不但装设绝妙,就连简简单单的吃一顿饭的价位也是高的惊人!简直绝到了极点!
说到这‘蓬莱阁’,从开张到现在也有些年头了,并且名气甚大,所谓‘不是朝堂客,莫入蓬莱阁’,说的便是这里。
换句话来讲光凭有银子,若不是在朝为官之人,也是漫不会受到接待的!
这般狂妄的规矩,正是店主东都首富巨贾――祝君豪所立下的,他也便是裴安的亲妹婿了!从这规矩,不难猜到里面隐含着什么玄机,裴安拉拢官员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早在国君登基之前他便私下动作着,到了近些年来国君处处容忍,礼让三分,他更是明目张胆起来。所以说,他妹夫开的这家饭庄,名为食阁,私底下却是为他意图结党营私之所用!
刚刚听那掌柜的话锋,燕七杀这厮倒是这里的常客,若他与裴安不是亲近交好又怎么会涉足这里?
但,他之前将自己隐藏的云里雾里,眼下却暴露在她面前又是为什么?若说他真的是裴安的人,难道就不怕她知道后对他提防戒备?
这个男人的心思为何她一点也猜不透,看不穿!
正当哥舒无鸾暗自出着神,一声轻柔的呼唤拉回了她的思绪,只听,“阿鸾,你要吃些什么?是清淡一点,还是喜欢荤食野味?”
那声音柔的几乎能滴出水来,尤其是在唤‘阿鸾’两个字的时候,仿佛投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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